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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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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冰莹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兀自恨恨地瞪着他,冰寒之中,同时还夹着越来越深的痛苦之色!
  龙九霄叹一口气,同那日一样,与她在床上对面坐好,手掌相对为她驱除阴寒。
  越冰莹眼中痛苦之色渐去,面色恢复如常,眸中的愤恨亦渐渐转为歉疚。
  可龙九霄的眉头却越蹙越紧,待收掌回来时,他额上已是冷汗如雨!
  越冰莹看他闭上双目,勉力运气时,身子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栗着。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也不敢开口问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又害得他走火入魔!
  还好,他终于吐纳平稳,慢慢睁开眼睛,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
  
  越冰莹这才敢开口说话:“你还好么?”
  “嗯!有了前车之鉴,今日及时运气收束,无碍了!”他点点头,又道,“你和娘去‘悦和山庄’之前,只需再驱一次,就可撑到‘悦和山庄’了!”
  “到了‘悦和山庄’又当如何?”越冰莹问道。
  “我自会安排,你不必担心!”龙九霄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你就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跟我说么?”越冰莹泄气地看着他。
  “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全都告诉你!”龙九霄叹一口气,“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急死我了!”越冰莹皱眉道,“还不如你每夜一指点了我昏睡穴——”
  “傻瓜,只是每夜故意令你昏睡,却不帮你将体内阴寒化解,你会越来越难受,郁结日久,不是成疾就是受伤!你是郎中出身,连如此简单的道理也不懂么?”
  是啊,如此简单的道理,越冰莹岂能不懂?只是,她又岂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拖累他呢?
  “咱俩可是结发夫妻,什么拖不拖累的浑话不许说啊!”龙九霄偏偏就能一眼看到她心底,立即便又促狭地笑道。
  “不如你废了我的武功——”
  “废了你的武功,谁保护我娘?”龙九霄一本正经地反问。
  越冰莹无言以对,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对于练武之人而言,武功被废之后,内功越深,痛苦亦越甚,而且这门功夫如此诡异,谁知道会不会走火入魔之类,龙九霄怎舍得叫她吃那样的苦?再或者,以她的功力,又有几人能废得了,彼时会否伤人伤己,都在未知之数!终于只是叹一口气,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萧千羽果然如期而至。
  越冰莹和龙夫人收拾些随身行李,就要动身了。
  出发前一夜,龙九霄再次为她驱除阴寒。
  完功之后,他没有立即休息,却轻轻拥住她清削的肩膀,对她耳语道:“你只听我说话,什么都不许问,也不要惊讶,听懂了就点头!”
  越冰莹一脸惊讶地点了点头。
  “上次去‘悦和山庄’,我把一件衣服留在了那里!”龙九霄便又接着说下去,“你此番到了舅舅家,就住在我上次住的那间房里。我的衣服就放在衣柜最下面一层,底下有一叠信纸,你把第三张撕下来,放到烛火上熏一下,就会看到我要跟你说的话了。衣服左袖里有一条手帕,你将它掏出来,日后若有人要挟你问你要什么神功秘笈,你就把手帕给他!那件衣服用酒浸泡,会在衬里上看到对你有用的东西!然后把那件衣服洗干净收起来,跟谁都不要讲这件事!听懂没有?听懂点头!”
  越冰莹点着头,几乎回不过神来,虽然满腹狐疑,可是想起他方才的叮嘱,又看到他凝重的神色,终于忍住了没有开口询问。
  龙九霄蜻蜓点水般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看着她两颊飞起的红晕,眼里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淡淡忧郁,口中却只道:“早些睡吧,明日你还要赶路的!”
  
  许是因为心里有事,越冰莹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天还没有亮。
  她从床上坐起身,却惊讶地发觉龙九霄居然不在房里。
  想起昨夜他郑重的叮嘱,越冰莹的心又跳得急切起来:这家伙,为何突然变得这样神神秘秘起来,他在搞什么鬼呢?莫非——
  心跳得太急,叫她几乎承受不了,她只好去洗漱一下,叫自己更加冷静一些,方又坐下来继续梳理思绪:他这个人向来难懂,可是舅舅和表姐为他去毒之前,他似乎没有这么多秘密!如今突然变得如此,莫不是他想起什么了?
  就在此时,门无声无息地开了,那个人亦无声无息地闪进门来。
  微薄的晨曦中,他略有些讶异的黑眸中清冷犀利的光芒一闪即逝,叫越冰莹蓦然觉得,仿佛回到了塞外草原初识的那个清晨——谢轻尘第一眼扫过来时,目光就是如此冷冽锋锐得仿如刀剑一般!
  她坐在床头,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忘了本来要问他方才去了哪里的打算。
  龙九霄的目光却已恢复平日的戏谑:“傻瓜,你大清早的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快收拾东西,吃过早饭就该动身了!”
  “我的东西早都收拾好了。”越冰莹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了他胸前:是因为又要与他分开了的缘故么?为何她突然觉得如此不舍与不安?
  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那人却仿佛已洞悉她心底,他也轻轻拥住了她,在她耳边柔声道:“我把娘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等忙完这边的事,我就去接你们!”
  “要多久?”越冰莹的鼻子不觉一酸。
  “最多半个月吧!”他迟疑一下,终于道,“等着我!”
  越冰莹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不知为何,心底就有一句问话总想蹦出来:“我当真等得到你么?”
  可是她不敢问,这句话听起来实在太不吉利!
  
  龙老爷虽然行动不便,却竟然执意送到了谷口。
  “老爷请回吧!”龙夫人道,“你身子不便,叫霄儿送送就好了。”
  “近日琐事芜杂,我也正好出来散散心。”龙老爷微微一笑。
  “老爷身子要紧,自己保重!”龙夫人道。
  “嗯!”龙老爷微笑叹道,“这两日累得肩膀都疼了呢!霄儿,替为父揉一揉吧!”
  “是!”龙九霄点点头,走到他身后,待推着轮椅的贾章让开,便轻轻替他在肩头推拿几下。
  “路途遥远,你们早些动身吧!”龙老爷道。
  越冰莹扶着龙夫人坐进马车,萧千羽亦跨上马背,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出了“水晶谷”,往“悦和山庄”而去。
  
  天近晌午,越冰莹看龙夫人颇有些劳累的样子,便提议停下来吃些东西,休息片刻再赶路。
  萧千羽知道龙夫人不会武功,自然比不得自己这样精力充沛,可是附近不见集镇人家,便只好寻处树林,停下马车休息。
  “水晶谷”随行的两名男仆寻些干草树枝,搬几块青石垒个简易炉灶生起火来,烧了些水。
  大家将就吃些东西,看龙夫人劳乏稍解,于是浇灭了火,预备继续上路。
  突然就听到林外一片杂沓的脚步声。
  众人甚感意外,因为此处虽无太多人烟,却并非盗贼出没之地。
  一个个正自猜度,就看到一群人涌进树林里来。
  来者约有三五十人,男多女少,大都是苍苍老者,最年轻的也在四十岁以上了。这些人个个衣衫褴褛,满面风尘,而且许多人身上脸上还有累累的伤痕,都显得疲弱不堪。
  双方互相一打量,不禁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一边道:“萧姑娘?”“越姑娘?”
  一边道:“清禅大师?封前辈?郭伯伯……”
  越冰莹更是飞扑过去:“白大哥?玉二哥?国姐姐?风五哥?”
  
  国色天香拉住越冰莹的手,满面惊喜之色:“越家妹子,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姐姐,你们怎会来到这里?”越冰莹关切地看着她憔悴灰败的脸色,心疼地问道,“你、你们脸色怎么如此憔悴?”
  “越家妹子,此事说来话长!”国色天香叹道,正要说下去,一转眼瞥见一个人,她的眼睛却一下子就瞪直了!
  越冰莹顺她的目光瞧去,才看到那是方才已经坐入马车里的龙夫人,越冰莹只当国色天香同自己第一次看见龙夫人一样,被她的绝代风华所惊呆,却不料国色天香一把推开她的手,踉踉跄跄扑了过去,纳头便拜:“师娘!你居然还健在人世?!”
  再看其余三煞,亦全都哭着拜倒在地。
  师娘?越冰莹只觉得一瞬间浑身冰冷!
  “是、是你们?”夫人显然亦是吃惊不小,一个个搀他们起来之际,眼泪就已打湿了衣襟。
  其余众人亦都投来惊异的目光:“谢夫人?!”
  萧千羽捅了捅瞠目结舌呆立一旁的越冰莹:“莹儿,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龙夫人么?怎么、怎么成了谢夫人?”
  越冰莹对她的问话恍然不闻,她只是在想:这是谢夫人,那么龙九霄又是怎么回事?不必再有半点疑问了吧?就算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他也一定就是谢轻尘无疑了啊!
  “莹儿,你怎么啦?莹儿?”萧千羽被她死人一般的脸色吓坏了。
  
  这里正乱成一团的时候,林外忽又传来一片奇异的响声。
  众人凝神一听,俱各变了脸色!
  震天的马蹄声中,夹着一人响亮的指挥之声:“看脚印,他们应该是跑到那片林子里去了!把这片树林包围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萧千羽惊讶地问道。
  白须飘飘看着颇有些仙风道骨之味的清禅大师长叹一声道:“萧姑娘有所不知,我等一干江湖老朽,尽皆被人先后掳到一处阴暗的地牢关押起来,今天早晨才被人解救出来。说来惭愧,我等逃跑半日,本来是饥肠辘辘,嗅到这里有烟火之气,想来寻些吃食的,不意竟遇到姑娘一行!如今看来,是对方发现我等走脱,赶来追拿了!”
  “啊?半年来诸位先后离奇失踪,原来竟是被人掳去了?”萧千羽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大师,那么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清禅大师摇头道:“是一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至于他们的主人,竟是不曾露过面!”
  “那么,诸位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今早又是被何人所救呢?”萧千羽又问道。
  “是一处山谷!”清禅大师道,“救我们出来的是——”
  
  清禅大师的话没有说完,一支羽箭已然挟着鸣镝射了过来!
  萧千羽手中柔丝挥出,将那支羽箭打落在地!
  看时,林子四面已满是黑衣黑巾的蒙面人,个个手持劲弩,搭箭待射!
  唯一一个没有持弩的黑衣人,手中一柄雪亮的长剑,只见他端坐马背上,朗声道:“诸位在我谷中做客许久,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说走就走了?家主深感招待不周,着我等再请诸位回去呢!”
  “放你娘的臭屁!”一人忍不住怒骂出声,“把老子锁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一锁就是几个月!老子今日跟你们拼了!”
  萧千羽看时,那人四十多岁,身量高大,长发散乱,灰衣上血迹斑斑,脸上也颇见伤痕,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萧千羽却不认得此人,于是问清禅大师道:“大师,这位前辈是?”
  “他是‘五虎盟’的副盟主郑广!此人心直口快,是个烈性汉子!”清禅大师道。
  “原来是‘铁头老虎’郑广!”萧千羽点点头,北方武林的人她认识得不太多,但此人的名头却是听过的。
  
  就听那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郑盟主这脾气竟是一点没变啊?不过,在我谷中做客这么久,一时三刻之间,还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吧?”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郑广一听此言,不禁又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以为给老子下了什么鬼药,禁锢了老子的功夫,老子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么?”
  “不束手就擒,莫非是想被射得刺猬一样不成?”那黑衣人轻蔑地反问。
  萧千羽听到这里,不禁一怔:“怎么?诸位还被他们下了药?”
  “不错!”清禅大师苦笑道,“真气被阻,难以发力!”
  萧千羽正要再说什么,却听那黑衣人朗声道:“看来,诸位客气 
 林中恶战 。。。 
 
 
  得很,不用些非常手段难以请动大驾!放箭!”
  众人大哗,羽箭已“嗖嗖”地从四面射来!
  可是那些羽箭却无一支射到众人身上,而是尽皆钉在了树干上!
  众人错愕之间,鼻中便嗅到丝丝缕缕甜香之气,令人昏昏欲睡——原来羽箭并不是用来射人,而是用来放迷香的!
  这迷香威力奇大,转瞬之间,“噗通”之声连起,身体弱些的已然栽倒地上!
  
  “又是这等腌臜手段!”郑广口中怒骂着,已觉得天旋地转,就要栽倒地上去时,鼻中忽然嗅到一股清凉之气,灵台蓦然一片清明,手足便已恢复了许多力气!
  “咦?神了?!”郑广讶异地叫出声来,随即才看到方才勉力站着的众人,一个个都精神了许多!
  一条绯色的人影如利剑一般,便在此时飞身而起,一片月色般的清光,直向那为首的黑衣人袭去,不是别人,正是“悦和山庄”的大小姐萧千羽!
  为首那人却是丝毫不见慌乱,手中长剑挥出,流光虹霓一般迎上萧千羽手中的柔丝!
  “是你?!”萧千羽只过了一招,便已认出对方武功路数,不由怒喝一声,柔丝绕过长剑,直取对方咽喉!
  原来那黑衣人正是当日偷袭“悦和山庄”,被云中志与袁如笙擒住后又逃脱的使剑刺客!
  “萧姑娘居然一眼就能认出在下,好眼力!”黑衣人嘴上说话,手中长剑却毫不松懈,在身前划出一片冷光,封断了萧千羽柔丝的去向!
  萧千羽更不答话,身在空中,柔丝漫卷,径往他臂上缠去!
  那黑衣人却蓦然弃了座骑,飘身后撤!
  萧千羽柔丝如影随形,追袭而去!
  “好功夫!”对方喝一声彩,却继续再往后撤!
  不对!这家伙在调虎离山!萧千羽却是反应奇快,蓦然便顿住了身形,不再追击,反而一足在树干上一撑,借力后翻,往包围圈里撤回去了!
  对方眼见被萧千羽识破心计,竟立即长剑挥动,剑华灼灼,又追袭回来!
  此人剑术甚精,萧千羽不敢怠慢,忙挥动柔丝凝神迎上!
  
  周围的黑衣人看萧千羽被首领缠住,重又将手中羽箭对准圈中!
  糟了!萧千羽心下一急,险些被对手一剑削到手腕!
  随即,就听那些黑衣人齐声呼喝起来!
  二人不禁都分心往圈中看去,只见圈中众人在清禅大师的指挥下,分成了两拨:一拨在里圈,背对马车,护卫夫人;另一拨则已向包围圈冲杀过去!
  一个轻柔温婉的声音突然响起:“姐姐不用担心,小妹已给诸位前辈服下‘清灵丹’,寻常药物奈何他们不得了!”
  那少女眼波纯净,白衣胜雪,守在马车门口,手中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剑,竟是一向柔弱害羞的越冰莹!
  萧千羽哑然失笑:原来这小丫头竟有如此智勇双全的时候!
  她再无后顾之忧,手中柔丝如月华一般猎猎展开,铺天盖地往那为首的黑衣人身上罩去!
  
  一众黑衣追兵被攻了一个猝不及防之后,随即展开反攻!
  不到半个时辰,已是优劣渐分:这些神秘的黑衣人不仅个个武功高强,而且训练有素,人数与兵器更是大占优势;清禅大师这边,众人虽都是各派高手,但被羁押日久,体内还残留着控制他们的药物,体力本就不能持久,再加上又奔逃半日,水米未进,赤手空拳激战片刻之后,终于各显疲色!
  好在追兵倒也无意杀伤,多是将对方击昏或者点穴,然后就捆绑起来,以便带走!
  为首那黑衣人内力精深,剑术精妙,与萧千羽斗得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以至于萧千羽无论如何也无法回身救援他人!
  眼看失手被擒者越来越多,战局很快便接近尾声,马车周围护卫的众人也已几乎全都投身战斗,唯有越冰莹手持冰剑拼死护卫夫人!
  越冰莹的冰剑本就威力奇大,近日又得龙九霄指点剑术,数名黑衣人围攻许久,竟是奈何不得她半点。可她心底善良,不肯杀伤,故而双方亦成抗衡之势,一时竟也难以开解!
  对方剑招奇快,萧千羽攻之不下,而且无法分心另施手段,不由心急如焚,柔丝全力施为,只盼着能将对手擒下,好跟对方谈条件!
  不料就在此时,耳中忽又听到一片杂沓的马蹄声,飞一般地奔来,也不知是敌是友!
  
  萧千羽终于一记柔丝抽在对手肩头,打得对方长剑险些脱手,忙不迭飘身后撤!
  那片马蹄声已来到林子边缘,随即喊杀声震天,来者人数竟是几乎不下于这些黑衣追兵一般!
  可是这一分神,那为首的黑衣人长剑已然又追袭而至!
  萧千羽勃然大怒,柔丝漫卷而出,就从剑华中切入,直袭对方面门而去!
  “萧姑娘,歇息片刻,我来!”身边突然多出一个身影,柔声道。
  蓦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萧千羽竟不由一时失神,身旁那人已然一指如惊雷乍起般点出!
  萧千羽哼了一声,也不看后面战况如何,径自飞身后撤,飘落马车旁去。
  越冰莹已然歇手,坐在马车门口观战了:车前一人白衣长剑,骁勇无比,正是“一剑舞动漫天絮”袁如笙!
  “好一出英雄救美啊!”萧千羽促狭地笑道。
  越冰莹红了脸道:“姐姐又来取笑了!”
  萧千羽环视周围,才看到袁如笙和云中志带来的人马,果然为数众多,几乎不下于那些黑衣追兵,令她尤为惊讶的是,其中竟还有不少“悦和山庄”的弟子!
  因为这些生力军加入战团,局势立即扭转。
  双方苦战许久,眼看已到夕阳西下之时,又来一队援军,竟都是萧千羽和越冰莹的旧识:沈鹿、葛时益、宗力、吴东……
  这一队人马虽然甚是年轻,可也都不是弱兵。
  黑衣追兵再也无力抗衡,且战且退,终于悉数败走,他们的马匹都是精挑细选的良驹,撤走的速度快得惊人。
  各路少年英雄眼看追不上,便也不再纠缠,自去寻找本派前辈,跪拜问候,一时人头熙攘,忙乱不堪。
  
  




78

骨肉团聚 。。。 
 
 
  越冰莹亦连忙追问袁如笙和沈鹿等人怎会来此。
  不料沈鹿却语出惊人,答道:“是谢公子叫我们来救人的!”
  “谢公子?!”越冰莹惊怔当地,半晌方结结巴巴地问道:“哪、哪个谢、谢公子?”
  袁如笙淡淡地道:“除了谢轻尘,还有哪个?”
  “他在哪里?”越冰莹云里雾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你日日与他晨昏相对,怎么反来问我们他在哪里?”袁如笙叹一口气,颇有些落寞地道。
  “晨昏相对?”越冰莹的眼泪忽然就泻了一脸,“龙九霄?!他、他——”
  “他还真沉得住气,居然始终不曾告诉你真相!”云中志亦长叹一声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冰莹抹去眼泪,连忙追问。那时心里早已乱作一团,一边狂喜他尚在人间,而且终于清醒过来;一边又有无数疑问,不知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具体情形,我们也还不大清楚。”云中志缓缓地道,“他只是在数日前托人带信给我们,叫我们来此救人!”
  “数日前?他托人带信给你们?”越冰莹越发不明所以。
  “嗯,带信的那个人,还当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鬼韵狂生’裴羲何裴公子!”云中志道。
  “裴大哥?”越冰莹的眼睛都瞪圆了,“他、他人呢?”
  “裴公子说还有要事在身,就没有来!”云中志道。
  越冰莹却终于聪明了一回,发觉他言语之中似乎另有隐情,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云中志叹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越姑娘,不是我要瞒你,是谢公子一再叮嘱,要我们把这些事先瞒着夫人,务必护送你与夫人平安到达‘悦和山庄’!他说你到了‘悦和山庄’,另有要事在身,所以万不可半路折回,否则就是、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这是他的原话,你可不要怪我说话不中听!”
  “那么他呢?”越冰莹泄气地问道:果然,这才是谢轻尘的一贯作风,在他眼里,自己一直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他说有信给你,叫你自己去看!”
  有信?越冰莹终于忆起昨夜他在自己耳边那些神秘的嘱咐,确实提到过信纸的!
  
  另一边,萧千羽在忙着追问清禅大师,究竟被何人掳去,又被何人所救。
  清禅大师告诉她,掳他们的都是黑衣黑巾的神秘蒙面人,但过程却各有不同:有人是被人下了迷药,莫名其妙一觉醒来已是镣铐加身,被锁在阴暗的地牢里;有人则是落单的时候被人围攻,突然之间就天旋地转,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也有人是跟人家对面交锋,对方武功卓绝一击必中,于是要么被一指封了要穴,要么被一刀架在颈中,接着就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绑走。
  虽是同一座地牢,却分成许多小间,每个人都被单独关押起来,不仅镣铐加身,而且饭菜里也被下了药,真力被禁锢,以致手足无力,对方又看守严密,当真是插翅难逃!
  今日快要凌晨时,有人突然杀掉守卫,逐一打开牢门与镣铐,放他们出来。救人者心思缜密,把时间选在凌晨早饭之前,众人虽然肚子饿些,可是那禁锢真力的药力却也正是最弱的时候。那人一一叮嘱他们不要出声,忍耐片刻,等到换岗的守卫到来,他身手利索地解决了换岗的守卫,这才带大家逃出地牢。这样就免得换岗的守卫发现此间事变,将消息泄露出去,否则众人哪里能一直跑了半日才被敌人追到?
  外面是一片处处机关的神秘山谷,那人一直带着大家跑到安全的地方,这才指明方向,叫大家赶往“悦和山庄”避难,并告诉他们路上会有人前来接应救援!
  至于救他们出来的那人,清禅大师摇摇头道:“那位谢公子性情甚是古怪,我们感激地叫他一声少侠,岂料他竟满脸鄙夷地冷笑道:‘诸位最好不要如此称呼谢某,一来受之有愧,二来怕诸位将来后悔不迭!’”
  萧千羽自然也觉十分讶异:“大师,他跟你们说了他叫什么名字么?”
  “他不爱说话,并不曾自报家门,我们是听‘梅岭五绝’称他谢公子,才晓得他姓谢的。不过听郑广说,去年中秋之夜,此人在‘青衣门’总舵大显身手,擒获‘薛家堡’薛锐骐的高手就是他!”
  正好越冰莹过来问四煞究竟如何到得此处,国色天香便告诉越冰莹,他们是去年冬天听说那个疑似“葬天雷”造就的大坑,于是便去看个究竟。不料就在大坑边上,被一伙黑衣黑巾的蒙面人所擒。四人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运到那处秘密地牢关押起来,后来才陆续有其他人亦被关进来,直至今早才被谢轻尘解救出来。
  “你们没有问他怎么知道你们被关押在那里么?”萧千羽问道。
  “问了,可是他叫大家噤声,免得惊动敌人。”玉树临风泄气地道,“越家妹子知道的,他一向不屑于搭理我们!”
  “那么,他把你们送出谷以后呢?”越冰莹忙问道。
  “他送给我们一大包月饼当早饭,然后就不知去向了。”清禅大师想了一想,又摇头叹道,“难得他年纪轻轻就武功卓绝,尤其轻功更是独步天下的造诣!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虽然云中志说谢轻尘一再叮嘱叫瞒着夫人,可夫人眼明耳亮的,哪里是那么好瞒得住的?
  她虽不曾下马车来探问什么,可越冰莹一坐到她身旁,就被她一把拉住了手问道:“莹儿,你们在下面说的事情都与他有关,是么?”
  越冰莹呆了一呆,竟不知如何回答她。
  “莹儿,不要瞒着娘!”夫人握紧了她的手,“你一早就知道他本来叫谢轻尘的,对不对?”
  越冰莹瞠目结舌,愣怔当场!
  “莹儿,那些老人是被何人关起来的?救他们的就是他,对么?这些援兵也是他叫来的,对不?”
  越冰莹算是知道谢轻尘为何那么聪明了!
  “莹儿,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越冰莹总算结结巴巴回答了一句:“娘,我、我也不知道!”
  她以前是叫她夫人的,可是拜堂成亲之后,为掩人耳目就改口叫娘了,虽然不知道现在还合不合适,但一下子却竟然改不过口来。
  夫人闭上眼睛,泪盈于睫,喃喃地道:“该来的,总是要来!”
  “娘,你在说什么?”越冰莹看出她的担忧,不由握住了她的手。
  夫人睁开眼睛,轻轻拭去泪痕,终于又问道:“莹儿,你从前就认识他,对么?在他还是谢轻尘的时候!”
  越冰莹点点头,心头五味杂陈。
  “莹儿,你是何时认识他的?他从前,都做过些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娘,好不?”夫人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虽然温柔,却同谢轻尘一样明亮敏锐,叫人来不得半点欺瞒。
  
  越冰莹讲得虽然不是十分细致,却也没有一点隐瞒,一直跟她讲到谢轻尘在半山亭饮下“极乐散”那里。等讲完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中午了。讲到最后,两人竟忍不住相拥而泣。
  “娘,对不起,是我害了他!”越冰莹抽噎道。
  “傻孩子,怎么能怪你?!”夫人替她拭去面上的泪痕,柔声劝慰道,“百合那姑娘虽然不在了,可是尘儿能有你一路相伴,也是他的福气!”
  越冰莹不觉一脸黯然。
  夫人明白她的心意,轻轻将她拉进怀里,柔声道:“傻孩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和他已然拜过天地,是名正言顺的结发夫妻了呢!”
  越冰莹红了脸,低下头去:天地是拜过了,可这门亲事当真作数么?
  “娘可等着早日抱孙子呢!”夫人看到她娇羞的模样,只当又在思念他了,于是忍不住笑了。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越冰莹叹一口气,终于道,“我们当初只是为了替他治病,因此才偷梁换柱,假意成婚的!”
  看到夫人一脸疑惑,越冰莹只好又跟她讲到他被人下毒的事。
  夫人沉默地听完,终于道:“莹儿,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下毒害他?如今他解了毒,因此才能想起从前?”
  越冰莹点了点头。
  夫人蹙眉静默良久,终于喃喃地道:“莫非、莫非是他?!”
  “娘,你说的,是、是谁?”越冰莹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个答案她也终于猜到了,可是却不敢想下去。倘若下毒害他的是那个人,那么他此时的处境,岂非危险之极?
  “我说的是龙傲!”夫人却一口道出了他的名字!
  “娘!”越冰莹一把握住她的手,只觉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究竟、究竟怎么回事?”
  
  龙老爷龙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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