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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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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羽柳眉一竖,厉声喝道:“姓云的,你说什么?!”
云中志看到身边人的神色,忙吐了吐舌头道:“我是说这龙九霄好福气啊!”
“姓云的,你什么意思?”萧千羽的眼神更加凌厉。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云中志结结巴巴地道,“就是随口感慨一句而已啊!别人夸你表妹温柔可爱,你也应该感到高兴不是?我替你们姐妹打抱不平,能得越姑娘如此待他,倒真是便宜龙九霄那小子了!”
萧千羽“噗哧”一下笑了:“好吧,看在你马屁功夫如此出众的份上,本姑娘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云中志连连点头,再不多言。
恰好越冰莹端了洗脸水过来,看到两人还站在门口,倒是有些意外地道:“咦,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
那两人便同时笑了,萧千羽道:“嗯,我们等你回来啊,免得你那位金贵的龙公子有什么需要时,身边缺个传话侍候的。”
越冰莹虽然单纯,却也不傻,自然听出了她语中的挖苦之意,可是也并不计较,只微微一笑道:“有我就够了,怎敢再劳烦姐姐呢?”
萧千羽随即也笑了,揽了揽她清削的肩膀道:“刚才是姐姐不好,乱开你玩笑,对不起啦!”
越冰莹却仍是微微笑道:“我知道姐姐开我玩笑呢!姐姐去吃饭吧,一会儿我去找你玩。”
“好妹妹,你这么善良,很容易给别人欺负啊!”萧千羽轻叹一声道,“我们去吃早饭了,一会儿你来找我就是。”
萧千羽和云中志吃过早饭,云中志道:“我去照料龙公子,让越姑娘休息一下。”
萧千羽便自回房里去了。
不大功夫,有人轻轻叩门,萧千羽去拉开门,果然是越冰莹。
“龙公子怎么样?”
“他睡着了。”越冰莹微笑着说起他的样子,就像一个新婚的女子说起自己的新郎一般,萧千羽看着她温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姐姐,你笑什么?”越冰莹薄嗔道,“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啊?小丫头!”萧千羽皱起眉头道,“才这么两天,就没大没小敢这样说姐姐么?”
越冰莹“噗哧”笑了,看得出她心里也已轻松下来:龙九霄虽然自伤,可其实对学武之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他打自己的时候,毕竟有所保留,多加休息调养其实就无甚大碍。
萧千羽看到她轻松的笑容,心里自然也就高兴了。
越冰莹又道:“姐姐,你为何那么讨厌龙公子啊?他,他可是你——”
萧千羽抬起一只手道:“住嘴!不许再说!我一想起这件事,就难免火冒三丈!”
“啊?”越冰莹有些讶异地看着她,突然一转念,明白过来一件事,不由笑了,难得她也会有那样促狭的时候,“啊!我明白了!原来姐姐的心上人,竟是整个北方武林最负盛名的少侠!”
“你总算还不是太笨!”萧千羽一脸得意之色地笑道,“寻常后生,你姐姐我会瞧他们一眼么?哼!”
越冰莹“噗哧”又笑了,刮着自己的脸蛋道:“没羞没羞!”
“小丫头!”萧千羽笑着来呵她的痒,越冰莹自然斗不过她,被闹得几乎笑疯了,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好大叫投降连连讨饶。
萧千羽这才罢手。
越冰莹抹一把额头的细汗,却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姐姐,你既然与云少侠情投意合,却又为何会与龙九霄——”
“此话休再提起!”萧千羽提起她和龙九霄的亲事就头疼,忙不迭地抬手制止她说下去。
越冰莹看她是真的不愿让提,只得闭嘴作罢。
萧千羽斜睨着她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一心一意喜欢龙九霄那个坏蛋,所以才如此关心我和他是怎么回事,对不?嗯,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告诉你,免得我妹妹心里始终梗着这一道,影响了终身幸福!”
越冰莹微红了脸,可眼里却满是期盼之色。
“唉!”萧千羽却又叹了口气,不那么快乐了,“说起来,也有些怪我,何必没事招惹龙九霄那个坏东西!”
当日,萧千羽和云中志因为卓青衣和萧慕天的会面而再次相遇。萧千羽还是一身男儿装束,与云中志称兄道弟,两人一起去看望越冰莹,却又因为南北武林间的误会,在越冰莹那里争执了几句,最后不欢而散。
从越冰莹那里出来,萧千羽越想越气,于是又在路上截住云中志,跟他大吵了一架。
二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能说服谁。
萧千羽道:“你们北方武林那帮浑货,动不动就被别人一把火点起来,除了会冤枉好人,还会做什么?”
“曹世兄,你这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云中志叹道,“家师数次南下,可不是为了来冤枉萧庄主的!可是你姨丈他,唉,他又何尝不是心存芥蒂?!”
“姓云的,你讲不讲理?换了你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你就能那么好脾气地解释一遍又一遍,还会每次都陪着笑脸?!”萧千羽怒道,“也就是他老人家修养好,若换作是我曹肃,早打得你们摸门不着!”
云中志苦笑:“我们几时冤枉萧庄主什么了?只是来请他一起商榷查证的好不?!”
“好啊!下次我们也学学那位索掌门,提着件血衣扔到尊师脸上去商榷查证,看看你们这帮北佬儿笑得会有多么好看,再瞧瞧你‘北春风’还能否如此春风满面?!”
“曹世兄,你这话也不讲理了吧?”云中志蹙眉道,“人家索掌门死了爱徒,内心难过悲愤不是人之常情么?人家只是拿了件血衣作证据,几时扔到萧庄主脸上去了!”
“呵呵!”萧千羽咬牙冷笑,“你还嫌没有果真扔到脸上啊!你、你!”
她越想越气,抽出腰间的柔丝就甩了过去。
云中志一怔,连忙一个侧身避开,可那柔丝如影随形,就往他面门再次兜来!
“喂喂喂,你说动手就动手啊?”云中志闪转腾挪,却只是躲避,并不还手,“我是一直拿你当朋友,可不是怕你啊!”
萧千羽冷笑:“是我怕你!怕你们这帮没心没肺的北佬儿,屈尊跟我做什么朋友!”
“曹世兄,你再这般苦苦相逼,我可当真恼了啊!”云中志本不是个轻易生气结怨的人,可是被她软鞭一般的柔丝越逼越紧,终于不觉沉下了脸。
“哼!你恼了很了不起啊?我很害怕么?素闻卓掌门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北春风’云少侠春风掌、惊雷指名震北方,今日倒是要好好领教一番!”萧千羽初时确实生气,可是看到云中志一再忍让,怒气倒也平息不少,但此即看到这个一向温和沉稳的男子果真沉下了脸,竟偏偏想撩撩他的脾气了。
因此,她嘴上不肯承情不说,手下更是一招紧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早都想跟他打一架了,这可不是绝好的机会么?哈哈!
云中志一心拿她当朋友,不肯动手,虽然她越逼越紧,却仍是只守不攻,可是守势太久,而双方实力相差不是很大的话,难免就会被压在下风。而萧千羽那根柔丝变化诡谲,神出鬼没,终于一个不慎,被末梢在肩头掠了一记——火辣辣的一阵疼痛立时便从肩头蔓延开去,就像被狠狠抽了一鞭也似!
看着萧千羽不依不饶兀自紧逼而来的柔丝,云中志终于怫然不悦!那一向春风含笑的清秀面容上,一层勃发的怒意,竟是为他平添了几分英气!
他终于右手一抬,一道劲烈的指风破空而出!惊雷指,果然非同凡响,劲射而出的真气立即将漫卷而来的柔丝封住去路!
看到他终于出手,萧千羽鄙夷地笑了:“怎么?被扫了一下就恼了?我还以为云少侠是佛陀一般的人物,永远不会生气呢!却原来也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云中志更不答话,一掌平平推出,看似无奇,对面的萧千羽却已感到那掌风逼得叫人几乎窒息!春风掌,当真名不虚传!
萧千羽眼底掠过一抹欣赏的神色,下一刻,云中志已欺到她身旁,一指往她上臂点去,那
心伤情错 。。。
是要她撤手扔掉柔丝了!
萧千羽冷哼一声,身子疾往后退,手中柔丝如一条银蛇一般蜿蜒而上,直卷他手腕!
云中志竟不避不闪,五指戟张,就往柔丝的梢头抓下!
萧千羽一怔,忙不迭收手回撤:她这柔丝梢头喂以毒药,一旦触碰到肌肤,对方立即中毒!她自然是有解药的,可云中志若是中了毒,一番苦楚难受却也免不了!是以,她之前虽然招招紧逼,却并不曾当真打到他什么,隔着衣衫的那一下,并不会叫他中毒,只是惹得他恼火些罢了!云中志如何知道她这银丝竟有这许多古怪?
萧千羽仓促之中这一收手,云中志以为她只是怕自己抓住了她的柔丝,并不曾多想什么,当下没有抓到她银丝梢头的那只手,如影随形便欺了上去,一指往她当胸点到!
萧千羽大惊,忙不迭侧身一闪,可是云中志一指已正正戳在她右边胸前!
触手所及,感觉自然十分奇怪,云中志不由愣怔当地!
萧千羽则恼羞成怒,狠狠一脚踹在他当胸,踹得云中志一跤跌坐在地上!可是萧千羽自己,右边胸口却又偏偏感到一丝隐隐的疼痛,一想到那是拜他未施全力的那一记惊雷指所赐,更是又羞又恼,自然觉得还不解气,柔丝甩出,就往他肩上狠狠抽了过去!
云中志却已被方才的猜想惊飞了魂魄,竟不知闪避,只是本能地抬手挡了一下,那软鞭一般的柔丝,立即便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一条青紫的瘀痕——一股奇痒很快便沿着胳臂传遍了全身,随即转成彻骨的奇痛!他这才省起,对方可是天下使毒用药的第一大庄“悦和山庄”出来的人物!如此诡异而难受的感觉,自是中毒无疑了!
萧千羽看他蓦然疼得变了脸色,也才突然明白过来。方才虽然又羞又恼,可她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糊涂人,气过了也就明白方才只是个意外而已!
看看云中志冷汗涔涔,却只是一声不吭地咬牙苦忍,她心里倒也不禁涌起一丝歉疚,连忙掏出解药递给他。可是女孩子家毕竟还是觉得尴尬羞愤,语气自然就难免气哼哼的:“给你!”
云中志看到她气哼哼的神色,竟不伸手来取解药,却只是冷冷地望着她——想不到这个从不轻易生气的人,当真翻脸之后却也颇有一番气势!
萧千羽看他虽然疼得脸色煞白,却偏是满面倔强地不肯伸手来取解药,不觉把解药又往他嘴边移近了几分,一边忍不住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吃解药,是想活活疼死么?”
云中志脸色稍霁,不再说什么,接过解药咽了下去。
萧千羽斜睨他一眼,故意逗他道:“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不想云中志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萧姑娘虽然贪玩出名,却并没有什么恶名在外!”
原来他猜到自己的身份了!萧千羽微微一怔,看着对面那张清秀而英挺的面容,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竟不知不觉红了脸!
云中志看着她眼里异样的光芒,不知怎么也红了脸。
二人正自尴尬莫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异的响动。
“薛锐骐?”萧千羽看清数名黑衣人当中那人的容貌时,不禁大吃一惊,“你不告而别,这数月去了哪里?这些,又是什么人啊?”
薛锐骐阴恻恻地一笑:“萧姑娘,当日承蒙萧庄主和姑娘好意收留,薛某感激不尽!只是薛某身负家门血海深仇,不能久留贵庄徐图报恩!今日倒是巧遇,此人惹得姑娘生气了吧?来来来,薛某就替姑娘收拾了这小子!”
云中志愕然:“薛锐骐?就是你当日假扮我的模样,去挑拨南北武林的关系,并故意挑起北方武林与紫微魔教的那场争斗么?”
“啊?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北春风’云少侠了!怪不得惹得萧姑娘如此不悦呢!你不在北方好好呆着,跑我们南方武林来寻衅滋事,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薛锐骐冷笑道,做个手势,那些黑衣蒙面人就将云中志团团包围起来。
萧千羽却是一怔:“哎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几人却已齐齐出手,对云中志竟是痛下杀手!
萧千羽大吃一惊,她跟云中志吵归吵打归打,却从没想过要这位北方武林后起之秀的性命!而且,云中志年纪虽轻,但在“青衣门”已隐有继任掌门之势,他人又聪明稳重,在整个北方武林中说话都颇有些分量,这样一位后生,在北方武林其实已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再说,此时正值南北武林敏感时期,倘若就此杀了这位卓青衣最得意的弟子、北方武林中颇有声望的后起之秀,只怕南北武林之间一场恶战便在所难免!血雨腥风中,万一再给某些心怀叵测的势力,例如紫微魔教什么的乘虚而入,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萧千羽虽然有时脾气火爆,却并不是个鲁莽冲动不计后果之人,她不假思索,柔丝挥动,出手制止!
“萧姑娘,兵器无眼,你非要趟这浑水,可要当心自己啊!”薛锐骐冷冷地道,手下那些人立即分成两拨,分别对付二人!
那些人个个勇悍狠辣,对她竟也是毫不客气,痛下杀手!
本已经过一场激战,两人都已疲累,何况云中志还中了毒,此时境况自然十分不利!
至此,萧千羽才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无论她和云中志哪一个有所不测,只怕另一个都是百口莫辩,当务之急唯有彼此联手共御强敌才是上策!
“萧姑娘,当心!”不想萧千羽正欲开口,云中志却已击伤一名挥刀往她后背砍下的黑衣人,一边朗声道,“萧姑娘,我看咱们还是联手对敌,先弄清这些家伙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方是上策!”
萧千羽忍不住微笑道:“不错!我也正是此意!”
二人靠背而战,心意却在那一刻相通!
一场恶战,二人竟是分外骁勇,数名黑衣人被斩杀,薛锐骐负伤逃走,本欲拿住拷问的一人竟自绝筋脉而亡。
二人尽释前嫌,分别的时候,都颇觉得恋恋不舍,才知彼此之间已然暗生情愫。
云中志回到“青衣门”,便禀明师父,卓青衣本也很想找个机会与萧慕天修好,便趁此机会再下江南,亲自来为爱徒提亲。
不料来到“悦和山庄”,萧慕天却一口回绝,说自己膝下唯此一女,不舍得叫她去北地受苦,除非卓掌门肯叫爱徒入赘“悦和山庄”!
卓青衣愕然:云中志的父亲早逝,生前是他的至交好友,云家一脉单传,怎么可能叫他入赘?
偏偏江南以暗器闻名的“无影堂”堂主邵见方,又在此时来为自己的三子邵润达求亲,入赘之事竟是满口答应。
萧慕天看那邵润达器宇不凡,颇有应允之意,不料却很诡异地又来了一位求亲者,自称是塞外“蔚然宫”少宫主任祖亨。
一女不能许二家,萧慕天于是提出第二日比试定夺。
既是武林中人,自然少不得先要比试武艺。
谁也想不到,萧慕天居然挽留卓青衣师徒,要他们帮忙做个见证。南北武林关系如此敏感,卓青衣心下虽然不愿,可是想想大局,竟然答应了。
云中志固然十分难受,但大局为重,只好同师父一起留下,弄得萧千羽心里又是伤感又是喜悦。
萧慕天将大家带到后院一片梅花桩上,叫二人各展身手,既要把对方打下去,又不许伤了对方,否则伤人者算输!
这一场比赛自然十分有难度,稍有分寸拿捏不当,那么不是失败出局,就是失去资格。
结果二人在梅花桩上各展身手:任祖亨胜在轻灵飘逸,凭一身出众的轻功立于不败之地;而邵润达则是诡谲莫测,疏忽来去,发出的暗器轻巧无害,却专打对方腿脚要穴。
半个时辰过去,竟是难分轩轾。
作者有话要说:爱卿,本来云云和萧美人那一节是一笔带过的,可是为了你,瓦专门加了一段,写了如此详细诶
你满不满意啊?嘿嘿
67
乘龙快婿 。。。
就在比试进行得正精彩的时候,有弟子来投上名帖,说“水晶谷”少谷主来访。
萧慕天看得津津有味,十分不欲出去见客,何况与“水晶谷”也素无交情,当下甚是不耐烦地叫弟子前去回话,请龙公子稍候片刻。
不想那龙公子闻道此间的比试,竟也跑来观看。
那是萧千羽第一次见到龙九霄,只见他华服锦绣,头顶玉冠,却偏偏戴着一张十分诡异的面具。
萧千羽心情正不好,不由皱眉道:“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龙九霄淡淡地道:“怕麻烦。”
萧千羽甚是不解:“怕麻烦?怕什么麻烦?”
龙九霄侧目瞥她一眼:“家严嘱咐:怕有人惦记!”
这个人还真够狂的!萧千羽大为反感,她又一向心直口快,不由出言讥讽道:“惦记什么?惦记你龙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还是惦记你龙公子貌比潘安才堪宋玉?”
龙九霄于是着意地多看了她一眼:“我龙家不敢说富可敌国,倒也略有些许积蓄;至于龙某的相貌什么的,那可要看对不对萧姑娘的胃口了。”
“哦?那我倒很想见识见识!”萧千羽正找不着人撒气,于是微一皱眉道,“不知龙公子的相貌有多对人胃口!”
“龙某与姑娘非亲非故,何必一定要对你胃口,姑娘如此说话,莫不是要暗示龙某也来争一争贵庄的东床不成?”
萧千羽一颗芳心早已暗许,偏偏被父亲棒打鸳鸯,正没好气,不禁对这个华服锦衣的贵介公子大为厌恶,料必是个绣花枕头什么的,便鄙夷地撇撇嘴道:“只怕你还没有那个能耐!”
龙九霄来时本就有老父不日前来求亲的意思,但他自己倒还三心二意无可无不可的,此即一经萧千羽出言相激,只觉这萧家大小姐十分有趣,倒是来了兴致。
他解下披风递给身后的侍墨,然后对萧千羽挑衅地一扬下颌道:“要嫁给我的时候可别后悔啊!”
足尖一点,身形一展,已飘然跃上梅花桩去!
他身姿轻灵,动作偏又十分潇洒俊逸,往桩上一站,衣袂飘飘,端的是玉树临风,风采照人!
萧慕天先就眼睛一亮,暗喝了一声彩,忙出言提醒道:“龙公子,这场比试可是有个不能伤人的规矩呢!”
“多谢萧庄主提醒,晚辈明白了!”龙九霄朗声答道。
萧千羽在看到他那一身俊逸的轻功时,却不由自主心猛地一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惹祸上身了。
这一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任谁都看得出龙九霄不仅根基扎实,而且他的轻功绝对是独步天下的造诣,只怕鲜有人能望其项背!
果然,龙九霄一上梅花桩,根本就是如履平地,只见他身形令人眼花缭乱地三飘两飘,就已截住了任祖亨所有去路,蓦然一手探出,已然握住任祖亨的手腕。所有人都看到他对任祖亨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任祖亨立即脸色大变,不及反应过来就已被他甩下桩去。但是他的手劲偏又十分巧妙,刚中带柔,任祖亨虽稳稳落在地面上,却兀自脸色煞白地看着桩上那个轻逸敏捷的身影,脸上的表情仿佛白日见鬼!
周围看热闹的“悦和山庄”众弟子彩声雷动!
而桩上的龙九霄早已双手连挥,一片十分清脆悦耳的“叮叮铃铃”声中,将邵润达的暗器悉数打落桩下,而他随即就“呼”地一掌推了出去!
一股排山倒海的劲风扑面而来,逼得邵润达几乎无法呼吸,连忙迎上一掌!
不料眼看二人掌风相触之际,龙九霄却蓦然身子微微一侧,就避开了邵润达推来的这一掌,而他发出的那一掌,却借着邵润达这一掌,一带一催!
他这变故太过诡异,邵润达哪里能预见到自己这一掌竟为他利用,被合二人之力的气劲一带,身不由己往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踏出,邵润达更是大吃一惊,脚下的梅花桩竟然发生改变,少了许多实在的感觉,变得摇摇欲坠!
他倒也十分机敏,一觉不对,立即足尖轻轻一点,便借力一个筋斗往后掠去,踩上了另外两根桩子!
而这一脚踩上去,心下立即叫苦不迭,原来这两根桩子,同样也变得摇摇欲坠!
邵润达在急忙稳住身形的同时,看到对面的龙九霄眼里一抹戏谑的笑意,他立即明白,原来龙九霄竟对所踩过的桩子全都做了手脚!而他方才截住任祖亨去路时,除了邵润达脚下附近的桩子,几乎已将这一片梅花桩悉数踩了一遍!此人脚下功夫好生了得,竟能在一踩而过的片刻,就将如此结实的梅花桩全都撼得摇摇欲坠!一念及此,不由邵润达暗暗心惊!
可是不待他多加思索,龙九霄已然飘身而起,戟指往他当胸点到,宛如一柄利剑一般袭来!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邵润达手中银光闪动,不知多少暗器便往他身上招呼过去,同时一掌推出,越过利剑般的指风,拍向对方面门:倘若龙九霄一指点到他胸前,那么这一掌也势必会拍上他的脸!
不料龙九霄身在空中,挥袖一卷,那些暗器就全都消于无形,并在离邵润达不过一尺距离的时候,蓦然变指为掌,邵润达猝不及防便与他对了一掌!
“啪”的一声,双掌相触,二人虽然都为了不伤人,不曾动用太多真气,可是如此大力的一记触碰,却仍是令邵润达不由一个踉跄,脚下的桩子一晃,身子就打了个趔趄!
说时迟那时快,与他对了一掌的龙九霄,却在他立身不稳的空档,趁势就在他肩头轻推一掌!
他也不用再使多大的力气,邵润达就已平平地往桩上躺了下去!
可是邵润达倒也应变奇快,手在就近一根桩子上顺势一撑,便已借力一个筋斗掠起!
这可正好遂了龙九霄的心意,他在桩上飘然而至,一足踢出,足尖正对着邵润达的左膝!
邵润达若是两脚都想落在桩子上,那么龙九霄这一脚可就会正正踢上他左膝的“犊鼻穴”,否则他就只好仅凭右足单立一桩,因为他已经被龙九霄逼到了梅花桩的边缘!
可是若被龙九霄这一足踢在“犊鼻穴”上,那左腿势必立即不听使唤,还是会掉下桩去!
邵润达没有选择,只有一足悬空而立,可龙九霄却是连一根桩子也不打算再让他踏上去,他在对方右足将踏未踏的同时,手中“唰唰唰”飞出三枚铜钱,直飞邵润达右腿“犊鼻”、“足三里”、“阳陵”三个穴道而去!
暗器世家的公子,就这样硬生生被人家三枚使作暗器的铜钱逼下桩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龙九霄飘然落在萧千羽身旁时,对着她得意地一扬下颌道:“等萧庄主允婚的时候,姑娘就可以看看龙某的相貌对不对你胃口了!”
萧千羽勃然大怒:“小人得志!才比了一场!”
龙九霄却已然转身对萧慕天深施一礼道:“晚辈冒昧上场,还请萧庄主海涵!”
“好说好说!”萧慕天微笑道,他对这后生的轻功与机智实在是极为欣赏。
第二场,文比。
萧千羽在庄内布下一个迷阵,叫三位求亲者从中间找到她的贴身侍婢香草,并把她带出来,看谁用的时间最短。
任祖亨一看那迷阵的架势,直接就摆摆手表示没有那份耐心进去了。
迷阵本就十分扑朔诡异,可是等到了阵中的时候,竟然有四个一模一样的香草并排坐在里面。
邵润达所用时间倒不很长,只是带出来的人却不是真正的香草。
龙九霄用的时间和邵润达不分上下,而且他一眼就从中找到真正的香草将她带了出来,这一场又是大获全胜。
萧千羽看他那么快就大功告成,不禁有些不悦地对香草道:“香草,你是不是给他什么暗示了?”
香草撅着嘴道:“姑娘,没有你的意思,香草岂敢随便给什么人暗示?”
龙九霄淡淡地道:“萧姑娘,不是龙某自吹,迄今为止,尚无人可以易了容在我面前瞒天过海的!”
“吹牛!”萧千羽白了他一眼。
“要不,你再试试?”龙九霄就那样盛气凌人地扬着下颌,满眼挑衅。
“好!”萧千羽气呼呼地道,“我就亲自上阵,你若是认不出来,马上滚蛋!”
“行!”龙九霄满眼戏谑地看着她,“那我若是赢了呢?”
“你若是赢了,就接着参加下场的比试咯!”萧千羽傲然道。
“萧姑娘打的好算盘!”龙九霄讥诮地道,“而且是好不讲理的算盘!”
“哼!怕了?”萧千羽得意地斜睨着他。
“我会怕你?笑话!”龙九霄满眼的轻蔑不屑。
“好,一刻钟之后,给你半个时辰,从庄里找出我来。”萧千羽说完这句,转身就走了。
一刻钟之后,龙九霄在整个“悦和山庄”开始找人。
这一场额外的加试,连萧慕天和卓青衣都甚为关注,想看看龙九霄是否有他说得那么神奇,大家跟在他后面,看他满庄院寻人。连“悦和山庄”那些弟子、仆佣,都十分好奇,有不少人跟着看热闹。不想,龙九霄从厨房里出来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回过身,将人群里一个臃肿的厨娘一把拖了出来:“萧姑娘?”
萧慕天的一名弟子忍不住道:“龙公子,余嫂刚刚从厨房里跟着你出来的!”
龙九霄“嘿”地一声轻笑,道:“余嫂还在厨房里,并没有跟着我出来,跟着我出来的这位,就是你家萧姑娘呢!萧姑娘,我说的,对也不对?”
那胖胖的厨娘于是一把扯下包头的围巾,一边抹去了脸上的易容之物,恨恨地叹道:“龙九霄,算你厉害!”
大家回看计时的沙漏,才刚刚不过一刻钟光景。
众人尽皆愕然,再看龙九霄的目光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因为萧千羽不愿意,所以设了第三场,而且说倘若这一场有人能胜得了龙九霄,那么就再来一场其他内容的加试。
第三场,竟是比酒。
萧慕天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连独生女儿都是酒量惊人。
“比酒好!”萧千羽道,“也算我一个!”
“算你?”龙九霄“噗哧”就笑了,“你若赢了,当如何?”
“我若赢了,我就自己选夫婿!”萧千羽昂然道,“而且,等你醉倒的时候,我就把你的脸划个稀巴烂!”
龙九霄摇摇头,却也不以为忤,依旧扬着下颌挑衅地道:“好,那咱们等着瞧!”
萧慕天倾其所有,摆了满满一院的酒坛子。
邵润达叹一口气,自行出局:他们“无影堂”以暗器闻名,最讲究心明手稳,所以从小就不敢贪杯,怕坏了手的稳定性,以免发暗器时失了准头或者一时迟钝。
其余二位求婚者和萧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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