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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苦尽甘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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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说说笑笑靳文礼和叶水清一起回了叶家,钟春兰看着一起进屋的两人直叹气,叶传义便说:“既然都答应了,就别再摆脸色了,年轻人在一起聊聊天儿也没什么。”
“我是认了,可总得让我缓一段时间吧,我还能立马儿就变得欢天喜地的啊。”钟春兰说完就去了厨房做水去。
“行啦,都七点半了,你回家吧。”叶水清看了眼墙上挂的钟,开始催促靳文礼回家。
“你又不困,我走了,你要是害怕了怎么办,我再等会儿。”靳文礼是能多赖一会儿就多赖一会儿。
“那你再呆十分钟,不能再晚了,要不我爸妈也睡不了觉。”
“行,七点四十我就走。”
“水清啊,水清,你们快出来!”还没过两分钟呢,叶水清就听母亲在外面喊自己,语气很是着急,于是和靳文礼对视一眼就快步走了出去。
“妈,怎么了?”叶水清刚问完就见院子里还站着一个男的,看岁数已经不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爸,你怎么来了?”靳文礼吃了一惊,走上前问自己父亲。
这人是靳文礼的父亲?叶水清吃惊之余,有些弄不懂靳文礼的父亲为什么这时候会跑到自己家来。
“文礼,你赶紧和我走。”靳冠祥脸色异常严肃。
“爸,出什么事儿了。”靳文礼心也悬了起来,父亲这么急的找到叶家来,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靳冠祥方才已经和钟春兰说了,这会儿自然也不会避讳叶水清,反正早晚也能知道,于是皱着眉说:“肖月波晚上去咱们家问你和水清的事儿是不是真定下来了,我和你妈就说差不多应该是定了,结果这丫头当场就哭了,劝也劝不住。刚才他弟弟又跑咱家去了,说他姐在家要割腕自杀,他爸妈想求你过去劝劝!”
靳文礼听完人立即就放松了下来:“爸,您也太实诚了,要自杀和自杀是一回事儿吗?我去了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娶她,反倒是更刺激她。”
“他弟弟说,肖月波指名儿要见你,你好歹过去露个面儿啊!”
靳文礼回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叶水清说:“我去也行,但水清必须和我一起去,水清不去我也不去。”
叶水清一愣,不知道怎么矛头又转到自己身上来了,钟春兰不认倒霉都不行,人家闺女都是谈个一年半载的恋爱就顺顺当当地结婚,怎么轮到自己女儿身上就比台上唱的大戏事儿都多呢!
“水清啊,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让你大哥和你们一起过去吧。”
“那行,我听妈的安排。”叶水清见大哥也从屋里出来了,知道他是听到了动静。
听我的你就不应该和靳文这个混混处对象!钟春兰暗地里瞪了女儿一眼,又看着他们出了大门才心烦意乱地关门进了屋子。
“一会儿到了后街,我先在外面站着,我怕我跟你进去事情会更难办。”叶水清出了门就和靳文礼商量。
靳文礼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儿:“不用,你就和我一起进去!割腕自杀?这是和我学呢,要论割腕这档子事儿,爷爷我就是她肖月波的祖宗,我倒要瞧瞧她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27第27章
叶水清和靳文礼还有自己大哥叶胜强一起去了后街;靳文礼已经将他父亲劝了回去;没让他跟着过来,三人到了后街还没走出去多远就看见前面一户人家门前围满了人,叶水清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肖月波的家了。
等到快走近时就隐隐听见里头传来哭喊声,叶水清立即就有些怯步了,靳文礼见了则是回身握住了叶水清的手;推开人群硬是拉着她进了肖家的大门。
“月波,妈的乖女儿;荣权这不是已经去找过靳文礼了;他一会儿就能来;你千万别做傻事啊;你别吓妈妈!”王娟边哭边劝女儿。
“妈!我要见靳文礼,必须马上就见他;要是他真敢甩了我,您和爸就当白养我了吧,反正也是没脸活着了!”肖月波穿了件半袖衬衫,手里拿着块锋利的三角形玻璃搁在了自己的手腕子上。
叶水清站在靳文礼旁边看着披头散发的肖月波,先是扫了眼满地的碎玻璃,一看就是把镜子给摔碎了,再听她大喊大叫不禁有些生气,只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就连父母的养育之恩都不顾了,肖月波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月波,文礼来了,你快把玻璃放下吧!”肖金东也是急得直跳脚,他虽然是有儿有女,不过一向对这个长女疼爱有加,溺爱得很,不得不说今天自己女儿能闹这么一出也是自己惯出来的,只是心里是明白了,可事到如今也不能看着女儿真去寻死啊。
肖月波听了顿时直起了腰拿眼睛四处搜寻靳文礼,当看到靳文礼真的来了心里顿时一喜,可随即也看到了和靳文礼手拉着手的叶水清,立即又变了脸,样子比刚才更加疯狂:“谁让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进来咱们家门的,让她滚!让她赶紧给我滚!”
肖家人见肖月波已经喊得快喘不过气了,又赶紧和靳文礼商量:“文礼,你看月波这么激动,要不先让你的这位朋友到外面呆会儿?”
靳文礼还没说话,旁边的叶胜强已经是生了气:“当我们爱来你们家呢,水清,走,跟大哥回去!”
“大哥,你先等等。”
靳文礼没松开叶水清,又拦住了叶志强,然后才满不在乎地回过头笑着说:“肖月波,水清是我未过门儿的媳妇儿,她劝我来我才来的,她走我就走。要说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不就不明白你寻个死为什么还非要我来瞧热闹呢,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真想割就快着点儿啊,我们家水清明天还得上班儿呢!媳妇儿,一会儿你把脑袋转过去,要不又该害怕了。”
叶水清没说话,只是瞪了靳文礼一眼,这人到底是来劝解的还是来添乱的?像他这么说话,肖月波不死都没处儿跑了!
果然,肖月波眼睛瞪得大大的,恨恨地盯着靳文礼:“靳文礼,你是存心想逼死我,是不是?好,你不用急,我只问你一句话,要是我现在说你要是不娶我,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答应娶我?”
“你全家都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答应,行了么?我也问问你,你还有完没完,我这是倒了什么霉才遇见你这么个拎不清的祸害,我还想求求你呢,你要肯放过我,我每天三柱香供奉,你看怎么样?”靳文礼变得越发没个正经,吊儿郎当地气着肖月波。
不过肖月波这回还真没生气,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冷笑一声:“你一天九柱香都没用,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让你们这辈子都忘不了,是你们两个害死我的!”话一说完就闭上眼睛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下子。
肖金东、王娟和肖荣权立即冲了上去,哭喊着让赶紧送医院。
叶水清见状也要冲过去,靳文礼没让,而是独自走到肖月波面前看了看她的伤口,语气正经起来:“你们不用着急,给她涂点儿药水就行。肖月波,你这求死的心也不诚啊,就这么轻轻划了一下子,顶多就是破点皮儿,你是故意吓你父母,还是逗我玩儿呢?”
“靳文礼,你别激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我看到时姓叶的狐狸精还会不会跟你在一起!”肖月波看着自己冒血的伤口,脸色煞白也是有些吓着了,但还是蛮横地推开了自己的家人,又要去捡玻璃。
“肖月波,我也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有完没完?”靳文礼语气中带了些许怒意。
“没完,怎么着,你不是不管我吗!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没个结果我就没完了,瞪着我也没用,想死就不是能看住的事儿!”肖月波大声和靳文礼叫嚣。
“文礼,算阿姨求求你,你就先让着她些吧,等过后儿我们肯定劝她,啊?”王娟眼看不是事儿,只能哀求靳文礼。
靳文礼轻笑:“阿姨,您放心,这事儿交给我。”说完便从地上捡起两块碎玻璃,将其中一块递给了肖月波。
“拿着,肖月波,我今天就奉陪你到底,你看这样儿好不好?为了水清不背负你强加在她身上的恶名,也为了以后水清能心安理得地和我在一起,你割一下儿我陪你一下儿,怎么样?你不是想死吗,我给你打个样儿,你得割深一点儿才行!”
肖月波傻傻地看着靳文礼说笑一样地又极其潇洒地在他自己手腕上也划了一下,就那下手的姿势一看也知道比自己不知狠了多少倍,立即就呆愣在了当场,不只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靳文礼拿着滴血的玻璃,靠近肖月波:“看见没有,这才是真想死呢,我割完了,你继续呀。”
肖月波被靳文礼诡异的样子吓住了,随着靳文礼前进的脚步开始一步步往后退:“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我成全你啊,让你看看这伤口深不深,你看我这手腕子里的骨头都要露出来了。”
“啊……!你别过来,我不看,我不看!妈,救救我!”肖月波崩溃了,刚才割的那一下已经让她很疼了,如今哪还禁得起靳文礼的惊吓,只能闭上眼摇头抗拒着他快要递到自己眼前的手。
靳文礼在距离肖月波两三步时停了下来,略弯下腰对着还在大叫的肖月波低声说道:“你赶紧继续划吧,我的血比你多,你肯定比我死得快,到时我去医院包扎一下儿就行。到时你死了,我就可以彻底放心了,以后我和水清才能好好儿过日子,肖月波,你怎么还不死呢?”
“靳文礼,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我才没那么傻,我为你这个混蛋死我才是傻子,我对不起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你等着,我肯定会过得比你好,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你今天的一言一行,也一定要让叶水清那个狐狸精后悔嫁给你这个一事无成、丢人现眼只会练摊儿的混混!”
肖月波终于是被靳文礼给气疯了,挥舞着手中的碎玻璃声嘶力竭地喊着。
叶水清也反应了过来,迅速朝靳文礼跑了过去,拉着他就往外跑:“你还真是有病,你割腕做什么?赶紧的,去医院,谁有车麻烦借我一下!”
这时街上有好心人回家取了辆自行车借给了叶水清,叶水清二句没说,只道了声谢就直接骑上车载着靳文礼,歪歪扭扭地往医院去了。
看着妹妹熟练工种似地一气呵成带着靳文礼这个大老爷们儿越走越远,叶胜强知道这两人是彻底将自己给忘了。
无奈地笑了笑,今天他算是领教了靳文礼眼都不眨一下就割肉的魄力,倒也真是服了他这种为了和小妹结婚命都不要的劲头儿,心里也替父母叹气,既然遇上了这么个无赖,再反对也没用,不如顺其自然吧,自己回去要多劝劝父母才行。
叶水清和靳文礼到了医院直接先去了一楼的急诊室,当看到坐班儿的是王大夫时,靳文礼的脸当时就垮了,这是什么样儿的孽缘哪,三次都遇见他!
“哟,这不是靳文礼吗,你是故意挑我在的时候才割腕吧?”王大夫一见叶水清和靳文礼就乐了。
叶水清哪有王大夫这份开玩笑的心,将靳文礼扔在急诊室就跑出去挂号。
“哪能呢,我瞧着您才奇怪,怎么白天晚上都能看见您呢?王大夫,看在咱们老相识的份儿上,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啊!”
王大夫郑重地摇了摇脑袋:“那不可能,我肯定是一次比一次下手重,我想看看你到底知不知道害怕,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疼,这回是用什么东西割的?”
靳文礼苦着脸说:“碎镜子。”
“那得深层消毒才行,然后打针,今天伤口缝合就不给你缝平行针了,换个十字形的,怎么样?”
这还有花样儿啊?靳文礼看着笑得很是和善的王大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儿。
等伤口都处理好之后已经快十一点了,叶水清推着车和靳文礼慢慢往回走。
“你生气了吧?”靳文礼知道这次自己肯定又惹叶水清不高兴了。
“我能不生气吗?你这是形成习惯了还是怎么的,不割你那手腕子就解决不了事情,是不是?”
“水清,就这两回发生的事儿,我不这么做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这回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肖月波,以后再没任何事能挡在咱们之间了。”
叶水清直叹气:“你的手段也太过激了,肖月波估计吓坏了。”
“她自找的,我还没半夜去她屋子外面扮鬼呢,要是那样儿精神病都能给她吓出来!”
“你可真能耐啊!我说靳文礼,你就是割腕能不能也换一换手啊,你总可左手来也不怕把自己割残了!”
靳文礼嘿嘿一笑:“右手不是有准头儿吗,左手掌握不好轻重,只能吃点亏了。”
“你这还成了技术活儿了!”叶水清失笑,不过想想靳文礼说得也有道理。
“可不是,独门绝技。”靳文礼还挺得意。
“那你在我面前割的那次,不就是骗我的了?”
“不是、不是,第一次我也是摸索着来的,当时弄不好就有生命危险,我可没骗你!”
叶水清真是拿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没辙,瞧那样子就像疼的不是他自己似的。
靳文礼先是送叶水清回了家,然后自己才骑车回去,第二天又将车还给了后街的那户人家。
肖月波事件平息后,叶家不得不将叶水清的婚事提上日程,同时也都认清了再也不可能不承认靳文礼这个叶家唯一女婿的身份,只好开始商量两人的婚事。
其实按照靳文礼的意思就是挑个日子带叶水清去自己家里见父母,然后再找个介绍人上门儿提亲,最好是年前就把婚结了。
叶水清算了一下,要是冬天结婚,那还真就是对上了自己当初和崔必成结婚的时间。
只是靳文礼算计得挺美,架不住丈母娘钟春兰心里有气,钟春兰坚决不同意这么匆忙地就把女儿的婚事办了,又说大冷的天儿请客也不方便,女儿也不能穿得漂漂亮亮的,所以非要等到来年“五一”春暖花开再结婚才行。
靳文礼再有脾气,到了丈母娘面前也要低头,心里急得不行也只能咬牙再忍大半年,平时在叶水清面前则是成天唉声叹气,逗得叶水清直乐。
之后叶水清又挑了个休息日,准备去靳文礼家拜访,在单位没事儿的时候就想自己应该给靳文礼的父母买些什么东西好。
正想得认真,就见几个老师推门儿进来了,看见自己在屋里时都捂嘴直笑。
“你们这是怎么了,笑什么?”
有人过来拍了叶水清一下儿:“早就听说崔园长在厂里的时候就对你特别痴情,可你就是不同意,非要和靳文礼处对象,这回你可是如愿了,准备见公婆去了?”
“那都是很长时间的事儿了,我是要去靳家,这也值得你们笑?”
“我们不是笑这个,我们是笑崔园长也挺逗的,你不是明年结婚吗,人家可是比你动作快,刚才在外面遇见他了,说是12月份就办婚事呢!”
什么,崔必成要结婚了?这不可能吧,没听说他有对象啊!叶水清有些傻眼了。
“真的吗?那他结婚的对象是谁啊?”
“女方听说家里条件不错,父亲是区里的领导干部,好像是姓肖,叫什么可没记住。”
叶水清这回听完可真的是目瞪口了,崔必成和肖月波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28第28章
中午叶水清去食堂打了饭;走到小操场的时候就见崔必成在前面着着呢;略一犹豫就走了过去。
“崔园长。”
“不是上班时间,还是直接叫名字吧,我是来通知你的,12月28号是周日,我和肖月波那天办婚礼;你要是有空欢迎你来参加,上午的时候我告诉和你一个办公室的几个老师了;不过我想还是亲自和你说一声比较好。”崔必成显然是特意在这里等叶水清的;一下子就把话都说完了。
叶水清过了一会儿才看向崔必成:“你和肖月波之前也不认识;就是后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你们这么快就准备结婚?”
崔必成的笑容淡淡的:“认识时间长短和结婚有关系吗?你和我处了半年多,不也是一个正当理由都没有说分手就分手?是肖月波托人找的我;我和她见了几回面觉得她为人很直率,长得也不错,也算是和我同病相怜,各方面都挺合适就决定今后互相照顾了,我父母也挺满意,你还有什么疑问?”
“那倒没有,虽然我再说什么多显得虚情假意,但我还是想说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爱人,人生是自己的,不好好过的话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家里人。”
崔必成失笑:“水清,你不会以为我是自暴自弃才贸然决定结婚的吧?我崔必成再不济也是个大男人,既然决定和肖月波结婚我就是打算一门心思地把日子过红火了、过富裕了,不信咱们也可以用时间来验证一下,几年后再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错过了什么!你和靳文礼明年才结婚吧,那算我和肖月波领先起跑了,你好自为之。”
看着头也不回就转身就走的崔必成,叶水清轻轻一笑:崔必成,你我终于不会再重复前世的悲剧了,但愿你也能过得顺心些。
下班时,叶水清在幼儿园门口等着靳文礼来接自己,因为天儿越来越冷,期间还下了两场不小的雪,地上积雪很厚,靳文礼怕自己再摔着了就不让她骑车上下班了,接送都包了下来,正好这种天气也没办法去摆摊儿。
“你怎么不在屋里等着,这么冷的天儿你站在外面,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办?”靳文礼停下车,走过来看着站在外面冻得直跺脚的叶水清皱起了眉。
叶水清则是走到车前拍了拍车后架上的积雪坐了上去:“我是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出来的,要不你还要存车去找我,多麻烦呀,快走吧,要不一会又要下雪了。”
“以后不许这样儿啊,我进去找你,你再出来。”靳文礼走过去跨上车,又让叶水清把围脖儿围紧了,往前用力一蹬车很快就带起了速度。
“地上有雪你慢着点儿,又不赶时间。”叶水清穿着大棉袄,脸也包得严严实实的但仍能感觉风呼呼地吹过。
“快点儿骑就能快点儿到家,你还能少挨些冻。”
叶水清拍了下靳文礼的腰大声说:“我穿这么多,本来就挺沉的,地上还有雪,你别再累着了。”
靳文礼听了笑道:“媳妇儿,不用心疼我,我这技术特别过得硬,再说带我自己的媳妇儿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累,真的!不信到前面儿我还能给你来个急转弯儿,坐稳了,瞧着!”
靳文礼越发起了兴,车骑得飞快,到了前面广场技术高超地转了个45度角的弯儿车还是很稳,不过也只稳了两三秒钟,这时车身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靳文礼根本扶不住车把,只好双脚着地当刹车使,然后又快速从车上跳了下来去看叶水清。
这一看可就呆住了,只见叶水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车上掉了下去,还在地上骨碌呢,于是扔下车赶紧跑过去查看。
还好叶水清穿得厚重地上还有雪,等身体自然停下来后就立即爬了起来坐在了地上直喘。
“水清啊,你没事儿吧,刚才地上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硌了我一下儿,我一时扶不住车才晃的,你摔着哪儿没?”
叶水清抓起一团雪直接就扔在了靳文礼的脸上,然后围脖一摘喊道:“靳文礼,你看看我脑门儿,你给我看看!”
靳文礼往上一看,可不得了,一个铮亮的大油包就要起来了,心慌之余也有些想不通:“这怎么弄的?”摔雪地里怎么还会起包,除非是磕着东西了。
这时,叶水清又举起手中的小黑棍儿冲着靳文礼比划:“你心粗成什么样儿啊,车梯子都不抬起来,你刚才转弯儿的时候这东西蹭在地上绷断了,直接弹到我头上,又掉到我怀里了,你可真行!”
刚才自己正紧拽着靳文礼的棉袄,突然脑袋一疼紧接着人就飞了出去,等看清怀里的东西时立即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我大意了,我忘了这回事儿了,我给你揉揉,等到家再上点儿药水。”
“行了吧,越揉包越大,你起开我自己起来,坐地上冰凉的。”叶水清将手中的车梯子一扔,翻个身用手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靳文礼本是心疼叶水清头上被砸了个大包,其实打从她在地上滚的时候就想笑了,这时再看她圆滚滚的身子笨重地从地上爬起来,到底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气得叶水清又踹了他两脚。
“媳妇儿,是我不好,要不咱先歇会儿吧,我这笑岔气儿了。”靳文礼扶着叶水清走到路边,将旁边长木椅上的雪清理干净让叶水清坐下,然后才把车推了过来。
“笑死你算了,下次你做事儿给我用点心,还好是冬天,这要是夏天我这脸被崩一下再搁地上蹭几圈儿还不毁啦!”
靳文礼连连点头:“是、是,我一定注意。”
叶水清坐在椅子上想想也觉得好笑,自己也乐出了声儿,两个人又一起笑了起来。
“哟,文礼哥和嫂子这是冰天雪地里甜蜜呢?”
叶水清听见有人说话就抬头看了过去,原来是侯贵义,于是笑着说:“你也下班儿啦,我们就是歇会儿再走。”
侯贵义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骑到叶水清跟前儿呵呵直笑:“嫂子,是不是我文礼哥终于不装相儿了?别看他平时骑车来回载你上下班儿大气都不喘一下儿,其实等你回了家,他累得从你们家胡同儿骑回前街都能歇上好几回,我早就让他别逞能,他还不听,今天挺不住了吧?还是嫂子知道体恤我文礼哥!”
侯贵义话一说完,叶水清和靳文礼谁都没吱声,半天叶水清才说了句:“其实是我刚才摔了一跤,文礼让我坐下歇会儿。”
“啊?哎,那是我误会了,嫂子刚才我是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根本就没有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猴子,我得罪你了是不是?上回你告诉我用冰棍儿治牙疼也就算了,这回怎么着,还想把我踩脚底下去?”靳文礼恼羞成怒地给了侯贵义一拳。
侯贵义直叹自己倒霉,下回可不能多说话了,挨了一拳嘿嘿一笑骑车跑了。
等他走远了,叶水清看了看腰板儿挺得直直的靳文礼笑问:“你从我家骑回到前街要歇上几回啊?”
靳文礼的脸只微微红了一下儿又立即恢复了过来:“这个累不累还要看心情,你坐我车后面儿的时候我就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就是再骑十里地我也能骑,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没力气了,你别听猴子瞎说,他说的话还有准儿?”
“你就哄我吧,挨累的还不是你自己,以后必须歇两次再骑,要不干脆就一起推车走回家。”叶水清听着靳文礼的甜言蜜语心里高兴,但也到底舍不得他挨累。
靳文礼答应一声儿就扶着叶水清起来往家走。
到了叶家,钟春兰见了女儿头上的包直问是怎么了,等明白出了什么事儿之后也是又生气又好笑,去厨房拿了点儿豆油给她涂上了,又说等会儿开饭。
“媳妇儿,你这包再涂上油就像个小包子,看着就好吃。”
“你就美吧,要不我拿棍子也给你敲一个?”
“只要你高兴敲几个都行。”靳文礼笑着往前凑了凑。
叶水清推了靳文礼一下:“你别胡闹了,我跟你说件事儿,今天崔必成和我说他下个月要和肖月波结婚,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肖月波让他弟弟给我家送了请帖,真够讲究的,其实我早就听说了,是肖月波主动找的崔必成,你不会是替崔必成难受吧?”
“那倒没有,我是怕他们两个因为堵气,一时冲动才结的婚,要是那样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靳文礼想了想才说:“我虽然烦肖月波,但也不想她过得不好,她和崔必成都那么大的人了,再说都还有父母长辈,肯定也都是觉得彼此合适,不会那么简单草率就同意婚事的,你不用想太多。”
叶水清点头:“但愿吧。”
吃过晚饭后,叶水清就开始觉得腰酸背痛,靳文礼这回可是真跟着难受了,又是认错儿又是端茶倒水地伺候,最后弄得钟春兰都看不下去了:“你不就是摔了一下儿吗,怎么就跟骨头折了似的,你自己不能动啊,非要一趟一趟地指使别人?”
“妈,又不是我让他干的。”
“阿姨,是我自己乐意的,您看水清已经受了伤您就别再说她了。”靳文礼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让钟春兰再说叶水清。
钟春兰瞪了女儿一眼,甩手出了屋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看不过去,架不住人家两个自己乐呵,这个靳文礼不是挺能打架逞凶的,怎么这会儿看着就是个软骨头呢。
之后,叶水清又和靳文礼商量这个礼拜天儿去他家时要买的东西。
“你不用管,东西到时我买就行,你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那也行,到时我把钱给你。”
靳文礼听了也没说其他的,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到了礼拜天,叶水清用心打扮了一番就等着靳文礼来接自己。
靳文礼拎着一堆东西进了叶家,叶水清看着堆在自己炕上的麦乳精、糕点还有糖果都是稀罕物,于是忙问:“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啊?”
“花钱买的呗,我有来路你别管了,这两罐儿麦乳精留给你爸妈,这袋糖还有糕点也是。”
“不是给你爸妈买东西吗,怎么还给咱们家带了?”
靳文礼分好东西才笑着说:“你爸妈不就是我爸妈吗,我都一样孝敬,等咱们结婚了,每月再给他们五十块钱生活费!”
叶水清不知说什么好了,她自己心里本不在意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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