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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之小家碧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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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不由一怔。回头望去,只见守城的副将何可纲一人一骑疾驰而来。多尔衮领着众多侍卫忙抽刀在手,上前护住皇太极,严阵以待。皇太极认出是何可纲,眉头不由一皱,见众人不注意,又迅速放开。面上仍尽量维持着之前的和气。见多尔衮一众上前,暗自点头。可人前仍是豪迈地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何可纲也不看皇太极一眼,只一路奔到祖大寿面前,翻身下马,朝着祖大寿直直地跪下,激动地抓住他的衣角,虎目含泪:“将军!不要降啊将军!您的一世英名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啊!将军!”

祖大寿含泪看着自己重视的副将,痛苦难言。嘴唇颤动了好一会儿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又是祖可法替父上前,苦口相劝:“何叔叔,家父心意已决,您就不要再劝了。只要……家父抛尽一世名声又如何呢?”

何可纲知道祖可法说的便是祖大寿想的,可双眼仍是睁得老大地向着祖可法瞪去:“竖子!为了一时的活命,你把将军置于何地?!”说着,圆睁着双目看着祖大寿,情绪很是激越:“将军!不要降!我们打吧!豁出性命地打!跟鞑子拼死一战吧!我就不信了,我大明铮铮好汉,还敌不过区区蛮夷之师!”

何可纲之言辞激烈,早就已经把皇太极身后的八旗将士惹得怒目圆睁。一个个都持刀在手,看着皇太极。恨不得他立时下令,他们便上前将这狂妄之人斩杀!刀剑森森,杀气腾腾。若是没有谁能旋转局面,今日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祖大寿自是感觉到了周身,脸色在一瞬变得很是难看。生怕他们日后将怒火撒在城中百姓身上,当即怒斥:“何可纲!你敢抗命?!”

何可纲昂首挺胸,神情傲然,对祖大寿道:“我何可纲一身傲骨,绝不降敌!将军要我向鞑子屈服,恕可刚违命之罪!何可纲誓死不降!”言辞从容,掷地有声。

祖大寿瞥见金兵皆已稍稍后退,除皇太极仍冷静观望外,其他人都已经变了容色。祖大寿定定心神,强忍痛苦,一字一字说道:“好,我成全你就是!”说着,他抽出佩刀,用尽力气挥向何可纲,一时间,鲜血飞迸。

☆、29荼蘼花事

皇太极本是淡淡看着的;可看到这一刻的时候也不禁动容。他悄悄转过头;低声对身边的多尔衮和多铎感叹道:“想当初;阿敏屠城逃走;可这何可纲呢,却是宁死不降。这其中的差别之大;真是让可思可想;可敬可畏啊!或许;这便是汉能固守江山这么长时间的道理啊!”

多尔衮忙不迭地点头;多铎却无动于衷。皇太极扫视了兄弟俩一眼,精光一闪;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跟从皇太极凯旋归来的多尔衮第一时间没有回府;却是去了自己城外的偏院——殊兰正住那儿。多尔衮去的那会儿;雨季正好过了,正是放晴的时刻。院中的荼靡花都顺时谢了。枝上架子间悄悄长起一粒粒球形的深红色果实。叶绿果红,煞是可爱。

“……倒真是可惜,那何可纲也是一条好汉。”殊兰听及何可纲的死讯,拿着棋子的手稍稍一顿,随即又缓缓放下。一个“小尖”,却又输了。心中烦郁,一下将面前的棋子全推开。

“有什么可惜的。”多尔衮嗤之以鼻,“也只有大汗会惋惜。这种说话难听的,就是死千万次都不够!那祖大寿倒是利落,一个刀起,便将斩杀了。可惜……却不是个识时务的主儿。大汗一放他回锦州,他便又反了。”

殊兰看了多尔衮一眼,没有说什么,只低头收回放棋盘上的黑子,继续细细地研究棋局。也不知道这多尔衮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着自己说这些。真是……

多尔衮见殊兰不接口,一时间倒也觉得无趣。转头看着慵懒地坐荼靡架子下,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执棋的殊兰,不禁微微皱眉:“倒是悠闲。”也外面打仗,拼死拼活,她倒好,活得悠闲自。

殊兰毫不意,抬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这里没什么烦事,也不像爷,三天两头便要闯南闯北的,自然是悠闲的。”这酒是新酿的酴釄酒。说是酴釄却也不是用荼靡花制的。偏她无事,硬是从汉的古书里把方子寻了来,细细研究,酿了出来。末儿了,再缀了些荼靡花,算是成全了“酴釄”二字。

“如果无聊可以回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这个嫡福晋要管的。这么大半年的不回府里住着,偏生赶着到别院来,倒也不嫌丢!”多尔衮立马接口。他出征前便想着将殊兰接回去了。不为别的,单为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务。他原以为这府中后院没有什么难事,便想着她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便不用时时提醒着他就是这个女生生抢了自己留给玉儿的位子!可殊兰一走,没过一个月,他便后悔了。原本看似宁静和谐的院中事务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症结全都涌了出来。可他正想着暂且低一下头,接殊兰回府,却接到了皇太极出征的命令。无法,只好先行出征。接之事便只能等回来之后了。

殊兰暗暗皱眉。这多尔衮府中的事务她早就不想再管什么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也是会脏了眼的。可她终究占着多尔衮嫡福晋的位子,长时间不回府终究有些说不过去。也罢,回便回了,顶多以后多来住住,府里也深入简出就行了。这样想着,殊兰便也顺势应了多尔衮的话。转身吩咐诺敏穆珂收拾包袱,准备回城。

“格格,这些东西不带着走吗?”穆珂指着屋角的红木箱子问殊兰。

殊兰转头看着那口箱子,许久,开口道:“东西整理齐了就走吧。这箱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放这儿也就够了。”

“可是……”穆珂想要说什么,却被殊兰下一个动作惊了一下。殊兰转身竟是将那盘棋局连同棋谱一齐放进了红木箱子里。“格格,这不是您喜欢的么?您刚才还看这棋局呢,怎么又把它这箱子里了?格格知道这是谁送的么?这么有心,想必是……”穆珂还要往下说,却被殊兰一个清冷眼神给止了口。唇齿微微翕动,低下脑袋,再也不敢讲什么了。

诺敏看着两的互动,差点笑出声来。悄悄咳了几下清清喉咙,伸手将一直拿手上的大红为面的玄狐里子大氅披到殊兰肩上:“格格,都快入秋了,当心着凉。”

殊兰狐疑地看了一眼披风,没有说什么,只伸手将它拢了拢。

皇太极坐暖阁里正批阅出征期间滞留下的一堆折子。寂静无声的房内突然走进一,见着皇太极,倒地便是一跪:“爷,传来消息,多尔衮已经回府了。”

皇太极听着这话并没有立刻接口。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仍是一个劲儿地低头批着案上堆得小山样的各色折子。底下的也不作声,继续跪着。皇太极批了多久的折子,他便地下跪了多久。一时间,暖阁里静得听不清两的呼吸声,只有烛火偶尔因为固执的扑火蛾子发出一两下噼啪声。

许久,皇太极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事务。抬头望去,容色淡淡:“已经回府了?”

“回爷的话,一个多时辰前回的府。”底下立刻回答。

皇太极起身,背手踱到窗前,久久不语。窗外早就已经漆黑一片,唯有回廊处挂着灯笼的地方还泛着点点温暖红光,影影绰绰:“还有什么吗?”

犹豫了半晌,终是将这条消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似乎……箱子……没有被一起带回来……”

刚从战场上回来,于情于理都要去哲哲那儿去过第一夜的。没有多少犹疑,皇太极便着贴身太监领路,朝清宁宫走去。

哲哲接到消息,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等知道皇太极快到清宁宫时,不慌不忙地领着一众宫女侍婢就门口候着。等见着皇太极了,便立刻行礼:“见过大汗,大汗吉祥。”一身秋香色的旗装衬得她肤质细洁,倒是年轻了几岁。倒看不出她只比皇太极小了七岁。大半的物饰从梳得妥妥的两把头小心卸下,只留下一支寻常样式的流云簪稳住发髻,再留了支镶金边的蓝宝石额顶做装饰,便什么物饰也没了,就连那三对耳坠子也全被卸下了。

对这个自己重之又重地从科尔沁迎来的福晋,皇太极并不介意向她展现自己的温柔。身子微微弯下,双手将面前扶起:“起来吧。这段时间,宫里的事,辛苦了。”

不论真心假意,哲哲却还是应景地稍稍红了眼眶:“为大汗,哲哲不苦。”这要是平时,皇太极早颇为欣慰地搂上去细声哄了。可现,对着这场景,皇太极头一次感到些许的不自。微微移开点步子,眼神房中飘忽起来,一张口,发出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没有上过油的皮条链:“那就好,那就好……做事自是放心的……”

哲哲早就等着皇太极下一个动作了。可见今晚的皇太极不同寻常,不由大吃一惊,眼里也悄悄划过一丝惊愕。可她面上仍端着温婉的笑容。见皇太极盯着窗外看,便毫不犹疑地走到皇太极身边,轻声道:“大汗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言笑浅浅,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外面种的……是荼靡?”夜深静,窗外的树影早已婆娑,隐隐约约间,不能看得真切。

哲哲眉角一颤,随即装作随意地朝窗外一看:“原来这是荼靡花呀。这……听说这花之前就栽那儿。原看它花开的时候花色淡了些,但花形不错,便让留了下来。可这几年倒好,花没开,果子也不结了!白白浪费了这块好地方。正想着明儿个派把它们给铲了去呢!没成想这就是荼靡花……”

“既不要,便给吧。”哲哲话音刚落,皇太极便立刻接过了话茬。

“大汗?!”哲哲诧异地看着皇太极。许是皇太极说完便自悔失言,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朝哲哲讪讪一笑。哲哲一愣,却是下意识回了皇太极一笑:“大汗既是想要,那明天便吩咐他们给送去。是种乾清宫外吗?”

皇太极一怔,吐出两个字:“也好。”他原想就放凤凰楼下就好。每天总会经过。可哲哲一提乾清宫……明知她是试探,可他却顾不得了,张口便应了下来。

哲哲笑着点头答应了,可心中如何活动却不为外道。

其实,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这荼靡花宫中并不是什么吉祥的花卉。想来这清宁宫的前主子还是个受宠的主儿,便栽上了。她想着,这荼靡既是受宠的象征自己又何不留下?一时“心软”,便制止了花匠的行为,生生将它留了下来。要不是这荼靡花一直不长果,也不会刺到她多年无子的心来。一时魔怔,便将症结归到花树上,便想着将它连根拔了去,一解自己心中郁气。可现……回想着先前皇太极的那句“脱口而出”,哲哲不由又看了窗外荼靡花树一眼。脸上满是深思。

☆、30凯旋

“格格;十四爷今天就回来了呢!听说还立了大功呢!大汗今天领着所有大臣;带着八旗一起去迎了呢!”诺敏被殊兰派出去采办;穆珂便暂时顶了诺敏的位子;给殊兰注意着杯中茶水有无及布膳的琐碎事。

“这么快?!怎么没知会一声?”殊兰诧异不已。她的记忆里是有着多尔衮攻打林丹汗的事情,结果也是可喜的。只是;似乎没有这么快呀。难道是她记差了么?“林丹汗是死了;可不是还有个额哲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立刻让捶腿的小丫头到厨房找乌尔顿;让她派个小厮出去打探消息。

“格格一直待府里,十四爷也没派回来说;格格自然不知道了。格格,可不知道;这坊间可都传遍了呢!是两日前豪格贝勒派回来的下属叫什么……何洛会的说的。说是十四爷派了十五爷旗下的南褚去劝的降。”穆珂得意一笑;仿佛自己得了什么好处似的,“格格,猜那个南褚是个什么身份?他是苏泰太后的弟弟,也就是额哲的亲舅舅!听说呀,他一夜来回就使得苏泰太后领着额哲和众多林丹汗的福晋倒戈相向,还带回了大量的财物和马匹。啧啧啧,那些个爷们真真要疯了呢!真不知道谁会这么好命地收了苏泰太后呢!听说她还和当年的‘满洲第一美女’的东哥是同宗。这么一个尊贵的美,怕是只有大汗才能消受了吧。”

再嫁之事于满而言倒也不算什么异闻。为着政事,皇太极的宫里也有几个是这样得来的福晋。不说别的,娜木钟和察哈尔的窦土门福晋便是其中的两个。只不过她们的身份更高些。平日里也没什么不长眼的存心提这事刺她们罢了。

殊兰知道皇太极已经收了娜木钟和窦土门的情况下是不会再收苏泰的。但也不忙着纠正穆珂,只静心听着她从各处搜罗来的闲话,权当消遣。主仆两一个说得带劲另一个听得起劲时,门外进来一个婢女,却是之前那个被她提拔到身边的乌尔顿。

乌尔顿一进门,便徐徐行礼:“福晋,刚小厮传来消息,十四爷进城了。您看,是不是让主子们都……”

乌尔顿的话还没说完,却见乌兰一手抚着挺起的肚子,一手搭侍婢的手上,慢慢走了进来。见到殊兰,乌兰也只是稍稍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乌兰原是多尔衮身边的贴身侍婢。之前趁着殊兰不府里的时候爬上了多尔衮的床。谁想,却是一举有孕。早些时候,多尔衮便亲自替她向皇太极请旨,封了她为侧福晋,还下令准许乌兰不用向府中任何行礼。小心养胎就是。一时间,府中上下传遍了乌兰侧福晋受宠的事儿,她的房间天天门庭若市,全都是些巴结讨好的。

“姐姐,妹妹听说,爷已经进城了呢。咱们还是快些去门口迎接吧。想来,那些个妹妹们也都等着了呢。”说话间,肚子又往前挺了几分,“想必,爷也挂念着这个孩子呢。”乌兰今天穿了一身翠绿色的宽松旗装,外边还罩了件月白色的比甲。面上也洗洗擦了粉,小心地掩去了那些妊娠斑。显得年轻而精神。若非刻意将肚子挺着,粗粗看去,倒也看不出她已有身孕。

殊兰扫了乌兰一眼,没有理睬。只让乌尔顿起来,轻声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心中却暗暗感慨。有些真是不禁宠。还没怎么捧起来呢,这尾巴就已经翘得比天都高了。哼,要不是念着多尔衮一生子嗣艰难,自己还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动手把她给除了。不管怎么说,博尔济吉特也是“黄金家族”的后裔,这份骄傲,不容旁玷污!

“回福晋的话,巳时刚过一刻。”乌尔顿柔声答道。

“吩咐下去,让那些个侍妾们都快些准备,半个时辰后到门口迎接。”殊兰顿了一下,眼角扫到乌兰因自己对她的无视而露出的不忿神色,唇角一勾,“记着,让她们动作都快些,别磨磨蹭蹭的。别让乌兰妹妹等久了。她的肚里可还怀着多……爷的孩子。要是累到了……可不是她们能赔的。”

“是。”乌尔顿低头一笑,忙蹲身行礼,领命而去。

乌兰既是多尔衮的侍女出身,对主子的命令还能懂些,可要弄清楚这话中的弦外之音便终究还是差些。她只觉得殊兰说的话听来怪怪的,有些不大舒服。却也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只以为殊兰不满于自己还有多尔衮的孩子,说话的语气不中听罢了。哼,就算是科尔沁的美,大汗的养女又怎么样?这十四贝勒的长子不还是从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不还是不受爷的宠爱?看着吧,早晚,会成为这儿的主子!这样想着,乌兰倒是心情舒畅起来,禁不住扬眉朝着殊兰挑衅一笑,右手还不忘肚子上摸几下来“刺激”殊兰。

殊兰心里暗暗发笑,面上却仍是淡淡。还不忘让乌兰坐下来边休息边等着。

“福晋,都到齐了。”没一会儿,乌尔顿又进来了。门外也隐隐约约传来各种女声。莺莺燕燕,不绝于耳。

殊兰估摸着时间,倒也差不多了:“走吧,去门口接爷。”说着,率先起身。也不管乌兰如何恼怒,径直走了。

“福晋,爷怎么还没回来?”一众妻妾站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可终是不见多尔衮的身影。

“是啊福晋,爷该不会今天不会来了吧。”多尔衮府中妻妾虽多,可宠幸的日子少之又少,分到这些个女身上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这些原想着多尔衮回来便能争宠的女见这么长时间还没见着多尔衮回来,心里不禁又慌了。别是爷知道福晋府里,又回军营里睡了吧。这样想着,几个大胆的,还悄悄抬头看了殊兰几眼。

“急什么,再等等。”殊兰知道她们看自己,也知道她们想什么。她没去说她们,也没心思揭穿她们。只静静站那儿等着。

侍妾们见殊兰如此,也不敢再闹。只好乖乖地站殊兰身后闷声不吭地等着。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街上终于远远地传来了各色声,叽叽喳喳,热闹不停。殊兰听着了,身后的女们也听着了。“快,点炮竹。”殊兰立马吩咐下。妻妾们也不安分了,整衣裳的、挽发的、带首饰的……各种声音都被她们弄了出来。

等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没了,多尔衮的影便出现门口。多铎跟他身后,脸上郁郁的神色一看便知。

“爷,”殊兰此刻也不去管别的,只领着一众朝多尔衮行礼,“恭迎爷凯旋回府。”一句简单的话语,由着全府的说出来倒也有些许恢弘的气势。

“起来吧。”多尔衮淡淡道,随即下马。那脸色平淡,说不好却也不能说差。

乌兰一见多尔衮,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双手抚着肚子,双眼一转,微沉的身子便是一歪。

“侧福晋!”乌兰身边的侍婢忙将她扶住,口中惊慌出声。

“乌兰?!”多尔衮才下马,还没和殊兰说上一句话。听到丫头叫喊,才发现乌兰也门口站着。这小玉儿真是,难道不知道乌兰怀有身孕不能劳累么?还让她出来迎自己。争风吃醋也不该这样不知所谓!

“爷。”乌兰见多尔衮终于如愿地看到自己,也不理会身旁那些妻妾的吃目光,竟是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那声音,真真是九曲回肠,愁思百结。听的半边身子都要酥了。

多尔衮听乌兰喊他,便顺势朝她温温一笑。一双眼睛盯着乌兰那双含雾带雨的迷蒙双眸瞧得专注:“身子怎么样?还好吧?有没有闹?”

乌兰轻轻抿唇,一双眼睛就这么忽闪忽闪地眨了好几下:“奴婢很好。就是想爷。孩子也好,很乖。就是刚刚踹了奴婢几下。想是知道自己阿玛回来了,兴奋着呢。”

多尔衮见乌兰没有什么大碍,倒也放下了。想着小玉儿生性刁蛮任性,现能这样倒也已经算不错的了。不过,有些话还是提醒一下的好。多尔衮微微转头,对着殊兰柔声道:“这些日子辛苦福晋了。不过……有空还是去和姑姑请教请教得好。”说着,不等殊兰回话便是一个转身,朝着自己书房走了。

殊兰一愣,可看到多尔衮暗地里看乌兰的目光便明白了。心中顿时好笑不已。这多尔衮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了么?自己早就同他说过自己不会管他府中那些个事务,他还不信!今天说这话……像是自己会趁他不害了他的孩子似的!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对他余情未了,之前的话只是欲迎还拒?!真是不知所谓!

深夜里,四周一片静寂。多尔衮的书房里还是烛火通明。

“爷还没有出来吗?”从今天回府开始,多尔衮便将自己锁书房里不出来,也不准进去。联系着他回府时的神情,全府上下不知出了什么事,却本能地紧张起来,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挨一顿批。

“可不是?小厨房都热了十遍饭菜了。爷就是不出来。”穆珂替殊兰舀了一小碗的翡翠豆腐,“也不知道爷想什么。明明打了胜仗,还献了‘传国玉玺’,可愣是没见着一点喜色……”

“胆子肥了!敢随便议论主子!”诺敏见穆珂越说越不像话,忙出声呵斥,“是欺格格和善不成?”

“……”诺敏同穆珂就像是天生的猫鼠。穆珂生就直爽大胆,见谁都不怕。偏偏碰上对着谁都温柔和蔼的诺敏就百般小心。弄得殊兰时时以为自己身边的这个大丫头有什么不得了的招数了呢。

“穆珂也就随便说说,不用当真。”见穆珂再一次被诺敏吓着了,殊兰禁不住开口替穆珂说话,“她就是这性子,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生气的呢。”

诺敏见殊兰开口,自是不能多说穆珂什么。可见着穆珂一脸死里逃生的模样,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就她这性子,早晚能把她害死!”

殊兰笑笑,自顾自地吃着翡翠豆腐,没有再替穆珂说话。她知道诺敏说这些也是为了穆珂好。倏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抬头看着穆珂:“等等!刚刚说……多尔衮他,找到了传国玉玺?!”

昏黄的灯火将信纸映衬出温暖的橘色,仿佛也温暖了多尔衮冰寂多年的心。多尔衮就着烛火,将布木布泰送给他的那封信反复阅读,眼中深情一片。玉儿……

正此刻,多铎不顾下阻拦,满身酒气地就往书房里闯,脸上怒气横生:“哥!说到底怎么回事?都跟那些个亲信策划好了!只要…………真是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是……唉……”多铎对着多尔衮,心中生出一种挫败感来。可因着对面的坐着的是自己的亲哥,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长长地叹一口气。见多尔衮并不睬他,只是拿着信纸,一脸彷徨迷惘:“看什么?!”说着,不等多尔衮反应过来,便将信纸抢了过来。

还没等他细读,书房门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按照历史来说,娜木钟应该是在这一年的三月改嫁皇太极,然后四月的时候,苏泰太后带着额哲再投降的。可《孝庄》里面在一开始就把娜木钟安置在了麟趾宫里。嘛~瑶就默认娜木钟很早就嫁了吧……

好吧~再将多尔衮拎出来一趟~吼吼吼吼~放心呀~有了玉玺皇太极就要称帝了~称帝了嘛,这布木布泰的jq也就快被皇太极揭露了呀~~~~瑶立志虐人!!!!!吼吼吼吼~~~~

☆、31人不如物

“谁?!”多尔衮立刻扬声问道;嗓音里带着些许压抑不住的惊慌。

“爷;是。”殊兰的声音书房外面响起。

多尔衮同多铎对视一眼后;多尔衮起身开门;多铎则是将信纸放回了书案上。

“怎么来了?”多尔衮一开门,张口便是质问;“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进的书房吗?好好的一个办公地方;要是都像这样随随便便进来;说;还怎么做事?”

绕是殊兰脾性再好,也禁不住心底里头翻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是谁一回来就像失心疯一样地把自己关书房里一声不吭的她还费得着这个劲过来吗?

“底下说爷从回府之后就没进过食。府里都为爷担着心呢。想来看爷;可念着立的规矩,也不敢‘随随便便’地过来;便想着让过来看看。”殊兰耐着性子像是哄孩子一样对多尔衮解释道;“殊兰想着爷许久不进,便让厨房熬了些米粥,做了些喝粥的小菜。办事要紧,可身子也得注意。爷先喝着垫点饥吧。”可不就是哄孩子么。谁见过哪家的贝勒吃个饭还要自家福晋三请五请,好说歹说的?殊兰见多尔衮没有反应,便知道他是默许了。便头也不抬地提着食盒朝书案走去。

多铎见殊兰就这么进了书房,不禁愣了一下。没等她走近便匆忙行礼,口中以“嫂”相称。多铎知道小玉儿最是乎“十四福晋”的称谓,本着不得罪“疯子”的想法,多铎倒是也会喊上一两次的“嫂子”。

“十五弟免礼。”殊兰没有一丝不自。从上辈子起,多铎就是这么称呼自己,她早就习惯了。尽管想到这个“嫂”的老爷是个不着调的总有些不爽。“知道十五弟这里,殊兰也让他们熬了碗醒酒汤。浓了些,却是好的。十五弟,还是趁热吃的好。”

多铎愣了一下,忙下意识回道:“有劳。”

殊兰抿唇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埋头将食盒放桌上打开,小心地将粥菜并一碗熬得浓浓的醒酒汤端出来。可抬眼便看到了那张纸。端着汤碗的手就这么毫无预警地顿了半空里。

多尔衮见殊兰僵原地便心知不妙,等看到她视线所及之处时,瞳孔立刻收缩。没有任何犹疑地,多尔衮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将殊兰推到一边,拿起信纸就将它藏到怀中,也不管没有防备的殊兰险些被他推倒到地上。殊兰被多尔衮一推,身子便不由往边上歪去。亏得身后是书柜殊兰才没怎么狼狈。

“好了!饭也送了,话也说了。走吧。”多尔衮冷眼瞧殊兰并没有什么大碍,便一个劲儿地下逐客令。

“哥!”多铎颇为不满地朝多尔衮皱紧了眉。也不知道哥今天发什么疯!居然这样对待小玉儿。他忘了小玉儿是皇太极最宠的养女,麟趾宫那儿的亲侄女了吗?!再说了,就算不喜欢家,可也是他自己娶回来的福晋!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落了家的面子?!

殊兰不声不响,抬眼看着多尔衮。眸光清冷得如同雕像。惟有眼底的丝丝暗芒泄露了她的心绪。这就是她的“爷”啊!呵呵……满心满眼都放了那张薄薄的纸上,根本舍不得给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施舍一眼。什么时候,她博尔济吉特·殊兰还比不上她布木布泰的一纸文书?!不如物,何其悲哀!这就是大金未来的巴图鲁,大清日后的摄政王?!开什么玩笑!

“叨扰爷和十五弟‘议事’,殊兰罪过。还请……爷和十五弟注意休息……殊兰告退。”殊兰藏袖里的双手被攥得紧紧的,长长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幸得手上并背上的剧烈疼痛时时将她趋于边缘的理智拉回,才没有一下子化手为拳地朝多尔衮砸去。深吸一口气,淑兰低头朝多尔衮兄弟俩行礼完便快步离开了。

“小……”多铎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殊兰已经离开了。“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说好的计划不做不说,一回来就把自己关书房里,刚才还给小玉儿甩脸色!她之前是刁蛮任性了些,可对总是掏心肺子没的说吧?”多铎眼看着书房的门被殊兰带上,嚯得转身怒视着多尔衮,“她现可是的福晋!”多铎说得一时气极,一把抓过殊兰放桌上的醒酒汤,一饮而下。顾不得品味口中的苦味,拽过袖子粗粗抹了把嘴后又道:“再说了,从她嫁给之后,也没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对家总得有个好脸色吧?这样摆脸色到底摆给谁看啊!当谁都愿意对着这张冷脸啊!”

“不懂。汉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就小玉儿那性子……哼!”多尔衮一提起殊兰便没有什么好脸色。见多铎还想再说什么,忙开口将话题岔开:“看看这信。”说着,便将一直小心保存的信纸从怀中拿出,递给多铎,一脸严肃,“如果不是玉儿,今天就要葬身郊野了。”言语温柔,满是感慨。

多铎虽说是一介武将,可该有的智谋总还是有的。一见到“尔玉之事,彼已得知”八字便知道皇太极早就知道他们从林丹汗处得来了传国玉玺的事。想到之前自己和一众亲兵想要借传国玉玺起事以及今天郊迎大典皇太极只让哥哥和自己领亲兵先行,大军押后的命令,多铎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心直窜到心里。稳坐帐中,岿然不动。便是指这样的么……多铎不敢再想下去,忙将纸又还给多尔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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