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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之小家碧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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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兰原是静静地坐着听哲哲和多尔衮的对话。听多尔衮说起攻打察哈尔多罗部便知道他是自请出征了。记得上辈子也就是因为这一战而一举成名。殊兰知道这场战争对自家爷的重要性,便也不出气儿,任由哲哲同多尔衮絮叨。毕竟,丈夫再不济占的也是自家爷的名号,她也要维护自家爷的名声!于是也不出口阻拦,只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可她越听越不对劲儿,怎么,身为大汗的嫡福晋哲哲还要管自己小叔子的家里事?殊兰心里很是不高兴。这个哲哲和上辈子的几乎没法儿比。要是她活在自己前世的那个宫里,保不准被吃得连渣滓都不剩!这么明显地想要离间他们夫妻的话,也亏得多尔衮这个傻瓜没听出来!

可多尔衮没听出来不代表殊兰没听出来啊!在哲哲说到“小玉儿”的一瞬间,殊兰便调整好了状态,忍着心中的反胃,将欲哭不哭,情深无悔的表情不要钱地抛给多尔衮。她原想着让多尔衮说话客气点就行,没成想这位爷倒是个挺会自我幻想的主。一见到殊兰露出这样的神情,原本见到她还有几分不情不愿的脸立马变成了一副复杂难懂,满脸惆怅的模样看着殊兰,不知道的还以为殊兰欠了他多少银子呢!要不是嘴上说的话还有几分人性同情谊,殊兰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着坐在暖阁里继续喝茶闲聊。

“这倒也是……”哲哲低头做沉吟状。她原想按小玉儿这脾性,听到多尔衮这话早该闹起来了。可没想到小玉儿一听自己说这话还没闹起来就先哭了,这多尔衮也是的,一见到小玉儿哭了,这说话的气儿也软了,看着小玉儿的眼神倒也带着几分温情,看得哲哲心惊不已。难不成多尔衮也喜欢小玉儿!那玉儿怎么办?都说男人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可手上抱着温香暖玉,哪里还能想得起自己的心头好?哲哲暗暗咬牙,抬头笑着对殊兰道:“小玉儿哭什么呢?十四弟能随大汗出征是好事,说明大汗器重他,你又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殊兰见多尔衮的表现还行,便不再说什么,只低头做拭泪状。美人就是美人,做什么动作都好看。更何况殊兰一改小玉儿在人前骄傲的形象,那种梨花带雨比之原就温柔的女子更多了一份魅惑,直把多尔衮弄得以为自己说话说得太重,心中愧疚不已。殊兰知道哲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却没想到她竟蠢笨到自己瞌睡了,她会亲自送自己一个枕头。心中暗暗计较一番后,殊兰慢慢停止啜泣,用撒娇一样的声音对哲哲般哭诉:“福晋,您倒是给我评评理嘛,这贝勒爷还在新婚,大汗就要他去打仗,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嘛!还说我是他最宝贝的女儿,哪有疼女儿疼成这样的!赶明儿看我不把他的崇政殿给拆它个一干二净!”殊兰手中拿着帕子,用力揪着扯着,乍一看倒真像是气急了。

多尔衮听小玉儿这么一说,心中一惊。又想起皇太极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上说的话,面上便有些不悦,张口便是斥责:“胡说八道,妇人之见!这次出征是我自己提出来要去的和大汗没有关系!”

“自己提出来的?为什么你要自告奋勇去打仗?”殊兰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大吃一惊的样子。哲哲也适时地表示了惊讶:“十四弟?!”

多尔衮答得豪情万丈:“这需要我告诉你吗?我这样当然是为了大汗,为了大金国!大丈夫当然应该征战沙场,成天待在家里面陪妻子的男人,还能算得上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吗?还是我大金的巴图鲁吗?!”

殊兰晦暗地瞥了哲哲一眼,正巧看到她唇角那丝还没收起来的笑意,眼珠子一转,配着多尔衮的话故作气怯,原本还有些不满的语气也被她转为幽怨状,泪水又充斥着眼眶,哽咽着道:“你干嘛这么凶嘛!我又没有说什么,你至于这么凶嘛!”

多尔衮见小玉儿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先是一愣,随即被那双含嗔带怨的眸子给牢牢锁住。这样一个小玉儿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觉得新奇又有趣,早就忘了该说什么,只定定地看着,不发一言。

可多尔衮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也不说话。哲哲见多尔衮真和小玉儿关系不和,眼见着小玉儿不懂事地开口指责多尔衮,哲哲心中暗喜,可又不愿意让皇太极知道他们夫妻是在自己在这儿吵起来的,便忙开口打圆场:“好了好了!多尔衮,小玉儿这是为了你好!这么一个会体贴你爱你的女人你能娶进门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有,小玉儿,不是我要说你!难得十四弟有志气,想要创出一番名堂来,你也要多体谅他!别尽给他找麻烦,弄得他心烦了!”

哲哲一心拆散多尔衮和殊兰之间的关系,满心期待着多尔衮能一直爱着大玉儿。这样,她才能借助多尔衮的势力多多发展自己在宫里的势力。现在多尔衮是没有多少实力,可自己的丈夫身为他福晋的自己能不清楚?多尔衮还小,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都手握重兵,一个帝王,一个会权衡的帝王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会选择继续同雄狮搏斗,还是扶植幼小让他们两败俱伤?谁都会选择。

殊兰没有说话,心中暗暗好笑于哲哲的小小心思却不得不钦佩于她敏锐的直觉。

多尔衮被哲哲的话声惊醒。他恍然发觉,自己刚刚竟看着小玉儿的侧脸出神了!不只是出于什么原因,多尔衮终是压抑着嗓音对哲哲道:“那个……四嫂,小玉儿就麻烦您多多开导了,我……我先走了!”说着,快步离开,再也不管身后事。

清宁宫回廊里,多尔衮一边想着小玉儿留给自己的那张泫然欲泣的面容一边走着,心中一阵颤动。他因想着心事,便低着头走得飞快,却不想迎面遇见大玉儿和苏茉尔主仆俩。多尔衮不禁缓缓停下脚步,和大玉儿相互凝视对方。过了半晌,大玉儿方移开视线低声道:“听说你在会上自请出征?”

多尔衮看着大玉儿清丽的面容,不禁有些痴了。殊兰的那张方才还万分清晰娇俏的脸在大玉儿出现的那一刻渐渐模糊,直至消失。大玉儿见多尔衮不回答自己忙去寻他的眼睛。却不防被多尔衮抓个正着。四目相对,无限情缘。下一秒,大玉儿像是被吓到一样,匆忙地低下头来,脸侧却是升腾起薄薄的红晕,像是抹了江南春风里开得最好的桃花,垂首婉转,似有千回百转的情愫,欲说还休。

半晌,大玉儿终于在多尔衮的热切注目下抬头,用她那双充满感情的水眸定定地凝视着多尔衮:“多尔衮,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打胜仗的!小心,珍重。”说完,大玉儿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烙进灵魂深处。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低头走开。

苏茉尔跟在大玉儿后面,同自家格格一样一直注视着多尔衮。见大玉儿走开,她便要追上去,可遇见多尔衮不和他说几句又让她心里不舒服。她特意看着大玉儿走开了两三步远后,红着脸对多尔衮微笑,匆匆留下一句:“我……格格和我,祝十四爷旗开得胜!”说完便快步上前,跟着大玉儿一道匆匆离开了。

多尔衮呆呆地望着她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都一直驻足看着,不敢离开。在这一刻,多尔衮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特别难过,他在内心不住地喊:“玉儿!能够理解我的只有你。只有你!可为什么不是你在我身边?为什么?玉儿,我的玉儿……”

☆、8【小剧场】

在各位baby的留言下,正版的十四爷爱新觉罗·多尔衮终于穿越了。【鼓爪吧!撒花吧!】

战场上,刀光剑影,呐喊声冲杀声响彻云霄。朔气金柝,寒光铁衣不是只是书上的墨香而已。一步步,一笔笔都是用将士们的鲜血染就。潋滟的红色在城门外汇聚成渊远的河流,红得发黑,黑得发亮……正黄、镶黄、正白、镶白,四色旌旗在阳光下迎风飘扬,迎风招展,耀眼夺目得让人落泪。其中,皇太极是一马当先,猛冲狠杀、神情英勇。那种敢拼敢闯的劲头就是一些老兵也拍马不及。多尔衮与多铎则是并肩作战、互相保护,片刻也不敢离开对方半步。左刺右扫,同察哈尔多罗特部的骑兵奋勇拼杀。既然将帅都已经勇不可挡,士兵们又如何不拼死冲锋?面对大金这群虎狼之师,察哈尔多罗特部溃不成军。最后,终于被一举击溃。

“胜利了!胜利了!”所有人都站在了城池上下呼喊。欢声笑声充斥在这个前一秒还壮烈凄惨的战场上。

战争属于所有的士兵,可胜利的荣光属于上位者。

皇太极站在崇政殿里接受众臣祝贺,得意万分。彼处,多尔衮身中毒箭躺在自家府里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哥到底是怎么了?”多铎发了疯似地攥着太医的肩膀怒吼,“他没事的是不是?!他会好好的是不是?!你告诉我!告诉我!”一想到他们胜利在即自己放松警惕后被人放了冷箭,多尔衮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而昏迷,多铎的心便是一抽一抽地痛。父汉死了,额娘死了,只剩下阿济格和多尔衮同自己相依为命。阿济格和自己年岁相差太大,他自小都是多尔衮带大的,同他最亲。多铎没有办法想象如果连多尔衮都在自己前面死了自己应该怎么办。

“哥……”多铎哭倒在多尔衮床边。

“十五爷,这个……这个十四爷的伤势虽然很严重,但是,但是因为箭没有射中要害,所以看似厉害却没有性命之忧。”太医面含犹疑地说着让多铎倍感兴奋的话。

“什么?!你说什么?!”多铎听到太医这么说,惊喜地立马跳了起来,拽过太医,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盯着最后的希望一样,“你的意思是……我哥没事?你是说真的吗?我哥不会死,他会好好地活下来,是不是?”太医支支吾吾,最终望着多铎渴求着希望的眼睛终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多铎长长地舒了口气:“太好了……等等”刚想要放松,却立刻想起太医躲闪的眼神,疑云顿生,一双阴鸷的眼睛又转过去盯着那个可怜的太医,“你刚刚说哥没有性命之忧是吧?可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呢?明明我哥不会死啊,你在担心什么呢?”多铎眯起眼睛看着太医,像是要将他看穿似的。

太医一生从事于医药工作,哪里上过战场。对于多铎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再听他问起十四爷的伤势,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回,回十五爷,爷的话,话……十四爷他,他……”到了关键处,太医怎么也不敢往下说,不管怎么说,这都算得上是宫廷秘史,要是让这些个当权者知道了,还不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小命给弄没了?

“我哥他怎么了?你倒是给我说话啊!”多铎急得发狂,伸出右手便要掐上太医的喉咙逼着他说话,“你说不说?说不说?!”

“十五爷,十四爷除了伤重需要休养外没有别的事,真的!”太医大声说着,坚持自己的观点。眼睛紧紧看着多铎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面色惨白。

多铎大怒,明明看到他对着哥露出的愧疚表情,怎么到死了也不说原因?没有别的事,没有别的事才怪!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当我多铎是傻子吗?连这都看不出来?!“你到底说不说!不要以为……”

“咳咳……”正当多铎要下狠手,几声来自床上的咳嗽声打断了多铎的动作。多铎僵硬着身子不敢回头,生怕之前的那个只是幻觉。“多铎……”多尔衮又咳了几声,“放了……咳咳……放了他……咳咳……”

“哥!”多铎被多尔衮一声声的咳嗽声弄得心惊胆战的,扑到多尔衮面前看着他,眼含热泪,“哥,好点没?你别吓我!”见多尔衮来不及说话,只是咳嗽,右手食指一直指着太医,便转身对着太医吼道:“还不快滚?!”太医原是俯身跪着,默不作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尽管一直想走,但多铎没让他走他哪里敢走?现在一听多铎发话,再也顾不得形象,爬起来发疯似地往外跑,生怕下一秒多铎就反悔似的。

“这太医倒也有趣。”多铎见太医如此,禁不住笑倒在多尔衮床上。

多尔衮见多铎笑成这样,原本带点忧伤的嘴角也微微弯起。可想到之前太医惊惶的神情,多尔衮的笑又淡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没有人知道得比他清楚。此生无子……这也是为什么他根本不在意子嗣的问题,为什么有一个东峩便够了,伤势过重,难有子嗣。这也是他不篡位的原因之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他是多尔衮,却又不是。他是活了39年身死,被福临鞭尸的多尔衮,不是那个痴痴迷恋布木布泰一辈子,爱而不得的多尔衮。长时间的沉睡让他还不能一下子适应眼前的光明,微微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对上的是多铎的眼。他的弟弟啊……多尔衮抬手轻轻抚摸多铎光滑的脑袋,笑得温柔而宠溺,眼中满是千帆过尽的沧桑。顺治六年……多尔衮在心里不住地默念着这个特殊的年份,眼中划过一丝悲哀。就在顺治六年里,他先后送走了弟弟,嫂嫂还有……

多尔衮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立刻用手撑起自己孱弱的身子,焦急地看着多铎:“兰儿……兰儿呢?咳咳……兰儿在哪里?!”一想到殊兰也比自己先走,多尔衮的身子禁不住晃了两晃,摇摇欲坠。

多铎忙扶住多尔衮,将他又按在床上,拢拢被子:“哥,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

“多铎,你告诉我,兰儿在哪里?”多尔衮根本不听多铎说话,一个劲地想要见到殊兰。急得他咳嗽声不断。

“哥,你不要急,我去给你找‘兰儿’。”多铎见哥哥这样了还心心念念着“兰儿”便知晓他不见到只不会罢休,便只能答应他,虽然心里奇怪他为什么想的不是玉姐姐而是“兰儿”什么的,“‘兰儿’叫什么?”多尔衮听多铎这么问,心中很是惊讶,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像是呆了一样。

“呃,我是说,‘兰儿’……总该有个全名吧……单单‘兰儿’……这可不好找。”多铎干笑着解释,“要不然,哥,你告诉我她长什么样子?我一定帮你找出来!”

多尔衮的眼神更奇怪了,缓缓张嘴,一字一句:“她叫博尔济吉特·殊兰。她是你嫂子,我的福晋……”

☆、9论功行赏

由于皇太极亲征鼓舞了士气,本就战斗力超群的将士们更是不要命地奋勇杀敌。面对以一当十的大金之师,察哈尔多罗部溃不成军。

清宁宫的暖阁里,捷报频传,振奋人心。

大玉儿的手里捧着最新的八百里捷报,正念给哲哲听。哲哲喜不自禁:“这么快就告捷了?你不是在偏姑姑,让我提前就高兴了吧。”

大玉儿也很是激动:“玉儿哪敢?这捷报上面说了,说多尔衮……多尔衮他独率正白旗,攻破了察哈尔多罗特部的主力敖穆特!”

一听是多尔衮击溃了察哈尔多罗部的主力,哲哲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可脸上仍然布满笑意:“这可真是太好了!这多尔衮真是了不起!不愧是我大金的巴图鲁!这样一来,他在亲贵当中也算是出头了,他总算是给他额娘长脸了!”

大玉儿原是细细观察哲哲的话推断皇太极对多尔衮的态度。一听哲哲这么说,便知皇太极对于多尔衮的这次表现大体上还算满意,没有明显因为多尔衮立功而产生的杀意。不由得轻轻松了口气,微微阖眼感谢上天仁慈,专注于此的她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的苏茉尔在悄悄地喜极拭泪。

等到班师回朝,皇太极在崇政殿里召开庆功宴。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宴会进行到一半时,更是有皇家歌舞表演,气氛进入□。

殊兰今天作为多尔衮的福晋坐在多尔衮身旁。因着今日的宴会只是在亲贵之间召开,算得上是亲族宴会,便倒也没要求穿什么正式品阶的衣服。可殊兰仍选了秋香色的旗装,袖口衣领用同色混银的丝线绣了一朵朵兰花。灯光绰约间,那些个兰花就像活了一样,散发出阵阵幽幽的香气。微微一笑,淡淡芳华自现,就像一朵空谷幽兰,让人远观而不敢轻易近前触摸。所有人都被这样的殊兰所惑,可唯有一人对这样的好景色熟视无睹。

多尔衮伸手又饮下一杯酒,迷离的目光在布木布泰的身上渐渐涣散。布木布泰就坐在那儿,穿着代表着侧福晋身份的桃花色旗装,簪着一两朵相呼应的粉色宫纱堆花,眼波流转间,笑语盈盈。

都说灯下看美人是最好的。布木布泰是个美人,还是满蒙第一美女。她就坐在灯下,蜡烛的光透过红红的灯笼纸赢在她的脸上,那抹桃红仿佛变浓,变烈,炽热得似要同旁边哲哲身上的大红色融为一体。灯下望去,美人如玉,艳若桃李。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妩媚天成。

多尔衮只觉得自己醉了,醉在布木布泰的笑容里,醉在她那双欲语还休秋波盈盈的眼眸里。他定定地看着,痴痴地笑着,拿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看着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彼岸,缓缓饮下穿肠而过的辛辣。

“爷,您伤势刚好,酒这东西最是伤身,您还是少喝点吧。”殊兰见多尔衮不顾伤势地大喝特喝,便忍不住开口劝道。多尔衮的伤是在和察哈尔多罗部打的时候为救多铎时受的。当时昏迷了好一阵子,最近放好的。殊兰自从被皇太极留在宫中住一段日子后十四贝勒府便再也没回去过,今日皇太极进宫两人才算是见了一面。多尔衮受伤的事是多铎说的,不为别的,就想着宴会上殊兰能多照顾自家哥哥一下。却没想到殊兰作为重生,早就知道有这一茬,便早早地让人沏了养生凝神的茶来想让多尔衮以茶代酒。不管怎么说,这身子的名头还是自家爷的。

多尔衮不理会殊兰的话,一个劲儿地喝,一个劲儿地看。那样热烈的眼神,使得布木布泰低着头坐在那儿也能感受到隔着空气传过来的绵绵情意。小玉儿,你看。就算是你嫁给了他又如何?多尔衮的心还是放在我身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抢过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布木布泰伸手拿起酒盅,小小地抿了一口,悄悄朝多尔衮笑了笑,可同时眼角眉梢向着殊兰得意地往上翘。真是悲哀啊……

殊兰见自己的话多尔衮并不采纳,便悄悄耸了耸肩不再说什么。他又不是自己爷,说那么多做什么呢?平白惹人嫌不是?抬头,看到布木布泰向自己传递来的得意与炫耀的情绪,移开眼,撇嘴。不就是个男人么!我还不伺候呢!

哲哲坐在皇太极身边看着三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暗暗抿唇一笑。

且不论席间的暗浪汹涌,众人饮酒正酣,皇太极站起来高兴地对着各贝勒、众亲贵宣布:“这次大军奋勇杀敌,全胜而归,察哈尔多罗特部已经悉数降服,这一仗,打得好极了!让他们见识到我大金国威!看他们谁还敢藐视我大金!”众人忙起身,垂衣拱手,俯首口称“大汗圣明”。皇太极站在高处,感受这一刻的无上荣光,心中得意万分。等到众人平静下来,他也缓和了情绪,转头看着多尔衮道:“这一仗,大军英勇,让我很是欣慰!尤其是多尔衮率领的正白旗,歼灭了敌人的主力,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多尔衮忙跪地朗声道:“多尔衮不敢居功!【正白旗全军上下,感激大汗领导有方。】‘功不可没’四字,多尔衮,愧不敢当!”

皇太极笑道:“十四弟就不必谦虚了。这有功无功,我还能看不出来?”随即正色大声道:“现在,论功行赏!着正白、镶白两旗旗主,【十四贝勒多尔衮智勇双全,十五贝勒多铎亦从征有功,分别予以英雄赐号,全军上下均有犒赏。】”众亲贵听完皇太极的讲话,纷纷恭贺多尔衮同多铎,多尔衮兄弟两人尽力维持平静的神情,神情矜持但眉目之间仍然不掩得意之色地同众人一一道谢。席间,代善看上去神情显得颇为欣慰,而阿敏、莽古尔泰则是面无表情,神情僵硬。

哲哲见到这一幕,同布木布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不约而同地望向皇太极,想要从他的神情里探寻他在宴会上宣布这消息的意义。可皇太极面带微笑地坐在席上,没有说话。哲哲略一皱眉,扭头对着布木布泰小心翼翼地使了一个眼神后,便同皇太极一样挂着安静地笑容看着底下人的动作,没有半点言语。

☆、10【小剧场】

彼时,殊兰正在宫中赏花。百花烂漫,落英缤纷。殊兰穿着一身浅绿到领袖口方渐渐转浓的旗装,远远望去,还以为是陪衬百花的叶子。近看,却是百花捧着的绿色。殊兰看着在风中兀自飞舞着的花瓣,久久无语。这一仗……爷是受了伤的,他……不要紧吧……一想到多尔衮因为攻打察哈尔多罗而受的伤,殊兰心中便是一阵酸涩。即使漫天风景再好,因为心中记挂着那个人也无暇去看了。

诺敏原是陪在殊兰身边一起欣赏这曼妙的风景,可见格格赏了半天的景色仍是怏怏不快的,以为她还在因为多尔衮自请出征而难过,心下一计较,忙笑着开口道:“这宫中的景色就是好,难怪人人都想着进宫呢。”

殊兰因为诺敏的声音回神。听她说这话便知道看出了自己心情不佳于是想着出口打岔。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想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便也开口调笑:“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便将你留下来怎么样?到时候,宫里的四季景色你都可以看个遍,赏个够!倒也不用去羡慕在宫里的人了!”

“格格!”诺敏看着殊兰,装作不高兴的模样,“格格明明知道诺敏不想……不想……哎呀!格格真讨厌!”

殊兰看诺敏这样,继续一本正经地看着诺敏:“你不是说这景色好么?这只是现在的景色,这景色自然是随着四季不同产生许多变化的。春夏秋冬各有不同,一年一岁也是各色各样的,你就不想看看?我将你留在宫里不过是满足你的愿望罢了,你以为是什么?”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诺敏,直把诺敏看得满面通红。

诺敏被殊兰弄得只能急得跺脚:“格格!”张口还要说什么,却不防被人从身后一推,差点摔倒在地。诺敏下意识就要骂出口。转头却见是十五贝勒多铎便只好将要出口的话咽回肚里,不满地看着多铎。

哪知多铎看也不看诺敏,一个箭步冲到殊兰面前,泪流满面:“小玉姐姐,之前的恩怨咱们以后再算。就算你要全怪在我多铎身上我也不会说不!如果你对着我哥还有那么一两分的情意,就请你和我去看看他吧!”

殊兰被多铎这一出弄得愣在当场。多尔衮要见自己?开什么玩笑?!心中计较了几分后缓缓道:“你确定他……爷要见的人是我,不是……”不是布木布泰吗?这后边的话殊兰也只敢放在心里说。毕竟这宫闱之中,一不小心便祸从口出。

多铎明白殊兰未说完的话,惊讶于殊兰竟早已将哥哥和玉姐姐的事情看明白,可由于心系哥哥,他倒也没问,只乖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等到他抬眼再望去时,却发现殊兰的面容一改之前的恬然静漠,容色惨白,神情恍惚,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多铎焦急于哥哥,却也知道这不是询问这事的最佳时机,便垂手站在那儿静静等待殊兰回神。

幸而没过多久殊兰也就回神了。她苍白着面容,声音颤颤:“你是说多尔衮他……他要见一个叫‘兰儿’的姑娘?他说是博尔济吉特·殊兰?”说着目光紧紧盯着多铎,“他要找的人,是我……是不是?”

多铎被殊兰弄得愣愣的,可听殊兰的问话,仍呆呆地点了点头。

殊兰见多铎点头,便再也撑不住了,立刻朝宫门外跑去。诺敏见殊兰跑了,忙快跑着去追,路过多铎时微微驻足:“奴婢是不知道十四爷闹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只是,别到时候又伤了格格的心!不管怎么说,格格也是大汗的半个女儿!伤了格格,怕是十四爷也没有什么好处!”说着,向着殊兰离开的方向跑去。

殊兰用力奔跑着,即使发钗掉落,发丝凌乱也丝毫顾不上了。这一刻,她不是那个人前优雅有礼,恬然自得的博尔济吉特·殊兰,她只是一个记挂丈夫的妻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快一点!再快一点!殊兰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着。她不敢去想多铎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敢去想那个人是不是他,她只知道自己要快一点,快一点见到他,见到了,也就够了!她只知道自己在想他……

多尔衮的府门在这个清晨被人狠狠撞开。门童气得要去拦,却被眼疾手快的管家立即拦下:“没眼色的东西!也不看看那个人是谁!她可是福晋!也吩咐过了,只要不太过,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福晋说了算,你是借了几个胆子,还想着把她给拦下!不要命了是不是?!”门童吓得面色苍白,急忙退到一边。

殊兰不去理会这些事情,一双眼睛看着管家:“多尔衮在哪里?”

管家一愣,低头答道:“爷还在床上卧着。太医说是要好生休养……”管家还没讲话说完,殊兰早就不耐烦地朝多尔衮的卧房跑去。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侍婢见到许久不见的福晋在府中横冲直撞,颇为讶异。可小玉儿那时的余威尚在,见到殊兰已至跟前,众人不敢有所停顿,立马下跪问安:“福晋吉祥。”

殊兰看也不看,直直朝房门走去。侍女来不及制止,殊兰已经将房门推开。“福晋!”众人忍不住惊呼。谁都知道自家爷对福晋一直是避而不见的,这回福晋闯进去,他们怕是难逃责罚之罪了。为了不再受牵连,众人跪倒在地,不敢动弹。

多尔衮此刻正斜靠在床上看着公文,神情淡然。那种肆意潇洒,绝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能比拟的。殊兰见到他,再也忍不住了,眼圈一红,期期艾艾:“爷……”这种姿态,这种风度才是她殊兰的丈夫,未来大清的摄政王爱新觉罗·多尔衮啊!那个一直小打小闹,对着皇太极又敬又恨,时时将报仇放在嘴上却不行动,天天摆着一张苦大仇深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的又怎么配做她殊兰相伴一生的丈夫?

多尔衮原还为自己房门被人狠狠推开而生气,还想着要好好治治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可听见殊兰的声音后,不由得一愣,抬头,见到的是那张陪了自己三十九年的清丽容颜:“兰,儿……”转头对着门外道,“这回是福晋也就算了,你们都散了吧。”众人低低应了声“是”后,恭恭敬敬地退下。

却说殊兰听到多尔衮的这声“兰儿”,再也忍不住了。等到侍婢们离开后,直接扑进他怀里:“爷!兰儿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即使年长多尔衮一岁,在自己丈夫面前她仍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女子,仍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女子。躲在多尔衮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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