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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之小家碧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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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清恭恭敬敬地站下面,头不抬,眼不晃,多西珲一有需要用到他的时候却是立刻出现并将事情办得妥妥的。多西珲原只是暂时冷落一下吴良辅,借此对他加以警告。只要他自己识相,多西珲倒也不会对他如何。毕竟,吴良辅还是小苏拉的时候救了他一命,他自然不想到时候被说成是翻脸无情,刻薄寡恩之。
“倒是个识眼色的。”多西珲上下打量了苏正清一番,“想不到师傅能教出这样一个徒弟。”吴良辅的为他清楚得很。贪婪吝啬,攀权附势……几乎所有市井小物会有的丑陋恶俗他或多或少都拥有,可没想到的是,到头了吴良辅还能培养出这样一个进退有度的苏正清来。
“皇上过誉了。”苏正清微微躬身,容色不改可面上仍带着内侍监特有的谄媚,“师傅跟随皇上多年,对皇上了解甚深。奴才不过是拾取牙后慧而已。”多西珲能说吴良辅的不是,他一个小徒弟就算对师傅有天大的不满也不能这种时候爆发出来。更何况,师傅的所作所为皇上都知道。但看皇上的举动便知道他对师傅还是网开一面的。希望师傅日后能好自为之,及早收手才好。
☆、880薄命
“四哥刚走咱们就把济尔哈朗拉下来会不会太快了?”摄政王府里;多尔衮、多铎和阿济格围坐一块儿密谋。
“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了!”多铎大咧咧地看着多尔衮,一脸不意;“济尔哈朗已经老了;没什么能和咱们争了。早晚都要让,早点有什么要紧的。”
“多铎说得对!”阿济格附和道;“按原来的估算;皇太极不会活这么长时间。不然们也不会这么急着要把济尔哈朗拉下来。只有把济尔哈朗拉下来了;才能更多的位子上安排们的。”
“现皇上对们兄弟也算是礼遇有加了。”多尔衮皱眉;“现被尊为皇叔父摄政王;总揽朝中一切事务,真正是一之下万之上。难道还不够吗?”
“够?”阿济格冷笑;“多尔衮,别忘了!这个王位当初可是父皇传给的!皇太极是把它抢去的!咱们的额娘也是被他们几个设计杀了的!现位子上坐的是皇太极的儿子!是仇之子!就算被尊为皇叔父摄政王,总揽朝中大事又能怎么样?皇上已经不是什么黄毛小儿了!可别忘了,再过几年,圣母皇太后就可以借皇上亲政的由头要求这个皇叔父摄政王归还权柄,以正朝纲!”
“就是!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多铎也一边连声帮腔,“咱们这个皇上侄儿还看不清吗?要是让他一朝得势,只怕咱们都得不了好。”他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为放荡不羁,可看上面自有自己的一套。多西珲为进退有度,胸怀大气,因受教于范文程,身上自有文的温润儒雅,可也不失满该有的豪爽大方。如果多西珲不是皇太极的儿子,不是仇之子,他多铎或许会和他有一份叔侄情也不定,只不过现……他们注定处对立面。
“不过是黄毛小儿,怕什么?”多尔衮冷哼,隐隐透着一丝不甘,“不是不想坐拥天下,可谁能想到四哥可以盛年的时候就将位子安全地转到多西珲的手里?就算四哥的位子来路不当,可多西珲是八旗各旗主的见证下,名正言顺继位的!就算再想要把位子拿回来,怎么拿?逼宫吗?”
阿济格也恨声道:“原以为皇太极早年四处征战,身上总有些隐疾病根。就算没有发作得让束手无措,也该会弄得他不能安享余年。没想到……他竟是个命硬的!要不然,咱们也可以学着他们当初的样子,伪造旨意,一夺天下!”
“以为天下是这么好得的?”多铎一边冷笑,“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十四哥是父汗下过旨的,四大贝勒心不齐,他们也不敢闹得太大。可现,多西珲是名正言顺的皇上,是一个已经做了五年的皇上!手下用的都是朝中多年的干将,大部分还对皇太极忠心耿耿!们怎么挑拨离间?这些年,多西珲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真要像十二哥说的那样,以为占着长子名分的豪格会不想争?咱们有多大的实力,豪格也不差!到后头,为了平衡定然会将多西珲和博果尔提上去。难道博果尔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能更得大臣的心?别开玩笑了!”阿济格这个哥哥他清楚得很。为贪财贪权不知足,胸中无谋却有极大的野心。好他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捧多尔衮上位而不是一位想要自己上去做皇帝。
“只要能大权握,权倾朝野,看行不行。”阿济格撇了多铎一眼,脸上满是志得意满,“到时候,黄袍加身也未尝不可!”
“今日不曾踏足过这里。”微风过,竹叶簌簌摇曳,带起点点寒意。布木布泰看着跪自己脚边的侍女,容色平淡。
“福晋今日身子不爽,小花园吹了会儿子风就让奴婢伺候着回去了。”侍婢恭恭敬敬地跪地上,答得小心翼翼。她不知道为什么宫中会有“庄妃娘娘善良和气”的流言,就她这段时间的伺候来看,或许外面前以前的庄妃娘娘现的博尔济吉特侧福晋是和气善良的,可私底下,不说阴狠毒辣也绝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就算是罚,为了一个慈悲的名号,可以有几十种其他的法子来惩治,让叫苦不迭。要不是她没有什么门道,早就想学同屋的姐姐调出去了。
“倒是个机灵的。”布木布泰轻笑着,伸手侍婢的有脸上轻轻滑动。长长的指甲划过
她娇嫩的脸颊,带起点点疼意。侍婢不敢躲开,只得乖乖跪原地。小脸低垂,悄悄掩去
“皇额娘说的真不错,这摄政王府就是一个戏台子,什么样的物都有。”多西珲坐关雎宫里,右手端着茶杯,时不时低头浅呷,一派闲适自得。之前他还不信,倒不是不相信自家皇额娘,他是不信自己那个军事才能出众的十四叔会不能将自己府里弄得干净。可现看来,他还真的是高估这位对手了。不说别的,就苏茉儿、乌兰和布木布泰三个之间的乱斗与鼎立就足够让旁看得津津有味了。
“呀,正经事不做,就知道这里看戏。”殊兰斜睨了多西珲一眼,眼中却满是笑意,“听说,下旨选了佟佳氏入宫,还定为贵?”
“不过是个女罢了,皇额娘喜欢,儿子让她进宫便是,左右不过是多双筷子。”多西珲不意地挥挥手,“要是她真的像皇额娘面前表现的那样听话,儿子倒不介意宠她一些,要不然……哪天皇额娘厌烦了她,知会吴良辅一声,他自会去办的。”
“啊……”殊兰看着坐自己边上的儿子,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儿子心里有自己她自是高兴。可是,作为母亲,她终是希望儿子能有一份完满的感情。就算这个儿子是一国之君,是天下主宰。
顺治四年,阿霸垓郡王额齐格诺颜之孙、懿靖大贵妃娜木钟之侄博尔济吉特·淑济入宫,是为皇后。顺治五年,佟图赖之女佟佳氏入宫,初为贵。同年,博尔济吉特·孟古青被赐予襄亲王,是为嫡福晋;后二月,颚硕之女董颚氏入襄亲王府,是为格格。
“多西珲这小子是一天不看戏就浑身痒痒是吧?都玩到博果尔身上来了。”麟趾宫里,娜木钟斜歪美塌上,一派悠然自得。
“姑姑意这个?”殊兰坐边上,捻着点心,轻轻一笑,“要是真的意,和多西珲说一声就是。自小他最听姑姑的话了,只要是姑姑提出的,还没见他有过反驳的呢。”殊兰生下多西珲后,皇太极为了培养他做继承,从他记事起就没怎么宠他;殊兰不愿养出一个骄傲自满的儿子也没怎么过多的关注他。反倒是娜木钟因为一生无子,对这个骨头里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侄子疼宠至盛。可以说,娜木钟几乎是把多西珲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即使之后有了博果尔,只要娜木钟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仍然是多西珲,弄得博果尔吃醋不已。殊兰也不意,毕竟,这个宫里,多一个喜爱自己儿子总是好的。更何况那个是自己的亲姑姑。
“小八喜欢便让他玩玩又怎么样呢。”娜木钟不意地挥挥帕子,“只要不把玩死了,随他去就是了。”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要不是想着膝下荒凉,自己哪里愿意接收布木布泰的东西?
“瞧着那个佟贵倒真是个知情识趣的主儿。打从进宫开始,没事儿就不往外面跑,就算找不着也多半能的关雎宫里找到。乖巧规矩,只可惜她那副绝色……”娜木钟叹了口气继续道,“咱们的皇后娘娘除了木讷老实了些倒也是个美胚子。难怪老家都说科尔沁是专出美女的地方。说来还是小八定力好,这么两个娇滴滴的美儿摆面前也不见他有半点动摇,要是那小子能有小八一点好,也不会弄得家宅不宁。”
自从有了孟古青和董颚氏这一对死对头后,襄亲王府就没有一天安宁过。孟古青容色殊丽,骄傲起来有一种张扬之美。可惜生为吴克善之女,生性豪奢,与博果尔的低调简朴相悖,以至于两愈行愈远。
而董颚氏则与之相反。董颚氏和襄亲王是一见钟情。每每襄亲王有什么地方做的不是,她便立刻开口劝解,襄亲王处理事务时,她也不干涉,只等他办完事情后,才像一个妻子一样为他打理各种事宜,还处处关心他身体,料理府中事务。遇上董颚氏,即使暴躁任性如襄亲王,也不得不低下头来。可以说,董颚氏将一个妻子能做的事情做到了极致。为敏慧端良,对下宽和大方,对上也是恪尽谦和恭敬。可以说,就她表现出来的品性,即使为后,也是够的。
“倒是可惜了这个苗子。”殊兰叹了口气,言语间满是可惜。
“主子是可惜没早早让皇上将她纳进宫里来?”乌尔顿轻声问道。
“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美,一个贤惠,居然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殊兰又叹了口气,“古都说‘红颜薄命’,当真是不欺啊。”只是一个王府的格格,主子喜欢便宠宠,不喜欢了就可以随便送的玩意儿罢了,还摆出一副嫡福晋的姿态来。这是将孟古青放哪儿了?入了侯门,哪里容得不争不抢,如不动明王?“不争即是争”,所谓的“不争”不过是借着“不争”的由头来争罢了。如果董颚氏身份高点,就这样对上孟古青也没有什么,可惜她是汉出生,颚硕官职也仅仅是内大臣而已。如此一来,想要和娜木钟结亲,扶持襄亲王上位的哲哲姑侄怎会愿意?
红颜薄命吗?见殊兰这么说,乌尔顿愣了愣,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一会儿要吩咐下去,以后见着襄亲王府的董颚格格避着点。
“爷,今儿个妾身身子不爽,您还是去福晋那里吧。”襄亲王府里,董颚氏站襄亲王边上,柔声劝道。
“宛如是想要把推出去吗?”襄亲王一脸不乐意地看着董颚氏,脸上带着一些恼怒和委屈。他看来,他和宛如是情投意合,一见钟情,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有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他早就将宛如扶为福晋,再不济,一个平妻也是可以的。可惜,孟古青是吴克善的女儿,代表着科尔沁对他的支持。对他而言,美,所愿也;江山,固所愿也。爱新觉罗家的男,没有一个会不对那个位子怀有野心。尽管有时候他真想舍了这一切,和宛如一起闲云野鹤,但这也只是有时候的“想想”罢了,根本不敢付诸行动。
董颚氏微微一笑,掩去心中的苦涩:“妾身听说福晋今儿为皇上准备了一桌子好菜,皇上难道就不想尝尝别地风味?”
再三劝说,好不容易将襄亲王劝走。
“格格这是怎么了?别还日日想着让王爷进屋,怎么就格格天天想要将王爷往福晋那里塞?要是福晋念格格一声好便罢了,可奴婢看,福晋倒是越发地恨格格了。”侍婢莲儿一旁快快语。莲儿一直都羡慕于自家主子和王爷之间的感情,可她一直都弄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所作所为。明明对王爷意得很,却每次都不让王爷自己屋里连待过三天
董颚·宛如不接口,只觉得心里像是吃了千百颗莲心般又苦又涩。自家爷的心意?呵,只怕……宛如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若隐若现,似苦似甜。
她是真的想知道,江山与美,哪个更重些。
顺治八年,董颚格格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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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时间间隔大是因为本人连着三个月没有更新,和之前的内容有了隔阂……乃们放心……我正在补课……等正文完了会尽量用番外补的QAQ
☆、881终篇
顺治十年四月十七日;孝端文皇后崩;享年五十一岁。顺治十一年二月葬昭陵。——《清史稿》
“又死了一个,”殊兰靠塌上,神情恍惚;“到最后;这宫里头剩下的熟怕也只有和姑姑两个了。”
“要说,走了也好;清静!”娜木钟快言快语;一副不饶的样子;“她走了;看这宫里头还有谁能帮她们!”一直以来;宫中消息都通过哲哲传递,因哲哲一直碰触不到关键;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娜木钟虽说是福临的养母,从小养到大,两的情分自然不是一点半点。但福临对于娜木钟来说,终究没有多西珲亲切。若是福临要同多西珲争,娜木钟一定站多西珲一边,不会有半点犹豫。
“兰儿,要说,咱们也该有点动作了。这么长时间都蜷缩着不动,没眼色的还真以为咱们怎么了呢。”娜木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殊兰,“对了,前些日子,就是哲哲还没走的时候,听说布木布泰是先去见了哲哲再来看的?有没有这回事?”
“不过是姑侄两个叙旧,怕什么呢?”殊兰摆摆手,“再说了,姑姑当真认为光凭她们两个加一个福临就能搞出什么来?如果布木布泰还是庄妃娘娘,如果福临没有抱给姑姑养或许还有可能。现……不说别的,这皇位难道只有她们看着眼热,别就不惦记?”殊兰轻轻一笑:“姑姑可别忘了,这皇位是先帝名正言顺传给多西珲的。就算想争,那也得师出有名!要不然,就豪格这性子,能这么乖乖地称臣?朝廷上下能臣服?布木布泰和哲哲一直只能搞些小动作却不敢直着来?说到底他们都没有名分罢了。”殊兰低头慢慢解释,说完,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这么说来,先帝爷倒是难得办了件好事。”娜木钟轻声感叹,心底却是暗暗发笑。什么难得?自从殊兰进了宫,皇太极办的这些事有哪件不是替她着想的?有时候娜木钟都怀疑殊兰是不是给皇太极下了蛊,不然怎么能让一个天下之主用情至此?以前,娜木钟觉得自己能看懂心,看懂后宫纷争,是个难得的聪明。现,娜木钟却觉得自己看不懂殊兰。明明用情至深,却能视而不见,故作不知。倒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多西珲御花园单独召见范文程,一前一后,时走时停,一副鉴赏花卉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的悠闲。“敢问先生,现能动手了吗?”
“皇上不必着急。如今,襄亲王右臂已断,定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微臣所料不差,摄政王侧福晋定然会嘱咐襄亲王忍一时之屈。”范文程亦步亦趋,躬身作答。观往日庄妃之行为,范文程很自信地下结论。
多西珲微微皱眉:“那万一他忍得住呢?”虽说如今局势一片大好,但多西珲不想打草惊蛇。能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便是多西珲的期望。
“要是忍不住,打便是了。”范文程随口答道。眼角却看到多西珲微紧的眉头,忙补充,“但看襄亲王的行为,要是真忍不住,定然会有大举动。皇上可派继续看探。便是襄亲王当真反了,也能早做准备。”
“先生说的是。那朕便拭目以待。”多西珲轻轻一笑,眼里满是胜券握的态势。这天下既然已经是他多西珲的,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拱手送?要是福临忍得住,自己让他忍下去就是了,最好让他忍一辈子!要是忍不住……哼,那再好不过!杀鸡儆猴的事情他也不是不会做。他还担心皇位不稳,没有来坐这只猴子呢。要是福临愿意,他多西珲并不介意帮他一把。
“额娘,现怎么办?万一他要派拿,该怎么办?”哲哲的薨逝的消息让襄亲王慌了神。他看来,哲哲是连接宫内外的桥梁也是事败后保命的依靠。此刻,桥梁塌陷,他无疑是失去了对整个后宫的掌控也失去了一张免死金牌。如此,他又如何能做到先发制?天底下没有哪个男是没有坐拥江山的野望的。他是皇子,曾经离那个位子如此之近。如果一辈子都只能俯首称臣,怎会甘心!
“急什么!”布木布泰瞪了儿子一眼,“现最要紧的就是忍!虽说皇额娘走了不是一件好事,但换个角度想想,因为皇额娘走了,后宫之中现没有舅舅的这支部落的,为了缓和关系,多西珲暂时不会对如何。再说了,多尔衮被尊为皇叔父摄政王,他多西珲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襄亲王听布木布泰这么说,心里的大石稍稍落地。可听她后面提及多尔衮,心中又有些反胃。没有谁会自己失意的时候坦然接受别的对自己施与的好。毕竟,对方的意气风发只能更加反衬出自己的无能与失败。就算日后荣登大宝,多尔衮也不能留。襄亲王低下头,面沉如水,眼神阴郁。
关雎宫
“见过摄政王。”乌尔顿亲自给多尔衮奉茶。
多尔衮低头看着茶杯:“不知太后召见有何要事?”
“摄政王贵事忙,哀家自然不敢多留。”殊兰看着多尔衮,轻笑,“只是想请教摄政王一事。”
多尔衮忙拱手:“不敢。太后直说便是。”
“摄政王知道,哀家爱猫。”殊兰轻呷一口茶水,继续笑道,“最爱的那只应该就是先帝当初送的那只乌云了。”乌云是一只黑猫。当初皇太极知道殊兰喜欢猫,便将各种品种的猫都集了供她选择,结果殊兰就选了通身乌黑的乌云。
多尔衮不言不语,垂着头安静听着。他知道今天殊兰把自己叫来不单单是为了一只猫的事。但殊兰要从猫说起,多尔衮自然不好打岔,只能恭敬地听着。
“摄政王也知道,乌云是哀家的心爱之物,自然,哀家对它也是疼宠有加。”殊兰见多尔衮不接话茬,有些意外,却也不着急,“可惜啊……哀家没想到恃宠而骄这个词有一天也会用到乌云身上。乌云仗着哀家对它的宠爱,越发无状。对着下随意亮爪,抓伤咬伤之事时时发生。但哀家疼它,便也随它去了。却没想,到让这畜生更加没了规矩。”殊兰说起这事的时候,眼里划过淡淡的恼怒,仿佛真的被一只畜生气着了。但多尔衮知道,终于要进入真正的话题了。
“前些日子,这畜生竟然抓伤了姑姑……摄政王,说,这只畜生是不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只知道仗着哀家的宠爱到处惹是生非,欺小惹大?”
“不过是只畜生罢了,太后要是不喜欢,眼不见为净便是。”多尔衮避重就轻。
“眼不见为净?”殊兰冷笑,“哀家也想眼不见为净!可惜这畜生像是一开始就是这关雎宫里的一样,哪儿都不去,就窝原来的位置。还一定要和净水,吃鲜鱼,睡觉定要丝为床铺锦缎做被!要不是哀家逮着这畜生养下的小畜生,还不知道它要闹成什么样!哀家冷眼瞧着,这畜生过得比哀家都自。只怕再下去,这关雎宫便要没哀家的位置了!再过几个月,天下便要尊一只畜生为太后了?”
“太后息怒!”多尔衮忙下跪请罪,“不过是一只畜生,太后要它生便生,要死即刻便死。太后若是舍了那点慈悲心,这只畜生立时便是死物。如此,太后又何必为一只畜生动怒伤身?若是太后舍不得,便让多尔衮动手也可。”
“摄政王愿意动手,哀家自然愿意交付。”殊兰看着跪地上的多尔衮,嘴角扬起笑容,“摄政王事务繁忙还能为哀家排除疑难,哀家感激不尽。乌尔顿,没听摄政王说了吗?还不把那只畜生交给摄政王?”
乌尔顿轻笑:“是。”说着,便示意侍婢将一早准备好的黑猫放到多尔衮手里。“还请摄政王抱好了。这畜生怕生得很,要是一个不留神怕是会被抓伤。”
多尔衮没有说什么,抱着黑猫便告退了。
殊兰目送着多尔衮离开,眼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天下未稳之时需要的是开国之君,但治国,需要的却是守成之主。多尔衮空有谋略,为优柔寡断,实非良主。更何况,这坐守天下的是自己的儿子,不论其他,便是为了儿子,她也不会允许有来抢夺。今日既消了多尔衮的野心,又间接将襄亲王的臂膀悉数折断,便是再有十个布木布泰也无力回天!
顺治十一年三月,英亲王以痘薨。同年七月,豫亲王风邪入中,卧于榻,不理事。摄政王以照顾弟为由请辞。帝勉留,摄政王固辞,帝准奏。终此,正白、镶白二旗皆入帝手。——《清史稿》
作者有话要说:唔……不管如何,终于结束了……【我不会说是今天在编编的抽打下上来的!绝对不会!
接下来应该点番外吧……咳……感谢各位对阿瑶的支持!!!谢谢各位!!!【鞠躬
谢谢各位对阿瑶的懒散的宽容!!!【鞠躬
谢谢各位对阿瑶各种中肯的评价!【三鞠躬就不必了……
阿瑶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缺点,比方说在行文构思的驾驭上面,在文章内容的走向上面……
阿瑶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弊病就是没办法把一篇文章好好的结尾。QAQ
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希望能鞭策阿瑶,让阿瑶健康茁壮地成长。
虽然阿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阿瑶还是有优点的!【没人表扬自己也要自己要表扬自己一下嘛~
比如……阿瑶愿意听各位的意见!阿瑶可以不偷懒!【只要你们能找得到阿瑶~XDDD~
最后,再次郑重感谢看文的各位,感谢能把阿瑶这段话看完的各位~谢谢大家~~~~=333=
☆、82番外(之皇太极(终)
春去秋来;转眼之间又是一年暮春。皇太极的身体每况愈下。或许是因为年轻时处处征战的原因,即使日后注重保养;之后也还是难以避免地衰弱下去。
殊兰走在前面;乌尔顿提着食盒跟在后面。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进出凤凰楼照顾皇太极。但就算如此;每天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不多。几次三番,皇太极苦闷不已。想要开口和解,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他知道殊兰在担心什么,可他没办法真的证明些什么。只好这么装傻充愣;得过且过。
岁月不饶人,即使他想要长生不老;却也挡不住时间的步伐。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早在太医查出身体有恙之前;身上暗伤已经频频发作。为了不备之需,也为了他身死之后大清不至于陷入兄弟阋墙的地步,他毅然决然地将布木布泰转给了多尔衮。布木布泰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这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的缺点。如果他定下的继位人是福临,把她留着,确实是一个能制衡多尔衮的办法。可现在,他看中的是多西珲。为了日后不必要的麻烦,必须把布木布泰解决了!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驱逐!既然多尔衮和她两情相悦,他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呢?大大方方地放出去就是了!横竖之前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知道弟弟和布木布泰之间的情谊,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不“成人之美”呢?皇太极提笔下旨将布木布泰送给多尔衮,转身没有任何愧疚地接受多尔衮的感激之情。
解决了布木布泰,皇太极又想来解决福临。福临并不是自己期盼的孩子,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是一个布木布泰谋划的产物,是他皇太极被布木布泰算计的见证。皇太极不仇视这个身体里流着自己一半血液的孩子,可他却不喜欢这个孩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承受布木布泰带给自己的羞辱。皇太极苦思冥想了好久,最后决定把福临抱给娜木钟养,并更名博果尔。他不愿意多看博果尔,却不会想要他死。即使他身体里另一半流的是他厌恶的人的血,他还是姓爱新觉罗。只要日后没有不二之心,皇太极相信,多西珲一定会看在娜木钟的面上让博果尔一生平安。
让多西珲继位是皇太极考虑了很久的事情。多西珲是自己和殊兰的孩子。从感情上来说,他自然是希望他能继位的。而从一个当权者的角度说来,多西珲从小展现的聪慧才智、气度风采也确是其兄弟所不能及的。皇太极想,如果多西珲能再大个几岁,或许他就不会这么犹豫了。如果再大些就会有自己的幕僚,以后对上豪格或是多尔衮都会多几分胜算,不用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可是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起码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和他们耗了。再不济,耗到他们死了就行了。皇太极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让多西珲继了位。一来,多西珲实在出色,二来,皇太极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来重新找一个适宜的继承人来培养。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皇太极现在也只不过是在争取最后的时间罢了。他现在只希望在自己走之前能尽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教授给多西珲,希望在自己走之前,多西珲能尽快得成长起来。
现在的多尔衮已经羽翼渐丰,皇太极已经无力去管。这些事情注定是要留给多西珲解决的了。若是处理得当,倒也算得上是“英明神武”。皇太极轻轻一笑。他皇太极的儿子,自然不会差的。
至于殊兰——
自从皇太极卧病在床,殊兰每天都主动来照顾皇太极。话说得很少,可照顾却是细致入微,没有半点瑕疵。除了在一群妃嫔赶过来跪在殿外哭声震天的时候出声斥责外,其余时候都是不言不语,只是低头服侍皇太极。
这日,殊兰没让人通报,带着乌尔顿轻轻进了寝殿。殊兰见皇太极没睡,倚着床柱看着自己,也没说什么,径直从食盒中将药碗取出,坐在床边试过温度后才小心翼翼地喂皇太极服下。动作轻柔,小心仔细,却是安静无声。皇太极乖乖地把殊兰送过来的药悉数喝了,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瞟着殊兰,只盼着她能说几句话。
殊兰知道,却故作不知,沉着脸把药喂完,转手将药碗递给乌尔顿,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皇太极一把抓住手腕。
“你们都退下。”皇太极牢牢抓住殊兰的手腕,头也不转,目不转睛地看着殊兰,目光灼灼。
等到寝殿里只剩下自己和殊兰,皇太极才开口:“我把布木布泰给了多尔衮,博果尔抱给了娜木钟,多西珲成了皇帝,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
殊兰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担心哲哲姑侄,可是我这样做了之后也没见你有多少开心。这到底是为什么?兰儿,你能告诉我么?”皇太极扯着殊兰的手腕,情绪有些失控,“从小,父汗都是我崇拜的对象,父汗在我眼里一直都是英明神武的形象。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英雄一样的人物……就这么败在了阿巴亥的手里。呵……两个毛孩子,就可以执掌两旗。就算之后……父汗也只是发作大哥,阿巴亥一点事也没有。父汗死前,想的也是让多尔衮继位。我那时候经常想,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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