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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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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含笑对视片刻,眼里有簌簌而下的泪珠,只是面上还带着得体的笑容:“是的,我跟他一起去了云州,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旁的事情,我才回到了京城。娘娘您一向可好?”
    她语含呜咽,很快的举了手帕拭去腮边的泪水。子默见她欲语还休,知道当中另有别情,一时起身便道:“我与瑜妃娘娘出去晒晒太阳,你们远远跟着就好。”
    两人缓缓走出室内,院外一派秋日丽阳,暖洋洋的照着,真是难得的惬意与说不出的散漫。子默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一树青松下止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冒这么大危险回来?”
    子蘩抬起头,凝神看着她,嘴边泛起与她年纪不相符合的凄冷笑容:“你以为我是自愿回来的?”
浓华如梦(2)
回忆断断续续,她的思绪亦如惊风之后的蝴蝶,在花丛中四下躲闪着。那些阴冷如潮水一般的记忆,带着隐沥之后的惊悚,仿若埋在海岸边沙滩上的尖锐贝壳,赤足走过时,不小心便会划伤了脚上的筋骨。
    子默不能想象,她是如何鼓足了勇气,才能逃离那样的一个地方的。她紧紧攥着子蘩的手,极力想要给她一个平静安稳的现实环境。
    “这么说,陆将军……是执意投了楼兰?他……竟然不惜以你作为表达诚意的诱饵,将你献给了楼兰王做妃?”子默的唇齿间隐隐生寒,还好她强行控制住了心中的悸动,没有大声说出来。
    “是的,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只想报仇,他的眼里,除了报仇,再没有别的事情了……”她不敢再想,只是忽然以手捧住了脸,深深的啜泣起来。
    “好妹妹,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姐妹俩,命途竟然都是如此”子默拉着她的手,口中生涩,只恨不能安慰得了她的一二。
    “姐姐,你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他对你好吗?”
    子默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凸出来的肚子,温柔的伸手抚摸了一下,继而含了一缕微笑点头道:“他对我很好,是世人想象不出来的那种好,子蘩,我再也不能辜负他了,我对不起修云,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不能再东摇西摆,举棋不定了。”
    子蘩抬起明亮的眼眸,深深的看了看含情的双目,少顷才说:“你爱他?”
    “对,我爱他,虽然我们之间经历了许多的挫折与磨难,但我现在才知道,我此生,最爱是他,最不能辜负的人,也是他。”她毫不犹豫的说来,竟然连停顿的间隙都不曾有。


    这样一说,子蘩的眼泪却被引的漱漱落下来,子默无声将她揽入怀中,只觉得她微微抽泣,那眼泪一点一点,浸润自己的衣襟。
    “好妹妹,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没事了……”。子默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肩背,不断的轻声安慰着。
    “姐,你难道就真的不担心天下易主?你就忍心眼巴巴看着,皇帝因为你失了江山?你不知道,修云哥哥之所以答应他,完全是为了能够重新夺回你!
浓华如梦(3)
“我能如何?你问我怕不怕?我便是怕,又能如何?我只知道,他若不在了,我也断然不会独活下去。但是现在,我只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说到底,江山万里,其实与我们有多大的干系?我只求我娘能平安无事,躲过这场疫情,还有楼兰,她年轻力壮,想来定然无事才对……”
    子蘩侧眼看着她的面容,虽是孕期,却依然明眸皓齿,举止间褪尽了少女的稚气,气质天然妩媚,特别是一笑之间,柔婉入骨,如能摄人魂魄。大约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稍见丰腴,但穿着湖蓝色绉纱半臂,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明白轻绡,底下是浅蓝撒花长裙,裙上用金线堆绣满满的折枝花卉,更显身容俏丽。
    她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一时竟然隐隐感到庆幸。他瞒的这样好,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盼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子蘩知道,陆修云不会杀苏娉的,就是只为了子默,他也断然不会杀苏娉。
    至于自己的父亲,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也也顾不上,他说过,一定要亲手手刃殷从嘉可是殷家一门几十口,还是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净……她不敢想,这背后下手的人,真的摆到了子默的面前,她有没有勇气能够正视这一切?
    两人在山间小道上漫步许久,终于将前尘往事都说了个大致清楚。子默问到宁王如何纳的她做侧妃,子蘩却是将头一偏,脸上冷笑道:“不过是一时烟云罢了,他愿意当我是南宫瑜,那我就是南宫瑜,左不过,一个名分称谓而已有什么相干的?”
    子默听的又有些糊涂起来,停下脚步说:“照说宁王不是这等无情之人,他将你错当成了南宫瑜,你又不肯好生说给他听,难怪他要误会了。”
    “解释?我如何解释?连我自己都说不好,我到底是姓陆还是姓殷?更何况我如今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他纳我,不过是一时兴致而已!”
    被强暴的记忆如冰凉的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子蘩蓦然用手遮住眼睛,将身子靠在一旁的大树腰身上,不再说话。
浓华如梦(4)
子默也一时无语,只有驻足默默陪了她站着,身后的宫人远远撑了伞过来,给遮住头顶上的一圈秋日,对着子默躬身道:“娘娘,到了请平安脉的时间了。”
    她点头,匆匆道:“你们好生送瑜妃娘娘回去,要是宁王问起来,就说是我请她过来坐坐聊天的。”
    宫人将子默左右搀扶着回到了寝室,梁太医早已在室内恭候了,一时请了脉,仍是平常的那些话语,不过是嘱咐子默少食多餐,注重休息,小心动气之类的。子默心中有事,只是匆匆打发走了太医,一个人坐在塌上,暗暗忧心似焚。
    秋日短暂,很快就到了暮色时分。用过晚膳后,子默便歪在塌上,手上的佛经丢开来,两只脚都架在了绣墩之上。左右近身侍奉的宫人见她神色倦怠,低声附耳道:“娘娘,请娘娘更衣。”
    她起身往寝室去,换过白苎罗轻衫,底下依旧是金线芙蓉合欢裙,重新净面梳头,人也似精神了些。窗外夜色幽暗,室外后排门半掩,檐下挑一盏极大的纱灯,依稀可见后庭玉栏下一架蔷薇花开似雪。
    夜风吹起绿色湖绉帐幔,似清凉的水波拂过,她忽然心里一动,起身往院子里走去。左右连忙跟了出来,打了两盏灯笼,在前后照着亮。
    “娘娘,小心脚下路滑……”她穿的软底便鞋,轻轻的踏在院中丛生的青草上,只觉脚底一阵软软的拂动。秋草黄于瑟瑟秋风指尖,但那些枝叶只是枯黄,并不曾就此黯淡消亡。
    “放心,我慢慢走,你们在前面照着就好。”她凭栏而立,夜风吹起她的衣袖,她臂上绡纱翻飞在风里,风里只有露水的清凉与夜花的芬芳,自离了苏州永嘉的那一方天地,似再也未遇了,这样的夜。
    “宁王回来了么?你去给我请瑜妃过来一下。”子默扬起头,’声音醇厚平和:“这样的星夜才是真美。”仰望星穹,那样璀璨的点点星光,疏疏离离似一把任意撒出的银钉。她认出了北斗星,她叹道:“北斗明亮的像一只眼睛。”
    她忽然想到,不知道这明亮的眼睛,他能不能看到?此时此刻,他又在宫中忙些什么呢?
浓华如梦(5)
她静静立在护栏处,只是伸手凭栏,等着宫人请瑜妃过来。
    夜色里呜咽一声,极远处的花树底下有箫声传来,幽远清冷,不觉叫人循着箫声而去,夜静的似一盏水,萧声则是一滴墨,一缕缕渗化开来,一丝丝往人心上缠去。
    子默循声而动,花荫底下的箫声骤然一停,她懊恼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宫人,有人影自花树底下缓缓踱出,旋即躬身行礼:“见过贵妃。”
    原是宁王应天宇,夜风拂动他宽大的袍袖,他手中的紫玉箫流转着润哑光泽,朦胧的星辉之下,依稀可见俊美无俦的面庞,仿佛不似这尘世中人。
    可是那一身褚色刺蟠龙缎袍,偏又叫她想起他的身份。她一时没有料到是他在这里,想了一想,道:“王爷的箫声真美。”
    他却只是清冷的一笑,旋即道:“皇兄决意要御驾亲征,三日后便启程。”子默伸手按住胸口,低头忽叫了一声:“陛下。”


    宁王见她如此,却踌躇并不再言语,她忽然从这缄默里体会到了他的用意,只觉得胸口蓦得一紧,仿佛那里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自己的心。每一次心跳的收缩都那样牵痛。
    她的声音似乎很从容,可是食指却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佩玉上的串珠,仿佛要将珠子捏碎了:“他不许我去见他?”
    宁王筹措半刻,才委婉道:“贵妃现在身怀有孕,不宜太过操劳忧心,皇兄此去,必然凯旋而归。其实我也就是不忍瞒着你,这才说了出来。”
    她缓缓抬起手,抚弄了一下秋风里被吹乱的鬓角,面上继续平和的微笑着,可是眼底里却掠过一丝哀凉,那样快,快得几乎都不及看清,已经被笑意取代。
    那丝哀凉就像是闪电一般,在黝黑的夜空骤然一亮,旋即整个世界便又重新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
    他心中有片刻犹豫,最后却含笑慢慢点了点头:“娘娘能理解就好。”
浓华如梦(6)
宁王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子默立在护栏处,双手扣着汉白玉石,手指间渐渐失去了温度。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缓缓的隐匿了最后一点颜色,颤声唤道:“王爷!”
    他再次回来,神情恭敬而温和:“娘娘,有何吩咐?”
    她抬起脸来,双眸中倒映着烛光,似两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着,幽暗明昧:“王爷,你知道,这一战并不是非打不可,他亦不是非要冒此危险的。”
    宁王躬身道:“是!娘娘向来聪慧,与您说话,臣弟非常省心。”
    子默双眼直视着他,缓道:“那么,王爷,请安排我去一趟云州。”
    宁王负手踱起步子,院子之中静得极了,听得到长长的袍裾拖过地面,窸窸窣窣的衣声。忽有风至,吹起罗帷似微漾的湖水,她微垂螓首,宁王却缓缓开口:“我答应过四哥,要保你周全。”
    那声音沉沉,听不出任何感情:“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
    子默侧目冷笑,声音里带上一丝惊怒与不屑:“倘若你心中真是如此着想,这等消息绝不会传到我耳朵里来。我自己决意要去,况且我腹中的孩子,作为母亲我一定会护住他的周全,王爷不必担心难以交待。”
    宁王仍然惆怅犹豫,他受了严诫,知道此次不比之前,是以心下万分迟疑,虽然早已有了定论,只是仍然不敢应允。
    “娘娘请稍安勿躁,臣弟以为,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况且您就算去了云州,只怕也未必能改写战局……”。
    子默冷笑一声,嚯然起立,往前几步走到水井旁边:“王爷,事已至此,我决意不会再改主意。我告诉你,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我假若此时纵身一跃,或者三尺白绫悬了梁,你家四哥,未必不迁怒于你。”
    宁王面上方寸大乱,素知她性子耿烈,说到做到,而如果自己执意强迫不让她去云州,她激愤之下真的寻了短见,自己在他如何交待?
    这样一个棘手难题,左右为难,只得搓着手道:“娘娘千万别起这样的念头,请容臣弟考虑一二。”
浓华如梦(7)
她正待要说,却见夜色里走来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裙的女子,枭枭婷婷走了过来,声音清冷的似要震碎半空上的玄月:“他这是苦心设好了局,只等你一手解决了陆修云,然后再去向皇帝请功呢!”
    宁王料不到她会这时过来,伸手便拦住了她的去路,他一把拢住她的腰间,她的指尖微凉,握在他的掌心,就像上好的缎子,那样滑,那样冷。
    他说:“你不要仗着我给你几分面子,便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她静静的道:“你有给过我什么吗?王爷,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是周郎再世?况且,你做了这么多手脚,凭的骗了天下人,只将我当作南宫瑜,你不是处心积虑是什么?”
    他嗤笑一声:“罢了,你明知我对你并不稀罕,留着你不过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有玩腻而已,不要逼我动粗才好。”
    好凉薄的人,她微微打了个寒噤,心里愈发的明白,面上犹带了一点笑意:“那么王爷稀罕什么?慕容雪?她不是前朝太子的正妃么?” 他微微使了力,她站立不稳,只得倾入他怀中,他的双眸如同最深沉的夜色,呼吸暖暖拂在她脸上,令她有一刹那的眩晕。
    距得那样近,连她轻浅的呼吸都能闻知,她身上有幽雅的香气,仿佛是檀香,但又并不像。他的呼吸拂动她的颈中的碎发,那样微痒的热气吹进颈间,她不禁起了一阵奇异的战栗。他声音低的唯有她能听见:“将你的本事都使出来,让我好生瞧瞧。”
    她微扬起脸,下颔玲珑纤巧的弧线美得令人想伸手去触及,他在心里狠狠的想,到底是小觑了这个女人。
    她柔嫩的手指细皮已经让他勒出红痕,若无其事忍住了痛,她偏过头去并不吭声。指尖隐约的痛楚被她硬生生的忽略,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激怒了他,可是如果不激怒他,他大约真的会以为自己什么都掌控了。


浓华如梦(8)
他低声嗤笑,并不避讳子默也在场,钳住她的脸庞之后低声笑道“:本王在意什么,瑜妃素来聪颖,何妨猜上一猜?”
    他的声音暗哑,似带了一种魅惑,她凝视着那眸中自己的倒影:“我从来不猜度人心,你有本事做,为何不敢承认?我们都是弱质女子,你便是痛快承认了,我知道,她还是会去的。如此一来,你岂不是更省事?”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指尖带着冰凉的冷意,缓缓游走着:“我以为你只是倔强,想不到,倒真有几分的聪慧。陆浩天的女儿,做了本王的妾妃,这事其实很有几分意思……”
    一阵秋风扫过,院子里挂着的纱灯微微一跳,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疲乏:“我遇上你,只求一死,如此罢了。”
    他终于放开了手,淡淡的笑道:“你不敢的事情,可还真的不多。死算什么,你若真的想,大可以自行了断。本王的寝室内,剪子白绫石头柱……随便你选。”
    子默看不过去,走过来说道:“王爷,你既然纳了子蘩做侧妃,就该好生对待,如此这般,岂不是伤了夫妻间的感情?”
    宁王侧目冷笑:“贵妃娘娘,你有皇兄无微不至的爱护,自然不会知道,在本王身边做一个被本王厌弃的妾妃,那是什么样的滋味?瑜妃……从来就不得伺候夫君的要领,待本王好好调教调教,她才懂事!”
    他放肆地捏着子蘩的脖颈,子蘩的脸,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珍贵起来,她飘然地笑了,疏淡的笑,是那般的美,却那般的苍凉。他怔怔的看着那双眸子,那样的相似,却明明不是……她不是她,他再也找不回的珍贵,这个世间,纵然有再多的遗憾和痛苦,可是试问,又有什么苦,会比他心中的更盛更浓?
    无可消弭,又不能忘却……这便是他的人生,生不如死的人生。她冷冷的看着,眼中充满着鄙夷和不屑……
    恨意蒙蔽眼睛,他冷声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最是无情殇情处(1)
“我早就生不如死了,我,无所谓!至于你,就算活着,只怕也不会比我好过!”她毫不畏惧,冷冷的回敬着。
    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她从小到大也是金樽玉贵的千金小姐,忽然有一天,失去了一切,母亲逝世,而自己的身份也不过是一个不能见人的私生女……
    千里投亲,却被生父献给了那个生性残暴面容粗陋的楼兰王……历经了千辛万苦,在兄长的帮助下,回到了京城。她只想出家清静修行,却不想又遇到了他……命运究竟是什么?有谁能告诉她?她又算什么?没有人爱,没有人在意活着,只不过是拥有空洞的心跳和脉搏,她的心早就死去……
    “你是陆浩天的女儿,让你生不如死,的确比让那胆敢作反的逆贼生不如死来得痛快。”
    子蘩咬住牙,微微一笑,“无所谓……”
    这笑容,很柔,很淡,如风,如水。
    看在周围人的眼里,却感觉窒息般的疼痛。
    这三个字,淡然,恬静,却如一块石头,压在冷酷的男子心上。
    什么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人儿,坚韧、清雅、淡漠、澄澈……陆子蘩,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倏然,她晕了过去……宁王下意识伸手扶住她,冷冷地看着怀中狼狈的容颜,然后伸出手……
    “贵妃娘娘,臣弟先送她回去,明日再来向你请安。”他顾不得礼仪周全,将她打横抱起便转身回去。
    子默哪里能放心?她在宁王身后叮嘱道:“王爷,我希望你明天一早能带着她一同来……”。
    宁王头也不回,只是夜风中抛来两个字:“当然!“
    弄醒子蘩的是体内一股空虚的骚动,还有身上被人肆虐的疼痛,有一双略带粗糙的手伸进她的衣裳,在那娇嫩的胸前狠狠地凌虐她,毫不怜惜。
    身上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最是无情殇情处(2)
她不安地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这股骚动,可体内燥热的空虚让她更加渴望,恐慌。她全身上下都有一种火烧一般的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过了好半天才知道,他给她灌了烈酒。
    她如同卧在一片棉花云团之上,无法掌控周围的一切,掌控不住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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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锁骨上传来一阵疼痛,有细密的吻带着间或的咬噬在肌肤上阵阵传递开来……
    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倏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身上的人,她不由大吃一惊,“你……”
    蔷薇色的粉唇才开启,就被人狠狠地攫住,柔软湿热的唇在她香唇上吸吮,把她剩下的话音全部吞噬。
    子蘩怔怔地看着身上的男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她麻木的躺着,四肢及五脏都失去了感觉,只有一种悲哀在心田中流动。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他撕开她的裙子,用力分开两腿,羞辱的动作让她微微挣扎了下。
    “怎么?瑜妃难道忘了,你是本王的侧妃,服侍夫君,乃是你的分内之事,难不成,你连鱼水之欢都不懂么?”
    宁王一把钳住她的双手,俯身辛辣地讥讽,“比起本王的那些姬妾的国色天香,你这蒲柳之姿,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堪入眼。也就是在这里,本王才有这个兴趣将就着用一下而已。”
    子蘩静静地看着帐顶,“是吗?那还真是委屈了王爷,辱了你眼睛,是我的不是。”
    “陆子蘩,收起你的清高,你不过是被楼兰王那个糟老头子玩过的残花败柳而已!本王不会叫你死的这般轻松,我要叫你看着,你的父兄,是如何死在本王手中的!”
    宁王抬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眼光危险地凝视着子蘩清澈的眼睛,想要看到一丝恐惧或妥协,却始终不如他所愿。
    子蘩抿唇不语,脖子上的伤,隐隐的痛。
最是无情殇情处(3)
身在疼痛,笑容支离破碎,心在飘零。
    这一生,原来只是一场黄粱美梦而已……她阖目睡去,只愿不再醒来。
    不再牵挂,因为自己其实早已无可牵挂,一切都没关系了。
    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缓缓地闭上眼睛,只要不在乎,就不会感觉羞辱。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
    只有淡淡的遗憾,母亲,我终究不曾实现你对我的期望,活的幸福……我此生,已再无幸福可言……就这样吧,您等着我……
    他的脸上布满了狂野的情欲,眼睛里充满了野性的光芒,火焰象溶浆一样喷发。
    “爱妃,好好消受这春宵一刻吧!”宁王眸光血色交错,粗暴地冲入……
    她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棉被,被吸吮得红肿的唇咬出了鲜血……
    放纵所有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好痛!
    她不哭,不能哭,虽然疼得极致,身心俱伤,她也不能哭。
    她仰望着头顶上那一方雪白的帐顶,想起在殷府的那些最后的日子里,独坐在自己那个西暖阁的小院子里,冰冷的庭院中,她一个人,孤独地坐着,陪伴她的只有寂寞。
    寂寞的风,寂寞的雨,寂寞的竹子。还有四下悬挂着的白色幡幔,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记忆。
    她缓缓行走在院子里,四下寻找着母亲的踪迹。一步一步地走,有时候一天都不说话。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寂寞,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从那以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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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渐褪去,晦暗的天空划过黎明前第一道曙光,如白刃劈开了黑暗,悬挂在苍穹之上。
    宁王已离去,子蘩眼神空洞飘渺,微微拉过大红的锦被,盖住自己发凉的身子。
    好冷,好冷……这不过才是秋天而已,怎么会这么冷?
    灵秀的翦眸溢满泪水,一滴一滴,如血控诉,如珠坠落,却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最是无情殇情处(4)
“娘娘,奴婢服侍您起床!”宫人殷勤的躬身捧来热水与干净的巾子,笑的温顺无比。
    子蘩怔怔的睁开眼,山间清晨的鸟鸣声清脆地传来,如一首妙曼的歌谣在晨间吹奏,让人心旷神怡。
    她面无表情,飘渺的灵魂不知飘游在何处,迟迟不肯回归身体,脸上的空洞,如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木然。
    晨间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折射在她白瓷般的脸上,有一种洁净的光晕。
    那光线如此的温暖和强烈,折射的轻如蝶翼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她终于渐渐回复了意识,撑起双手做起来,身子却酸软得可怕,一点力气也没有。
    锦被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全身上下的肌肤,布满了那个冷酷的男人一夜凌虐的痕迹。
    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迹,还有颈脖上那个青色的手印,吓的侍奉的宫人也赶忙低下头去。
    这是宁王在自己王府里带来的心腹侍女,她们自幼长在王府,似乎从来未听过,宁王会有这样的嗜好,喜欢强幸自己的妾妃。
    不过,好像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就是宁王一时把持不住强暴了人家……这样一想,侍女们不由的对她投来同情的眼光。
    很快,就有人备好的热水,用巨大的木盆送了进来。热水上浮着一层花瓣,色泽很鲜艳,随着水波游离,如覆上一层粉红锦绣,很漂亮。
    子蘩把自己沉入水底,温热的水波在白玉般的身子上轻轻荡漾,像温柔的手,不断地按摩,酸痛的身子,顿感一阵舒服。
    墨黑的青丝漂浮在水波上,和粉红的桃花相辉映,十分魅惑迷人,她浮出水面掬起青丝,几片玫瑰花瓣安然落在其间,她神色淡然地看着,许久,又放下,微微喟叹。
    “瑜妃娘娘,王爷请您过去贵妃娘娘的寝室说话。”更衣出浴后不久,她正坐在饭桌前不知所以的用着早膳,他便遣了人进来通告。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一笑。
    果然,他还是不会放弃自己心中的打算。
只影向何处(1)
然则,她又岂会真的叫他如愿?子蘩披散着一头青丝长发,缓缓走到窗户边。
    窗口的紫檀木案几上有一个鎏金的美人瓶,里面插着一簇牡丹花,那花开得正鲜艳,秋日的阳光下,花瓣显得娇艳生姿,十分漂亮。
    侍女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缓缓地伸手,用力抓着一朵牡丹花,狠狠地揉碎,狠狠的……
    鲜红的花汁顺着她指缝溢出,红和白的交错妖娆艳丽,就像一幅美丽的锦绣,有谁知道,一朵玫瑰枯萎时的绝望和痛苦。
    清风徐徐,从窗口吹拂进来,子蘩一头青丝飘动,飞舞轻扬,神色冷漠,面上平静的不见丝毫喜怒。
    子默正与宁王在争执着什么,听见她的声音,两人齐齐抬起头来。
    子默关切的朝她招手示意:“瑜妃,请过来这边坐吧!”宁王抬起头,双眼玩味的在她身上打量着,她的粉颈上,裸露于外的胸前肌肤上,处处都有他昨夜留下的纵情痕迹。
    她不施脂粉,素脸朝天,雪白的长裙轻柔摇曳,背影娇柔,灵气逼人,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仅仅用一条粉色的丝巾扎着,没有多余的头饰,隐隐光华随着身影拂动。
    她神态淡然,静如处子,五官精致,有一双沉静透彻的眼睛,给美丽的脸增色不少。


    她举步走到子默身前,躬身道了一句谢,便就着侍女递过来的墩子坐了下来。
    “跟我一起坐在塌上吧,我瞧着你脸色不好,出来应该多穿件衣裳才好,小心着凉……”子默拉了她一同坐下,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关怀之情。
    子蘩看了她一眼,垂目不语。
    宁王冷眼打量一番后,照旧立在那里,只向子默微一点头:“娘娘,这是臣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您无需亲自劳动玉体,只要书信一到他手里,我想他必然会过来见您。“
    子默颦眉,少顷才沉吟道:“那你可有法子劝得动皇帝不要御驾亲征?我最担心的,莫过于此了。”
只影向何处(2)
宁王没有立时接口,只是暗自思付了一下,继而点头道:“臣弟会尽力一试,但即使陛下要出征,此时天气也非常不适。观天台预测说,未来几日都有大雨,待到天晴放好时,只怕已经是十日之后的事情了。再者,粮草未能筹备整齐,大军也无法开拨。”
    子默这才点头:“那好,我一会便去写信,只是你要记住,自己答应过我的,不得伤害陆修云分毫!否则的话……”
    “我自然记得,再者,现在的陆修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便是我想,只怕也不那么容易能够伤的到他!贵妃娘娘,您尽管放心好了!”宁王一派庄重的神色,眉宇间不似戏谑。
    其实事已至此,子默早已接受了眼前的现实。她知道这封信一旦写了,交到陆修云手上他必然会赶回来,但是正如宁王所说,陆修云早已不再是当场的毛头小子,如今的他,足以有能力,翻转世事,从容而退。
    而她,所求的,不过是家小的安康而已,她不想他真的为自己而掀起战祸,更不愿看见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受伤。
    子默暗暗握了一下子蘩的手,起身道:“王爷请稍等,我去内室起笔,劳烦瑜妃为我研磨一下。”
    宁王自然只有点头应允,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子蘩,一缕暗含深意的目光,淡淡的拂过她的面容。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内室,子默随手关上了门,两手推开院子的小窗,匆匆道:“我知道,你自是以为我不该写这封信的,可是我……”。
    她话未说完,却见子蘩斩钉截铁的拦住了:“不,我以为,我们应该阻止这一场战争。漫说当今天子并无失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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