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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欢男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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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化解他和纪家的心结,那么以前的尉家骢就会回来了吧?为了他好,她不能放弃。
所幸,尉家骢不仅送她回家,还附赠了一件毛外套,否则她这般狼狈的回到家,大概会被爸妈念得体无完肤。
为此,宛宛又再次肯定了尉家骢并没像他自己所宣称的那般冷漠无情。她想起他那时借她衣服时,那种挣扎的表情,就不禁笑开来。
遮遮掩掩地上了楼,宛宛正庆幸着没有惊动任何人,却也忍不住怀疑,爸妈和奶奶都上哪儿去了,总不至于十点多句睡了吧?
才这么想,就听见奶奶的房间传出谈话声。好奇心使然,宛宛便将耳朵贴在门边,听听他们在谈论什么。有话不在客厅说,偏要跑到奶奶房间谈,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
“妈,你看再过几日岚旭是不是会回国?”只听得她的父亲纪昶旭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出来。
“也许吧!”沈之芳的声音中有掩不住的渴求。“不,他一定会回国,只是……他不会回这个让他伤透心的家吧?”
“妈,”纪母杨雪玉在一旁提议道。“不如,我们直接去岚旭必定会出现的地方逮他好不好?”
“是啊!就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出马,相信岚旭还不至于连我的话都不听。“纪昶旭兴奋道。“三年时间也够他抚平心中的伤口了,他总不能永远与家里划清界线吧?”
“三年了,”沈之芳的眼神迷蒙。“家奇也死了三年了。”
“家奇的忌日也快到了,岚旭应该会回来祭拜才对,我就去家奇的坟上逮他。”纪昶旭拍胸保证。“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他再跑掉!”
“岚旭不肯回来,就是代表着他还不肯原谅我,你们别为难他。”曾经强势的母亲,如今只是个满怀歉意的老夫人。
“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应该和自己的母亲呕气呕那么久,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岚旭不好。”纪昶旭蹙眉道。“那么多的女人他不爱,偏偏爱上……”
“话不能这么说,爱情是无罪的啊!”杨雪玉安抚着愈说愈激动的丈夫。“岚旭不能控制他爱上的人是谁,我们也无权反对。”
“那你是说妈当时做错了吗?”纪昶旭横眉竖目的看想她。
“我不是这意思。”杨雪玉瞪了回去。“正如我刚才说的,爱情是无罪的,母爱怎么会有罪?我想妈也只是出于对岚旭的一番爱护,才会出此下策……”
“照我看是上策才对。”纪昶旭冷横一声。“如果当时我知道这档事,我也会和妈一样这么做的。”
“你是猪头啊!”杨雪玉小声阵道。“你看不出来妈对此结果早已后悔了吗?”
“这……”他搔搔头,懊悔的看着有些失神的母亲。“妈,您放心,我会努力把岚旭找回来。”
对这件事,沈之芳早没抱多大希望了。“家奇的忌日是八月十三吧!我也想去上上香。”
“那个尉家骢每回都像疯子一样赶我们走,我看您就别去了吧!”纪昶旭连忙阻止。
“我会避开家骢那孩子的,只我欠了他们,怪不得他。”沈之芳心意坚决。而且,她有预感,今年岚旭还是不会回家的,她得趁此机会看看他,她唯一有把握的就是岚旭会出现在家奇的坟上,不趁这机会看他一眼,难道有要浪费时间期待他不可能的归来吗?
看出沈之芳的坚决,杨雪玉开口道:“那我陪妈妈去好了。”
“我也去。”纪昶旭也自告奋勇。
“你去会和人吵起来的,”杨雪玉没好气道。“还是我陪妈去就好了。”
杨雪玉深知丈夫冲动的个性和根深蒂固的观念,万一和家骢狭路相逢,也许会不顾场合就吵起来。人家家骢是很伤心的去扫墓,他们可不能欺人太甚,连这种时候都还打扰他!
“刚才你不也赞成我去逮岚旭吗?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纪昶旭讪然道。
“你一定是听错了。”她闲闲的否认。
沈之芳含笑的望着夫妻俩打情骂俏。曾经,岚旭也有机会和心爱的人如此相处,可她却一手扼杀了他可能会享有的幸福,让岚旭落得一人独自哀伤的地步。而她,也成了一个思子成狂的母亲。
时光无法重来,而她的悔恨也无处可诉……
纪宛宛听着父母说着一些无营养的事,判断大概听不到什么重要的事了,便蹑手蹑脚回自己的房间。仔细整理方才“贴壁”所得的情报。
夜阑人静,家骢独自坐在客厅的吧台边,啜饮着浓烈的威士忌,想借着酒精麻醉自己,然而醉意却迟迟不来。
三年了,家奇也死了三年了,他仍无法从失去家奇的悲痛中站起来。
在没认识那该死的纪岚旭之前,他们兄弟过得多好啊!家骢的眼神因回忆而迷蒙起来。
在他上高一时,父母因车祸去世,当时家奇才国小六年级,兄弟俩根本无法养活自己。 必不得已,家奇进了孤儿院,而他自己就开始了半工半读的学生生涯。在当时,他就暗暗下定决心,等他有能力,他一定会接回家奇。
在他大学毕业时,他终于接回家奇。 表面上是家奇依靠他生活,而实际却是有家奇的存在,才是他生活的动力。谁知一个纪岚旭的闯入,竟造成了无发弥补的伤痛。
当家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告诉他说自己是同性恋时,他虽震惊但仍大方的接纳家奇的性向。
但知道他喜欢上纪岚旭时,他生平第一次对家奇发出反对之声。那时——
“我反对!”知道家奇喜欢男人和知道他喜欢纪岚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为什么?”家奇较一般男子纤细的脸上满是倔强。
家骢忙安抚道:“你要知道,岚旭是喜欢女人的,他不是——”
“我只要能常看到他就好了,又没一定要跟他谈恋爱!”
“是吗?”家骢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你还在就学,先不要想这些,也许以后会遇到更适合的人,不必急在一时。”
“岚旭就是最好的!”家奇固执的说。
那时,他是太忽略家奇说这话的决心了,家骢苦笑的摇摇头。当家奇失去了他“最好”的情人,当然也不会有活下去的力量,死亡是必然的结局。
只是。。。。。。
家奇啊!大哥难道就比不上纪岚旭在你心中的地位吗?你肯为他死为什么就不能为大哥好好活着呢?
家骢狞笑数声,突地将手中的酒杯往墙上砸。他坐了下来,一阵无边的寂寥涌了上来。
尉家骢是怎么啦?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宛宛远远便看到他一步步拾级而上,手上拿着一束白色的百合,全身黑衣黑裤,戴着黑色太阳镜,下巴上胡渍满布,看来十分落魄。
看他快走近她了,宛宛连忙藏起身影。
今天是八月十三日,一大早奶奶和妈妈就开车上山来,幸好她早有准备,偷偷得跟了上来,见两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遮遮掩掩的躲在人家的坟墓后,不时探头探脑的,这情景着实好笑。
尉家骢将手中的花摆在坟前的花瓶里,用手把墓碑上的落叶扫开,然后就静静地看着墓碑,一动也不动,似乎就打算一辈子看着它。
看着他的背影,宛宛忍不住难过起来,如果自己能帮他就好了,她真的很想帮他摆脱这种令人心酸的表情。他似乎在微笑,但笑容里却没一点喜悦,只有悲哀和绝望。
忽地,家骢垂落的肩条地挺直,像察觉到什么似的转身,宛宛连忙缩起头来。但他的头并未转向她所在的位置,反而看着小径上的一个男人。
宛宛条地掩口遮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那个男人居然是岚叔!再偷看躲在另一边的奶奶和妈妈,她们也探头出来看他。
以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而言,岚叔实在是略嫌沧桑了些,脸上有着这些年来飘泊四方所留下的岁月刻痕。实在没道理啊!她出国前,岚叔不是这样子的。那“家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两个伟岸的男子的心一并带走。
尉家骢的眼睛捕捉到纪岚旭的时候,瞬间燃起激愤的怒火,当纪岚旭走到他身前时,他一把揪住纪岚旭的衣领,二话不说的给了他一拳。
“你来干什么?”
面对家骢的怒火,纪岚旭完全不做抵抗,漠然的脸只在看到墓碑前的相片时,才闪过一抹温柔。
看到他视线停伫之处,尉家骢更火冒三丈。“不许你看他!”
“家骢——”纪岚旭欲言又止。“我们不能再是好朋友吗?”
“朋友?跟你?”家骢讥讽的笑了。“我宁愿和魔鬼打交道,也不愿再和姓纪的人称兄道弟。”
“家骢,”纪岚旭痛苦地说。“对不起!”
“你期望我原谅你吗?”家骢冷笑道,“我不会,家奇也不会。家奇说了,他但愿不曾认识你,你为什么还要来他的安身之处打扰他!”
这些话成功的让纪岚旭俊脸上血色全失。
“如果我也死了,你心中的忿怒可会稍减?”
“少作春秋大梦!家奇都以死来避开你了,你居然还想上天下地死缠着他吗?难道你就不能给家奇一点安宁的空间吗?”
这话太过分了吧?连以死谢罪都不成啊!宛宛忿忿不平地想着。
“岚叔,你可千万死不得啊!”宛宛忙从藏身之处跳出来。
“你——”两个男人同时转向她。“宛宛?”纪岚旭睁大眼。“你怎么会在这?”
“你跟踪我?”尉家骢眯起眼问道。
第三章
“哎呀!我绝对没跟踪你。”看着怒气渐盛的家骢,宛宛不禁心悸。“真的!”
“没有?”家骢眯起眼。“你能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吗?”
“因为。。。。。。我也正好来扫墓。”她说了个十分蹩脚的借口,连自己都不相信。
果然家骢只是冷哼一声。
“你来这里做什么?”纪岚旭则温和的问。 毕竟她可是在他的羽翼下长大的。他很难对她恶脸相向。
“来找你啊!”宛宛松了口气,直接跳过尉家骢的问题。
“妈或大哥要你来的?”
宛宛摇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们纪家人要叙旧,麻烦闪远一点,不要妨碍我们尉家人。”家骢冷冷地赶人。
“家骢!”纪岚旭无奈的看着昔日好友。他也想和家奇说说话呀!
“不要叫我!”他撇开头。“我但愿不曾认识过你。”
纪岚旭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做罢,他走上前将手中的白色花束放下,眷恋的看了看坟墓,然后才转身欲走。
“把花拿走,我们不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家骢一个箭步走上前拿起花束,往纪岚旭身上丢去。
“别太过份了!”宛宛可看不过去。“岚叔也是一番好意,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们承受不起你们的好意!”家骢撇撇嘴角,一脸的讥讽。
“不过是一束花,放着也不会怎么样,何必这么小器?”宛宛小声嘟嚷着。
“宛宛,别再说了。”纪岚旭沉默的转身离去。
宛宛瞪了家骢一眼,赶忙追上纪岚旭。
“岚叔,别走那么快嘛!”宛宛气喘吁吁。
“你回家去吧,别再跟着我了。”纪岚旭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
“那可不成。”她一鼓作气冲到他前面,“难道岚叔不回家吗?”
“我是不回去那个家的了。”纪岚旭黯然道。
“可是。。。。。。奶奶望眼欲穿等着你啊!”
纪岚旭沉默以对,久久才道:“刚刚听你和家骢的对话,你应该打扰他不少次吧?既然你懂得找上他,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才对,我是不会回去的了。”
“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可不清楚,但我知道奶奶对你有着很深的歉意。”宛宛澄清的大眼睛直盯住他。“不管什么事,但事情都过去了啊!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你还要继续惩罚奶奶多久?”
“你看家骢的样子,事情真的过去了吗?”纪岚旭痛苦的反问。“妈妈和我,两个人都是刽子手,一人送了一刀给家奇,联手逼死了他,这样的结局是对我们最好的惩罚。妈见不到心爱的儿子,而我。。。。。。见不到心爱的情人。”
“既然已经失去心爱的情人,就该更珍惜身边的亲人啊!”宛宛无法苟同道。
“我无法原谅。”
“人家不是说‘人生最大的美德就是宽睡吗?”
“我连自己都无法原谅,哪有心力去原谅别人?”纪岚旭苦笑。
“奶奶不是别人,她是你妈耶!”宛宛提高声音。
“别再说了!”
“今天我并不是跟踪尉家骢来这儿的,而是跟着奶奶她们来的!”宛宛冲口而出。
纪岚旭心震动了下。“妈也来了?”
“只是奶奶只敢远远地躲在另一头,岚叔,你于心何忍?你的心也随那个人死了吗?”试试在百度搜索“”
“既然还会痛,应该还没死吧!”他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说什么也太迟了。”
“就算不肯原谅奶奶,那偶尔寄封信报平安也不为过吧?完全不知道你的消息,大家都悬着一颗心,深怕你死在不知名的异乡,那滋味可不好手耶!”
“大家就当我死了吧!”如今的他,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这些年你上哪里去了?”
“带着家奇到世界各地去流浪,看遍世界各地的美景,实践我曾答应的承诺。”
“带着家奇?他不是——”宛宛小心措词。“呃——”
“家奇允诺我的,不管我在哪里他都会跟到哪,就算是死,魂魄也是跟着我。”纪岚旭的眼睛因回忆而迷蒙,露出了笑容。
“那个‘家奇’和尉家骢是亲人?”
“嗯!”
“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抢女朋友才反目成仇呢!”不知怎地,她居然松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纪岚旭笑了笑。“不过家骢对家奇的确是十分宝贝,有时我都忍不住嫉妒起他来。”
“难怪他那么讨厌纪家人。”宛宛顿时开窍。
“这怪不得他,他一向舍不得家奇受委屈的。若不是法律禁止,他一定早杀了我。”纪岚旭自嘲道。
“岚叔,回家好不好?”宛宛恳求道。“就算你不肯长期住下来也没关系,住一两天也好啊!”
“我没办法。”他摇了摇头。
“你连考虑也不考虑,太过份了!”
“宛宛,等我能摆脱心理的罪责时我自然会回来的。”
“可是奶奶能等你多久?别忘了奶奶是有岁数的人,禁不起长久的等待。”
“替我问奶奶一句话,如果今天家奇还活着,她会接受我们吗?”纪岚旭勉强扯开嘴微笑。“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她才值得被原谅。”
“如果是否定呢?”
“那这个家也不值得我回去了。”
“岚叔!”宛宛想呼唤他,而纪岚旭只是举起手挥了挥,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嘛!也不留下联络方法,我怎么告诉你奶奶的答案呢!”
“岚旭要你这么问我?”沈之芳叹了口气。“现在的我当然会回答只要岚旭高兴,他要做什么都依他,但如果是在三年前……”
“怎样?”宛宛急着问。
“我不知道。”沈之芳深深叹息。“那时的我并不曾体会到失去心爱的人有多痛苦,所以一味的偏执,固执己见的不肯妥协。”
“如果三年前家奇没死成,也许……也许我会认定他使苦肉计,继续去伤害他也说不定。”
“那如今奶奶是真的后悔了对不对?”
“是,我是后悔了,可是为时已晚,人都死了。”沈之芳忍不住哽咽。“那时岚旭撂下话,除非家奇重生,否则今生今世不见我。死人怎么可能重生呢?岚旭是打定主意永远的离开我了。”
宛宛静默了一会,才小心的问:“奶奶,你到底为什么要反对岚叔和那家琪来往呢?家琪有什么不好的?”
她不以为奶奶会嫌贫爱富,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是因为她家世配不上我们吗?”否则尉家骢不会口口声声“你们高贵的纪家”,声声刺耳呐。
“若只是这样那还好办。”沈之芳苦笑道。“家奇其实是个好孩子,但……”
“怎么样?”宛宛心急的问。怎么一直吞吞吐吐,这样要等到何时才能得到完整的答案?
“家奇有一点是他比不上其它女孩子的,那就是性别。堂堂纪家总不可能娶个男媳妇吧!”沈之芳无奈的耸耸肩。“所以,我处心积虑的破坏他们,终至有了今天这种结果。”
这事实太令人震撼了,宛宛撑不住脚的坐了下来。
“我没想过岚叔是——”
“我也没想过呀——”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说的通了。”宛宛在脑中将事情从头到尾整理一遍,终于弄懂了来龙去脉。
“奶奶,”她正色问道。“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会让岚旭择其所爱,不会再逼他了。”
“确定吗?”
“当然,没有任何事可以比得上叫母亲亲眼看儿子痛苦还难受,我不想当这种母亲。”沈之芳悔恨万千。“不过时间怎会为我倒流呢?”
“我只想肯定奶奶的心意,”宛宛胸有成竹的笑了。“其它的我会设法的。”
“你可回来啦!”朱宇真见到乍然出现在实验室的人,惊喜的迎上前去。“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打算不回来了呢!”
“哎!闲话休提,我们的机器行得通吗?”纪宛宛心急的打量在实验室里面一个人高的黑色铁箱,里面布满着各式的电子仪器。
“太现实了吧,连闲话也不和我聊一聊。”朱宇真跟着她立在仪器前。“这玩意早就成了,谁叫你太晚回来,错过了第一次启航,我和博士可都分别玩过了。”
“我们的怪博士呢?”宛宛小声的问。
她们的怪博士名叫约翰,因为行事特异,所以被人冠上“怪博士”的称号;但他的人虽怪,却是闻名麻省的理工双料博士,终日醉心于研究。
“上课去啦!就算再怎么喜欢研究,课还是得照上,谁叫他领人家的薪水。”
“那太好了!”宛宛喜道,“宇真,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你一定得答应。”
“既然是拜托,为什么后面还要加上‘一定’两字?”朱宇真没好气道。
“意思是我一定要做啦!拜托你,小真。”宛宛双手合十恳求道。
“到底是什么事啦?只要我能力所及,自然会帮你的啊!我们的交情这么好,干嘛还要拜托,太见外了吧?”朱宇真瞪了她一眼。
“你一定能帮的,只要你愿意。”
“到底是什么事?”朱宇真好奇的问。“虽然我是万能的,不过如果不知道是什么事,可也无从帮起。”
由于有求于人,宛宛不打算戳破她的自吹自擂。
“我也要用时光机。”宛宛直截了当的说。
“那有什么问题,我和博士也都用过啊!”朱宇真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那所谓“时光机”,也就是那个一人高的铁箱子,是约翰博士穷二十年的精力所发明出来的。
“别告诉博士。”
“为什么?”朱宇真奇道。“博士不会不准你用啊!何必瞒他?”
“这个说来话长。”宛宛犹豫许久,终于决定全盘托出。“……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让博士知道。”
“可是,这不太好吧?”朱宇真踌躇起来。“你要做的可是改变历史,这不成的。”
“刚才可是你拍胸保证能力所及之内都帮我的,一下子就忘了吗?”宛宛讽道。“是谁说自己是万能的?”
“我——”朱宇真嘿笑两声。“我不知道是这么严重的事啊!”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咱们中国人不是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硬要逆天而行,这样不好吧?”
“得了吧!”宛宛瞪着她。“我们学科学的人,居然还谈什么顺天的,未免太可笑。一句话,到底要不要帮我?”
“不帮成不成?”
“不成。”
“那你还问我?”朱宇真拉下脸。“就知道你这么突兀的出现一定没好事,居然想窜改历史,而且还拖我下水,这事很严重耶!”
“你在絮絮叨叨的说写什么?”宛宛一高兴,根本就没注意听她所讲的话,人早已站到仪器里去了。“快点过来帮我,万一博士回来我可就走不成了。”
“自己把时间设定好。”朱宇真不情不愿的指示着。“对了,你打算去多久?一天应该够了吧?”
“不行,有许多事都必须解决,并不是尉家奇不死就没事了。”
“那你要停留多久?”
“嗯——”宛宛沉吟一会后才决定道:“三个月。”
“三个月?”朱宇真嚷了出来。“那太久了,博士一定会发觉有人用过时光机的。”
“等博士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宛宛早计算好了。“只要你先帮我遮掩几天,那时历史早被我扭转,博士也奈何不了我。”
“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不能再多了。”朱宇真仔细思量后坚持道:“谁知道在过去的时光停留这么久会不会有危险,我们的实验里没有做过这种尝试。博士一向坚持我们只能做旁观者,不能参与事情的演变,现在你要改变历史,万一事情愈演愈糟呢?难道你要一再的穿梭在时空中吗?”
“这不就是我们发明时光机的作用吗?让我们有无限的时间可用啊!”
“时光机不能这样用的啦!”朱宇真猛跺脚。“我只能答应帮你着一次,如果天命如此,你不能再来一次。你先答应这个条件,我才帮你!”
“好啦!”万一这次不成,她就再努力的求情,现在暂时敷衍宇真一下就好了。
朱宇真不放心的瞄她一眼,总觉得她的承诺不踏实。“时间地点设定好了吗?”
“好了,我也照你要求设定两个月了。怎么样,我很听话的,你可以放心了吧?”宛宛讨好道。
“这项链带着。”朱宇真拿着一条白银链,其上附着类似十字架的挂饰。
“要保佑我的?”宛宛奇道。“不用了啦!我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成功的。”
“你傻啦!”朱宇真骂道。“你看我像是那种求神拜佛的人吗?何况你也不需要保佑,,该保佑的是那些被你视为急待拯救的可怜人,只希望你别愈弄愈糟才好。”
“对我这么没信心。”宛宛撇撇嘴,“那这玩意是做什么的?”
“类似遥控器啦!有了这个,即使我没在着监控,你也可以随时在完成任务后回来。”
“这么方便啊!博士真是愈来愈厉害。”宛宛咋舌道。“我错过了许多事。”
“现在才知道啊!”朱宇真再瞪她一眼。“要走就快走,时候一到,不管你要不要,我都要把你抓回来。”
“知道了。”宛宛将时空机的门关上。
在一阵轰隆轰隆的动摇后,时光机遽然而止,里头的人已然消失。
朱宇真偏头想了想,好像有些事忘了交代,到底事什么事呢?对了,忘了跟宛宛约定接回她的地点,还有,忘了叫她带钱呐!
真糟糕,第一项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宛宛带了项链,应该可以自己回来。至于第二项就糟了,亏她还说要待上两个月,没钱可怎么待呢?真是糊涂虫一个!
滂沱的大雨倾盆而下。
尉家奇坐在车里,轻松的哼着歌,行驶在这天侯不佳的夜色中,此时的台北街头虽然空无一人,他却是一点也不急。
反正不管时速有多慢,早晚都会到家的,他没必要在这种鬼哭神号的天气中拿自己的命来玩。虽然此时仪表板上的速度只有二十公里,他的跑车完全发挥不了作用,他还是一点也不急。
刚下班的他其实是很累的,尤其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开车,更需要额外的精力。理论上而言,他应该是更累才对,但他为何还能轻松的哼着歌呢?
原因无它,只因明天——
明天,那人就要回来了!那人去美国洽公一星期了;换言之,他们有七天没见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那人。沈侵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家奇完全忽略了路面的状况。
直到迎面扑来的物体乍然出现,家奇才猛然惊觉的踩下刹车。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他撞上了那团“东西”。
老天爷!他撞上人了吗?家奇心惊胆跳的下车,马上被倾泄而下的雨淋湿全身,他急着俯身察看躺在车头下的人。
很确定的,那是个女人。
望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渍,尉家奇觉得自己也快晕倒了。
“你没事吧?”他俯下身问道。
“我……很痛。”纪宛宛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拆了。
该死!她的运气可真差,虽知穿越时空是有一定程度的危险,可没想到居然会是——车祸。这个人模人样的家伙,到底懂不懂煞车啊,居然会将她拦腰撞上,未免太不长眼了吧?
“我知道。”尉家奇硬着头皮道。“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
宛宛虚弱的点头。“我想……我要晕倒了。”头好痛哪!
“至少等我扶你上车再昏啊!”家奇徒劳的唤着已陷入昏迷的人儿。
完了!完了!万一怀中的人伤重不治,那他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哇!他不要啊!
“家奇,你是怎么了?”
好端端待在家中看电视的尉家骢,接到尉家奇的电话,只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电话中交代得不清不楚,只提到他出车祸,还有要他尽快赶到医院等等,害得他一路上尽是不愉快的想象。
家骢着急的巡视家奇全身上下一遍,确定他的全身无虞才真正放下心来。
“没什么外伤。”家骢安心的吁口气,“应该没什么我看不见的伤口吧?”他又紧张起来。
“我没受伤。”家奇低声的说,不过一张脸蛋却是苍白而无气色。
“你不是出车祸了吗?”家骢莫名的问。“跟你说今晚下那么大的雨,让我去接你就好,你偏要自己开车,这下后悔了吧!”
“对不起啦!”家奇心情低落得没空反驳他。“不过先别忙着念我好不好。哥,我不小心撞到人了。”
“严重吗?”家骢面色凝重起来。
“我不知道,人还在急诊室里。”
“唉!怎么这么不小心?”家骢毕竟不忍刻责,只是象征性的责备一句就算了。
老实说,他还庆幸现在在手术房里的人不是他唯一的弟弟。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家奇抬起满是自责的眼,“她就那么突然的出现,我一时反应不及,才会撞上去。”当然,当时他是不该不专心开车,用了百分之九十的心神在想情人上头。
“没关系。”家骢安慰道。“也许这人福大命大,什么事也没有。”
“她流了好多血。”家奇摇摇头。“不可能没事的。哥,我会不会成了杀人犯?”
“胡扯,不会有事的。”家骢安抚着神经纤细的弟弟。“你也太会幻想了,不会有那种事的,所有善后事情哥都会帮你处理的。”
“谢谢大哥!”家奇扯出一朵虚弱的微笑。
“你生病了吗?”家骢这才注意到他的苍白并非全来自于紧张,更有大半因素源于身上未干的衣服。
“没有。”家奇压根没注意自己的狼狈。除了雨水外,他身上还有那女孩的血。
“你先回去休息,我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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