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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雷完整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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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冠宽袍,就算歪在那儿,也能让人迅速联想到“风流倜傥”四个字,除了秦流风还有谁!


      见到最不愿意见的人,雷蕾惊得后退两步:“你……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秦流风起身踱到她面前,自顾自从她手上的托盘里取过茶,“雷蕾姑娘伤寒可好了?要不要在下替你针上几针?”


      不就是会个“床前明月光”吗,你拽个屁,老娘四岁就会念了!雷蕾横眉,将托盘一丢就伸手去夺:“这茶不是给你的!”


      秦流风顺势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来者是客,雷蕾姑娘怎好抢客人的东西?”


      雷蕾哼了声,正要说话,门外却走进一个人来。


      “秦兄。”。


      秦流风不动声色放开她,走过去坐下,就着手中茶喝了口,笑吟吟道:“多谢雷蕾姑娘的好茶。”俨然又是温柔有礼的才子。


      雷蕾咬牙笑:“不知道秦公子来了,我再去倒一杯。”


      公子回神,看她一眼:“不必,既病着,就多歇息吧,我不渴。”说完也往椅子上坐下。


      秦流风放下茶杯,说正事:“前日西沙派与南海派的一帮弟子又起了争执,打得不可开交,西沙派还伤了好几个人,温掌门请了何兄去主持公道,何兄分不开身,因此叫我特地过来一趟。”


      公子皱眉:“冷前掌门的死因至今也未查明,南海派如何肯干休,只伤了几个人还是好的,只怕将来再闹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秦流风苦笑:“比这更大的事也有,眼下当务之急,是大年初一碧水城的长生果拍卖会,长生果若当真再现江湖,必会引得人人抢夺,魔教又掺合进来,就不只是两派恩怨这么简单了,势必江湖大乱。”


      公子道:“何兄的意思?”


      秦流风道:“他让我来知会你一声,如今他处理完西沙派的事,也不回来了,打算顺道去八仙府拜访卜老先生的兄弟,顺便查查有没有遗漏的线索,让我二人作一路,十二月初起程,只作奉命去夜谭城慰民,中途改道架空城与他会合,再一同去碧水城,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掩护。”


      公子点头不语。


      秦流风看看天色,起身:“不早了,我先回去,有了消息再找你。”


      公子起身要送。


      “不劳你亲自送了,”秦流风转身,瞟着雷蕾,“让你的丫鬟送我就行。”


      老娘送你?雷蕾鼻子里笑了声:“我病着呢,万一传染给秦公子可不好,慢走。”


      秦流风似觉意外,发笑:“还真病了?”


      先被鄙视,接着被抢诗,如今生病也要被质疑,雷蕾看此人鼻子嘴巴都不顺眼,转身出门。


      


  上卷 小白的座右铭


      入冬,天气越来越冷,庄里上下忙着准备年货,平日里客人陆续开始增加,其中多是雷蕾并没见过的陌生面孔,私下打听,原来都是送田租或者礼物的财主和掌柜,她这才知道了山庄的经济来源。这次由于长生果之事,不能在家中过年,公子决定提前处理帐目,十分繁忙,雷蕾识趣地不去打扰,时而帮着招待客人,时而帮忙清点采购的年货,当然,更多时候是去东边院子溜达,因为那里有间古怪的旧书房。


      院子里,赵管家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雷蕾递过一本帐簿:“你老人家看看,有没有错?”


      赵管家接过来翻了半日,满意:“想不到你这丫头这么会算帐,算盘也不用。”


      原来赵管家就住在这院子里,前几次雷蕾想进书房都被他拦下,好在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庄里混得还可以,谁也不拿她当外人,加上此女把马屁功夫发挥到极致,主动请缨帮忙算帐,头脑又灵活,以至赵管家对她的成见完全消失,关系反倒比别人好。


      听到夸奖,雷蕾懂得谦逊:“反正我别的不会,帮忙算算帐也应该。”


      赵管家笑:“公子上次还问起过,是谁做的帐。”


      雷蕾忙问:“他怎么说?”


      赵管家活了这么几十年,深谙笼络之道,于是将原话砍去一半进行转达:“夸你,帐算得还不错。”这字……


      雷蕾到底年轻,哪里听得出话中深意,只管乐,“小白”总算知道咱的优点了!同时她也没忘记正事,指着书房:“那房间为什么不能进去啊,难道里头有什么东西?”


      赵管家闻言,原本和蔼的脸立即沉下:“有什么东西也不是你该管的事儿,知道不能进就够了,问这许多做什么!”


      雷蕾故作不满:“不就是萧老庄主的书房么。”


      赵管家瞪眼,说归说,倒并没起疑心,其实这房间里的东西连他自己也曾经好奇过,因此还是给了个解释:“这是当初萧岷庄主亲自立下的规矩,原本这房间外人就不能进的,到老庄主时才改作了书房。”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神色微黯:“一句扶持正义,就让百胜山庄世代与江湖闲事脱不了干系,总是杀孽太重,天意!”


      见这话说得古怪,雷蕾正要询问,赵管家却忽然站起身:“公子。”


      雷蕾回头,原来公子已经站在了院门口。


      公子看看雷蕾,又看赵管家:“过两日便要上路,可都准备好了?”


      赵管家笑道:“马车已备下,东西也不缺,这回还是带王从和张前,头一次大过年的出门,都有些不习惯呢。”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事,忙忙地往院外走:“前日叫人给沿途驿站送过信,让他们准备马匹换的,老夫再出去问问。”


      公子点头:“事关重大,不可疏忽。”


      赵管家答应着去了。


      见他离开,雷蕾马上大胆起来,拉着公子悄悄问:“那个书房为什么不让人进去?”


      公子目光微动,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你想进去?”


      想不到他会这么问,雷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好,讪笑:“我们大家都很奇怪的。”想了想,她又含蓄地提醒:“不过很多人都说,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院子周围防守这么严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聪明的话就不该做这么明显。


      公子沉默片刻,朝书房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照赵管家的说法,房间是萧岷在世时就有了,可见已经有了上百年历史,那些廊柱看上去都很古旧,却十分结实,都是上好的圆木。紧闭的房门其实并没锁,伸手朝里一推便开了,由于窗户关着,房间光线显得有点阴暗,地板与书案都很干净,想是有赵管家等人经常打扫。


      通常一个人走进陌生的房间,都会四下打量,可雷蕾没有,因为房间里这件东西实在太显眼了,进门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东西就摆在供桌上,被一块黄色绸布覆盖。


      雷蕾奇怪:“那是什么?”


      公子上前揭开绸布。


      一块灵牌。


      与普通灵牌不同的是,它上面没有字,赫然一片空白。


      公子点燃灯,不知从哪里取过一柱香,在灯上烧着后,送入供桌前的小香炉里。


      雷蕾回神,有点内疚:“这是你娘?”


      公子摇头。


      雷蕾忙改口:“是你爹?”


      公子摇头。


      雷蕾意外了:“那……”


      公子沉默半晌,道:“这是一百年前萧岷老庄主设下的,他老人家当年助武盟主剿灭魔教,实在功不可没。”


      雷蕾也听说过这事,不解:“可他设这东西做什么?”


      公子道:“经此一战,总算除去南星河那个魔头,使得魔教元气大伤,但他老人家自觉杀孽太重,刀下阴魂无数,因此设下这牌位,令萧家子孙世代供奉,以求……人丁兴旺,子孙平安。”


      雷蕾大悟,什么人丁兴旺,听说萧家自那位萧岷庄主起就开始衰落,一脉单传,多生的也都是女儿,不多不少只会有一个儿子,一旦男丁出生,后面便绝不可能再有子女,此事几乎成了定律,到这一代更只剩“小白”,连姐妹也无,若他此刻出事,萧家就真没人了,在这地方,“无后”算是头等大罪,看来萧岷的确有先见之明,听说当年一战血流成河,死者无数,纵然魔教做过坏事,也不是人人都该杀,难怪他会不安心了,搞出这种迷信活动来寻求心理平衡,估计根本没指望“兴旺”,只求“平安”便是万幸。


      “要经常供奉?”


      “过年过节而已,只是父亲在世时将它改作了书房,香火从没断过。”


      雷蕾点头,搞了半天原来这房间是用来忏悔的,意义非同一般,古人都把传宗接代之事看得很重,怪不得会派这么多人守护。


      公子忽然道:“其实扶持正义本是天理所在,他根本不必……”停住。


      雷蕾奇怪:“不必怎么?”


      公子冷笑,眉宇间英气逼人:“我萧家子孙世世代代以江湖事为己任,主持公道,为民除害,光明磊落,自知问心无愧便好,与天意何干!”


      “说得对。”雷蕾附和着,转动眼睛打量四周。


      不知那心法是不是也在这儿……。


      供桌后挂着幅装裱过的陈旧字卷,上头是一首无题诗,内容却是盗的杜甫的《梦李白》:“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江南瘴疠地,逐客无消息。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落款正是“萧岷”,因为年代久远,字卷已经显得有些发黄,墨色也褪去许多。


      这是一首怀友之作,字迹苍劲,却又微透着几分落寞,到后面几行竟越来越草,似乎很激动,想萧岷名扬天下,至交好友自是不少,怀念故人心情不好很正常,雷蕾也不奇怪,她琢磨的是,以前看电视,书房里的字画背后通常都会设置机关暗门,成为众多宝贝的栖身之处。


      “萧岷庄主的字写得真不错。”雷蕾装作端详书法,悄悄上前去揭起字幅。


      后面墙上什么也没有。


      雷蕾失望地正要丢开,却不经意瞟见,字卷背面竟也写着几行小字:“俄然一梦,如亲见兄颜,所幸音容未改,累兄至此,来日九泉之下,弟何颜以对!”


      这什么意思?难道萧岷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雷蕾大奇,朝公子招手:“你来看。”


      公子上前看过,也觉得意外,若有所思:“原来这背后也有字,想是他老人家怀友所作。”


      雷蕾道:“你爹没跟你说?”


      公子摇头:“祖宗的事,家父也未必知情。”


      雷蕾不语。


      公子丢开那字:“家父在世,时常都会来书房坐上片刻,弥留时也只吩咐要供奉这牌位,至于别的事,连我也并不知情,只是……”


      雷蕾忙问:“只是什么?”


      公子默然许久,目中透出一丝疑惑,低声:“他老人家不慎中了上官秋月的毒手,当时专程请了八仙府的医痴卜老先生医治,据卜老先生说,那毒并非无药可救,是有七成把握能解的,但后来他老人家情况却日渐不好,终究还是去了,此事连卜老先生也十分自责。”


      美人哥哥闹的人命真不少,还是“小白”的杀父仇人,若真叫“小白”知道了咱的身份,下场会怎样?雷蕾暗自担心,叹气:“谁没有意外呢。”


      公子摇头,迟疑:“我以为……父亲根本没有用药。”


      雷蕾惊:“没有用药?”


      公子颇不自在,转脸看着门:“他老人家喜欢梅花,爱在南边梅树下坐着,常吩咐将药送去那里,后来一次我路过,好象看到那树下有药末。”


      雷蕾也疑惑,这可真的奇怪了,百胜山庄维护正义,美人哥哥是大魔头,起冲突也很正常,但萧原这行为明显是在拒绝求生,他难道活腻了想自杀?(非×凡)


      公子喃喃道:“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拒绝医治。”


      哥哥做的错事,雷蕾觉得有必要弥补,安慰他:“可能是你看错了。”


      公子也没把握,点头。


      雷蕾只顾想着心法,很快对死人的事失去了兴趣,作出赏析书法艺术的样子,将房间里所有字画都揭开看了一遍,仍是没有收获。


      不在字画后,也有可能在书架后!利用电视剧里得来的经验,她趁着公子愣神的功夫,赶紧过去摇摇书架,摸摸灯座几案,不时还伸手敲敲墙,或者跺跺脚。


      公子回神,看她:“你在找什么?”


      雷蕾正检查到书架背后的墙,闻言一惊,不动声色地缩回手,笑着编借口:“我看萧岷庄主的字写得很好,所以想学习学习,找找看有没有笔墨呢。”


      公子走到案前,拉开小屉:“都在这里。”


      原本想着这书房已经好几年没用,东西应该不会很齐全,想不到都还留着,雷蕾登时后悔不及,无奈话已出口,只好跟着凑过去。


      公子难得好心情,亲自动手替她磨好墨,雷蕾铺好纸,顺手拎过一支大号笔,由于练过两年书法,那架势倒也像模像样。


      公子看看墨色:“可以了。”


      雷蕾右手提笔,开始为难,写点什么好?这世界盗版诗词见得太多,她早已失去兴趣,一时又想不到别的,于是拉拉公子:“你说,写什么好?”


      公子想了想:“既是书房里,就写两句前人训诫之类的话吧。”


      名言警句?雷蕾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好学生,这玩意从小到大都顽强地挂在教室两边的墙上,可通常看它们的时候远不及看帅哥的时候多,所以基本没印象,偶尔记得一两条,此刻也已经被间歇性遗忘,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


      公子怀疑地看她。


      雷蕾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灵感,大笔一挥,写下两句具有深刻教育意义的、新中国一代伟人的名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公子愣。


      墨是好墨,八个光荣的大字闪闪发亮。娘不嫌自己的孩子丑,雷蕾搁笔,捧着那幅字越看越满意,这无疑是自己平生写过的最好的几个字了。


      “怎么样?”拿手肘碰碰公子。


      公子抽抽嘴角:“……意思还好。”


      雷蕾没细想话中的问题,慷慨地献宝:“送给你。”


      公子默。


      “不要?”雷蕾失望,又低头端详,“写得是不怎么好……”


      人家好心送礼,没有嫌礼物太差的道理,良好的修养迫使公子伸手接过:“很好,多谢。”。


      雷蕾高兴地收起笔墨,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快过年了,长生果的事……你叫赵管家收拾东西,是不是要和秦流风他们去碧水城?”


      公子点头。


      “小白”都出门了,老呆在这院子里能捞到什么,雷蕾忙道:“我也去好不好?”


      公子犹豫:“同行多有不便,何况我们是去办正事,有些凶险,秦兄他……可能还要送冷姑娘回去。”


      秦流风送谁关我什么事?雷蕾有点莫名其妙,随即又不多想,蹭他:“好小白,我不怕凶险,你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庄里,更凶险。”


      公子看她一眼,转身往门外走:“我会增设守卫。”


      雷蕾抱住他的手臂:“不用设守卫,我也跟你去,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公子脱不开身,无奈:“可……”


      雷蕾改抱他的腰:“带个人伏侍不是更好吗,我会照顾你,吃饭睡觉,点菜啦,捶捶背啦,还可以帮你……”


      见识过此女的无耻行为,公子已经产生免疫力,直接拉开她。


      雷蕾又黏上去:“带我好不好?”


      “……”


      “好小白……”


      “……”


      磨了半天,从东院跟到西院,从男女优势说到运气优势,就在雷蕾失去信心准备放弃的时候,公子忽然点头:“也好,你去准备一下,后日起程。”。


      雷蕾兴奋地回到房间,正掰着手指计算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冷不防瞥见床头有张字条,忙伸手取过。


      “小春花速来古松亭,秋月。”


      行草小字,透着三分狂放,飞扬俊逸,犹有墨香。雷蕾瞪了半日眼,总算回神,泄气又脸红,老娘好不容易才写了几个满意点的字,如今和美人哥哥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春花秋月怎么就差这么远呢!


      她迅速揣起字条,跑出门。


      


  上卷 好哥哥坏哥哥


      庄外不远处的山崖边,有个仅容十来人的小亭子,亭旁长着棵十多米高的百年老松,盘根错节,虬枝横生,冠盖如云,“古松亭”因此得名。


      雷蕾匆匆赶来时,上官秋月正斜坐在高高的树枝上,随山风荡漾,墨绿的松色间嵌着一片雪白,宛若白雪压枝未融,又如皓月挂梢头。


      见到她,上官秋月微笑着招手:“上来。”


      除了没事喜欢挖人眼珠玩玩,美人哥哥其实魅力无穷啊!雷蕾望着他发呆,面前忽然一道白光划过,随即腰间一紧,人就离地而起了。


      “这儿好不好?”一只漂亮的手在面前晃。


      风刮过,身下松枝起伏,雷蕾总算反应过来,发现下面就是深深悬崖,吓得煞白了脸,死死闭上眼,双手紧扣树干,嚎叫:“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救命救命!”


      上官秋月饶有兴味地瞧她。


      不见动静,雷蕾惊骇万分,睁眼盯着他:“哥!你做什么!”


      上官秋月伸手将她拎到怀里,叹气:“怕什么,有哥哥在。”


      雷蕾这才踏实了,怒:“你怎么吓我!”


      上官秋月含笑道:“不是吓你,是你不放心哥哥。”


      被他一语道破心事,雷蕾呆了半晌,缓缓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喃喃道:“我什么都不记得,所以……”


      “所以担心哥哥骗你,”上官秋月低头,气息在她颈间,“你是我妹妹,我怎会害你?”右手滑向她胸前:“除了我,还有谁会知道你这儿的胎记?”


      发觉不对劲,雷蕾差点跳起来,飞快推开那手:“你你……”


      上官秋月奇怪:“怎么?”


      俊美的脸温雅至极,根本找不出一丝猥亵的表情,雷蕾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红着脸干笑:“没什么,就是……不习惯有人乱摸。”


      “自己哥哥怕什么,”上官秋月不在意,“你喜欢轻薄哥哥,哥哥就不能轻薄你?”


      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雷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被美男轻薄不是件讨厌的事,可此人是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而且这位美人哥哥还超有个性,不顾世俗眼光,我行我素,兄妹两个再轻薄来轻薄去,将来不就发展成那个什么伦了吗!


      上官秋月看了她半晌,忽然道:“也罢,不论你是否相信,只须记着哥哥对你好,就够了。”


      雷蕾擦额头:“记得,记得的。”。


      冬日寒风彻骨,馨香的怀抱却非常舒适,脚底悬空,晃晃悠悠如在云中。


      雷蕾不敢再有半点色心,例行问候:“这两个月你还好吧?”


      上官秋月微笑:“担心我?”


      雷蕾谄媚地:“当然了。”


      上官秋月捏捏她的鼻子,宠溺地:“好妹妹。”


      发现暧昧,雷蕾一看坏了,忙移开话题:“我进过那间书房了。”


      上官秋月不语。


      雷蕾仔细掂量了一下,其实那屋子就是用来搞迷信活动的,也没什么别的大秘密,于是毫不隐瞒,将所见到的都细细讲了出来。


      上官秋月静静听着,视线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末了,雷蕾作出泄气的样子:“心法应该不在那儿。”


      上官秋月忽然摇头:“在不在有什么要紧。”停了停,他又低声笑:“萧白对你好象还不错,我们有的是时间。”


      “是啊,”雷蕾小心地笑,接着自言自语,“当年萧岷写那几行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不起谁?”又怀疑地看他:“是你给萧原老庄主下的毒,他为什么会拒绝医治?”


      “因为他做过亏心事,把柄落在了我手上,”上官秋月惬意地,“萧白连这些也说了,想是对你十分信任,你有多少把握拿到心法?”


      “他祖传的东西,哪能那么容易让我拿到,”雷蕾作出为难的样子,“除非像你手下那些月仆,用美人计……”两眼发光,想入非非,对“小白”用美人计会是什么效果?


      上官秋月也为难:“你认为你有多美?”


      雷蕾横他一眼:“你长得像爹还是像娘?”


      目光微冷,上官秋月笑得古怪:“怎么?”


      雷蕾没注意:“我们明明是兄妹,可我就看不出来哪点跟你像,好的都让你遗传到了,害得我现在美人计也用不出来!”


      上官秋月抬眉:“我很好看?”


      别引诱我,雷蕾哀怨地瞧着那张脸,恨不得扒下来贴自己脸上:“比女人还好看,你不知道?”


      上官秋月笑而不语。


      雷蕾转转眼睛,忽然示意:“你看那边!”


      上官秋月转脸。


      雷蕾迅速扯过他的袖子,大笑:“我要看你的多情练了!”


      上官秋月明白过来,轻哼了声,伸手一推。


      哇,就是想看下你的武器,不用这么狠吧!谋杀亲妹妹!身体不受控制直直朝悬崖坠落,雷蕾吓得尖叫。


      腰间一紧,下坠之势停住。


      雷蕾头下脚上倒挂在半空,随风飘荡,活像个铃铛,一道白练裹在腰间,质地很奇怪,冰凉的感觉透过衣服,钻入肌肤。


      “哥!你你……”


      “还想不想看?”


      “不看了!看到了!”


      上官秋月飘飘落下,站在离她最近的树枝上,目中犹有促狭之色:“还敢不敢骗我?”


      雷蕾气得:“别开玩笑,快放我下来!”


      上官秋月不理会,探手拍拍她的脸,微笑:“还敢不敢骗哥哥?”


      温暖的笑容竟带上了三分邪恶,雷蕾心中一惊,后悔不已,一直以来只顾着认哥哥,自恃身份就得寸进尺,在他跟前放肆,以至于忘记了此人的真正身份,而一个名震江湖、挖人眼睛却面不改色的魔头,对妹妹的疼爱容忍也是有底限的吧。


      见他盯着自己,雷蕾见风使舵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连忙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上官秋月笑:“这才乖。”


      身体再次腾空,落定时,人已经稳稳当当站在了地面上,雷蕾吓得没丢了几条魂,手心全是冷汗。


      上官秋月看看天色:“先回去,我有空再来找你。”


      雷蕾忙道:“你别来了,过两天我们要出门的。”


      上官秋月目光微动:“出门?”


      雷蕾衡量了下,半真半假:“好象……今年过年,小白和秦公子要奉命去夜谭城慰民。”其实中途会改道碧水城,哼哼,敢这样对老娘,老娘不告诉你。


      上官秋月若有所思。


      雷蕾对方才的事始终有点介怀,不理他,转身就走:“我先回去了。”。


      回庄匆忙准备,转眼便到了出发的日子,百胜山庄除去公子与雷蕾,还有赵管家、王从、张前三人跟着,秦府的队伍一大清早就停在山庄门前,三名手下骑着马,腰间皆佩着长剑,另有两辆马车,除了秦流风自己,还多了两个人同行,两个女人共乘一辆车。


      冷醉依旧是男儿装束,举止落落大方,丝毫不显矜持,颇有几分男子的洒脱气质,与公子打过招呼之后,便自回车内休息去了;


      另一名女子与她年纪相仿,却是白边的黑衣,典型的西沙派紧身装束,干净利落,神情温和,文静贤淑,眉宇间带着一丝愁色,下了马车便主动跟着秦流风上来,客气地与公子行礼,举止比冷醉要拘谨许多,言辞却十分得当,略显羞涩,又不失大家气度。


      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地是碧水城,碧水城是南海派地盘,冷大才女要回家,同行也不奇怪,雷蕾意外的是,另外那个……那不是西沙派的温姑娘么!


      温姑娘很快也看见了她,先是意外,随即释然。


      雷蕾招手。


      温姑娘迟疑片刻,丢下公子与秦流风,走过来:“你……”


      雷蕾自我介绍:“我叫雷蕾,你怎么来了?”


      温姑娘有些不自在:“前日家父一位故交老友私下来访,说有人要在碧水城拍卖长生果,时候地点都说得极其详尽,正巧被我听见,想着此事干系重大,该禀报何盟主才是,想不到他老人家竟没回来,听说去八仙府见卜二先生了,所以……”


      雷蕾明白了:“所以只好来找他们两个?”


      温姑娘点头:“总是长生果惹出的祸事,害得冷伯父无辜惨死,家父与南海派结怨,长生果如今既落在那人手上,或许他就是杀害卜老先生的凶手,所以想求何盟主彻查,还家父清白。”


      小太平早有对策了!雷蕾当然不会说出来,问:“你来报信,你爹知不知道?”


      温姑娘不语。


      见她这样,雷蕾马上明白了,原来美女私自跑出来的,估计温庭根本没打算禀报,她看看四周,轻声:“冷前掌门那事……该不是温掌门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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