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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雷完整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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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胎记是在女人的那种地方,上官秋月怎么知道!花小蕾会变声,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上官秋月对自己这么暧昧,难道……


      雷蕾被刺激得差点找根绳子去上吊。


      “自己哥哥怕什么”,他奶奶的,吃够老娘的豆腐!


      花家受胁迫替千月洞办事,“小白”也不笨,现在已经怀疑花家了,想必很快就会明白真相,可怎么办才好?。


      关在房间整整一上午,雷蕾仍没想出好法子,看看快吃午饭了,于是出门去叫公子,刚刚走到公子的房门前,就看到风彩彩走上楼来。


      鉴于礼貌,雷蕾主动打了个招呼。


      风彩彩看了她片刻,忽然道:“你真的喜欢萧公子?”


      真的喜欢“小白”?雷蕾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唔,这么英俊又厉害的老公,当然喜欢,但哪个男人追老婆没费点力气?目前还看不出来他做过什么令我特别感动的事,所以不能轻易答应,当然,我是不会害他的。


      雷蕾没有回答,反问:“怎么?”


      风彩彩咬了咬唇,涨红脸:“可你不是……”大约是难于启齿,话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呆了呆,转身自回房间去了。


      雷蕾虽有些莫名,却也懒得理会那么多,伸手敲公子的门。


      “小白!小白!”


      “萧兄弟出去了。”


      听到这温和的声音,雷蕾愣了下,回头只见何太平站在那里,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何盟主?”


      “萧兄弟去百通驿馆,晚上才回来。”


      雷蕾不喜欢此人的圆滑世故,经过放走傅楼一事,以前的好感已经全没了,当然,她也不好过分表现出来,于是“哦”了声:“谢谢你。”


      何太平神色不变,仍是温和可亲:“看到风姑娘了?”


      雷蕾道:“看到了。”


      何太平道:“果真不能容?”


      雷蕾断然:“不能。”


      何太平反倒又笑了:“先前秦兄弟说,我还不信,直到前日萧兄弟找我,说起你的身份,如此,倒是我行事欠妥了。”


      这两天他果真没再有意安排风彩彩接近公子,雷蕾也不奇怪,不可否认,此人是个成功的盟主,很清醒很理智,知道需要什么,目前江湖形势紧张,千月洞传奇谷虎视眈眈,百胜山庄地位至关重要,既然“小白”已经表态,他自然不必在风彩彩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坚持,尽管在他心里,自己并不是萧夫人的最好人选。以此人的行事作风,若不是百胜山庄历代辅助正道,没有野心,有朝一日江湖真的太平,他会不会做出“良弓藏”“走狗烹”的事还很难说。


      对老娘的小心灵造成伤害,说一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难得盟主有道歉的意思,总不能不给面子,雷蕾看着他:“你不怀疑我?”


      何太平委婉地避开问题:“萧兄弟相信你。”


      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要控制他也很容易,雷蕾笑了:“你可以相信他。”


      何太平含笑点头:“我相信。”萧白不会不知轻重,更不会为一个女人就放弃原则,何况萧家祖训在,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雷蕾道:“花家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至少我不会害他。”


      “我信。”


      “他也不会让我害你们。”


      “不错。”


      “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近日冷兄弟他们多有误会,难得雷蕾姑娘深明大义,不要计较才好,”何太平笑着岔开话题,“时候不早,一起下去用饭,如何?”


      老娘当然没那么“深明大义”,但盟主亲口承认就不一样了,虽然这位盟主不讨人喜欢,但跟他修好关系绝对没坏处,雷蕾没有推辞,弯腰做“请”的姿势:“难得何盟主肯跟我们这些年轻人一块儿吃饭。”


      何太平道:“何某也怕被人骂作‘以小卖老’。”


      雷蕾这回真的忍不住发笑:“难道不是?”


      何太平停住脚步,语气自然:“怎么会小,在年轻人眼里,何某或许正是老奸巨滑。”


      这人揣摩人心的本事竟半点不输上官秋月!雷蕾愣了愣,心虚地将目光移开,鼻子里哼了声。


      何太平似笑非笑瞟她:“难道不是?”


      没必要再掩饰,雷蕾嘀咕:“拿我顶缸,我是有点生气,可也不全是这么想的。”


      何太平奇怪:“哦?”


      雷蕾没好气,如念书般:“不是老奸巨滑,是老谋深算,何盟主顾全大局,英明神武,领导有方,统率群雄对抗魔教,一心为江湖为人民……将来肯定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老娘斗不过你,唱颂歌总没错。


      何太平面不改色。


      雷蕾翻翻白眼,故意大声唱:“东方红,太阳升,江湖出了个……”


      嘴巴里忽然多了个东西。


      雷蕾唱不下去,立刻吐出来看,赫然是块银子。


      何太平颇有风度:“何某的暗器功夫练得不太好,这些歌还是留待江湖真正安定之后再唱为妙,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雷蕾姑娘的牙齿就要被嗑掉了。”


      说完,他施施然转身下楼。


      不下二两!雷蕾将银子放入怀中,默默跟在后面,不愧是盟主,随手一丢就是银子,大街上丐帮那些兄弟怎么都不知道找他唱《东方红》。


      百通驿馆在一条不怎么热闹的街上,门前停着几辆车,四周多是民宅,不远处还有座学堂,儿童朗朗的书声飘来:“啊!我们的江湖多美丽!我爱江湖……”


      雷蕾被雷得浑身哆嗦,抬脚就往里面走,一个公差打扮模样的人过来拦住她:“姑娘眼生得很,不是城里的人吧?”


      雷蕾点头。


      “可有勘合火牌?”


      门卫?雷蕾道:“我找人的。”


      门卫道:“姑娘要找谁,在下替你查登记簿。”


      雷蕾故意瞪眼:“我找的人你也管不了。”


      门卫厉声:“如今魔教作乱,何盟主亲口传令,进出站内都要查验勘合火牌,便是他老人家亲自来了,不能查证身份也休想进去!”


      雷蕾佩服,连连点头:“大哥说得对,我要找……”


      “张大哥,移花宫的朋友要借用几匹快马。”身后有人插话。


      这声音听着耳熟,雷蕾转身一看,不由愣住——此人正是那日拜访花家时见过的花家公子花阕,花小蕾的大哥。


      门卫认得他,说笑两句就要放进去。


      雷蕾灵机一动,冲花阕大声:“你怎么才来?”


      花阕看清是她,也愣。


      门卫客气地:“花公子?”


      花阕回神,迅速扫视四周,同时鼻子里冷哼了声,也不说话,径直就朝门里走。


      这行动显然证明二人是认得了,雷蕾抱歉地冲门卫笑了笑,快步跟进去。


      “回来做什么!”行至后院马厮旁一个无人的角落,花阕果然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看着她。


      顶着花小蕾的身份,本该称呼大哥,可这位亲哥哥对自己的态度远不及上官秋月亲切,甚至带着些憎恶,雷蕾很尴尬:“我知道不该回来,可……”


      “你不顾死活便罢,如今连我们也扯进去,满意了?”隐隐有火气。


      犯不着这么刻薄吧!雷蕾瞪眼。


      花阕忍怒,犹自责骂:“你大嫂被你害成这样,还有爹,半年之内再无解药就撑不下去,他老人家白白操了二十年的心,竟养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你什么你!”自己的归来给花家带来灾难,雷蕾原本很内疚,但此刻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替花小蕾不平,“怎么全往我身上推!若不是为你们,我会去百胜山庄?你这么有本事就去找上官秋月算帐啊,关老娘屁事!”


      花阕怔了。


      难不成你还敢在这里杀人灭口?雷蕾大骂:“老娘就是不想偷什么心法,你们为了自己把我推出去办事就算了,现在事情不成反来怪我,你当老娘是好捏的柿子?”


      花阕回神,大怒:“为我们?若非你善恶不分迷上那魔头,好好的花家会招惹千月洞?爹会变成这样?你大嫂会小产?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越说越气,他挥掌要打:“若不是老太爷总护着你,我早就……”


      被这话震住,雷蕾瞠目结舌,连害怕也忘了。


      他奶奶的,原来是这花小蕾自己先招惹上官秋月!一个女孩子对喜欢的人是无话不说的,上官秋月知道她是公子的未婚妻之后,必定哄她嫁过去为自己偷心法,同时给花老爷下了毒,要挟花家。


      上官秋月显然不喜欢她。


      花小蕾最后肯定明白了这道理,她不想为上官秋月做事,也不想连累家人,想以自己的死来结束花家的厄运,于是在婚礼当夜诈死逃走。有家不能回,心上人又这么无情,她绝望之下,最终仍选择跳崖轻生。


      “就是这样!”雷蕾忍不住脱口而出。


      见她言语神态都与以往不同,花阕惊疑,这一巴掌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你……”


      雷蕾望着他:“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花阕大惊,手落下,改为扳住她的肩:“你怎会变成这样?”


      雷蕾摇头表示不知道。


      花阕呆呆看着她,目光渐渐黯了下去:“早先上官秋月不让我们认你,我与老太爷都奇怪,想不到你……”


      雷蕾道:“我刚知道自己是谁。”


      花阕咬牙:“那个魔头竟忍心对你下手?”


      这回却冤枉上官秋月了,雷蕾不语。


      到底是亲妹妹,已经变成这样,花阕也不忍苛责,放开她,叹了口气,半是安慰半是告诫:“罢了,不记得也好,如今你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万万不可再犯糊涂。”


      雷蕾移开话题:“爹怎么样?”


      花阕摇头:“那是千月洞特制的毒,如今医痴卜老先生已经死了,除了上官秋月,只怕无人能解。”


      雷蕾道:“对不起。”


      花阕苦笑:“跟大哥说这些做什么,事已至此,老太爷虽不让逼你,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停了停:“萧家历代扶持正义,窃取心法固然不对,但父亲平日最疼你,做儿女的不能为父母分忧也罢,如今反倒眼睁睁看着他老人家受苦,还有你大嫂,她若是再受半点刺激,就要……事有无奈,你……斟酌着办吧。”


      这就是支持我偷了?雷蕾想了想:“小白知道我的身份,你们不认我,他已经怀疑了,只是不知道与千月洞有关。”


      花阕紧张:“他知道?”


      雷蕾“恩”了声。


      花阕脸色微白:“前日他已经起疑,问下人要你的画像,我临时换了幅送去,想不到还是……若让何盟主知道,如何是好?”


      雷蕾道:“我会想办法。”


      花阕无奈,缓缓点头:“没认识上官秋月之前,你也是极懂事的,此事先别声张,万万不可叫那魔头知道我们相认,否则必会生事。”


      雷蕾应下。


      花阕忽然放低声音:“有件事你不妨说与何盟主,花家虽不得已受制千月洞,但知道此事,必可解他们的燃眉之急,有这份功劳在,将来好歹也是条退路。”


      雷蕾忙问:“什么事?”


      “初一那晚拍走长生果的买主,我是知道的。”


      “是谁?”大喜。


      “架空城的蓝门主。”


      雷蕾怀疑:“你确定?”


      花阕笑:“当夜没有灯火,但参加拍卖会的人里,有我的一位旧交,他有种特别的本事,听人说话能过耳不忘,蓝门主虽然变过声音,却还是瞒不过他,只是事关重大,他胆子又小,不敢说出来,我几番叫他去找何盟主,他也不肯。”


      雷蕾暗暗记下。


      再交代两句,花阕便匆匆离去。


      冰雪消融,涧底水声响亮,月华台上,上官秋月一身雪衣清闲至极,他望着远处冰谷的边缘微微皱了下眉,那里冰雪绿意交界,外面山野弥漫着无限生机。


      “幸亏尊主早有准备,想不到这群混帐竟敢叛变谋逆。”顾晚的声音难得带上了感情,半是激动半是庆幸。


      上官秋月斜眸瞟他,温雅地笑:“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奇怪,若他们真成了事,今日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你或许也不用这么小心。”


      顾晚立即垂首,恢复冷静:“属下失言。”


      上官秋月摇头:“看来想要我死的人不少,三部,六部,七部,八部,应该不止这几个才对。”


      顾晚沉默,他早已知道那些人的阴谋,却任其自然,非但不给予任何警示,反而设下圈套吸引他们上勾,再毫不留情,杀鸡儆猴,与其说是那些人叛变,不如说是他想下手,太狠了。


      上官秋月已经转过脸去:“人呢?”


      顾晚道:“都已经拿下,尊主要如何处置?”


      上官秋月想了想:“先放点血,做几块血豆腐怎么样?”觉得缺乏创意又改口笑:“要不先送冰谷冻着,入夏再拿出来给另外几位坛主们解渴。”


      顾晚恭敬地:“是。”


      上官秋月道:“过两天我又要离开,你说还会不会有人闹事?”


      顾晚道:“这……属下不敢妄言。”


      上官秋月淡淡地:“他们都是你的部下,你不知道?”


      顾晚面不改色:“属下以为,不是每个人都想被做成血豆腐。”


      上官秋月颔首:“说的对。”


      顾晚道:“全赖尊主神机妙算,上次属下叫他们将王大夫引到夜谭城,傅楼果然带着夫人找去了。”


      上官秋月笑:“连我也没想到,竟是被我那个妹妹坏了事。”


      顾晚道:“若非她拖延时间,何太平……”


      “你以为只是她?”上官秋月打断他,“萧萧凤鸣刀,与冷圣音联手,竟会让傅楼撑过二百多招,更是笑话,是你们太急,不该让他们撞上萧白,否则无论冷圣音他们杀了傅楼,还是傅楼杀了他们,都是好事。”


      顾晚忙道:“尊主说的是。”


      二人正说着,一个星仆匆匆跑上台来,先恭谨地向上官秋月行礼,再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尊主,夜谭城送来的信。”


      上官秋月取过信,拆开看了几行,又缓缓合上。


      见他脸色不对,顾晚忙挥退星仆,问:“这是……”


      上官秋月将信丢给他,不动声色:“有人撞鬼,花小蕾的鬼魂回来了。”


      鬼魂?顾晚莫名其妙,打开信仔细看了两行,顿时冷汗冒出来,跪下,“是属下该死,误了大事。”


      沉默。


      上官秋月道:“你死了有用?”


      顾晚松了口气:“多谢尊主。”起身。


      “那个人,是花家出去的老仆。”


      “是。”


      “多事,杀了。”


      “是。”


      挥手让他退下,上官秋月似乎很为难,望着脚下冰谷叹了口气,又微微笑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上卷 终于露了一手


      清明刚过,天上细雨纷纷,路上行人匆匆,三辆马车不紧不慢行驰在大道上,原来获知那夜长生果买主的消息之后,何太平决定即刻起程去架空城找蓝门主,为免打草惊蛇,没有带太多人上路。


      “小白,你有没有觉得不一样?”上官秋月的簪子实在太显眼,雷蕾哪里敢用,依旧把自己那支戴上了,此刻正在公子面前不住地晃脑袋。


      公子不解。


      “没看到?”怒。


      “什么?”


      “这个!”


      公子道:“新的,你不是戴好几天了么。”


      算你留意到了,雷蕾转怒为喜:“好不好看?”


      “……”


      “好不好看?”


      “……”


      “小白小白!”


      公子勉为其难点了下头,转过脸笑。


      雷蕾满意。


      “雨大了,先在这里避一避吧。”秦流风的声音。


      外头雨丝越来越密,路旁正好有家“钟花无艳茶水店”,何太平赵管家等人都已经站在了茶水店的屋檐下,雷蕾飞快跳过去,与大伙儿挤在一处避雨,惟独冷醉不慌不忙下车,在雨中眺望,她本来就生得美,书卷气极浓,又爱穿白衣,此刻在雨中更显清冷。


      田野广阔,绿意满目。


      冷醉赞道:“好景,竟自带了三分诗意!”


      雷蕾没有诗意,抖抖头发:“什么诗意,快过来吧,当心淋病了!”


      冷醉微露不屑。


      秦流风摇头,不知从身后什么地方取出一柄素伞,撑开,过去将她罩住:“诗要做,妹妹也要当心风寒。”


      冷醉别过脸,移开两步:“我不用伞。”


      秦流风道:“如此美景,冷姑娘想必有好诗,秦某有心要赏鉴赏鉴。”


      名满天下的才子才女,即景成诗,何其风雅,何太平与公子等人谁不通文墨,闻言都看着二人,旁边的雷蕾也双手抱胸,秦大才子追老婆,老娘看你们两个今天盗版哪一首!


      冷醉果然没再推辞,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秦公子自有好诗,冷醉才得了两句,不敢卖弄。”


      秦流风道:“说来听听。”


      冷醉想了想:“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秦流风跟着念了一遍,赞:“好诗,秦某斗胆想要续上两句,如何?”


      冷醉喜:“请。”


      秦流风沉吟片刻:“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


      现成的表现机会,怎能不算老娘一份!雷蕾回神,振臂一声大吼,十足的超人气势:“牧童遥指杏花村——”


      沉默。


      无数惊讶的目光投来。


      “牧童遥指杏花村,”秦流风先是点头,尔后又摇头,笑吟吟地看她,“好是好,但敢问雷蕾姑娘,牧童何在,杏花村又是哪里?”


      雷蕾支吾:“这……”


      冷醉淡淡道:“我看这句清新得很,杏花牧童也是村野常有的物事,并非都要见到才能作诗,秦公子以为?”


      秦流风莞尔。


      雷蕾松了口气,附和:“冷姑娘说得对!”


      话音刚落,旁边公子忽然道:“有牧童。”


      众人皆愣,都向左方看去,果然见一个牧童骑着水牛沿田间小路缓缓走来。其后远远的山脚下,炊烟袅袅,隐约是个村庄,村口真有小小一片新红,如烟如霞,在雨中更加风情万千,旁边依稀有扫把挑着个白色小酒幌。


      秦流风咳嗽:“好眼力!好眼力!雷蕾姑娘如何知道这里有个杏花村?”


      雷蕾哼了声:“猜的,我还有一首词。”言毕大声念:“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众人俱愣。


      何太平笑道:“这回秦兄弟可让比下去了,也罢,时候不早,我们不妨也过去喝两杯,顺便用过饭再走。”


      “哎哟,我说这位公子!”娇媚的声音响起,一个美艳的老板娘扭着腰肢从门里走出来,“这话差了,要喝酒哪儿没有,我们也卖酒,品种齐全,更香更好!”


      何太平道:“这不是茶水店么,能卖酒?”


      “还兼卖酒食,”老板娘倚着旁边的大招牌,纤纤玉手指着上面的小字,“如今我们可是交过税的,正正当当营业,便是秦老先生来了也没话说。”


      何太平奇怪:“哪个秦老先生?”


      老板娘道:“自然是秦流风老先生。”


      众人都别过脸。


      秦流风苦笑:“你见过秦流风?他很老?”


      老板娘道:“我没见过,是我们钟老板这么叫的,听说那位老先生迂得很,不通人情,极是可厌。”又惋惜地嘀咕:“老娘先前还以为江湖第一风流才子很年轻呢,原来都快进棺材了。”


      秦流风脸绿。


      这钟花无艳茶水店偷税被抓,估计钟老板是恨上他了,公子与赵管家等人都明白其中缘故,连冷醉也忍不住低头笑。


      雷蕾碰碰他的手臂,悄声:“秦老先生,你想要什么好棺材,我替你买。”


      公子拉开她:“休得胡闹。”。


      月影娟娟,照着满地落瓣,颇有种“闲花落地听无声”的境界,客栈后院假山旁,两道人影并肩而立,一高大一娇小,俱不作声。


      雷蕾似魔似幻地飘过。


      “谁!”冷圣音发觉。


      雷蕾大窘,我可不是故意偷听,事实上也没听到什么,你们俩半天都不吭个声儿!我只是出来上厕所,现在想回房间睡觉了,谁叫你们幽会不选个好地方,偏要挡路上!


      脚步声响起,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雷蕾急中生智,立即压着嗓子学何太平咳嗽,竟也惟妙惟肖。


      冷圣音果然止步。


      温香羞得,慌忙转身:“我先回房了。”


      冷圣音随后也离开。


      变声术真好用,嫁祸何大盟主的感觉真不错,雷蕾心情舒畅,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门,得意洋洋地坐到床上。


      床前地面一片白。


      雷蕾诗兴大发:“床前明月光……”


      “好兴致!”窗外有笑声。


      雷蕾惊得跳起来:“姓秦的,给我滚进来!”。


      秦流风果然遵命,从窗户跳进房间,动作干净利落,好看又潇洒:“难得雷蕾姑娘记得秦某的拙作。”


      自恋!雷蕾横眉:“谁记你的诗,我是自己作!”


      秦流风“啊”了声:“好好,雷蕾姑娘要作诗,秦某洗耳恭听。”看看房间没发现椅子,于是走到她身旁坐下:“床前明月光,接着。”


      雷蕾不语。


      秦流风挑眉:“床前明月光?”


      雷蕾咳嗽:“床前明月光。”


      秦流风道:“后头?”


      雷蕾不怀好意:“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秦流风看看床前那双绣鞋,又看看自己脚上镶金线的牛皮靴:“地上鞋两双,唔……还算应景,接下去?”


      “床上……”念到这儿,雷蕾忽然咬唇,费力地将后面三个字吞下,糟糕,再往下不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么,不会作诗不要紧,□诗是万万不能作的!


      “床上有什么?”


      “……”


      “雷蕾姑娘?”


      “……”开始冒汗。


      窗外传来一声驴叫,雷蕾突然来了灵感:“床上一头驴。”


      秦流风愣了愣,飞快站起身,离开床远远的。


      雷蕾无奈留在床上当驴,心中不甘继续念:“床下大公鸡。”


      “好诗!好诗!禽兽满屋,”秦流风再次坐回床上,苦笑,“雷蕾姑娘兴致不错,夜里到后院乱跑,竟然得了这样一首好诗。”


      监视老娘?雷蕾像乍了毛的猫,狠狠瞪他。


      秦流风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秦某只是睡不着,出去赏月而已。”


      雷蕾冷哼:“不只看月亮吧?”


      秦流风道:“还看见有人不识相,打扰冷掌门的约会,然后想嫁祸别人。”


      女人天生对八卦感兴趣,雷蕾顾不得计较许多,放低声音:“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嘿嘿,关系不一般哪。”


      秦流风道:“他们本来就定过亲。”


      定过亲的?雷蕾噎了噎:“冷前掌门可能是温掌门杀的。”


      “所以他们只好自求多福了,可怜了温姑娘温柔又贤惠。”


      “你的冷才女呢?”


      秦流风瞟她:“什么叫我的,我是欣赏她的文才。”


      雷蕾鄙视:“你敢说不喜欢她?”


      秦流风看了她半晌,笑起来:“家母姓颜,东山派颜掌门之妹。”


      雷蕾愣了下,冷笑:“世代为江湖献身。”


      秦流风不紧不慢:“联姻的事不稀奇,冷家女儿也不只她一个,你可知冷掌门还有一位嫡亲的妹妹待嫁,若果真如你所想,我也就不必费心挑了。”停了停:“这种事不可强求,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也会累,或许她本就不合适我。”


      “是秦老先生太风流,人家才女害怕。”


      “你这么看?”


      雷蕾凑过去端详他:“虽然你看起来经常调戏良家妇女,不像什么好人,但实际也没做什么坏事,还是不错的。”


      秦流风侧脸看了她半日,叹气:“你虽然又凶又不通诗文,倒也很特别,身在其位,将来免不了有这些应酬,你都明白的道理,她却不能明白。”


      雷蕾眨眼:“那我们不是很合适?”


      秦流风笑得风流:“就怕时日一长,你没这么特别了,我不敢保证还会有兴趣,你看,你我根本是志趣各异。”


      雷蕾怒,揪过他:“会两句诗有什么了不起!我会的多了!”


      “可惜只方才那首是你自己作的。”


      “……”


      “白天那些好句怎么来的?”


      “我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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