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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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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小了。
玄烨歇息片刻,扬声唤人进来收拾,又要了热水擦拭一回,自有梁九功服侍他去净房收拾一番,珠锦却是软在喜床中动弹不得了,咬牙挣了几下,到底因为腿软没有挣扎着坐起来,心中暗骂玄烨鲁莽,也不顾惜她的身体,就这般狠狠的作弄她,不过想着方才那情景,玄烨倒是很喜欢她的样子,似乎她身上无处不合他的心思,这样一想,珠锦心里方才舒服了些。
东暖阁内这样的光景,如情和如貌是不好进来服侍的,隆嬷嬷便和曲嬷嬷一道进来,见珠锦躺在凌乱的被褥之间,两个嬷嬷相视一眼,隆嬷嬷眼睛里有笑意,曲嬷嬷看见旁边被撕了几道口子的月白纱寝衣,素来冷淡的眸光稍稍温和了些,她是故意这样做的,故意没有在寝衣上留下盘扣,穿时好穿,急切间要脱时却不太好脱,如今看见被皇上给撕了,她也不可惜,反倒是高兴起来,心想总算是得了想要的效果了,也不算枉费了她这番心思了。
隆嬷嬷忙着上来就半抱半扶着珠锦坐了起来,曲嬷嬷低头检查了一番,因皇上还在里头,她也没有说什么,瞧见那个地方略微有些红肿,倒也不碍事,两个人又瞧见喜床上铺着的白绫帕子上几点鲜艳的红,都知是怎么一回事,隆嬷嬷含笑收了那白绫帕子,往外头去呈给太皇太后特意派过来的宫女,那宫女接了,即刻送往慈宁宫去不提。
此刻曲嬷嬷留在阁内,扶着珠锦就着热水也擦拭了一回,喜床那边早有宫女给收拾干净妥帖了,珠锦扶着曲嬷嬷走回来,发现只换了最外头那层铺盖,其余一应东西都未曾动,她脸颊飞红,忍着下面酸涩又上了喜床,才刚躺下,听见净房里头有响动,珠帘一挑,玄烨先走了出来。
珠锦便忙轻声道:“我已好了,嬷嬷出去罢。”
曲嬷嬷自然也是瞧见了的,轻轻应了一声,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梁九功也退了出去,等玄烨重新上来,珠锦才惊觉一件事,方才只顾着擦拭又见玄烨出来忙就叫曲嬷嬷走了,一时竟忘了要曲嬷嬷给她换上寝衣,如今身上正是光精着的,她又不能自己去取,可恼也是无用的了,只得拽紧了自己的锦被,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索性两个人并不同被,玄烨自钻进了他的锦被中,并不晓得珠锦如今是这样的,珠锦见他睡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闭眼睡去了。
☆、第018章 寝衣之后事
哪知睡至半夜,玄烨撩开她的锦被又闹了她一回,她没穿寝衣,倒是方便了玄烨行事,闹过之后,珠锦全身酸软,那个地方也涨得难受,可是她也顾不上了,竟也不擦拭就又困极睡去,玄烨倒是还很精神的,餍足之后也不觉得很困,也不唤梁九功进来,自己起身去净房里草草擦拭了一番就出来了。
重新上到榻上,侧躺在珠锦身侧,撑着胳膊细细的瞧睡着的小人儿,越看越觉得小人儿长得很合自己的心意,一时目光落在一旁被他方才撕了的月白纱寝衣上,想起之前在她身上看见的风情,不觉候间一动,心念方起自己忙又压制住,一夜两次已是多了,哪能再闹一回?
玄烨当下忙躺下来,盖上自己的锦被,闭目敛息,心静之后,倒也很快就睡着了。
寅时刚过,他就睁开了眼睛,喜床外头的落地宫灯还亮着,偶然还能听见喜烛爆开的灯花响声,玄烨坐起来,瞧了身侧的小人儿,见她裹着锦被睡得正香,呼吸平稳的模样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一些,活脱脱一个安静美丽的小姑娘,玄烨心中顿生怜爱,翻身坐起来,下了榻撩起纱帐就唤人:“梁九功。”
梁九功一夜都未曾合眼,一直守在东暖阁外头,他是知道皇上日日都要寅时起身的,即便大婚也不会例外,外头虽不上朝,但大臣们必要在一起议政的,皇上自从登基之后,总不肯错过朝会,虽还没有亲政不能下达旨意,但每每都要在前头去坐着听政的。
是以他听见皇上唤他,就忙进了来,躬身等着皇上吩咐,就见玄烨摆摆手,梁九功会意,忙也招手让服饰皇上洗漱更衣的人进来,因珠锦还睡着,皇上也没有要吵醒她的意思,是以众人的动作都很轻,阁中进出人虽多,却不闻一丝声响,安静得很。
一时诸事皆毕,玄烨到了外间,见几个珠锦从府邸带来的贴身服侍的人跪在那里,他本无心瞧她们,拔脚就要往外走的,忽而想起昨夜的新鲜寝衣,并非是大婚时该穿的大红寝衣,而且他触手摸那月白纱的料子,也并非轻易能得的……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月白纱应是贡缎,且很是名贵,宫里头的存货都不多,也只有主位嫔妃们才有,都是预备着自个儿穿的,甚少拿出来赏人的,怎么珠锦在外头反而有了?
玄烨恍惚记得,当初皇阿玛在时,月白纱的贡缎都给了董鄂妃的,就连他额娘都没有,还是后来董鄂妃去了,他皇阿玛也去了,额娘得封太后之时,太皇太后才把仅存的几样月白纱都给了他额娘,就连他想赏人都是没有的,他的那几个庶妃都没有,就连乌兰其其格也没有的,珠锦又是如何得的?
他昨夜也是有这个疑问的,只是后来因为那事给混忘了,也就没有问珠锦,如今想起来,问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昨夜你们主子身上那件寝衣,是谁做的?料子从何而来?”
皇上发问,几个人不敢不答,也不知道皇上早起突然问这个是何意思,瞧着昨夜的情形倒不像是不满意那件寝衣似的,怎么早起又要问呢?几个人心中猜疑不定,倒是曲嬷嬷气定神闲的跪着,不见一丝慌张。
如情是打头的,心里也是转了千百个念头,却也不敢耽搁不回话,遂回道:“回皇上,主子身上的寝衣是主子身边曲嬷嬷所制,料子、料子也是曲嬷嬷所有。”
她也是昨夜才见到这件寝衣的,也是曲嬷嬷昨夜才拿出来的,她也只能答出这些话来,再多的事她也就不知道了,只是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到底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玄烨皱眉:“曲嬷嬷?”
还没等他想起这个曲嬷嬷究竟是何等人时,一旁的曲嬷嬷早已给他磕头请安了,玄烨一瞧,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你不就是当年额娘身边的曲医女吗?当年额娘去了,太皇太后给了恩典放你出宫,如今怎么又进来了,还到了皇后娘娘身边?”
没承想玄烨这几句话,倒是让曲嬷嬷微微红了眼眶:“皇上还记得奴婢……奴婢也就心满意足了。当初服侍太后两年,太后待奴婢极好,那几样月白纱太后说放着没用处,她也是不能穿了的,就全给了奴婢,说将来奴婢若有造化,能服侍皇上将来的皇后娘娘,叫用这几样月白纱给皇后娘娘作几身衣裳,也算是太后给的见面礼。太后还嘱咐过奴婢,若太皇太后给皇上选定了皇后,还要奴婢跟着进来,要奴婢好好的服侍皇后娘娘并皇上,奴婢应了太后,前儿听见太皇太后下了懿旨,就求到索中堂府上,跟着皇后娘娘进来了。”
玄烨没想到额娘与这曲嬷嬷之间还有这么一出,当即问道:“如何你在宫里时,不与太皇太后说明?这样也不用出去再进来了。”
曲嬷嬷道:“回皇上,奴婢若留在宫里,岂非成了无主之闲人?奴婢出宫是太皇太后给的恩典,奴婢将此事禀明太皇太后知道,太皇太后说皇后未定,叫奴婢不必在宫里等着,那样反而不成体统了,就叫奴婢只等皇上大婚时随皇后进来方好,奴婢这才敢出宫去的。”
曲嬷嬷心想,若那时留在宫里,必是被派去服侍科尔沁的乌兰格格去了,看那时形迹,皇后无疑是乌兰格格了,谁又知道后来太皇太后改了主意呢?所以前两年出宫去了竟也是她得的好处,难不成她服侍了乌兰格格,偏偏索中堂的孙女做了皇后,她又能换回来么?那样反而真是辜负孝康太后待她的一片心和对她的嘱咐了。
不过,也因此可见在太皇太后心里,也未必就认准了乌兰格格就是皇后的。
玄烨点点头,想着他亲额娘为他思虑之深,还把自己的月白纱都给了珠锦,可惜昨夜他不知竟撕坏了,这样想着忽而有些郝然,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分毫出来,只让曲嬷嬷起来,对她温言道:“既是额娘嘱咐你的,你就好好留在皇后身边吧,朕许你做她的医女,日后别宫有事要调你前去医治,你只管请示皇后,她若准了,你方可前去。”
这话,也是奠定了曲嬷嬷为坤宁宫皇后娘娘之专属医女的地位了。
玄烨说完,便不再多言,带着梁九功出了坤宁宫,路上瞧了瞧外头还是黑沉沉的天色,想起还在酣睡的珠锦,心头一软,遂对梁九功道:“回头去内库里寻一寻,若还有月白纱贡缎,就全给了皇后,再有颜色好的素纱,也赏几样给曲嬷嬷,别的素色贡缎,如天青月色白粉之流,各挑十样给皇后,叫她做成小衣穿着。”
梁九功一怔,片刻后才应了,心里却想着,这位皇后娘娘大概真的是合了皇上的心思了,否则怎会嘱咐这等琐碎小事要他去做?皇上可从未对女子这般费心过的。
梁九功不知玄烨的心思,玄烨实是被曲嬷嬷那一番话触动了情肠,想着自己亲额娘的嘱咐,兼且他也不讨厌珠锦,又想着曲嬷嬷在珠锦身边甚好,他也就对珠锦生了一二分的惜护之心了。
☆、第019章 慈宁宫朝见(修BUG)
珠锦这沉酣一觉竟睡到了卯时初刻。
秋天的天儿亮的不如夏天早,珠锦蓬头坐在喜床上,身子前后都有锦缎枕头靠着,望着外头还有些黑沉的天,仍旧是困意朦胧的,往常在家时,她这会子还能再睡一会儿,即便不能睡懒觉,但至少也要睡到辰时才起来,这也是在现代带来的毛病,她从小到大,除了高考复习备考之时,再也没有经历这样睡不饱的时候了。
只可惜今日这样的日子,竟是不能睡懒觉的,如情等人知道她的习惯,也知道她昨夜累着了今早定不能自己起来,即便再是心疼,仍是过了卯时便进来轻声叫醒了她,今日还要去慈宁宫和慈仁宫请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安,不好去迟了,是以珠锦是一定要卯时起来用膳然后梳妆打扮的。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珠锦起来时,没有看到玄烨,连梁九功也不在的,她往外头看了一眼,阁中服侍的人都是她坤宁宫的人,并不见御前的人,心中思及玄烨如今还未亲政,必是去前头听政去了,帝后大婚,原该是不上朝的,但玄烨没有亲政,辅政大臣自然还是在前头议政处事的,依玄烨这等好学的性子,必定是要赶着去的,她随手摸了摸昨夜玄烨睡的地方,早已是凉透了的,可见玄烨是早走了的。
“回主子,皇上寅时就起身了,见主子睡得沉,就吩咐我们不要叫醒主子,”
如情答了珠锦的话,想着皇上送来的那些东西和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很是高兴,忍不住唇角就溢出了笑来,“皇上走了后,打发梁公公送了许多东西来,有给主子的,也有给曲嬷嬷的,我们都收了,皇上还说,那些衣料要主子做成小衣穿着。”
如情一行说,那边如貌就一行把梁九功亲自送来的东西一一给珠锦看了,把赏给曲嬷嬷的几样素纱也给珠锦看了,珠锦一抬眼,还瞧见了曲嬷嬷发簪上便戴着她给的那个翡翠簪子,对于得赏她心里头也是很高兴的,只是究竟不知何故,听见如情说什么衣料做成小衣的话,心中也甚是不解。
“你们还不快些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个都望着我笑做什么?得了赏固然是好事儿,可究竟为什么得赏,也好将缘故说与我听听啊。”
珠锦猜到玄烨赏她只怕跟昨夜的事情有关,只是她却猜不透,也总觉得身边这几个人笑得太促狭。
如情等人倒只是笑,曲嬷嬷却板板正正的答道:“我方才谢了皇上恩典,如今还要谢主子赏赐。”
言罢,当真正经磕起头来,珠锦忙命如情给搀起来,再问时,曲嬷嬷却不说话了,一旁的隆嬷嬷知道她是自己不好说出来,便含笑将珠锦沉睡之际发生的那些事学说了一遍,珠锦听了,心中唏嘘感叹,心中也感激曲嬷嬷这一番心思,从此在心里,倒是把她看得比如情等人重了一分。
珠锦还要赶着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早膳也不能好好儿的吃,便只按例吃了些东西,也不曾份外要些什么,用完了早膳,便带着如情和如貌两个人先去了慈宁宫中。
才一出来,珠锦就尝到了破瓜之后的苦处,昨儿夜里那一遭疼痛显见是不算什么的,现在这种行进间有苦难言的滞涩感才是最难熬的,幸而她如今是皇后,不用从坤宁宫走着去慈宁宫,遂果断上了皇后规制的肩辇,一路到了慈宁宫门口,才叫如情扶着下来,慢悠悠的进了慈宁宫里。
孝庄在昨夜吉时过了之后就瞧见了那一方白绫帕子的,上头的落红叫她看了心情大畅,直到现在都是高兴的,玄烨顺利大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顺利亲政了,因此她见珠锦娉娉婷婷的走进来,脸上带着新嫁娘的红晕和羞涩,她心里边越发高兴了,瞧着那小人儿有些生硬却故作沉稳的步态,孝庄心里就知道,昨夜肯定是闹了不止一次的。
“儿臣给皇祖母请安,”
珠锦顿了顿,瞧见孝庄身边还侍立着一人,她认出那是本该在慈仁宫等着她的孝惠太后,珠锦心中暗笑,皇太后果然是不乐意独自在慈仁宫待着的,当初世祖爷废后一事,一次成了,二次却因为孝庄的阻挠而未成功,这孝惠太后才得以保住皇后之位,孝惠太后心里是大感激孝庄的,自那以后,孝惠太后越发爱黏着孝庄了,若不是她贵为皇太后绝不能在慈宁宫留宿,只怕她巴不得跟孝庄睡在一起的,所以在今日这个本应别宫朝见的日子里,偏偏孝惠太后要到慈宁宫里来,可孝惠既然来了,珠锦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忙又屈身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珠锦在这厢行礼,孝庄怕她劳累,又体恤她的身子,忙开口让苏麻喇姑去搀起来,待与两宫分别朝见敬茶之后,孝庄便赐了座,让珠锦坐下说话,珠锦也没矜持,她原本就腿酸到不行,她如今到底是十二岁的小身板,心有余而力不足,绝不肯委屈了自己的,因此孝庄一说,她就去左侧头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去之前还不忘对着孝庄俏皮一笑,又是屈身行了一礼。
“儿臣谢皇祖母赐座。”孝庄疼惜她是孝庄的体贴,但她也不能恃宠而骄失了规矩和体统,幸而两辈子都是满族人,也都是在重规矩的家族中长大的,又有之前做皇后的底子,这些行礼问安之事都是刻在了骨子里头的,做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毫不拘泥,等闲也挑不出她的错处来。
孝庄亦是一笑,她让孙媳坐了,自然没有让媳妇站着的道理,在珠锦落座之前就转头对着孝惠温言道:“你也坐吧。”
孝惠太后也谢了恩,随即就命宫女端了个铺着软垫的圈椅过来放在孝庄座侧,她就坐在孝庄太后身边,并不远离,目光落在刚刚坐定的珠锦身上,她在宫里难得看见这样活泼爱笑又不失沉稳又懂规矩的小姑娘,心里是一见面就喜欢上了的,又因着小姑娘脸上的笑想起自个儿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活泼的性子,只是想起年轻时就难免想起科尔沁,只要想起科尔沁,又瞧见玄烨的小皇后,就不由得想起乌兰其其格来。
乌兰其其格跟她是姑表亲戚的关系,她算是表姐,乌兰其其格算是她的表妹了,可偏偏造化弄人,太皇太后在乌兰其其格幼时就将她接到宫里来,原想着玄烨的皇后也是她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却没想到如今的皇后却成了赫舍里氏,她心里自然是知道太皇太后如此做的用意,只是想起乌兰其其格的病弱又不能得偿所愿,心里不免有些怅然。
孝庄正和颜悦色的问珠锦在宫里住的还习惯否,吃的用的可还顺心否,一撩起眼皮却瞧见了孝惠盯着珠锦瞧,一脸的怅然加上那有些暗淡的目光,她自然一猜就能猜到自己这位侄孙女儿的心事,心下一叹,又不愿意被珠锦看见孝惠如此神情,遂说起旁的事情意图引开二人的注意力。
“咱们虽是皇家,可有些民俗规矩倒也是有趣得紧,锦儿是个可人疼的,我想着,既然昨儿大婚里头有了汉礼,这三日后归宁自然是不可少的,咱们入关前也是有这个讲究的,不过不叫这个名儿,叫双回门,所以啊,待三日之后,就让皇上陪着你回你外家一次,赶在日落前回来,你们这个大婚礼才算是真正完成了。”
孝庄想,既然要笼络索尼,那干脆笼络个彻底好了,当初福临大婚甚至入关前,都没有皇后大婚三日后归宁的说法,大多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怎么还可能出得去?何况入关之后帝后大婚,娶的都是科尔沁的格格,山长水远的,就更没有回门的说法了。
让珠锦三日后回门,这可真是皇家莫大的荣宠了,就连沉浸在自己怅然情绪之中的孝惠都被引开了注意力,惊诧于太皇太后作出的这个决定,她是一早就来了的,怎没听太皇太后跟自己提起呢?
孝庄做这个决定,确实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在她看来,这点子小事也实在无需跟人说起,她就是能做主的人,她话音才落,就看见珠锦又惊又喜的站起来,眼睛闪亮亮的望着她,又盈盈给她下拜谢恩。
孝庄笑着让珠锦起来,又道:“你大好的日子,我本不该再说旁的事情,该让你歇息去的,可你虽是新入门的媳妇,却是我大清的皇后,有些事情是必要你知道的。待你回来,再不过几日,钮祜禄氏就要抬进宫里来了,我也已经让外头拟旨,册封钮祜禄氏为妃了,到时候你们是要相见的,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们姐妹相处和睦,才好一同侍奉皇上。”
珠锦闻言,面上的笑容不减分毫:“是,儿臣知道,儿臣谨遵皇祖母教诲。”
钮祜禄氏要进宫来她是早知道的,横竖是个妃子,碍不着她的什么事,钮祜禄氏见了她,还不是一样要磕头请安恭恭敬敬的,谁让她如今是皇后呢……
何况,只要她好好的活着,钮祜禄氏就永远成不了皇后。
☆、第020章 姑母与侄孙女(修BUG)
孝庄见她答应的这样好又这样快,又瞧她面上丝毫没有不悦的神色,心道赫舍里氏果然是个好的,竟一点没有吃味的意思,便又道:“皇上身边还有几个庶妃,赫舍里氏和马佳氏都是康熙初年进宫的,张氏董氏都是去年进宫的,一会儿你回坤宁宫去,只怕她们就一道给你请安去了,你就去见一见,如今皇上还未亲政,也不便册封她们,只有一点,你好生待她们吧,将来她们若有造化,能长长久久的服侍你和皇上,那也是件好事。”
“皇祖母放心,儿臣知道该如何去做,”
珠锦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替玄烨管小老婆什么的,上上辈子她就做过了,而且自认为做得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她嫌自己太过用心了些,这辈子就不打算劳心劳心的去照顾那几位小庶妃了,只要不碍她的眼,不挡着她的路,这几位小庶妃爱怎样都好,左右她已拿了中宫笺表在手里,孝庄百分百的放权给她,只要她不胡闹,玄烨的后宫还是她说了算的,末了,又眨眨眼睛望着孝庄一笑,“还是那句话,儿臣若是做得不好,皇祖母只管教导儿臣就是,这样儿臣才能不断进步呢!”
有了两辈子的人生,加起来的日子也活了几十年了,她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人生的选甜苦辣皆尝尽了,这辈子她就想过得安生自在些,替玄烨管小老婆,她完全没有心理压力,更不会吃味吃醋,这些劳神的情绪早在上上辈子的时候就耗尽了,如今剩下的喜欢还真不足以催动这些情绪。
在她看来,玄烨就是能让她生下承祜和胤礽的人,至于要旁人分享玄烨,这个她倒是不在意的,否则,又是她自己在自讨苦吃了。
不过,她也不会因此而怠慢了玄烨,两个人在一起,该怎样就怎样,她是会做好皇后和妻子的本分的,可若是玄烨要求她的真心,那么对不起,他也必定要用真心来换才行,最起码的要求,他必须除了她不碰旁人才行,珠锦想到此处,忍不住好笑起来,要玄烨变成一只忠犬,绝对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孝庄到底被珠锦最后那话给逗笑了,一旁的孝惠也跟着笑起来,她的满语和汉话都说的不是很好,听也听得不是很懂,所以孝庄和珠锦两个说话她也不打算插嘴,只含笑在一旁瞧着,珠锦倒是会说蒙语的,只不过是在现代时学的,索尼两辈子都没有教过她这个,她也不敢贸然就说出蒙语来,因此她也实在跟孝惠无话可说了,还好孝庄不时回头跟孝惠笑说几句蒙语,场面才不至于很僵。
又说了一会子闲话,孝庄便让珠锦回坤宁宫去了,张氏等几个庶妃必定是要过去请安的,孝庄也不好耽搁她,瞧着珠锦的身影消失在慈宁宫门口了,才转头看向孝惠,用蒙语和她交谈:“托娅,你觉得她怎么样?”
孝庄唤的是孝惠做女孩儿时的名字,这些年两人相处无外人时,孝庄总是这样唤孝惠的,也是因着二人是姑侄孙的关系,无人时,孝庄对孝惠总是有几分亲热慈爱的。
孝惠抿唇道:“做玄烨的皇后是很好,性子倒还瞧不出来,只是模样还不错,宫里头难得见到这样活泼又懂规矩的小姑娘,最难得的是,她看起来很健康。老祖宗既然亲自去瞧过她,那自然是个好的,就且看看日后,她会不会变了,若是不变,那就真是太好了。”
孝惠是话里有话的,她与这小皇后还只见过一次,人的性子举止作态都是可以伪装的,所以仅此一面她是没办法判断的,再者,玄烨的那几个小庶妃她却是见过不少次了,也有模样好的,只是个个瞧起来都不如这位小皇后活泼灵动,而乌兰其其格更是一直病弱,所以玄烨身边,身体最好的竟是这位小皇后了。
要说本心深处,孝惠是挺喜欢这位小皇后的,心直口快,笑靥如花,说的话也很好听,知书达理的不愧是索尼家教养出来的嫡女,只是不知在这深宫之中待过数年,是否还能维持这样始终如一纯然的笑容呢?孝惠心中抱持怀疑的态度,但她也是将孝庄当作亲人,才说出这样的心里话的。
孝庄自然懂得孝惠的意思,但她对珠锦是有信心的,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当下便笑道:“你明明也喜欢她的,却还这样杞人忧天的,你且瞧着吧,我保证她不会变的,”
孝庄说到这里,忽而一顿,方才正跟孝惠说话时,眼角余光一扫,便瞧见了内殿门角那里出现了一片衣角,当下就猜到了是谁在那里偷听,唇角勾起一抹笑,故意又道,“你方才又为何露出那样的神情来呢?我与她在那里说话,若是叫她瞧见了反而不好,不过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你大概是想到了乌兰其其格,可你也知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如今她并不是玄烨的庶妃,还依旧养在我这慈宁宫里,我还在想着,究竟要如何安排她才好呢,她年纪虽小,可到底她也是我的侄女,我竟是舍不得她做玄烨的庶妃的,可若是封妃——”
孝庄说到这里,又故意的停了下来,果然瞧见门边的衣角又多出一大片来,可见是门后偷听的人又往外移动了的缘故,孝惠见她提起乌兰其其格,又言及对乌兰其其格的安排,这也是孝惠第一等关心的事情,因此听得越发凝神,只想知道太皇太后究竟是何打算,可正听到关键时刻,却发现孝庄不说话了,孝惠心里着急,抬眼正要催促,却见太皇太后凝神望着内殿门边,她心中好奇,也跟着望过去,便也瞧见了那一大片衣角。
孝惠是认得那衣裳的,且这慈宁宫里也没有旁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偷听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说话,躲在后头偷听的人必然是乌兰其其格了,孝惠现下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又为何顿住不继续往下说了,这话分明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乌兰其其格听的。
孝惠站起来,带着笑对着内殿道:“你还躲着做什么?我和老祖宗都瞧见你了,还不快些出来!”
门后的乌兰其其格一怔,万万没想到自己屏息躲着还能被发现了,垂头一看,才知道不是自己露了馅,而是自己的衣裳出卖了自己,她也无法,所幸外头也没有外人,就红着脸扭扭捏捏的出来了,走到孝庄和孝惠跟前,她屈身行礼,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坏了规矩,给二人请安的声音都比往常小了许多。
孝惠看乌兰其其格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想着她的病前两日才犯过,这两日才好些了,心中不忍苛责她,她心里对乌兰其其格也是心有怜惜的,小小的年纪,身份又这般的尊贵,偏偏是个病弱的身子,一年里竟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养病,其余的时候也不过是比病时略好些罢了。
孝庄见乌兰其其格出来,也没有打算责备她,只是瞧着她比这个年纪该有的身量还要小一圈的身子,心下深深叹了一口气,科尔沁来的格格,从没有这般瘦小的,都是体格健壮的,比实际年纪看起来还要大一些的,偏偏乌兰其其格例外,自幼多病不说,即便在宫里养了这几年,还跟汉人那些闺阁小姐一样,怯弱得很,身上从没有蒙古格格的大气阔朗。
孝庄叫了起,让乌兰其其格坐下,这才温声道:“你是来瞧她的?方才我们说话你也听见了吧?”
乌兰其其格看了孝庄一眼,垂下眉眼,点头道:“是,我是来瞧皇后娘娘的,我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我来了也有一会儿了,方才老祖宗与皇后娘娘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她满腔的心事都被掩在眼帘之中,答出的话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起伏的情绪,这也是在宫里教养了几年的结果,只不过在太皇太后面前,她那点子心思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是以太皇太后问起来,她也是很干脆的实话实说了。
自从她被太皇太后接进宫里来,她就知道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太皇太后给她阿爸的信里就是这样说的,阿爸也是这样给她说的,阿爸说,她这一去,到了紫禁城里就住在太皇太后身边,等将来世祖爷的几位皇子长大了,选一位登基之后,她就要做新皇的皇后的。
她那时候还很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从科尔沁来紫禁城,既然内定了她是皇后,为什么她这么小就要离开阿爸呢?她在来了之后,曾问过太皇太后这个问题,哪知却换来太皇太后一声长长的叹息,神色也不大好了,模样看起来很是伤感,乌兰其其格虽没有得到答案,却是从此之后再也不敢问了。
后来在慈宁宫里住了几年,乌兰其其格渐渐大了,发现太皇太后并不很禁止她与几位皇子相见,慢慢地才揣摩出这其中的缘故来,太皇太后是要她跟几位皇子培养出感情来,即便没有情愫,也要让几个孩子青梅竹马一般长大,将来她为后时,也不至于跟新皇太过于生疏了,又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新皇即便不喜欢她,也不会废了她的。
太皇太后这是不希望再演变成世祖爷那时候的废后风波的,而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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