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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重生之孝诚仁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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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果然是不错的,这麋鹿烤得火候刚刚好,鹿肉也没了膻味,而且吃起来也是外焦里嫩的,又很辣,实在是美味得很。
吃了这个,她连疼痛都顾不得了,顿时拿着刀叉欢快的大快朵颐起来。
“主子!这——”
曲嬷嬷是没见过这等吃相的,更没见过皇后娘娘如此没规矩的样子,这简直刷新了她对皇后娘娘往日的认知,何况皇后娘娘一身的瘀伤,就属背上的瘀伤最多了,但看娘娘如此迅捷的翻身起来,她也是吓到了的,连忙就想要出言阻止,“主子,你身上还有伤,这么着不疼么?”
“没事没事,现在也不是很疼了,吃完了再趴着就是了。”
珠锦随意摆摆手,示意曲嬷嬷不必紧张,她的瘀伤确实很疼,只要动一动就会疼,但是眼下有的吃,她也不在意这个了,疼跟吃比起来,还是吃比较重要。
她这样娇憨贪吃的样子,倒是惹得玄烨一声轻笑,面上也是忍俊不禁,到底还是个不满十三的小姑娘啊——
他挥挥手示意曲嬷嬷不必上前,唇角含笑道:“嬷嬷不必管她了,朕都劝不住,嬷嬷就随她去吧,回头再给她按时上药,再将淤血揉散了就是了,明日启程的时候马车颠簸,也不会疼得这般厉害了。”
珠锦正吃得满嘴是油,听见这话,手上动作一停,抬头问道:“明日启程?”
“不错,明日启程回京,”
玄烨道,“朕在南苑盘桓了四五日,日子也够了,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不能再在南苑待下去了,即使有岳乐和杰书在,也难保安全,比起这里,还是紫禁城里安全一些。
“梁九功,传令下去,令众人明日巳时前整装齐备,巳时一到,便启程回京。”
珠锦对于什么时候回去没什么异议,玄烨如此说她也是赞同的,待在南苑都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幕后之人先是布置灰狼袭击他们,后又让刺客放冷箭,这摆明了就是想要置他们于死地,此时不回去难道还等着幕后之人再次布局害他们么?
——
鳌拜很心烦,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关于刺客究竟从何而来仍旧是一点眉目都没有,这案子不只是他的人在查,苏克萨哈和遏必隆的人也在查,再加上安亲王和康亲王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最少也是五方的人手掺合在里头,竟然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
“依老夫看,就算这些海户没有问题,如今林中混进了刺客,又出现了灰狼,他们难辞其咎!就应该给他们上大刑,老夫就不信什么都问不出来,老夫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鳌拜躁道,“南苑宿卫是苏克萨哈和遏必隆布置的,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肯定少不了这些海户的帮忙,这些海户又养南苑所有的飞禽走兽,这些灰狼原本藏在何处,老夫就不信他们不知道!只要上了大刑,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们什么都会说的!”
他的人什么都查不出来,他觉得丢人,别人的人查不出来也就算了,他鳌拜的人怎么能查不出来?这简直是丢了他的老脸!
而且这刺客的幕后的指使之人一刻查不出来,他就一刻都觉得不自在,他又不是傻子,清查刺客的时候,那些文武官员,包括苏克萨哈甚至连遏必隆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更不要说安亲王和康亲王了,他们两个的眼神就明明白白的表达出他鳌拜就是刺客幕后指使之人的意思,真真是看得他气闷!
他鳌拜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派人去刺杀皇上?皇上那么一个毛小子,哪里值得他费这么大的心思动手?
偏偏他又不能辩驳,毕竟人家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这样揣在心里的怀疑真是让他不爽快,所以他也比旁人更要心急,若是能抓出那个凶手,他定要好好问问那小子,凭什么这般陷害他,给他这样龌龊的名头担着?
☆、第054章
“没有证据是不能动刑的。这些海户都是先帝爷时期就在这里的;且都是旗人,按规矩不能胡来。”
鳌拜的话,岳乐不赞同,依据搜查的结果;这些海户没有一点问题;且他们已经派人挨个查问过了,也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再者这些海户全家都住在这里;若真有事,抄家灭祖都是免不了的;他们不会那么傻。
“安亲王说的是对的,没有证据就不能对这些海户用刑,既然审不出东西来,就说明他们跟这些刺客没有关系,这事儿分明也不是他们做的,”
苏克萨哈接口道,“海户没有问题,这些刺客和灰狼就不是他们放进来的,老夫还是坚持原来的猜测,这些刺客和灰狼是一早就混进南苑来的。南苑宿卫的差事一直是老夫与遏必隆大人领着,若无老夫跟遏必隆大人的联名手信,陌生人等是不能进来的,所以老夫可以不避讳的说,咱们南苑里头一定有内鬼,这些人就是这个内鬼藏进来的!”
遏必隆是生怕背负这个责任的,若是海户有问题,他和苏克萨哈的责任就大了,但皇上毕竟还是出了事,他也逃脱不了干系,但是海户有问题就完全是他和苏克萨哈的问题,若说是内鬼的问题,这就是把大家都拖下水了,即便有罪,大伙儿谁都逃不掉,他倒是甘愿这样的。
因此苏克萨哈如此一说,遏必隆便忙道:“苏克萨哈大人说的是对的,老臣也是这样想的。苏克萨哈大人和老臣的手信虽然并不胡乱派给,但是实际上也并不难得,那些将领们都是有的,而且也不能排除有人伪造手信的可能,若是擅于模仿他人笔迹的人,也是可以伪造出来的,所以老臣也倾向于认为是南苑里头出了内鬼,那些刺客是内鬼放进来的,而灰狼也是这人事先预备好的。”
言罢,又叹道,“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了,从那些刺客身上寻不到任何踪迹,那些灰狼更是无甚标记,若果真是有内鬼的话,这个人只怕是很难查出来的,这案子,难办哪!”
杰书闻言,似笑非笑的道:“这要说难,也不是很难。只要皇上遇刺出事对谁最为有利,那谁就最有可能是内鬼。眼下皇上已经大婚,咱们都知道,皇上迟早是要亲政的,所以本王认为,此事的背后指使之人就是那最不想让皇上亲政之人,此人不想归政,就希望皇上出事,自然要布置刺杀了,皇上一旦出事,得益的人不就是他么!”
杰书这话意有所指,说的时候扫眼瞧了所有的人,眸光在鳌拜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最后见鳌拜蹬他,他才冷笑一声,才移开了视线。
“康亲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说谁不想归政,谁意图谋害皇上!你把话说清楚!”
鳌拜听不惯杰书的话,也知道杰书是含沙射影的在说他,当即便怒了,“老夫为大清朝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在你额娘膝下承欢呢!怎么,如今封王了,你反而要诬陷老夫构陷朝廷重臣吗?!”
“本王又没说这事是你做的,你急什么!”
杰书恼羞成怒,反讽道,“本王说的自有本王说的人,本王说的是那些个不想归政于皇上的人,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你,你在这里兔子急了就跳脚做什么!难不成是本王这话踩了你的痛处,你也是不想归政于皇上?”
“够了!不要再说了!杰书你出去!”
岳乐厉声喝止,不许杰书再往下说了,待杰书气哼哼的出去之后,他才转头对着鳌拜笑道,“本王这个侄子年轻气盛,说话不好听,鳌中堂就多少担待一二吧!您是朝中重臣,多少人的眼睛都看着您呢,这有说好话的,自然也有说坏话的,本王这侄子也是为了皇上的事儿急昏了头,您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吧?”
鳌拜又怎么肯自降身份跟杰书去计较?他方才也不过是一时激愤听不惯杰书所言才跟杰书吵了一两句,现在杰书出去了,岳乐又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不好再继续发作,当下摆摆手道:“无妨!”
正当此时,就有人进来禀告了玄烨预备明日拔营启程回京的事,几个人听了,心中倒是各有成算了。
“皇上若是要回京,只怕我们都是要跟着回去的,这案子牵涉太广,又还没有什么眉目,本王想了想,不若让康亲王留下,继续追查这些刺客及灰狼的来源,若是有了什么发现,便派人飞马来京城告知咱们,”
岳乐深知这件事不可能会有牵头之人,苏克萨哈和遏必隆绝不可能将权力拱手让人,他二人肯定是要参与全程审查的,而鳌拜这等人更不可能置身事外,他和杰书也不可能不追查,那就干脆大家分头各自查各自的,这样还有个互相监督的作用,倒是比一个人查的用处大多了,“回了京城之后,各位大人也要抓紧追查这个内鬼,本王也会跟太皇太后请旨,一同来调查此事,务必要让此事水落石出来才好,也不至于冤枉了各位大人。”
几个人都闷头想了一刻,都觉得岳乐的主意不错,照顾了所有的人心思,当下鳌拜便点点头道:“老夫同意安亲王所说,那就这么办吧!”
反正这件事不是他做的,那个内鬼也不可能是他,安亲王想禀告给太皇太后也无所谓,想怎么查都行,就算什么都查不出来,最后获罪的也只会是苏克萨哈和遏必隆,而他反而捡了个便宜,想到这里,鳌拜忽而觉得身心舒畅,也不知这指使之人究竟是谁,反倒是无意中帮了他,要是苏克萨哈和遏必隆当真因此为获罪,那索尼死后,他就是最有可能接任首辅大臣之位的辅政大臣了。
一时众人议定后就散了,各自回自己营帐中去了。
鳌拜走到自己营帐前,忽而看见自己的夫人舒穆禄氏在帐外踱步,不禁奇怪,拧眉问道:“夫人怎在帐外站着?特地来迎老夫的?”
自他前夜玩/了*个宫女,弄死了八个之后,舒穆禄氏就已经一天没跟他说话了。
舒穆禄氏觉得他太过野蛮,喝了两碗鹿血也就罢了,却这般高调的把宫女都给弄死了,她怕这事传回京城去,会惹来太皇太后的责罚和训斥,玩几个宫女不要紧,弄死了也没关系,不过是奴才而已,舒穆禄氏主要是怕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还是怕他鳌拜在此等小事上栽跟头,才苦劝了他几句,他却只觉得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太皇太后未必会放在心上,往常比这还大的事情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怎的如今倒胆小了?
就是他这等轻慢的态度惹怒了舒穆禄氏,她见他听不进去,也不劝他了,就打定了主意一日不和他说话,冷着他晾着他,鳌拜又不是汉人那等会温柔哄人的书生,也不管自己夫人如何使性子,他自去做他自己的事情,这会儿事情忙完了回来了,见自己夫人在帐外等着自己,便以为事情过去她自己想通了,心里倒也是很高兴的。
“不是的,老爷,是班布尔善大人来了,”
舒穆禄氏瞄了一眼营帐,才对着鳌拜低声道,“我才在里头坐着喝茶,他就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我也与他无甚话说,即便当着丫头在,我也不好与他在里头对坐,只好借口说是出来迎你,就出来了。”
班布尔善?
鳌拜听见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皱眉,这人好歹也是太祖皇帝的子孙,父亲虽说是太祖皇帝的庶妃所出,但他本人却是他父亲的嫡子,身上也有个辅国公的爵位,偏偏镇日都没有个正经差事去做,只喜欢在他跟前晃悠,每每都只求他赏个差事给他做,说什么太皇太后都不管他了,他这个皇亲国戚也没什么用了,只求鳌中堂给他差事就好诸如此类的鬼话。
若非鳌拜见他实在是会说奉承人的话,而且阿谀谄媚的本事实在是很好,自己偏偏又每次被他说的心里舒坦,见了他一面就觉得自己飘飘然的,这也算是他班布尔善的本事了,否则他是绝不肯跟这等人有什么来往的。
他也是被班布尔善磨不过,给了他一个训练自己亲兵的差事,鳌拜也没想到这几个月班布尔善倒是做的不错,每日在他的亲兵护卫里混得风生水起的,还以为这老小子从此就有了正经本事不会再来找他了,没想到这会儿又来了,真不知这老小子又有什么事情来麻烦他!
一念及此,鳌拜便对舒穆禄氏道:“他大概寻老夫有事,你便出去找遏必隆的夫人说说话,待他走了,老夫再派人去接你回来。”
舒穆禄氏答应一声,自己便去了,鳌拜等舒穆禄氏走,才吩咐亲兵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这才掀开帘子进了帐中。
班布尔善正一个人在帐中烹茶出神,见有人进来,抬眼一瞧,原来是鳌拜回来了,当下心中大喜,忙给鳌拜倒了一碗热茶,笑道:“中堂大人可算是回来了!叫下官好等啊!”
“下官来得匆忙,不曾提前知会嫂夫人一声,倒是为难嫂夫人了,等回了京城,下官一定前往府上给嫂夫人赔罪!”
原本来见鳌拜,是应该提前让人通传的,像他这等硬闯进人家营帐里等的,也实在是失礼,可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若是等通传,只怕回京之前都没法子见到鳌拜,所以班布尔善只好冒险硬闯了,还好鳌拜回来的够快,只是嫂夫人那里,少不得回京之后要携重礼去赔罪了。
“这些回京之后再说吧,”
鳌拜也不耐听这些废话,只问道,“你不好好的在你自己营帐里待着,跑到老夫这里来做什么?”
☆、第055章
班布尔善知道鳌拜的个性,见鳌拜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当下沉吟片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见帐中没有其他的人;他才凑近问道:“下官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在林中遇刺了?现在怎么样了?皇上可有受伤?”
他虽是皇亲;可是身上没有什么职位,鳌拜给他的职位也不是很高,所以他的地位跟同样是皇亲的岳乐还是杰书根本没法子比较,虽然遇见了人,人家尊称他一声皇叔,但实际上叫的人和听的人都知道,这一声皇叔实在是没什么分量,在权贵圈子里头他也没什么脸面;自然也得不到上层的第一手消息了。
按说玄烨林中遇刺的事情闹腾的很大,是不可能没有消息传递出来的,但班布尔善自己去打听了一圈,愣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知道消息的人对于他的套问三缄其口,不论他问什么,就是打定主意了什么都不说,不知道消息的人也是茫然无头绪,人家恨不得还反问到他头上来了。
班布尔善见什么消息都问不到,便知道上头下了封口令,但凡知道消息的人只怕丁点儿内幕也不会透露给他的,可他心里又跟猫爪挠似的想知道皇上现在的情况,于是他想来想去,一拍脑门子,就想起鳌拜来了,他心道,自己转悠了一圈,怎么倒把这尊大佛给忘了呢?
“怎么?你很希望皇上受伤吗?”
鳌拜倒是没有料到班布尔善问起这个来,他抿了一口茶盏里的热茶,才道,“皇上没事儿,就是受了一点儿惊吓,倒是他身边的侍卫受了伤,还有那些布库队里的少年,是伤上加伤啊,老夫听说安亲王和康亲王到了之后,皇后还吓得晕了过去,也不知道索尼是怎么养得这个小孙女,胆子也太小了些!”
鳌拜压根就没把岳乐下的封口令放在眼中,岳乐说是怕那个内鬼得知内情,下令所有人都不得私下谈论皇上遇刺的任何细节,他却觉得无所谓,他鳌拜在这里,他的亲兵已经在查这件事了,这个内鬼有几个胆子还敢再来一次刺杀啊?
再说了,他心里倒也真恨这个内鬼,就因为他弄的这个不知所谓的刺杀,害的他被众人误解,还被杰书那个小子含沙射影的指摘了一顿,他心里是真咽不下这口气,只想着若是这个内鬼当真不怕死的再来一次刺杀,他非亲手宰了这小子不可!
“皇上没事啊?”
班布尔善听了,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眼中复又闪烁暗光望向鳌拜,“那,那些刺客怎么样了?那些灰狼都被侍卫们杀死了吗?”
“刺客都自杀了,侍卫们倒是抓了活的,可惜那些刺客早有准备,各自咬了口中毒牙都死了,那些灰狼——”
鳌拜顺着班布尔善的问题往下答,答到一半,粗神经的他都觉察出不对劲来了,想起班布尔善方才在他耳边溜过去的叹息,不禁紧盯着班布尔善道,“老夫可没跟你说有灰狼啊,你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鳌拜很清楚,他觉得没必要遵守岳乐的封口令,那也得看人,班布尔善问起,他倒是可以说个一两句的,但是他也不会傻到满世界去宣扬这件事,而除了知情人,旁人是绝对不知道皇上遇刺还在林中遇到了灰狼的,外人只知道皇上是在林中遇险了,具体情形是一概不知道的。
他方才又没说漏嘴,班布尔善是如何得知有灰狼的?鳌拜怀疑的盯着班布尔善,心里倒是在猜测,难不成他除了跟自己打听这些,还跑去跟别人打听了?难道还有如自己一般不顾封口令的人?
“这——”
班布尔善一时语塞,见鳌拜盯着他看,他到底也没禁住那样的眼光,叹了一声,才又低声道:“这事儿下官也是真没想瞒着中堂大人的,下官这次过来,就是下定了决心要告诉中堂大人的,中堂大人既然问起了,下官只好全盘托出了。”
言罢,不等鳌拜再开口,班布尔善深吸一口气,才把自己藏在心中的秘密讲了出来,压抑着的声音虽然是怕被人听见,却不能从中听出一份难抑的兴奋,若是仔细观察,还能从班布尔善的眼神中看见几点闪烁着的兴奋眸光:“中堂大人,这件事是下官做的。那些刺客和那些灰狼都是下官带进来的,当然了,这些事也不可能是下官一个人完成的,自然也是有人帮助下官做的,但是中堂大人可以放心,做这件事的人跟下官一样,都是绝对忠于中堂大人的!”
鳌拜一听,意外是有的,但也不是十分的惊讶,他知道不是自己做的,就很相信岳乐推测的内鬼说,如今听班布尔善自己承认了,他万万完全没想到是班布尔善做的,倒是添了几分怒意:“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干的!”
“你是老夫的人,若是让人查出来,岂不是让他们误以为是老夫做的?班布尔善,你这是要陷老夫于不忠不义之地啊!”
如今在外人眼里,班布尔善已经是他鳌拜一党的人,若是班布尔善做的这件事泄露出去,就算他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旁人一定会认为这事是他鳌拜指使的,就连如今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杰书和那些人误会,若是叫他们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不是就坐实了弑君的罪名了吗?
鳌拜心中,一时对班布尔善起了杀心,只要班布尔善死了,这件事才能了结,而且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闭紧嘴巴,保守住秘密。
“中堂大人莫急,且听下官慢慢道来,”
班布尔善就防着鳌拜嚷嚷出来,果然他一说出来鳌拜就急了,他忙安抚鳌拜的情绪,为免他再嚷嚷叫外头的侍卫们听了去,班布尔善忙道,“下官这样做,都是为了中堂大人好啊——”
“为了老夫好?”
鳌拜不待班布尔善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嗤笑道,“老夫倒是不知道,你做出这等事情,于老夫有什么样的好处?”
“中堂大人,您如今身居高位,难免看不清全局,下官闲来替中堂大人掰着指头算计琢磨,总觉得大人的位子并不安稳哪,”
班布尔善道,“先帝爷当年是十四岁亲政的,皇上如今已经大婚,接下来就要亲政了,自然根据先帝爷的例子,也是要等到十四岁的,而皇上一旦亲政,中堂大人势必是要归政的,那索尼的孙女如今是皇后,他岂会不向着皇上?到时亲政之说必定由他牵头,苏克萨哈肯定是会跟着附和的,他虽然脾气硬,但是这种事他肯定不会跟索尼唱反调,剩下大人与遏必隆,遏必隆就不必说了,他是个墙头草,到了那个时候,大人是附议呢还是反对呢?只怕附议的臣子也不会少,难不成大人真要跟众臣们反着来么?大人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归政,所以下官以为,大人必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那个时候到来!”
“别人不好说,可太皇太后是一早就看透了中堂大人的心的,太皇太后是个厉害的女人,她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可不只是后宫的那些事儿,就凭她一连拉扯了两个皇帝长大,又数次让大清国度过危难关头,他这样的女人有些男人都有所不及,中堂大人可万万不能小瞧了她!”
班布尔善又道,“太皇太后选中了索尼的孙女为皇后,她就是要拉拢索尼,让他成为皇上亲政的助力,也是要让索尼这只老狐狸心甘情愿的帮着她牵制中堂大人您,不然何以解释索尼为了躲避中堂大人与苏克萨哈的争斗称病不出,偏偏又在赫舍里氏当了皇后之后,索尼又宣布病愈归朝呢?下官斗胆猜测,太皇太后和索尼,是给中堂大人设了一步死棋,若是继续往下走,事态必然会朝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而对中堂大人却是不利的,所以中堂大人必须要做出改变,不然必定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啊!”
班布尔善见鳌拜沉吟不语,显然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心中不由得大喜,又再接再厉道:“中堂大人肯定不会忘记当年先帝爷亲政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多尔衮才去了没多久,先帝爷就削弱了满大臣的权力,又把那些个汉臣弄得跟咱们一块儿同殿为臣,甚至更加亲近汉臣,还学那些个汉学,临去那会儿那罪己诏也就糊弄糊弄百姓,咱们谁不知道那是太皇太后拟写的?后来先帝爷钦定了几位辅政大臣,那可都是出自保守派里头的,激进革新的那几个可一个都没用,就算皇上不肯下诏罪己,但他自个儿心里也是明白的,革新太过,咱们满人心里头不高兴呢,可瞧着如今这一个,似乎比先帝爷更痴迷汉学,中堂大人想想,若是这一位当真亲政了,那还有咱们满人站的地儿么!”
“就别说咱们这些够不上上朝的人了,只说中堂大人您,您当真甘心看着大清的万世基业就此毁在那黄口小儿手里么?”
“班布尔善,你说的这些,老夫不是不知道,老夫要争,为的只不过是那口气罢了,凭什么老夫就要屈居在苏克萨哈和遏必隆之后?老夫不甘心!”
鳌拜闪过一抹寒光,“老夫戎马半生,过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皇上他若当真要狡兔死走狗烹,老夫就跟他拼了!难不成祖宗家法还规定亲政了就要诛杀朝廷重臣?老夫就不信,老夫不做那篡位弑君的丑事,他还能真杀了老夫不成?老夫不过只想位极人臣之尊,难道他们这也不能允?”
☆、第056章
“自古以来位极人臣之尊者;又有几人能得善终?”
班布尔善素知鳌拜是个莽夫;要他冲锋陷阵是绝没有问题的,要他玩弄政治权术心术算计,此人便力有不逮了;因此他耐着性子释疑道,“何况皇上是绝不会允许有臣子的权力大过于皇权的,若中堂大人位极人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廷重臣;那颁布政令时是听皇上的;还是听中堂大人的?下官以为,皇上和太皇太后是绝不肯有人分散权力的;皇上会日渐长大,他也不可能永远是个黄口小儿,待皇上长大,势必与中堂大人分庭抗礼,只怕那时,就是生死之搏了!”
“中堂大人又不愿意篡位弑君,那皇上却能狠得下心来除掉功高震主的臣子,到了那个时候,中堂大人还拼什么!”
鳌拜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是绝没有班布尔善说得这般深刻而犀利,听了班布尔善的话,合着他就不得善终了?
“那你说,老夫该怎么办?”
班布尔善诡秘一笑,道:“依中堂大人如今的地位,哪需要您亲自出手呢?您有急难,连开口都不必,自然会有人瞧出来,然后悄悄的替大人办妥的,大人根本不必费任何心思。”
“下官早已替大人想到了此节,并且早已布置妥当了,今日之刺杀就是下官替大人谋划了很久的计策,下官仔细的想过了,大人和皇上迟早是生死之搏,最后必有人因此丢掉了性命,下官是万不愿意看见大人出事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皇上丢了性命,只有皇上死了,大人才可继续尊享人臣之尊,不论太皇太后是另立新君也好,还是再选一个皇帝出来也好,都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而且再立之君必得还是先帝爷的皇子,那二皇子和五皇子要上位,还需得大人再辅政几年才行,何况那时已然是人心动荡了,只要大人徐徐图之,将太皇太后的性命取了,到了那时,大人不就可以效法多尔衮做个摄政王大臣,真正位列人臣之尊了么?”
“即便这次没有伤到皇上,也没有关系,下官认为还是有机会的,离皇上亲政还有两年,待索尼死了,就更加好动手了,下官为此事谋划了将近一年,此次虽没有能一举成功,但归根结底还是中堂大人不知情的缘故,若是中堂大人知情,下官为此事定能事半功倍的。”
班布尔善见鳌拜沉吟不语,已经猜到他心中担忧,当下又道,“中堂大人不必如此忧心,下官也猜到大人的想法了,想必是怕此事泄露对大人不利吧?其实下官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管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下官身上,更不可能查到大人这里来的。下官自蒙大人看重给了这个差事,四处奔走活动,倒是认识了不少侍卫亲兵和护卫营里的人,下官自有办法得了那苏克萨哈和遏必隆的手信,堂堂正正的将刺客给领了进来,根本无人查问,其实那宿卫防务很是松弛,苏克萨哈和遏必隆面和心不合,自然防务也大有漏洞可寻,要拿手信并不难。”
“而那群灰狼是下官亲自派人藏进来的,不过那群刺客帮了下官很大的忙,这才能成事,而那群刺客全都是孤儿,他们没有亲戚故旧,没有朋友,他们五族之内的人全都死光了,他们是下官训练的死士,即便任务不能完成,他们也会以死了结,绝不会透露任何有关信息,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下官是谁,不知道要杀的人是谁,他们只知道自己要杀人就是了,也只有这样的人,下官用起来才放心,所以中堂大人完全不必担心此事会泄露出去。”
“如果回京之后,太皇太后一定要此事有一个结果的话,下官也替中堂大人想好了,苏克萨哈不是一直与大人有矛盾么?此事完全可以嫁祸给他就,借此还可以除掉他的性命,为大人除掉一个劲敌,又或者可以嫁祸给遏必隆,遏必隆虽然如今听大人的话,但难保皇上亲政之后,遏必隆不会倒向皇上那边啊,再说了,遏必隆也是完全有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的,且不说他是辅政大臣,他的女儿不是还在后宫为妃么?可怜却连个册封都没有,那个科尔沁来的格格却得了个册封,听说还是皇后找太皇太后提议的,这不正巧是现成的理由么?遏必隆想要除掉皇后为自个儿的女儿出口气,哪知皇上也在场,这才有了遇刺一说啊!”
“老夫知道了,”
鳌拜看都没看班布尔善,只道,“你说得这些,老夫需要想一想,你先回去吧,记住,没有老夫的话,再不要轻举妄动。”
鳌拜这个反应,倒是让班布尔善一愣,他想过鳌拜会有各种反应,却没想到鳌拜会什么都不说就赶他走,但他看鳌拜的脸色,也不敢多待,毕竟此事是他瞒着鳌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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