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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喜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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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天喜地》作者:佛落依德【正文完结】
 
  第一节 楔子
  
  什么叫做倒霉?
  有人总结过了——久旱逢甘露,几滴;他乡遇故知,仇敌;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落第!
  可花容觉得这都不是真相,真的倒霉就是一觉黄粱梦,回到解放前,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学毕业生变成了山坳坳里的“天仙妹妹”。
  虽然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可没有电脑,没有空调,种田犁地的现状直接撕毁了她成为职业白领的蓝图规划纸。
  她还记得恶梦开始的那一刻,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长一点的恶梦罢了。
  花容睁眼的时候,有淡淡的药草味道缭绕四周,柔和芬芳,惹地她深深吸了好几下。
  可接下来就不对了,眼前猛地出现了一张放大的美丽面孔,黑而浓密的睫毛微颤,乌黑的眸子微动,仿佛一潭静水起了涟漪。
  再细看,眼前人乌黑的长发挽做一个发髻子,斜斜附在脑袋一侧,上面簪着几朵黄色小花,很朴素的样子,眉眼温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是月亮,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
  “花容,你醒了!”女孩激动不已地握住她的手,几乎语不成句,花容疑惑地看她,一脸茫然。
  女孩低低叹道:“花容,我是白玺,你怎么了?莫不是摔地昏了头了?”她开始摸花容的头脸,眸子中透着担忧。
  “等等……”,花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是温热的,确定自己还活着,于是打算开口先稳住这个自称白玺的青布衣女孩,可当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摸摸周围后,发现事情似乎很有些不妙。
  自己怎么穿着和她差不多的青布衣衫?低头看看,B罩杯变成了A,S身材也一下子缩水成了L。再抬头看看,这屋子明显是个原住民建筑,木格子窗户,黄泥土墙壁,地上铺的是青色的砖块,墙角有青草几簇,极为朴素。“镜子,给我镜子!”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白玺很快拿来了一块青铜圆片,估计就是镜子。
  十分钟后花容掐了掐自己的手,然后重重放下镜子,无语望天。大约是穿越了?她努力将这个新潮的观点挤进自己的脑袋,逼迫自己相信。
  便这么沉默了片刻,最后她放弃般垂下头。罢了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是一步,事情已经发生,如今还能怎么办呢?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不安与忐忑,她揽镜自照,仔细观察起来。
  这身体的主人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目与花容之前有些神似,可是漂亮许多。如细瓷般的雪白脸庞,星辰般的眼眸,如云似墨的长发,樱桃小嘴因为虚弱显着一丝苍白,无论如何都是个美人胚子,看起来似乎是花容赚到了,可是……咳咳咳咳,一口鲜血“噗”地吐出,染红镜面,花容掩住嘴巴,挑眉!这个美人似乎快挂了?!
  正震惊着,白玺美女很快为她答疑解惑,她蹙着秀眉轻轻埋怨:“花容你也太不当心,一个人跑去最危险的碧云峰采药,虽说姥姥严厉,但三鸢草哪里那么容易找到,素冉不过是走了运才得了一棵,你实在不必为了她的话置气,还好这次昏迷了三天终于捡回命来,否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你放心,姥姥给你喝了药,吐出了污血,你就可以康复了。”
  哦,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花容的么?她终于小小地庆幸了一下下。
  看着白玺递过药的双手,花容有些感动,她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眼眶略略一湿,接过药喝了睡下,接下来的事还需要慢慢打算。
  很快,她闭了眼沉沉睡去。
  大约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体才好些,可以出外走动了,也可以离开药肆回家了,心中满是激动。
  事实上,她对于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十分满意的。
  无需乔饰,无需假面,无需面再面对上司的挤压,同事的小鞋以及孤独住家的寂寞。
  这里的村民很淳朴,仿佛山泉,清冽而甘甜,父亲母亲生活温馨,一家人其乐融融。大祭司师傅关爱有加,亲切博学,无论如何都是一派柏拉图理想国的模式,陶渊明梦中的桃花源亦不过如此吧。
  她喜欢种草药养花卉,总觉得那些四散着香味的神秘小东西很奇特,而恰好白玺口中的师傅姥姥竟然是一名巫师,最通的就是药道。
  她喜欢读书,她的父亲,正是博学的教书先生,他的长发总是以一根碧玉簪随意束起,面目十分好看,一身素雅白衣,平常中透着一丝儒雅。
  她爱美食,偏得她母亲就是一手好厨艺,日日翻新,便是简单的青菜萝卜也是煮地味美无比。
  她喜欢热闹,姥姥的徒弟很多,白玺温柔像姐姐,素冉好胜是对手,秋茨可爱是妹妹,还有那些纯洁而有力的师兄弟帮忙干活儿。
  尤其是成为巫师的徒弟据说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情,花容着实兴奋了许久,估摸着是不是可以学学转身一飞遁天地,掐指一算明古今的神术,因为据白玺小道消息传说中最厉害的大巫女被称作神子,有通天本领,可改朝换代,医死人肉白骨,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所以这日子啊甜如蜜,赛神仙,有前途有目标,花容完全都乐不思蜀了。
  
  第二节 祸事
  
  幽潭如璧,流泉如雪,转眼花容在这宁静幽美的山村生活了两个多月,也渐渐爱上了这种鸡犬相闻、黄发垂髻怡然自乐的桃花源般的生活。
  而且每天跟着大祭司学一些修炼基础,日子过得也算快乐。
  这日晌午,日头正好,“父亲,母亲!”,花容边喊边兴冲冲地跑回自家屋子,步履轻盈。她手上抓着几棵枸杞草,打算找个盆子栽上。
  这种草林子里有许多,功能是明目补肾,她的父亲是村里的教书先生,用眼过度,双眼总是有红血丝,所以她想着孝敬一下。
  “容儿,你爹出去给人教课了,不回来吃饭,你去后面的水池子洗洗手,饭马上好了。”厨房里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花容不由心头一软,神色温柔起来。“嗳!”她轻轻应道。这个世界的父母对她极好,重伤时候,每天都来看她。比起上辈子?父亲翘家,母亲对自己不闻不问,哪像是对待亲闺女,简直就是比孤儿好不了多少,现如今的温暖,她再也不想放手。
  正对着水池子洗着手脸,方才还明朗的天空突然暗淡下来,花容察觉异样,抬起头向四周观察。只见村头最大的那棵老银杏树莫名地开始枝叶乱抖,那棵树有几百年了,又高又大醒目的很。要起大风了,花容想。
  然而只是一瞬,一个炸雷平地响起,天空白色的云朵刹那间变作滚滚的墨色,蜂拥而至,仿若一条条狂妄发疯的黑龙,它们扭曲着,翻滚着,似乎有不尽的气力要发泄出来,墨色的身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接着就是忽忽的巨响,一片片闪着耀眼金光的点子从其中窜出,鱼鳞模样,扑扑地落到地上,凡触地之处,青色的草木瞬间灰飞烟灭。很快,整个村子范围都被烧着了。
  花容大惊,火烧皮肤的炙热感觉让她急忙跳入水池,当清凉的水接触到皮肤的一瞬,身体才舒服一些。“好厉害的火,怎么会这样?”她屏住呼吸,脑中却是翻江倒海。
  等待的时间漫长地令人难熬,直到耳边轰轰的声音渐渐消失,花容才湿漉漉地从水中探出脑袋,不出所料,村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痛苦地呻吟。
  天堂地狱,不过转瞬之间。
  “母亲!”她突然想起尚在厨房做饭的母亲,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她心剧烈跳动起来,爬起来就朝着厨房跑去。
  不要啊,千万不要,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点温暖,一点点温馨,就这样要是去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想承认。
  她拼命挖着,瓦砾很锋利,手指磨破了,出血了,她却继续着。
  搬着搬着,一截伤痕累累的手臂出现,花容呆住,她看见那熟悉的玉镯碎了一道痕,她闭眼感应,却感应不到生气,一丝……都没有!世界刹那黑白了,时间停滞了,呼吸停止了,快乐停止了。
  “不!”她双腿一软,颓然坐下。
  “花容,你在这里,太好了,跟我走。”突然一个人拉住了她,拖着她便往村外的方向跑去。是白玺,她怎么来了?花容此时却是呆呆地,任由白玺扯着走,没了,没了。她呢喃。
  村外,大祭司静静立着双手合十,她满头白发披散,双目紧闭,一语不发。素冉在她身边,背后围着其他徒弟,个个表情严肃。
  “拜见姥姥。”白玺先开口,扯扯略显呆滞的花容。
  姥姥淡淡扫了花容一眼,说:“过来。”
  花容压抑住悲恸,她站到大祭司面前,拢了拢袖子,拜了一拜低声问道:“姥姥,怎么了,天上怎么会……下火雨?”
  大祭司凝眉看她,淡漠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怜悯:“花容,对普通人来说八部天火威力无比,绝无生还之理。”她抚干花容脸颊的水珠,低低一叹。“村子里的人死了一大半,余下的都是有修为的人。”
  “什么……八部天火?”花容反应快,发觉她话中有话。
  一边的白玺忍不住开口说:“祭坛里的宝贝碧玉钵失踪了,它是村子的保护法器,庇佑村子不受灾害威胁,只是昨日半夜居然被人偷了,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有些吞吞吐吐。
  “这有关系么?”花容茫然。
  “素冉说,她昨天半夜在祭坛……见过你。”白玺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八部天火是黑面蛇妖使用的独特法术,而他就住在离我们神隐村不远只有一处叫做恶妖谷的地方,一直以来对这个法宝怀有觊觎之心,但碧玉钵神力无比,在村子外生成结界,如果没有内应拿走碧玉钵,那天火本不会进来。”她的意思就是有内奸,花容明白了。
  “不是我!”花容实在不明白这素冉与自己有什么仇,为什么非与自己过不去。“我昨晚睡觉呢。”她辩驳。“一直躺床上呢。”
  素冉冷哼一声,居然伏下身对大祭司叩首说:“姥姥明察,素冉不会也不能说谎,我虽不喜欢花容却不会诬陷她,当时我正在守着祭坛,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恍惚间我看见一个人影从身侧闪过,我没看清人是谁,但却奋力扯下了那人腰间的一样东西。”她双目圆睁,神色分外坚定。“大家都知道那东西是谁的。”她最后说道。
  大祭司点头,从袍子中拿出一件物品说:“花容,这是不是你的东西?”那物件碧绿通透,内里却含着隐隐红色光华。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确实是父亲给自己的玉佩,基本不离身的,花容道:“是我的。”不过她却想素冉作为守护巫女每夜守护着祭坛,难道她就不会监守自盗?但碍于姥姥严肃的脸色,没说出口。
  “那就是了,素冉作为守护祭坛的巫女,是不可以说谎的,她说见过你则必然见过。”大祭司三言两语解开了她的疑虑并做了结论,大祭司眉目慈祥,虽已一百多岁,面貌却维持着中年女子模样,只是头发全白,也可一窥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般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人证物证俱在,我实在没有办法信你,村民们都很气愤。那妖蛇法力无边,我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委屈你炼火祭妖了。”花容很怀疑她怎么能把泄恨和委曲求全说地那么光明正大。
  她垮了垮小脸,心想这不明摆着搞死自己么?瞟一眼素冉,只见她恶狠狠地冷笑着,似乎大仇得报,花容真想立刻扑到她身边扯衣襟子大喊:“我欠你多少钱?我还还不成么,我还还不成么……”
  “我,我昨晚没出过屋子的。”她想起屋子,泪又溢出,那里是她的家,毁了。
  然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一直没有反应的村长这时恰到好处地回魂了,他摇摇脑袋喟叹说:“花丫头,事实胜于雄辩,你无凭无据的谁能信你。”
  碰!花容气急,因为疲劳突然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是夜,村子祠堂里,焦黑一片,残瓦剩砾,只余几根木柱子零落矗立着,分外凄惨。刚成为孤儿的花容就被拘禁在这里的一个小笼子里。
  她小脸已是惨白,饿得慌,她醒来的时候就被绑住了,可见素冉落井下石的速度。想起母亲和失踪的父亲,心中不免一酸,泪珠子就落了下来。而且这山村的野蛮人民怎么一点儿都不讲人道主义,虽说明天就要被祭了,可也不能饿着自己呀,正诅咒村长明天出洞摔坑里呢,一缕麦香飘来……馒头!口水立刻掉了下来。
  白玺的脸出现在眼前,一脸忧虑,手中捧着一包馒头。
  花容一喜正要喊出声,被白玺示意打住,她轻声说道:“别出声,我是偷偷来看你的,虽说他们都说你就是犯人,但我是不信的,此事必然有蹊跷。可失去了家园亲人的村民们都群情激昂,根本不能冷静思考,逮到了你这只“替罪羊”只急着不能立刻烤了报仇,哪里会细细追究,姥姥年事已高,也拗不过众人。”
  花容听完也是叹气低低道:“姥姥居然那么容易就信了素冉,真是怪事?”她心中愤愤,莫非其间有什么缘由?
  “哎……”白玺掩了掩眼角的泪,说道:“你许是忘了,一年前,大家竞争守护祭坛的巫女资格时,滴血做了誓的,为了保证祭坛安全,守护者必须缔结一个契约不能说谎,否则巫蛊发作,痛苦难耐,你看素冉说完话好好的,所以姥姥信她。”。
  花容恍然大悟。
  二选一中,她输给了巫蛊的威力!可这么说难道自己梦游偷了碧玉钵?但那东西又在哪里?
  晃晃脑袋,先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她咬了一口白玺递来的馒头继续问:“那个素冉似乎很讨厌我?”是了,这个身体坠崖有她一半功劳,祭妖简直就是全靠她。“我欠她钱么?”似乎也没来讨要过呀。
  白玺听她这么说一愣:“你不记得了?”
  “莫非为情?”花容垂下脑袋。
  白玺苦笑:“看来你摔伤之后确实与之前不同了,性子也活泼许多,既然你忘记了,我便说与你听听吧,哎……”她抹抹泪。
  花容叹气。
  白玺也叹气,睫毛微动:“你在十岁的时候,姥姥便将你收入门下,其他弟子都要经过考验试炼才能成为嫡传弟子,可是你独独不要,知道原因么?”她看花容,不等她摇头又自己答道。“因为你是天煞命,此种命格最为强硬,不受外界诱惑,是修炼巫术的最佳命格,所以姥姥视你为下一任大祭祀的接班人,素冉个性要强,认为你夺了她的机会,所以百般怨恨,才会生出这么些事端。”
  “等等……”花容差点噎死,她将口中馒头吐出,问:“什么天煞命?”她有不好的预感。
  白玺惊讶她的夸张反应,她拉过花容的手掌说:“你看你的手掌,没有姻缘线,说明你此生只能孤独终老,通俗来说就是克夫命。”她仔细解释。
  花容咬了一半的馒头从手中滑落,她莫名地想起了“华英雄”这个人。
  
  第三节 最后的夜宵
  
  夜风微凉,吹地人不免生出丝丝惆怅。
  白玺伏下身子,双目微微泛红,她轻轻摸了摸花容的脸颊说:“明日就要火刑祭妖,你不必害怕,我虽然只有初段巫女的灵力,但会尽力让你不痛苦。”
  “火刑?”一听这话花容大惊。“你说是烧死我么?”她颤抖起来,虽然死过一次,可是也没谁说有经验就更不怕些。“真的要祭妖吗?”难道白玺不是来救自己的?难道她是来送最后的夜宵的?
  白玺拧眉:“我没办法救你,姥姥的命令无人能抗。”说完提起篮子就要离开,她将宽大的袖子遮住脸,似乎不愿看到花容伤心绝望的神色。
  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
  “你还有面粉么?”突然轻柔的声音响起,是花容,她看着地上的馒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白玺转过头来,傻了眼:“面粉?”她面带疑惑地问。“恩。”花容抬起头来看着白玺,示意她头靠近些,白玺便顺了她的意靠近了些。花容随即附上她的耳朵低语道:“而且……要如此那般。”白玺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伸出手将花容散乱的乌发抚顺了,说道:“我这就去拿给你,不过明日……”她抿唇,没有说下去。
  “谢谢你!”花容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翘。
  第二日,穿着一身青布衣裳的花容被愤怒的群众抬着来到了恶妖谷的谷口。姥姥托故没来,估计是不想见了伤心。
  谷口是一大片桃花林,五彩缤纷的,出乎众人的意料地美妙,暖春时节,这里花开艳丽,一团一团的花球仿佛九天织女妙手绣成的织锦层层浮动,千树万树、十里桃林就这么如火如荼地燃烧着、绽放着。
  热烈而俏丽!
  不过大家没有时间欣赏美景,一个魁梧的头巾男人快速将花容绑在一木架子上,远远跑开,那是她的一个师兄,名唤二牛,估计他怕妖怪出来将自己一并吞了。
  花容低头看看自己不由好笑起来,她的身子被绑作十字状,手腕脚腕都系上了麻绳,勒地生疼!脖子上挂着罪证——老爹的玉佩,估计是让自己反省一下辜负了父母的爱意什么的。
  这番样子着实可怜。
  罢了罢了,她摇摇头,瞪大眼睛开始观察起来,盘算了一下时间,只见远处二牛已开始运术打算施展控火术烧自己,周围的围观村民也群情激昂,大有不杀花容势不回的劲头。白玺则是满脸伤心,素冉一脸得意,人们表情各不相同。
  而花容表面看来则是表情淡漠,眼神木然,似乎已经怕到麻木。但是掩在宽大的袖子中的手腕却不留痕迹地轻轻一转,几个藏好的布团就落入手掌之中,这是昨晚托白玺做的。
  抬头,侧耳!忽忽的声音顺着风传来,夹杂着细碎粉色的花瓣,竟是分外美丽。
  花容屏气凝神。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二牛发出的火点子已近不足一丈,她手中布团也适时一并弹出,一片白蒙蒙的粉层霎时散开,瞬时空气中砰砰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大片大片白色的烟雾也将花容整个遮盖其中,不明状况,村民顿时骚乱起来。
  一片迷雾中,花容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大王不要……啊啊啊啊啊~”最后是一声尖叫,似乎被人掐断了脖子。
  不需片刻,村民们纷纷四散逃命去也,素冉似乎喊了声什么想要查看,被白玺劝住了一并离开。
  “嘻嘻。”屏住呼吸,使了个控火术烧断绳子,花容从木架子上轻轻跳下,拍拍白色的手掌,得意道。“这招瞒天过海可是花费我不少心血呢,嘿嘿,你们可不知道吧。”她等的就是这么一刻,这谷内空间不大,面粉挥洒开来可以遮住村民们一时的视线制造混乱,加上控火术的爆炸力,她便可以寻这个机会趁乱逃走。
  “哈哈哈哈哈哈~笨蛋们,永别啦……”花容得意地将手中的未用完的布包抛向空中把玩着,可是还没等她得瑟完,一条带着腥味的黑色长带子突地出现,将她卷入了山谷之中。
  半空中,天旋地转。
  一个阴冷地似乎从沼泽中飘出的声音在花容的耳边响起。“你要大王吗?”完了还轻哼了一声,直吓地花容鸡皮疙瘩滚落一地,然后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候,是在一个阴暗的洞穴里,滴滴答答到处掉着水滴子,黑漆漆、阴森森的,洞穴的入口处有木栅栏,看起来疑似牢房。花容有些无奈,她伸了个腰,甩了甩酸麻的手臂,举目四望,正叹人生何处不倒霉,却发现了“惊喜”。
  洞穴的深处有个白色的人影子端坐着,背对洞口。
  “嘿!”她缓慢挪了过去,戳了戳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白衣人。“你也是被祭妖的?”这个人看起来身材单薄,看背影有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那人没理她。
  莫非此人是个哑巴,才会这么惨被人给祭妖了?花容心头一阵怜惜,掰过那人的肩膀来就说:“你是哪个屯哪个村的?是不是……”话未说完,那人却一甩手将她推了一把,冷声说:“妖怪走开!”言语间满是厌恶之情,也不回头看她。不过也让花容知道了这是个男人。
  怒了!但凡狱友,不是都该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么?怎么这个家伙忒不上道了,居然搞起内部矛盾,着实可恶。花容眼珠转转,有了计较。
  “公子……”她咻咻鼻子,眼睛中顿时满含泪水,滚了几滚就要落下。“公子误会了,我是神隐村的巫女花容,遭人陷害被妖怪抓了来,我不是妖怪。”她哀叹。
  可惜这一出并不奏效,那人抚了抚宽大袖子,淡淡嗤笑道:“你似乎并不害怕,如果是普通人,怎么会这么淡定?”
  花容皱眉,轻轻咬了咬唇。刚才被那妖怪捉到半空中时,她慌乱中依稀扫了一眼山谷,山谷里景色美妙,阡陌交错,更像是田园山村,没有见着乱葬岗人头墩一类的恐怖场景,也没有闻见血腥气,这说明这里已经长时间没有杀生了。所以她并不害怕……可转念一想,将要说出口的话却转了一转,她说:“我是巫女,会算卦的,此处杀气不显,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不急。”面对陌生人有时候还是保留一些好。
  “呵……”那人这才转过头来,半信半疑地看着花容说。“你真是巫女?”
  “恩。”花容努力点头,眼神真诚。心里却加上几个字——肉脚的巫女。
  “不如跟我修行如何?”白衣男的神色变了,似乎有些欣喜之意。
  花容想自己已经与村子断了关系,在这个世界基本属于举目无亲了,如今急需一名依靠,可是……这个家伙。她咽了一口口水……光洁白皙的脸庞显示出高贵与优雅,乌黑深邃的眼眸仿佛黑曜石般闪着星光,尤其是缎子一般的乌黑长发扎成一把束在脑后,令人心生向往,还有那紧抿的嘴唇,精致的鼻子,无一处不显示其卓尔不群的气质。
  就是……看起来年纪太小了!
  她皱眉:“弟弟,你几岁了?”
  
  第四节 剑仙大人
  
  “你说什么!”白衣男脸色一凛,看起来很生气,花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白衣男满意花容的害怕表现,面色轻蔑地冷哼一声说道:“我景言乃天云宗紫檀真人座下弟子。”说完这句他看看花容表情,摸了摸鼻子又继续说。“看你可怜才想收你为徒,你居然羞辱我!”说完又嗖地抽出一把剑,横在花容面前。
  花容吓坏了,也没想这弟子级别的人怎么可以收徒的,只想怎么妖怪没来折腾自己就要先被狱友给杀了?“那个,不……别杀我……”她承认自己还是有些贪生怕死的,“我拜你为师还不成么?”
  但景言只是淡淡一诘,似乎有些讥诮的意思在里面,并不言语,径直舞起剑来,一时间剑气四射,不过一瞬间一块人高的大石‘碰’地被砍断。景言舞剑时衣袂翩翩,白衣胜雪,花容有些看呆。大概舞了约莫半刻钟,景言砍断了三块石头后,花容明白了,这个家伙是在做身份鉴定表演。
  然后她立刻在心里给此人头上重重刻上了大大的“死要面子”四个大字。
  很快舞剑完毕,景言轻哼一声坐下休息。“啪啪啪啪~”花容拍手。“师傅您真是好功夫!”她笑地有些狗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看起来这家伙也有些本事。
  “不收了!”景言嘴角微微一挑,带着得意。
  花容:“……”X的小兔崽子,你等着!她挑眉看他,他瞪眼回看。
  两人就这么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悉悉索索~”然而背后洞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带着一股子香气。“景公子,你想好没?”
  刚还一脸精神的景言立马脸色一白,瞬间面瘫,撇下花容一个人跑到洞穴深处继续面壁去了。咋回事儿?花容抬头看向外面。
  那是一个美女,极妖!
  她画着桃花妆,一袭火红长衫,略有透明,芙蓉面柳条腰,增一分肥减一分瘦,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似乎要滴出水来。“景公子,你还绝食么,对身子不好啊。”她声音酥软,语气百媚千娇,酥软入骨。
  花容鉴定:此乃一只狐狸精。没见背后那尾巴风情万种地翘着呢吗?!
  她飞快退后到景言身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景言嘴唇动了动,没开口,低下头去点米。花容这才发现景言的面前有四五只碗,每只碗里都是很丰盛的菜肴,不过都没有动。这么说,这个家伙被关了至少四五天了,莫非是发脾气不肯吃饭?花容摸摸扁扁的肚子,说:“今天的份送来没?”拿起一碗就扒,饿了!
  景言斜睨她一眼,轻轻一哼:“不怕中毒尽管吃。”
  这时候那狐妖却开口了,掩着面带着娇笑:“景公子你好坏,奴家不过加了些欢愉散,你便说是毒药,你好坏……”
  花容“稀里哗啦”吐了一地。她转过头撑着腰对着狐妖说道:“这位大婶,你做饭也不好好做,怎么弄些违禁药品进来,这可是犯罪!”
  狐妖脸绿了,估计除了大婶外也没听懂花容华丽的鄙视,憋了三秒后,哼了一声跺跺脚拂袖而去。
  “你笑了?”花容在景言脸上看见了疑似笑容的表情,却立刻遭到否认。她耸耸肩蹲到他面前,歪着头问:“告诉我好么?”
  景言头撇向左边:“……”
  花容移到左边:“告诉我好么?”
  景言头撇到右边:“……”
  花容移到右边:“告诉我好么?”
  ……
  最后她成功了,他屈服了,虽然景言说地有些不顺溜,但终是知道了大概缘由。
  “噗……”听完景言的遭遇花容笑地满地打滚。“压寨相公!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根据景言的叙述,作为天云宗弟子的他第一次下山历练,不料在跟踪一只小妖时误入恶妖谷,实力不够的他被三尾狐妖给看上了,那妖婆便要拿他做相公,他逃脱不得,就被抓回来了。
  “你说过不笑的。”景言的脸绿了,他显出后悔之意,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抿了抿最终没开口。
  “噗!”花容才不理会他的不满,又喷了一下,才抑制住澎湃的笑意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绝食到死么?”
  “天云宗弟子宁死不屈。”嘿,挺大义凛然。“而且我会一点辟谷之术,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会想办法出去。”他信念倒是坚定地很。
  花容坐下盘起双腿说:“咱们做个交易如何,若我能助你逃跑,你就引荐我入天云宗!”她小算盘打的啪啪啪地,这个世界妖怪太多,没有后台等于找死,那个天云宗什么的名儿听起来挺拉风,姑且抱个大腿先。
  景言侧脸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好,姑娘聪明,若能助我逃脱,景言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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