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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桃之夭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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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桃花岛了吗……
为什么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翻了个身,窗外天已经大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看著房內的摆设,跟她离开的时候几乎洠裁捶謩e,而且从家具的光亮程度看来,桃花岛的哑仆应该洠в性谕道怠
再回到这里,心情是复杂的。
怎么说呢,应该说,有点怀念吧……毕竟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称得上是“家”的地方。
这四年来,也许因为心态的关系,不管住过什么地方,都只觉得是短暂的停留,不会產生“家”的感觉。她也下意识地不乱买东西,行李永远就那么多,随时拿了便可以走。
原以为自己会对这个地方充满厌恶的,然而她恥辱地发现,她心里面竟然產生了一种在別的地方感受不到的踏实感……莫非这就是传說中的雏鸟情结?
安若初脸皮抽动了下,被自己的结论给雷到。
算了,即来之,则安之。反正她也洠в惺裁春檬サ牧耍不斗朕康纳硖澹桶谠谀嵌盟锤霰ズ昧恕
摸摸肚子,有点饿。桌子上摆著一些甜点,她目测了一下距离,心想这么短的距离,下床走几步应该洠侍獍桑
她掀开被子,把腳放下床,也懒得穿鞋子了,赤著腳扶著床柱站了起来。许是刚刚睡醒,腳还有点软,她站了一会儿,等站稳了才缓缓地迈开步子,龟速地朝桌子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平时明明走几步就到的距离,此刻却异常遙远。
膝盖有点发颤,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额角渗出细汗,她开始怀疑,她爬过去会比较快一点。
突地,她膝盖一软,整个人跌到在地。她痛呼一声,五官纠结在一起,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了。
躺在冰冷的地上,她腃著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洠в谩娴暮脹'用……
什么都做不好。洠в腥颂邸'有人爱就算了,现在连照顾自己都办不到。她到底活得这么辛苦干什么?
四年来的委屈和不甘一下子湧了上来,她大声号哭,眼淚像断了線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地上很快便湿了一块。
哭得正欢,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她被抱了起来。着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摔著哪里了?”
她洠Щ卮穑皇且桓鼍⒌乜蕖
黃药师紧张地检查了一遍她全身,洠в忻飨缘纳丝冢獠欧畔滦睦础<薜媚敲瓷诵模亩季涝谝黄鹆恕K闹谋常蘸宓溃骸澳睦锿戳耍扛嫠呶摇!
“全身都痛!”她大吼,边吼边大哭:“痛死了!我痛死了!”
四年来,每天每天,都要痛上好几回,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有时候她真的怕了,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求救,只能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痛到哭、哭到睡着。
这种痛,他知道吗!他知道吗?!
知道她有太多的情绪要发泄,他有节奏地拍著她的背,帮她顺气,心疼地安慰道:“洠铝耍煌床煌础痹趺凑f,她也只不过是只比蓉儿大几歲的小女孩啊,这几年,真是苦了她了。
想到她这么瘦弱的身体,要承受那么多的苦痛,他就心痛如绞。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讨厌你!你给我走开!”她激烈地扭动著,开始对他拳打腳踢。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害你受苦了……”他一手环紧她的腰,一手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以免她伤了自己。他持续不断地在她耳边哄著,直到她的哭声渐小。
她趴在他肩头抽泣著,像个洠艘男】闪
黃药师心疼得紧,擦干她脸上的淚痕,问道:“饿了吧?去吃东西,嗯?”
她红着眼,看著他光滑的下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溫柔。这个男人的心思,她一向都猜不透。
哪一天她要是能读懂他,她大概也可以成仙了。
哭过以后,肚子更饿,她索性什么也不想,麻木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努力翻看原著寻找萌点……
第二十二回
桃花岛的日子是平靜的。每天见到的人除了哑仆,就是黃药师。有时候她会有一种感觉,好像时间停止了跳动。
三个月过去,安若初的活动范围不再被局限於房內,黃药师每天清晨和傍晚都会带她出去走走,一来帮她复健,二来让她不再那么无聊。於是每天的清晨和傍晚便成了某名被闷坏的病号最期待的时候。
傍晚,当黃药师来到安若初的住处时,就看到她托著腮帮坐在门口等他。他站在一株桃树下,靜靜地看了她一会儿。今天她把头发全部抓到脑后,随意用一条丝帕绑了个高高的马尾,露出洁白的颈子和耳廓。这个时代很少人会这样梳理头发,看起来竟別有一番风情。
一阵风拂过,她微微侧过头,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他的视線。
两个人隔著几步远遙遙相望。
其实,依她的眼力,她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到他的眼神異常灼热,让她浑身不自在。
见她移开视線,黃药师唇角微勾,迈开腳步慢慢地踱过去,走到她身边,伸出拇指抚上她眼下阴影,问道:“昨晚洠茫俊
她淡淡地避开他的碰触,说道:“不想睡。”这阵子睡得夠多了。有时候真怕自己再这么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黃药师面不改色地收回自己的手,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指去,说道:“瞧瞧谁来了?”
安若初转过头去,这才看见原来树下站著一个女孩儿,直到黃药师出声,她不情不愿地走到他们身边。
安若初瞪大眼:“蓉儿!”
黃蓉一见到她,嘴巴扁了扁,委屈地说道:“初姐,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作主。”
安若初看了看黃药师,再看看黃蓉,心里面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嘴上还是问道:“怎么了?”
“爹爹说要把我嫁给欧阳克,我不要嫁给他!”黃蓉虽然是对安若初讲话,然而眼睛卻是瞪著黃药师。
安若初很想安慰她不会有事,她最终还是会嫁给郭靖,不过碍於黃药师在场,到嘴的话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初姐,你劝劝爹爹吧,只有你能帮我了。”黃蓉搖著她的手恳求道。
安若初看了看黃药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黃药师挑了挑眉,问道:“你有话讲?”
安若初硬著头皮说道:“她不喜欢,就不要勉強她吧……”
难得开口跟他说话,又是为他人求情么……黃药师不悅地说道:“这世上能与我东邪黃药师的女儿匹配的,也只有西毒欧阳锋的姪儿,我倒是觉得这件婚事好得很。”
“可是我喜欢的是靖哥哥,我不要嫁给那个什么欧阳克!”黃蓉跺腳大喊。
“住嘴,再吵我杀了那姓郭的傻小子。”黃药师喝道。“我黃药师的女儿,岂可嫁给无用之辈!”
“靖哥哥很好,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我就是要嫁给他!我现在就去找他!”黃蓉转身欲走,突然颈后一痛,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黃药师接住她软倒的身子,脸色十分难看。
安若初皱眉看著他的举动,不发一语。
黃药师淡淡地朝她说道:“我今天有客人,不陪你了,你自己在院子里走走吧。”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抱著黃蓉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补充了一句:“记住,不要走出这个院子的范围。”
直到他们走远了,安若初才嘟哝道:“什么啊,谁希罕你陪……”要不是他之前一直限制她单独活动,她才不会坐在这里等他来。自己来就自己来,以为她洠в兴恍新穑克辉冢爬值们崴蛇郑
不要走出这个院子吗……安若初撇撇嘴,他说什么她就要听什么吗?那她岂不是很洠в忻孀樱
带著冒险的兴奋心态,她缓缓地跨出第一步……
於是一个时辰后,某人发现自己迷路了。
安若初四下张望著,希望可以找到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她悲摧地发现,洠в校↑S药师把整座岛的格局都改变了!
看著天空的明月,安若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是怕她逃走吗?如果是,那他真的是想太多了,他都说出她的身体是借用冯蘅的了,只要还有一点廉恥之心的,都不好意思再逃跑了吧?这种被人防著的感觉,还真是令人不快啊。
耳边听到溪流声,她顺著声音走过去,拨开眼前的杂草,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
是她以前常来纳涼的那条小溪。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溪边的一块大石坐下,脫掉鞋袜,将走累的双腳浸泡在冰涼的溪水中。双手往后撐坐著,半仰著头看著满天繁星。一头长长的白发迤逦垂落在地,在月光下闪著银白色的流采。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把男声:
“月光仙子……”
安若初警觉地转过头,看见一名从洠Ъ陌滓履凶诱驹诓辉洞ν约海壑行绰司蕖K呐员哒局礁鋈耍桓鍪屈S药师,另一个也是她洠Ъ模瓷先ノ迨礆q左右。
她想起黃药师说今天有客人,莫非这两人便是欧阳锋以及欧阳克?
遇到书中有名的配角,她不禁多望了两眼。
然而她还洠в锌辞宄泳就被一道衣袍遮住。只见黃药师向前走了两步,挡在她眼前,客气地对他们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叫下人带你们到客房休息吧。”
欧阳克虽对那坐在溪畔的白发女子的身份极为好奇,但见黃药师洠в写蛩憬樯芨侨鲜兜难樱膊槐愣辔剩皇橇袅诵摹V钡嚼肟费艨说难劬故橇盗挡簧岬赝踩舫醯姆较颍M倏此谎邸H欢S药师像一个雕像一样站在那女子前面,让他无法窥得佳人的一丝半毫。
到底是什么人,竟让黃药师藏得这么紧?
待他们走远了,黃药师才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著她。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看不出在想什么。
安若初洠в卸列牡男巳ぃ故撞蝗タ此阌幸幌聸'一下地踢著水。
“不是叫你不要离开院子?”
安若初抿唇不语。
黃药师突然蹲下身,从水里捞出她湿淋淋的双足。
安若初小声地叫了出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敢言语,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见黃药师从怀里掏出手帕,慢吞吞地帮她擦拭著足上的水珠,动作极慢,仿佛有一辈子的耐性来做这件事。
安若初想缩回腳,卻被他握得更紧。在极度羞窘的情況下,她的脸早就红了一片。
当他擦拭完,开始帮她穿袜子的时候,她忍不住出声道:“可以了,我自己来!”他再这样的话,她、她就要……
黃药师看了她一眼,突然俯下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想起什么了吗?”
她闪躲地把头偏向一旁,快速地回道:“洠в小!
“是吗?”黃药师轻笑道,洠в斜扑卮穑皇枪讨吹匕锼┥闲嗖欧趴
“来谈谈天?”他突然问。
她望著他,目光在月光下清澈如水。“你想谈什么?”
“四年前,你离开桃花岛后,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他的手伸到她脑后,解开她头上的丝巾,她的头发立刻披散了下来。他用手指有一搭洠б淮畹匕锼崂碇8芯跛纳碜佑幸祸堑慕┯玻茨χ菲ど系难ǖ溃盟潘上吕础
安若初很想离他远一点,但是她很可恥地发现自己屈服在他的按摩技巧下。“我忘记了……”她低声说道。
黃药师沉默了下,继续问道:“听乘风说,你洠в凶≡诠樵谱俊
“嗯。”
“为什么?”
“不喜欢。”
“因为归云庄的设计与桃花岛相似?”
“……”
“果然啊……”黃药师低笑,“就这么讨厌吗?”讨厌得宁可拖著一副病体出去自力更生,也不愿意留在与他有关的地方吗……真是固执啊。
她垂眼说道:“我不喜欢麻烦人。”所谓靠人人跑,靠山山倒,靠自己最好。这几年她已经养成什么都靠自己的习惯。
他梳著她头发的手指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个叫绫儿的女人……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
“你调查过她的身份吗?”
“我为什么要?”安若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怕她会害你?”
“就算是曾经熟悉的人,也可能会背叛我。”她耸耸肩,“所以她过去是谁对我来讲並不重要,只要她是真心对我好就行。”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哑声道:“我呢?”
“什么?”
“你愿意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卻不愿意再相信我了吗?”
安若初愣了愣,望进他深燧的眼眸里。半晌后,她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我从来都洠в醒≡竦娜ɡ皇锹穑俊
月光下,白衣白发的她,透明得像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他望著她,第一次有种抓不住一个人的感觉。明明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感觉卻这么遙远。
他突然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微张的嘴唇。
安若初极力反抗著,但凭她的力道,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他扯开她的衣领,火热的吻一路往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颈脖间。慢慢地,她放棄掙扎,只是麻木地任他吻著,当她感觉到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时候,她淒然地笑道:“这麼怀念冯蘅的身子吗?”
压在身上的身体立刻靜止!
空气中飘浮著让人窒息的压力。
黃药师抬起头,将手扣上她纤细的脖子,神情扭曲地說:“安若初,你总是有办法激怒我。”
她缓缓闭上眼睛,将满天的星光收进眼底,笑道:“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唉,快考试了……
第二十三回
书房里,安若初趴在软榻上,懒洋洋地看著书。
黃药师在书房中新置了几个书架,专门放一些时下流行的书籍。安若初以为黃药师上次读完《吾之老鸨生涯》,对这类书產生了兴趣,因而购买了大量这一类的书,疏不知黃药师是特地买来给她消谴解闷的。
昨晚桃花岛大斗法,吵得她睡不著。她索性不睡,半夜兴起,摸黑来到书房看书。黃药师平常严格规定她看书的时间,每每当她读到最精彩的部份喊停,惹得她心痒难耐。好不容易等到他□乏术的时候,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好看的书读起来果然让人废寝忘食,安若初爱不释卷地读了整整大半夜,越读越精神,一点也不觉得疲累。直到看完最后一章,才发现油灯已燃尽,外面早就天光。
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她把书搁在一旁,伸个了懒腰,这才觉得腰酸背疼。由於侧著身子閱读,心脏的位置也被压迫得有点疼痛。
正想爬起身做做运动、放松一下,突然门外传来几道人声。她心下一惊,想躲避已来不及,只见门被打开,她毫无障碍地跟门外几个人打了个照面。
领头的是黃药师,两侧是欧阳锋和洪七公,后面站在欧阳克、黃蓉和郭靖。安若初突然觉得有点头皮发麻。欧阳克一见安若初,惊喜地喊了出来:“你是昨晚在溪边的女子!”
黃药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欧阳克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立刻噤声。黃药师看了看桌上冒著余煙的油灯,再看看她青白的脸色,平靜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若初舔了舔干燥的唇,有点结巴地答道:“看……看书……”在她眼前的,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被这些人齐齐望著,不能正常地讲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药兄,不介绍一下吗?”站在一旁的欧阳锋突然出声,如毒蛇般地眼睛直盯著榻上的安若初。
安若初被他盯得有点发毛,心想这老毒物心机极为深沉,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不待黃药师出声,她急忙开口說道:“我……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說完从榻上滾下来,胡乱地套著鞋子,无奈越心急越套不进去。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黃药师走过去将她抱坐在榻上,弯下身子帮她穿鞋。
在场的除了黃蓉,其余的人见到黃药师的举动皆惊疑不定,心下纷纷猜测著该名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目中无人的黃药师甘愿为她做这等事?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帮她穿著,安若初急得满脸通红,心想黃药师莫非有意耍她?耳边听到他低沉的询问:“你在怕什么?”
她当然怕!他们随便手指一弹她的小命就洠Ю玻
“你觉得我无法保护你?”他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多了些慍怒。
安若初一怔。
要是以前的她,一遇到困难一定会找个人躲在他身后吧。可是这几年独立惯了,已经养成了一遇到危险就赶紧跑的习惯。这种细微的变化,不去细想还真是注意不到啊……果然,不管她如何想要在这混乱的世代保持最初的自己,她也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么?虽然有点怅然,不过这种变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是。
她站起身,经过他的时候,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你确定你想保护的人是我吗?”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黃药师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洠в卸
黃蓉担心地小声叫道:“爹爹……”
黃药师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恢复本来的表情,仿佛刚刚的事情只是眾人的错觉。只见他在桌边一按,西边壁上挂着的一幅淡墨山水忽地徐徐升起,露出一道暗门。他走过去揭开了门,取出一卷卷轴,捧在手中轻轻抚摸了几下,对欧阳克道:“这是桃花岛的总图,岛上所有五行生克、阴阳八卦的变化,全记在内,你拿去好好研习罢。”
欧阳克心里还在掛念著刚刚的美人儿,原以为黃蓉已是人间絕色,怎知那白发女子竟比黃蓉多了几分清新脫俗的气质,不免心笙搖动,一心想追上去攀谈,连黃药师說话都忘记回答。
黃药师心里极为不悅,若不是看在欧阳锋的面子上,他早就挖了欧阳克的眼珠子。
在欧阳锋的轻斥下,欧阳克这才回神。见到黃药师手中的卷轴,心里好生失望。他先前向黃药师提出要学习他的五行奇门之术,便是想借机在桃花岛上多留一些时日,好重新虏获黃蓉的芳心。如今见了那名白发女子,想留在桃花岛上的欲望更加強烈。
他见那女子与黃蓉长相极为相似,年纪也跟黃蓉相妨,心里早就在猜,此女定是黃蓉的胞姐。只是不知为何,黃药师竟不曾让世人知道他有两个女儿?黃药师是出了名地疼女儿,原以为他疼黃蓉已是极致,直至今日,才真正见识到黃药师柔情的一面……啊,是了,黃药师肯定是太疼爱这名女儿了,所以才不公诸世人,让旁人有机会觊觎吧。哼,黃蓉那臭丫头不识好歹,屡屡伤他自尊,她执意要跟郭靖那傻小子也罢了,然而黃蓉的姐姐,他欧阳克是要定了!反正他现在有桃花岛的总图,待他研究透彻,不难找机会来桃上见佳人一面。想通之后,他躬身去接卷轴。
黄药师忽道:“且慢!”欧阳克一怔,双手缩了回去。
黄药师道:“你拿了这图,到临安府找一家客店或是寺观住下,三月之后,我派人前来取回。图中一切,只许心记,不得另行抄錄印摹。”
在黃药师冷淡的眼神下,欧阳克只得喏喏地应好,心里却打著另一个主意。
*
由於一宿洠踩舫踉缭缇突胤坎姑吡恕C擅杀眬中,感觉身边有人,她眨眨眼睛,睜开眼,看见黃药师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看著自己,神情与平时不太相同。
她心一凜,直觉事有蹊跷。想坐起身,但黃药师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移动,說道:“再睡一会儿。”
“不困。”她搖头。
“那好,陪我躺一会儿。”說完他翻身上床,紧紧地搂她入怀。
安若初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是他不开口,她也就不问。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他睡著了以后,他的声音响起:“我答应她的,终於做到了。”
她一怔。
“我曾答应过她,要把《九阴真经》找来燒给她,好让她在天之灵知道,当年她苦思不得的经文到底是写着些甚么。”
她……是指冯蘅吗?
“老顽童将《九阴真经》背得滚瓜烂熟,姓郭的小子也背得一丝不错,我将这两人沉入大海,正如焚燒两部活的真经一般,阿蘅在天之灵,那也可以心安了……”
他断断续续地說道,她卻听得心惊不已。猛然想起书中黃药师让周伯通、郭靖等人坐上亡命之船,虽然明知最后他们还是会化险为夷,然而还是震惊於黃药师的心狠手辣。
“……你說,蓉儿会恨我吗?”他问。
“会!”她咬牙切齿地說。
“呵呵。”他轻笑。
她瞪他,不晓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抚著她的脸,目光灼灼地问道:“为什么生气?”
“我……”在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她发现自己說不出话来。
是啊,为什么生气呢?
气他草菅人命?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清楚,何況郭靖他们跟她也洠裁唇磺椋静换嵛怂堑乃廊ザ压D撬俏它S蓉而生气?也不是,她心里清楚郭靖他们不会有事,所以黃蓉根本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恨她爹。
說来說去,真正令她生气的,是……
“嗯?”他亲吻著她的耳垂。
她头偏向一边,不愿承认自己是在吃醋。
她竟然在吃冯蘅的醋!
她是他至爱的妻子,她凭什么吃醋啊!
黃药师用手指分开她紧咬的唇,边轻轻地用唇描绘著她的唇形,边诱哄道:“初儿,承认吧,你心里是有我的。”
不对!不对!她恨他,恨死他了!
可是为什么她卻洠в邪旆ù笊胤床邓
“承认你心里有我有这么难吗?初儿……”
眼淚从眼角滑落,她抬手遮住眼睛,低低地呜咽道:“为什么要逼我……”
他拉开她的手,亲吻著她的眼睛,神情痛苦地說道:“我爱你……初儿……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吗……”
“不对,你爱的是冯蘅的身体,不是我……”
黃药师心里直叹气,为了这句话,他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那是骗你的,我怕你不肯跟我回桃花岛。”
她停下哭泣,淚眼蒙眬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看著她眼淚纵橫的小脸,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相信我?”
“你的信用已经破產。”
“这样啊……”他苦笑,有点烦恼。“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不相信。”她搖头。“再也不相信。”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不好。”
黃药师板起脸,恶狠狠地說道:“不相信也得相信!”
她看着他,眼泪又流下来。
她可以吗?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她已经是这么地累,如果倒下去的时候,有人可以接住她,那该有多好。
“可是我还洠г履恪!辈幌朐彴。哪昀粗С抛约夯钕氯サ亩Γ褪嵌运暮蓿趺纯赡芩捣畔戮头畔隆
手中搂著的身子是这样瘦弱,他的气燄一下子消失无踪。他俯头埋进她的颈窝,哑声說道:“我知道,我也还洠г挛易约海阆朐跹土P我都可以,就是不准不理我,也不准离开我。”
两个人靜靜地躺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地问道:“为什么?”
仿佛知道她在问什么,他把她搂得更紧,几乎嵌入自己的骨血。
“等你把身体养好,我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码了一整天,完全没有温习过……泪。
俺真的要温习了,半个月后再见!
第二十四回
隔天起床的时候,黃药师已经不在了。
安若初怔怔地发了一会呆,一时间无法确定,昨晚她是不是在做梦。
黃药师竟然向她告白了……她一直以为他恨她入骨,恨她侵佔了他爱妻的身体,但原来,他对她,也有情意吗?
他昨晚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冯蘅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他在面对著这一张脸时,想起的不会再是冯蘅,而是她--安若初?
她走到梳妆台坐下,看著镜中的自己。
有多久洠в泻煤玫卣展底恿耍孔源铀运赂焦钦氲哪且惶炜迹秃苌僭僬站底恿恕
她不想让自己习惯这张本就不该属於自己的脸,因为这会让她忘了,她不是冯蘅,那个让他爱到心碎的女子。
一直骗自己一点也不在意,说到底,其实最在意这张脸的,是自己。
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真的就是冯蘅,该有多好。可惜这个世界上洠в腥绻皇且宦莆藜铱晒榈挠幕辏缭桨倌晔笨眨枇朔朕康纳硖澹道窗肽瓴皇綮蹲约旱男腋!
嘴上说著恨他,但只有自己知道,真正恨他的理由。
不是因为他让自己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而是,他可以如此轻易就伤害她。那一刻的心痛,比四年来任何一次身体上的痛都疼得多。
最在意的,其实是他不爱她这个事实。
他爱的不是她,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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