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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桃之夭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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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著锦被,我双手摀住脸,強迫自己忘记那些画面。
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息了下来,想再睡卻睡不著了。掙扎了一会儿,我无奈地起身穿衣,決定出去走一走再回来睡。
今晚是十五,月光正好,我洠в心玫屏椭髁恋脑鹿饴弈康牡厣⒅健T鹿庀碌奶一ǖ夯ㄓ爸刂兀掌猩⒎⒅说奶鹣悖腋械匠林氐男那樯陨苑潘闪说恪
走著走著,竟走到了冯氏埋香之塚。
我迟疑了下,随即迈动腳步,走到墓前,盘腿坐了下来。
“你好,冯蘅。”我朝她的墓碑打招呼,“我叫安若初。”
当然,不会有人应我。
我自顾自地說下去,“对不起,佔用了你的身体,你不会怪我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变成这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我讷讷地說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他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告诉他,我不是冯蘅,不是你等了十年的那个心爱的妻子。
只要一想到他失望的樣子,心就不自觉地揪紧。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霸著他不放的,他还是你的,我……我会离开的。”我垂眸,小声地说道。
又坐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拍拍裙子,转身欲走。
一转身,我倒抽了口涼气。
只见黃药师不知道什麼时候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斑驳的树影掩去了他脸上的表情。看那樣子,似乎已经站了颇久。
我心裡一个咯蹬。
糟!他一定听到我刚刚的话了!
两个人对峙着,半晌没人开口。
“解释?”过了一会儿,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他的方向传来。
我咬了咬唇,心一橫,決定向他坦白。“如你所听到的,我不是冯蘅。”
话音刚落,一片静默。
就在我快要窒息之时,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是谁?”
“說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就变成冯……”
还没说完,一道劲风迎面而来,下一秒我的脖子被掐住,双腳离开了地面。
月光下,他的脸英气逼人,然而表情卻冷若冰霜,“还想骗我?”
“……我洠恪蔽业乃钟昧ψブ氖滞螅训卣f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又如何知道我姓黃?”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我确实问了他是不是姓黃。想到这裡,我简直想抽自己嘴巴。
“……你先放我下来……”我踢动著双腿,这樣掐著我,叫我怎麼解释啊?估计还洠Ы馐屯晡揖拖榷掀恕
谁知道他不但洠Х潘桑炊又亓肆Φ馈
只听见他冷笑一声,开口說道:“还想玩什么花样?需要我替你回答吗?哼,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去找老顽童,还不知道我黃药师竟然被区区一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间!”
周伯通!我瞪大眼,他信了我对周伯通的那套說辞?!我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现在跳进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是……骗他的……”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吃力地說道。
“还想狡辩是吗?”他的声音很轻柔,我卻听得一身冷汗。
脖子一松,我跌坐在地上,空气进入梗塞的呼吸道,我无法控制地咳了起来。突然,后颈一痛,一根冰冷的银针拍入我体內。
我痛叫一声,软倒在地。
“知道这是什麼吗?”他蹲下来,撩起我颊边凌乱的头发,动作如以往般轻柔,然而声音卻冰冷无比。
我无力地搖搖头。
他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听过附骨针吗?”
附骨针?!
我痛苦地呻吟。
附骨针是黃药师的独门暗器,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痛苦,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取人性命。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更其剧烈。
原来除了梅超风,我也有幸品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突然間,我感到有點可笑。
“哈……”躺在地上,望著天空无声的冷月,我低低地笑了起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还以为他对我产生了哪怕一丝丝的感情,想不到,竟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哈哈哈哈……”我越笑越大声,几乎笑得快要岔气。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之长相忆,短相思之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还如当初不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好少人留言喔……洠恿病
第九回
自那天起,我就洠в性偌S药师。
我洠в刑氐厝フ宜衷诘乃畈幌爰降拇蟾啪褪俏野伞
附骨针的药性还洠Х⒆鳎比晃也换崽煺娴匾晕馐歉淮镜恼搿|S药师可以控制毒药的发作时间,书上写黃药师在梅超风身上下的三根附骨针,药性要一年后才发作,不知道他此次送我这根针,又打算给我多少时间?
我自嘲一笑,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留下我这条命做什麼?
原以为黃药师会像关周伯通一樣把我关起来,但他洠в小4蟾攀橇舷氲轿疑砦尬渌嚕质芩焦钦氲目刂疲换崧遗馨伞
但如果他是这么想的话,那他就错了。我並不打算待在岛上等候他的审判。
从他毫不心软地对我下附骨针开始,我已经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洠в校绻贡е宰约河幸凰康那榉荨⒒嵋虼硕墓乙惶跣∶南敕ň吞煺媪恕
所以,还是趁他现在正在耍自闭、无暇理会我时,赶紧逃之夭夭吧……我非常不带种地想。
现在逃走,說不準还有两三年可活,留在这岛上,谁知道他会不会心血来潮想出什麼变态方法来折磨我,我可洠撬侨绾味源ǜ冶撑阉娜说摹
而且……虽然是我对不起他在先,但我现在也用命来赔了,只不过想在死前过一过快活的日子,不算过份吧?与其面对那樣子的他,老娘还不如到处撸酵嫠忠焕衷偃ニ馈
想通以后,我包袱款款,带了几件轻便的衣裳,顺便搜刮了屋內一切带得走的值钱的东西,逃命去了。
我知道桃花岛每三天都会有外出採购的船只,跟得黃药师多了,我自然也学了些易容的技术,这天天还洠粒野炎约旱姆羯亢冢瑩Q上男装,乔装成哑仆,安靜地混在人群中上了船。
船上人很多,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倒也相安无事。
计划意外地顺利,当船出发时,既洠в腥朔⑾治业纳矸荩矝'有人追上来。
天微微亮,我坐在甲板上,回头望著身后越来越远的桃花岛,感到一阵洠Ю从傻谋恕
“早知道当初多跟黃药师要一些值钱的东西了……”我边流淚边数著包袱里的银两說道。
前方朝阳初昇,我望著海面上金光闪闪的柔波,沉默了。
在我余下的人生里,还可以看到几次日出呢?
意识到自己的消沉,我愣了愣,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行不行,不可以这麼消极。”
我站起来,朝船只离开的方向用力地比了个中指--
再见了,见鬼的黃药师!
再见了,见鬼的桃花岛!
世上再无冯蘅,从今天起,老娘要做回开开心心的安若初!
*
船在一个港口小镇停了下来。趁著眾人忙碌地安排工作之时,我仗著人小,一溜烟混进旁边的渔市场,消失在人海里。
买了枝糖葫芦,我悠哉悠哉地逛起了大街。
自古以来,港口城市都特別繁荣,因为来往的商旅眾多,经济发展自然比內陆城市好。但对於我这种来自真正大都市的人来說,这种小攤小贩並不算什麼,逛了一圈以后,我已经大致地掌握这里的经济型态及民生状況。
坐在一棵大树下乘涼,望著人来人往的街道,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真的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朝代。
为什麼以前在桃花岛的时候洠в姓庵指芯跄兀
是因为……有那个人的陪伴吗?
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麼时候用吃完的糖葫芦棍子在泥地上写了“黃药师”三个字。
我立刻丟开棍子,像见到鬼一樣跳起来,用鞋子将那名字乱踩一通,直到再也看不出字樣来。
轻呼了一气,现在不是自寻烦恼的时候,还是快点找个地方落腳才是正事。
这个地方经常会有桃花岛的採购人员,肯定是不能呆的了。而且当黃药师知道我逃跑,第一个地方也会搜到这里来。
可是,去哪里好呢?
所谓大隐隐於市,要找一棵树,最困难的是在一片森林里找;同樣,要找一个人,最困难的是在茫茫人海中找。
南宋偏安江南,最大的都市是临安。
“临安……”我沉吟。
这可是个主角满街跑的事故多发现场啊……咦,不对,那是黃蓉十五歲出岛才会发生的事,现在距离那时还有四年多的时间,說不定那时我都踏入棺材了,怕什麼?
打定主意以后,我买了些干粮,搭上了一条前往临安府的客船。
一上船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船上的人明显壁垒分明,左边一派,右边一派,双方怒瞪著对方,火药味十足。
我在船尾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不让自己被卷入帮派火拼中。要命,乃们瞪归瞪,別打起来啊,等一下船沉了大家都洠У猛妗
所幸,他们也意识到在船上不适宜打架,所以双方只是耍耍嘴皮子,看谁吼得比较大声。
由於他们的罵战实在太过意识流,我花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
原来甲方跟乙方本来是兄弟派,但因为甲方的四师弟把乙方的小师妹吃干抹淨,事后又不认帐,於是乙方決定为小师妹讨回公道,两方因此反目成仇了。
我支著头看著两堆大男人吵架,心想这江湖人都这麼闲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目光落在对面的白衣少年身上。
从气质上看,就知道他跟那两帮人不是一伙的,真是位翩翩佳公子啊,想必几年后定是个大帅哥。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YD,白衣少年皱了皱眉,朝我拱手道:“敢问这位兄弟,为何直盯著在下瞧?”
我尴尬地咳了声,我都忘记自己现在作男装打扮了。“啊……不,只是觉得小兄弟看起来有点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乱扯就对了。
“原来如此。”那少年立刻舒眉笑道:“不知兄弟那位故人何方人氏,兴许在下跟他有所渊源。”
啥?这樣也相信?
多纯洁的少年啊。
正想随便唬弄过去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暴喝,我转头一看,哇靠,真打起来了!
我跳起来,看著双方的战況,在一旁干著急,“喂!不要打啊!船要沉了!”显然洠嗽谔医不啊
我从包袱里翻出一个银哨子,这是从黃药师那里搜刮来的小玩意儿,看过<铁达尼号>的人应该都知道,这可是救命的良方,所以在逃命的时候我不忘带上这个。
我跑到船头,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声吹哨子。
“哔--哔--哔--”
船上顿时一片寂靜。
我伸出一根纤纤细指,笔直地指向某人,怒道:“你!就說你呢!还打!你就是四师弟吧?!做错事还打人打得那麼带劲你是脑残还是怎的?你不喜欢人家当初就不要上了人家!整个大街都是妓院,你要风流快活不会花几个钱去找一些不必负责任的女人?干嘛非得找人家良家妇女?你就算吃完觉得不合口味不想负责任你也有诚意一点,负荊请罪你懂不懂?还撂兄弟来帮你撐腰你羞不羞耻?这事要是传出去別說良家妇女了,连妓院的女性同胞们都瞧不起你!”
我转过身,指著那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有你!你就是小师妹吧?!自己做过的事情要自己负责,当初也是你情我愿吧?婚前性行为本来就洠в腥魏伪U希背跻鱿咨砀氖焙蚓陀Ω米约嚎悸乔宄娌黄鹁筒灰妫∫晕豢可硖寰涂梢宰プ∧腥说男穆穑堪阉蛞欢儆秩绾危克故遣换嵋恪S惺奔渥稣庑┪抟庖宓氖虑椋共蝗绶词∫幌伦约旱男形阕约憾疾徽湎ё约旱恼瓴伲腥嘶嵴湎穑浚
一时间洠в腥丝谡f话。
我理了理头发,朝船夫說道:“麻烦您继续开,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好多留言,我好开心喔。
大家继续积极留啊,我也会积极写的。
第十回
走在临安的大街上,我不只一次无语地望向天空。
我后悔了,真的。
船上的一席发话不过是因为近日来心情过份压抑导致的结果,並不是出於什么正义感,但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当那对情人被我当头棒喝地吼了一顿后,竟然拥著对方大声哭了起来,然后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好吧,这样就算了,但为什么非得把我当作恩公一样,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十几个男人硬是把我押上岸,说要好好感谢我一番?
大爷,我现在在逃命啊,这么大搖大摆地跟著一大堆壮丁逛大街,想惹人注目也不是这样搞的。而且这些江湖人士,我还是少接触为妙,谁知道跟著这些人,下一秒会不会蹦出什麼相关的剧中人物来?
我向一旁正好同路的白衣少年使了使眼色,他一脸茫然地看著我。
果然那种“眼睛会說话”的女主角只存在於小說中吗……我再度无语了片刻,趁著眾人注意力不在我身上,走过去跟他咬耳朵。
“喂,你会不会功夫?”
“……会。”
“轻功好吗?”
“……还好。”
我鄙视道:“你语气就不可以肯定一点吗?”
“因为你一副要我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样子,我不想被你利用。”他皱眉說道。
我被雷倒在地言语不能……小兄弟,乃也太诚实了吧……
好吧,可能是我的表情太猥琐了,不能怪他。我收起鬼鬼祟祟的表情,正色道:“我有个忙想请你帮。”
“什么忙?”
“帮我逃走。”
“为什么要逃?他们看起来不像会伤害你的样子。”
不想解释太多,我不耐烦地嚷道:“总之我不想去做客啦!”
“那直接跟他们讲清楚就行啦。”
“我试过了,他们說不去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我有什麼办法?”我无奈地攤手。
“你等一下。”丟下这句话,白衣少年走上前去。
“喂!你想干嘛?”我赶紧追上去,只见他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像大师兄的面前,礼貌地说道:“白兄,我跟这位兄台与一位老前辈有约,约定日期在即,实在不宜到府上叨扰,不知白兄可否允许我们先行一步,改日再来请罪?”
“敢问小兄弟口中的老前辈是何名号?”
“云栖寺枯木和尚。”白衣少年拱手道。
枯木和尚?有点耳熟。
只见那姓白的哈哈笑了两声,說道:“正巧,枯木大师正在庄中做客,两位小兄弟就別再推辞了,一道过来吧!”
我开始怀疑这群人其实是NPC了,八成我们說黃药师,他也会回答“黃药师正在庄中做客”。
我拍拍白衣少年的肩膀,嘀咕道:“我就說吧,你还是乖乖跟我逃走吧。那个枯木什么的也是你乱扯的吧?等一下见面就尴尬了。”
“不,我跟他们走。”他搖搖头。
我奇怪地看著他,“为什麼?”
“枯木大师是我师父,我此行就是来找他的。”
*
果然,人要倒霉,是不分时间、地点跟少女脆弱心灵的。
唯一的盟友现在也倒戈了,我还能怎樣呢?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来到飞霞庄,我被安排住在西廂房,白衣少年早就去找他师父了,我都还洠Ю吹眉拔仕惺裁疵帧V钡酵聿偷氖焙蛭也旁俅渭剿
看著上座的枯木大师,我朝隔壁的白衣少年低声问道:“喂,你說那个和尚是你师父,那你也是和尚了?怎么不是光头?”
“我是俗家弟子。”
“那他肯定不会把毕生所学都教你。”我撇撇嘴。
“咳……”他咳了一声,低声道:“师父耳力很好的,別乱讲话。”
“喔。”我摸摸鼻子。“对了,我还洠誓悖憬惺裁疵郑俊
“我姓陆,名冠英。”
陆冠英……这名字也太耳熟了吧?
等一下!陆冠英?!我停下筷子,瞪大眼问道:“归云庄的少主陆冠英?!”
“你知道我?”想不到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号,陆冠英年幼的脸上有丝不好意思。
我洠Ю砘崴绕诖峙率苌撕Φ纳倌瓴A模槐M卦傥室痪洌骸澳愀盖撞换嵴饷辞删褪锹匠朔绨桑俊
“你也认识家父?”他好奇地问道。
“不……我不认识。”我气弱地說。
为什麼?为什么连走到这里都给我碰上剧中人物?而且这剧中人物还跟黃药师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吼!
心里迅速地计划著要如何远离这些人,忽而听到飞霞庄庄主跟枯木大师的谈话。
本来这些人的谈话我是一点兴趣也洠в械模堑蔽姨揭桓雒质保业奶跎窬蛔跃醯鼗钤玖似鹄础
“……洠Т恚硕苏嵌包S药师的门下弟子。”
“难怪如此心狠手辣……大师,此次邀您来就是想借您的力量,一起替武林除去这两颗大毒瘤。”
“黑风双煞武功套数诡異,招式毒辣,凭老夫一人之力,恐不能应付。”枯木大师谦虛地說。
接下去他们說了什么,我洠в凶⒁馓R牢宜滦缭缭诩改昵熬鸵驯还干彼懒耍皇O旅烦缫蝗耍诜缢吩缇兔媸低觥2还滦缰澜仙跎偃酥溃侨衔诜缢芬廊淮嬖谝参蘅珊穹恰1冉掀婀值氖牵蠢碚f,梅超风现在应该躲在完顏洪烈府上当扫地婆兼偷练功,恨不得把自己化成透明的,怎么可能自己跑出来透露行踪,还让这些人追杀?
讨论声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里:
“……哼,黃药师身为江湖五絕之一,竟然连自己的徒弟也管不好,放任他们出来这样为非作歹,实在是不配拥有这称号!”
“师弟,话也不是这么讲,不是說黑风双煞早在十年前就被逐出师门了?”
“那也是黃药师教导无方……”
“哎,說话小心啊,据說那黃药师护短得很,自己的弟子可以打可以罵,卻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是。”
“怕什么?他不是十几年洠С龉毫耍课铱窗顺墒堑蹦昊铰劢0芨踔匮簦瑳'脸出来见人……”
“哼哼,我看啊,男人嘛,不就为了两件事--权势和女人。黃药师什么都有了,当然是为了女人。”
“可是黃药师不是有妻子了吗?据說他对妻子一往情深,即使妻子过世了也洠в性偃ⅰ!
“笨啊!哪个男人会为死了十几年的妻子守身如玉啊?你行吗?我看他岛上肯定有座后宮,每天都过著左拥右抱的快活日子,舍不得踏出岛一步,嘿嘿。”
……
我津津有味有听著,想不到男人說起八卦来,丝毫不输给女人。
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黃药师要把所有的奴仆都变得又聋又哑了,江湖啊,你的別称叫八卦!
吃罢晚餐,我回到房间,正想点起烛火,黑暗中,突然有人从身后卡住我的脖子,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要动!”
作者有话要说:好难写啊这篇……
第十一回
手中的火折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惹到衰神了,这么多个房间,刺客大人,为什么乃偏偏就是要往我房间跑呢?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主动开口说道:“有什么需要在下服务吗?”既然洠в辛⒖躺绷宋遥蟾攀怯惺裁葱枰野锩Π伞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过镇定,对方沉默了片刻,疑惑地问道:“你不怕?”
怕啊,但这时候怕也洠в杏冒桑坑辛ζ蠛鸫蠼腥侨讼樱共蝗缗浜弦坏悖赡芏苑揭桓咝司头殴伊恕
见我洠в谢卮穑苑娇桃庋沟偷纳逞粕粼俣认炱穑骸按胰グ着粲暗氖榉俊!
白鹏影是飞霞山庄的庄主……要去他书房偷东西吗?“呃……我只是客人,抓我当人质也洠裁从美病!蔽掖蛑
“谁说要你当人质了?”对方轻斥道。
不是人质?“……那你带著我干嘛?”
“废话少说,叫你带我去就带我去!”
我憋了良久,终於忍不住说道:“你该不会迷路了吧?”
一片沉默。
好吧,洠斯娑ㄐ⊥挡豢梢允锹钒V。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好意思啦,我今天才刚来飞霞庄,对这里也不熟,你还是去找別人吧。”
只见那人不耐烦地说道:“刚刚找的人都大吼大叫被我一掌拍死了。”
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夠镇定。
我好心建议道:“不如你明天再来?”
脖子一紧,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耍我吗?”
“大侠饶命啊!”我洠в薪诓俚嘏鐪I道:“我我我知道了啦,我帮你问一下人,你远远跟在我身后。”
“不要想耍花招,我就算站在十里远也可以让你立刻毙命!”
我含淚点头,什么世界啊?有武功了不起吗?就会欺负我这种洠в形涔Φ娜耍
对方松开我的脖子,我摸摸可怜的脖子,目不斜视地转身开门走出房间,眼睛直视前方,不敢乱瞄,通常看到犯人样子的都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我才不要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身后无声无息的,但我想那个人应该是跟上来了。
快走出院子的时候,一道人影迎面走来。不是別人,正是陆冠英。他见到我,有点惊讶地问:“咦,安兄,你还洠穑俊
陆冠英的房间就在我隔壁,大概是正要回房休息。
我勉強地朝他笑道:“你跟你师父叙完旧啦?”
“嗯,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你知不知道庄主的书房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告诉我就对啦。”我不耐烦地说,再问下去连你也洠
“你……”他突然停下声音,继而喝道:“谁?!”
电光石火间,陆冠英的身影已跳出几丈远,与一道黑影纠缠不休。那道黑影的功夫显然比他高出不只一两个档次,陆冠英很快便处於下风,节节败退。
既然对方行蹤败露了,我也不跟他客气了,我拿出掛在胸口的口哨,用力吹了两下,边跑边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贼啊!”小兄弟,再撐著点啊,我去搬救兵!
才跑两步,腰际就被一條银鞭给缠上,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脖子已被黑衣人狠狠掐住,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
直到此刻,我这才正面瞧清楚那人的长相。
女人……还是个瞎子……加上那经典的发型……如果可以直接晕过去,那该多好啊。老天爷,你确定你跟我洠в谐穑课业难劢腔夯旱厣隽藴I水,不是因为太感动,而是……梅超风姐姐,乃掐人实在是太痛了!您到底多久没修指甲了?
只见她伸出另一只手在我胸口乱摸了一阵,直到碰到那个口哨,冷哼一声,一把扯下收进自己的怀中……(不要拿別人的东西啊喂!= =')
见我被擒,陆冠英从地上爬起来,挥动长剑朝梅超风劈过来,超梅风听声辨位,长鞭一挥,将陆冠英甩出几米远,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胸襟。
小兄弟,別打了啊!你打不过她的!我想说话,但喉咙被卡得紧紧的,根本洠О旆ǹ冢荒芨芍薄
其他人是怎样?全部拉肚子了吗?这么久还不来!
“哼,烦人的小鬼!坏我的好事。”梅超风转向我,斥道:“你也是,无用的东西!”说完一个手刀从后颈劈了下来,我身子一僵,全身闪过異样的冰冷感。
梅超风动作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后颈,厉声道:“说!谁给你下的针?”
还有谁!不就是你那混帐师父吗?!
我牙齿打颤,全身抽搐,根本洠О旆ɑ卮鹚奈侍狻6叽脆性拥纳簦又潜邢嘟拥纳簦蟾攀蔷缺搅恕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那少年一脸担心地朝我跑来。我忍住嘴里的呻吟,明知无用,卻也只能把他伸过来的手当浮木一样紧紧抓住。
“安兄,你怎么了?”陆冠英的声音的耳边响起。
脑中嗡嗡作响,突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啪”的断开,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
桃花岛
黃药师站在窗边,欣赏著窗外的风景。一道暗影无声无息地跪在他身后。
“如何?”他漫不经心地开口。
“稟告主人,尚无半点消息。”
“哦?”黃药师挑眉,“难不成还从人间蒸发了?”
“属下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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