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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福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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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会,巧琴领着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进来,上前行礼道:“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福蕙暗暗打量一番,说是奴婢,可一身打扮到挺体面,灰鼠的袄子,刻丝的袍子,头上翡翠簪子,耳上东珠耳坠,十足十的主子行头,再瞧这容貌,手若柔荑,颜如舜华,娇莺初啭,气若幽兰,实乃美人也。
    “如今你已经进府,便是贝勒爷的人,就别以奴婢自称了,只是刚入府,日子浅,便先按格格的月例用度吧,贝勒爷觉得呢?”福蕙沉住气,缓缓说道。
    “嗯,福晋看着办吧。”内宅里的事,胤祺也不便插手,自然福蕙说了算。
    “妾身谢福晋恩典。”
    “还未知妹妹如何称呼?”
    少女轻轻一福,回道:“妾身李佳氏,闺名唤珍瑶。”
    福蕙记在了心里,笑道:“李佳格格想也累了,我这就派人收拾屋子,让格格可以早些歇息。”话说着,便遣了刘嬷嬷将原先胡氏住的西院东厢收拾起来,李佳氏谢礼后,便退出房去,随着刘嬷嬷一同往西院而去。
    这段插曲便如此过去了,福蕙与胤祺谁都没再说什么,不过,福蕙翌日便让人打听了李佳氏,原来,这李佳氏是太子侧福晋李佳氏的庶妹,还真不是一般的奴婢之身。
    新人总是尤为受宠一些,整个年节上,胤祺歇在她房里的次数到不算少,就这么着,内院里成了三分天下,对于李佳氏,福蕙到保持观望态度,有人能分薄些瓜尔佳氏的宠,她到乐见其成。
    等过了年节,胤祺恢复上朝办公,福蕙也忙过了年节这一段,得了些空闲,便带着诚哥儿、信哥儿、芳儿一同回了趟他塔喇府,直待到过午才回府,刚下了马车跨入府门,便见到李佳氏房里的吴嬷嬷着急忙慌地往外赶。
    福蕙使了个眼色,刘嬷嬷忙截住了吴嬷嬷,吴嬷嬷这才见到福蕙,忙上来行礼。
    “吴嬷嬷这是?”福蕙让她起身,问了一句。
    “回福晋,李佳格格颈项处划了条大口子,这不遣了奴婢去请跌打大夫来瞧瞧。”吴嬷嬷回话道。
    福蕙没有再问什么,便让吴嬷嬷去了。
    回到房里后,不多时,胤祺回来了,刚进房,李佳氏便来了。进来一瞧,双眼通红、泫然欲泣的小模样很是娇弱,单手捂着侧脸,见着胤祺,豆大的眼珠子便滚了下来。
    “这是怎么着,好好回话。”胤祺到也没有分外怜香惜玉,只是想了解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李佳氏这才取出绣帕,抹了眼泪,未开口之前,先放下手来,在她颈侧连着耳垂处触目的一道血口子,像是被什么划开的。
    “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怎会划了这么道口子,要是留了疤该如何是好。”福蕙忙开口道,这时候她总得表现下关心。
    李佳氏抽泣着,半晌才道:“都是妾身不好,冲撞了侧福晋,这才……”
    “侧福晋?是哪位侧福晋?”胤祺声音有些冷了,破相之痛他是最能体会的,自然感同身受。
    李佳氏颌首,轻声道:“是瓜尔佳侧福晋。”
    福蕙默了,心里冷哼一声,小妮子不简单。
    胤祺则愣了一会,高声唤道:“请瓜尔佳侧福晋过来。”房外的太监听了忙去了西院,不一会转回来禀告道:“侧福晋去了四贝勒府。”
    “四贝勒府?”胤祺侧头望来,福蕙忙道:“近些日子,侧福晋与四福晋走的颇近,四福晋常常邀请侧福晋过府。”
    话一落,胤祺微蹙了蹙眉,转回头去看着轻轻抽泣的李佳氏,“这事你一五一十说来。”
    李佳氏抹了抹泪,这才娓娓道来,原来是今日李佳氏出院时,见到奶嬷嬷带着馨儿学步,她看着馨儿可爱,便拉着馨儿玩了会,刚巧瓜尔佳氏这时也出了院子,李佳氏拉着馨儿背对着没注意,便踩到了瓜尔佳氏的裙子,哪里知道瓜尔佳氏出手推了她们,李佳氏怕伤着馨儿,便没顾上自己,摔在了廊下的树丛里,原以为没事,哪里知道,回房一瞧,划了道大口子,血直渗出来,吓得她忙往福蕙这边来了。
    胤祺听了,一时脸愈加沉,本来这事也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可是,一来牵涉到馨儿,二来,导致破相那事情就不小了。
    胤祺正沉吟着,外间通报说大夫请来了,胤祺便摆了摆手,让李佳氏退了出去,他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处置,那边白佳氏也来了。
    “贝勒爷、福晋,馨儿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如今啼哭不已,妾身怎么哄也哄不好。”白佳氏进来见了礼后,便焦急说道。
    福蕙心里稍一揣摩便清楚了,这白佳氏不愧圆滑之名,这种空子她哪能不钻,既然李佳氏开了头,她当然伺机凑上一脚,想明白后,福蕙自然配合她,“这是怎么了?馨儿向来胆子大,平日从不会这般啊。”
    白佳氏更加卖力三分,眼眶一时便红了,心疼不已道:“刚奶嬷嬷带着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就瞧着呆呆的,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便哭了起来,妾身怎么哄都无用,这时已经哭得喉咙都哑了,妾身瞧着都想哭了。”这话说着,眼角便滑下一串泪来。
    “爷,这般下去也不行,您瞧,这府里刚好有大夫,虽是瞧跌打的,可总是大夫,应能看出三分来,就先让这大夫瞧了吧。”福蕙自然不会让请太医,这种野路子的大夫,塞点银子便什么都搞定了,到时候,再请太医,也瞧不出什么了。
    胤祺此时脸色已经颇有些难看,听了福蕙的话,便道:“就先这么着,要是不好,我让永全再去延请太医,你先去,我稍后便过去。”
    白佳氏得了话便退出房去,房里一时寂静无声,福蕙沉默了半晌,终还是开口道:“爷,您瞧,这事……”
    福蕙没说下去,只是默默瞧着胤祺,他低头沉思了半晌,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便出了房。
    这事福蕙没有插手,不过,也很快有了结果,当瓜尔佳氏回府后,等待她的便是三个月禁足的命令,处罚也许不算重,可是,禁足就意味着这三月内,她将无宠。
    这结果,李佳氏自然得到最大的受益,她的伤口用了月余时间便全好了,一丝疤痕都不曾留下,反而的,得到了胤祺的怜宠。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不简单啊!




☆、怀疑

    三个月转眼就过去了,进了五月,天气渐热,衣袍都换上了绸、纱等薄料子,诚哥儿、信哥儿前月已然满了周岁,福蕙这些日便积极带他们学步,趁着天热衣薄身上无负担时,将步子走起来。
    这清朝也没什么学步车,当然福蕙找人做出来也是可以的,只是她不想如此张扬,便自己动手选了最结实的布,做了两条学步带,这日,抱着诚哥儿、兴哥儿去了园子里,刘嬷嬷、巧玉、巧琴也跟着一同去了。
    园子里的石榴花开得很盛,远远瞧着艳红一片,福蕙便选了石榴树之下,将两条学步带套在两个孩子身上,自己牵一个,让刘嬷嬷牵一个,引导着他们迈开步子。
    诚哥儿与信哥儿前个月便已经能站起身来,往日都是有人搀扶着走几步,今日可是正式独立操作了,福蕙套好学步带后,吩咐了刘嬷嬷跟着自己同时放开扶着的手,两小子一下子失去了倚仗,诚哥儿摇摇晃晃一番,一个不稳便往旁边倒,福蕙忙一拉学步带,将他的身子稳回来。
    信哥儿毕竟比较好动,平衡能力比诚哥儿好,晃荡了一下子,便定住了身子,黑眼瞳左右瞧了瞧,见着不远处树上的石榴花,红彤彤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小腿一迈,跨了一小步,身子跟着颠了颠,刘嬷嬷手紧紧拽着学步带,紧张不已,所幸,小身子只是不稳,到没倒下去,性子急的信哥儿这边还没稳住,另一只小胖腿又迈了出去,两只小手也跟着乱舞,神奇的是,这般颠来颠去的,他就楞是没倒,乐得刘嬷嬷嘴里直嚷:“福晋,你瞧,小阿哥多厉害,你想的这带子还真管用。”
    福蕙瞧着自然开怀,再瞧瞧自己牵的诚哥儿,倒了一下后,便定在原地不动了,看来懒性子又发作了,这可不行。
    福蕙让巧玉摘一朵石榴花过来,拿着花俯身在诚哥儿面前逗他,还真起了些作用,诚哥儿伸手就想抓,她忙往后退一步,诚哥儿就这么诱‘拐着走了第一步、第二步,福蕙高兴地忍不住抱起诚哥儿,吧唧亲了一口,转头见信哥儿看过来,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另只手一捞,抱到胸口也同样吧唧一口,见两兄弟都瞪圆眼看着她,福蕙乐呵得不行。
    今日学步初见成效,福蕙很是满意,想着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便就此歇下,陪着孩子们在园子里又玩了会,就回房去了。
    诚哥儿、信哥儿让奶嬷嬷抱去歇午觉,福蕙回到房里时,便见到了不知何时回府的胤祺。
    这才刚过午时没多久,胤祺这时辰在她房里颇让她有些意外,正想上去询问,却见他坐在炕上,一手支头,双眼闭着,似在闭目养神。……书_客@居!
    福蕙轻手轻脚走过到他身边,他毫无所觉,俯身一瞧,不是养神,是在打盹。
    “爷,爷……”福蕙轻声唤道。
    胤祺头一点,终于悠悠醒过来,“爷,累的话去床‘上歇息吧。”福蕙轻声道。
    坐直身后,胤祺手抹了把脸,“怎么坐着就睡着了,许是最近真的累了,往常不会如此的。”
    福蕙坐回炕上,仔细瞧胤祺的脸,最近确实觉得胤祺气色差了许多,不知从何时起的,他的精神仿佛越来越不济,福蕙隐隐有些担心,古代人寿命总是不长,可想想他如今才二十多岁,总不至于身子垮下来吧。
    许是胤祺自己也觉得疲累,在炕上坐了会,便让福蕙伺候了歇下,福蕙静静坐在床沿,看着侧躺在床‘上安睡的胤祺,脑中细细回想,似乎从李佳氏进府前后起,胤祺就开始经常精神不佳,最近这几个月情况愈加频繁,这种情况,不得不让福蕙担心。
    难道……李佳氏走了胡氏的老路?
    福蕙有了这层想法后,便上了心,翌日,唤了刘嬷嬷到跟前密谈。
    “李佳氏那边安排了哪几个当差?”这事要查的话,就得从她身边伺候的人下手。
    “选了一名原先在白佳侧福晋身边伺候的,还有一名瓜尔佳侧福晋那边调过去的,剩下的便大部分是原先伺候过刘佳庶福晋和胡格格的。”刘嬷嬷一一道来。
    “她进府时,可曾带了自己人过来?”
    “未曾,如今伺候的全都是咱们府里的。”
    这样的话,到是比较容易下手,“那如今,她身边最器重的是?”
    刘嬷嬷略一思忖,便道:“如今李佳格格身边有两名大丫鬟,一名是原先白佳侧福晋身边的,另一名则是原先胡格格的人,奴婢猜想,这前头的主子还在不在,情况自然不同,想来,应该是更相信那无主的。”
    福蕙略点了点头,刘嬷嬷的想法应该是对的,“那你想法子收买了这丫头。”
    福蕙如此做,刘嬷嬷到没多想,觉得福晋提防李佳氏也属正常,之后,福蕙让她附耳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刘嬷嬷一惊,“福晋,这事当真?”
    “我也是猜想,不过,不摸一下她那边的情况,我不放心,你也应当看出来,这李佳氏颇有心思,我就怕她趁瓜尔佳氏禁足这几个月里,走一些邪路子用以固宠,一旦尝到了甜头,往后如何肯罢手,这样的话,对贝勒爷身子极为不利。”福蕙分析其中的可能。
    刘嬷嬷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即便领了命退了下去,李佳氏那边,她自会加紧活动。
    西院,瓜尔佳氏终于可以踏出房门,三个月禁足之期已过,如今可以自由活动了,她自然是不能再等,三个月说短不短,但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长得足够他变心了。
    瓜尔佳氏换上了出行服,带着倩兮出府,直奔四贝勒府。
    翌日,瓜尔佳氏一早便去了福蕙房里,禀了说四福晋邀她一同入宫,福蕙虽觉奇怪,到也没阻拦。
    得了福蕙的同意,瓜尔佳氏出了府,跟随四福晋一同进了紫禁城,她一名侧福晋在无召的情况下,也不是跟随府里福晋,自然是不能随意进宫的,所以她昨日才求了四福晋,今日带她入宫。
    入得宫后,瓜尔佳氏便带着倩兮与四福晋分道扬镳,四福晋去永和宫请安,而她则去了乾东五所中的二所,也就是原先五贝勒在宫中的住所。
    进了二所,里面还是有些太监宫女洒扫,也还有少许伺候的人,其中有几名老太监她都认识,还是她未嫁于五贝勒之前,便在这二所里当差的,见了瓜尔佳氏,忙上前来打千请安。
    “李公公、张公公、郑公公都请起吧。”瓜尔佳氏忙让他们都起身,这趟,她还得有事求他们,自然得客气些。
    几位公公起身后,瓜尔佳氏笑道:“这么些年没过来,我也着实有些想念,今日想在这二所歇个脚,不知可否?”
    “主子说得哪里话,自然是可以的,请,请,里面请。”领头的李公公忙应了话,请了瓜尔佳氏进了房。
    瓜尔佳氏进去后,留下了李公公在房里,其余的公公便遣退了。
    “公公,今日我们主子有件事相求,还望公公不要推脱。”倩兮得了瓜尔佳氏丢的眼色,便摸出了袖中的银锭子,边笑着说话,边将银子塞进了李公公的手中。
    李公公一愣,在这边当差,实是个闲差,平日毫无油水,今日突然就得了笔横财,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过,他也没那么糊涂,要是什么难事,就算他收了银子,也无法办妥事情,到那时怕得要罪眼前的贵人主子,于是便犹豫着推拒了,嘴里忙道:“主子可别介,奴才自知无能,要是难办的差事,怕只会耽误了主子。”
    倩兮当即重又将银子塞了过去,嘴里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能请了五贝勒过来一趟,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李公公听了这话半信半疑,踌躇了一番,终还是抵制不住钱财的诱惑,伸手接过了银子,忙收进了袖中,躬身道:“奴才自当尽力为主子办妥。”
    瓜尔佳氏这才开口道:“瞧着时辰,五贝勒怕也快下朝了,你这就去道上等着,瞧见贝勒爷后,定要将他请过来,只要贝勒爷进了这间房,就没你什么事了,这银子便安安稳稳地落了你的袋,知道没?”
    “喳,奴才这就过去。”李公公领了差便退了出去。
    李公公出去后,瓜尔佳氏与倩兮也忙活起来,从带的包袱里取出一件妃色绣折枝芍药的琵琶襟袍子,取下头上的所有头饰,只簪上一朵芍药绒花,让倩兮在她额间点上朱砂,一切按贝勒爷早年最喜欢的样子打扮妥当后,便让倩兮去她原先住的屋子里取了古筝,这把古筝从她离开紫禁城,去了贝勒府之后,便一直悬挂在墙上,无人弹奏。
    瓜尔佳氏这边打点着,那边胤祺下得朝来,在夹道上便见到了李公公迎了上来,说是二所里有些事需要他去打点一下,胤祺平日有事无法出宫的话,也还是会在二所那边歇息,所以不疑有他,随着李公公就去了二所。
    胤祺刚一踏进二所,迎风便飘来了一阵古筝之音,不觉愣住,恍惚间,想起了这熟悉的筝乐之声,那是以前芷澜最常弹奏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惊异

李佳氏这边还未探出点什么,福蕙却发现,胤祺在瓜尔佳氏房里又开始留宿了,心想,这女人还真有些手段,这么快便又风生水起了,看来自己是一点都松懈不得。
    没过几日,刘嬷嬷便告知了福蕙,说已经搞妥了李佳氏身边的丫鬟,不过,从那丫鬟嘴里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嗯,让她平日多留份心,要是有一丁点苗头都要过来禀报。”福蕙没得到什么坏消息,心里稍稍舒了口气,不过,还不能就此放松下来。
    “福晋放心,奴婢已经交代过了,无论有何风吹草动,那边都会漏消息过来的。”
    如今李佳氏身边已经安插了眼线,福蕙也放心了些,又问了些杂事后,便让刘嬷嬷退了下去。
    这个还没摸透,那个又起来了,福蕙坐在炕上,心里想着这事,不觉心烦,怎么过个安生日子就这么难。
    李佳氏那边一直都没消息,可渐渐地,福蕙又起了别的心思,最近几日,她瞧着胤祺气色恢复地非常迅速,前几日还颇有些萎靡,这些天是一日好过一日,今日瞧着,真真是容光焕发,仿佛比往日的精神头还要好上几分,起伏如此之快,让福蕙愈加琢磨起来,这边李佳氏她一直盯着,没见有什么动静,而近几日,胤祺除了李佳氏和自己房里,便只有亲近过瓜尔佳氏,难道……
    有了这层心思,福蕙心底愈发不安起来,再偷眼瞧着一旁的胤祺,此时正手指敲着炕几,嘴里轻哼着小调,真是许久未见他如此好兴致了,怎么瞧都透着股不寻常,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探探胤祺的口风。
    是夜,
    福蕙使了些温情小意,把胤祺留在了房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福蕙觉着,胤祺今晚比平日更显得龙精虎猛,搂着她几度缠‘绵,弄得福蕙身子软绵得似一滩子水般。
    人虽又疲又软,可正紧事还没忘记,于是翻个身,脸靠着他的颈窝,轻声道:“爷,最近瞧着气色很好,是不是朝上有什么喜事?”
    胤祺虽也有些乏了,可福蕙想和他说会话,他也乐意奉陪,手一伸便落在了她腰际,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也没什么大喜事,还是往常那些差事。”
    “那是请太医开方调养过了?”福蕙继续轻声试探。
    “爷又没病,调养作甚。”
    这样的话,得了赞赏和看过大夫这两项便否决了,福蕙更加深了心里的揣测,“那就是心情好,最近府里也没什么大事,蕙儿想着,定是其他妹妹伺候爷妥贴的缘故,尤其是侧福晋,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最是伺候的好。”
    胤祺一听,勾了福蕙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笑道:“你个小醋坛,又吃味了?”
    福蕙头一撇,让了开去,微嗔道:“哪有,蕙儿只是想着,改天要去向侧福晋讨教讨教,那样蕙儿也能更好地伺候爷。”
    胤祺勾唇一笑,将福蕙重又揽进怀里,“芷澜进府是最早的,伺候得妥贴些也是应当,你无需介怀,近些日芷澜重又拾起了古筝,许是听了这筝声,才会心怀通畅,人也精神不少。”
    “那真当好好赏侧福晋了,将爷伺候得这般好。”福蕙嘴里虚应了一句。
    “此是本分,何须赏赐。”胤祺到也还没宠爱得没边。
    “嗯。”福蕙轻嗯了声,便就此将话搁下,不多时,胤祺已然酣睡,福蕙却半阖着眼,脑中心思百转。
    自从那晚后,福蕙便一直在想这件事,前世清穿小说也看得多了,什么带空间、带异能的女主都见过,心里虽知道那些都是虚构的,可如今她自己都亲身经历了清穿这件匪夷所思的事,那么,更不靠谱的事都有可能成真,难不成,瓜尔佳氏真的带有空间或异能?
    福蕙是越想越毛,真要是瓜尔佳氏带着什么逆天法器,到时候只怕自己的小命都岌岌可危。
    可福蕙再急也无法,瓜尔佳氏一直很谨慎,除了倩兮,其余的丫鬟全都不得重用,而倩兮是从她自己家里带来的,据说跟了她十来年了,收买或利诱都不见得能成功,而她如今是侧福晋,没点实证,自己也无法撼动她。
    福蕙坐在园子的廊下,一边愣愣看着刘嬷嬷和巧玉拉着学步带,在训练诚哥儿、信哥儿迈步走路,一边心里闷闷地想着这件事,连教孩子们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兴哥儿、兴哥儿,来,小球踢过来。”身后传来了叫唤声,福蕙转头望去,不知何时,兴哥儿的奶嬷嬷们带着兴哥儿进了园子,正在茉莉树下玩球,福蕙站起身来,准备招呼兴哥儿过来,同诚哥儿、信哥儿一同玩。
    “砰”一声,福蕙还未出声,便听到一声响,眼见着兴哥儿脚下趔趄摔了个跟头,这下看来摔痛了,兴哥儿当即便呜呜哭起来。
    福蕙忙紧着几步走向前去,奶嬷嬷们一见福晋,忙上来行礼,福蕙摆了摆手,道:“别忙着行礼了,快去请大夫进府来瞧瞧。”
    其中一名奶嬷嬷得了话,忙忙小跑着出了园子,福蕙出声让另一名奶嬷嬷抱起兴哥儿。
    奶嬷嬷哄了一番,兴哥儿哭声渐止,半晌,抽抽泣泣道:“额娘,痛,光光,不痛。”兴哥儿边说着话,边指着自己的膝盖,想来是膝盖摔痛了。
    福蕙起先到没将兴哥儿的话听进去,只是没想到,兴哥儿挣扎着来拉福蕙的手,还将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嘴里又道:“光光,不痛。”
    兴哥儿这话嘴里嚷了几遍,终引起了福蕙的注意,不知怎的,脑中便起了个念头,于是将手轻轻在兴哥儿的膝盖上抚摸,嘴里试探道:“额娘用光光,兴哥儿就不会痛了,对吗?”
    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成想,兴哥儿听了这话居然用力地点了点头,犹挂着泪珠的小脸上,绽出一抹笑来。
    福蕙的手僵住了,心头擂鼓般咚咚直跳,小孩子的话是最单纯不过,兴哥儿所指的光,可以止痛,那不就是说,瓜尔佳氏有某种不可知的异能。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福蕙愣怔间,身后传来请安声,将福蕙唤醒,转过头去,几步之遥处,瓜尔佳氏正半蹲着,行半蹲礼。
    福蕙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沉声道:“侧福晋请起。”
    瓜尔佳氏这才站直身子,转眼看向奶嬷嬷怀里的兴哥儿,想来是得了通报,知道兴哥儿摔了,这才赶了过来。
    兴哥儿见了瓜尔佳氏,忙双手一伸,想要额娘抱,嘴里嚷道:“额娘,痛,光光。”
    这话一落,福蕙忙暗自注意瓜尔佳氏,只见她明显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几步上前,抱了兴哥儿过去,这才转脸看向福蕙。
    福蕙如今心绪已经稳定许多,瓜尔佳氏看过来时,她神情表现自如,瓜尔佳氏只看了她一眼,便重又行礼道:“兴哥儿摔了,妾身得带他回去,待会大夫会过来瞧的,容恕妾身先告退了。”
    “早些回吧,待会让大夫仔细看看,别留了疤。”福蕙应付了一句,便让瓜尔佳氏回了。
    直至瓜尔佳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园外,福蕙才伸手捂住胸口,一屁股跌坐回藤椅中,刚刚瓜尔佳氏虽只是微微一疆,平时看不出什么,可她本就有心留意,自然逃不过她的双眼,这一僵,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她的猜想十有**不会错了。
    接下来几日,福蕙一直心绪不宁,这么个危险人物待在身边,叫她如何能安心,看来,这瓜尔佳氏不除不行,可如何除呢?
    要神不知鬼不觉除去一名侧福晋,这难度相当高,福蕙自认还没这种天份,更何况,她还有异能,只怕寻常毒药、暗杀什么的也动不了她,而且,那些手段福蕙也做不出来,搞不好没将瓜尔佳氏给毒害掉,自己反而提心吊胆落下病来。
    这事弄得福蕙闷闷的,整日神不思蜀,连带诚哥儿、信哥儿玩的兴致都没了,整日窝在房里。
    这日,她正倚在炕几边上,愣愣寻思着,刘嬷嬷进来了,一进来就遣了巧玉她们出去,关了房门,颇有些神神秘秘。
    房门关了,刘嬷嬷几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福晋,李佳格格身边的那丫头刚来寻了奴婢,告诉了一件事。”
    这几日,福蕙一直烦着瓜尔佳氏的事,早把李佳氏丢在脑后了,如今听了刘嬷嬷有她的消息,也就收了收神,问道:“什么事?”
    “那丫头也只是推测,还不能确定,说是这些日李佳格格月事来了,却一反常态,不让丫鬟们伺候她更衣,可是染了癸水的血污亵裤却有换洗,那丫头觉得事有蹊跷。”刘嬷嬷娓娓道来。
    蹊跷?这么说,李佳氏极有可能跟本没来月事,此番故弄玄虚就是为了隐瞒此事,那么说……
    她怀有身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边都有事,咱闺女好忙啊!




☆、出事

李佳氏是个聪明的,看来身孕之事,她能瞒多久就会尽力瞒多久,免得肚里胎儿太小,遭人暗算流掉。
    福蕙到不介意她有身孕,府里不是她所出的孩子已经好几个了,自然不会难为一名小小格格,不过,她不介意,其他人或许会介意,如果瓜尔佳氏出手,被自己抓住的话,那瓜尔佳氏必倒,福蕙想了想,便让刘嬷嬷附耳过来。
    “你将这消息漏给瓜尔佳氏,要做得小心些,千万别让其他房里的人知道。”福蕙轻轻叮嘱了,刘嬷嬷心里也有数,自然分外留心。
    很快刘嬷嬷便漏了消息过去,也告知了李佳氏身边的丫鬟,让她千万小心盯着李佳氏,一有人对李佳氏不利,便来禀报,当然,其他关系也有动用,全力盯着瓜尔佳氏。
    等了几日,也不见有动静,福蕙揣度着,难道瓜尔佳氏收了心,不想再争夺下去,按理说,李佳氏这会正得宠,隐隐已经与瓜尔佳氏平分秋色了,再让她怀上孩子,如果到时候诞下阿哥的话,凭着她身后太子妃这个靠山,往后势力也不容小觑,瓜尔佳氏不斗她,还能斗谁。
    可就是这么郁闷,瓜尔佳氏那边一点作为都没有,福蕙烦得慌,便带了诚哥儿、信哥儿和芳儿回了趟他塔喇府,也好透透气。
    在祖母房里坐了会,外面通报进来,说阿玛那边遣人过来,想请她过去一趟。这还是第一次阿玛寻她过去说话,福蕙不觉有些愣怔,难道家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福蕙忐忑地去了书房,阿玛见了她起身欲行礼,福蕙忙虚扶着他,道:“阿玛,府里没外人,您无需行如此大礼。”阿玛到也没固执下去,两人面对着坐了下来。
    “不知阿玛寻女儿有何事相谈?可是府中有什么事?”福蕙先问了。
    “府中一切安好,今日所谈,有关五贝勒。”
    胤祺?
    福蕙一听,心中更加不安,要不是出什么严重的事,阿玛也不会寻她说话。
    “朝中有事?”福蕙小心询问。
    “近日朝中弹劾太子的奏折日渐趋多,五贝勒上趟帮太子办了件差事,却被人盯上,想钻了空子,抓住这件事加以弹劾。”阿玛沉沉道来。
    没想到,这才四十一年,针对太子的争斗便已经开始滋生,往后的十多年时间里,几经倾轧,可见夺嫡是如何激烈。
    这些福蕙力不从心,凭她小小女子,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历史中,胤祺是一直独善其身的,没有牵涉进这场权利争战,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历史被改变?
    福蕙有些急了,忙道:“皇上如何表态?”
    “皇上到未曾表态,这些奏折也大多置之不理,可就怕弹劾多了,皇上也会动摇。”听得出来,阿玛颇为担心。
    听了这话,福蕙稍稍放下些心来,皇上还是很疼太子的,不会轻易怪罪太子,弹劾的话也多数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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