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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悠闲生活-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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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快了,我们也来挺长时间了,而且萧迟手里还搁着好多事情,因为我才留在这儿那么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是么?”海蓝的眸子黯淡了,转瞬又笑如三月拂面的杨柳微风:“你们感情极好呢。”

南歌面上微热,匆忙的咽下嘴里的海藻,就连身上的都来由的烧的慌。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喉咙,随着鼻子道:“咳咳。既然在一起了,自然感情已经到了那一步。只那家伙的毛病可不少,一天到晚也没见个笑容也就罢了,斜一眼都能给人吓的腿肚子直哆嗦。偏还是个鞠嘴的闷葫芦,你说天都不见答上一句。说不得哪一刻他就恼了你,不等你屡不出个头儿,自己又高兴了,阴晴不定的跟个孩子似的。自己挑食又压着别人不许挑嘴,还管东管西的,有时候,都都分不清他是儿子多些,还是父亲多些,别别扭扭的,待你好都不在明面上摆,你说说这气人不气人?”

银淼抿唇轻勾着,分不清是压抑还是微笑,海蓝的眸子微闪几下,被南歌面上无奈又欢喜的笑容刺的有些发痛:“就是如此,你依然很幸福,不是么?”

南歌略一怔,给最后一片海藻塞进嘴里。笑眯眯的轻拍着微红的脸颊:“是呢,我很幸福。”南歌压下心口的羞赧,也不去避讳那些不谈。她是个脸皮薄的,但对于她和萧迟,南歌不会刻意去躲避着不说,或者说些反话遮羞。那样……就太对不起萧迟对她的用心了。因为有时候,肯定一段感情,那也是一种付出,那个男子与他,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自信咽下喉头的苦涩,状若不经意的拿起南歌织坏的鲛绡细瞧。同南歌相处日久,心中就越是忍不住想同那个被她时时关在嘴边上的男子比较,这次不过是一场无心的试探,但不用那男子出手,他便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伤的体无完肤。呵呵,不能比,也比不得啊……

“先前的步骤都对,只后面手有些生,排的乱了。慢慢来,再细心些,今天应该能织好一片鲛绡了。”

银淼的声音极柔,轻轻吹过耳畔,听的南歌都有些脸红,只一听说今日能出鲛绡,便南歌也给她抛去了九霄云外一心在银淼的指点下织鲛绡。

脑子里时时转着,鲛绡织出来要做什么,要给谁用,混不知觉。此刻银淼与她也不过一拳的距离。连她身上的甜香也清晰可闻……

只现实,往往要比预想可怜许多。南歌只考虑鲛绡要做什么,要怎么用,却不曾想过,这鲛绡织出来也不过巴掌大小,就是做条手绢也朦不住脸呢。

撅嘴看着手上那小小的一片鲛绡,扔了舍不得,留下来无用。瞅见南歌苦恼的样子,银淼温文一笑,顺手给南歌吃完的海藻收起来:“若是舍不得,不如写些东西做纪念也好。”

南歌不住点头,踱步至水晶窗边,轻叩着黏在玻璃上偷看的小鱼。“我要好好想想,写什么合适。”

银淼浅笑,收起贝壳起身出屋子,留南歌一人在房内静静的想。

南歌沉思入迷,也没留意疑银淼什么时候走出去的。翻身两手垫在颚下,看着窗外来往的鱼儿,鲛人,南歌心神更有几分恍惚,莫名的,她有些想念萧迟了,想他别扭的样子,想他生气的样子,也想他盛怒时的样子,还想起他骑在飞马上拥她入怀:“你们谁敢动她。”

想念似乎没有缘由,就一个恍惚间,想起了,便想念了……

南歌捂着脸颊,轻吟一声,虽不甘心,却还是提起笔,写下最附和她心境的那首小诗。

银淼再进屋子的时候,手上还端着一个小贝壳儿,酒红色的海藻躺在晶莹的贝壳儿内,看着就极有食欲。贝壳儿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南歌像受了惊的兔子,慌忙抽走桌上的鲛绡,连手上沾染了磨痕都不自知。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南歌面上微微发烫,随手给鲛绡扔进手镯里:“没什么,就写了些东西。对了这也是海藻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是我们寻常吃的水藻,你要不要尝尝看?若是喜欢,以后便常吃这个。”

南歌捻起一片在嘴里心不在焉的嚼着,“恩,甜甜的,就是感觉有点腥,像鱿鱼一样。以后我吃这个也好,其实我不挑食的,对了,是刚才吃的海藻没了么?

银淼面上微闪,从袖中摸出一条帕子递到南歌跟前:“手上沾着墨迹,先擦擦,若你喜欢,吃往常那样的也可,你要选哪个?”

婉拒了银淼的帕子,拿出一块儿水蓝绣蜻蜓丝绸帕子,再也没吃第二块:“以后我还是吃以前那种海藻好了,吃的习惯了,我先出去看看包子他们,出去那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言罢,连桌上的笔墨都不见收,匆匆出了屋,只留银淼在身后望着她背影,攥紧了捏住帕子的手。银淼没有一刻那么厌恶鲛人一族过人的感知,鲛绡之上的,如何能瞒得过鲛人王族呢?垂眸间,一颗闪烁这七彩光晕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鲛人一生只一颗情泪……

这……是你的选择,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他要的……真的不多的。

第三百一十一章茉莉

第二更~

——————

银色的巨雕:“哟。”的一声利啸着,若银色的箭矢一样划过滑蔚蓝的天际,在龙岛一处不断徘徊着,比试中的两人个人动作皆是一顿,抹一把脸上的汗液,见对方又出拳,忙抱了脑袋想躲开比闪电还要迅猛的身形:“那……那只雕找你呢黑色的身影呼的顿住,也不过半秒的功夫,就抑住了惯性,叫拳头牢牢控制在那人前胸半寸的位置,单这一招间便能瞧出,这人对力量,速度的掌控到了怎么样恐怖的境地,而这一切的前提只有一点强大到足以掌控这一切的能力淡淡扫一眼快抱出一个球儿的某龙,萧迟垂眸,意兴阑珊的退后。就在那人大出一口气,以为劫难过去的时候,“嘭:“的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他胸口上,顿时给人踹翻在地,只余下喘气的功夫。”你……你……耍诈怎么不直接出拳?”

整理着袖上的花边,抬手接住天上的银雕:“是你用的脚。”

躺地上的某龙若方才还有一口气喘着,这会子只怕被萧迟这一句耶的岔了气什么叫睚眦必报,什么叫锱铢必较他现在算是领教了。不就用脚踢了他胸口么?拳头砸回来还不是一样,居然生生收拾势,照着原来的位置狠狠给了他一脚,这丫脑子长着是用来记这个的?

在萧迟初来龙岛的时候,大家就欺负他力弱,纯粹单方面的揉虐萧迟,谁知道这小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性命都敢拼出去,莫再说会如何勤奋努力。不过半个多月,这小子已经从最开始单方面揉虐,渐渐扭转成对练,到现在虐他们,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打死也不给这狼崽子陪练,到头来还是他们被这头狼给咬死银雕是南歌专用的信雕,最是傲的没边的,开始的时候谁的账也不买,傲的秦西恨不能一拳给它揍成肉饼。但从萧迟就当着它的面,给一个同它模样差不多的石雕刻吧刻吧几下子捏成的粉末时起,银雕就对萧迟极谄媚,萧迟一个眼神,人家都能屁颠儿屁颠儿的领会其意思照着去做,连南歌都看不过眼抱怨的了好几次,直骂小没良心的。

“阿璃呢?”

银雕:“哟。”的尖啸一声,扑棱着翅膀,用脑袋噌噌萧迟的大腿,抬起自己的左腿,意思的上面有东西。

取下白底缠枝莲花样的小瓷瓶,一个手势,银雕又尖啸了一声,乖乖飞走了。论说起来,这还是南歌头一回用银雕给他送信。不过这次倒不是寻常的竹筒,这次的瓶子精致几百倍不说,还绑的极严实,比寻常多绕了三个圈儿,就差没给银雕的腿给裹成一个粽子。

转动着手上的瓶子,半响才找见瓶子的接缝,只拧开一瞧,里面只一块天青色的轻绡,略一倾瓶口,轻绡就如流水一样滑入萧迟手心,入手冰凉,莹润的恍若阳光下嘴清透的湖水,连入手都流水的质感。轻绡也不过巴掌大小,不见绣纹,只用簪花小楷极工整的写着几行小诗。

茉莉好像

没有什么季节

在日里,在夜里,

时时开着小朵的,

清香的蓓蕾

想你

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

在日里,在夜里、

在每一个,

恍惚的刹那间

字是南歌的字,他见过无数遍,甚至无数遍的摩挲着。诗……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或者,在认识某个喜欢捧着书,酸上几句女孩儿之前,他从未留意过这种东西。他是未曾度过这首诗,但绝对不妨碍他了解诗中的意思双拳克制不住的握紧,手上的青筋都随着不规则的心跳突突突的跳动着,只掌心一合拢,又如捧着一颗火子一样瞬间松开,略有些呼吸不稳的微闭了眼,再睁开,眼底已经是一片的平静,当然,若不是心脏已经时时逼近他的喉口,他说不定也会以为,他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冷沉的眸底闪过一丝丝的无奈,似乎……只要关于那个糯米团子,那个极端自制的萧迟就难有控制好情绪的时候动作极轻的收捡好手上的东西,略出一口气,才握紧了双拳,感觉心跳越见急促,呼吸也不稳,再也克制不住的挥拳,顷刻毁了跟前巨硕的礁石。

“咳咳……那个,萧家小子……”

被那双冰寒的双眸盯着,饶是自傲的龙族都不由有些犯突突,心上不服,但手上功夫不如人家,那就只有示弱的份。

“咱们商量下,以后……诶,我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

来人迎接不暇的接着的萧迟的攻击,心上真的想哭:“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我……我还没同意和你打呢……你不能算数……”

“你可以找个人帮你。”

“胡说,我可是高贵的龙族,从不敢以多欺少的破事儿“诶……你够啦,该停手了吧……喂……喂疼啊。”

“小子,你吃兴奋剂拉有个度行不行。”

“疯了,都疯了……啊……疼……疼……”

“你……放……放过我吧……”

太阳 已经偏西,也不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包子已经敢同沫沫并肩走了,但看见其他鲛人还是会躲开三步远。

“是该回去了吧?”

“啊?是啊,该……该回去了。”南歌心事重重的一众鲛人道别,沫沫拉着银淼说是要送南歌,但一路上氛围都极为怪异,沫沫就挨在包子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包子竟不时会脸红一阵。只南歌自己也满怀的心事不曾留意。

眼看着暮光隐隐,距海面越发近了,南歌心口突突跳着,竟然停下动作,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了?”银淼极关心的问道,音调一如既往的和柔。南歌猛的一回神,脸颊微烫的晃晃脑袋:“没事……”她能说,她后悔一时冲动给萧迟送出那信了么?一想到等下会见到萧迟,她都无法想象萧迟会是什么表情,甚至一想象头皮都跟着发麻。

银淼若有所思的望着波澜的海面,不知是讥是苦的一笑,拿出一条小链子。黑色的丝绳上就挂着单挂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那珠子极为剔透,周身闪动着七彩的光晕,就是没有承托,没有华贵的配饰,那颗珠子也容不得错眼半分。

“喜欢么?”

南歌老老实实的点头,“很漂亮,这是什么做的?”

银淼眼底一沉,想给南歌系在手上,却叫南歌一缩手躲过去了。“你不喜欢么?”

“不是,好像太贵重了些。”喜欢是一回事没,但收下又是另一回事。银淼不甚在意的笑笑,坚持递到南歌跟前:“不是什么难得的,它……也只你配拥有若是你不要,毁了他便是了。”

南歌嘴边的话一耶,见银淼极坚持,还是伸手接过,不仅珠子不凡,串绳的材质看着普通,但入手却比丝绸还要顺滑些,柔柔的划过指尖,有些像沫沫的发丝。

“就给戴在手腕上吧。”银淼微垂着眼睫,也瞧不清她眼底是些什么。只为那莫名的哀伤,南歌也不愿违逆了人家的意思。

果然,一见南歌愿意戴上,银淼便又温暖的笑开了:“既然戴上了,就别取下来了。”

南歌觉得这话有些怪异,但见银淼面露祈求之色,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还是答应下来了。沫沫依依不舍的放开包子,南歌便开始带着几个小的往回游。

才不过弹出个头,就被岸上静立着的身影吓的一跳,心口扑腾扑腾响着,下意识要往水里所。只不等南歌这只乌龟想好要怎么应对,腰间一紧,已经被牢牢卷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一并拉着往回游……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不是还在岸上站着呢么。”南歌被萧迟紧紧揽着腰肢,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弯,出口的话只怕她也没怎么清楚其间的意思。

紧揽着南歌的腰肢,再见她,才发现早已平复的心跳又不规矩的跳着。从没这一刻,那么渴盼拥她入怀中,抱着她,嗅着她的芳香,听着她的话语。想感受她的一切。可惜南歌体会不得来人曲折的心思。脑子恢复运作,便开始红了脸,磕磕巴巴半响说不出句话。

“你怎么不说话……饿……”

一对上萧迟的眼睛,未尽的言语也只在舌尖翻滚一圈,生生咽下去。这是南歌头一回见这样的眼神,眼底惊涛海量,翻涌了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只一对上那双眼睛,她便觉得自己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粒水珠,不,应当是海量卷起的泡沫,顷刻便会破碎,溶进那边海岸,无可自拔……

不自在的别开眼,心底多少有几分窃喜,至少知道,她的一个举动深深的影响着这个男人,这个之前只是冷眼看着世间人生死而置之度外的男人只欣喜翻涌过去,更多的无错又涌上来。

之于情,她也不过独这么一次,相比起萧迟,她除了更懂得如何去体贴一个人,只怕也好不了多少。这满脑子胡思乱想,何时被萧迟抱上岸了都不自知。'TXT小说下载:。。'

“想我?”微哑的嗓音自震颤的胸膛传来,震的她红了脸,却意外的少了那些羞赧和躲避,现在她就想明白的将心意说与这个男子听,叫他能听的见,看的见,也体会的到。不再……不安……

“恩,想了呢,一个晃神你就跑出来了,拦都拦不住。”

紧抿的唇角不可自抑的上扬,紫色的双眸明亮的恍若天空的星辰:“很好,以后也要如此。”

“才不呢,只绕着你转我多吃亏啊。”

“你欲如何?”

“恩……三天想你一次吧,天天想总会腻的。”

“太少。”

“那两天?”

“太少。”

“一天……”

“……”

“哎呀呀,就一天哦,不能能在多了,要知足知道么?”

“……”

第三百一十二章海上清歌

夜降下,天地间就像泼下了一桶墨,人就在墨水中泡着,极目之处尽数被黑色沾染。就是伸出只手,都瞧不清五指在哪儿。

刚吃过晚餐,南歌肚子里还有些撑,在屋子里溜了一圈儿,见萧迟没搭理她,就想着偷摸去外头看星星。

夜风呜呜吹着,南歌一开门又缩着脖子乖乖回到萧迟身边窝着,“外面好黑啊,是不是要下雨了?”

萧迟翻一页书,随手给南歌拉近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恩。”

南歌撇嘴,怪不得这人这么大方的让她往外窜。嫌弃的推开肩上的脑袋,南歌起身去摆绣架,这次想给沫沫家绣个帘子所以用的湘绣的技法。其实若材料够的话她更愿意做鲛绡。还没过去新鲜劲儿,所以就老是惦记着。

“我今天考验了他们的功课,最多五天他们就能进化龙池了。你有什么打算么?”、萧迟翻书的动作一顿,抬手捏着眉心,“五日后?”、“是。”南歌给线分成六股,比对着花瓣的颜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恩。”萧迟随手给书搁在边上,敞开衫子的系带,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若没意外,我的雷劫会提前……”

刺出的针一歪,针尖划过莹润的指肚,划出一丝妖异的血痕,随着布料晕开,比边上粉红的花瓣还要娇艳几分。南歌轻嘶一声,没急着上药,猫眼儿紧盯着萧迟不确定的再问一次:“你说你的雷劫有可能提前?是因为包子他们化龙的关系么?”

萧迟蹙眉,起身拉起南歌在榻子边上坐下。常用的药都被南歌收在了床头边上的紫檀木匣子里,萧迟常用上药,所以很容易能找见。

看着萧迟去取药,南歌撅着嘴,也不知是喜还是嗔,啧,这人,自己受伤怎没见他那么勤快过呢每次还是要她来操劳。

只南歌哪里能知道,萧迟那个别扭的,哪怕自己痛的久些,也想看某只糯米团子为他忙前忙后,嘴上嘀嘀咕咕抱怨不停样子,每每这一刻,历来冷藏在深雪之下的心,会照进数屡暖阳,那温暖,也独眼前那个女子才能给予。

“喂,别浪费了,这个药我做了好久的,哪有针扎一下还擦药的。”南歌见萧迟拿的瓷瓶心疼的只跳脚,可惜手被某个家伙揪着,眼睁睁看着市价堪比黄金的药面子抚在她针眼儿大的伤口上。

南歌哭丧着脸,宝贝兮兮的抱着药箱子,决定要找个机会藏起来,不叫某只败家子再瞧见,呜,她辛辛苦苦调制的药啊,可是心疼死她了萧迟淡淡扫一眼,跟着护食儿的小猫儿一样叼着骨头四处转悠的南歌,一拔,一拧,好好好儿躺在绣架上的针就成了个铁坨坨,丝线早在萧迟扯针的时候崩断了,叫绣出的花纹结出了个死疙瘩。药箱子还没放下,刚绣没几针的帘子又毁了,南歌心口一揪,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勒住萧迟的脖子,狠狠咬在他耳朵上:“你就是来克我的吧,我绣架好好儿摆在那儿哪招惹你了你要那么去霍霍人家。”

萧迟拦腰并着药箱子给抱进怀里,抬手轻抚着南歌刚洗的头发:“包子化龙会有雷劫,倒时会同我在一起。”

说到雷劫,南歌自然忘了什么绣架,药面的,握住脸颊边上的手,满是急切的问道:“那你做好准备了吗,蛟化成龙还百里成泽呢,包子可是血统最正的龙族,雷劫绝对不比你那会儿的动静小,你们再一叠加,真的没问题么?”

反手握紧软软的小胖爪子,埋首在南歌脖颈间,略蹙眉,轻嗅着鼻端越见明显的甜香:“无碍。此次不许胡闹。”

南歌一缩鼻子,反手推开腰间的脑袋,还在为又是血又是疙瘩的绣帘心疼。“什么叫胡闹,我哪里胡闹了那时候我不是好好儿的么?”

萧迟抿唇,掰过一心惦记着绣架的小糯米团子,倾身压在榻子上,紫色的眼底深沉如海:“你可信我?“南歌对上满是凝肃之色的双眸,也跟着微抿着嘴唇,知道这是独属于这个男子的骄傲,略叹口气,环住萧迟的脖子,终是没有再这事上纠缠:“我相信你,但不许逞强,我会在边上为你抚琴助势的。”

紫色的双眸沁出一丝柔儿,手臂环住纤细的腰肢往怀里收紧:“好……”

“真乖~,现在……咱们是不是来算算帐了?你来说说,我新作的绣帘你要怎么赔。”

萧迟眉毛都不抬一下,侧身躺着,手臂半撑在南歌头顶上,低头看身边仰躺着,满是凶悍之色的南歌。其实,那嫩生生的小脸儿再怎么凶悍,又能凶悍到哪儿去,也不过是一只扬着爪子的小猫儿罢了见萧迟看着她半天没说话,南歌撅着嘴,揪着他两颊上的肉,“看着我做些什么,你说说,你要怎么陪。”

“我人就在这。”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要赔什么?

南歌后牙槽磨的咯吱想,正欲控诉某人的奸诈,一阵轻轻袅袅的歌声,制下了她所有的动作,推开某人凑的越发进的双颊,食指竖在唇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想听的跟仔细些。

海面上波涛汹涌着,浪花击打在礁石之上,盛绽,寂灭,再大的波澜也不过是一瞬,跟着被下一朵浪花掩盖。

就在海中突起的礁石之上,纤瘦的身影静坐其上,周边的浪头像有意识一样,避开他的方向咆哮而去。夜色沉黑,凑近了也不过一到黑色的剪影,大概能瞧出一道弧形优美的轮廓,再多也瞧不清了。

沫沫举着荧惑珠自深海中寻来,刚从水中探出一个头,举着珠子凑近银淼一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抿唇坐在礁石上的那个:“哥哥……咱们回去吧,要下雨了……”

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修长的手指抚在怀中的竖琴上,薄唇微抿着:“我无碍,你回去吧,夜晚凶险,莫叫父王母后担心。”

鱼尾在水中翻腾出一个浪花,沫沫离银淼更近一些,拉着他的手,两手趴在礁石上,满脸具是担忧之色:“哥哥不走我也不走……”

银淼不言,眸底极清冷的扫了沫沫一眼,又望向无尽黑暗中的某处,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动着琴弦。“别任性。”

沫沫抿着嘴唇不动,下巴就搁在手臂上,固执的要呆在银淼身边:“哥哥,你还是别喜欢小南歌了,反正你们才认识那么久,忍一忍,过一段时间就忘了,而且,咱们鲛人族虽然雌性稀少,但哥哥你鲛绡织的那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小南歌不可?你……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后,可能会孤独一辈子。”鲛人一族的王子虽然高贵,但也不能免俗,决不能拥有第二个伴侣。

银淼垂眸,手指轻轻搭在沫沫脑袋上,眼底多了丝丝无奈,不过相比方才若一滩死水的样子,要鲜活一些:“若说要便要,说不要便不要,那还是喜欢么?就如你,若是你,你现在愿放下包子么?”

沫沫脸上一片通红,明亮的眼眸死死微瞪了银淼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那怎么能一样。”

“如何不一样?”

“我……我毕竟是女子,还可以挑新的伴侣,但你一旦为南歌孵化子嗣,你就只能守着孩子生活了。小南歌和她恋人是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么?你根本无法插足而且孩子出生也是灵族唯一的子嗣,那三位长老如何霸道你该最清楚,他们会允许孩子养在鲛人国度么?你更别忘了,灵族的客卿长老可是主神。”

沫沫十分激动,但喊完,心上又有几悔恨。她说的虽然是实话,但真的很伤人……

修长的手指握紧,海蓝色的眼底又沉寂的恍若一滩死水,了无生气:“那你该知道,咱们鲛人族的男子为情而生,动情就是一辈子,不是么……”

沫沫一愣,紧跟着就趴在银淼鱼尾上嘤嘤的哭了,颗颗如珍珠的眼泪自沫沫眼底滑下来,叮叮咚咚或落在上落在礁石上,或顺着礁石滚进海里。是啊,鲛人族的男子,爱上了便没有回头的可能。哪怕只因一次回眸,哪怕只为一个微笑,爱便是一辈子。因为得不到回应,而苦苦守候一生的鲛人男子不在少数,但她又何其忍心,叫她至亲的哥哥也受那样的苦?

沫沫哭的极伤心,哭的极投入,想一并将银淼的悲苦一并也哭出来,因为……那滴情泪之后,鲛人便再也没了哭泣的能力……

情泪,顾名思义,是为情而生的眼泪,感情用尽了才凝出那一滴眼泪。若收获幸福,那哪里还有哭泣,若是擦身而过……那哭泣又有什么意义呢。

揉着沫沫柔软的发丝,银淼唇角轻轻勾着,笑如三月的和煦微风,眼底却若严冬一样的死寂。“相比起来,我很幸福了不是么?多少族人守候一生也不过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我还同她相处过甚至得到她送的东西,而且,她已经在吃情藻了,……我还能为她繁育子嗣,相比起来……我很幸福了。”

他真的很幸福了。鲛人族的男子,易动情,也痴情,多少人为了岸上一个不经意间的微笑,心动。明明知道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来海底,还是忍不住痴痴守候了一辈子,这……便是鲛人族的宿命。所以,鲛人先辈们,都限制不许鲛人去岸边游玩,就担心又添了伤心之人。

龙岛只有神龙,所以,龙岛岸边成了鲛人族唯一可以看海岸的处所,谁知,在那个暖意融融午后,他还心动了……

透过清澈的水波,她温暖的微笑就那般倒映进了他心里,“那边有株茉莉开的极好……”她说,声音绵软若最轻柔的酥雨。

所以,她记住了茉莉,只却不知她的茉莉从不属于他……茉莉没有季节,所以想他也没有分别,只想起了,便开始想念。只想念是别人的,他什么也没有……

因为喜欢,所以抱着一丝侥幸去找了贝壳王,因为知道贝壳王里的病遗,可以让普通人在睡下生活,那时,也不过是抱着一线希望,但他的期盼却成了真。

他和她说过话,他教她一起织鲛绡,他拥有她送的香囊,他还拥有她用过的每一个贝壳,他甚至……可以繁育她的子嗣。相比起来,他真的很幸福了,不是么……

一手揽住竖琴,轻轻拨弦,清越的琴音袅袅自海上回旋着,伴着清灵若空山微岚的低声吟唱,没有动人的词句,没有声嘶力竭的诉说,但这低吟,却紧紧要握住你的心口,叫你透不出一口气,一并拧的发酸……

清歌渺渺,随着海风送进上了龙岛,早有个人为这琴声这轻咳泣不成声。

“为何哭了?”

南歌抬头,轻抚着隐隐发烫的珠子,无声在萧迟怀抱中呜咽着,“我……我不知道,……听着这歌声,我就是想哭……就好像……一个人悲伤的已经忘了哭泣……我忍不住想帮他一并哭出来……”

萧迟轻轻拍着南歌颤动不已的背脊,抿唇不语,只望向画面的双眸深沉如海,暗流隐隐……

三百一十三章打脸

三百一十三章打脸

一夜风雨,第二日又是阳光普照,只有湿润的泥土和叶尖的水珠记录着那场雨的到来,雨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南歌松松挽着个垂挂髻,正拿着一支羊脂玉镂空雕玉兰花的簪子和一支赤金嵌珍珠堆花的簪子,半天也选不好要戴哪只,正撅着嘴犯愁,身后忽然多了一直手,从妆匣里挑了一只沁翡的海棠花簪,那簪子上的海棠雕的极生动,有含苞开着的,有胜放的,有零落了一片片花瓣的,更有紧掩着花苞含羞带怯的,情态各异的海棠错落有致的绽放在发簪上,水灵灵的,像还能闻见海棠的沁香。

南歌见着喜欢伸手要接下,却被抬手避过,拿着簪子要往南歌发髻上簪,南歌图舒服,发髻绾的有些松,萧迟力道没控制好,不等簪子簪上,发髻已经被戳散了,如流水一般倾泻在双肩。偏萧迟还心无半点愧意,还兴致极好的要伸手去接。气的南歌一把夺过簪子,极嫌弃的给萧迟推出了屋子。

“你就是来捣乱的。”

南歌披散着头发瞪了萧迟一眼,就:“碰。”的一声,当萧迟的面儿摔了门板,门板隔着萧迟的鼻尖也不过三尺的距离,这玩家里边儿敢当着而萧迟的面儿摔门的,怕也就她独一份儿了耗资南歌那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等萧迟多费劲儿哄,她又笑呵呵的与萧迟吃完早餐开始,给小龙崽子们上课了。

“阿娘早上好~”

饶是南歌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称呼,被百来人齐刷刷这么一喊,还是有些站不稳。南歌点点头,稍镇定了些,点头微笑着道:“大家早上好啊,昨晚的功课都昨晚了么?”

不意外,底下一片哀嚎,“阿娘~”

南歌忍着笑,清清喉咙,略点了最近那一个小龙崽子的鼻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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