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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宅斗用菜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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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翩殿里寂静了很久很久。

    久到早已过了主子平日里午睡起身的时辰,里面也没有传来半分的动静。

    敏蕊忍不住再次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新来的两个太监身上。

    “主子真的说是要去歇息了?”

    新来的君乐和阿贵在几个老人的注视下,非常的小心谨慎。

    君乐说:“是,主子是这么给奴才们吩咐的。”

    见这新来的太监没有半点是从摄政王爷手下出来的狂傲,反而局促规矩,敏蕊才又将心底的疑惑强压下去。可是又难免会不安心,所以破戒的问道:“主子方才可对你二人交待了什么?”

    一般来说,主子不让她们知道的,她们不会肆意打听。可是就在这两个太监来之前,主子的心情还是很好的,甚至因为画秋嬷嬷的特殊还非常愉悦。但一见这两个太监,就变得古古怪怪。

    主子的反常肯定是和这两个新来的太监有关系。

    没由来的,敏蕊就对君乐和阿贵有了一丝怨气。

    对于敏蕊的问话,君乐自然实话实说:“主子问了奴才们为什么要做太监。奴才和阿贵回答是为了想跟在主子身份侍奉。然后……”

    君乐还是将阿贵的浑污话给瞒了下来:“然后主子就说要休息,让奴才们出来了。”

    阿贵在旁边点头,确实是这样。

    从他二人的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敏芳叹口气,沉下心继续静静的等待。

    “红灯,去把主子的药给熬上。”

    “是。”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日后西斜。片片晚霞铺在雍翩殿的顶上,橘黄色的阳光从窗台慢慢的挪动进屋。唐菁月斜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窗框的阴影一寸一寸的向她靠近。

    渐渐的冷了。

    敏蕊终于等不了的在殿外轻声唤道:“主子您睡醒了吗?”

    还是想一个人继续静静的唐菁月没有回应。眼眶泛着红,但是神情已经和平常绝无二样了。

    敏蕊焦急的在门外转了一个圈,定了定,又唤道:“主子,你若是没事就应一声,奴婢们不进去。”

    服侍唐菁月多年,敏蕊自然能揣摩出主子的心思。如果没有出事,还把下人全都赶出屋子,那一定是主子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敏蕊这样问道,以求能够换得一声平安。

    殿里还是静着,直到敏蕊差点忍不住要强行冲进殿里去时,才终于听到了主子的声音。

    “进来吧。”

    那声音极轻,但已然是唐菁月目前愿意发出的最大音量。敏蕊听到声音,心知主子有心事,于是在殿外稍作停留等候后,才缓缓轻轻的打开了殿门。

    站在外殿,敏蕊隔着屏风说:“主子现在可要起身,奴婢叫宫女打水来,主子洗漱整洁一番。”

    “不用了,我并未休息。”可是说完,感觉到脸上紧绷绷的皮肤,还是说道,“去打水来吧。”

    “是!”

    片刻后,敏蕊拿着葛布有些讶异的看着主子微红的眼眶。

    接过葛巾擦拭脸颊双手,清爽之感却减轻不了半点心中的阴郁。

    “摄政王现在何处?”

    “该还是在议政处的,不过这个时辰快结束了。”敏蕊迅速的回道,然而说完却很疑惑的察觉主子称呼摄政王爷竟然为“摄政王”,不叫“阿皓”了吗?

    唐菁月将葛巾递给敏芳,身子感到乏力的走向靠着窗户的软榻处:“我心情有些烦闷,你们在外面侍候着就好,摄政王来了通报我一声。”

    敏蕊抿唇:“主子要不先吃点点心,药已经熬好了。”

    “不想,出去吧。”

    “……”认识到主子的心情的确很差,敏蕊担忧的应了声“是”,而后静静走出。

    “呼——”

    唐菁月几乎两腿有些发软的在榻上依靠下,盯着透过打开的窗户就能直接看到的落日,怔怔的出神。她要如何去问,如何去说呢?

    天空上不时的掠过归巢倦鸟,带着一日的忙碌与生存艰辛。

    议政处吵嚷一片。

    唐季礼冷笑:“打战,又打战?国库空虚,百姓赋税繁重,民不聊生。连年徭役严害,家家户户只剩下老弱妇幼。本相倒要问问摄政王,拿什么打仗!”

    不用景芝皓亲自开口,自然有武将站出来力挺。

    冕戴军一马当先,率先拍拍胸脯:“我大茂男儿一个顶两,何惧南疆小儿!连年徭役不假,人又没死!再说右相说的国库空虚、赋税繁重。本将虽说武将,但也知这几年除了前几月与南疆相战所耗甚大,大茂几乎并无重大灾害需要朝廷拨银。既然国库没有花销,那繁重的赋税都去往了何处!户部尚书米大人似乎要解释一下吧?”

    户部尚书的米大人惶恐看一眼唐季礼。这话说的,让他怎么圆。

    唐季礼挡下户部尚书的犯难,对着冕戴军冷笑:“冕大将军一个转身,连脑子也给转了吧?徭役不死人,那前几月对战南疆,大军去时多少,回来几人?”

    当下,偌大的议政处殿,吵得是沸沸扬扬。

    今日众多官员聚集此时讨论起打仗不打战的问题,不外乎就是因为南疆又传来消息。南疆内部部落争斗不休,目前是抵抗大茂的一众部落占了上方。可见南疆不久之后,必将重陷战场。

    摄政王一党的一贯作风就是手段强硬。打,不打没有骨气。坚决要把南疆的所有部落给打击得彻彻底底。

    可是打仗所需要的人马粮草,又必须需要右丞相一党的同意才行。毕竟打战是倾尽国家齐心协力之事。后勤的供给不完备,前线的将士们如何勇毅上阵杀敌?

    右丞相一党不同意,觉得摄政王一党太过草木皆兵。于是两方就开始各自商议决策,然后聚在一块吵来吵去,都想要将对方说服。

    最后,还是有官员提出的建议,勉强让双方都暂停熄火。

    那就是遣派具有军威的大将前去南疆坐镇,不打战,但要做好打战的准备。以便随时应付南疆宵小的骚动。

    此时,屋内已经光线昏暗了。众位官员吵了一下午,个个身心俱乏。不让宫人掌灯,渐渐散去。

    议政处再次陷入黑暗宁静。

    景芝皓一看天色,已经如此晚了。心想着月儿无事,一定会在等着他前去雍翩殿用晚膳。看着已经不见日头的晚霞处,嘴角有一点点弧度的微扬。

    甫一如今早已经对主子时不时露出的诡异笑容见怪不怪。

    “主子是回府,还是在宫中留宿一晚?”

    闻言,景芝皓笑着却眯起眼眶的盯了甫一一下:“你是不是最近活得很自在。要不要去暗牢过上两日,更得松快。”

    别提暗牢,一提暗牢甫一就全身紧绷。

    “属下不自在,属下只是有点说话不利索,方才没说完。主子您自然是要去雍翩殿见华小姐的。”

    甫一也如此贫嘴了。

    可景芝皓却没有再怪罪,而是骑上马,向祥坤宫而去。

    甫一摇头:唉,虽然主子能在宫中骑马奔驰,但好歹也要有个遇急事的理由吧?祥坤宫距离议政处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这也值得骑马?

    一路马蹄声起落。在祥坤宫门前,景芝皓便下了马。帝王寝宫,哪怕他权力再大,也不会肆意骑马闯入。今日的朝事议论,景芝皓还要完完整整的给小皇帝报一遍,以便锻炼小皇帝得处事能力,也顺便看看小皇帝会有什么主意。可是目前,景芝皓只想快快的到雍翩殿去,再晚,月儿不吃饭该身子受苦了。

    微微带着点风尘仆仆的感觉,景芝皓出现在雍翩殿。不等上前,敏蕊便抢先迎了上去。

    “王爷,您可来了。”敏蕊焦急的说,“主子申时就问过您何时过来呢。”

    “你家主子可用过晚膳?”看着紧闭的殿门,景芝皓一边走一边蹙起眉。

    敏蕊小碎步跟着,摇头:“没有呢,下午的药也还没喝。主子说心情有些不好,让我们都在外面候着。王爷您可要好好宽慰宽慰我家主子。”

    听到唐菁月不仅心情不好,还不喝药,景芝皓不禁得脚步加快。

    走到门口,发现君乐和阿贵在一旁垂首站着,留意了一眼,看他二人身着太监服姿态规矩,还算满意。

    敏蕊道:“王爷稍候,奴婢给主子通报一声。”

    “不用了。”

    景芝皓挥手,示意敏蕊退开。而后自己推开合闭的殿门,独自走了进去。

    殿里没有点灯,已经晕暗的几乎要看不见器物摆设。可是景芝皓的眼睛却像是夜晚的猫头鹰,视线清晰。

    “月儿?”

    他走进,发现唐菁月躺在窗边的软榻上,正睡着。因为凉,身体微微的蜷缩,孤单可怜的模样让景芝皓看得好生心疼怜惜。

    本想取来一条锦被给唐菁月盖上,好让她继续安睡,可一想到唐菁月没吃饭没喝药,这么一睡,到了晚上又该难眠,于是还是狠狠心将月儿给唤了起来。

    粗糙的手掌扶上滑腻的脸颊,大拇指摩擦了摩擦:“月儿,别睡了。”

    很轻的声音,也不知他到底要不要将唐菁月唤起。

    被轻轻抚摸着脸颊,唐菁月迷糊的呼气睁眼。朦胧的昏暗里,朦胧的人影,轻声的耳语,带着绵软的情。唐菁月一时没有分清她是在哪里。是现在,是过去;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阿皓。”她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人影,是他无疑。

    景芝皓应声:“恩,怎么不让下人掌灯,黑漆漆的就睡了,夜凉。”

    黑漆漆的就睡了,夜凉。

    听见这话,带着睡意的唐菁月竟然让自己的泪水,再一次情不自禁的聚集,溢出眼眶。她想起刚入宫的无数个夜,她便都是这样在黑漆漆的夜里、凉里,看着黑漆漆的前路、未来,想着黑漆漆的宫里宫外,就那么慢慢睡去。

    当初的她,为何会毅然决然的进宫,为何会不告诉阿皓只言片语的便头也不回的进宫?

    因为……

    她爱他。她是真的想护着他!

    身为皇子的他,心思城府却比唐府里勾心斗角的下人还要浅。他似乎天生就是不谙纷争的。他的眼里,万物皆美好。是真,是善,是美。

    她对着他笑,对着他说她知道的趣事。她看着他回应的笑,然后也对她说一些鸡毛蒜皮的逗乐。

    真是简单的心思呐。

    真干净。

    所以,她不会逼着他去争权、去夺利,去壮大自己,好让她有一个稳固的靠山,好让她在唐府地位稳固,好让她能够保护母亲平和安康。

    然而,今天下午,进宫这个她从来没有后悔过的决定,好像地龙翻腾般被她质疑了!

    是不是人,总会被世俗染黑。是不是人,总要走上一条相似的路。是不是她当年不进宫,而是去逼迫阿皓争斗抢夺,阿皓就会比现在更……

    有心一些?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质疑。

    “我刚才梦见,”唐菁月抬手,握住了阿皓扶在她脸侧的手掌,“我梦见那年你帮我给那只兔子包扎伤口。我还记得因为那只兔子比我先踩进了猎人的陷阱,所以它伤了,而我没有。”

    她说:“我笑着对你说,这兔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是你就带着它下山,带到药铺里去。大夫觉得侮辱,不愿意给兔子包扎。于是你就生气的说你来包,因为这兔子救了我,所以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照顾这兔子一辈子。”

    说到这里,唐菁月握着阿皓的手终于带了些温度。

    照顾那只兔子一辈子,说要将它养得肥肥胖胖,然后找个伴,让它一窝一窝的生。

    “阿皓,你记得吗?”

    【待续】
第五十五章 理亏
    景芝皓不粗心,相反,他心思细密,如今更是习惯从他人的行为语言中分析深意。所以一听到唐菁月提起当年事,景芝皓便心中一顿。

    连带着摸着唐菁月脸上的手,也似乎僵硬了几分。

    “记得。”他淡然回道。

    但那已经是很远的回忆了,远得仿佛是别人做过的事情。

    在黑暗中,唐菁月紧紧的盯住阿皓的眼睛:“那你,为何将君乐和阿贵训练成太监?”

    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情!

    自打月儿提到兔子的事情,景芝皓便知道是因为那两个太监。要不然月儿能有什么烦心事,会导致她的心情这般不好。忽然提到什么“救命恩人”。在景芝皓看来,月儿太善良了。一个伶人、一个小乞丐,算什么救命恩人,连那只兔子都不如。

    并且,景芝皓认为月儿是小题大做了,因为让那二人成为太监,在他看来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君乐毕竟有损你的名誉,若想在你身边留着,必须要净身。阿贵年纪小,未来的事情说不准。断了他的根,能够最大程度的保持他的忠心。”他如此回道。

    唐菁月感到一阵心惊。

    未来的事情说不准?

    “那你的手下都是太监?”

    “自然不是,他们有更为严厉的惩罚控制,所以不敢变心。”就连甫一听到暗牢都会心惊色变,可见景芝皓对于手下的控制,将会是更令唐菁月想象不到的严厉严酷。

    对于阿皓的解释,唐菁月竟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无言可驳。因为这是他的思想所指示的行为,这是他认为的最为唐菁月好的安排。

    “我以为你说的训练他们俩,是……我想,哪怕做普通的下人、小厮,也好过当太监。”

    唐菁月紧紧的将阿皓的手握在手中,捧在胸前,急迫的想让阿皓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急切:“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他们或许并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残忍?”景芝皓皱眉,“我问过他们俩个,他们是自愿的。”

    闻言,唐菁月缓缓放开握着阿皓的手。静了半晌,从软榻上坐起来。

    阿皓伸手将她扶起:“我叫下人点灯。”

    “恩。”

    终于听到殿内传出主子的吩咐,敏蕊松口气。王爷能把主子的烦心事情纾解开就好。

    点起灯,雍翩殿终于从昏暗中挣扎出来。但是唐菁月的心有没有从昏暗中挣扎出来,就是另外一说了。她发现她思考了一个下午的语言,在面对阿皓的解释后,像是理亏一般。

    君乐和阿贵去做普通寻常人,可以啊,但是他们自己却想留在唐菁月的身边。既然想留在唐菁月的身边,那么在阿皓看来,就必须要成为太监这个身份。

    君乐当初在雍翩殿和唐菁月共陷难,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君乐不能免。

    阿贵即使年纪还小,但总有一天会长大。万一日后挟恩以图呢?就算不会对唐菁月产生异样的心思,日后也总会对其他女子动心。万一因为其他女子背叛唐菁月呢?

    景芝皓将各种不好的结果梳理后,非常肯定的认为,让这两个人成为太监,才是最合适的处理。

    唐菁月默默的和景芝皓用过晚膳,席间没有说过一句话。吃过药,淡淡的将画秋嬷嬷的事情一说。

    景芝皓点头:“我知道了。”他前两日便已经开始安排人手,决定在某一时刻对整个皇宫进行同时搜查,控制住所有宫人的流动。要做这件事情,必将引起整个朝堂的轩然大波,所以必须准备好任何细节。

    应过月儿后,景芝皓敏锐的发觉现在他和月儿之间,一向温馨动心的气氛此时有点僵硬凝固。月儿似乎并不愿意再和他说一些别的事情。

    景芝皓明白月儿心里的想法,但是他认为月儿必须要更狠心才对。所以目前他不强求,给月儿时间,让她好好的想一想。

    “我走了。”

    唐菁月点头:“恩。”没有丝毫的挽留。

    在景芝皓走出雍翩殿大门的那一刻,唐菁月忽然道:“你把沈知易怎么样了?”她不是心软沈知易,只是单纯的询问。她很好奇,对待君乐和阿贵都能如此狠心的阿皓,对待真正有害于她的沈知易,会是怎样的手段。

    景芝皓离开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小惩了一番,没要他的命。”

    要不要命的,唐菁月不在乎。她只是想知道阿皓惩罚沈知易用的是什么手段。既然阿皓不愿意说,她也不再多问。

    “恩。”

    景芝皓站在殿门前,等待了片息,再没有月儿的声音后,大步离去。

    然而,一走出祥坤宫,便冷声吩咐:“甫一,将沈知易活着放回沈府。”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甫一,诧异瞪眼:“啊?”

    景芝皓骑上马,以比方才来时还要快的速度:“放他一命。”离去!

    终究,不想看到月儿纠结的神情。他知道他变得很多,但请她缓缓接受。

    看着像飞一般离去的主子,甫一叹气。也不知道华小姐和主子是说什么了,主子竟然能把送进大理寺任由邵大人处置的犯人给活着放出来,真是奇闻。看来那个沈知易也是命中有贵人,命不该绝。

    只是,主子你能骑得慢一些吗,一只手骑马不容易摔吗?

    ……

    当夜,邵安康在自己府里正睡得安稳,便收到摄政王爷手下人的传话:放掉沈知易。

    这个命令惊得一向冷面无私、镇定如山的邵安康,差点把眼珠子给瞪飞掉。

    妈的,这都几天了才要放人?

    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邵安康匆匆穿上衣服,顶着月色就往大理寺牢狱赶。等下令把沈知易艰难的从水蛭堆里扒拉出来时,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每一个水蛭都几乎胖如老鼠。沈知易不成人形,全身肿胀。皮肤里面凹凹凸凸,更有无数水蛭吸血吸得腾云驾雾,在沈知易的身体里肆意滑动。

    狱吏都看不下去的询问邵安康:“大人,这人都没了动静,肯定是死了。就这……还放出去?”

    邵安康让下人去探沈知易的呼吸脉搏。下人哪里还探得出来。

    命人将沈知易身上的水蛭全部清除后,邵安康急忙禀报摄政王府。暗卫将消息跃过皇宫传至宫内的景芝皓耳里。

    得到这个消息,景芝皓沉思片刻,最后道:“派松神医,务必将人活着送回沈府。”送回沈府之后是死是活,他不管,但是起码不能送回去之前就死掉。

    他是冷酷无情,但他不想让月儿这样认为他。

    这一夜,唐菁月几乎无眠。但她不知道,阿皓和手底下的人同样无眠。

    翌日一早,不等唐菁月起身,便得来画秋嬷嬷亲自前来言明今日的课程暂停,因为摄政王爷传画秋嬷嬷有要事。

    唐菁月明白,也便无事了下来。

    虽然阿皓叫画秋嬷嬷吩咐些什么,她有听的必要。但是她现在不想面对阿皓。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应该调节好自己的心绪,要不然在阿皓的面前,只能摆脸色给阿皓看,她也不愿意。

    可是很快,唐菁月便闲不下来了。

    得到甫二亲自前来传话后,唐菁月立刻离开带着奴婢几人,前去祥坤宫。

    此时,小皇帝正很高兴今晌午没有课。太傅们突然的给他放假,让小皇帝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没有想太多。只当是摄政王爷有事情要寻太傅,他正好得了机会去玩耍。

    可是刚带着敏芳和晴音走到殿门处,就见到了前来拜见的护国公府小姐。

    “今日华小姐可是也无事?”小皇帝笑,“那不如陪朕到骑马场跑跑马?”

    唐菁月收到的阿皓的吩咐,便是跟随小皇帝,监视所有同小皇帝有接触的人,并不让小皇帝察觉到异象。所以面对小皇帝的邀玩,唐菁月点头同意了。

    “臣女荣幸。”看了看小皇帝的身后,唐菁月说,“但跟随的宫人太多,难免会跑得不尽兴。不如皇上与臣女各带两名宫人就可,玩得自在些。”

    唐菁月提出此意,不过是想着让所有和小皇帝有接触的宫女都被留下,等待阿皓的手下前来盘查。

    这个想法正合小皇帝的心意。他也烦每次玩的时候,身后总有一批人让他小心这个,当心那个。真不尽兴。

    “华小姐说得正合朕心,”小皇帝扭头一看,“那就敏芳姑姑和晴音跟着朕罢。”

    见到敏芳被允准跟随,唐菁月挑选了敏蕊和敏枝。这样一来,其实是小皇帝只带了晴音一个人,而她身后则有姐妹三人。

    跑马场位于皇宫的西南角,是一片被森林包围的广阔沙场。

    跑马场的太监为小皇帝和唐菁月各自牵来一匹小母马以后,就被喝令全部退下了。

    唐菁月利落上马。潇洒的动作让晴音有一分侧目,他觉得这位华小姐的上马姿态很熟练,想着不愧是护国公府的孙女,别看平日里娇娇弱弱,风一吹就倒似的,身上倒也有马上功夫。

    “皇上,臣女陪皇上现在场边慢慢的小跑一圈如何?”

    小皇帝被晴音扶上马后,高兴的应了。

    唐菁月回头对敏蕊和敏枝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我陪皇上慢慢的溜一圈。”

    见状,小皇帝也回头对敏芳和晴音说:“你们也在这儿等着!”真是好,竟然可以没有一个宫人跟着的跑马。小皇帝玩心大起。

    小皇帝并没有意识到,唐菁月对他别有用心。

    【待续】
第五十六章 摄政王要造反喏
    秋风悠悠,跑马场寂寂。

    唐菁月和小皇帝一人一匹马儿在跑马场周边慢慢踱圈。

    唐菁月闲与小皇帝搭话:“臣女听闻皇上有一赤金项圈甚是富贵精致,乃是当年先皇在皇上满月时所赐,不知可是真的?”

    若是皇帝年长,唐菁月自然不敢问这种设计帝王私物的话,然而看小皇帝现在的顽皮性子,四下又没有他人,于是唐菁月也便没了忌讳。

    赤金项圈?

    小皇帝眨眼歪头,很明显是没有听说过此物,可是他却道:“朕记不得了,想来要去问问敏芳姑姑,她该知道。”

    闻言,唐菁月笑了笑:“皇上骑慢些。”

    “哈哈,不快不快,这样已经很慢了,跟走似的。”

    唐菁月所说的赤金项圈,自然是胡说八道。但虽然没有赤金项圈这个东西,却有螭纹金络锁。天宏作为先皇长子,满月宫宴时,先皇当众赏赐,婉妃何等高兴。得了螭纹金络锁之后,天天给天宏挂在身上,走到哪里都惹人嫉羡。

    唐菁月分明记得清楚,在先皇病逝的几日前,她在花园偶遇玩耍的天宏。才三岁的天宏口齿伶俐的跟她说他脖子上的金锁是父皇在满月的时候亲自赏赐的。而这金锁现在还挂在小皇帝的脖子上!

    唐菁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小皇帝脖子上面带着金铃响叮当的锁。

    虽然说帝王身上带着会叮当响动的物件不甚严肃,但是按规矩,小皇帝要到十岁才能下了这个金锁,以报福泽固存。

    三岁时就能将这金锁的来历向唐菁月解释得清清楚楚,怎么这会儿唐菁月问的物件差了,小皇帝却不知道反驳?只知道推说给敏芳。

    从小皇帝的面上收回目光,唐菁月感到心中痛苦。

    只愿猜测不要成真。

    ……

    整个皇宫都被摄政王一党的将军给带兵封锁了起来!

    议政处里聚集着早朝后尚未离宫的官员,目前被重兵把守,不准出入。已经离宫的官员更是绝不准入宫。

    身处唐府的唐季礼听闻消息,惊得直摔茶碗。

    “他景芝皓这是造反!”

    骇人听闻!竟然敢封锁皇宫,谁给得他胆子!

    唐老太爷重重敲击拐杖:“喊什么,还不速速召集官员,商讨对策!”

    右丞一党也不是没有武官,只是仅有的那么几个没有一点兵权的算是什么武官?一群文臣聚集在一起,没有兵力,只能喝茶干瞪眼。

    “老爷!老爷!”

    一众头脑冒汗的文官正聚在堂内不知所措时,忽然唐府的下人叫着就从外面给失礼的闯了进来。

    不等唐季礼问话,下人嘴巴直结巴:“老爷,城内忽然大军涌入,朝皇宫而去了!”

    “什么?!”

    连唐老太爷都惊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唐季礼急怒的全身发抖:“多少兵马?”

    “数不清啊!”下人这样答道。

    数、不、清?

    大堂内,十几号官员,齐齐静默。几息后,哗然大起。

    “摄政王这是要造反,这真的是要造反啊!”

    “完了,皇宫被封,大军进城,右相爷,咱们该如何是好!”

    之前大家聚集在一起,虽然说是乱,但还是不太去断定摄政王就是要造反的。毕竟在他们看来,摄政王如果有谋反之心,要反早反了。毕竟皇室无人,小皇帝随便一害就能死翘翘,摄政王登位是没人能反对的事情。这会儿摄政王封锁皇宫,定是有要事、大事。

    所以,他们之前商讨的重点,还是在怎么能突破封锁线、冲进皇宫里面去,看看到底是有什么要事需要摄政王封锁皇宫。

    可是这会儿不一样了!

    尼玛大军入城了啊!

    大!军!皇宫再有什么要紧事是需要大军入城的,还向着皇宫而去。

    堂内正是一片慌乱时,忽而又有下人宛若惊弓之鸟般,几乎是屁滚尿流的滚进堂内:“老爷,兵马入宫了!”

    “入宫?”唐季礼一把拎起下人的领子,“什么入宫?”

    “兵马啊,大军啊,全都入宫了!”

    全都入宫了?

    听完报信,唐老太爷竟然急怒交加,老人家的身体受不住,一个惊厥发作,搞得唐府上下又是一阵大乱。

    但是摄政王此举有问题啊。大军全部进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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