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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GS]霍格沃茨前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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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等着。”国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罗伊纳正要告退,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每年你的生日,我会去水城看你。”
  女孩有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那股淡淡的笑:“好啊!我很期待父王吃惊的表情!”
  黑发少女背对着父亲走出了霜都王宫的大门,那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次年,水城原城主斯莱特林夫人交接让位,结束了多年的夫妻分居生活,回归禁林与丈夫及儿女团聚,罗伊纳·拉文克劳正式接任水城城主,水城进入飞速发展的黄金时期,一年后,成为巫师心目中公认的魔都。

  绮蝶夕第二弹:人设图+MV(24日更新)

  同样是放出来安抚大家受伤的心灵……
  现在正文里不让贴图,图就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了啊。
  《模拟人生2》里的人物画风基本是偏于纤细秀美型的,所以可能有人会觉得不够男人,但请相信我这已经是非常……攻的了||||||||||
  主角(小蛇,小狮子,大神官,格林德沃)是小蝴蝶做的,其他人物是我乱搜的图,大家凑和着看哦。
  目前人物有小狮子、小蛇、大神官,格林德沃,罗伊纳,赫尔加,艾维斯,西瑞尔,马修。
  另外,本章以后会放GS一百问,大家希望谁来主持谁来乱入请回复在正面,尽量满足。

  1 示众·火刑·罗伊纳的决定

  坎特伯雷教堂的地下秘室中,红发的男人凝视着重重封印之下依然散发着浓重攻击气息的蛇杖。
  只是强大的攻击气息,却并不邪恶。德鲁伊的传闻倒也不是信口开河,它确实不是邪器,而是和自己的圣血箭一样的神器。
  这就比较麻烦了……如果是邪器,只要正气充沛的白魔法就能够毁去。但神器却不一样,没那么容易处理掉的。借着整个教堂的力量压制,应该会把它的影响缩到最小吧?
  放在这里应该足够安全。那么接下来该去处理那些真正叫人头疼的事情了……萨拉查·斯莱特林,即使死了也是一大麻烦。
  直接撤销通缉令必然会引起很多怀疑的声音,毕竟这道追缉令已经发了十一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总要给天下一个交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人们恐怕还会悬着心,尼古拉教宗也会找麻烦吧。
  只不过,他不希望那孩子的灵魂承受火刑诅咒带来的永恒的灼烧痛苦——人已经死了,何苦再去折磨亡魂?私心里他也不想看到那个孩子的尸体被倒挂在十字架上、被人唾弃、受人□的场景……
  但那是避免不了的。
  那么,至少,不要让那是真正的尸体。
  与此同时,魔都。
  公主卧室的大床上,深陷着两个憔悴而虚弱的人影。阳光透过窗子投影在她们的脸上,又慢慢地行走着,蔓延到她们的肩膀,胸前……在腰肢也笼罩进温暖的阳光之后,褐色长发的少女睫毛动了动,浅棕色的眼睛张开了。
  呼……什么时候了?
  啊?赫尔加腾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天色已经大亮了?
  不好……罗伊纳!
  ——凌晨时分,最近几天已经开始陷入断断续续昏迷状态的罗伊纳情况突然恶化,她用尽浑身解数依然无法阻止生命力的加速流失,美女殿下的心跳甚至一度停止。但后来似乎又有了恢复的迹象……她揉了揉额角:之后怎么样?记不大清了……最后的印象是罗伊纳胸前突然爆起一团白光,白光笼罩了她们两人,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慌忙扑住依然沉睡不醒的好友,在她额上探了探,露出了难以致信的神情,一道探测魔咒行遍了睡美人的全身,她闭着眼睛细细地感觉着,几乎要按捺不住雀跃的情绪。终于,探测咒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之后化光消失了,赫尔加狂喜地不管不顾地摇起了还在昏睡中的罗伊纳:“亲爱的,亲爱的,醒一醒!”
  “唔……吵死了!”睡美人纤纤素手慵懒抬起,与那不胜娇柔的动作全然不相匹配的,是一道干净利落的石化咒。毫无防备的赫尔加被打了个正着,当地一声栽到了床下。
  “嗯?”很久没有过这种咒语成功的感觉,罗伊纳猛地清醒过来,坐起身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卧室,给赫尔加解了咒语,她开始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疼!”赫尔加委屈万分地揉着自己的脑袋,“你就这么对待为你呕心沥血一年多的柔弱的我吗?”
  罗伊纳垂着头,反常地没有说话。
  “算了。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恭喜你复原,罗伊纳!”赫尔加紧挨着她坐下了,这才发现了她神情的异样,“……怎么了?”
  “萨尔……”罗伊纳喃喃地说。
  赫尔加的笑意猛地一敛:如果不是罗伊纳提醒,她已经快忘记还有那个预言的存在了。但很快她又露出了另一个看去有些刻意的微笑:“啊……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罗伊纳一言不发地向她展示了一下手指上的绿水晶戒指,与她送给萨拉查的那只一模一样的戒指,戒指上的绿水晶已经碎裂了。
  “……或许是错觉。”赫尔加试图安慰自己的好友,“追踪魔法可能出错……”
  “魔法从不出错,赫尔加,你知道的。”罗伊纳的眼珠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但你用的是首次接触转移式魔法,或许在小萨拉拿到它之前就有戈德里克或者其他人碰过了,它追踪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呢?”
  “……肯定不是格莱芬多。”罗伊纳笃定地说,“其他人……赫尔加,把纸牌拿给我。”
  “你要占卜?罗伊纳,你才刚刚恢复!”
  “给我!”
  从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容置疑的执拗,赫尔加只得默默地从了。
  纸牌在纤长雪白的手指间上下翻飞,然后打乱,再加速翻飞,加速打乱……重复了几次之后,罗伊纳终于神情疲惫地推开了所有的纸牌,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看她的神情赫尔加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不去提起任何与那个可能直接相关的话题:“占卜最劳心神,你居然还敢连做那么多次!”
  “赫尔加……”
  “啊?”
  “每次都是相同的结果。”
  “……算了,我写封信联系戈德里克,省得你老是胡思乱想!”
  拍了拍罗伊纳的头,灌给她一小支一饮生死水,赫尔加离开了卧室,强打的微笑立刻消失殆尽。
  ——小萨拉,你会没事的,是吧?蛇的生命力不是最顽强的吗?
  握着羽毛笔的手指颤抖得字也写得歪歪斜斜,赫尔加不得不团起了那张纸重新写了一张,却因溅上了墨迹不得不再次重写。
  最终,猫头鹰带走的那个纸卷中,只写了一句话:戈德里克,报个平安吧!
  艾维斯安静地站在十字架前,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目光一行一行地掠过木板上的字迹:魔鬼后裔,威塞克斯第一、第二骑兵大队覆灭的元凶,约克教省龙骑士传闻的当事人,汉格顿村大屠杀的凶手,圣马丁教堂大屠杀的制造人……
  萨拉查·斯莱特林!
  你不能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吧?你真正的名字。
  可惜,我还是知道了。以这种方式。早知这样,不如当时继续追问下去。我宁可听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这样,站在你高悬的尸体下,读这一行行冰冷的文字!
  不过算了。我也不敢保证,如果你真的当面告诉我,我能不能保证不去向父亲,告发你……
  我们,谁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但是,我真的把你当作朋友,即使是现在。
  仰头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的少年,他似乎不是在被示众,而只是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神情与平日一样,淡然中带着一缕刻在骨子里的傲气,下垂的银色眼眸中满是疏离与漠然,缚在在十字架横梁上的双臂仿佛张开的双翼,给人以随时会腾空飞离的感觉。无法想像,那双纤细得仿佛没有一丝力量的双臂怎么能像割草一样收割掉那么多条生命,甚至轻易斩杀父亲手下的先知,那些被他当作偶像一样崇拜的先知!
  不过,那都是过去时了。现在他死了。死了,不是吗?一切都结束了。麻瓜可以向他身上投掷石块,可以辱骂他唾弃他鞭挞他,他不会再有一点感觉。
  带着几乎已经僵掉的微笑,他看着平抬纹满十字符和各种封印魔文的黑棺、颈前悬挂号角的七位先知,他们环绕十字架的脚步是如此沉滞,连时不时响起的号角声都毫无生气。似乎没有谁为终于剪除了教会的大敌而兴奋,他们的脸上,是几乎同出一辙的沉重与悲哀。
  西瑞尔·冈特是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在此之前,这是大家的共识。但萨拉查·斯莱特林是最恐怖的杀戮魔头,这,也是并将仍然是,人们统一的认知。
  真相,就是如此矛盾而荒谬。
  艾维斯扩大了讽刺的笑意,转身将渐渐燃起的烈火甩在了脑后:火刑诅咒又如何?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人们永远攻陷不下的耶利哥城!
  转过一处走廊拐角,他站住了:面前是熟悉的身影,身份是邓不利多大主教。
  “罗马方面的大主教不日即将上任,届时我会离开坎特伯雷教堂区。”男人的语气平静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需要你照顾一下庞弗雷先知。”
  “庞弗雷先知……还是不肯见任何人吗?”艾维斯轻声问。或许在整个事件中,受到最大打击的是那位已不年轻的医疗巫师。萨拉查受伤的那一次,人人都亲眼见证了他对小徒弟的宠溺。
  “……”男人默认,“不过或许你会是例外。”
  “我会的。”
  “……谢谢。”
  “其实你的安慰没有任何意义。”艾维斯的微笑渐渐渗出了冷意,“你食言了,大神官。”
  “……你应该还记得我的话。”
  “我当然记得。你说,你看好的人我不会碰,但是你没做到。”
  “我还以为经过这件事你会成熟一点,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幼稚程度。”男人冷冷地说,“那个人是谁,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艾维斯轻声但坚决地说。
  “他欺骗了你,也欺骗了每一个人。”
  “没有。”艾维斯抬起了眼睛,轻轻一笑,“记得您第一次承认是我父亲的时候,我问您为什么要骗我,您对我说,隐瞒和欺骗是不同的。他早就承认过没有对我说出全部。我也一样。我们都有所隐瞒,所以,这很公平。”
  男人定定地看着他:“……那么,我没什么好说。”
  艾维斯绕过他走向自己的房间,在擦肩而过时,他又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我的家庭,我的理想,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喜欢的一切,都会被你毁掉!”
  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而面如刀刻的男人还久久地站在原处。
  萨拉查·斯莱特林,或许真的是他永远攻陷不下的耶利哥城……
  赫尔加没有收到戈德里克的回复,但这并不等于魔都没有其他途径得到威塞克斯的消息。
  盯着那张从坎特伯雷流传出来的火刑图,布莱克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萨拉查的死讯上报罗伊纳。
  说到底,萨拉查的离开他有间接责任,今天的局面他也应该负责。他怀疑,罗伊纳接到这个消息的日子就是他的死期……
  那是火刑啊……死亡也不能成为痛苦的终结!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去找赫尔加。这好像已经成了习惯,虽然赫尔加的怒气看上去更为壮观,实质杀伤力却抵不上魔女的百分之一。更何况,赫尔加会从罗伊纳的怒气下保护他的,对这一点他很自信。
  但是,很不幸,当他敲开赫尔加的房门时,黑线地看到罗伊纳正倚在她的肩头,努力争取着不喝掉那支颜色诡异的魔药的权利……
  ……
  片刻,布莱克晕晕乎乎地飘荡在走廊上,觉得刚刚发生过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看到了那幅速写的罗伊纳面无表情,只对他说了四个字:“你出去吧。”
  这是无罪,还是死缓呢?刀悬在头上的感觉是最糟糕的了……
  与此同时,屋内,罗伊纳还在面对着那幅画发呆。
  “罗伊纳!”赫尔加轻声地唤着她,但出神的美女殿下没有回应,她笨拙地试图轻松一下气氛,“至少他们没有把他倒悬十字架。”
  回答她的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微笑。
  “罗伊纳……”叹息一声,赫尔加伸臂把她拥在了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吧。这种时候,我不会嘲笑你。”话音未落,她自己的眼睛已经有些发潮。
  “没什么。”埋头在赫尔加怀里,罗伊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闷。
  “啊?”
  “我说过,”抬起脸,罗伊纳的眼中确实没有一丝泪痕,但那轻淡的笑意却渗透着比哭泣还要浓重的哀伤,“如果死在外面,是他自己没本事。”
  “所以,我不会为这个无能的笨小孩掉一滴眼泪!但是,”一丝让人从心底发寒的笑意浮现在罗伊纳的唇角,“敢夺走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威塞克斯必须付出代价!”

  2 格林德沃,哥~~

  维金长房正屋上方的排烟洞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被清晨的阳光渡上了一层金色。气氛是如此和平而静谧,直到一声气壮山河的“我靠!酸乳粥又被我煮糊了!”宣告了整个小镇及周边农庄群一天劳作的开始。
  长房尽头的小屋里,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金发青年睁开了眼睛。他的表情有片刻的茫然,突然腾地坐了起来,但立刻又一头栽倒回去,疼得惨叫一声。
  屋门打开,一个与他有着极为相似相貌的男人端着碗晃了进来:“哟,你挺过来了啊。不错,一个多星期了,我还以为你也要不行了呢!”
  “老爸?”金发青年怔怔地看着他的脸。
  “哎~乖儿子!”有着同样颜色金发的男人狰狞起来,把碗重重把地上一放,大步走到床前,捏起拳头,找了半天没找到下拳的地方,只好揪住他的耳朵拧转了五百四十度,拧得他一声虚弱的惨号,“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爸死了也能气活!看!清!楚!我有那么老吗?!”
  金发青年眨着眼睛整理着自己的思路,而另一个人则摸着下巴打量着他,满意地点点头:“嗯,洗干净了还是不错看的。”
  眼神渐渐脱出茫然的金发青年终于问出了第一句有完整含义的话:“萨拉查……在哪里?”
  “啧啧,扒开眼睛就问这个,说你们没奸|情都没人信!”男人喝了一口粥,蔚蓝色的眼睛不怀好意地往他的右侧一瞄,“我还以为你会首先关心另一个问题。”
  青年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看到了自己只延伸到手肘的右臂,眼神黯了黯,但接下来重复的却依然是刚才的问题:“萨拉查呢?”
  没有看到期待的反应,金发男人有些失望,回答得也漫不经心起来:“那条银色眼睛的小白蛇啊……”
  “……他怎么样了?”青年的表情骤然变得紧张,金发男人的眼中开始露出玩味的神情:嘛……好吧,虽然与预想的紧张点不同,但换个玩法也不错!
  “死了。”轻飘飘的两个字。
  “……不可能!!!!”青年几乎是在咆哮了。
  男人纠结地捂住了耳朵:“叫唤啥叫唤啥?不是大声就代表深情!我听得见啊!受不了……不是刚刚爬起来吗?哪那么大劲嚎那么响……”
  青年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抓住他,但空了一半的右臂抬了一下才意识到无法下手的现实,似乎受了点打击。男人把空碗贴着长剑放在床头的地板上,随随便便的语气带着故意的恶劣:“有什么不可能?就算是梅林一箭在心脏上开出两个窟窿都活不了吧?何况还是天下最强的圣血箭,老子都被它废过。”
  “不可能……”无力地抗拒着这个现实,但声音中的虚弱意味着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半晌,他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才问出了另一个问题,“萨拉查……他现在在哪里?”
  “在冰库里冻着,你要看?”男人一边打理着头发一边问。
  “请带我去!”青年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啊……但是我忙得很。”男人似乎很为难地拒绝了他,“你自己去看吧。出了门,沿大路走到头,见第一个路口左转,再左转,再左转,再左转就到了。那好我先出去了啊,回头见!”
  “喂……”青年徒劳地试图唤住他,但男人逃跑似的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干瞪着眼纠结了一会儿,后半句抱怨只得喃喃地说给自己,“我还下不了床啊……唔,左转,左转,左转……左转?你耍我!!!”
  “殿下,请您三思后行。”咬了咬牙,看看周围没有人敢提出反对的意见,布莱克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威塞克斯是大国,我们布雷塔恩……没有进犯的实力。”
  “谁说我要亲自发兵去打了?”罗伊纳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内有六国,外有厄尔巴和维金,加上心怀不满的流亡巫师,哪用得着我出手?”
  布莱克被噎得没有话说,只得退了回去。
  罗伊纳的视线习惯性地瞟向了冈特,但黑发男人憔悴的脸色、略显无神的双眼和明显削瘦下去的身形让她再次把视线移回到布莱克身上:“肯特·布莱克,联系东盎格利亚的埃德蒙,麦西亚的维格拉夫,诺森布里亚的奥拉夫,肯特的伊尔蒙德,把我的信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布莱克悄悄地擦去了一头黑线:我就知道殿下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这群老狐狸哪个是那么好相与的啊?但他可没胆子抱怨,只是应下任务接过信函,鞠个躬自行离去。
  “马尔福先生。”对于姨母最信任的托孤之人,罗伊纳的态度要比对自己的直系属下客气很多,“普林斯家族那边,恐怕需要您跑一趟。不要求立刻有结果,只要保证他们不站在威赛克斯一边就好。摸清普林斯家想要什么,见机行事。”
  “我明白。”铂金长发的俊美青年欠了欠身,也离开了。
  “厄尔巴我想问题不大,他们大概已经被父王收拾得服服帖帖了。”罗伊纳托着腮思索着,“唯一棘手的就是维金……”
  “罗伊纳,您真的要借助维金人的力量?”赫尔加不赞同地皱着眉头,“维金一直对不列颠不怀好意的,想要他们的援助?他们不来趁火打劫就不错了。”
  “他得有那个本事!”罗伊纳的话说得很冷酷,“麻瓜的战争我不关心,只要不打扰到布雷塔恩王国的正常生存,我对不列颠的统治者是谁没有一点兴趣。维金人愿意来就来好了!”
  “居然真的爬过来了啊……”被一群孩子叫到冰库中,格林德沃望着昏迷在水晶棺边的戈德里克,由衷地惊叹了一句,“真是堪比小强的生命力!”
  “盖勒特叔叔,他是谁?”一个小孩子好奇地抓着格林德沃的袍角,“是你的弟弟吗?”
  格林德沃的表情扭曲了:该死的混帐小鬼,长成什么样不好?偏偏和我长着一样的脸!
  “是啊,”他对小孩子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一边毫不温柔地把金发青年像麻袋一样甩上了肩头,说得咬牙切齿,“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好兄弟,我找他找了好~久~啊,想得牙齿发痒(居然害我被麻瓜折腾得那么惨)!这回我终~于~找到他了(你小子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害得我都没地方继续下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绝对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孩子们,我弟弟的精神状况现在有点不稳定,如果你们再看到他到处乱跑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哦(跑掉了我就没得玩了)~”
  “嗯!”不疑有他的小孩子们乖乖地扬起了天真的小脸,答应得无比认真。
  一个钟头后。
  “于是,这回死心了?”格林德沃在戈德里克睁眼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了毫不留情的打击。
  “你耍我!”
  “啊?”居然还在自欺欺人!真是……格林德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摸着下巴思考,自己该说什么彻底让他绝望呢?
  “左转,左转,左转,左转,还是原地。”戈德里克的目光很是哀怨。
  “噗——”格林德沃把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咳嗽了半天才问出来,“你真的这么走了?”
  “当然没有。”
  “真遗憾……”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不过,戈德里克没有就这个问题再纠结什么,只是低低说了一声:“谢谢你……把萨拉查……一起带回来……”
  “不客气!”格林德沃大度地挥了挥手,“小白蛇很值钱的!估计魔药商店会花大价钱收购!”
  “……”戈德里克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逗你的!”格林德沃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在戈德里克的表情刚一放松时,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好东西当然要留着自己炖汤!”
  愉快地抱臂欣赏着戈德里克阴晴不定的脸色,他挑衅般地回视着那双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蔚蓝色眼睛:“生气了?不满就起来揍我啊!”
  “别把‘东西’这个词用在萨拉查身上,他是人!”行动力基本为0的小狮子只能口头还击。
  “嗯我知道,他是人,是一个可怜的小男孩,你想这么说,是吧?”格林德沃注视着他的目光很是残忍,“那么瘦巴巴惹人疼的小家伙,你本来是很想照顾他的,是吧?但因为你的没用,连累那孩子死掉了。”戈德里克骤然痛苦起来的神情让他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那孩子为了保护你从山顶一直冲杀出来,抱着你个大块头跑了那么远的路,把你死死地挡在胸前,结果被一箭射中心脏死去的是他,不是你。”伸手强行扳回了戈德里克掉开的头,格林德沃望着他因悲伤而破碎的蓝眸笑得冷酷,“你让他死了呢!如果这孩子还有家人,他们该多伤心啊……年轻人,你千古罪人了啊!”
  戈德里克似乎被这最后的一根稻草压垮了,放弃了挣扎,双眼变得空洞,没有一丝生气。格林德沃收敛了那副地狱使者一般的表情,笑眯眯地拍打着他的脸:“喂!喂!这就受不了了!据我那些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手下说你该挺扛造的啊!回神!”
  蔚蓝的眼珠动了一动,慢慢地找回了一丝焦距。格林德沃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如果这么容易就崩了,接下来我玩什么!”
  “是我的错……”戈德里克喃喃地说。
  格林德沃无趣地掉开了头:“喂,我可没兴趣听人自怨自艾!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呃,不过这种事就算改了也没机会再来一次就是了。喂,你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我答应过要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回家。”
  “嗯,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我可以考虑给你炖炖吃掉装肚子里带走,从此以后两人结为一体永不分离,如何?”
  “我一定会做到!”
  “……你没问题吧?”格林德沃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伸出一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就算他死了,我也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活过来!”金发青年目光坚毅。
  格林德沃头疼地按了按额角:“麻烦……果然不是谁都跟红毛那么耐|操,早知不那么刺激他了。失心疯了……这可咋办?”
  “那个大哥,”青年的情绪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是您救了我吧?谢谢您。”
  “诶?早上不是还叫老爸呢么?这么快就变成大哥了?”格林德沃歪了歪头,“不过,貌似现在每个人都认为我是你大哥,我不介意你继续叫下去。”
  “那好,哥,我饿了,有东西吃吗?”戈德里克叫得毫无压力,倒是格林德沃对这么迅速的模式转换半天适应不过来:“呃……有啊!刚才我就想问你了。”
  背过身去,名义上的大哥继续脸色狰狞:丫你个臭小子叫声哥就想顺杆子爬支使我?老子玩不死你!
  片刻,酸乳粥、面包、奶油、烤肉、咸鱼在戈德里克床边的桌子上摆了一大排,“别客气,慢慢吃,我先去调/教小鬼们去了啊!”
  “……”戈德里克默默地望着瞬间隐遁的格林德沃,又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食物,得出了一个清晰的结论:他是故意的!
  ——为了避免他再次下床乱走,小孩子们用各种不同的打结方法把他在床上绑了个结实,而海盗之国的孩子们打结训练对象一向是维金长船的桅杆,结实程度可想而知!
  食物的香气刺激胃部分泌出更多的消化液,饥饿的感觉越发强烈。美食近在眼前却吃不到口的戈德里克默默仰泪: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惹到这位大爷了啊?(格:= =你丫还没反应过来啊?)
  好容易把那位又想熬通宵的任性殿下连哄带吓地弄走睡觉,赫尔加头疼地抒了抒太阳穴:唉……罗伊纳这次算是铁了心要搞垮威塞克斯了!连国王刺杀令都发了下去而且派的是巴罗……看来她这一次一点也不介意手上沾血。
  但是,站在威塞克斯一方的那位,也不是好惹的主!以萨拉查之强悍也没能从他手中讨到半点便宜,这次罗伊纳亲自出手,能做到什么程度?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伤的是谁,另一方也绝不会好过的。唉,真是无论怎么想都让人乐观不起来啊……
  心事重重地推开了厨房的门——每当情绪不够平静时她就习惯性地转向烹饪,毕竟,唯食可以忘忧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但她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厨房里居然还有另一个人……

  3 停下来,还是,走下去?

  “哦,是你啊赫尔加……”
  正在寻找食物的黑发男子回过头向她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意:“不好意思,我刚从东盎格利亚回来还没吃晚饭。”
  “呃……小精灵不在吗?”赫尔加环视了一下厨房,确实没有看到它们的影子。
  “我不想惊动任何人,不然殿下又要现在就叫我去汇报了。”他露出了几分无奈和些微的抱怨,“我只是普通人,需要休息,比不上殿下那台永动机。”
  “如果指着现在的你向别人介绍,这位就是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布莱克公爵,有谁相信才有鬼!”赫尔加毫不留情地说,手上却翻拣起厨房中的食材,“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甜言蜜语信手拈来,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布莱克公爵在酒柜前端详了一会儿,挑出一瓶看去很新鲜的戈迪根酒,倒了一杯,陶醉地吸了一下鼻子,“麻瓜的酒实在是难喝得要死。”
  “你从酒宴上回来?”赫尔加轻轻嗅了嗅,冷冷地说,“我记得刚才有人说他还没吃晚饭,看样子说的不是实话。”
  “如果葡萄酒算食物,那我确实吃过了,而且是整整两大壶。”布莱克愁眉苦脸,“但没有机会尝到一点固体的食物!如果每一次游说都要来上这么一场祝酒,我想我可能挺不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赫尔加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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