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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GS]霍格沃茨前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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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什么?”他不得不出声询问。
“梅林……我想这就是弯角鼾兽净地……真是……壮观……”戈德里克眼神迷离,喃喃地说,突然,他如梦方醒地看了看萨拉查,一把抓住他的手向骨门奔了过去。但他似乎撞上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当地一声后退了几步。萨拉查皱眉瞄了他一眼,试探地向前走去。当他感觉到了面前的阻力时,疑惑地仰起了头,猛然间,几丈高,十来米宽的巨大骨门从他的头顶扑进眼中,立时,他也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这就是……上古神兽的遗骸……
萨拉查站在这远古时代的遗迹之下心潮澎湃。他由此想到了自家的祖先:延续时间最久斯莱特林一族在三千多年前与翼人一族的战争中失败,退出欧洲大陆,飘洋过海到了不列颠。由于历经多次迁徙,最古老的、存有创世时期古蛇遗骸的原始净地已然不复存在。他未能得到一睹先祖丰采的机会,却没想到在这里得到了变相的补偿。
作为十二上古神兽之一、与弯角酣兽齐名的上古巨蛇,当年纵横天下之时,该是何等英姿?当人类还未诞生,世界还是这些巨大古兽的乐园时,又该是怎样一幅何等雄伟的洪荒之图?
家族的神话代代相传而来,虽然每一个斯莱特林都以此为傲,但传说总是显得过于缥缈缺乏实感。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先祖确实曾经在这世界上存在过,曾经,在这世界留下自己的印记……
任自己的思绪驰骋开,萨拉查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泪水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迅速地渗透进去。看不见的障壁闪现出一道耀眼的白光,而后,笼罩着整个净地的白雾消失了,被无名的力量震退的戈德里克得以再次靠近。但看到萨拉查的表情,金发青年并没有多话,只是默默地从背后环住了好友的肩膀,直到那个颤抖的银眼少年渐渐恢复了平静。
冷静下来之后,萨拉查走进了骨门。戈德里克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背后,他很清楚,此时的萨拉查正沉浸在自己内心的世界里,那是一个神圣的、他不可能介入也无权干扰的世界。
银眸少年在净地中最大的一所建筑前以从未有过的复杂程序庄重地施了礼,然后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仰脸向着那具头上带着巨大弯角的巨兽头骨轻声以蛇语说着什么。戈德里克听不懂蛇语,但他能够听出那真诚恳切的语气,也看得到他尊敬又不卑不亢的神情。片刻,净地微微地震动了,似乎在回应青年的话,一所相对不大的骨房大门无声地打开了。少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又说了些什么,起身再次以复杂的程序鞠躬之后,才走进那间骨房。他从满屋的碎骨中取出两块肋骨一样的骨殖,双手捧起,低低地用蛇语吟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然后将骨殖郑重地收好。直到此时他才想起了戈德里克的存在,向他轻轻一点头,两人一同走出了弯角酣兽的净地。当他们走出骨门的瞬间,白光闪过,净地再次被笼罩在雾气之中。
从那种震撼中恢复出来,萨拉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控。不过瞄一眼戈德里克,他倒也有了一种破罐破摔式的坦然:反正自己最狼狈的姿态几乎已经被这家伙看了个遍,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与赫尔加不同,戈德里克从没有过逗弄或嘲笑他的意思。
“可以准备幻影移形了。”萨拉查随意地扫视着周围的林地开了口,但出乎他的意料,戈德里克并没有任何回应。他疑惑地回过身,发现金发青年正与一只巨大的中国火球大眼瞪小眼,而且,很显然,两人的怒槽都在累积中:戈德里克手中蓄势待发的长剑上闪着荧蓝色的电光,而火龙嘴里已经蓄了一只火球……
萨拉查一头黑线地赶上几步拦下了戈德里克,对峙中的火龙在他嘶嘶的蛇语中逐渐平静下来,口中的火球腾起一股轻烟消失了。
“这是……”戈德里克眼中的警惕还没有完全消除。
“是中国火球!”萨拉查打量着火龙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温和,“她是位小姑娘,你可以叫她卡瑞娜。”
“……”谢谢我好像还没有叫一只龙昵称的爱好,而且比起龙我更喜欢凤凰!
“……真漂亮。”萨拉查抚摩着中国火球龙的秃鼻子,喃喃地赞美道。
“萨拉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光有时很奇怪?”纠结地瞪着那只无论如何也与“漂亮”二字不沾边的龙,狮祖不怕死地真相了。
“……是么?”天使一般的完美微笑。
“对不起……”还完全不够班的狮祖向后退了两步。
龙发声了,虽然对它来说只是轻声的咕噜,但依然震得两人落了满头满身的松针。萨拉查似乎正愉快地回应着它,戈德里克被这种连续的状况外搞得头大不已,忍不住又问出了口:“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萨拉查一个坏笑动了动手指,戈德里克的身体飘了起来,惨叫着被放上了龙背,而后萨拉查也飘然而上坐在了他面前,轻轻爱抚着龙的脖子:“她邀请我们上来,于是,你的骑士之梦可以圆满了。”
用咒语唤出几条缰绳(主要是怕掉下去),萨拉查轻声对龙说了句什么,巨龙乖乖地拍了拍翅膀,长啸一声,展翅飞上了天空。
1 龙骑士引发的混乱
最初的不适应过后,两个人都开始享受起这难得的空中之旅。从巴尔干半岛到不列颠群岛,即使是龙也需要飞很久,尤其为了避免被麻瓜发现还要飞在高空。白云从他们身边擦过,戈德里克好奇地伸手去抓,只抓了一把水汽。在卡瑞娜穿过了几片云朵之后,两个人的头发都已经弄得湿漉漉的,萨拉查不得不提醒她飞行时避开云彩。兴奋的戈德里克像鸟一样地张开双臂,不时发出畅快的大笑和尖叫,直到萨拉查忍无可忍地威胁道:“给我安静!再这么乱喊就叫卡瑞娜把你丢下去!”
不觉间,戈德里克的手臂已经环住了面前那具稍嫌单薄的身体,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已经习惯了戈德里克的存在,银眼少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古蛇族畏寒的体质让他本能地在这高空的微凉空气中寻找着人体的温暖,于是两个人贴得越发近了,戈德里克的呼吸已经拂在了少年的耳朵和脸庞上。他怕痒地动了动脖子,无意间将耳垂送到了戈德里克的唇边,金发青年无比自然地咬住了那片雪白冰凉的耳垂,用舌尖轻轻一舔。萨拉查浑身一个激灵,一肘就捣了过去,阴森森地问:“那么想下去?”戈德里克嗷地一声惨叫,反射性地把他的身体箍得更紧以免摔下龙背,萨拉查的额角迸起一个加号,又给了他更重的一肘。戈德里克呻吟着瞟了一眼细线一样的河流,打个冷战赶紧告饶,萨拉查这才放过了他:“老实点!”金发青年哀怨地应了一声,但看着萨拉查红透的耳根忍不住又一阵窃笑。
两个人在从未有过的角度俯瞰着大地,戈德里克轻声叹息,以少有的正经语气像西瑞尔对布莱克交待功课一样感慨道:“我终于发现,原来游历的真正收获是去发现和理解生命的真谛!”
“……”萨拉查觉得突然文艺起来的戈德里克很惊悚,但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于是你的结论?”
“人类真是种渺小的生物……”他的语气有些悲观。
“……”银眼少年无言:这算生命的真谛吗?
不过单说这个观点,德鲁伊属性的萨拉查还是认同的:“与孕育万物的自然相比,人类不值一提,甚至被奉为神族的我们,也不过是卑微的一分子……”他有些不甘地恶狠狠道,“看来在这个问题的认识上我们难得地达成了一致。”换来金毛狮王一个哀怨的眼神:认可我一次就那么痛苦吗?
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下,繁星缀满天空。星星是如此之近,似乎伸手就能摘到,戈德里克试着去够,当然,什么也没够到。但迷人的夜空带着一种特殊的诱惑力,让两个人都安静下来,放松了身体倚靠着彼此,静静地感受着风的气息,仿佛这种和平与恬静就是永恒。
但而现实还是会来的。
北英格兰熟悉的夜景映入了他们眼中,龙的高度渐渐下降。随着地面上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两个人的神经也越绷越紧:夜间向来是搜捕巫师的高峰期,如果一条龙载着两个人当着众人的面栽到地上,毫无疑问就是在通告“巫师在此”。萨拉查虽然已经告诉卡瑞娜尽量挑选没人的地方降落,但很显然她的着陆出了些问题——因为受到了不知名的干扰。
火龙的着陆姿态并不好,戈德里克被摔了下来,萨拉查虽然还勉强坐在龙背上但也东倒西歪颇为狼狈。龙姑娘在着陆后也没有停止狂乱的挣扎,发出震彻田野的嘶吼,萨拉查一面安抚着一面跳下地面检察起它的身体。果然,在龙最脆弱的腹部,有带火羽箭燎烧过的痕迹。他与戈德里克相视一惊,果然,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了。萨拉查果断地发动了夜视看向远处的旗帜。
骑兵!还是隶属教会的!薇薇安的……好死不死撞了个正着!
萨拉查果断地给卡瑞娜施了治疗咒,摘了手套将手按在地上闭目感觉了一下,又屏住呼吸辨识着骑士团中的魔法气息,然后睁开眼对戈德里克肯定地说:“42骑,没有巫师。”
戈德里克点点头表示明白,握紧了长剑。
萨拉查并不紧张,当年一个人面对威赛克斯最强的两支正式骑兵他也不曾落败,何况这一次他们有两个人,尤其还要加上一条会喷火的龙!
对举着长枪长剑弓箭逼近他们的骑士,萨拉查扯出一抹冷冷的微笑,以极低的蛇语说道:
【卡瑞娜,这些人,就是刚才用箭射你的人。你可以随意报复!玩够之后就回家去吧,非常感谢你。】
火龙应了一声,愤怒地张开了翅膀,一个火球就向着迎面而来的骑士们喷去,随后拖动着巨大的爪子赶上去开始了狂暴的踩踏。
萨拉查对戈德里克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默契地向一个方向奔去。多数骑士都在跟龙纠缠,只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脱离战场的巫师,拍马追了上去。萨拉查停下脚步,伸出右手,数道绿光同时射出,几具尸体从马背上跌了下去,失去主人的马无目的地跑开了。戈德里克远远地瞄了一眼,眼神晦黯了一下,把萨拉查让到自己前面推了一把:“你先走,如果再有人追上来就交我吧!”
萨拉查不置可否但也没有走远,当从龙姑娘爪下逃出来的骑兵极富责任感地再次赶上时,他并没有阻止戈德里克的抢先迎战,也没有出手,而是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他明白戈德里克为什么不希望自己出手:他正把那把剑当成软鞭甩来甩去,致力于把每个人都抽晕却不杀死。对这种战法萨拉查嗤之以鼻:这种时刻还要保持那些无意义的原则,简直可以说是迂腐。
果然,这种迂腐的后果立刻就显现了,在戈德里克打晕最后一个骑兵向萨拉查跑来时,一个佯死的小首领一跃而起,长矛从背后刺中了他的肩膀。当然这并不会影响两个人的成功脱身,但戈德里克肩上血淋淋的剑伤,使小蛇宝宝受到的刺激远远比战斗之中要大得多……
坐在好心收留他们的麻瓜家地下室中,萨拉查脸上的血色还没有完全恢复。倒是推门而入的戈德里克脸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受伤模样:“搜查的人已经离开了。”
没有回答,银眼少年抱臂看着准备和衣睡下的戈德里克,觉得有必要好好和他谈谈了。戈德里克的实力强劲,但温柔和顺的本性决定了他不会是个最好的战士——他厌恶杀戮。但在这种绝不会是唯一一次的你死我活情境中,过分的善良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戈德里克,”他沉声开口了,“你今天本可以不必受伤。”
戈德里克摊摊手挑了挑眉:“没错,我大意了。”
“问题不在那里!”萨拉查对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不满,“在霍格莫德,我从不会让看到我相貌的麻瓜活着离开。这是我能够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
“哦……我该感谢你平时喜欢蒙着脸吗?”
“我没在开玩笑戈德里克!”萨拉查真的有些火了,“永远不要给自己留下威胁!”
“这些骑兵只是履行自己的正常职责。事实上虽然是敌对状态,但我很尊敬他们,他们是真正的骑士!明知对麻瓜而言火龙有多么可怕,但没有一个人退缩,甚至在认出你是巫师之后也坚持追上来不放弃自己的义务……”
“我不是在和你讨论那些麻瓜有多么高尚!”
“萨拉查!”戈德里克打断了他,在这个问题上毫不让步,“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瓜。如果你遇到了你的仇人,我不阻止你为家族复仇。但他们只是些毫无关系的弱小的麻瓜,有必要做到那么绝吗?”
“如果我没记错,高价悬赏买我性命的正是这些‘弱小’的麻瓜。”萨拉查冷冷地说,“也是他们,在用金钱和地位诱惑那些泥巴种和血统叛徒出卖自己的骄傲。戈德里克,你指望我放过那些随时想把我的尸体示众展览的家伙?”
“但你现在能够坐在这里和我吵架,也是因为两个麻瓜冒着被神讯的危险为我们提供了庇护,刚刚那位大叔为了应付搜查还挨了打流了血。”关键时刻,狮王的口才也并不差,“别太偏激了,萨拉查。难道你能杀死一切与你不同阵营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萨拉查沉默了片刻,他的脸在灯光的阴影之中,戈德里克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他又开口了,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说服不了你,不过,几天内你就会看到你所谓仁慈的后果。”
果然,在下一个镇子的城门前,戈德里克远远地就看到了骑士和一个削瘦黑衣人的通缉榜,骑士的脸画得虽然不全像但基本能认出是他,但萨拉查的画像却基本看不出是谁。他囧然地将见了鬼似的目光移向萨拉查,后者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低声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最后你没有突然血淋淋地跳到我眼前,我就会解决掉那几个看清过你的杂碎,也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了。”
戈德里克明白为什么出门前一向挑剔的萨拉查宁可留下十个先令也要坚持顺走那家主人的破衣服了。他还没有问出“该怎么办”这个问题,萨拉查已经向他伸出了手:“一人份……不,两人份的复方汤剂!”
戈德里克翻了翻口袋,结果只找到了一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只有这一个,你知道,复方汤剂可不是什么常见的魔药。”萨拉查瞪眼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我讨厌这样……不过,算了。”他把一根头发丢进了药水里塞到戈德里克手中,“喝下去。”
戈德里克没有问“你怎么办”的问题,直接喝了药,幻化成昨天晚上那位面容慈祥的大叔。萨拉查则化成小白蛇嗖地一声钻进了戈德里克的怀里,探出一只小小的白色鼻尖:“现在过去,别让人发现我,不然我不会介意弄脏我的牙齿。”
呃……他忘记了,萨拉查变成蛇之后可是有剧毒的。
……
这一次之后,戈德里克没有再跟萨拉查就这个问题争执过。当然,这与他们短期内没有再与威赛克斯军队或教会的人发生过冲突有关。临近下一个城市时,戈德里克本来已经考虑亲自熬上一些复方汤剂了,但萨拉查派出打探消息的小蛇却带回了他们两个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通缉令已经撤消了。
虽然疑惑不已,他们还是在确认消息的真实性后就恢复了不那么底层的形象——梅林(薇薇安)在上,戈德里克这一路可没少因为那身破烂的装束遭人冷眼。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集中在了诅咒之源上。”萨拉查沉思地坐在旅馆的书桌前,习惯性地用变形成羽毛笔的魔杖敲打着羊皮纸,“我一直以为上次进犯魔都的那些先知都是泥巴种,但现在看来,恐怕不止那么简单。这样偏门的诅咒,大多魔法世家的藏书中都没有记载,没有多少巫师世界常识的泥巴种可做不到。是纯血叛徒。而且是有相当悠久历史和渊博知识的魔法世家!但是这样的巫师并不是那么好收买,要让他们诚心卖命,需要的报酬显然不是一般麻瓜支付得起的。”
“……你家殿下有什么仇家吗?”戈德里克好奇地问,在他的印象里,罗伊纳虽然凶悍了些,人还是可以的。
“仇家,你说到重点了。”萨拉查微微挑了挑嘴唇,“直接的仇家当然没有,但利益上的对立者却存在,而且地位相当显赫。”——不然你以为那场战争是怎么打起来的?
“谁?”
“威塞克斯王室。”银眼少年冷冷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2 萨拉查的驱逐
“威塞克斯王室。”银眼少年冷冷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他的唇边泛起了一丝冷笑:“这些年来,南部诸国都被收服了吧?他们也有时间来啃这块当初留下的硬骨头了。殿下的封城是布雷塔恩王国南部最坚固的堡垒,也是他们统一不列颠的绊脚石之一。其实殿下说过,十六年前就曾发生过一场大战,当时陛下与威塞克斯王室达成了协约,借用威塞克斯城墙的一段,又向西一直修到海岸,作为抵挡北蛮南下的屏障。事后看来,那群狐狸当年只是为稳住陛下,将布雷塔恩为作为抵挡厄尔巴王国的缓冲地带。不过,现在,他们似乎已经收买了很多巫师叛徒,自认为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向包括布雷塔恩的北方各国伸手了。哼!不过麻瓜利用巫师也不是头一次了,那位被外面巫师敬若神明的梅林大人,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被亚瑟王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之后,便抹杀得没有一丝痕迹,还把罪责推到森林女神薇薇安的头上。女色,真是个好理由。不过,对于把自己卖给麻瓜的巫师叛徒,那样的下场纯属罪有应得!”
“会有这么复杂吗……”震惊中的戈德里克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愿不是这样。我老爸说过,任何事只要牵扯上政治,就会变得很棘手……”
“你恐怕要失望了,这种可能性极高。”萨拉查紧紧地纠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我想那次袭击的背后有温彻斯特中心教区的力量,甚至还可能牵扯到坎特伯雷的势力。中心教区能够调动全国的先知,麻烦……”他咬住了嘴唇思忖片刻,又略略放松了些,“不过能伤得了殿下的诅咒……下咒的巫师至少在诅咒方面能力不输与她,整体实力差距也不会太大,这样范围会大大缩小。我大致有个判断。”他用笔在地图上勾画着,“那次战争一共有四次战役,殿下是在第三次战役中受的伤,所以威赛克斯一方要得到她的血只有那一次。而第四次战役中,我杀死了剩下的全部参战人员,死人自然不可能把殿下的血带走。也就是说,在第三次战役结束后,有人带着殿下的血离开了战场,在某个位置布下了诅咒法阵。所以,只要调查一下有哪一谁参加了第三次战斗但第四次战役中缺席,就可以大大缩小调查的范围。”
“哦……”他说得这么详细戈德里克一次就听明白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
萨拉查摇摇头:“那倒不用,那边的调查我写封信交给马尔福就可以了。”
“马尔福?我听你家殿下说布莱克比较能干。”
“马尔福不输与他。布莱克实力是强,但他的第一效忠人是殿下,他收到信息后会先向殿下请示的。除了上次他因为赫尔加的事有意违背殿下的意志,我从没在他那里获得任何殿下不希望我知道的信息。据说赫尔加揍了他,他这次应该不敢隐瞒什么了。但马尔福的效忠对象是我母亲,而且他是商人,有自己的人脉和信息网。最关键的是,他的嘴巴绝对够严。”
这样冷静分析着的萨拉查又让戈德里克产生了一丝违和感,他让前试着去戳萨拉查的脸:“你是萨拉查本人吗?别是谁喝复方汤剂变的吧……这些真不像你说的话!”
“你以为我该是什么样子?”一把打开他的手,萨拉查斜了他一眼,又继续用羽毛笔形的魔杖敲打着桌面,“既然既然那么快就表现出中咒的症状,我怀疑拿走血的人就是下咒者本人,那他应该是一位相当强大的先知。可惜我不了解各个教区的人事情况,如果能拿到详细的人事资料……”
一直插不上话的戈德里克突然一拍大腿:“这好办!我去偷怎么样?等你看完我再放回去……”
羽毛笔在他的后脑勺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用用你这个部位!你知道名单在哪里吗?你又对教堂周边环境了解多少?拿到了你又怎么出来?以你那种顾虑重重的战斗方式,我不觉得你能从教区防御最严密的区域脱出身来,即使是这个镇上的小教堂!”
“切,这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拿给你……”戈德里克说着就要出门,萨拉查冷不防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在了地上,额角微微地跳动着:“现在是白天!你是太闲了?”
“呃……”戈德里克仰脸看着压制着自己的青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了句完全无关的话,“有进步。”
萨拉查越发无力,摇摇头站了起来:“我也不需要这个镇子的资料,应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算真要去偷,也要偷家大的。不过,没必要的话不需要直接去闯温切斯特中心教区,那里太远,我怀疑诅咒法阵若真布在那里还能不能有效果。先从距离较近的约克教省查起吧。”
……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士!
两个人再次踏上了旅途,这一次他们都扮成了行商。不过讨厌背行李的萨拉查只要不在城镇中,依然会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那份货担丢进戈德里克的空间袋,然后理直气壮地用空着的手在一张巨大的羊皮纸上写写划划。从他时常坦然无比地把一些杂事丢给戈德里克处理的行事方式上,还是能够看出王族子弟特有的骄娇二气,好在潜意识中还在把萨拉查当作一个问题儿童来照顾的戈德里克并不以为意。
“萨拉查……”戈德里克呆呆地看着正低头盯着羊皮纸走向一棵大树的好友。
萨拉查恍若未闻,在距树只有一步之遥时有惊无险地绕了过去,仍然闷头算着什么,突然眉头舒展开来:“……很好!”他如释重负地把羊皮纸折起来,抬头看了戈德里克一眼:“什么事?”
“原来你有看路……”金发青年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笑吟吟地赶上几步从萨拉查手里抽过了羊皮纸,“你整个上午都在看这张纸,到底是什么?”他几下把萨拉查刚刚叠好的羊皮纸又抖开,看得后者皱了皱眉,“地图?”
“我在计算魔力波动监控网络的空白区域。”萨拉查指着地图上一个个有交叠又有空隙的圆圈,“这种监控是通过法阵实现的,而法阵的笼罩范围与教堂塔楼的高度有关——它一般都布置在每个城镇的至高点。越靠近法阵中心,魔力波动的被捕捉到的可能性就越大,距离越远捕捉能力就越弱。比如现在,”他随手发出一记切割咒割下一片叶子,“一般的魔咒应该都不会引起注意。”
“酷!”戈德里克兴奋地把地图放大铺在地上然后趴了上去,“我们现在在……”
“这里!”萨拉查指着一片表示沙化的空白地带,“所以,再向东南走两公里左右……”
“就可以幻影移形了!”蔚蓝的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银眼青年带笑的脸庞,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萨拉查你太伟大了!你怎么想到的?”
“之前就有这个猜测,不过最近得到了证实。”萨拉查把地图还原到之前的大小收到口袋里,“这样会快很多。殿下的时间有限,我们没空慢慢闲逛。”
“最近……”戈德里克微微一怔,“你做了什么吗?我怎么不知道?”
咳咳……催眠咒是个好咒语……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萨拉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金发青年被堵了一下,一丝不快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他看了萨拉查一眼掉回头闷闷地向前赶路:“你觉得我是累赘?”
“不,”这个答案令戈德里克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下一句话却给了他更大的打击,“只在某些场合是。”
萨拉查,你还真是无情地直白啊……
戈德里克的脚步越发沉重了,银眼少年望着他沮丧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戈德里克,以你的脾气,不会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所以,这样就很好……
城镇的规模与教堂的高度基本存在一定比例关系,所以萨拉查的推算大致无误,两人的行进速度大大加快了。但探查过三个教区,并没有发现有哪个巫师拥有诅咒罗伊纳的实力,萨拉查渐渐烦躁起来,出手也开始有些缺乏节制。
当天边刚刚透射出黎明的第一线微光,萨拉查悄然无声地回到旅店的客房,再次在头脑中过滤着刚刚看到的教区人事资料。忽然,衣柜的阴影中翻出一道黑影,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手指本能地聚集起一道绿光,但对方的声音止住了他的杀气:“连我也要杀吗?”
“戈德里克?”银眼少年轻舒一口气,但立刻又发现自己放松得太早,他的目光向外一扫:为了方便先知们行动,监测网不会覆盖教堂内部,但现在是在外面,索命咒……会被探测到吧?他低声喝道:“放我起来!马上离开这里!”
“如果你是担心魔力监测,没这个必要,法阵我已经毁了。”金发青年轻描淡写地说。
萨拉查颇为意外:毁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也曾尝试过解开那规模庞大的法阵,但一夜时间根本不够……
一丝凉意爬上了他的后背:刚才确实感觉到教堂方向传来巨大的魔法波动,还以为是自己离开时触动了什么,看样子……是这家伙没按章法硬把法阵炸开了?薇薇安在上……那要多恐怖的蛮力和魔力!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萨拉查淡淡地说,一面试图推开他的手,但戈德里克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被你咒了这么多次,再迟钝的人也该发觉了。”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你总是把我当成傻瓜!”
“事实证明你确实不聪明。”萨拉查蓄起魔力打算挣脱越来越紧的束缚,但戈德里克发觉了他的动作,也同样提起了魔压,手上猛地发力,轻微的骨髂错位声音在他掌下响起,银眼少年倒吸一口凉气,痛苦的神情从脸上闪过,刚聚起的魔力散乱了。
“瞒着我去,是因为你也知道这种行为十恶不赦,对吧?”戈德里克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之前你说,杀戮是为了生存,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解释?即使是罗伊纳殿下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赞成吧?”
“先知、使徒、神甫……都死有余辜!”虽然已经疼到牙齿打颤,萨拉查依然没有服软的意思,“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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