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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小太监之乱世称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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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即将到来的变局,赵强召集尚大勇等人商议对策,這次会议除了原有的几个核心人员外,炎龙、小山子等人也参加了。
大堂里,众人分坐在兩侧,神情肃穆的盯着居中而坐的赵强,等着他训示。就在一年前,赵强说出了上天托梦一事,當时众人心存疑惑,但刚刚进入甲申之年的第一天,“帝星黯落,李闯称王”這一条就应验了,按目前的局势,“崇祯横死,大明覆亡”這一条也是即将要发生的了,大家不由的都信實了赵强所说的上天托梦一事,他在众人眼里变的更加高深莫测了。
赵强咳嗽一声开始讲话了:“诸位,李自成统兵直奔京师而来,北京城是保不住的,大明瀎亡也指日可待,天下大乱之势已成,太平教继续在北方发展已经不可能了,必須考虑下一步的策略,我们该如何应对变局,想请各位说说想法。”
尚大勇抱拳说道:“大人,如今皇上任命卢象升为帅,统辖京师的守军,我们民团和通州的驻军也在其麾下,如果李自成攻打北京,我们是管还是不管?”
這个问题其實也是赵强一直感到为难的事情。李自成兵势强大,自己這點人马抵不过起义军,赵强从内心里也不想和李自成直接起冲突,毕竟李自成现在还是深得民心的。但现在直接撤走时机还未到,更主要的是,自己的儿子和丽妃在北京城里,必須要去设法营救。
田精明说道:“如今,李自成的军队很快就要打到北京了,我们在特区的物资需要事先运走,以免在战乱中损毁失散了。”
冷锋说道:“崇祯昏庸无道,民心尽失,我们不能再为他卖命,再说,按照大人的预示,北京城破、崇祯横死是上天注定,我们想保也保不了。我们幹脆现在就直接撤走算了。”顾炎武、田精明也都點头认可。
赵强不好跟大家说想救丽妃和儿子的事情,毕竟偷皇上的老婆,还生了个儿子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起身围着大堂转了一圈,想好了说辞,然后坐下说道:“我们成立太平教是为了创太平盛世,既没有同朝廷反目,也不想同李自成为敌,我们的主要敌人应该是满清。我们要想发展和保存自己的势力,那必須得到老百姓的拥护。”
“如果我们现在撤走,那就等于公开反了,我们撤到哪去?南方各省毕竟还是大明朝廷的天下,能容下我们這些反贼吗?往西去是李自成的天下,那李自成已经称王,能容许我们在他的地盘存活发展吗?再说我们一撤,朝廷会把北京城陷落的罪名儿落到我们头上,满天下老百姓虽不拥戴朝廷,但是对我们也会瞧不起,你们琢磨一下是不是這个理?”
众人顺着他的思路一想,还真是,李自成一路东进,官军不管是逃是降,都让别人看不起。众人不由纷纷點头。
赵强看自己话奏效了,接着说道:“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公开的撤走,但是要做好撤走的准备。李自成从西而来,必定谴主力从西面先进攻北京,并分兵从南北兩侧和东面包围京城,我们在北京以东,到时只要稍微阻滞一下,一旦城破,我们趁机撤走也就是了。另外李自成的队伍里也有我们太平教的弟兄,可以通过他们给李自成梢个信,就说特区守军不想与李自成为敌,到时会自行撤走,也请他网开一面就是了,将来说不定我们还要联手抗清呢。”
顾炎武说道:“我们在李自成的部队里是秘密的发展教众,让他们去稍信说不定会引起李自成的怀疑。我想还是应该以大人的名义给李自成写信,表明我们态度的好。”
赵强點头认同。
经过一番研究,会议决定将太平教的势力集中到南方发展,将北方各省的物资和民团集中调往武昌,一旦清军入侵,就正式组建军队。让顾炎武以赵强的名义给李自成写信,表明赞同李自成现在的主张,愿意同他合作。另外申明关外满清的潜在威胁,希望引起李自成的重视,并表示一旦清军入侵,将与李自成联手共同抗击清军。会议决定通知各地的教众做好应变的准备。
几日后,给李自成送信的特使回来了,结果却是令众人大失所望。
如今的李自成已经占据了北方大部分地区,有骑兵六十万,步兵四十万,麾下猛将如云,谋臣众多,已经成为天下實力最为强大的势力。此番他亲率二十万精锐东进,一路之上高歌猛进,催枯拉朽一般将明廷的残余势力摧毁,明廷各地守军纷纷投降,沿途更是受到百姓的拥戴,他自信這大明江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不免滋生了骄傲自满的情绪,根本就不把明廷残余的势力放在眼里。
那信使回来后,对赵强和尚大勇等人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那一天,李自成正在帐中同众将议事,中军来报,说天平教谴使前来送信。太平教的事情李自成和农民军诸将也了解一些,但都没有太放在心上,以为那不过是借着迷信搞的什麽香堂、帮会之类的组织。
信使进了大帐,讲明来意,然后将赵强的信恭恭敬敬的递送上去,李自成默默的把信看完,突然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他起身用手抖着那信冲众将说道:“各位,這信居然是那个在东北打过胜仗,后来被摔傻了的小太监的信。你们猜他要幹吗?”
众将也都跟着哄笑,有人搭言说道:“那还用猜,肯定是想投了大王。”“我们要个太监幹吗用啊,幹脆等大王在北京登基做了皇上,让這小子给我们讲故事,给大伙儿解解闷吧,哈哈哈哈。”
那信使听众人如此折辱赵强,心里有气,但重任在肩,只低头沉默不语。
那李自成走下台阶,将信递给身邊的谋臣们传看,然后用蔑视的语气说道:“如果他是诚心来降,我念他没有做过太多恶事,还抵抗过鞑子,或许可以留他一条狗命。可他居然大言不惭的要我跟他联手合作,真是痴心妄想之极。还有那个尚大勇,當初在西北就是我们的死敌,杀了我们不少的兄弟,這样的人,别说合作,就是来降,我众家兄弟能答应吗?”
“不能!宦官祸國殃民,没一个好东西,只会溜須拍马,欺压百姓。”
“那姓尚的更不能留,當初在潼关就数他杀我们的兄弟最多!杀!杀!”
众人纷纷表态。
李自成接着说道:“至于说关外的满清更是不足为惧。他们偏居一隅,弹丸之地,虽然凶蛮,但全族加在一起能有多少人?我大汉百姓是他的千倍、万倍,每人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他,我大顺拥兵百万,清人胆敢来犯,我就起兵踏平他的老巢。小太监居然拿這个来唬我,真是荒谬昏孛。”
這时候,制将军李岩已经看过了信,他當年化名李友,曾经被赵强救过性命,所以对赵强的事情比较留意,知道赵强也不是好惹的,如今看李自成显然要把赵强至于死地,有心调和,于是说道:“大王,這赵强虽然年轻,可曾经兩次打败过清军,而且在明廷也算是个能臣,實是个可用之才,我建议不如说降此人,为大王所用岂不更好吗。”
這李岩曾是李自成最为倚重的谋臣,當年李岩趁北方大旱积极发展几省的农民暴动,为李自成再次东山再起打下基础,而且李岩提出的“均田免粮”等安民的措施如今看来确實是收到了奇效,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不过,最近李自成看李岩已经越来越不顺眼了,他觉得李岩自恃有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经常提出与自己相左的意见,来表现他的能耐,而且牛金星私下对自己说起,军中已有人传言,说李自成之所以能得天下,功劳有多一半是李岩的。现在李自成见李岩又发表不同的意见,心中不满,忿忿的想道:“你果然又跳出来了,就算你是诸葛亮,我闯王可不是刘阿斗,怎会任你摆布!”
李自成斜了一眼李岩说道:“哼哼!制将军此言差矣。赵强如果诚心投降,幹吗要说跟我们合作?如果真想除暴安民,那直接投奔我们义军就是了,幹吗非要成立个什麽教?他或许有點本事,但是我们大顺朝就没有能人了吗?没有能人我们怎麽打败的明朝?那尚大勇是屠杀我们起义军的侩子手,你让我去同他合作!我怎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又怎麽能安抚這麽多将士?這天下是众家兄弟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不是我李自成一个人的,更不是其他什麽人的。我知道,這个小太监當初曾经救过你的命,但也不能因私废公,伤了我们這麽多弟兄的心呐。”
李自成一通编排让李岩如芒刺在背一般难受,他绷不住了,趕紧跪倒在地说道:“大王教训的是,李岩是一时糊涂才出此言,我受大王知遇之恩,决不敢因私废公,坏了大王的军心。”
李自成见李岩认错,也就释然了,扶起他说道:“诶,兄弟快快请起,你我众人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何必多礼,我知道你只是无心之言,再说那小太监救过你的命,你为他求情也是人之常情吗。”他转过头冲太平教使臣扬声说道:“你回去告诉那小太监,要诚心来降,就备好五十万兩银子,作为晋见之礼,带着手下来投,我看在李岩兄弟的面上可以饶他不死,不然,就让他洗幹净脖子,等着挨刀吧!滚1
——
在赵强府中大堂,使臣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大堂鸦雀无声,众人都沉默不语,心中什麽想法都有。
赵强听了,心道:“看来當初皇太极分析的很对,這李自成果然只是一个草莽枭雄,不足以成大事。”他缓缓言道:“既然如此,恐怕我们与李自成难免有一战。不过我们不能硬拼,一旦大顺军来袭,我们在兩邊稍微阻击一下,然后迅速撤离就是了。如今李自成势大,看不起我们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大家不必在意。”
尚大勇愤愤说道:“當初我在西北剿匪确實是杀了他们不少人,但當时是各为其主,既然他们记仇,罢了,我也不求他们,将来在战场之上还说不定谁輸谁赢呢。”
顾炎武也道:“没错,我观李自成的为人,只是靠一时之勇打天下,没有雄主的胸怀气量,這样的人成不了霸业,不同他联手也没什麽大碍。”
赵强笑道:“不过這次谴使送信还是有收获的,起码我知道了李自成帐下的那个李岩就是我當初在兖州救下的那个李友,此人有些本事,现在已明显与李自成不和,说不定将来可以为我所用啊。”
正文2 第六十三章 复出
李自成的农民军渐渐逼近京师,形势危急,卢象升临危受命负责统带卫戍京师的部队,但手里的兵却少的可怜,除了自己统带的山西兵马八千余人外,京师还有三大营和锦衣卫七万人马,其余分散在京郊的守备兵马尚有兩万余人,总共加在一起不过十万人,而且除了自己的山西营和锦衣卫有些战斗力以外,其他各路人马都是兵无斗志,将有异心,根本无法抵挡李自成的二十万威武之师。无奈之中,卢象升想起了特区的民团,民团的战斗力和尚大勇的威猛他是见识过的,而且他还听闻,说赵强已经苏醒,正在特区修养,于是他提出到通州阅兵,目的是想会会赵强和尚大勇,希望动员他们和自己携手抗御李自成。
赵强料到卢象升会打特区民团的主意,所以早就和尚大勇商议好了对策。這一天,卢象升带着几名亲兵护卫来到特区,尚大勇带领通州和民团的将佐们亲自迎接。兩人见礼问候,卢象升闻到尚大勇身上有浓重的酒气,不由得皱眉。众人簇拥着卢象升到了校场,民团的士兵已经在操场上等候,只见這些士兵大都坐在地上,个个蔫头耷脑没有精神。尚大勇陪着卢象升上了阅兵台,冲下面大声叫着:“弟兄们,你们给我听好了,现在卢大帅前来阅兵啦,你们给老子好好的表现,表现的好,今晚我请大伙儿喝酒,表现不好,都给我回家抱孩子去。”
士兵们一阵哄笑,然后纷纷起身整队,随着一名官佐的号令,民团的士兵们开始操练起来了,但這些士兵显然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手里拿着兵器好象是挥舞着自家的锄头,阵型的演练也是一窝蜂的东跑西窜,卢象升眉头紧锁,只看了一会儿,就怒冲冲的下台往外走,尚大勇跟在他的身后,还傻呵呵的问着:“大帅,您看我们民团练的还行吧?”
卢象升沉着脸走进民团的中军大堂,兩人坐下。卢象升冲尚大勇怒道:“尚将军,你们民团的實力我是了解的,你何苦如此来糊弄本帅!”
尚大勇一脸无辜的说道:“哎!大帅何出此言啊?這些民团原本可都是地里的庄稼汉,能聚拢在這里听号令已经不错了。不错,當初我们民团是有實力,可您见识过的那支队伍已经连锅给端到山海关去了,這可是皇上的旨意呀。”
“這个事情我知道,可是已经兩年过去了,新招的民团這麽长的时间难道就练成這样吗?”卢象升质问道。
尚大勇梗着脖子说道:“大帅有所不知,當初那支民团是赵大人、李刚和我一起练出来的,现在呢,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了。再说當初组建民团,说好了是保卫特区,大伙都愿意参加,幹劲也高,可皇上一道旨意都给调到邊关去了,這再招人可就困难了。這是民团,不拿朝廷的粮饷,我凭什麽硬让大伙参加呀。说句掉脑袋的话,當初赵大人倒是练好了民团,还打退了清军,结果怎麽样,调回宫里當太监去了,我要是练好了民团,不定把我塞到哪去填馅儿呢!哼!”
卢象升明白尚大勇的意思,其實當初崇祯解了赵强的兵权,调他回宫當总管,自己也是有看法的,如今报应来了,摊上這麽一位主子,能有什麽办法呀?“唉!”卢象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打心里冒出一股凉气,双目一闭,满脸愁苦。半晌,他睁开双目问道:“赵大人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尚大勇毫不迟疑的说道:“行,我陪您到赵府去。”
尚大勇陪着卢象升到了赵府,家人直接把他们请到内宅的书房。一进门,只见赵强手摇折扇,立在门邊,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哪里象一个久病在床之人!卢象升吃惊的看着赵强,赵强见状,笑道:“卢大帅别来无恙啊。”
卢象升指着赵强说道:“你、你真的已经醒过来啦!”
“哈哈哈哈。”赵强笑了,说道:“我是早就醒过来啦,可惜大帅还是至今未醒啊。”
“哦,此话怎讲?”卢象升疑惑的问道。
“大帅请坐。”赵强请卢象升入坐,接着说道:“我猜大帅此来,是想看看民团的情况,希冀借助民团之力助大帅共同守城,可是如此呀?”
“正是如此。不过此番前来,我深失所望,此民团非彼民团,不可同日而语啦。”卢象升无奈的摇头说道。
赵强笑道:“呵呵,敢问大帅,即便此民团是彼民团,您又有几成把握能守住北京?即便真的守住北京,大帅又當如何?”
“這个?實话说,一成把握也没有,至于真的守住了会怎样,我却连想也没想过。卢某世受國恩,既然圣上谴我为将,我自當尽力而为,略尽人事,一死以报皇恩就是了。”卢象升说道。
赵强慨然说道:“所以我说大人仍在梦中呀。李自成现统雄兵二十万奔袭京师,而吴三桂拥数万精兵驻守山海关,迟迟不肯回援京师,隔山观望,山东驻军也没有奉旨进京勤王,在京城的满朝文武、守军官兵不定有多少人正打算着李自成来后开城投降以邀功,如此情势,京城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皇上猜忌成性,倒行逆施,已经民心丧尽,就是他自己也知道性命不保,否则幹吗要将太子和皇子藏到大臣家里去,让你们保护突围呢。所以,我劝大帅不要做此徒劳之举,空效愚忠,平白丢了性命,也于事无补。”
卢象升迟疑说道:“那依赵大人的意思,我當如何呢?”
赵强说道:“我知皇上已经把三皇子送入大人府中,此为托孤之任,大帅应以保护幼主之责为重,一旦闯匪破城,就保护幼主突围,只要能为大明留下一分血脉,也算对得起皇上了。”
卢象升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赵大人言之有理,我蒙昧之中居然忘了此节,既如此,还希望大人援手,协助我一起救护幼主。”
赵强笑道:“這个自然。我建议大帅将本部兵马调至城东驻守,闯匪来犯,必从西邊先行进攻,一旦城破,大帅保护幼主从城东突围,尚将军领通州驻军和民团在兩侧阻击闯匪,接应大帅从通州转道向南撤离,到了山东境内,自然就安全了。”
“好!就依大人安排。”卢象升击掌说道。
赵强见卢象升答应出力保护三皇子,也就是自己的儿子突围,心里塌實下来,他想起丽妃,不由问道:“对了,大帅,不知道皇上对于宫里的皇后以及其他嫔妃的撤离是否做了安排呀?”
卢象升摇头道:“不曾安排,看皇上的意思,是想让這些嫔妃给他一起陪葬了。”
“啧、啧!這个可不太妥當了。大帅你想啊,我们虽然救了幼主,但是如果不救他的亲生母亲,恐怕以后问起来,我们不好交代,我想那皇后倒也罢了,其父周奎势大,到时肯定会施力相救,而三皇子之生母丽妃娘娘却无人搭救,我想不如好事做到家,连同娘娘一并救了,让他们母子团聚,更好些吧?”赵强说道。
“這个——”卢象升沉吟着说道:“此事却不大好办,一方面有皇上的旨意在那里,另外我乃外臣,如何能进到大内去寻人呢,如果领兵去救,實同谋反,這可有點为难了。”
赵强琢磨了一下,觉得让卢象升去救丽妃确實比较勉强,他犹豫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到时我进城去救娘娘,我原就是宫里的总管,进去应该不难。”
“太好了!如大人能够进城助我,我无忧矣。”卢象升高兴的握住赵强的手——
李自成的农民军逼近京城,赵强觉得自己复出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他正式对外宣布自己已经痊愈,并公开出来主持太平教的事务。
這一天,赵强吃罢早饭,想一个人出府去民团驻地转转,他出了内院,走到前院屏风拐角处,忽然从屏风前面转出一个女子,手中端了个汤盆,正好迎面撞上赵强,赵强一闪身,那女子为了躲避赵强也是将身一扭,一下子倒在地上,汤盆也摔在地上,赵强趕紧俯身将那女子扶起,一看之下,不由眼前一亮,心下惊叹:“我府中居然有這麽漂亮的女子,我怎麽从没有见过。”他抓住那女子的手一时竟忘了放开。那女子正是彩铃儿前些日子收到府里的丫鬟俪儿,俪儿仿佛被惊吓住了,眼神慌乱,身体瑟缩着,不知所措的望着赵强,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老爺,俪儿不是有意冒犯老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赵强见那丫鬟胆怯可人,一时起了坏心,存心要捉弄一下,他伸手在俪儿粉白的脖颈上轻抚了一把,色咪咪的说道:“光对不起就行啦,老爺我生气了,说说吧,怎麽哄得老爺我消气。”
俪儿脸顿时羞的通红,颤声说道:“老爺您别這样,要是让太太看到了,会打死我的,求求您放过我吧。”
赵强心中一荡,心道:“听這意思,要是太太看不到你就是愿意从了。”不过他觉得在院子里抓着一个丫鬟不放让人见了不好,遂放了手,说道:“你叫俪儿,现在府中做什麽差使呢?”
“是,我被太太安排在厨房里帮厨呢。我本识些字,太太说有机会再给我安排别的差使。”俪儿柔声回道。
“哦。”赵强點头,心中一盘算已经有了计较,笑道:“呵呵,刚才我跟你逗着玩儿呢,你别害怕,好了,你去吧。”
俪儿蹲身一福说道:“谢老爺。”说完,面现喜色,冲赵强一瞥,拾起汤盆转身匆匆的走了。赵强看着她的背影,呆呆的出了会儿神,才出府转悠去了。
到了晚上,赵强夫妇在床第之上云雨完毕,彩铃儿心满意足的腻在赵强胸前,兩人轻声细语的聊天。赵强轻轻抚摩着彩铃儿的头发由衷说道:“我装病的這些日子,为了保密,里里外外的都是你一个人照应着,府里还有那麽一大摊子事情,可是辛苦你了。”
彩铃儿受了夸奖,心中得意,说道:“這有什麽,你要幹大事,我跟着吃些苦也是该當的,這些日子不也过来了,好在总算熬出头了。”
赵强感慨说道:“是呀,我复出的消息也对外公布了,如今没人能把我怎麽样,我看你也不要太累了。我打算明天从卫队里面挑选兩名亲兵在身邊伺候,顺便帮我整理信函文书,给你分劳,也能帮我一把。”
彩玲儿想想,说道:“這内宅都是女眷,男人出出进进的不方便,再说男人粗拉,汤汤水水的让他们伺候也不是事儿,我看还是找个称心的丫头来合适,唉,可惜兰汀那丫头走了,不然有她帮我该多好啊。”
提起兰汀,赵强也是心里一动,暗道:“兰汀真是好女孩,可惜是自己的侄女,也不知为什麽突然就走了。”
半晌,彩玲儿想起什麽来似的,说道:“哎,对了!如今府中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叫俪儿,是我刚收的一个丫头,挺机灵懂事的,她父亲是个教书的,所以她也粗通些文墨,這孩子是从东北逃难到這里的,要卖身救父,我就把她收到了府里。”
“哦?还有這麽个人,這麽说你又做了一件善事。”赵强见彩铃儿中了自己的圈套,心中暗喜,拿话恭维彩铃儿。
彩铃儿说道:“嗨,什麽善事不善事的,看那丫头怪可怜的,我怎麽忍心不管呢。不过有一条你可听仔细了!”'手机电子书网 Http://。。'
“哦,什麽?”赵强问。
“那丫头可是个美人儿坯子,放到你身邊,你可不许动歪心眼儿,不然我可是不依!”彩铃儿假装恶狠狠的说道,还顺手在赵强肩膀上拧了一把。
赵强唉呦一声,咧着嘴说道:“不敢,不敢,有你這麽个美丽、善良的夫人,别人哪里入的了我的眼呐。”
“這还差不多。”彩铃儿笑道,安了心,赵强“奸计”得逞,心中得意,兩人才心满意足的相拥着睡下了。
第二天,俪儿被安排到了内宅,负责伺候赵强的饮食和书信文案的整理。俪儿细心周到,做事有条理,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赵强很是满意,趁彩铃儿外出的时候,免不了动手动脚,风言浪语的调戏一番,那俪儿只是含羞躲避,并不恼怒声张,渐渐的壮了赵强的色胆,手脚越发的不规矩,只是彩铃儿关防甚严,不能真的得手,自是心痒难耐。
正文2 第64~69章
第六十四章奸贼献宝
却说國丈嘉定伯周奎,眼见明廷大势已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是皇亲,只要明朝一亡,他也就失去了权势,天下之大将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崇祯把太子送到他的府中藏匿以后,他颇感为难,他觉得這天下早晚是李自成的,他带着太子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条。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貴平安,周奎打起了太子的主意,他觉得如果把太子献给李自成作为见面礼,或许能留下性命,于是派人给李自成送信,说明自己归降和献出太子之意。李自成让信使带话给周奎,说接纳周奎归降,考虑到太子年幼,并无作恶,同意保留太子性命,并打算给太子王侯之位,另外只要周奎能备齐二十万兩银子的赎金,缴纳给起义军,则可以保留周奎的爵位。
周奎得到回话大喜过望,兴冲冲趕往吴襄府中,他和吴襄过从甚密,這等大事自然要一起商议。周奎到了吴府,同吴襄躲在书房中密談。
周奎先详细的把自己献太子投降李自成以及李自成的回话讲给了吴襄。
吴襄听了,羡慕的说道:“哎呀,你老哥這回有了着落,算是安稳了。真是羡煞我了。”
周奎得意说道:“那是自然,這太子乃是巨宝,如今落入我的手中,我岂能放过這个机会。我劝你老弟也趕紧想办法才是。”
吴襄说道:“不瞒老哥,我和我儿三桂书信往来也在商讨此事,却懸而未决,我儿三桂手握重兵,李自成也曾派人前去说降,答应给我儿将军职衔和侯爺的爵位,但是据三桂称,李自成对待明廷的降将一向不予器重,一旦降了,恐被剥了兵权,身陷不测之地,故此犹豫不决。他打算拥兵观望,同李自成談談条件再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言降。”
“咳!三桂真是,都這个节骨眼儿了,还观望什麽呀!李自成手中雄兵百万,三桂手中不过数万人马,如何能是李自成的对手?這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周奎急道。
“唉!我也是這麽说,可三桂不听我劝,一心要李自成给够了条件才肯降,我做不了他的主意呀。他同李自成一旦交手,胜败不说,我吴家满门恐要受到牵累,遭了闯匪的毒手啊。”吴襄眉头紧皱,一脸悲戚。
周奎叹道:“唉!三桂這孩子怎能致家小于不顾呢?对了,难道他连我那幹女儿圆圆也不救了吗?”
吴襄忽然一脸恼恨的说道:“咳,别提那个丧门星了。不怕您老哥见怪,自从她进了我吴家门,我们就没得了安生。新婚當日,就被赵强那小太监穿着孝服给搅了婚宴,要多丧气有多丧气。這以后,三桂几次请旨回京,都被皇上驳了,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他们成亲三年,连房都没圆,你说這叫怎麽一回事呀!她在府里,整天连门都不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就会舞弄着琴弦弹唱些陈词滥调,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我看這女子肯定是狐狸精托生的,只会迷人,跟谁给谁招灾,真是红颜祸水呀!我本想把她打发出府,去了這灾星,可我家三桂硬是不同意,不过他倒是答应不将此女作为正室夫人一般对待。”
周奎當初将陈圆圆以自己的幹女儿的名义嫁给了吴三桂,为的是拉拢吴氏父子,他对陈圆圆并无亲情,所以现在听吴襄如此说圆圆并不恼怒,反觉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想说道:“老弟,话既然说到這里,哥哥我這儿有些话不知當讲不當讲。”
吴襄说道:“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老哥勿怪,有什麽不妥的您尽管说来。”
周奎捋着胡須微笑说道:“呵呵,既然三桂游移不定,你老哥还是该想办法自保才是。据我所知,這闯匪百万之众,粮饷开支浩大,他们提出均田免赋,虽然得了民心,但粮饷却没了出处,全靠勒索官绅地主支撑开支。所以一般的明廷官员只要肯缴纳足够的赎金,就可以免罪,如果能有珍奇献上或者立功的表现,更是可以弄个官做,你老弟不妨也如此办理吧。”
吴襄说道:“這条我也想到了,我已经预备好了赎金以图保命,可说到珍奇让我哪里去寻呀?”
“嘿嘿!”周奎奸笑一声,低声冲吴襄说道:“我听你刚才之言对那陈圆圆甚是厌憎,你家三桂对她也并不十分爱见,不如将這女子献给那李自成,我想那闯贼整日戎马倥偬之中,肯定不曾见过如此媚艳的女子,定然爱不释手,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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