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转世小太监之乱世称雄-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這一天,法空和尚来到赵强房里,将小无相功的心法口诀传授了几句给赵强,讲解了内气运行的方法和要點,又帮助赵强导气运行了几周,见赵强已经基本学会,遂叫他自己参悟着练习。這以后,法空和尚每天都到赵强房里传授功法口诀,用了一个月才教授完毕,此时赵强已经能熟练的将内气运行周天,导气入海,因只是初练,还看不出什麽效果来。
转眼半年时间过去了,军校的教学进展顺利,冷锋原是袁崇焕手下的大将,身经百战,武艺高强,又熟读兵书战策、攻杀战守无不精通,比之原先那些武术教习强了百倍,学员门进步很快。自从赵强诈伤以后,顾炎武就自觉担起学校的日常管理之责,协调课程安排、教师的安置、后勤保障等等事务,任劳任怨,办事有条不紊,学校的一切开支用度,定期到彩铃儿那里去支领报帐,彩铃儿对他信任,从来不问细项,需用多少只是如数拨给,还经常勉励嘱咐几句。顾炎武、张晓平等人不知赵强是诈伤,每隔十天半月的就要到府里去看望一次,盼着赵强能奇迹般的康复。
炎家三兄弟自从赵强在锦州破敌以后就又回到军校学习,而且认准了要跟着赵强,在赵强受伤昏迷以后,他们不知从哪里听说這活熊胆可以醒脑安神,从此這塔山老林里的熊瞎子们就倒了霉,兄弟三人每逢月中学校放假的日子,就到山上去,不知用的什麽手段,每次总能捉到一兩只活熊送到赵府,當即取了熊胆送到府里给赵强服用,彩铃儿心中感动,每次给他们钱物都死活不要,后来彩铃儿亲手给他们每人缝制了一件裘皮战袍,三人才千恩万谢的受了。
小山子负责在各地购买田土,修建庄园,他根据赵强的指示从山东一路向北,选择远离城市比较偏僻的农村购买连片的土地,雇人修建庄园,同时低价把地租给當地贫苦无地的农民。他有田精明暗中支持,资金充裕,庄园建设进展也很顺利,半年里已经在山东、安徽、湖北等地接连建了六座庄园。
赵强着手建立的這个体系渐渐的有了雏形,這个体系运转的资金全靠田精明从特区大市场和钱庄的生意里偷偷的挪借出来,随着這个体系的扩张,费用的支出也越来越大,田精明那里所能挪借的银钱已经有點支应不上了。而且大市场和钱庄的生意被朝廷财政拖累的每况愈下,不断萎缩,腾挪的余地也越来越小,赵强意识到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必須着手建立自己的产业支撑体系的运转了。
赵强思虑再三,决定从贸易方面入手。东北地域辽阔,物产极丰,木材、煤炭、矿石、兽皮、中药材都是内地紧缺的物资,由于东北连年战事,商人多不敢涉足,所以物资交易不畅,市场潜力很大。此外辽西地区一直为清军占领,明军收复辽西以后,留下不少矿厂和木材厂无人经营,赵强决定从這方面想些办法。他以彩铃儿的名义给洪承畴写信,说赵强昏迷不醒,心中忧虑。又说书舍开支浩大,由于没有正项收入,已经无力维持,但考虑书舍是赵强一手创办,實在不忍舍弃,怕赵强哪天真的醒来,埋怨自己,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希望能请洪大帅施以援手,希望借助军方的支持开办一家贸易商行,从事物资交易以筹集资金继续办书舍等方面的意思。
顾炎武持着书信去锦州拜见洪承畴,说明了学校所处的困境,请求帮助。洪承畴此次重回东北,发现不管怎麽努力,都不可能恢复对清军的军事平衡态势,已经全然丧失了斗志,每天养尊处优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他看了赵强夫人的信,听了顾炎武的陈请,越发可怜赵强的处境,于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命令将辽西的几处废弃的矿厂以军方的名义收回,划给军校,所得收益一半充作军需,一半给军校作为费用,同时下令给军校所办商行发放军需运輸的官引,沿途关卡一律放行并给予保护。
彩铃儿找张晓平来商量办商行的事情,提出兩家合办一家商行,交给张晓平来经营,支出平摊,收益均分,张晓平已经在塔山城办了一家商行,但由于赵强生病,没有了关照,经营并不顺畅,只能从事皮貨、药材、人参等物品的小规模贸易,象木材、煤炭這些大宗的貨物却无力经营。如今听了彩铃儿的意思,正中下怀,因为拿到了军方的牌照,就如同有了护身符,可以一路畅行无阻,稳赚不赔。他知道彩铃儿此举是为了维持军校的开支,心中钦佩,所以提出将自己這家商行交由兩家共同经营,收入的八成交给彩铃儿,即便是這样,他还觉得占了便宜呢。彩铃儿推让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张晓平亲自赴辽西,接收矿厂,招用當地的居民,进行采矿伐木,又组织了一支几百人的运輸队,负责大宗貨物的运送。有军方的照顾,貨物沿途一路畅通,运送到通州那里又有田精明运做关照,貨物销售也没有问题,合资商行很快成了赵强赚钱的机器,势力发展的经费困难问题大大的缓解了。
赵强足不出户,暗中指挥掌控着各方的事情,得闲的时候就在房里练功,经过半年的修炼,他已经能自如的导气行经,法空和尚见他进境不错,渐渐放心,也经常去周邊地方巡游访友。赵强练了半年,小无相功的功力已有了一定的根基,作用也初步显露出来,他感觉自己气力增加,精力充沛,最直接的体现居然是在夫妻性事上功力大涨,性趣强烈,每次都把彩铃儿搞的口歪眼斜,丢盔卸甲,他雄风尽展,不由得意洋洋。初时,彩铃儿对此还喜不自胜,但是后来,赵强的要求越来越强烈,有时甚至彻夜宣淫,她感觉有點吃不消了。而且她发现赵强一旦发动起来,往往难以自制,状似疯狂,到了事后却不自知,她心中疑惑不安,担心赵强练功练歪了,可這种事情又不好意思开口向赵强说起。
却说兰汀,自从彩铃儿来到塔山城以后,她就不能再象以前那样贴身照顾赵强了,她对赵强暗生情愫,但由于辈份的差别不能如愿,心中伤情,几次提出离了塔山回苏州去,可张晓东忙于生意的事情,又不放心兰汀一个人回苏州,没有应允。彩铃儿和兰汀年龄相仿,情同姐妹,加上整日忙碌,自然希望兰汀在府里做伴儿,同时帮助自己照料赵强。可渐渐的她察觉到兰汀对赵强的感情似乎超越了侄女对叔父的感情,不由得上了心,开始有意不让兰汀和赵强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她还有意撮合兰汀和顾炎武,觉得這兩个人男才女貌,很是般配,顾炎武倒是樂意,怎奈兰汀心有所属,执意的回避,也只好作罢了。
這一天傍晚,彩铃儿外出办事未归,兰汀将饭食送到了赵强房里,赵强正在炕上闭目打坐练功,已经是入定的状态。兰汀见了微觉诧异,因为赵强一般是下午练功,从未有练到這麽晚的时候,她轻手轻脚的将饭菜放到桌上,坐在春凳上,默默的看着赵强练功,以往也有几次,兰汀趁彩铃儿不在的时候,就這样坐着看着赵强练功,心中体会与他独处的那份温馨的感觉。
兰汀看着赵强,感觉他今日和以往练功时不同,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通红,呼吸粗重,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不象以往练功入定那样的平和安稳,她心中疑惑,却不知该怎麽办。突然,她发现从赵强嘴角溢出一条血线,顺着脖子一直留到胸前,她一下慌了神儿。她虽不懂武功,却也意识到赵强是出了意外,她快步走到赵强跟前,轻声叫道:“叔父,叔父!你怎麽了,叔父!叔父!你醒醒!”她声音越来越大,双手扶着赵强的肩膀使劲儿的摇晃着。赵强很艰难的睁开眼睛,双目已经赤红,他忽然一把将兰汀抓住,用力的拥在怀里,口中叫着:“彩铃儿,快给我,我受不了了!彩铃儿,我要炸了!”一邊说一邊用力的撕扯着兰汀的衣服。
兰汀被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一邊使劲挣扎着,一邊叫着:“叔父、叔父,我是兰汀!我是兰汀,你怎麽了!”
兰汀力弱,任她怎麽挣扎,却也敌不过处在疯狂之中的赵强,几下就被赵强把衣服撕成碎片,赵强又撕扯掉自己的衣服,转瞬间兩人已是裸身相对。兰汀被赵强汀使劲的搂在怀里,心中害怕,却不敢再叫,生怕外面的人听了动静闯进来,只好绷着劲,双手护在胸前。她觉得赵强的身体滚烫,身下那话更是坚硬无比,又羞又怕,不知怎麽办才好。赵强更加的疯狂,双手在兰汀身上肆意揉捏,口中荷荷有声却已说不出话来。兰汀被撮弄的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脑袋一阵阵的发昏,不由的瘫软在赵强怀里,放弃了挣扎。這时候,赵强忽然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在地上,一下昏迷了过去,兰汀也跌倒在他的身邊,心劲儿一松也跟着昏了过去。
在内宅院门口的家丁隐约听到里面的情形不对,但主母曾经严令,不经允许不得入内,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趕紧去通知彩铃儿,彩铃儿闻讯趕到内宅,进到屋里,顿时被面前的情形惊的目瞪口呆,只见赵强赤身裸体,双目紧闭,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兰汀也是光着身子,披头散发,昏倒在旁邊,身上有一道道明显的抓痕。她惊叫一声扑到赵强身邊,大声的呼唤着赵强的名字,没有回应,探了一下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又转身呼叫兰汀,兰汀睁开眼睛,见是彩铃儿,一下扑到她的怀里,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一行泪水却奔涌而出。过了片刻,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快救叔父。”
彩铃儿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却也猜到和赵强练功有关,她趕紧奔出屋子,到了内宅门口,冲家丁说道:“快去请法空大师!”
家丁说道:“回夫人,法空大师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
“那就快去请智能大师,就说赵大人生命垂危,请他快来!”彩铃儿叫道。
那家丁领命而去。
彩铃儿返身回到屋里,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兰汀披上,然后轻轻扶她起来,安慰着说道:“兰汀,不管发生了什麽事情,也待会儿再说,救人要紧,你先到我屋里歇会儿吧。”说完将兰汀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她安置到床上躺下,盖了被子。
兰汀并不哭閙,只是目光愁苦哀怨,默默的看着彩铃儿。
彩铃儿顾不上照顾兰汀,返身回到赵强房里,守在赵强身邊,见赵强的样子难堪,找了一条薄毯给赵强盖了。又过了一会儿,冷锋从外面急匆匆进来,他看到赵强的情态,料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至,他并不多言,上前先探了一下赵强的鼻息,把了一下脉,见赵强还有性命,先就放了心。
冷锋是成年以后才投到法空大师门下,所以主要练的外家功夫,内功却没怎麽练过,遇到赵强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他沉吟片刻,将赵强抱到炕上躺了,盖上被子,然后来到院子里,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冷锋翻身上了屋顶,不一会儿,只听“吱、吱、吱”三声响过,三枚烟花在半空中炸响,放射出三朵漂亮的花环,数里可见。
正文2 第五十六章 疗伤
夜已深,房间里一片死寂,赵强躺在炕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口角胸前的血迹已经凝固。彩铃儿心急如焚的坐在赵强身邊,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双手握着赵强的手,微微的发颤。自从她嫁给赵强,就如获得了新生一般,那种被人娇宠的感觉、作为一家主母的尊貴、夫妻恩爱的消魂滋味,无不让她铭心刻骨。她深爱着赵强,在她心中,赵强就是她的一切。如今赵强死人一般的躺在自己面前,彩铃儿感到一种彻骨的恐怖,她觉得自己的生命正随着赵强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在渐渐的消逝,从她脸上流淌下来的已不是泪水,而是冷汗!
冷锋双手合十坐在靠窗的凳子上,默诵经文,为赵强祷告。他清楚赵强已经是危在旦夕了,這种情况,只有法空回来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他刚才已经发了烟火示警,如果法空在塔山城附近的话应该能够看到。他将赵强抱到炕上时,发现了赵强胯间的阳物,明白了赵强走火入魔的原因,原来赵大人是个没净身的太监,那小无相功須得是童子之身才能修炼,连自己都无法修习。师傅以为他是太监,所以没有考虑到可能走火入魔這一层,今日之难倒是那话儿惹了麻烦。如今抗清的准备正是关键的时候,如果赵大人有个三长兩短可怎麽办呢?自己示警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多时辰了,如果师傅看见了信号,按理该回来了。
兰汀此时正躺在隔壁彩铃儿的房里,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她已经从恐慌、惊吓、羞怯中摆脱了出来,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她兩眼望着屋顶,默默的想着心事。赵强练功走火入魔,神智大乱,错将自己當作彩玲儿,自己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虽是无心之过,可自己业已失了童贞(在那个年代,如此肌肤相亲,已经算是了),自己内心本就属意于他,如今身子也给了他,难道是上天有意這样安排吗?如果自己与他没有叔侄的辈份,就是嫁了他也心甘情愿的,可如今情势该怎麽办呢?刚才的情形彩铃儿见了,不知心里会怎麽想。上天为何待我如此不公!全是那狗屁老和尚,教的什麽内功,害得赵强那样,也害得我难以做人(她对赵强恨不起来,却将怨气转到了法空身上)。赵强现在也不知怎麽样了,隔壁怎麽一點动静也没有呀?彩玲儿幹吗不请大夫去呢?
屋内几人各怀心事,却都在牵挂着赵强。這时候,只听屋瓦一声轻响,兩个身影如大鹏鸟一般从屋顶飘然落下,随即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正是法空大师回来了,身邊还跟着另一个僧人。彩铃儿和冷锋听到声音,抢步出了房间,冷锋冲法空说道:“师傅,赵大人练功走火入魔,性命垂危,请师傅进屋一观。”
彩铃儿急切的说道:“大师你可回来了,请趕紧搭救我家老爺。”
法空心中诧异,转身向身邊那僧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兩人并肩进到屋里。
与法空一同前来的也是一名老僧,此人乃是盛京以北霄山承恩寺的住持慧济禅师,這慧济禅师也是一位有道高僧,今年已七十有余,他早年在少林出家,后由于耐不得清规戒律,犯了寺规被逐出门墙,就挂单云游四方,有一次他与法空偶然相遇,兩人一起参禅对机,却是棋逢对手不分高下,相互欣赏,遂成挚友,他俩每年都要相会一次,切磋佛理,共悟禅机,到现在兩人已有二十多年的交情。四年前,皇太极希望给自己的皇子们找一位有道的高僧做师傅,派人到中原寻访,不料中原有名有号的和尚都因为满清同大明交战拒绝了皇太极的邀请,后来找到了慧济,慧济无门无派,又不守陈规陋俗,听皇太极请人的初衷是为了消除满人的嗜杀之性,觉得這是光大佛法的好机会,遂答应了邀请,在承恩寺做了住持,同时给清廷的皇子们讲授佛法。今天他和法空相约在塔山之巅的黄松亭相会,兩人纵论天下大势,相談甚欢,二人相知甚深,彼此信任,所以相互之间并无欺隐,其间也談到清廷窥视大明江山的野心和赵强准备起事抵御清军的事情,一直談到晚上。法空看到同门示警的讯号,辨别方位正是塔山城赵强的府邸所在,担心出事,于是兩人才相携而来。
法空进屋,看到赵强的情况,不由得脸色微变,趕步到了赵强的身前,搭了搭脉搏,眉头紧簇,他伸手掀开赵强身上的薄被,看到赵强胯间之物,這才恍然大悟。他吁了一口气,點头说道:“原来如此。”
慧济禅师见此情景,也摸了一下赵强的脉搏,心中已经了然,接口说道:“有你我二人在,无妨。”
法空单掌作揖说道:“阿弥陀佛,如此有劳了。”
二人相视一笑,齐声说道:“请、请。”
二人相交多年,心意相通,话虽不多,却已经知道对方的想法,要联手施救赵强。
赵强所练小无相功属阳刚之气,如果净过身的人习练,并无不妥,但是没有净过身之成年男子却不宜修炼,因为练功所生的阳气和男人自身的阳气相叠,自然阳气大盛,难以自己,通过男女交欢虽然可以暂时宣泄,但同时也会造成真气四溢走岔,伤及身体,时日长了,就会阻塞脉络,以致走火入魔。這次赵强就是因为连日的宣淫,造成会阴要穴通路不畅,今日练功之时,真气被阻于会阴,几股真气回转下来越积越重,渐渐陷入迷茫不能自拔,幸好兰汀及时将他唤醒,却因为身体欲涨难忍,神志不清,才错把兰汀當成彩铃儿,预行苟且。
這会阴是人体要穴,真气在此流转折返,一旦被阻,凭一人之力疏解,会将真气反激到体内,伤及五脏六腑,极是凶险,所以需要有兩名功力相當之人,一上一下合力疏解,如今法空和慧济相携而来,正好可以解了此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法空伸手拉过一张凳子,将赵强抱起仰面放在凳子上,然后他和慧济一前一后盘膝坐在地上,法空单掌抵在赵强会阴穴上,慧济单掌抵在赵强头顶的百会穴上,同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一起发功。
冷锋和彩铃儿见兩位大师一起给赵强疗伤,心中知道赵强应该性命可保,都轻轻退到门外。冷锋在门口静立护法,彩铃儿懸着的一颗心稍稍安定,猛的想在起隔壁的兰汀,心道:“赵强神志混乱,举止疯狂,和這丫头肌肤亲近,说不定已经作下了苟且之事,這可如何是好呀。這小丫头出身豪门,长這麽大恐也没有受过什麽委屈,如今遭此大辱,搞不好会生出别的念头,唉呦!不好!她怎麽在屋里這麽长的时间都没有动静呀,不会是——”彩铃儿想到這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疾步走进自己的卧房,只见兰汀已经起来,自己梳洗过了,找出彩铃儿的衣服穿了,正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
彩铃儿见兰汀无恙,松了口气,无力的倚在门框上,失神的看着兰汀。兰汀从镜子里看到了彩铃儿,起身过来,轻声问道:“婶娘,我听那和尚回来了,叔父他有救了吧?”
彩铃儿见兰汀对赵强并没有恨意,反而还很关心,塌實了一些,说道:“应该是有救了。唉!真是罪孽,好好的非要练什麽功,自己差點没命,也让你,你说這可怎麽是好啊!”
兰汀默默坐回炕上,垂头不语。
彩铃儿坐到兰汀身邊,轻抚着她的脊背,小心的说道:“兰汀,我不是外人,你告诉我,赵强他到底都对你做什麽了?”
兰汀脸红着,迟疑片刻,才含混的说道:“他神志大乱,胡乱的撕扯,口里还叫着您的名字,后来就昏过去了,却也没有怎样。”
“哦。”彩铃儿松了口气,说道:“他是走火入魔了,做了什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兰汀呀,咱俩虽有婶侄辈分,但是情同姐妹,今日這事我们就让它烂在心里,却也没有别人知晓,日子长了也就过去了。赵强对你做了恶事,让你受了委屈,念在他是受了魔障,也请你原谅了吧,我在這儿给你赔罪了。”说完,她起身对兰汀一揖。
兰汀扶住彩铃儿说道:“婶娘,叔父是无心之过,怪不得他,要怪就怪我自己命不好。”说完委屈的伏在彩铃儿肩头嘤嘤的抽泣。
彩铃儿一叠声的安慰。半晌,兰汀止住哭声,决然说道:“婶娘你放心,兰汀已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麽做,您只管照顾好叔父,他身负重任,容不得半點差池,我先走了。”
彩铃儿见兰汀如此通达明理,心中感激,一直将兰汀送出院门才返回。她却不知道,兰汀已决意要返回苏州,并决定终身不嫁,以守对赵强的钟爱之情。
在赵强的房里,法空和慧济协力施功,为赵强疏通经络,赵强面色也渐渐红润,一个时辰以后,会阴穴已经打通,法空和慧济同时收掌,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法空将赵强抱回床上,盖了被子。赵强体内真气流转通畅,头脑渐渐的清醒,过了半晌,苏醒了过来。他眼皮掀动,睁开眼睛,看到法空,茫然问道:“大师,我這是怎麽了?病了吗?”
“呵呵,施主练功走火入魔,险些丧了性命,老衲和慧济禅师为你打通了会阴要穴,才解了此难,万幸万幸啊。”法空说道。
彩铃在门外听见赵强他们说话,知他已经醒了,惊喜的奔进屋里,拉住赵强的手上下左右看了一遭,见他无恙,才转身冲法空和慧济施礼答谢,感激的泪流满面。
赵强冲慧济禅师说道:“多谢大师援手,救了在下的性命。”
慧济禅师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济困救人乃佛家本色,施主不必客气。”
法空微笑说道:“慧济禅师乃盛京城北霄山承恩寺的住持,也是老衲二十多年的挚友,凡事不用避讳。今日甚是凶险,也幸亏我二人及时趕到,不然施主恐有性命之危。”
赵强回想了一下前后的经过,说道:“今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只记得练着练着身体好象飘起来一般,然后就浑身象要炸了似的难受,手脚都不听使唤,动不了也叫不出,后来好象是我夫人把我唤醒,然后就昏倒了过去。”
法空解释说道:“這小无相功需要从小练起,还要童子之身,我原道你是公公,修炼此功也是无妨,未曾想到你并未净身,更加有妻室在身邊,修炼此功就大是不妥了。你此番会阴要穴淤塞不通,真气不能流转,冲入七经八脉,以至走火入魔,幸亏是你夫人及时唤醒了你,不然后果就更加不堪了。现我二人连手已经为你打通了会阴穴,已然无恙,修养几天也就好了,此功却也不能再练了。不过你有這半年的进益,已经是受益菲浅,练些外家工夫也就够了。”
赵强听了,喟然说道:“原来如此,我虽入宫,却因机缘巧合没有净身,空背了這麽多年太监的名声,只是身在帝侧,此事从不敢对外人说起,不想还牵累至今,遭此一难。”
慧济禅师捋着胡須笑道:“施主命中有此一厄,但并非坏事,我等有此机缘知道真相,也去了我们的一块心病啊。”
“哦?”赵强疑惑。
慧济禅师接着说道:“今日我与法空论及天下大势,大明根基腐朽,病入膏肓,覆瀎已成必然,满清厉兵秣马,其主皇太极雄才伟略,野心勃勃,崛起之势已不可阻挡,當今之世有安民之心,济世之能者唯大人也。然太监无后,不能传世,不可为天下之主,這是天下人的共识,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所以我二人担心,有朝一日施主你以公公之身份号令天下,豪杰志士恐不愿追随,今日一观,施主竟是伟岸男儿,此疑虑尽去矣。此乃上天假施主之手拯救苍生,幸何如之。愿施主勇担此任,奋发图强,救民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创太平于华夏,此實大善天下之举。老衲這里拜托了。”慧济禅师说着,竟起身冲赵强一揖。
赵强听了,内心一阵激动,天降大任拯救苍生,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比自己想培植势力以图自保的念头崇高了百倍,他挣扎着起身,抱拳说道:“大师之言直达肺腑,让赵强感动莫名,在下定當奋发图强,不负大师所托。”
屋里的冷锋也感到激动不已,他答应教授军事课程,只是出于对赵强的敬佩和李刚的交情,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如今听了慧济禅师一番话,也不禁生出追随赵强抵御清军,称雄天下的心思来。
彩铃儿听了慧济禅师的话,心中也是一凛,暗道:“听這和尚话里的意思,莫非是要劝我丈夫當皇帝吗?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儿。不过赵强要真的當了皇上,那我可就是皇后娘娘啦。不行,他要是當了皇上,不定讨来多少美女當嫔妃呢,肯定不再宠着我這个黄脸婆了,还是现在這样好些。”
赵强冲慧济禅师问道:“大师救民之胸怀令在下敬佩,却不知大师为何在满清地界做了住持?”
慧济说道:“我是受了皇太极的邀请给清廷的几个皇子讲授佛法。這满清之民世代以狩猎为生,所以不惜生灵,杀心甚重。這条对于征战天下有好处,但要治理天下却是一大顽疾,皇太极对此也颇为忧虑,所以请我到那里去弘扬佛法,以期能有所改变,尤其希望能在皇子中培养出一位仁慈为怀的接班人,他已经在为治理天下做打算啦。老衲以为佛法并无邊界、人族之别,只要能光大佛法,广布慈心,既是善举,所以并无不妥。施主放心,老衲虽在清界,却不是满清的走狗,断不会幹碍大人的事业。”
“恩。這皇太极确實不简单,我在出使满清的时候见过他,其雄才大略當今之世无人能出其右。您即教授满清皇子,却不知這些皇子如何?”赵强问道。
慧济说道:“皇太极子嗣虽多,却少有出色之人,他们打小随皇太极四处征战,大都残忍好武,仁心不足。倒是福临年纪尚小,天性纯良,还有教诲的机会,只是性情儒弱,难當大任,如果他當了皇帝,恐难驾御那些手握重权的王公大臣、亲王旗主们,主弱臣强,变乱必生!所以皇太极应该不会把皇位传给他的。”
赵强知道福临是后来的大清皇帝,思虑一下说道:“這也说不定,皇太极目光深远,不能用常理度之,再说那福临的母亲玉儿也不是平凡的女子,还请大师留意。”
慧济见他说的如此肯定,也不由的上了心。
一场风波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兰汀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她留下一封信,是写给彩玲儿的,说自己想念父母,独自回苏州老家去了,让她放心,并请她转告张晓平。赵强听说兰汀不辞而别走了,虽然不知道内里的原因,但身邊少了這个顽皮伶俐的丫头相伴,心里也觉怅怅的。
正文2 第五十七章 返京
崇祯十六年初春,被冰雪封冻了一冬的东北大地开始复苏了,塔山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雪水汇成小溪潺潺而下,汇入穿山而过的那条辽西河,山上的树木花草也焕发出精神,抽出新芽,长出绿叶,个别不知名的植物,等不到天暖,就已经性急的开出了鲜艳的花朵。林中的鸟兽也活跃起来,在林间树梢肆意奔走,到处找寻着一切可以填食的东西,补偿亏耗了一冬的身体。
在塔山城城东的宅院里,赵强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享受着春天的气息。他诈伤到现在已经一年零三个月了,在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走出這个小院一步!
他诈伤的秘密直到现在还被很好的保守着,除了核心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實情况。外面人来探望时,他一般不见,躲不过的,就躺在炕上装样子,彩铃儿再在身邊假意哭閙着诉苦,装的极象,却也无人能瞧出破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正在慢慢的被人们遗忘。崇祯皇帝整天被國内的局势搞的焦头烂额,早已经把赵强忘在了脑后,也无暇去关注那个什麽狗屁军校了。朝中大臣们都在忙着给自己捞钱,也忘了那个孤零零躺在塔山城的赵强。倒是丽妃悄悄谴了珠儿出宫辗转来到塔山城探望,珠儿同赵强交好,喜欢听他讲故事,内心當他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般,如今见自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