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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小太监之乱世称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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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可还顺意吗?”
崇祯尝了一口甲鱼汤,点头赞道:“恩,确实不错,将那御厨们都比下去了,皇后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呀。”他敷衍皇后一句,又把话题转回来说道:“象陈圆圆这等人才竟然流落风尘,真是可惜了呀。”
皇后听崇祯还是念及陈圆圆,心中醋意顿声,酸溜溜的笑道:“可不是吗,这些女子久历风尘,整天在男人堆里周旋,不知学得了多少勾人的本事,自是人见人爱,哪象我们这些香闺里长大的,一点都不懂得风月,上赶着的还栓不住男人的心。”
崇祯心中不悦,勉强笑着说道:“呵呵,皇后你却是多心了,这些风尘女子哪里能同你这等高贵体尊之人相比呀,她们不过是昙花点缀,玩偶戏子而已,当不得真的。”
皇后却不阴不阳的说道:“那可不一定,这些风尘女子个个出身淫贱,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沾惹过,在床榻之上的手段想必也是高明的,让男人一沾就搁不开手。不过皇上乃一国之尊,而且这宫里的嫔妃美女也不少,总不至于被这些个残花败絮所惑吧!”她故意把陈圆圆说的龌龊不堪,想借此熄了崇祯收纳陈圆圆的心思。
那崇祯是个好面子的,见皇后用这些话挤兑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好开口讨要陈圆圆了,他心中气恼,愤然起身就往外走,皇后惊慌的跟着起身,拉住崇祯的衣袖问道:“皇上您要去哪里?”
崇祯一把甩开皇后的手,大声冲随行的太监说道:“走,去钟粹宫!”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随行太监立即高声叫道:“皇上启驾钟粹宫!”
皇后见气走了皇上,心中懊恼,端起桌上那盆甲鱼汤狠狠的摔在地上。
第二天上午,崇祯早朝以后回到南书房,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然气愤难消,想自己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看上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居然不能上手,这皇后为了专宠,竟然三番两次的用话堵自己,无视自己的颜面尊严,甚是可恶。他忿忿的自语道:“我乃一国之君,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我自己找人去办,难道还要听你的恬噪吗?”他展眼一看在身边伺候的这几个太监,个个老气横秋唯唯诺诺的样子,都是办不成事的,不由想起了赵强,这小子当了大总管,怎么见天连个人影都不见呢?他问身边的总管太监道:“赵强来过没有?”
总管太监回道:“回皇上,赵大总管今天没来过,按他的规矩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在府里听各房管事的公公们回事儿呢。”
“哦?他还立了规矩?”崇祯奇道。当初林哲做大总管的时候总是变着法儿的凑到崇祯身边来伺候,随找随见,如今赵强有意韬晦,却是尽量不见崇祯的面。崇祯说道:“去,叫赵强立即来见我。”
“遵旨”总管太监转身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儿,赵强到了南书房,给崇祯行礼问安。崇祯打量着赵强问道:“赵强,你当大总管十多天了,都忙些什么呀?怎么总也见不到你的面呢?”
赵强答道:“回皇上,这宫中事务繁杂,棘手难调之事甚多,奴婢冷不丁的还真有点应付不了呢。”
“哦?这宫里还有你赵强感到棘手之事?说来听听。”崇祯好奇的问道。
“是,就说昨天吧,外宫两个收粪桶的杂役打架,相互指责对方干活偷懒,掌房的首领太监让我来评断,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又哪里能评断的出呀!”赵强说道。
崇祯整天处理军国大事,听到这些细事,反觉新鲜,笑着问道:“呵呵,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嘿嘿,我呀给他们每人掌嘴二十,然后规定一人负责拉车,一人负责装粪桶,一天一换班儿。”赵强说道。
“恩,这倒也是个法子。”崇祯道。
赵强接着说道:“这不,就是刚才又有一事,内宫两个小太监为争一个宫女做菜户,打的头破血流,报到我那儿。我询问那宫女,却只会哭,什么也说不出来,也分不清楚谁先动的手。”
“哦?那你又是怎么处理的?”崇祯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事情难说谁对谁错,既说不清楚,就一并处罚了,每人打二十扳子,发到外宫去做杂役。”赵强满不在乎的说道。
其实这些细事赵强也是听下面太监汇报时说起,并没有亲自去处理,只是听崇祯问,才现搬出来应付。崇祯听了,却深有感触,心道:“让赵强这么一个能臣每天去料理这么琐屑的事情,也真是委屈了他了。”他有意笼络赵强,于是问道:“我听说你的家还留在通州没有搬回来,有何难处吗?”
赵强答道:“回皇上,我在京城只有一座小宅院,我那婆娘是个虚荣摆谱的货,嫌那院子太小,破败,放不下她的那些家当,死活不肯搬回来,反正我在宫里也有住处,就由着她了。”
“诶!你既已成家,还是该把家眷接到身边,再说你如今是大总管了,也该住大一些的宅子。”崇祯说道,然后他转头对南书房的总管太监说道:“你去传旨给户部,叫他们在皇宫边上就近选一处府第,修葺好了,拨给赵强居住。”
“遵旨”总管太监说道。
“奴婢谢皇上。”赵强跪地谢恩。
“恩,起来吧。”崇祯说道,他挥手让宫里其他的太监、侍卫们全都退下,他要跟赵强说“正事”了。
崇祯沉默了片刻,咳嗽一声说道:“赵强呀,我知道让你来当这个大总管是有点屈才了。不过除了你,我在内宫里头还真找不出能办事又信的过的人,这也是没办法呀。”
赵强不知道崇祯神神秘秘的要说什么事,小心的说道:“皇上过奖了,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给奴婢去办吗?”
崇祯犹豫一下,说道:“这皇后宫里来了一班歌舞伎,你知道吧?”
“奴婢听说了,说是国丈献到宫里,每天在坤宁宫里表演。”赵强说道。
“是呀,我看了几天她们的表演,还真是不错,这些舞娘虽出身风尘,但个个才艺不俗,其中一个叫陈圆圆的更是国色天香,色艺俱佳,深合朕心呐,只可惜是在皇后身边,却是难办。”崇祯倒出心事,他点到为止,知道以赵强的伶俐,肯定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原来如此!”赵强一下明白了崇祯找自己的目的。他对陈圆圆一直关切,所以经常间接的从刘海那里打探消息,了解到皇后专宠,崇祯一直没能如愿沾染陈圆圆,觉得甚好,今天早上,刘海还把昨天崇祯和皇后为了陈圆圆闹了别扭的事情禀告了赵强,赵强还心里叫好儿呢,现在听崇祯的意思,竟是想绕过皇后,让自己帮他搞定陈圆圆的事情,一时大感愤懑,心道:“老子还没来得及给你戴绿帽呢,你倒想占了我的心上人,还要老子给你拉皮条,还有天理吗这个!”他假意没听明白崇祯的话,说道:“是吗,没想到这帮舞娘还能入了皇上的眼,不知在皇后身边又有什么难办的了?”
“这个——”崇祯见赵强没听明白,心里起急,索性直言道:“哼!朕甚喜那个陈圆圆,想收纳在身边,可是皇后仗着她是六宫之主,居然推三阻四,朕贵为一国之君,难道是她想拦就拦的住的吗!”
“哦,我明白了,皇上您是想将陈圆圆纳为妃子,可是皇后又不允,这可有点为难了。”赵强说道。
崇祯心里盼着赵强能痛痛快快的把这个事情给自己搞定,于是说道:“赵强啊,你不用担心皇后那里会怎么样,你这是在替朕办事,一切自有朕给你担待着。”
赵强见崇祯已经把话挑明,再推脱就是抗旨了,只能用缓兵之计,先拖他几天再想办法,于是说道:“奴婢明白了,不过奴婢刚刚入宫,诸般事宜办起来还不是那么顺手,而且这事碍着皇后,须得秘密进行,所以请皇上容奴婢一些时日。”
“好了,好了,你只管尽心去办,需要时,朕自会替你做主。”崇祯说道。
赵强辞了崇祯出来,一边走一边发愁,原以为有皇后护着,可以帮陈圆圆免了这一难,不想这皇上还就死盯着不放了,为今之际最妥当的办法是设法将圆圆送出宫去,这样一来,皇上总不能跑出宫去找人吧,可这个事情自己办不了,该想个什么法子呢?他一路想着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陈圆圆居住的小院,由于身份显眼,赵强怕招人猜疑,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看陈圆圆了,如今想到既然皇上让我给他办这个事情,那自己往这里跑也就有了理由,倒不用偷偷摸摸的了,索性大摇大摆的去找陈圆圆去谈词论曲了。
到了晚上,赵强回到自己府中,刚在后堂坐定,小立子就来到后院寻他。小立子走到赵强跟前,悄声说道:“赵公公,小的有要事向您汇报。”
“哦?你们都下去吧!”赵强让其他仆人出去,小立子关上房门,走到赵强近前说道:“赵公公,我劝您不要老往坤宁宫的歌舞班那里跑了。”
“怎么了?”赵强问道。
“这个,这个,反正是不好!”小立子说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咱们是自己人,跟我还用见外吗?”赵强催促道。
“是这么回事,我调到您府里这些天,发现不管您到哪,总有一个小太监在偷偷跟着您,那个小太监是皇后宫里的,原来跟我是一块儿的,关系很近,我就找他套问,才知道他是皇后派来专门监视您的,听他口风,皇后听说您总往歌舞伎班的院子里跑,想借这个事来整您呐。您可千万要留心。”小立子一口气说完,担心的看着赵强。
原来皇后设计让皇上削了赵强的权,可没想到皇上把赵强给调到宫里当了大总管,这大内总管在宫内权势极大,皇后觉得赵强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了,一直想找机会抓住赵强的把柄除掉他,所以就专门派人跟踪,她听汇报说赵强好几次跑去找陈圆圆,想起父亲周奎曾经说起过,这个赵强当初在周府好象也对陈圆圆起意,觉得这里面应该可以做点文章,说不定能借着这个事情除了赵强,所以她吩咐小太监,一旦发现赵强去那个小院,就要立即报告给她。
赵强听了小立子的话,心中恼恨皇后,同时也觉得这里面或许有自己可以利用的地方,只一时想不明白,他从抽屉里顺手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起身塞给小立子,说道:“行,小立子你够朋友,你的好儿我赵强忘不了,这点钱你先拿去用,花完了再找我要,你说的事我心里有数了,去吧。”小立子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赵强坐回椅子,两眼发直,一动不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琢磨着皇上、皇后、陈圆圆和自己四个人的关系,一个时辰以后,他双掌一合站起身来,口中说道:“操,就这么着吧,你不仁,也别怪老子不义!”
第三十八章帝后反目
这天下午赵强先到南书房那边去打了个照面,崇祯问起陈圆圆的事情,赵强说很快就有眉目了,让皇上等信儿,然后他返身一路招摇着去小院找陈圆圆。他进了院门,暗中回头观察,只见跟踪他的那个小太监已经跑着上坤宁宫报信儿去了,心中暗笑。他到后院找到陈圆圆,说自己有一首新词,须找个僻静地方唱给她听,圆圆自然高兴,就跟着赵强出了院子,她不懂得宫里的规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这里当值的女官遵皇后的旨意看管这些舞女,不让她们出院乱跑,但赵强是大内总管,她不敢阻拦,只好赶紧去寻皇后报告。赵强带着陈圆圆三拐两拐的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这院子原是荒弃了很久没人居住,事前赵强已经安排人认真的收拾干净,又安排了仆人在这里伺候。他们进了院子,南书房总管太监正在院里等着,赵强吩咐他立即去请皇上到这里来。然后他陪着陈圆圆在屋里品茶聊天,那陈圆圆听赵强差人去请皇帝,心中疑惑,怀疑赵强可能是把她骗到了这里,要献给皇上,心中忐忑不安,却又不敢流露。赵强本意是想搭救陈圆圆,但是今日此举有些冒险,心里没底,更加不能向陈圆圆明言,两人都怀着心事,也就没了聊天的兴致,只在那里干坐着。
只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只听院门口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院门咣当一声被撞开,皇后带着一大帮太监宫女闯进院子,赵强闻声赶忙出屋,跪倒在地给皇后请安,陈圆圆不明所以,也跟着赵强出来给皇后请安。
那皇后气势汹汹的站在赵强跟前,冷笑一声说道:“哼哼,好啊,赵大总管,你私自拐带我宫里的舞女到这里来,是何居心呐?讲!”
“回皇后娘娘,奴婢这个、这个,奴婢知错了!”赵强假作理亏害怕的说道。
“错了?哼哼!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歌舞班是本宫专门找来伺候皇上的,你居然敢擅自拐带匿藏,真是胆大妄为?你目无本宫,目无圣上,仗着有点儿权势就胡作非为,这就是罪!”皇后气愤的说道。
赵强颤声说道:“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罪,但奴婢并非有意拐带,只是想找陈姑娘谈诗论文,并无他念呀!”赵强有心激怒皇后,所以不提崇祯交代过的意思。
“并无他念?呵呵,你色胆包天拐带舞女,被本宫抓个正着还敢嘴硬,如此藐视本宫,我岂能饶你,来呀!给我掌嘴!”皇后叫道,她此来就是要找赵强的麻烦,所以带来了宫里负责行刑的太监,只是考虑赵强身份特殊,不能直接杀了,所以命人先掌嘴打掉他的威风。
陈圆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呆了,见皇后要打赵强,赶忙求情说道:“皇后娘娘,赵公子,啊,是赵公公只是同我谈词论文,并无其他,请皇后娘娘饶恕他吧!”
“哈哈哈哈,怎么?心疼了!你这个淫贱货!在外面勾引野男人还不够,到了宫里居然还不老实,连个太监你都要勾引,真是个天生的下流坯,淫贱材儿!”皇后厉声骂道。她恼恨陈圆圆抢了自己的恩宠,将上次跟崇祯闹翻的怨气全发泄到了陈圆圆头上,所以骂的异常恶毒难听。
那陈圆圆长这么大从没受过如此的侮辱,一时羞愤难当,一下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那边掌刑的太监已经在狠狠的抽打赵强的嘴巴,赵强被打的腮帮子肿起,口角流血直流,那太监打一下,他就哼一声。
里边正闹着,只听院外一声高叫:“皇上驾到!”话音未落,崇祯已经气冲冲的进了院子。原来赵强算到皇后会追到这里来整治自己,他算准了时间,请南书房的总管太监去请崇祯,崇祯听说赵强带着陈圆圆在这里等候,知道赵强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急忙兴冲冲的赶来,可是离的老远就听到院子里沸反盈天的闹着,皇后骂陈圆圆的话也被他听了个正着,眼见一桩好事又被皇后给搅了,而且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居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言语,不由心生厌憎。崇祯进了院子看到陈圆圆昏倒在地,赵强被打得满脸是血,顿时勃然大怒,他冲上前去对那个正在掌刑的太监当胸就是一脚,口中骂道:“赵强屡立奇功,乃朕之弘股,国家柱石之臣,你等竟敢如此折辱于他,你眼中还有朕躬吗!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目无君上的奴才交给慎刑司,给我狠狠的打。”他当着这么多人,不好直接发作皇后,所以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了这个太监身上,但这番话明显是指责皇后的,众人却也听的明白。
那掌刑太监是奉皇后之命行刑,被崇祯处置眼见就要没命了,甚是冤枉,口中大呼救命,两个锦衣卫不由分说扑上来把那太监架走了。
皇后见崇祯来了,也是一惊,随即猜到赵强一定上奉了崇祯的旨意才把陈圆圆带到这里的,所以说他拐带藏匿舞女的罪名肯定是不成立了,她本想借机惩治赵强,不想弄巧成拙,反倒激怒了皇上,心中后悔,但她是六宫之主,自尊心也是极强,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错,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只沉着脸扭头看着别处,一语不发。
崇祯也不搭理皇后,伸手将赵强拉起来,抚着他的肩膀说道:“赵强,朕来晚了一步,却让你受委屈了。”
赵强哭丧着脸说道:“不碍事的,奴婢差使没办好,惹皇上生气了,奴婢该死。”
“好了,来人,送赵强去太医院,让太医好生医治。”崇祯吩咐道。他转头看到陈圆圆还昏倒在地上,心中很是怜惜,对皇后更添怨恨,略一思索,说道:“来人,把这个小姑娘送到、就送到丽妃宫里去休息调养,那丽妃宽厚仁德,贤良知礼,断不会仗势欺辱这么个可怜的小姑娘,放到她那里朕才放心。告诉丽妃,晚上我去看她。”说完带着一干随从扬长而去。皇上这么安排,又故意当众夸丽妃,实是指摘皇后恶毒刻薄,仗势欺人,那皇后气的手足乱颤,口不能言,猛然看见身边那个给自己报信儿的小太监,狠狠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陈圆圆被送到钟粹宫,丽妃刚刚听说了皇上和皇后闹翻的事情,心中不免有点幸灾乐祸,她知道皇后为了邀宠,从外边弄了一班歌舞伎进宫,也听说其中有个叫陈圆圆的甚是惹人。那陈圆圆刚刚受了皇后的侮辱,面色苍白,神形委顿,身上还沾着泥土,满脸的泪痕,丽妃见她年龄同珠儿相仿,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心生爱怜,立即吩咐人带陈圆圆去梳洗更衣。陈圆圆经过一番梳理,已是变得光彩照人,丽妃由珠儿陪着在暖阁同陈圆圆叙话,她温言慰语询问事情的经过,又絮絮的询问她的身世,陈圆圆见丽妃象大姐姐一样的慈善温和,感觉亲切,也就打开心扉,将自己入宫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身世一股脑的说了,说到委屈伤心之处,不免落泪,那珠儿听了圆圆的身世,竟同自己一样也是自幼没了父母,同病相怜也陪着哭得泪人儿一般。
那丽妃是个有心计的,她听陈圆圆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已然明了了皇后利用陈圆圆吸引皇帝,以获得专宠的伎俩,而皇帝之所以同皇后翻脸,一多半原因倒是因为眼前这个姑娘,她了解崇祯的禀性,以他的执拗,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多半还会追到自己宫里,想要阻挡是不可能的。丽妃心中一盘算,自己索性大度一些,让皇上如了心愿,这一下可就把那皇后给比下去了。想到这些,丽妃开始循循善诱的劝说圆圆跟了皇上,圆圆在宫中无依无靠,又哪里有什么自己的主意,别人说什么只有听着,自知难逃不幸,却又无可奈何,懵懵懂懂的也就默认了。
赵强平白挨了一顿打,但是借着皇上的手教训了皇后,心里觉得解气,挨顿打也值得,不过皇上把陈圆圆安排到了钟粹宫却让他始料未及,先前这陈圆圆在皇后身边,崇祯碍着面子无法上手,如今到了丽妃那里却保不齐要守不住了。他心里徨急,到太医院稍微处理一下,拿了点药,就赶到南书房探听消息。
崇祯还在震怒之中,连朝务也懒得理会,见赵强来了,看到他脸上还肿着,于是说道:“赵强啊,这次让你为朕受委屈了。”
赵强回道:“回皇上,奴婢受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倒是您同皇后生分了让奴婢为难。”
崇祯怒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你不用担忧,一切自有朕替你做主,没想到那皇后阴险恶毒,藐视朕躬,这样的人何能母仪天下,统御六宫,朕早晚废了她!”
赵强心中暗喜,口中却说道:“皇后乃是尊主,身份贵重,废立大事还望皇上慎重,否则恐引起天下物议,朝野不安呐。”
崇祯觉得赵强说的有理,点头说道:“恩,你倒能识大体,从全局着眼,很是难得。这个事情暂且不议,朕自有处置。”
看看天色将晚,崇祯起身说道:“好了,你先回府好生修养,朕要到丽妃那里去了。”
赵强心里一惊,见崇祯果然是去钟粹宫,显是冲陈圆圆去的,他今天下午使用连环之计,本想让皇上和皇后起了冲突,打击一下皇后的气焰,也顺便熄了崇祯对陈圆圆的心思,但没想到崇祯会把陈圆圆送到丽妃宫里,反倒陷圆圆于不测之地。
赵强回到府中,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还是不能帮陈圆圆逃过这一劫,急的连晚饭都吃不下,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往上窜,看看天色已晚,估计再耗下去陈圆圆就要遭到不幸,伸手摸到袖子里李刚给他做的那把扇子,他腾的起身,心道:“我索性跟丫的拼了吧!”这么想着跨步就向外走,到了大门口他又停下来了,一想不行,别说崇祯身边侍卫随从甚多,动手没有胜算,就是侥幸得手又能怎样,自己的暗器只能将他麻倒,过一会他缓过来,还是要砍自己的脑袋,而且肯定满门抄斩,连累很多人,也解救不了圆圆。他急得使劲跺了一下脚,觉得这府里太憋闷,于是出门在皇宫里面乱转悠。内宫的大门已经下钥,只开了一个旁门,几个侍卫在门口守卫着,见赵强来了,都躬身行礼。赵强踱出小门,来到外宫,见内阁值班室的灯还亮着,他隔着窗户望去,看见兵部尚书杨嗣昌和内阁大学士陈绍良在值班,两人显然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都是一脸的焦虑,坐在那里发呆。赵强与他们二人相熟,只是被削权以后,彼此都怕遭崇祯疑忌,所以一直没有什么来往,赵强心中憋闷,想找人说说话儿,抬脚就进了值班室。二人见赵强来了,都起身迎上来寒暄,张绍良拉住赵强的手笑道:“哎呀,我说赵大总管,自打你这一进宫,我们就再也没见着,里面就那么忙吗?”
赵强满腹的心事,苦笑一声说道:“忙倒谈不上,只是憋闷的很,不象在外面时那样自在逍遥。”
他见杨嗣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奇怪的问道:“杨大人这是怎么了,好象是心里有事吗?”
杨嗣昌叹了口气说道:“不仅有事,而且是十万火急的事儿。”说着从书案上拿起两份军报,上面插着三根红色的羽毛,一看就是八百里加急传递到京的紧急军情报告,赵强问道:“这是怎么了,前线出事啦?”
“可不是吗?张献忠复反了,李自成也突破了河南的封锁,势力扩张到了山西和陕西!形势危急呀。”陈绍良说道。
“什么?那还不赶紧报告皇上,还在这儿慎着呢!”赵强说道。
“还说皇上呢,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老早的就下朝回宫,不象以前那样加班处理政务了。如今这个时辰了,我们进不了宫,再说现在给皇上送军报,干扰了皇上雅兴,那不是找骂吗!”杨嗣昌无奈的发着牢骚。
赵强脑瓜子里灵光一现:靠,这不就是解救圆圆的法宝吗!他一把抓过这两份军报,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急切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耽搁呢,这么着,我去把这两份军报呈给皇上,你们准备一下,一会皇上出来八成得询问你们,我豁出去给皇上添堵挨骂了。”说完掉头就往内宫跑。
杨嗣昌在背后喊道:“哎,赵公公你得登个记。”赵强不管他那套,转眼已经进了内宫了。
此时的钟粹宫里红烛高照,春意融融,丽妃陪着崇祯在暖阁里用膳,她亲自给崇祯做了小菜,还特意给崇祯备了果子酒,两人说说笑笑,甚是亲热,崇祯几杯果酒下肚,脸色微红,情欲在心中渐渐的泛滥开了,丽妃见时候差不多了,轻声的拍掌,陈圆圆从暖阁的后面闪身出来给崇祯行礼,陈圆圆刚刚沐浴梳妆过,也换了新衣,身披一袭红纱,更显得艳丽,她踏着轻柔的舞步,甩动长袖,开始曼舞,虽然没有丝竹伴奏,但她的身姿优美,进退辗转有序,动静之间给人一种超脱凡尘的感觉,崇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陈圆圆,呼吸越来越重,丽妃微笑着起身,轻轻的一挥手,在暖阁里伺候的所有太监宫女都悄悄的退了出去,丽妃轻轻的走出了暖阁,返身带上了房门。
崇祯站起身,慢慢的朝地毯中央的陈圆圆走过去,恰巧圆圆一个甩袖,长长的红纱袖从崇祯眼前挥过,崇祯一把捉住那袖子,顺势往怀里一带,只听呲拉一声,陈圆圆身披的红纱被撕成两半儿,从身上滑落下来,陈圆圆也被带得一个趔趄,转眼看到崇祯已经淫笑着逼了过来,顿时惊慌失措,一下跪倒在地上,深深的埋着头,身体惊恐的颤抖着。崇祯伸手在陈圆圆裸露的肩头扶弄着,刚想温声安慰几句,只听西暖阁外边一阵人声嘈杂,紧接着,听见赵强在暖阁门外高声叫道:“启禀圣上,西北前线有紧急军情奏报!十万火急,请皇上处置!”
崇祯对陈圆圆已经垂涎多日,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如愿已偿,不想在这关键时刻,赵强又来搅局,不由气恼的说道:“已经这等时分,能有什么紧急军情?明晨再奏吧!”
赵强毫不退缩,在外面朗声说道:“启奏皇上!两份军报,一份说张献忠复反,另一份说李自成突破了官军封锁,带兵进入山西和陕西!”
赵强的话象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崇祯头上,将他体内的欲火瞬间冲的无影无踪!这两个消息太可怕了,在西北前线几十万官军历时数年,耗饷千万两,好不容易逼降了张献忠,困住了李自成,如今这一切的成果瞬间化为泡影,千万两军饷也打了水漂儿,崇祯一阵急火攻心,踉跄着退了几步,瘫坐在榻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快将军报呈上来。”
“遵旨!”赵强闻言,推门进了暖阁,一眼就瞧见陈圆圆瑟缩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花容失色,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再晚可就悬了,他一下安下心,快步走到崇祯身前,将军报呈上。
崇祯默默的看着军报,据报告,由于此次清军大举入关南袭,进犯京城,山西、陕西、河南、四川等各地的官军精锐部队都奉调驰援京师,造成围困李自成的官军兵力减弱,李自成趁此机会在怀庆、章德地区连续发起进攻,全歼怀庆守军贾明雨部三万余人,章德守军阮重德部两万人在章德以西被围困后投降了李自成,于是河南通往山西、陕西之间的门户大开,官军在河南对李自成军队的围困彻底被打破。李自成亲自挥军北渡黄河进入山西境内,同时派大将刘宗敏指挥一路人马杀入陕西境内。与此同时,两年前已经投降朝廷的张献忠见官军放松了对他的监视,在川北的龙安再树义旗,响应李自成,至此,官军在西北的防线已经全线崩溃,西北、西南五省糜烂!
军报上的消息让崇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形势怎么会变化的如此之快,刚刚杀退了清军,才二十天的工夫,西北又乱了。一个又一个的磨难接踵而至,竟丝毫不给他喘息和休整的机会。他见军报签收的时辰是在下午,生气的问道:“这份军报早就到了,为什么到现在才送来?!”
赵强有意给崇祯添堵,遂添油加醋的说道:“回皇上,我刚才到内阁的值班房去巡查,看到这份军报,觉得事关重大,应该立即禀告圣上。但值班的大臣说,这份军报下午就到了,可是送到南书房时皇上已经下朝回去了。奴婢当时就问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递到内宫去向皇上禀告呢?他们说如今皇上不象从前了,好象不大理会朝政,反而对歌舞更感兴趣一些。现在送到宫里,打扰了皇上的雅兴,恐有不妥,他们还说,还说——”
“他们还说什么?讲!”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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