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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小太监之乱世称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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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上了,就是给娶了回去,八成也是做小,唉!只要他能真心待我,我又何必在乎什么名分呢。”想到嫁人,陈圆圆不觉脸上发烧。

“圆圆。”周奎一声呼唤打断了陈圆圆的思绪。陈圆圆赶忙起身给周奎请安。周奎笑着摇摇手,坐在椅子上,问道:“圆圆姑娘,今天真是有劳你了,没办法,来的都是朝廷重臣,老夫也不好推拒。”

“哦,无妨。老爷将奴家重金赎出,待我恩厚,本该回报一二的。”陈圆圆说道。

“诶!话不能这么说,你年纪尚小,又是如此美貌,置身风尘之中太可惜了。老夫是有女儿之人,见了你自然怜惜,所以才赎了出来,只可惜我那女儿象你这般年纪就进宫做了皇后,见一面都难,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的女儿呀。”周奎故作伤感的神态说道。

那陈圆圆自幼父母双亡,是被奶奶带大,后来卖身青楼,失了自由,从没体会过什么父母亲情,如今听周奎这么说,心中感触伤情,不禁泪水涟涟说道:“老爷如此爱重,折杀奴家了,我自幼没了父母,卖身青楼,身份卑微,如蒙不弃,愿象女儿一般侍奉您老膝前。”

周奎喜道:“好啊!如此我就认你为干女儿,得女如此,老夫喜出望外呀!哈哈哈哈。”

陈圆圆闻听此言,赶忙跪倒在地,说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女一拜。”

周奎赶忙将陈圆圆搀扶起来,说道:“好乖女儿,快快起来。”

二人重新坐定,如今身份不同,自然又亲近了几分。周奎思谋一下,惺惺作态的说道:“你既是我的女儿,这终身大事为父自然是要考虑,一定要找个年岁相当,智勇双全之人方能配的上我的女儿!”

陈圆圆听周奎提起婚嫁之事,害羞的低下了头,周奎假意自言自语说道:“这今天的客人倒都是些身份显贵之人,不过年纪都太大了。”

陈圆圆闻听,不禁想到赵强,心道:“难道那赵公子也是年岁大了之人吗?”

周奎接着自语道:“年岁相当的倒有一个,不过吗,这个?”

“不过如何?”陈圆圆知道说的是赵强,忍不住问道。

“不过这赵大人是个公公出身,配我的女儿是万万不行的!”周奎说完,偷偷观察陈圆圆的表情。

陈圆圆本对赵强寄予希望,如今听说赵强是个太监,正是有缘无份,心中遗憾,微叹一声,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那周奎老奸巨滑,一下就看破了陈圆圆的心事,跟着说道:“不过圆圆且放宽心,我那女儿贵为皇后,每天陪在皇上身边,那天下英才都在皇上囊中,老夫打算把你送到皇后宫中,你们姐妹可以朝夕相处,然后瞧好机会,让皇上选个青年才俊给你赐婚,嫁到谁家都是正牌子的诰命夫人,岂不荣耀便当,如何呀?”

周奎巧舌如簧一番话打动了陈圆圆,她虽久处风尘,但毕竟年幼,对周奎又信任有加,如何能识破这老贼的奸诈,不知不觉间已经中了人家的圈套,全然相信了周奎的鬼话,被利用了,还心存感激。她起身冲周奎一福说道:“女儿终身大事全凭父亲大人做主,女儿这里谢过了。”

周奎见陈圆圆答应了,也很高兴。他怕夜长梦多,当即吩咐陈圆圆做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儿,就将陈圆圆和其他几个舞娘一起送到了皇后宫中。

却说赵强,当晚从周奎府中回到自己家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陈圆圆的倩影在他脑子里总也挥之不去,尤其是圆圆退场时给他的一个笑眼,更让他心潮起伏,他想到:这分明是对自己有意呀,而且她今天先是弹唱我教她的曲子,接着又是高山流水,这分明是把我当成了知音了!这张绍良、杨光照他们丫的不是说好了要给我提亲的吗,怎么后来都哑巴了,唉呦!不好!别是这几个老家伙也看上陈圆圆了吧?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圆圆娶走喽,那可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不行,我明天一早就找周奎去提亲,说什么也要把这圆圆娶到手。想定了,他才沉沉睡去。

第三十四章暗箭难防

第二天一早,赵强急匆匆赶到周府,要求见周奎,管家客气的告诉赵强:“我们家老爷刚刚出门。”

赵强问道:“侯爷这么早就出去啦,可是有什么紧急的公事吗?”

管家言道:“我们家老爷奉皇后娘娘的懿旨,送舞女进宫。”

“进宫?那些舞女全去了?”赵强急切问道。

“没有,只挑了几个送进去。”管家道。

“那陈圆圆姑娘可在其列呀?”赵强问道。

“在,头一个挑中的就是她。”管家道。

“什么!这个老匹夫!”赵强心头火起,也不多言,赶忙返身上轿,催促轿夫加快脚步,赶奔紫禁城。他慌慌张张赶到皇宫,一问守门的侍卫,侍卫告诉他,周奎带着几个才女刚刚进宫去了。因不到上朝的时间,赵强又不是当值的大臣,所以现在不能进宫。赵强急的在宫门口转悠了好几圈儿,他此时才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咫尺天涯”,他知道,以陈圆圆的美貌,一旦入了皇宫,那肯定要被皇上给收入嫔妃之列,自己权势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看来自己与陈圆圆恐怕是今世无缘了!他万念俱灰,脑子里一片空白,蹒跚着回家了。

当天下午,赵强回到特区,传达了皇上的旨意,李刚、尚大勇等人都受了封赏,自然是兴高采烈,那彩铃儿被皇上特赏了一万两银子也是满心欢喜,众人之中唯赵强郁郁寡欢的,大伙儿见封赏中没有赵强,都替他报不平,晚上众人一处喝酒庆贺,言谈之间,都宽慰赵强,赵强不好说是因为陈圆圆的事情不高兴,只得强颜欢笑的应酬,言及没有受封赏的理由,赵强说道:“其实呢,我不高兴,不是因为没有封赏,皇上本要赏我的,是我自己给推了。要说带兵打仗我确实不在行,这次民团得胜,我也没出什么力气,看到你们几个威风凛凛的杀敌真是羡慕呀,我呢,什么武艺都不会,只能干看着,唉!”

众人这才了然赵强不快的原因,李刚是个有心人,心里暗暗的有了打算。

酒席宴后,赵强找到蒋公公,将昨天见崇祯皇帝的经过详细说了,蒋公公听了,只摇摇头冷笑两声,却也不肯再说什么。彩铃儿见赵强郁闷,不明所以,只是加了小心,对赵强倍加柔顺温存,可赵强却满脑子想着圆圆,无心与她兜搭,推说酒醉,早早的就独自睡下了。

回头说那周皇后,自从丽妃生了皇子以后,感到自己地位受到了威胁,暗中就较上了劲儿。今天早上,她父亲周奎将一干艳女舞娘送到宫里,她逐一验看了,很是满意,尤其是那陈圆圆,貌若天仙,用她来吸引皇上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过她又有点担心,怕崇祯被圆圆迷住了,自己就又多了一个对手,不过考虑到子嗣大计,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她将父亲周奎让到里间密谈,周奎将昨天赵强到府里的情形说了,然后仔仔细细的交代皇后在皇帝面前该如何如何的影射赵强,争取除掉这个丽妃的强援。

皇后反复琢磨了一个上午,想定了说辞,然后派总管太监去约请崇祯皇帝。崇祯这两天心情不错,听说皇后宫里来了歌女舞娘,正好也想舒散一下,晚上如约到了坤宁宫。

那皇后已经做好了准备,亲手做了皇上爱吃的几个菜,崇祯到了,夫妻二人亲密对坐着饮酒叙话。崇祯笑道:“呵呵,你怎么想起搞来一些舞娘啊?”

皇后给崇祯斟了酒,说道:“也不是特意而为,日前听说家父在府里蓄养了几个歌舞伎,想着皇上日夜为国事劳,适当的时候也该舒散舒散,所以差人将她们调到宫里,想等皇上有空的时候给表演表演,让陛下开开心吗。可巧昨天听说我们打了胜仗,估摸着皇上应该能歇一歇了,所以才请陛下来的。”

崇祯笑道:“是呀,这次民团杀退了清军,赵强又立了大功啊,赵强就是那个讲故事的小多子,你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啦,皇上不是还给他赐了婚的吗。如今这个小多子可是不比从前啦,这皇城内外哪个不知道呀?而且他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就更是非同小可了。”皇后说道。

“恩,这小子确实有出息,也不枉了我一番栽培呀。”崇祯得意的说道。

“可不是吗,如今这满朝文武呀对赵强都钦服着呐,我父亲今天早上进宫向我言及,昨天陈绍良、杨光照他们几个大臣到我父亲府里饮酒,那赵强倒是坐了首席,可不是大伙服他吗。”皇后添油加醋的说道。

“哦?”崇祯微觉诧异,他没想到赵强在外面居然如此霸道,连六部九卿都要让他!

皇后接着说道:“还有啊,听说人家赵强这回立了大功,却没有给封赏,外面可有人说皇上您屈了赵强呢。要说这赵强怎么着也是你的心腹,原该重赏才是呀。”

“哦?赵强是有功,但是此次打仗获胜主要靠着卢象升和他的两个手下,他自己也认的。”崇祯辩解道。

“嗨,我听说他手下两个将军都是他从死牢里救出来的,就是那个卢象升也是让赵强从清军手里救出来的呢,这几个人感念赵强,就是被分些功劳给他,八成也是乐意的,倒象是皇上您寡恩了。怎么着赵强也是我们宫里头出去的,该偏着点儿,还是要偏着点儿,反正我是个妇道人家,总希望啊,这自己身边的人别吃了亏。”这周皇后深知崇祯的禀性,又受了其父的指点,一番话滴水不漏,表面上是在替赵强邀功买好,实际上已经将赵强逼到了绝境。

崇祯经皇后这一提醒,幡然猛醒,不由想道:“对呀,这尚大勇、李刚都是赵强救的性命,自然是死心塌地的追随赵强,按现在的分派,赵强不仅还掌管着民团,而且连通州的兵马也听了他的,还有这卢象升也对赵强感恩戴德,怪不得对赵强那么推崇呢。这赵强小小年纪就结了这么多的死党,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有朝中这些大臣,居然连内阁大学士都去拍赵强的马屁,再假以时日,这不又是一个阉党吗!”

崇祯倒抽了一口冷气,猜忌的念头一起,心中的疑团也就越来越多:“五千民团居然被他练成虎狼之师,对了,居然还有火枪营和红夷大炮!民团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器?我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道?那赵强身居要职,手里管着无数的钱粮,怎会短了婆娘的花销?那他跟我讨赏要银子,就是欺君做作,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了韬光养晦!为了避嫌!这小子居然有如此心机,真是太可怕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小魏忠贤呀!”崇祯越想越气,脸色阴沉的可怕。

那皇后察言观色,料定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见目的已经达到,赶忙转换话题说道:“您瞧我,说好让您来舒散的,结果还是扯了这些不着斤两的话,那赵强呀赏不赏的由您,我也就白说说。好了皇上,您还是欣赏一下表演吧。”说完,她吩咐一声:“开始吧。”

只听一阵丝竹声起,一队舞女开始表演,崇祯皇帝也缓过神来,开始看表演。几曲过后,最后轮到陈圆圆出场,这次她没有弹琴,而是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舞步轻盈,身姿曼妙,回转顾盼之间,千娇百媚俱生,那崇祯后宫佳丽不少,也都是美人胎子,却从没有见过陈圆圆这样的绝色美人,不由呼吸急促,欲火窜升,恨不得立时就把那美人揽在怀里,肆意温存一番,那皇后看在眼里,心中也微微泛酸。陈圆圆一曲舞罢,退了下去。此时室内红烛高照,已经是空无一人。崇祯半晌回过神来,那皇后已经宽衣委身到了他的怀里,他本想问那舞女的根底,但当此情景不好意思开口,遂翻身将那皇后压在身下,心中念着那舞女,一腔欲火全发泄到了皇后身上。

第二天没有早朝,所以崇祯一早就到南书房办公。他坐在书案后面,怎么也安不下心来,那陈圆圆的倩影总在他眼前晃动,撩拨的他心神不宁,想到风尘之中居然有这等美色,真是难得,想将此女收为嫔妃,又觉不妥,毕竟她是烟花女子出身,不知被多少人沾惹过,传扬出去有碍视听。不过此女即在中宫,那迟早都是自己的,上手只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这皇后不要横生枝节就好。崇祯愣了半晌才将舞娘的事情搁开,又开始琢磨起赵强的事情来,他将第一次见到赵强一直到前天接见他的整个经过仔细的想了一遍,觉得赵强对自己一直是忠心不贰的,而且办的几件事情都是为了朝廷,没有什么谋反的迹象呀,那他干吗要骗自己呢,而且东厂一直在监视着他的举动,也没有汇报什么异常之处呀。想到东厂,他吩咐叫东厂指挥使李义方立即觐见。

过了半晌,李义方急匆匆来到南书房,见礼以后,崇祯问道:“李义方,你觉得赵强此人如何呀?”

东厂的爪牙遍布天下,赵强在特区的一举一动李义方基本上是清楚的,可李义方因为蒋公公的关系,与赵强之间彼此有了默契,自然是处处替赵强遮掩,所以赵强买大炮等事情一直没有作为异动报给崇祯,此时见问,知道崇祯已经对赵强起疑,于是斟酌着说道:“回皇上,东厂一直对赵强在特区的活动密切监视,并无异常举动。且赵强一直勤劳公事,廉洁自守,言谈之中对皇上忠诚恭敬,似乎并无不妥之举。但他举止粗疏,率性自专确是有的。”

“恩,你说他不贪墨,可有凭据呀?”崇祯问道。

李义方心道:“这贪墨要凭据,这不贪墨要找什么凭据呀?”他踟躇一下说道:“回皇上,臣言有误,这赵强并非不贪墨,据臣调查,赵强原在宫里当差和去苏州押粮期间确实是收受外臣的钱物,且数额不菲。不过这笔银钱好象后来被用来购买追加的军粮了。说他不贪墨,是指他在办理特区差使期间,这赵强同属下约法三章,一律不得接受商户的贿赂,他也是以身作则,并没有发现他有以权谋私,贪赃纳贿的事情。”

崇祯心下了然,这么说来,这赵强并没有骗我,看来他还真是缺钱花。他接着问道:“这特区民团居然有火器和大炮,此事怎么没见你们上报啊?”

李义方估计崇祯会追究此事,已经想好说辞,赶忙答道:“回皇上话,此事甚大,我们东厂已做了详细的调查,结果是这样:民团有火铳二百支,是兵部给民团划拨的,属于例行的配属;另有十五门红夷大炮和火枪二百支却是一苏州商人买来存放在特区仓库里,准备卖给边关用于抵御清军,结果清军来袭之时,民团情急之下临时征用了这批武器,现已归还,并不算民团的武器,所以东厂没有呈报,此是我等失职,望皇上处分。”

这个疑团一解,崇祯对赵强的疑虑又减了几分,他还不放心的问道:“这赵强和朝中文武以及各省督抚交往如何呀?”

“回皇上,赵强与朝中几个重臣交往亲疏不一,因身在特区办事,所以过从并不甚密,与外省督抚并未见有书信往来,而且据臣掌握的情况,赵强和卢象升仿佛有隙,二人相互不服,战前还差点打起来。原由是赵强仗着是皇上的宠臣,不肯对卢象升行庭参之礼,结果闹了别扭,此条似该严查。”李义方说道。

这李义方也深知崇祯的禀性,为了维护赵强,自然是避重就轻,说了半天,赵强的不是就只有侍宠而骄这么一条。

崇祯对东厂一向是信任的,听李义方这一番排解,对赵强的疑虑基本上消除了。可崇祯此人心胸狭隘,猜疑刻忌成性,这念头一旦开启,就收不住了,他思量着,从现在看,赵强确实没有叛逆之心,但照这个势头下去,随着他的权柄越来越重,而且李刚和尚大勇都是他的死党,又手握兵权,难保将来他不会变心,必须防患于未然,眼下无论如何得把这几个人拆开,削了赵强的兵权,才能彻底消除隐患。可赵强有功无过,也没有什么大的疏漏,无缘无故的被削权恐有不当,该用个办法呢?崇祯正思量着,六宫都太监,大内总管林哲进来了,这林哲已经六十多岁了,神形老迈,步履蹒跚,口中牙掉了几颗,说话漏风,含混不清,林哲到了近前奏道:“皇上,皇后让老奴来问一声儿,今儿晚上您还看歌舞不看,要是看,皇后那里好提前预备。”

崇祯心里惦记着那舞女,自然点头应允。林哲返身刚要退出,崇祯灵机一动,心道:“有了!”他叫住林哲,问道:“林哲,你今年多大了?”

林哲躬身答道:“回皇上,老奴今年犬齿六十又五了,老奴是八岁进宫,到今年有五十多年啦,先后伺候过三个主子,两任太后,还——”林哲人老嘴碎,问一答十。

崇祯笑着打断林哲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劳苦功高,我是在想你是否到了该致休的时候了?”

林哲闻听,大惊失色,以为崇祯要把他赶出宫门,慌忙跪倒在地,说道:“啊?皇上您不要我啦!老奴是犯了什么过惹您生气啦,还是太后、皇后那边有什么不满呐?老奴在宫里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伺候过三代主子,两任太后,还——,啊!嗬嗬嗬。”说着失声痛哭起来。

崇祯见林哲伤情,心生怜悯,忙起身扶起林哲温声说道:“唉!你这老货,朕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你在宫中这么多年,上下人等没人说你一个不字,朕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你毕竟年事已高,还整天这么忙忙碌碌的,朕看了心疼,所以想安排你荣养,安享晚年。你即舍不得朕,也好,就还是留在宫中,不过我想给你找个帮手,分分你的担子,委个年轻一点的来当这个大总管,你掌总,给把把关,指点指点也就是了。你早晚有干不动的时候,怎么着也得给朕再培养出一个能干的总管来吧。”

那林哲听崇祯这么说,才破涕为笑,说道:“是这么回子事呀,刚才可是吓煞老奴了。不知皇上想委了哪个公公来接我的班呐?”

“哦,你看赵强如何?”崇祯问道。

“您是说小多子?行!这赵公公聪明伶俐,又能干厚道,太后、皇后都爱见,只现在放了外任,人家未必愿意回来呢?”林哲说道。

崇祯一笑,说道:“这个不用你心,朕自有办法。你去将这个事情向太后、皇后回一声,就这么定了。”

“奴婢遵旨。”林哲说完,蹒跚着出门去了。

崇祯当即吩咐道:“来人,去通州传旨,宣赵强即刻进宫见驾!”

第三十五章心萌异志

赵强接了圣旨,急匆匆赶路进京,他前天刚刚见过崇祯,见这么急着召他进宫,不知有什么要务,不过崇祯此番对他宠信有加,并不象蒋公公说的那么悬乎,让他心神大定,也就想到别处去。

赵强当天下午就进宫到了南书房,行礼后,崇祯吩咐赐坐。

崇祯不错眼珠的默默盯着赵强,赵强在他心中本是憨厚、老实又不失顽皮伶俐的小孩子的形象,可现在心中起疑,竟怎么看他都是一副奸诈伪作,心怀叵测的模样。赵强被崇祯看的心神不佞,坐立不安,心中隐隐感觉不妙,也就加了小心。

崇祯盯着赵强足有一盏茶的工夫,然后沉声说道:“赵强啊,你这次立功,朕没有给你封赏,外界可是传言说朕寡恩呐。”

赵强没想到崇祯急急忙忙找自己来,却说这个事情,赶忙回道:“皇上,其实您给我的封赏最厚,微臣心中有数,那天和朝中几个大臣一处饮酒,他们说您的字画从来不赏人,那天赐给我那幅丹青,算是开了特例了,这份恩宠比赏赐万两黄金还要贵重。”

“呵呵,那也说的悬了。不过我对你确是寄予厚望啊。”崇祯笑道,他话锋一转,好象是不经意的问道:“说到银钱,照理说你手里管着钱粮无数,怎么就短了你婆娘的花用了?你那婆娘果真就那么大手吗?”

赵强说道:“不敢欺瞒皇上,微臣本来是有些家底儿的,尤其是那次去苏州运粮,很是发了一笔小财。可后来丢了军粮,臣拿一部分银子用来买粮了,再后来在特区修建府第,花销甚大,把底儿都垫光了。在特区任上,微臣虽管着钱粮,却知那是朝廷的,微臣是无论如何不敢挪用,而且微臣还和手人人约法三章,绝对不能收受商人们的钱物,中饱私囊,这点廉洁微臣还是能自守的。”

崇祯听赵强的解释同李义方的说法一致,信实了赵强没有欺骗他,才放了心。他柔声说道:“赵强啊,今天找你来,是有几个事情同你商议。”

赵强听崇祯口气异常的客气,与往日大不一样,估计皇上是有为难之事交他办理,他忙起身说道:“皇上有何差遣,微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恩,你坐下说话吧。”崇祯示意赵强坐下,接着说道:“本次清军南犯暴露出我朝边关兵力空虚,防御薄弱,如不尽早加强力量,边患就会屡生不止呀。所以我意将民团划入官军编制,调到山海关去镇守,那李刚本是边关守将,对付满清有些办法,就让他带兵前往镇守,你意如何呀?”

“来了,来了!皇上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我,看来我这关还没过呢?”赵强心中一凛,勉强着说道:“皇上既有此意,微臣自当遵从,只是特区防卫似乎也该重视。”

“特区民团可以重新招用编练,我看民团团长就一并叫尚大勇兼了,特区本就在通州地界,保护特区安全也是通州守备的职分,事权统一也好管理。”崇祯说道。

赵强清楚,这样一来,尚大勇和李刚都直接归兵部管辖,民团自然也归了兵部,自己的兵权已经被剥的一干二净了。好在他此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不感到意外,遂回道:“皇上如此安排甚是妥当,微臣并无异议。”

“恩,这就好。”崇祯点点头,忽然问道:“那田精明为人如何呀?”

“哦,这田精明老成持重,精明干练,办事勤恳,是可用之才。现下特区贸易市场和钱庄的事情就是他在管着的,并无差错。”赵强答道。

“看来这田精明是个能吏,我想封他做户部左侍郎,让他将特区市场和钱庄等诸般事宜都管起来,你意下如何呀?”崇祯盯着赵强问道。

赵强心里一寒,暗道:“完了!完了!皇上不光要夺了自己的兵权,连特区这块儿根据地也要齐根儿给拔喽,自己这一年多的辛苦经营算是白搭了。看来蒋公公分析的一点没错,自己已经招了崇祯的疑忌,这弄不好还可能要找茬儿杀了自己。”赵强忽然感觉自己象一只褪光了毛的鸡,被放到了锅里,就等着别人用开水煮了。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颤声说道:“皇上怎么安排,微臣不敢妄言,全凭皇上一言而决,但是让田精明管了特区,那我干吗去呀?”

崇祯注视着地上的赵强,得意的笑了,他起身绕着跪在地上的赵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象猫在欣赏被抓在爪中的老鼠一般。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赵强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生杀予夺全在我的一念之间!我才是天底下最伟大、最能干、最正确的君主!”

他回到座位上,洋洋得意的说道:“至于你吗,朕另有重用。你是朕的心腹,自然不会委屈了你。我想调你回宫做大内总管,如何?”

“回宫?”赵强垂着头,心中一阵的懊丧,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去,如今又要入这囫囵之中。

“是呀,回来做大总管不是挺好的吗!”崇祯换了温和的语气说道:“你立了功,也很能干,我有心升你的官,可你是公公出身,放外臣做到四品已经到头了,这个大总管可是三品。我知道你主意多,本事也不小,是个想干事儿的人,回来以后,咱们朝夕相见,你不正好可以在朕身边随时给朕出谋划策吗,总之不会埋没了你。再说了,如今的大总管林哲老迈年高,理不了事了,必须得换一个人,我想来想去竟只有你合适,寻常之人朕还信不过呢,太后、皇后也是这个章程,怎么样小多子,你还是回来帮朕吧?”

赵强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明知道崇祯是忌自己权重,却找这些借口来填唬人,心中对这个皇帝算是彻底的绝望了,原本的那点感恩和忠诚之情也就荡然无存了。他见崇祯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是没有退路了,不答应也得答应。想到要进宫,他猛的想起了陈圆圆,心里一动,暗道:“要是回了宫里,那不就可以天天和圆圆在一起了吗,老子这回是大总管,六宫都太监!宫里就属我官大,嘿嘿,那我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皇上啊,皇上,你既对我不仁,那就别怪老子对你不义,少不得要弄几顶西瓜帽给你戴戴。”他一想到陈圆圆,诸般烦恼全消,委屈的心情顿减,眼角眉梢露出笑容,冲着崇祯说道:“真的?皇上,这么说我这可是升官儿了。”

崇祯先取后予恩威并施,就是要迫赵强就范,此时见赵强由愁到喜的样子,心中大慰,暗道:“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听到升官就喜成这样,看来我疑他真是多余了。”他疑心一去,想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么一个能臣被安排到宫里伺候,又有点后悔了,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也只好先这样了。崇祯笑着说道:“那自然是升官了,而且连升了两级,满朝文武这么年轻就做了三品的,只你一个。”

“微臣,不,奴婢谢主隆恩!”赵强欢喜着叩头谢恩。

“呵呵,好了,你还是先回特区,将事情交接一下,过几天圣旨下了,你就走马上任。”崇祯说道。

“奴婢遵旨。”赵强说道。

赵强辞了崇祯,出了大内,当即赶回通州,在路上,赵强坐在轿车里,思量着今后的出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特区,组建民团,又结交了李刚、尚大勇这么几个亲信,结果这点家底儿被崇祯几句话,顷刻之间就剥的干干净净,果然是天威难测!看来蒋公公对崇祯的分析丝毫不爽,此公心胸狭隘,猜疑成性,这样的皇帝是不能再保了!此番重入皇宫倒是可以和那圆圆朝夕相伴,可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还有,那丽妃与我有故,此次重逢,不知该如何面对?不过此次入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弄不好会终老此间,象林哲那样在宫里待一辈子,那可就要了我的命了,但如果圆圆也在宫里待一辈子,那倒是要考虑考虑了,可我是个假太监,随着年岁日长,这行藏早晚是要掩不住的,该怎生想个法子呢?要不干脆就,不行,要是真的当了太监,那还不如他妈的杀了我呢。赵强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乱,终归没有理出个眉目。

赵强当晚赶回通州,在内宅整了酒席请田精明、尚大勇、李刚三人聚会。他谴开从人,命小山子在门口把风,然后同几个人饮酒密谈。几个人关系亲厚,彼此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所以说话并不顾忌什么。

赵强先简略把下午见崇祯皇帝的经过说了,众人闻听心里都是一寒。尚大勇是个急性子,立即叫嚷道:“什么?皇上这分明是明升暗降,这特区、民团、军需供应,哪件不是国家的要务,却让大人到宫里去伺候那帮娘娘妃子,皇上是不是昏了头了?”

李刚却知崇祯禀性,黯然说道:“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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