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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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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绿泡了茶给她,识趣地拉着春红出去:“我新编了条如意结,想再配条络子,姐姐眼光好,帮我挑一下线。”

    舒沫便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了,没事少来,省得引人注目?”

    “我也不想,”孙姨娘陪着笑脸:“这不是店里做得不顺,来跟你讨个主意嘛。”

    “出什么事了?”舒沫拧眉。

    “春衫的样式,卖了三个月,织锦阁已有了同样的款。”孙姨娘一脸气愤,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舒沫的脸色:“这离夏天也还有些日子,你看,咱们是不是再出一款新的?”

    舒沫瞥她一眼:“再出新的,人家就不仿了?”

    “难不成好好的生意就不做了?”孙姨娘急得不得了。

    舒沫淡淡地道:“长安城里多少人家,你还能包揽所有的成衣不成?由得他仿,又能抢走多少生意。”

    两家都是卖成衣,面向的又都是中高档市场。不同的是,云裳量大,走的批发。织锦阁品种多,卖的却是零售。

    孙姨娘见她不愿意管,声音渐渐大了,声音里挟着怒气,脸上也带着一抹潮红:“若只是抢几个客人,也就罢了!偏还睁着眼睛说瞎话!遇上款式走了样,客人找上门,就赖是咱们做的,坏了他店里的名声!”

    “还有这种事?”舒沫拧起了秀眉。

    织锦阁虽只是一间成衣铺,背后却有户部尚书撑腰,明着起冲突显然是不智的。

    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商标法和知识产权保护一说,官司也打不着。

    “现在,他们还不许咱们再卖这款春衫。”孙姨娘十分委屈。

    舒沫想了想,快步走到桌前,取了毛笔,随手设计了个logo:“这样吧,以后咱们铺子里的成衣,通通加个标志。客人一瞧,就知道哪件是咱们做的,哪件不是。”

    “哟,”孙姨娘立刻眉开眼笑:“这龙飞凤舞,画的是啥呀?”

    “云之裳。”舒沫微微一笑:“以后,这就是大夏服饰第一品牌。”

    PS:吼吼,冰山出来一角

正文 大夏律法

    舒沫又交待了logo的尺寸,颜色搭配,以及缝制在成衣的什么位置等等细节,孙姨娘拿着图样,欢天喜地地走了。

    刚过晌午,珠儿来报,门外有小厮求见,说是二少爷打发过来送书的。

    立夏赶紧把人请了过来。

    小厮倒是知礼,不敢进姑娘的门,只在院子里回了几句话。

    舒沫命立夏一人赏了两个银锞子,把人打发走了,再把书搬进来一瞧,傻了眼。

    一套《大夏律法》竟然有十几本之多,光摞在那就有二尺多高。

    古代又没有专门的婚姻法,想从这里找出她要的内容,就得把这十几本书全啃完,那不等于是大海捞针么?

    立夏从未见过她这种表情,象是吃鱼卡了刺,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登时笑了:“小姐,你也有为难的时候么?”

    “没良心的丫头,见我吃瘪就这么开心?”舒沫笑骂一声,倒也想开了。

    反正古代小姐别的没有,时间倒是一抓一大把。

    最多从今天起,扔下一切,专心攻读法律咯。

    好在不必精读,一目十行地扫,逮着沾点边的字眼就瞅一瞅。等立夏摆好了晚饭来叫她的时候,居然阅了四本了。

    舒沫很高兴,吃过饭接着翻。

    立夏不开心了,乘着身边无人,压低了声音问:“姨娘又拿店铺里的事烦小姐么?”

    “不是~”舒沫随口答一句,眼睛没离开书本。

    “那小姐干嘛拼命查律法?”立夏疑惑了。

    舒沫但笑不语。

    “既不着急,晚上还是少看些书吧,仔细伤了眼睛。”立夏小声劝。

    看看差不多到就寝的时间,舒沫顺势把书放下,伸个懒腰:“那就洗洗睡吧~”

    立夏叫了春红打水进来服侍,自己去铺床。

    柳绿服侍她洗完脸,便帮她卸簪环。

    舒沫看着妆台上那对青花广口山水人物方瓶:“这花真香。”

    一屋子都是十几岁的小女生,哪里有不喜欢花的?

    柳绿就笑:“小姐房里是素净了些,摆些花草,一下子活泼了许多。”

    春红还是觉得有些美中不足:“就是太素净了,不如蔷薇,往桌上一摆,整间屋子都亮堂了。”

    立夏抿着唇,微笑:“雅致的,也不错。”

    “既然大家都喜欢,那从明天起,每天都去芳菲阁要几枝百合来插着吧。”舒沫顺水推舟。

    “难得有样小姐喜欢的,这事包在我身上~”柳绿笑着应了。

    “换下来的花也别扔了。”舒沫漫不经心地吩咐一句。

    柳绿略有些诧异,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到底也没问理由:“是。”

    舒沫连着解决两桩大事,很是痛快,大大的眼睛含着笑,声音愉悦而轻快:“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早点回房睡吧。”

正文 我怕小姐

    春红和柳绿收拾完了退出去,立夏悄声问:“小姐,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可是正大光明,能搞什么鬼?”舒沫不承认。

    “小姐插瓶是假,要那些换下来的花才是真的吧?”立夏倒底侍候了这些年,她的想法多少也摸到几分:“说吧,要那些花干啥?”

    “晒干了,冬天留着泡澡,不行啊?”舒沫俏皮地冲她挤眼睛。

    “公中每年都有份例,小姐不都赏给了春红她们,几时在乎过这些?”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立夏也不是傻子,哪里会被她糊弄过去?

    舒沫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实话告诉你,这花啊,有毒。”

    她不方便插手,必得有个人协助,所以立夏也是没打算瞒的。

    “啊?”立夏吓了一跳,唬得脸都白了。

    小姐莫不是疯了,明知道有毒,还往屋里拿?

    “嚷什么?”舒沫低声喝叱:“只要不吃到肚里去,光瞧着,半点事也没有。”

    “还,还是小心些好。”立夏稍镇定了些,咽了口唾沫,还是往后退了几步,离那花瓶远一点。

    “以后你得替我留着心,千万别让她们把花给扔了。”舒沫吩咐,又抬起下巴往外呶了一下。

    “院子里的,都,都有毒?”立夏只觉毛骨悚然,喘气都有些难。

    她就知道,小姐不惹事是不可能的!这么安静,准有妖蛾子出!

    “书上是这么写的,我还不知道毒性有多强,先弄几盆来看看效果。”舒沫倒也坦白。

    “效果?”立夏立刻生出不好的预感。

    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边来来去去只有这几个人,她靠谁出效果?

    “放心~”舒沫白她一眼:“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哪能拿你们几个开刀?”

    立夏不吭声。

    那可不一定,小姐有事,第一个倒霉的那个肯定是她。

    “啧啧,”舒沫忍不住笑:“看把你吓的!人家芳菲阁里做事的,吃住睡都在里面,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立夏翻个白眼:“我不怕毒花毒草,我怕小姐。”

    花草是死的,你不去招惹它,它不会害你。

    小姐可就说不准了,不定哪天闯出祸来,天都捅破。

    不是她神经过敏,这又是毒花,又是律法书的,指定在图谋着什么!

    “呃~”舒沫尴尬了,摸摸鼻子,恨不得揽镜自照:“好好的,你怕我做什么。我长得,也没那么可怕吧?”

    “噗哧~”一声笑,很突兀地自窗外传了进来。

    寂静的深夜,突然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立夏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来……”人字还没有喊出来,声音突然哑了。

    “谁?”舒沫眼前一花,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已然穿窗而入,站在她的面前。

    PS:今天双更了哦,给点反应。

正文 王爷有赏

    立夏张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整个人裹在一件深黑的披风里,脸上蒙着半张银色的面具,露出一双寒意摄人的眼睛和下半截脸。乍一看上去,说不出的阴森诡谲。

    “睿王爷,”舒沫惊魂稍定,认出来人,很不高兴地蹙起了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夏候烨看着她,脸就是一沉,眸光腻是又冷厉了几分:“他来得,本王来不得?”

    舒沫愣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他嘴里那个“他”,指的是夏候熠。

    男人,还真是什么事上都能较上劲呀!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这件事上,我好象连一点选择权都没有!”

    夏候烨轻哼一声,自顾自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他说什么?”

    立夏一脸惊奇地看到,舒沫面无表情,学着夏候熠的语气,竟是惟妙惟肖:“刀剑无眼,切莫轻举妄动。”

    “凭他也配?”夏候烨简直是不屑了。

    舒沫无语。

    默默地坐了一会,夏候烨再没了下文,不动也不说话,神色却很自在,不但半点尴尬没有,甚至还悠闲地赏起梳台上的那两瓶花来。

    舒沫恨不能抄起花瓶直接砸到他脑袋上。

    看看看,这么喜欢花,不晓得回家去看?半夜三更跑一个小姐的闺房里来看花,有病!

    无奈形势比人弱,整个永安候府的命都吊在他手上,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她只好放低姿态,恭敬相问:“王爷此来,可也是有话要我传?”

    这个人真是讨厌,愣是把人逼得不得不开口。

    她却忘了,这个本来也是她的强项。

    经她一提,夏候烨这才如梦初醒般,轻“哦”一声,从袖子里掏了一样东西递过来:“这个,给你的。”

    “是什么?”舒沫看着那个躺在他掌心,黑乎乎的绸布小包,一脸警惕。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炸药,但不排除诸如蒙汗药,毒药,春*药……等等另类惊喜。

    “本王若想杀你,只需动动手指。”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候烨的眼神并不锐利,甚至薄薄的唇上还勾出了一丝罕见的笑容。

    纵使如此,屋子里还是有点森冷。

    舒沫点头,承认自己过于小心。

    从他手里接过绸包,打开一看,愣了——竟然是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

    色泽纯净,温润晶莹,有若凝脂,竟是绝佳的品相。

    “这是什么?”饶是舒沫聪明机变,这时也猜不出这位冷面王的想法。

    夏候烨眉一扬,带着三分得意,七分傲慢,十分自大:“赏你的。”

    舒沫忍了气,把绸包放到桌上:“民女福薄,请王爷收回成命。”

    立夏的视线被舒沫的身体遮挡,看不到她手中拿的是什么,偏又说不出话来,登时急得直翻白眼。

正文 俗人没自尊

    “赏你就收下。”夏候烨一笑即敛,不疾不徐地道:“本王不喜欢别人逆我的意,赏,罚,生,死,都须顺本王之意,明白吗?”

    舒沫嘴角微微一抽,不怕死地问一句:“若是不依呢?”

    夏候烨眸中精光一闪,居高临下看着她,平静的语气里,有着极可怕的寒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立夏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惊恐万分地望向舒沫。

    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逆了他的意,大家跟着一起玩完。

    “王爷也说了,这是赏,不是罚。”舒沫叹了口气:“那我可不可以,请王爷换样东西赏我?”

    夏候烨惊讶了:“为什么?”

    一只碎了的镯子,还巴巴地送去银楼修补。

    他瞧过,玉的成色比他赏的这对差得太远了。为什么不要?

    “这镯子一看就是宫中之物,既不能戴也不能变卖,拿了跟没拿有什么区别?”舒沫扬眉,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倒不如,换些实在的东西。”

    闹得不好,还得担上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夏候烨眼里闪过兴味:“比如?”

    “比如房契,地契之类,随时可以变卖,又没有麻烦的东西。”舒沫坦然无惧,微微一笑:“当然,若是直接换成银子,那就更好了。”

    夏候烨笑了:“本王原也想过赏些银两,只恐阿堵之物,损了姑娘自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讨价还价;更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如此理直气壮地要银子。理由还是这么的……匪夷所思。

    但,感觉似乎还不坏。

    立夏听得两眼泛白,背冒冷汗。

    小姐,可不又在胡言乱语了?

    “不伤的,不伤的,我原就是俗物,哪有什么自尊?”舒沫连连摇头。

    “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银子?”夏候烨有些想笑,又颇觉意外。

    过往结识的女子,谁不在他面前装斯文,扮清高?

    似她这般,把自己贬到泥地,恨不能再踩上二脚的,实在是前所未有。

    “那得看王爷的眼光如何了。”舒沫嫣然一笑,针锋相对。

    “哦,”夏候烨眉峰一扬:“此话怎讲?”

    “敢问王爷,珍珠市价如何?”

    “最好的东珠,一颗价值千金,普通的大概也要十两银一斤吧?”夏候烨有些不太确定。

    “那么鱼目呢?”

    “一钱不值。”

    舒沫望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若是珍珠与鱼目混在一起,王爷能辩否?”

    夏候烨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睛灿亮若星,熠熠生辉:“这么说,这赏还真不能轻了。否则,本王就是那鱼目混珠之人?”

    “谢王爷赏赐。”舒沫笑得越发甜美,敛衽,施了一礼。

    PS:米反应,那偶继续一天一更

正文 私章

    夏候烨伸手往袖中摸去,却摸了个空,不禁微微尴尬。

    舒沫见他的手伸进去,半天没有出来,大概有了谱,好心给他搭了个梯子:“民女开个玩笑,王爷不必当真。”

    夏候烨面容沉肃,**地回她一句:“本王从不与人玩笑。”

    舒沫心道:嗬,你还挺横!

    有台阶不下,非得呆那上边,她也没辙。

    “民女无状,请王爷恕罪。”曲膝行了一礼,就直直地盯着他,看他从哪里变出银子来。

    夏候烨沉吟片刻,又把镯子递了过去:“凭此镯可到福瑞楼兑白银万两。”

    舒沫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躬身接了镯子:“多谢王爷。”

    夏候烨的目光从堆在炕头桌上的十几本律法书一一扫过,似笑非笑地落在舒沫的脸上:“本王倒想借熠公子的话,奉劝七姑娘。”

    “呃?”他什么意思?

    舒沫正自不解,夏候烨已轻轻一跃,从窗户里穿了出去,眨眼消失不见。

    “小姐~”立夏终于重获自由,猛地揪住舒沫:“你,你怎会与他相识?”

    看样子,还很是熟捻。

    舒沫无暇顾她,两眼望天,默了许久,忽然用力拍下脑袋“啊”地嚷出声来:“不好!”

    “又有什么事?”立夏紧张兮兮。

    “快,把门窗都关紧了!”舒沫说完,吱溜一声钻到了床底。

    立夏关了窗子,猛一回头,已不见了舒沫,却听到床板抠得嘎嘎响,骇得脸都白了:“鬼~”

    “瞎嚷什么!”舒沫从床底下爬出来,手里握着一只绣鞋,压低了声音训斥:“怕引不来护院的庄丁么?”

    “吓死我了~”立夏按着胸,一脸委屈地嗔道:“好好的,你钻床底去做什么?”

    “还不把门栓上?”舒沫白她一眼,自顾自地爬上床,从绣鞋里掏啊掏,终于掏了件黑乎乎的东西出来,长出一口气:“还好,东西还在。”

    “这是什么?”立夏好奇地靠过去。

    舒沫没有吭声,却拿着那方印鉴在灯下细细观察。

    那东西一寸见方,高约三寸,非金非铁非玉,雕了颗狰狞的虎头,猛一瞧倒是挺骇人的。

    “哪来的?”立夏又问。

    舒沫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吩咐:“拿纸和朱砂来。”

    立夏便去把东西找来,搁在炕桌上,掌了灯过去照着。

    舒沫拿着印鉴沾了朱砂,轻轻在纸上一按,再移到灯下一瞧,登时气炸了:“法克!”

    却见雪白的宣纸上,映着鲜红的四个篆字:夏候烨印

    拷!这分明是他的私章,她居然傻乎乎地相信:这真的是二十万大军的虎符?

    立夏虽略识几个字,篆字却不认得,见舒沫气成这样,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急急追问:“怎么了,怎么了?”

正文 夏候烨要溜

    “怎么了?”舒沫横她一眼,没好气地答:“永安候府很快要大祸临头了!”

    “怎么会?”立夏心中惴惴。

    “你看不出来?”舒沫用力握着拳头:“夏候烨要溜!”

    他自己想死,干嘛拖整个永安候府下水?

    “溜?”立夏看她表情狰狞,仿佛拳头里攥着的是睿王的脖颈,不觉有些想笑:“他是堂堂王爷,到哪别人都得恭恭敬敬,何需溜这么狼狈?”

    “他是睿王,无召不得入京。”否则就是抗旨,抓到要杀头的。

    立夏怔了一下,随即双手合十:“这瘟神走了,倒是件好事,小姐何必着急?”

    这般凶神恶煞的,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舒沫叹息:“可惜,他此次进京的目的是劫走小世子。”

    “那也与咱们没关系。”立夏不以为然。

    舒沫看她一眼:“老太太寿辰,那小魔星要来贺寿。”

    换句话说,夏候烨要选在那天动手,且得手之后即刻离京,短时间内不会再来。

    这实际上已经是公然向朝廷挑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舒沫表情凝重,难怪他会丢下那句话。

    这分明是在警告她,置身事外,不得多管闲事。

    他既然敢来,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怕她告密。

    “小姐,”立夏也想清楚了其间的厉害关系,骇白了脸:“那,咱们怎么办?”

    “没办法,”舒沫摇头:“只能静观其变。”

    这是大夏皇室的权力之争,她运气不好,刚好适逢其会,莫名其妙卷入其中。

    不被牵连已属万幸,哪敢妄想帮着哪一边,打击另一边?

    “不用通知熠公子吗?”立夏又气又急。

    “他手眼通天,哪里用得着咱们通风报信?”舒沫冷笑。

    看似平静的永安候府,其实早已暗流汹涌,成了他们的角力场。

    舒府上下,更是遍布双方的眼线,彼此的行踪都了若指掌。

    说不定,暗地里已有过了无数次的较量。

    “那,”立夏瞥一眼包在黑色丝绸里的白玉镯子:“这东西怎么办?”

    “凉拌!”舒沫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夏候烨,利用她就算了,还留二个烫手山芋给她,扔又不敢扔,用又不能用,被人发现只能死!

    “不去兑银子了?”立夏有些舍不得。

    一万两银子呢,可以置多少嫁妆呀!

    舒沫快手快脚地把镯子连同印鉴包在一块,放进绣鞋里,爬到床底下,仍旧藏到床板下挖的坑里。

    立夏看她爬得一脸的灰,忍住了笑,取了帕子过来给她净手脸:“多大点东西,哪里不能藏,非得放床底?”

    舒沫白她一眼,振振有词:“东西虽小,系着的却是咱俩的性命。屋里随时有人进出,唯有床底下拾缀得再彻底,也没有人碰。”

正文 静观其变

    夏候烨离开永安候府不到半个小时,消息已送到了城东康亲王府。

    “公子,”张辰恭敬地把竹筒呈上去:“永安候府那边,有消息了。”

    夏候熠接过竹筒,把里的纸条取出来,展开看了一眼,顺手拿到油灯前点燃:“你猜猜,短短半个月之内,睿王接连两次亲自会见七姑娘,是什么意思?”

    “属下愚鲁,不敢妄加揣测。”

    “猜测而已,但说无妨。”

    “依属下看来,”张辰看他一眼,见他确实想听自己的意见,于是鼓起勇气道:“睿王的确打算在初九动手,劫持小世子。”

    “哦,”夏候熠微微一笑:“何以为据?”

    “二个月前,睿王秘密带三千精骑离开封地后消失。种种迹象表明,这支精骑目前已秘密潜入京畿。再加上半个月前有人试图闯进桃林精舍。这么巧,睿王在普济寺受伤,紧接着又两次夜会七小姐。综合以上证据,结论已经很明显了!”

    张辰心中早有定论,摆事实,讲道理,说得有条不紊。虽未敢流露骄傲之色,眼里已满是自得。

    “张辰,”夏候熠不置可否,忽然换了个问题:“你知道世人如何评价睿王?”

    “阴鸷狠毒,性情诡谲,喜怒无常。”张辰张口就答,显见对夏候烨印象极差。

    夏候熠忍不住轻笑起来:“你说的都是性格。”

    张辰正自不解,张准已笑着接话:“除此之外,睿王骁勇善战,却绝非莽夫,他足智多谋,惯于谋定而后动。”

    夏候熠忽然敛了笑容,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那么,你们不觉得这一回,睿王留下的证据太多了吗?”

    “呃?”张辰愣住。

    张准若有所悟:“公子的意思,睿王是在演戏,目的根本不是劫走世子,而是要声东击西?”

    夏候熠没有说话,眼中却流露出赞许之色。

    “可,”张辰不服气了:“京中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他冒着抗旨的风险入京,演这样一场戏,到底想要击谁呢?”

    夏候熠倏然一笑,声音清冷如冰:“本公子也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对呀,”张辰百思不解:“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无召入京已是事实。”

    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有理也变得无理,还能跟谁斗?

    夏候熠勾唇冷笑,清雅的俊容上布满阴霾:“你怎知他有召无召?”

    君心难测,世人都说夏候宇是皇上牵制睿王的一颗棋。

    谁又能断定,这不是皇上施的障眼法呢?

    此时劫走夏候宇,有百害而无一利。

    “啊?”张辰彻底呆住。

    “公子,”张准想了想,问:“那咱们的人,要不要从永安候府撤出来?”

    “不可,”夏候熠摇头:“且静观其变,以防万一。”

正文 贺寿(一)

    初八这天,随着远嫁济南的舒婳带着夫婿从山东回到娘家,舒家大房二房的所有子孙算是全部到齐了。

    到中午,二个儿子,二个媳妇,六个孙子,九个孙女,再加孙女婿二名,孙媳妇一个,加起来二十几口人,全挤在老太太屋子里。

    晚辈们便送上各自的寿礼。舒家大老爷是尊在普济寺开过光的玉佛;舒家二老爷送的是串千年寒玉制的佛珠。

    舒潼亲手做了件大红织龟背如意团花的锦开氅。

    斜眼一瞧,见舒沣送的是副双面绣的寿字屏风面,脸上便有些得色;

    再一瞅,舒沫送的,竟然是一本手抄的佛经,简直就想笑了。

    这么抠门,老太太能喜欢才是笑话!

    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一一收下,各个都夸了一遍,每人赏个荷包,里面装满了金瓜子。

    晚饭就在老太太屋里,摆了三桌,老太太和两个儿子一桌,其他孙子辈男女各一桌,中间用屏风隔开。

    李氏,柳氏,外加长孙媳妇孟氏,三个在老太太后面立规矩。

    姨娘们连立规矩的资格都没有,各自安静地呆在自己房里,隔绝在这片热闹之外。

    李氏,柳氏,孟氏替老太太和两位老爷布了菜,老太太便开了口:“今儿大喜,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你们也坐下吃吧。”

    李氏,柳氏,孟氏才敢入席。

    用过午饭,管家就不断来报,那些远房的亲戚陆续进门。

    男客送到前院,由舒家大二两位老爷接待;女宾则送到后宅,李氏,柳氏分别招呼。

    因明日就是正日子,大老爷请了长生班的过来唱戏,晌午刚过畅春园里就忙碌起来。

    杂役,工匠穿梭往来。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便是芳菲阁里也没一刻安生,各处都拨了粗使婆子过来,归宋婶统一调配。

    从晌午开始,就往各处搬运鲜花,盆栽,把舒府装点得春意盎然,热闹喜庆。

    畅春园连着老太太的屋子,与其他各处隔了院墙,到底也是内宅。

    突然多了这许多陌生男人走动,内宅里又住着这么多的娇客,年轻媳妇,防卫上自然更要隔外小心谨慎。

    舒家大老爷特地从庄子里抽了二十几个粗壮的婆子过来,守住了畅春园通往内宅的角门,又排了班,在墙根下来回巡视。

    谁要是敢探头探脑,也不必问理由,立刻绑了去见官。

    这些,自然有舒家大老爷操心,各位小姐少爷自是不管。

    只管乘了这个机会,结了伴到处玩耍,嬉闹。

    舒沫却不与他们一起,吃过午饭就早早地回了房。

    吩咐关了院门,拘了众人在院子里呆着,不许乱跑,就怕惹出什么事来。

正文 贺寿(二)

    五点钟,天还没亮,立夏就服侍着舒沫梳洗,穿上簇新的衣裳出门。半路上遇着舒沣,结伴往老太太房里去。

    舒潼和舒沁到得最早,几个人见了面,也不敢大声喧哗,只相视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紧接着,舒浅和舒淅都来了。大家只在院子外面静静地候着。

    再过一会,舒嫱,舒婳携着各自的夫婿也来了。

    婆子开了门,把一众小姐姑爷迎进门,在抄手游廊下候着。

    六点差一刻,几位少爷也陆续到来,院子里看着便热闹了起来。

    六点,舒元玮带着柳氏,舒元琛带着李氏都来了。

    锦屏在一旁亲自递垫子,舒元玮先跪下去叩头:“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接着是舒无琛,再就是柳氏和李氏;再接着是嫡长孙舒涛开始,领着一帮孙字辈的给老太太叩首。一直到九姑娘舒淅叩完三个响头,从垫子上站起来,这一轮仪式才算折腾完。

    到七点在花厅开席,加上昨日早到的远房亲戚,摆了五桌。

    八点半,老太太被侍候着净的手脸,换了簇新的朱红色的五福捧寿小袄,暗红色六幅裙,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珠环翠绕,端坐在正堂,看起来慈眉善目,一团喜气。

    少爷和两位姑爷被打发到前厅帮着接待宾客,学着交际往来。

    小姐们在偏厅聚着,因今日宾客众多,也不能乱跑,摆了瓜子点心,捧着茶,叽叽喳喳聊天。

    谈的不外乎是针线,女红,诗词,字画这些言不及义的东西。

    舒婳,舒嫱,舒沁这三个成了亲,自然不好与未出阁的妹妹们混在一起,说话的内容也大不一样。

    因李氏和柳氏索来面和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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