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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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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锦程张口结舌,一个也答不上来,一张胖脸紫涨成猪肝色,不停地抬袖抹汗。

    宝丰裕是大夏最高档的银楼,进出的顾客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

    舒淙只是小小五品官家子弟,哪里有资格劳动宝丰裕的大掌柜徐锦程亲自接待?

    他急着来见夏候烨,只找负责接待的妇人粗略问一个大概,细节问题却是答不上来。

    “徐锦程,胆上长毛了啊?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来见我,嗯?”夏候烨望着他,口吻竟是格外的轻柔,漆黑若星的眸子里,甚至还含了一丝笑,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阴冷。

    徐锦程伏在地上,再不敢说半个字,只不停地叩头。

    PS:又一重要人物登场了哦……嘎嘎

正文 赫连俊驰'VIP'

    ''徐锦程体似筛糠,伏在地上,再不敢说半个字,只不停地叩头。

    巴图瞧了不落忍:“爷,服侍七姑娘的仆妇就在外面。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要不,属下传她进来问话吧?”

    夏候烨带笑,含着讥嘲地笑:“你倒是好心。”

    巴图追随他多年,一听这语气便知是允了。

    他急忙快步走向门外,忽听夏候烨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让她在门外回话。累”

    “是~”巴图在门外,把夏候烨提的那几个问题细细向那蓝裙妇人盘问一番,嘱她依旧等在门外,自己进来回话。

    “七小姐是早上十一点进的海棠阁,林公子是后面到的,两人谈了约一个多小时,舒淙便来了。挑了几套银饰,加一枝点翠嵌珠赤金簪子,总计二十两银子。银饰和装首饰的匣子都是铺子里的,应该不至弄什么手段。至于七小姐和林公子的谈话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里,巴图停下来,小心翼翼地瞥一眼夏候烨檬。

    “哪个林公子?”夏候烨不动声色。

    “林青山的长公子,林慕云。”巴图再看他一眼,瞧不出喜怒,这才大着胆子继续解释:“听说,前几天林舒两家刚刚结了儿女亲家。”

    舒七小姐的胆也未免忒大了些!竟敢瞒着父母兄长,偷偷与未婚夫见面。

    只是,她若胆不大,当日在普济寺也不敢出手救王爷。

    “嗯~”夏候烨点了点头,淡声嘲讽:“舒元琛这些日子倒是好事连连,又是给老母做寿,又要嫁女儿,还要娶姨娘,忙得脚不点地呀~”

    巴图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敢接话。

    “赫连俊驰在哪?”夏候烨忽然转了话题。

    巴图又去问那妇人,回来答:“他在海桐阁,与海棠阁比邻。早上九点便来了,一直与侍从在房里挑首饰,并未与任何人接触。”

    “与海桐相邻的房里,是什么客人,什么时候来的,呆了多久?”夏候烨又问。

    “西院除了海棠和海桐有客,其余都是空的。”这个,徐锦程却是晓得的,不等巴图出门,立刻抢着答了。

    巴图心咚咚狂跳,猛地抬头看向夏候烨,嘴唇翕动,似要说些什么。

    王爷不会怀疑舒沫与番邦勾结吧?

    她只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哪里与远在关外的赫连俊驰扯上关系了?

    她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定然只是巧合。

    “可有可疑人员出入或是试图接近这二间雅室?”夏候烨抬手,阻断他,继续发问。

    “这个,”徐锦程抬起袖子,又开始淌汗,深悔不该搭话,倒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小人倒是未曾注意……”

    夏候烨凝着他胖胖的油脸,从眸色到声音,瞬间冷下来,冻得让人发寒。

    “你把今日宝丰裕所有客人,以及负责接引的仆妇小厮,院中洒扫的婆子,挑水做饭的杂役通通造入名册,查明这段时间所有人的去向,写成案卷。若漏掉一个,或是明天日落前还未办妥,不必来见我,可自行了断。”

    “是~”徐锦程颤着嗓子答。

    “滚!”

    徐锦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倒退着出了茶楼。

    “爷~”巴图欲言又止。

    夏候烨却并不理他,径自沉吟未觉,脸色阴沉得吓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嵌在桌面内的茶杯沿。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向下一按,嵌在桌面的杯子倏地跳了出来。

    夏候烨却头也不回地出了茶楼。

    “爷~”巴图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

    走行之间,衣袂带起一阵微风,那茶杯忽地簌簌而落,碎成齑粉……

    舒沫回到雅歆园,春红几个便来给她道喜。

    绿柳胆子更大,嚷嚷着要瞧二少爷赏了什么东西给小姐添妆。

    侍候了舒沫这么久,多少都晓得她的性子。

    对这些首饰簪环之类的,向来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要多说得几句好话,哄得她一高兴,多半便顺手赏给了下人。

    “饿死了,东西慢慢再看,先摆饭~”舒沫把身上的外裳脱了,换上半新不旧的家居服,歪在迎枕上只嚷着饿。

    立夏本来把装首饰的红漆匣子拿出来,听得她这么说,便又收了起来。

    春红脸上就是一僵:“这……”

    立夏的脸拉下来:“小姐才出门半天,你们便偷懒,连饭也不预备?”

    “二少爷带七姑娘出门,竟连饭都舍不得请吃一顿?”绿柳不服气,立刻顶了回去。

    “这是说的什么混话?”立夏气得拧起了眉毛:“酒楼龙蛇混杂,小姐是未出阁的千金,岂可要那种地方出入?”

    “既然要回来用饭,就该早些回来。这个时候,除非拿钱叫他们单做,不然哪里还有饭菜?”绿柳硬着脖子驳斥。

    “分明是你们偷懒,怎么倒编派起小姐的不是来了?”立夏急了。

    舒沫听她们为件小事吵起来,只觉头疼万分:“没有就算了,我吃些点心垫垫就好。”

    春红扭身出了门:“昨儿厨房送的酱瓜还剩半坛,我去挟一碟来,给姑娘配点心。”

    “我去看看,”绿柳见舒沫息事宁人,倒有些讪讪的:“早上喝的鸡汤还有没有,热一碗给姑娘拿过来。”

    “小姐,”立夏噘着嘴:“这样下去可不行,你总是心软,迟早让她们骑到头上来。”

    舒沫笑了笑:“她们再厉害,哪里越得过你去?”

    “小姐!“立夏越发恼了,鼓着颊:“我是为你着想,你倒好,反过来教训我一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哟,谁不识好人心哪?”一声娇笑,蓦然从帘外飘来。

    舒沫一愣。

    立夏已抢先几步,将帘子挑了起来。

    舒潼和舒沣两人站在门外,越过她的肩冲舒沫一笑:“我们不请自来,你不嫌弃吧?”

    “四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两位姑娘肯来,我们姑娘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嫌,快请进~”立夏急忙将两人请进房。

    “四姐,五姐~”舒沫过来给二人见礼,让了座,这才吩咐立夏:“四姐喜欢龙井,五姐只喝雨前,可别弄错了~”

    “七妹真是细心,这种小事也记得清楚。”舒沣望着她,眼里闪着柔和的光:“我却是不及你的。”“姐姐们聪慧,妹妹蠢笨,只好在这些小事上下功夫了。”舒沫低了头,细细地答。

    舒潼的目光已落在那只红漆木匣上,站起来就去拿:“听说二哥带你出门玩去了?都买了些啥好东西,也让咱们姐妹见识见识?”

    “四姑娘~”立夏想阻止,无奈手中端了滚烫的茶水,却是不便。

    “哟~”舒潼已把匣子拿在手里:“什么了不起的好东西,还怕我们眼热?放心,就算再没见过世面,也不至于就抢……”

    她一边说,一边揭开盖,里边的东西一露出来,声音立刻嘎然而止。

    舒沣见她突然不说话,好奇地倾过身子看。

    一看大红的绒布上,摆了四五枝各式的簪子。事事如意,梅英采胜等等,样式倒是做得精致漂亮,却大多是银簪,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二哥,”舒潼讪讪地把匣子往桌上放:“还真是有趣,一大早巴巴地把你拉出去……”

    府里的一等丫头都戴赤金的簪子,这种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手?

    舒沫低了头摆弄衣角,弱弱地分辩:“二哥本来要挑别的,是我不让。这几个款式都很别致,我倒是蛮喜欢……”

    舒潼撇了撇嘴,心道:哪里是你不让,分明就是二哥在糊弄你。

    小七就是个傻的,给人利用了也不知情,嫁得再好也白搭!

    舒沣笑了笑,伸手拈了一对簪子出来在她头上比划:“我瞧着这对镂空穿花菊花簪就挺好看,七妹妹不是有件月白色长枝玉兰八幅裙吗,我看配着应该挺不错的。”

    “嗯嗯~”舒沫立刻点头,露了一抹羞涩的笑容:“我就是想着它,才央二哥帮我买的。”

    “要不,”立夏所茶搁到桌上,转身往里面跑:“我去找出来,配着看看?”

    “好呀,”舒沣显得极有兴致,顺势把舒沫的头发也拆开:“要我看,索性头发也重新梳一下,这个有些松了,不好。”

    舒潼懒懒地斜了眼睛看她们忙乱,也不作声。

正文 铁公鸡拨毛'VIP'

    乘着那几个人忙着给舒沫打扮的机会,舒潼东瞧瞧西转转,倒是把舒沫的家底摸了个滴溜清。

    府里有定制,丫头们也不敢穿她的,因此四季衣裳倒是都还齐全。

    那些布匹,绸缎什么的就短少得惊人了。

    大概她从不做针线,这些东西全赏了给下面的,哄得她们高兴帮她遮瞒一二。

    再看头面首饰,她只粗略扫一眼,就发现短少了许多累。

    零零落落的,也不知被那些丫头明里暗里拿走了多少。

    只有一套点翠赤金头面勉强算得齐全,怪不得每遇重大节日,她戴的总是这一套。

    钱匣里有些碎银,再加几吊用来打赏的铜钱,加起来也就是二三十两左右檬。

    舒潼不禁暗自嘀咕:李氏虽是个面慈心狠的,但面上情却还是有的,起码不曾克扣过她们的月钱。

    舒沫又是个老实的,什么都按定制来,送礼大多是写副字画,也费不了多少钱,除了打赏基本就没什么开销了。

    哪里至于就过得这么紧巴巴了?

    她探头探脑,正想找找看有没有藏起来的私己银子,舒沣走了过来:“四姐,快来看!七妹这样一打扮是不是个清秀小美人?”

    冷不防看到舒潼弯着腰,手伸进舒沫的箱笼里,不禁一愣:“四姐,你找什么呢?”

    “呵呵~”舒潼直起腰,神色自若地道:“我瞧着这身太素了,想找件艳些的衣裳来给七妹换一下。”

    立夏眼里掠过一丝疑惑,走到另一只箱笼前:“那里放的都是冬装,夏天的衣服在这边呢。”

    “别~”舒沫双手连摇,直喊吃不消:“千万别再要我换,我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舒潼顺势道:“既是嫌累,那就别折腾了。”

    芍药噗哧一笑:“这就嚷累,等大喜那日可怎么得了?”

    她这一说,大家便都掩了嘴咯咯地笑起来。

    舒沫臊得俏脸通红,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绿柳不急不慢地驳了一句:“急什么,要嫁也是四姑娘和五姑娘先嫁。”

    舒潼和舒沣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敛了笑,尴尬地红了脸。

    芍药双手合十,冲着绿柳道:“怕了你啦,不过一句玩笑,又不是什么刻薄话,你也不肯落在下风,非要找回来!”

    立夏笑着打圆场:“忙了这许久,渴了吧,坐下喝杯茶。”

    一时春红把点心茶水送上来。

    舒潼见舒沫一副疲倦的样子,哪里还肯坐:“茶也不喝你的,今日来不过是想告诉你,明晚我做东,邀你过去吃杯酒。”

    “吃酒?”舒沫有些吃惊。

    舒沣笑道:“这原是我的主意,想着四姐就要出阁。别人且不去说他,咱们姐妹几个却该好好聚一聚才好。不想四姐豪爽,硬要做这个东,我拧不过她,只好厚着脸皮了。”

    “五姐说得在理,”舒沫赶紧道:“既是替四姐饯行,原该由我们做东才是,哪有让四姐破费的道理?”

    舒潼撇撇嘴:“都是姐妹,谁出不是一样?你那点银子,还是留着慢慢花吧~”

    这已是嘴上留情,依着她以往的性子,必要刺得人心头滴血才是。

    只是,她既嫁进伯爵府,身份自然不同,三人中她年纪又最长,无形中已将自己摆得比另两人要高一些。

    今日瞧了舒沫的家底,又想到林家的家境,越发的意气风发,便难得地拿出了姐姐的架式,体恤起舒沫来了。

    “那,今日且叨扰四姐一回。”舒沫争不过她,只好红了脸道:“改天我再做东,回请两位姐姐。”

    “妹妹好生歇息,咱们明晚在四姐处再见。”舒沣和舒潼告辞了出门。

    舒沫胡乱吃了几块点心,便歪在迎枕上休息。

    春红,绿柳收拾了屋子,轻手轻脚地下去,只留立夏在一旁服侍。

    “你说,四姑娘突然请吃酒,到底是什么意思?”立夏百思不得其解。

    舒沫闭着眼睛,淡淡地答:“不过是吃杯酒,去就是了,想那么复杂做什么?”

    “小姐没瞧见吗?”立夏很不服气:“今儿在房里,四姑娘的手都伸到小姐的箱栊里去了!那双眼睛,一直滴溜溜的乱转,算计着小姐那点子家当呢!”

    还好小姐聪明,早就把值钱的物什都收了起来,银子也封了打包。

    不然的话,不晓得要给四姑娘刮走多少!

    舒沫听她说得气恨难平,不禁哧地笑出声来:“啧啧,这点家当,全送给她又能值多少银子,看把你给急得!”

    立夏给她笑得恼了,杏眼一瞪:“小姐把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难道防的不是她?”

    “我还真不是为了她~”舒沫笑。

    她也不是那诸葛亮,掐指一算,就知道舒潼今天会过来。

    “除了她,也再没有人算计小姐~”立夏不信。

    舒沫笑了笑,也不解释:“不必担心四姐,她约我,不过是示好罢了。”

    以前明争暗斗,争的不过是夫人的欢心,斗的也就是在家里的这点可怜的生存权利,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嫁得更好些,一辈子衣食无忧。

    如今也算是达成目的,成了有身份的人了。

    可独木不成林,抛开了永安候府,她一个人在夫家不可能站得住脚。

    毕竟只是个庶女,夫人除了面上情,不会真心帮衬着她,而娘家所能倚靠的,也只有这几个同病相怜的庶妹了。

    舒潼和她的婚事,在世人眼里,也算是嫁得好了。

    所以,她更要拉拢二人,姐妹们相互扶持照应着,在夫家的位置才会更牢固,日子也就过得更顺畅。

    “小姐糊涂了吧?”立夏越发不信了:“四姑娘马上就要做伯爵夫人,不来欺侮小姐就是好的,怎么会主动示好?”

    “是不是,去了便知。”舒沫并不跟她争,闭了眼休息。

    脑子里莫名地浮起今日在街上瞧见的番邦大汉。

    短短的一瞥之间,那人的目光中包含了欣赏,探询,研判……等等太多复杂的信息。

    而这,分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她并不信巧合,更不信一见钟情。

    这种有违常理的事,背后通常隐藏着某种必然的逻辑关系。她想了许久,偏又没有半点头绪。

    心底,升起隐约的不安。似乎,将有大事发生。

    第二日,舒潼拿了十两银子,嘱小厨房整治了一桌酒菜,宴请两位庶妹。

    为方便姐妹几个说话,在外面单开了一桌。

    石榴,立夏两个是主客,芍药做陪,另几个体面些的小丫头一起。

    舒沫知她是个挑礼的,特地让立夏备了份厚礼,送了付纯金的长命锁。

    不出所料,舒潼一反尖酸刻薄的常态,拉着舒沣和舒沫说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

    说到动情之处,禁不住伤心得掉下了眼泪。

    惹得舒沣跟着淌眼抹泪的,泪汪汪地拉着她的手,直说舍不得。

    舒沫暗暗好笑,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反正大家都晓得她是个木的,这种时候不晓得说什么话也很正常。

    吃到一半,冬梅过来,说是夫人听说她们姐妹几人聚宴,特地掏银子让厨房加了几道菜赏给她们吃。

    于是,又一阵忙乱,布菜,谢恩,打赏,又把冬梅按在席间坐了。

    冬梅只是不肯,最后却不过舒潼的盛情,只在外面陪着立夏几个吃了几杯酒。

    虽说她是在外间坐着,到底多了个人,又是夫人身边贴身侍候的得力之人。

    屋子里的气氛便没之前热络,连带舒潼说话也谨慎起来。

    她如今也象换了个人似的,小心地数着日子等嫁人,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待到曲终人散,舒沫和舒沣破天荒地得了舒潼的回礼。

    舒沫的是副镯子,碧莹莹,水汪汪的一片,成色倒是极好,怎么说也值个百八十两银子。竟比她拿去送舒潼做嫁妆的长命锁还贵重一些。

    立夏瞧了直砸舌:“四姑娘这铁公鸡,今日竟也拨出毛来了?”

    舒沫忍不住失笑:“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四姐整治一桌酒席待你,你不承她的情,反过来埋汰她?”

    “她再好,还能越得过小姐去?”立夏撇撇嘴。

    舒沫半是玩笑半认真地打趣:“这会子说我好,以后可不许叫苦!”

    “只要小姐不嫌弃,到哪我也跟着。”立夏很是认真。

    PS:昨晚出去吃饭,十二点才码字,先上一章,过会再更另一章。

正文 出嫁(一)'VIP'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到了六月十八。

    因十九日的吉时是五点一刻,需得在那之前把新娘抬进伯爵府。

    西府里很早就忙开了,用过晚饭,就有府里有经验的婆子过来侍候着舒潼净身,汤浴,用的是最好的香膏和鲜花。

    洗得香喷喷的出来,就有人过来帮她把头发用干帕子擦净水,绞干了。

    接下来便是开脸,梳头,七手八脚地侍候着她穿上嫁衣累。

    一堆丫环婆子围着她转,直弄到夜里十二点才算是妥当。

    怕坏了妆容,只能直挺挺地坐在房里等吉时。

    舒沫和舒沣两人陪在里面同她说话,好容易熬到两点,外面嚷嚷起来,说是时辰到了檬。

    李氏过来,嘱咐了她几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已嫁做他人妇,便要孝敬公婆,侍候夫君,谨慎小心的大道理。

    喜婆便扶着舒潼出了门,有月亮照着,又点了满院的大红灯笼,倒也显得喜气洋洋。

    舒潼上了轿,带着三十六抬嫁妆,怀着对新生活的憧憬,浩浩荡荡地往昆山伯府出发。

    舒沫来到古代后,每天早睡早起,除了大年三十照例要守岁,睡得稍晚一些,这是熬得最晚的一回了。

    送了舒潼出门,回到房里倒头就睡。

    因李氏老早吩咐,第二天免了定省,因此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哪晓得一起来,先是从立夏开始,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来给她道喜。

    她迷糊了好一阵,才总算弄清楚,原来林家已送了聘礼过来请期,因九月撞太岁,日子选在了八月初八。

    这么算起来,离她出嫁的日子便不足二个月了。

    原先绿柳几个还担心林家家境清寒,西府里刚收了两次聘礼,都是三十六抬,若轮到她们小姐头上,便减了抬数,自然是面上无光的。

    谁知有舒潼和舒沣在前头摆着,林家的聘礼倒也不少,送的也是三十六抬。

    先不论这三十六抬里面装的内容,单只这数量,已经让春红几个觉得很有体面。

    原还人心思浮,现在见林家肯为她们小姐撑体面,又都定下心来。

    是啦,林家是书香门第,就算再清寒,总也是做过翰林的,比普通百姓家总要好些。

    何况,姑爷是举子,进学只是时间问题。

    嫁过去最多苦几年,等姑爷做了官,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只是这日子订得这么紧,倒是让她们几个有些措手不及。

    舒潼是六月十九,舒沣定的是七月二十四,舒潼又是八月初八,跟舒沣前后相差竟不到半个月。这么个挨着个的,不象是办喜事,倒是在逃难,被人追着跑似的。

    几个人私底下碰了头,难免嘀咕几句。

    嘀咕归嘀咕,手上的活计可是半点也不敢耽搁。

    舒沫的针线拿不出手,这嫁衣的任务自然要着落在几个贴身的丫头身上。

    原来还想遮着掩着偷偷摸摸地帮着做,日子订得这样急,却是连做样子也不能了。

    舒沫乐得清闲,每天手不释卷,得了空也就是侍弄那些花草。

    舒潼三日后回门,正赶上六哥儿舒滦的周岁。

    回门宴和抓周宴凑在了一起。

    正式成了亲,章学敏进到内宅,也不用刻意回避。

    舒沫瞧了瞧,这位昆山伯身材高大,五官端正,虽称不得俊美,也算是一表人材。

    配着舒潼的美艳和高挑,可说得上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奇怪的是,新婚燕尔,这夫妻两人站在一起,平静得有些反常,全没些甜蜜羞涩之意。

    细细观察,舒潼的眉梢眼角,竟有丝抹不去的愠怒。

    她心里便知道,这桩看似风光的婚姻背后,必然藏了难言之隐。

    只是舒潼性子骄傲,两个人的关系也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她冒然去问,不但不会被认为是关心,反而会令她误会是要揭她的伤疤。

    春红进府里时间长,倒是与石榴有几分交情,本来是好奇想问问昆山伯家里的情形,做八卦的谈资。

    可石榴遮遮掩掩,只略说了些家里的布局,摆设,涉及到核心问题,不是顾左而他,就是闭口不谈。

    偏偏又目光闪烁,语带怜悯,倒让春红心里似住了二十几只猫,百爪挠心,痒得难受。

    新婚夫妻三日回门,按习俗是要在娘家住一晚再回的。

    昆山伯只说家有高堂老母,下有待哺稚儿,不顾舒元琛的挽留,坚决要回府。

    舒潼拗不过他,只好红着一双眼睛跟他回去。

    这一去,转眼就到了七月底,舒沣出嫁,舒潼回来帮忙。

    舒沫见了她,不禁大吃一惊。

    短短一个月的功夫,舒潼竟瘦了十多斤。

    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虽是浓妆艳抹,也掩不住她的憔悴,更遮不住眼底的戾气和怨色。

    陈姨娘死得早,怜惜她没有亲娘在旁,就算有苦也没处诉。顾不得招她忌讳,舒沫直接问:“四姐,身体可是有何不适?”

    舒潼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竖起全向的刺,尖声道:“伯爵府里锦衣玉食,老夫人又吃斋念佛,是个心慈之人,对我更是百般疼惜,有什么好的都往我这里送,哪里有什么病痛?七妹这样问,不知是什么意思?”

    舒沫见她不肯说实话,只能陪了笑脸:“对不起,我只是见四姐清减不少,这才随口问的。”

    “我们小姐向来嘴笨,四姑娘别见怪~”立夏见她横眉立目的,怕二人吵起来不好看,急忙帮着说好话。

    “我们姑娘的性子是这样,天气热便少进饮食,清减些很是正常。待秋后进些补,肉又长回来了。”石榴也帮着解释。

    这话,舒沫自然是不信的。

    不止是她,在场的没有人信。

    大家一起长大,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昆山伯府就在京城,跟永安候府也就隔着几条街,又不是天南海北,水土不服。

    哪里就瘦这么多?

    那些丫头也是真厉害,晓得当着舒潼的面,石榴断不敢说真话,乘着昆山伯夫妻俩见舒元琛的时机,把石榴拉开,套了许多内情出来。

    原来出嫁那天,舒潼是从角门抬进去的,连天地都没拜,直接进了洞房。在新房里足足坐了一天的冷板凳,新姑爷才进了新房。

    也就只新婚第一天晚上,夫妻二人睡了个囫囵觉。

    从第二天起,昆山伯就搬到老夫人房里去睡,扔下她独守空房。

    原来章老夫人守寡拉扯大几个孩子,头几年族里人总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来闹。

    他身为长子又是唯一的男丁,夜里便伴在老夫人床边,给她壮胆。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后来妹妹长大成人,他也娶妻生子,但章老太太却已离不开他。

    起先新婚,舒潼抹不开面子,又想着孝顺老人原也是天经地义,便没有吭声。

    等得久了,还有些不耐烦,先睡了。

    过了几天,她发现章学敏竟在老太太的房外开了铺,日日睡在老太太身边侍候。

    她便有些不乐意了。

    她是正经的轿子抬进来的继室,又不是窑子里的姑娘!

    这般肆意的轻贱着,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章学敏过来温存时,她便耍手段,不让他这么快得手,要留他在屋子里过夜。

    可,老太太那边却不干。

    到十二点还不见人过去,就着了丫头过来请。

    舒潼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肯放人。

    章学敏本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舒潼又生得这样美艳,新婚燕尔,软玉温香抱在怀,哪里有不贪恋的?半推半就便也留下来胡混。

    章老太太是真厉害,亲自拄了杖过来,也不说什么,就站在帐外候着。

    章学敏灰溜溜地穿了衣服跟老太太回去。

    他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即使错了,也不会说他什么。

    舒潼就不同,少不得要受许多冷眼和讥刺。

    章老夫人的话说得又极刻薄难听,舒潼是个高傲的,哪受过这种气,就顶撞了几句。

    哪里晓得章老夫人半点情面也不留,辟手就赏了两个大耳刮,打得她一头撞在桌角,撞得头破血流。

    等章学敏从宫里出来,章老太太倒躺在床上哼哼叽叽,直斥他娶了媳妇忘了娘,被美色惑了心。回过头来,还是舒潼给她敬茶,下跪,陪不是。

    章学敏吓得连房门都不敢来了,直接去了姨娘房里。

正文 出嫁(二)'VIP'

    ''立夏絮絮叨叨地说着碾转听来的八卦,末了发出感叹:“从来只听说妻妾争宠,争得头破血流;没成想这婆媳间,也能争得这般惊天动地!哎,苦了四姑娘了!”。

    舒沣轻叹:“四姐素来是个要强的,摊上这么个婆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舒沫心里不是滋味,只低了头默不作声。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谁晓得表面看来风光无限的昆山伯府,内里竟是如此的不堪?

    难怪会娶个庶女做正室,也难怪李氏应得这般爽快,半点也不难为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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