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3.9连载至书版手打完结)-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冲着写意摆了摆手,自己仰面倒在了床上。
写意又在床前站了站,这才蔫耷耷地走了。
我长松了口气,谁知刚清静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写意又一阵风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兴奋地低喊道:“娘娘,娘娘,皇上往这边来了,来了!”
我一下子愣了,齐晟竟然又来了?
写意见我躺着不动,哎呀了一声忙上前来拉我,可没等着我踩上鞋,齐晟那里已是进了殿门。他步子极快,眨眼工夫已是到了我的身前。
我坐在床边不及起身,只能抬头看他。
齐晟的呼吸略显粗重凌乱,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晕红,眼中却带着难遏的怒火,居高临下地看向我。我一看势头不妙,忙往旁边侧了一□子,想就此起身,可还不等我屁股抬起来,他已是迅疾地伸出手来钳住了我的下巴,强硬地将我的脸抬向他,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我的五官。
我下巴被他捏得实在太疼,只能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就在我手碰到他的手腕时,他却是像被什么恶心的东西触到一般,猛地甩开了手,顺手将我也搡了出去。他用的力道极大,我被他这样一搡,一下子仰面栽倒在了床上。
也亏得身下的被褥松软,不然非得把我磕晕过去不可。
旁边的写意早已是看傻了,见状失声惊呼:“娘娘!”
“滚出去!”齐晟怒喝道。
写意小姑娘很是听话,连上来看我我一眼都不敢,立刻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顺手给我们带上了殿门。
果然是关键时刻见人心啊,尼玛,你出去就出去吧,还手欠关什么门!
齐晟欺身逼近了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真好手段,她的命就这样重要?”
我点头,平静说道:“重要,我保得不只是条命,还有我的良心。”
“良心?”齐晟冷笑着问。
他这样的人哪里会懂什么叫做良心,我不觉扯了扯嘴角,嘲弄地看着他,点头道:“不错,就是良心,你还以为有什么?情?爱?难道您已经忘了臣妾是女人吗,臣妾一直是女人啊!”
齐晟的面容有片刻的僵滞,忽地用手扯着我的领口将我从床上一把提了起来,声音冷地似是破冰而出,字字带寒,“女人?好,很好,那就叫我告诉你怎么做女人!”
他说着,一只手猛地扯开了我睡袍的腰带。
那睡袍本就不过是靠着腰间的一条带子松垮垮地系着,没了带子的束缚,袍子衣襟顿时大开,我只觉得身前一凉,胸前已是没了一点遮挡之物。
我心中一骇,下意识地回臂去遮挡胸前,手到半路却觉得自己矫情,索性握成了拳直接打向齐晟的脸,拳头还不及触碰到他的脸颊已是被他攥住了。他将我的双手强横地扯向头顶,用睡袍的腰带紧紧地捆缚在一起……
我挣扎不力,只能愤而怒骂:“齐晟,我操你大爷!”
齐晟面色铁青,摁下了我踢过去的脚,用膝盖强行将我的腿往两侧打开,欺身压了上来。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我两世为人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到这样屈辱的事情,一时血脉喷张,大脑被怒火烧地只剩下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地起身张口往他颈间的大动脉咬了过去。
死吧,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他避得极快,头往旁侧一让,我这一口就落在了他的肩颈处。我气蒙了头,也顾不上修正地方,只发狠地咬了下去,瞬时就有血的腥甜从唇齿间漫延了开来。
齐晟的手迅疾上来钳住了我的喉间,低声喝道:“松口!”
我非但没有松口,反而更加用力地咬了下去,只想隔着衣服生咬了他一口肉下来泄恨。
齐晟的手指摁上我的颈动脉,力道稍稍一吐,我就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嘴上就再也使不上了力气,只得松开了齿关。他一手钳住我的下颌,低头向我的唇上压了下来。
我想合嘴去咬,可下颌却被他捏得死死,齿关怎么也合不上,只能任由他在我唇间碾磨撕咬。口中的血腥气越发地浓了起来,已是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
两个人正撕扯间,殿外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我与齐晟不觉俱都是一僵,就听得写意焦急的声音从婴儿啼哭声中响起,“皇上,娘娘,小公主忽地啼哭起来,怎么哄也哄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在我身上僵了片刻之后,齐晟缓缓地松开了对我的压制,低头看了看肩头,起身整了整衣衫往外而去。
殿外响起齐晟与写意低低地对话声,夹杂在婴儿的啼哭声中,听不太真切。
我的双腕还被捆在一起,那带子束得极紧,我挣了几挣都没法挣脱,只能把嘴凑上去发疯似地撕咬着。
殿外小娃娃的哭声渐渐地止住,又过了片刻,殿门处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我忙连滚带爬地往床角处避了过去,喝道:“别过来!”
那脚步声立时停了停,写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里面带着刻意的温柔,“娘娘,是奴婢。”
“别过来!”我依旧是大叫道,听她的确是没有再往里面走一步,又急忙低下头去用嘴撕咬手腕上的绸带。待费了好大的辛苦才将那带子解开,两只手腕上早已经青紫不堪,火辣辣地疼,可我却是长松了口气,起身将身上皱巴巴的睡袍重新裹好,又将床铺简单地整理一下,这才叫了写意进来。
写意低垂着头,不敢看我。
我若无其事地下得床来,问她:“孩子呢?”
写意抬头看了我一眼,视线滑过我的嘴角时略顿了顿,又飞快地低垂了下去,答道:“小公主没事,叫乳娘抱回去了,奴婢是担心娘娘,才把小公主抱了出来的,还……还掐了她一把。”
我正擦着嘴角的血迹,闻言不由一愣,抬眼看向写意,真心实意地说道:“写意,刚才谢谢你,真的,写意,我很感激你。”
写意惊愕地抬头看我片刻,忽地用手捂住了,别过了头去,闷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她,只能静静地坐着,待她哽咽声小了,这才正色问她道:“写意,我现在是个什么境况,我想你也看到了些,你现在还要决定跟着我吗?”
写意用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坚定地说道:“奴婢跟定了娘娘,哪怕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也不落一步。”
我笑了,摇头道:“不需要,命都是自己的,要自己珍惜才是。我要你做什么,会拿同样分量的东西来同你交换。”
写意不解地看着我,问道:“娘娘现在要奴婢做什么?”
我想了想,认真说道:“先回去睡觉吧。”
写意愣住了。
我点头,“不错,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不错,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总不能心一乱就胡乱做决定,也不能脑子一热就随便相信人。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没错,就是冷静。
许是齐晟也和我想到了一处,想给我营造一个清净的环境,于是第二日就封了我的兴圣宫,没明着说禁我的足,只是说皇后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同时,每日里都要来我宫里探望一趟,从不进我的殿门,只在后殿里看一会儿小娃娃就走。
可是后宫里却开始传起了帝后感情深厚的神话。
对于这样的传言,我只想骂一句:滚你大爷的!
我上一次被禁足的时候,还是在前年的元宵节晚宴之后,两年时间过去,身边没了会在月下为我祝祷的绿篱,却多了一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小娃娃。
我也全没了看美人的兴致,只得靠着逗小娃娃来消磨时光。
很快,张家递了牌子,要求进宫探视皇后。
齐晟爽快地允了,亲自叫人去张府接了张老太太及张氏的母亲范氏进宫。
我想除了写意,兴圣宫里少不了还有齐晟别的眼线,说起话来十分地不便,索性就借着身子弱,躺在内殿的床上召见了张老太太与范氏两人。
与两年前相比,张老太太精神依旧矍铄,只牙齿又少了一颗,倒是范氏,脸上虽涂了淡淡的胭脂,却掩不住脸上的憔悴之色,就连眼睛也有些红肿。
写意叫宫女给她二人搬来了圆凳,上前扶着张老太太坐下了,笑道:“老夫人和夫人陪着娘娘说会子话,奴婢带着人去抱小公主过来。”
见她如此懂事,张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堆着慈祥的笑,说道:“姑娘快去吧,老身一直想看看小公主呢。”
写意笑了笑,带着殿内的宫女们退了出去。
张老太太这才转回头来看我,脸上笑容全无,一张褶子脸上全都是失望,低声道:“大丫头啊,大丫头,你先前说得那样决绝,老太婆还当你真的看透了,没想到你这般没有出息,为了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和皇上置气。”
我这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范氏却是胆怯地瞥了一眼自家婆婆,小声说道:“母亲,大丫头她这是心里苦啊。”
说着说着,自己倒是眼圈一红,掏出帕子抹起眼泪来。
张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转回过头来继续教育我,“当初你是怎么说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大丫头,别只会说明白话,要学会做明白事!”
我更糊涂了,忙伸手打断了她的话,问:“祖母,先别忙着训,什么没名没分的女人?”
☆、第 62 章
范氏奇道:“不是江映月那个贱人吗?”
张老太太缓缓地点了点头,“家里探到消息,皇上将映月偷偷地放进了大明宫,怎么?你不是因为此事和他闹气?”
我微微怔了一下,忽地明白了齐晟的打算。
他既然与我闹翻,这事必然瞒不过张家,于是他就又祭出了江氏这张万年挡箭牌。反正之前张氏也没少因为江氏和齐晟赌气,张家怕早已是习以为常了。更何况张家根本不在意张氏在宫中是否真的得齐晟的宠爱,只要她牢牢地占据着皇后的位子,并生下皇嗣那就足够了。
而我与齐晟闹翻的真实原因,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张家的。齐晟就是吃透了这一点,所以大胆放心地叫张家的人进了宫。
张老太太狐疑地看着我。
我只得故作伤心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只一个江氏。”
范氏一惊:“怎么?还有别人?”
话音一落,张老太太已是狠狠地横了范氏一眼,冷声道:“闭嘴!”
骂完了又转头看我,问:“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糊到女人身上比较简单,可琢磨了一遍宫里也没个合适的人,只得先把绿篱拿来用了用,说齐晟看上了绿篱,我觉得失了面子,便趁着齐晟没下诏之前,通过太皇太后那里将绿篱给了赵王,这才和齐晟闹了起来。
对于这套说辞,张老太太与范氏深信不疑,范氏更是忍不住骂绿篱失了良心,在遭了婆婆一记白眼之后,老实地闭上了嘴,又开始用帕子抹眼泪。
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绿篱。
张老太太继续冷着脸教育我:“不过是身边的一个丫头,更别说还是自家里带出来的,别说皇上要,就是他不要,还要想着法子送上去呢,有什么气好赌!眼看着云西那边就要动兵,家里多少男人都在军中,你就不想一想你那些叔伯兄弟!”
老太太年纪虽大,底气却足,我怕她这一训开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场,忙打断了她的话,看了看一旁抹得眼睛通红的范氏,说道:“我叫人带着母亲去后面梳洗一下,这个样子被人瞧见了不好。”
范氏听了还有些迟疑,张老太太却已是不耐烦,冲着她挥手道:“快去,快去。”
我叫了宫女进来带范氏出去梳洗,待殿内只剩下了我与张老太太两人,我坐直了身子,凑近了她低声说道:“祖母,我想叫家里向齐晟自请带兵南下平定云西之乱。”
张老太太脸上神色微变,抬了那快搭在一起的眼皮向我看了过来,目光微凉,满是探究。
我稳了稳心神,沉声说道:“齐晟已有废我之心。”
就见张老太太那快掉秃的眉梢轻轻地抖了一抖。
我盯着她,不急不缓地说道:“与其等着他来动咱们张家,不如咱们先下手,云西本就是藩属,时不时地就要闹上一闹,早年成祖不就是利用云西之变才成事的吗?我张家掌着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马,只要能名正言顺地过了宛江,许云西以自治,再有楚王相助,成事不难。”
张老太太沉默片刻,问道:“大丫头是想废齐晟,扶齐翰?”
我微笑着摇摇头,“张家为何要为他人做嫁衣裳?”
“你要如何?”张老太太的声线有些发紧,不自觉地泄露出她心中的紧张。
我镇定答道:“先借齐翰之名废了齐晟,然后……灭夏以自立。”
张老太太却是拒绝道:“不行!你祖父在世时曾经立有重誓,永不叛主!”
我冷笑道:“成祖在世时还曾给过咱们张家免死铁券呢,那又怎样?真能保住咱们张家几人?”
张老太太微垂着视线,不言不语。
我想了想,又劝道:“祖母,张家是外戚,只要这江山还是性齐,张家的风光总有过去的时候,即便不是齐晟,还会有齐晟的儿子,孙子……古往今来,可有一家外戚可以风光整朝?”
说着说着,我忽地有些想笑,古往今来,这样劝说自己娘家来谋反的皇后怕是也没几个,我也能算朵奇葩了。
张老太太被我劝的意动,却又有些迟疑,问我道:“大丫头能舍弃皇后之位?”
她这样一问,我差点没笑出声来,答道:“祖母尽说笑话,做皇后有什么好的,哪里如做个公主的自在,就算以后是叔父登了大位,我还能做个郡主呢,不比做这个困于后宫的皇后强了百倍!”
张老太太思量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此事重大,你容我回去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再说。”
刚说完话,写意就抱了小娃娃从外面进来,范氏也在后面梳洗完毕,由宫女领了回来。
张老太太停下了话,与范氏凑在一起乐呵呵地看了会儿小娃娃,便向我告辞。
我吩咐人好生生地将她们两个送出宫去,又遣了那乳娘下去用饭,一面逗弄着那小娃娃来攥我的手指,一面不动声色地问写意道:“幽兰殿那边是怎么回事?”
写意僵了一下,垂头跪在了我的床前,低声说道:“那夜里皇上从娘娘这里出去后去了幽兰殿,奴婢怕娘娘伤心,便没敢说。”
我听了无语,很想告诉这个小姑娘,一个好的员工从来不替老板拿主意,擅自替老板拿主意地也不是一个好员工。
我抬头静静地看向她,直看得她把头垂得更低了,这才轻声说道:“写意,现在兴圣宫已是被皇上封了起来,你就是我的耳目,若你不能将所听所见的告诉我,我要你这耳目还有何用?”
我声音虽然不大,话却是极重。
写意面色一变,忙俯身磕下头去,央求道:“奴婢知错了,娘娘别生气。”
若是以前,看她这样一个娇娇小小的姑娘跪在地上给我砰砰地磕头,我定然会觉得不忍心,可此刻,我心里却已是没了什么感觉。
我不由叹了口气,是谁说女人比男人心软的?怎么自从我做了这女人之后,心倒是越来越硬了呢?
见已是敲打得差不多了,我这才叫了她起来,看着她红红的眼圈,我忽地很想念绿篱。
不得不承认,齐晟是个很会抓机会的人,他对我隐忍了两年,然后逮着个机会就从我身边除去了绿篱,断了我半边臂膀。
我也有些后悔,这两年的安逸生活迷惑了我,早知有今日,就该多在宫中培养些可用心腹,而不是只关注于朝堂上的争斗,忽略了身边的人。
总经理办公室内部没建设好,结果董事长一发飙,立刻就把我架空了。
唉!追悔莫及啊!
又过了两日,赵王进宫给太皇太后问安的时候,顺路来了我的兴圣宫探病。
我差点感动地泪流满面,只想握着他的双手感叹:关键时刻,想不到竟会是兄弟你来看我。
许是我表现的太激动了些,赵王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狐疑地打量一下四周,说道:“皇嫂,你已经坑了臣弟一回了,可不能再有第二次。”
我忙摆了摆手,“没有了,没有了。”
赵王苦笑一声,说道:“皇嫂太会唬人,我把人都领家去了,这才想明白是被皇嫂给坑了,皇上怎么会因为那么个小事就要人性命,更别说绿篱还是你身边的大宫女,分明是还有别的事!”
我笑了,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绿篱离了我的身边,齐晟也算达到了目的,不会因为这个和你为难的。”
听我直呼齐晟的名讳,赵王微微一怔,有些严肃地问道:“好好的,怎么又和皇上闹起来了?”
我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呀?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齐晟可是把江氏都藏进大明宫了啊,我还能不闹嘛?”
赵王神色微微有些僵,缓了缓才正色道:“皇嫂别戏耍臣弟了,元宵节晚宴那天皇上在你这里闹了气走的,当天夜里纵马出了宫,第二天就要杖杀绿篱,皇嫂欺负臣弟没进宫,糊弄着臣弟带走了绿篱,当天夜里皇上又来了皇嫂这里一次,其后江氏才进的大明宫。”
没想到他一个闲散的王爷竟然也打听得这样明白,我在惊讶的同时,也不觉有些羞愧,我这个皇后果真是十分窝囊,若不是背后的张家实在给力,我早就不知道放哪发霉去了。
赵王那里还眼巴巴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想了一想,很是严肃地说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若是实在想知道,可以去问问齐晟。”
赵王的眉头明显地皱了一皱,随即便又放平了,好言劝我道:“就向皇上服个软吧,云西那边正闹事,皇上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你就别再和他赌气了。”
我心里有点气,斜着眼瞄他,很是纳闷这人媳妇都被齐晟搞到床上去了,他哪里来的气度还能替齐晟说好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爱?
可这真爱到底是谁爱谁啊?尼玛不会是赵王爱齐晟吧!
赵王看我片刻,说道:“皇嫂,我和你说句实心话吧,在我们兄弟几人中,看着像是老九心眼子最多,蔫坏蔫坏的,可实际上皇上才是那个心思最深沉的。我与他做了这二十多年兄弟,从来就只有被他糊弄着玩的。”
我笑了,问他道:“那宛江那次的呢?你不差点就得手了吗?”
赵王噎了噎,半晌后才自嘲地笑了笑,答道:“我就没想着能得手,只是找个借口退一步罢了。当年看着虽然是老九闹腾的欢,但实际上皇上羽翼已丰,储君之位不容撼动,加之先皇身子已是外强中干,皇上登基是早晚之事。皇嫂你是个明白人,共患难易,共富贵却是极难的,更别说还有‘恩大成仇’这句话呢。与其叫他觉得欠我的,不如叫他认为我欠他的,两下相安。”
我从没想过宛江之事背后,赵王竟然存得是这样无奈的心思,一时不由得愣了。
赵王又叹道:“皇嫂想想,皇上少时丧母,母族势弱不足倚靠,先皇那人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而皇上却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足可见他的为人和心性。皇嫂就别和他斗气了,多顺着他些又何妨?”
赵王说得是苦口婆心,我听得却是无言。我倒是不想和齐晟斗,可他能放过我吗?我们两个斗得早已不是气,而是命了!
见我不说话,赵王张了嘴有意再说,我忙打断了他,问道:“绿篱那里还好吧?”
赵王知道我是有意岔开话题,有些不甘地叹了口气,颓然道:“还行吧,那丫头总说想你,老是求着我带她进宫来看你,动不动就又哭又跪的。”
这倒像是绿篱一贯的风格。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这丫头还算有良心,便说道:“你有空就带她回来一趟,她在我身边跟了那么多年,我早已是把她当妹妹看了。”
赵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她进不来,眼下皇嫂这里,除了皇上和皇祖母,怕也就是臣弟能进来了。”
其实他这话不说我也知道,我这都病了这么多天了,除了张家婆媳两个是齐晟允了才进来的外,就连宋太后都不曾进来过。
果然不是亲儿子就不好使啊,即便有了太后的名头也是个虚的啊,
我也看明白了,齐晟这是铁了心将我关在兴圣宫里,叫我做个眼盲耳聋的皇后。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写意已经向我投诚,也不知道写意的倒戈是发自内心地,还是被齐晟授意的。
当然,我估摸着齐晟那里也猜不到我有鼓动张家谋反的勇气。
这天下最不好猜的,就是人心了。
到了二月初六,写意那里得到了消息,齐晟在朝堂上宣布武力平叛云西,却是命镇守泰兴的杨豫带兵渡江南下,与贺家一同西进平叛。而豫州莫氏、青州薛氏分兵北上靖阳、新野一线,以增北疆兵力,防范北漠有变。
与此同时,又命贺秉则领兵驻守江北与西胡边境,以防西胡人趁虚而入。
整个部署中,都没张家什么事,依旧是镇守北疆,虽分了部分兵力给贺秉则带走了,但齐晟又把莫氏、薛氏的人马补给了张家。
我本来就有点脑袋发晕,认真琢磨了半个晚上,也没想明白齐晟这是做得什么打算。
就明面上来讲,杨豫领兵南下是最合适的,因为泰兴就位于宛江北岸,离着云西要近得多。可他可是和茅厕君不清不楚的啊,杨严更是和茅厕君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啊。
齐晟这是要趁机削减茅厕君的力量?可他就这么自信杨豫这么听他的话?若是杨豫渡江后直指盛都,而贺良臣身困云西,只靠着京都戍卫军那点人马还真不见得能挡得住杨豫。
那可是战神麦帅的后人,虽然过继给了别人吧,可那也是麦帅的种啊,不应该会差到那里去啊。
我这里正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到这答案在半夜的时候就自动送上了门来。
因为前半夜里用脑太多,后半夜里我就有点失眠,所以当一身黑衣,脸罩黑巾的杨严撩开床帐的时候,我睁大了眼睛精神十足地看向他,没有半点惊愕恐慌之色。
只一看那双眼睛,我已是认出了他。
杨严显然很是失望,低声说道:“有你这样的女人吗?多少也得往床脚上缩一缩,用被子作势挡一挡的好吧?”
我琢磨着也有点对不住他,便从床上坐起身来,正经与他商量道:“要不你出去再来一次,我配合配合你。”
杨严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巾,“算了吧,你别消遣我了。”
我见他情绪这般低落,心中更觉得过意不去,便安慰他道:“你可以这样想,我刚才一动不动不是因为胆大,而是因为吓得瘫软失声了。”
杨严这回笑了,说道:“你果真与别人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心道你这话倒是说对了,我还真与别人不怎么一样。
杨严就势坐到了我的床上,把脚也抬了上来,又看了看四周遮得严实的幔帐,嘿嘿笑问道:“咱们俩这个样子若是被人逮到了,算不算是捉奸在床?”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分明是在有意调戏。
不过我向来奉行一个原则:如果打不流氓,那脸皮就一定要厚过他才行!
我认真想了想,答道:“得脱光了才能算吧,这样顶多算是盖着棉被聊天。”
杨严被我噎得
没话说,沉默片刻后忽地低声说道:“知道了吗?齐晟要我爹去云西平叛。”
我点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就差没和齐翰睡在一起了,他为何还能这样信任你爹?”
杨严嘲弄地笑笑,答道:“这件事上自然是能信的,我们杨家有家训,外敌当前必要以百姓为重,保家卫国。”
我没想到杨家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家训,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说你杨家真高尚,还是说尼玛这狗屁家训要害死人,我张了几张嘴,才问杨严道:“那齐翰还要你做什么?”
杨严瞪了我一眼,“我和九哥是兄弟!”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兄弟,可齐晟和齐翰还是亲兄弟,不也那样吗?”
听我这样说,杨严很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嘟囔:“和你一个女人,也讲不明白什么叫兄弟,总之我和九哥之间关系不是你想的那般就是了。”
我压根就不关心他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怎么做才能废了齐晟那小子。
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我伸脚踢了踢床那头的杨严,问道:“你大半夜的跑进来,来干嘛呢?”
杨严一怔,面上立刻露出一副差点把正事忘了的表情,伸手拍了拍脑袋,说道:“是这么回事,你突然被困,九哥叫我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爹暗中找了九哥,说他有个侄女貌美品淑,眼下还待字闺中,有意说与九哥为妻。九哥就叫我进宫来和你透个气,看看你知道不知道这事,是个什么意思。”
我却是愣了,侄女,哪里来得什么侄女?
☆、第 63 章
张家连着两辈都是儿子多女儿少。张氏父亲那一辈,张老太太生了六个儿子后才开始生女儿,倒是一口气连着又生了仨,可前面两个都夭折了,最后却只落下了三姑娘。
张老将军当时没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将门嘛,只要儿子够多就好了。而且那个时候成祖还在世,张家也不敢搞什么联姻,老老实实地低头娶媳妇就行。
待到了张氏这辈,男多女少的形势依旧没有什么改观。
张放这里前几个孩子都是儿子,就两个嫡女,除了我这个嫡长女张氏,张二姑娘已是嫁了贺秉则,没得嫡女可嫁茅厕君了。
张氏二叔那里也差不太多,倒是有个嫡女,不过今年虚岁才不过十三岁,还不到许嫁的年龄。
剩下的三叔、四叔之类的,就更别提了,有的眼下还没能生出女儿来。
杨严看出我的惊讶,嗤笑一声,说道:“应该是靖阳张翎的女儿,我和九哥将你们家女儿扒拉了一遍,也就是他的长女符合条件。不过那丫头今年才十三,我前年去靖阳时倒是在街上碰到了一回,不大点的丫头骑一高头大马,抽得那马发疯一样地跑,就这样一个野丫头,还貌美品淑,嘿!你们家人也真敢睁眼说瞎话!是不是都拿你当女则用了?”
我没心思理会杨严话语里的讥讽,心里只一个念头,果然不出所料,一旦确定我这个皇后要没用了,张家便要打算抛弃我这个女儿了。
他们听从我的意见,打算正式与茅厕君结盟,可却不相信我这个齐晟的皇后可以起什么作用,于是,便要送另外一个女儿过去了。
哪怕这个女儿才刚刚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我不说话,杨严也停下了嬉笑,目中似有怜悯之意,轻声问道:“你是个什么打算?”
我失笑,反问他:“这话应该你问你九哥,问问他是个什么打算。”
杨严默默看了我片刻,说道:“九哥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