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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圣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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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姜承说出文院中的诗词碑文,众老儒们瞬间都兴奋了,连声不断的说道:“不错不错,诗词碑诗词碑!”
凡是道县的文生都知道在道县的文院文庙里,竖着一块由灵石打造而成的诗词碑,诗词碑表面上看去和其他的一般模样,但是若是仔细细看,却会发觉明显的不同之处,因为这块诗词碑表面光亮无比,一旦道县之中出了什么绝世诗作,都会第一时间惊动诗词碑。
而且,绝世诗作不论距离诗词碑多远,都会瞬间出现在诗词碑上。 听完秦生说出这些,杨老连声仰天长叹,不断的摇头不断的一副老儒者的姿态,对着秦生那是惋惜不已,之后以一副先生训斥儒生的严厉口吻说道:“秦生小童,幸你还只是一个区区小童而已,竟然这般高调这般目中无人,实在是我儒道之不幸,我道县所不幸啊!”
杨老连续的摇头惋惜,和着杨老站在一起的众老儒们,他们听到了秦生所说的话语之后,也对秦生投去严厉的目光,因为在他们心里,儒道的尊儒道的礼都是根深蒂固于心的,所以即使他们知道了先是对于秦生不屑,却没有半点愧疚,相反之下,他们都一致的摇头认为秦生根本不能学儒道,因为秦生没有儒道的那个天分,那副情怀。
面对老儒者们的迂腐和按部就班,甚至是自传统儒学的条条框框,秦生那能就此轻易的服输,但是秦生却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自己的儒道情怀。
对秦生充满嫉妒和怨恨的付海,看着秦生被老儒者们的教训,心里暗暗大喜,为了让老儒者们更叫看不起秦生,付海在不露声色的举动中,顿时双眼一亮又想出了一个整蛊秦生的办法。
付海打破现场的种种失落情绪,对着杨老说道:“杨先生切勿动怒,对于区区一个童生实在不值!”
话落,付海呆呆的看着秦生,默默的说道:“秦双甲,秦兄!在场的可都是我们道县的老儒者们,你怎能这样对他们说话,儒语有云:师道,尊师重教,你也不过一个小小的童生而已,看来真的是不配我称你一声秦兄了,既然你有这般气势,敢不敢和在场的老儒者们以文论高低!”
“以文论高低!”老儒者们听到付海一说,都不由惊讶了,之后杨老甚为不屑的说道:“付海小童,他不过只是个区区的童生罢了,如何有资格与我等以文论高低,那岂不是辱了吾等之圣名!”
杨老说后,在场的老儒者们也不断的作声附和。
秦生面对众人的不屑与自己,气态平和故意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道:“杨老先生和众位老先生们所说不错,小生不过一个没有文位的童生而已,但是众老先生们那可个个都是学富五车的老先生,不要说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说,单凭这起码的儒道级别,小生更是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算你秦生还知道个祖师尊卑,知道什么事情能做和不能做,如此有自知之明,吾等放你一条出路,骑着那驾尊驴,回家去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也就在杨老话语刚落的时候,从文院里先是传出这样一句话。
“秦双甲,不就是以文正道吗?所以又有何不可呢?”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出自何人之手,他们都知道从文院里传出话语的正是文院院首姜承,顿时话语一出全场震惊。
所有人包括了秦生都能知道有人朝着他们而来了,而且这个来者所猜不错的话,正是道县文院院首姜承,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胆敢老儒者们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他们猜的不错,从书院里走来的的确是道县院首姜承,他虽然之前身在文院居室,但是因为他到了举人之等,所以对于千里之外的话语,只要姜承凝聚意志,不管是千里之外,他都能看到听到。
此刻的意志集中,姜承也是的确为了秦生,因为自昨晚得到付海报讯之后,他一大早就让付海抬着文生轿前去秦家接秦生,因为时间早就过了这个归来的时间段,所以就在杨老不屑的话里伤人的那一刻,姜承集中所有意志,放眼千里之外,也垂耳倾听千里之外,才能让他知道秦生被堵在了文院门外。
这些站在文院门里的众多老儒,姜承原本自上次之后,就不想请他们,但是依姜承文院院首的身份,儒道举人的身份,他觉得自己不能独断独行,因为他知道一个属于儒道举人的情怀,虽然有太多的报怨和不堪与他们为伍,但是姜承觉得不能丢了儒道的精益所在道德所在。
于是,才会在秦生回到道县之后,又再次请他们前来,笃行秦生的拜天祭文一事。
姜承刚刚也是心中忍无可忍,才会大声说出让秦生不要惧怕挑战,要勇敢的面对。
姜承刚刚走出文院,来到老儒们的面前,杨老就摆出一副大不敬的模样说道:“姜承啊!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吗?”
听到杨老说到大逆不道,姜承知道他们在对自己出言冒犯他们而心中耿耿于怀,顿时说道:“诸位文老,姜承实在不知姜某的大逆不道所在何处,请诸位文老们训斥一二!姜某深感荣幸之至!”
杨老原本心里就觉得刚刚姜承鼓动秦生与之以文正道,就不是大不敬,因为自道县自大同甚至自整个江国乃至整个圣元大陆,从来没有一个院首鼓动一个童生去和拥有文位的老儒者以文正道。
所谓门当户对,所谓英雄惜英雄,在杨老和诸位老儒者们的眼里,他们就是受人尊敬的老儒者,而秦生一个区区童生,实在是没有资格和拥有着文位的老儒们以文论道。
所以,当杨老听到姜承鼓动秦生与之他们以文论道的时候,杨老的心里那是充满了愤怒,原本要大声的怒骂姜承,但是最终顾忌自己的老儒之名,没有咒骂姜承,只是语气僵硬的说道:“姜承你可是我们道县的文生之首,当今院首,难道你对儒道的领悟还不及我们这等腐朽老儒吗?”
姜承闻杨老所说,顿时说道:“杨老先生,先圣之训,吾姜某又岂能有违,杨老先生刚刚所言当真是字字出自肺腑之言。”
“难道我杨某人,一生追求儒学之道,对于先圣的祖训是假的不成!”
“如此甚是,杨老先生,可知道先圣关于儒学中的平易近人,可知道我等先圣之后人,应该谨记先圣之祖训,要博大心胸广纳万物吗?” 付海在说出秦生不在文生轿的时候,就已经暗暗的对着身边的一些老儒察言观色,因为付海知道越是在他们面前赞美秦生的优秀,就越能激发他们对秦生的怨气和排斥。
拜天祭文,付海也知道此举的重要,让秦生一个区区童生主持拜天祭文,付海也是一肚子嫉妒和不甘。
所以,在看到这些老儒们都怒吼着秦生的时候,付海心里暗地里高兴无比,但是在老儒们面前,付海却掩饰着内心的喜悦,相反满脸露出委屈的神色说道:“诸位先生,就是给付海百个胆子,付海也不会欺骗诸位先生的,原来小生的确是奉了姜先生之命抬着文生轿去迎接秦生的,但是在秦家,小生已经狠狠的给了秦生巴掌,让他知道什么是力所能及!”
“此番此作甚好甚好!付海小童深懂儒家之道啊!”
“付海小童眼光能如此远博,实在是吾等老儒之幸,是道县文界之幸,更是拜天祭文之幸那!”
“我们当众心成城,就算争个日夜不休,也绝不能让他姜承得逞,姜承之独断独行,姜承之背宗弃宗,总会有一天会受圣者制裁的!”
也就在众人欣慰得意的数落着姜承和秦生的时候,付海大喊道:“诸位先生,诸位先生,秦生来了秦生来了!”
“秦生!”
“秦生!”
“就是那个所谓的圣前童生秦生!”
在场的老儒们在听到付海喊出秦生二字的时候,不由都纷纷惊讶,顿时转身回头看着道县文院的来路。
当他们看到来路上的那一幕时,都纷纷不断的摇头,目光中不屑一顾。
付海的惊呼没错,所来之人正是从秦家所来的秦生,秦生骑着一头毛驴,正慢慢朝文院门口而来。
“如此儒生,如此所做,竟然能骑着毛驴,实在是辱我儒学,暗我大圣道啊!”
“区区小童,实在是不堪一提,当谈之避之,当知道拜天祭文使命重大,如何能让这般小童亵渎了无上圣道!”
“圣道即是人道,当也谓之天下大道!浩浩天下,曾百家兴盛,可是此时却是儒道大兴,如此之徒的确如此不济,难当天下大道!”
秦生骑着毛驴,这时到了文院入口,到了诸位老儒的面前。
秦生下了毛驴,把毛驴的牵绳套在了文院入口的一株大树上,顿时准备走进文院。
守着文院进出大门的还是那个曾经数落过秦生的守卫,守卫听到了老儒们的对话,知道老儒们对于秦生的不屑,所以这时守卫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拦下秦生。
老儒们都是道县文界的前辈,他们的话中意思守卫又怎会不晓呢?如果自己就这样让秦生进入文院,难免不会遭到老儒们的责备。
但是,秦生可是文院院首姜承十分器重的文生,虽然只是个没有文位的童生,但是守卫感觉姜承对秦生远远超过了对一个童生的器重,似乎姜承把秦生看成了一个拥有文位的文儒了。
如此两难,守卫实在取舍迷茫,不知道如何抉择。
也在这时,秦生刚刚欲走进文院大门,却被刚刚老儒中的所称之为杨老的老儒喝住了脚步。
“秦生,尔可知道尔是什么身份,尔可又知晓今天文院里的大事吗?”
秦生随着呼喝声循声看去,看到了这一群老儒,也看到了说话的白发老儒杨老。
于是,秦生稍弯腰对着他们躬身,有礼的说道:“小生道县童生秦生,见过众位老儒先生!”
“秦生小童,你还记得自己只是个童生而已,今天可是我们道县中老儒和在儒学中有成就的文生们共谈拜天祭文一事,你一个区区的童生,一没有资格,因为参加拜天祭文最基本的要求是必须拥有文位的儒生,这是其一,此其二,拜天祭文事关重大,岂是尔这等没有儒学修养之人所能亵渎的!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归去吧!”
面对杨老的所言之意,秦生满脸平静,忍着身上还有着的伤痛淡然的说道:“小生实在是自知不当,但是使然之中,小生也是受了文院院首姜大人所邀请前来共商拜天祭文一事的,诸位先生们不信,一可以问付海兄,二可以去文院请示院首姜大人!看看小生所说是否属实!”
杨老面对秦生说出了道理,自己身为儒学老儒前辈,深知儒道儒学当以理服人,而不是粗言粗语,更不能动口骂人,所以此刻对于秦生的理直气壮之处,杨老先是仰天长叹了一声,才慢慢说道:“秦生小童,尔虽是个区区的童生,虽也读过几天圣贤书,但是秦生小童可懂得儒学里的博大和壮阔吗?如果狗都会爬树了,我们还要猴子作甚,难道就是为了看狗爬树的笑话吗?”
秦生认得这位说话的杨老,知道他是道县儒学里老儒先辈了,顿时说道:“杨老先生,小生的确只是一个区区童生而已,杨老先生读过的圣贤书的确比小生的多,但是小生的确是院首姜大人所请来的,杨老先生这般顾忌小生,不会是怕小生后生可畏吧!”
“秦生小童,你可知道,如果这里不是儒道圣地,如果我们不是读圣贤书的儒学之子,任意的换做任意的一个教派,如你这等狂妄不可一世之徒,早就让人轰出九霄云外了,你还当以为能站在那儿不曾动摇!竟然都是儒学之子,就识相潇洒的离开吧!光明虽有,但是没有经过那无尽的黑暗之境,尔等是看不到光明的!”
面对杨老的不屑,秦生回想起自穿越而来之后的种种际遇,那还能忍气吞声,顿时振声说道:“杨老先生所言即是也不是,不知杨老先生是否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杨某入儒家尽半生了,秦生小童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罢了,杨某倒真想听听秦生小童能说出什么震撼的话语来!”
秦生满脸平静,这时双手抱拳淡然的说道:“杨老先生可有听说过,长江后lang推前lang,又可听说过后生可畏后起之秀呢?” 天色虽然尚早,文院门口早就是人群鼎沸了,他们都是道县的文界先辈和文界能人,所来文院也是为了两天后的道县拜天祭文一事。
拜天祭文,闻此字句就能联想到事情的壮观与神圣,不错自孔圣人击溃妖族,留下文气的种子在圣元大陆萌芽生长之后,自文气主宰了圣元大陆,文气成为至高无上的圣剑。
因此,凡是圣元大陆有婚配祭祀或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以诗文助兴,乃至每逢天旱雨涝,都有着拜天祭文的历史可循,正因为文气的至关重要,所以凡是举行这些活动,都会请出有文位的书生主持。
而在所有的祭祀活动中,当以拜天祭文为最神圣的仪式,拜天,祭文。
拜天祭文,就是由主持者登上拜天台,现场作诗文祭天,以诗文中的才情惊动圣山上的圣者,引出文气惊动天地,达到拜天的最终目的。
一般而言,拜天祭文是百年或者数百年都难以一见的,只要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没有拜天祭文的必要,道县之前的拜天祭文那是两百多年前的历史,没有任何人亲眼看到过,唯一能知道的是哪本道县县志里记载的画眉。
两百年前,道县原本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是经历了一场日夜不停的暴雨袭击,整座道县限于洪涝之中,所有道县的子民更是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危急时刻,那时的道县文院院首亲自登拜天台祭文,以图以诗文惊动圣山引出文气拯救道县万物。
据说那次的拜天祭文没有成功,后来洪流退去,还是归功了道县文院的院首,不过他不是以诗文拜天祭文成功,他大义凛然的扑倒在滚滚洪流中,用自己文位的所属文气和自己的生命拯救了道县的洪涝危机。
拜天祭文,圣元大陆,江国,乃至道县,都曾有过历史可循,但是都没有成功的例子,在秦生去了大同之后,道县的院首姜承曾也主持了一次拜天祭文,但是没有成功。
连道县文院的院首都不能完成拜天祭文,道县的院首那可是响当当的进士出身,连他都不能完成,何况一个只是区区童生的秦生,所以才会引出多数人的阻止与不屑一顾。
甚至,有人被派往了大同,要去大同文院状告道县文院院首姜承以百年传承为儿戏,轻易的亵渎祖宗的圣灵。
这些人不仅反对秦生主持拜天祭文,而且连秦生参加拜天祭文都坚决的阻止。
“哟!这是谁要来了!姜院首这是给那个人开了后门,有了这等待遇,还是文生轿迎接呢?”
在文院门口的人群里,有人看到了付海和四个轿夫抬着文生轿朝他们走来。
闻言有人说到文生轿,所有人不禁同时转身惊讶的看到了徐徐而来的文生轿。
“果真是文生轿不错,究竟是谁有这等荣耀的光辉,老夫也算道县文界的泰山北斗了,都未曾用文生轿迎接老夫,老夫倒真的要看看那个轿中人是谁,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看来杨老说的不错,姜承的确不是个公正的院首,之前为了举荐秦生去大同就让我们极为没面子,这次又企图让那个秦生主持拜天祭文,自己身为堂堂的院首都不能完成拜天祭文,还敢用那个区区的童生,真是完全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今天我们可都要连成一片,听说那个童生秦生回来了,今天也会来参加这个文会,我们这么多人可不能让他区区一个院首就轻易左右了,就轻易的让他用那个区区的童生去主宰属于文界领域的最高仪式。”
“是啊!是啊!”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众人的言语讨论中,付海和四个轿夫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们都认出了付海,刚刚那个被称作杨老的老夫子不屑的看着付海,默默的问道:“付海小童,这文生轿中所坐的是何人,你是不是奉了姜承的命令去接人的!接的人是谁?”
付海看到了众多的人群,也认出了他们都是道县文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敢有所隐瞒很是谦卑的说道:“小童付海见过诸位夫子前辈,小童的确是奉了家师之命前去请一个人来参加文会的!”
“快,说出那个人的名号,让我们膜拜膜拜!”
付海没有半点犹豫,大声说道:“小生禀报诸位夫子先生,家师要小童去请的那人他是,是是。。。。。。”
“他究竟是谁,不要再吞吞吐吐了,快道出个名讳来!”杨老严肃的问着,目光寒芒毕露。
付海故意装作惶恐的模样,惊恐的说道:“家师要小童去请的就是昨天才回到道县的圣前童生秦生!”
活落,众人听到付海嘴里说出的名字是秦生的那一刻,不由脸色大变,满脸的不甘愿溢于言表之中。
“什么!小童可说的就是那个没有文位的童生秦生吗?”
“姜承真是胆大包天,他难道不知道文生轿在文堂里意味着代表着什么吗?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文中翘楚,他区区一个童生有什么资格能坐上无比荣耀的文生轿,坐上文生轿的人最起码的也应该拥有文位,哪怕最低等的秀才功名!”
“杨老所言极是,姜承真的是胆大欺人,出动文生轿去请一个没有文位的童生,他姜承置我们于何地!”
杨老满脸头发都苍白了,听到是去接秦生,顿时对着文生轿大喊道:“秦生小童,秦生小童,你快快给我滚出来,老夫子从来不说粗言,今天就为了这姜承不公,为了这道县甚至天下不公,也得粗言骂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童!”
杨老愤怒的说完,众人的目光都盯在四个轿夫抬着的文生轿。
却也在此刻,付海走了出来谦卑的说道:“诸位夫子不要动怒,切莫伤了自己的身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生小童已经被小童赶出了文生轿,小童就算是拼了也绝不会让那秦生小童亵渎了文生轿。”
杨老听到了付海说出秦生没在文生轿中,顿时惊疑道:“付海小童,尔说的可当真?” 秦母说罢,这时叫着寒梅前去开门。
寒梅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表情甚是奇怪,好像有些不愿意,但是又无法去违背秦母,于是还是慢呼呼的走到门口拉开了门闩。
嘎的一声,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富态雍容的女人,她正是道县第一媒婆王婆。
王婆没有正眼看寒梅,直接朝秦母走去,这时秦生借身上不舒服让寒梅扶着回房了。
王婆看到了秦生,脸上很是欣喜,笑眯眯的看着秦生回房的背影,和秦母寒暄起来。
秦生和寒梅坐在屋里,能够听到秦母和王婆的谈话,秦母和王婆正说着秦生的终身大事,说着道县府上谁家的千金或是谁家的大家闺秀。
其乐融融,喜不乐乎。
秦生听着母亲和王婆有说有笑的为自己做媒,这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寒梅,寒梅的表情让秦生惊讶了,因为寒梅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竟然全是浓浓的醋意。
一个女子在听到别人说给一个男人做媒的时候,表现出满脸的惶恐和醋意,秦生知道那代表了什么,那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在乎,那种在乎就是秦生曾经伤痕累累的爱。
秦母和王婆说了有些时间,最后决定让王婆把她说的几个姑娘约在道县见见。
王婆终于走了,说的那些让秦生和寒梅揪心的话终于停止了,那一刻整个秦家陷入了一种无语的沉默。
当王婆走后,从外面又来了几个人,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还有一个少年走在前面,四个轿夫没有表情都木讷着,唯一表情丰富的是那个在前面的少年。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秦家的付海,他一大早来秦家,是奉了姜承的命令把秦生请到文院。
因为少年昨天告诉过姜承秦生的遭遇,所以蛮以为姜承会就此放弃让秦生拜天祭文,但是竟然没有料到姜承非但没有放弃,而且打破了道县历史以来的传统,第一次出动文院的文生轿,接一个没有半点文位的童生秦生。
不错,付海虽是姜承的弟子,但是每每看到姜承千般万般帮助秦生器重秦生时,心里严重的不平衡,凭什么,自己也是童生,秦生也是童生,凭什么秦生能够参加主持拜天祭文,凭什么秦生能坐上文院的文生轿,而自己不能。
付海心里极为不服气,从出文院到秦家的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样整秦生,怎么样让秦生在姜承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
既然都是文生,要整秦生也只有从文字上下功夫,虽然知道要以文整蛊秦生,但是一路走来却依旧想不到半点办法,所以他来到了秦家,表情里充满着复杂的思绪五味杂陈。
秦母看到了来人,这时叫喊着让秦生出来迎接。
秦生这时才把专注在寒梅身上的目光移开,由寒梅扶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屋外,来到了付海的面前。
看到付海还带来了一顶文生轿,秦生满脸惊奇的说道:“付海兄,这是何意,这文生轿!”
付海闻声,脸上闪过一道羞愧的光芒,强忍着内心的不服说道:“秦兄,秦兄乃道县文生之出类拔萃者,大人知道秦兄受伤身体抱恙,念叨至极担心之切,顺命付海前来抬着秦兄入文院共商拜天祭文的事要!”
得知付海如此而说,秦生心里再次升起对姜承的无限感激之情,心里默默感慨的说道:“没有姜承就没有秦生,就没有秦生啊!”
顿时,秦生拜别母亲和寒梅辞别,慢慢的走到了文生轿的面前。
当秦生刚走到文生轿面前,欲起步踏进轿内时,却让付海的一句话停住了。
付海虽是满脸笑容,心里对秦生却是恨之入骨,他此刻所说的那句话就是:“有本事的靠着真本事坐上文生轿!区区一个童生竟然真的敢坐!”
秦生闻言,虽然心里突然的振动,但是满脸依旧是平静的,他转身看着付海,看到了付海笑容里的仇视和不屑。
这时说道:“付兄言之有理,秦某人的确只是个区区童生,也的确没有资格坐上这顶文生轿,秦某唐突了,还请付兄先行回文院吧!”
付海见秦生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屑,对自己言以哀求,反而竟然还是这般意气风发,心里完全忘记了临走时姜承的吩咐,一定要安然的把秦生带到文院。
付海原本就对于秦生充满了敌意,因为秦生得到了太多超出自己的优先权,得到了太多超过自己的文生荣耀,顿时还满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秦兄也知道文生轿的典故啊!付某还以为秦兄不知呢?”
从付海的神情语气中,秦生感受着付海对于自己的不屑和看不起,这时说道:“道县苍苍回首几百年,文院的文生轿,必须有当今圣上亲自授予的文位书生者方能坐得,这乃是道县流传的传统,秦某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秦兄知道,又何以直接要坐上文生轿,难道刚刚付某不说,秦兄就真的不会坐文生轿去文院了吗?”
付海字字如锋利刺刀直捅秦生心脏,句句逼着秦生透不过气。
面对付海的咄咄相逼,秦生这时让寒梅把家里买的那头毛驴牵来,对着付海说道:“付兄,秦某没有资格做文生轿,坐着毛驴去文院总可以吧!”
看着秦生牵起那头毛驴的模样,付海忍不住发出哼哼的耻笑,不断的狂笑说道:“可以,可以,这样才是所谓的英雄配宝刀,哦不对,是宝刀配英雄宝刀配英雄!”
付海说完,让四个轿夫抬着轿子转身出了秦家,大摇大摆的走了。
寒梅走到秦生身边,看着秦生艰难的坐上毛驴,关切的说道:“少爷,少爷,这毛驴可是颠簸的很,少爷这伤可以吗?”
秦生听到寒梅的关心,转回头看着寒梅说道:“寒梅,放心吧!我没事,寒梅放心,我秦生会考上秀才的,到时有了文位一定好好保护你,保护你不受别人的欺负,放心那顶文生轿,我秦生总会有一天要名正言顺的坐上的。”
说罢,秦生吆喝着毛驴,噔噔的朝文院而去,他要知道姜承找自己去文院商量拜天祭文究竟所为何事。 秦生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只觉得疼痛,这时闻声听到付海到来,也只有忍着伤痛让寒梅把自己慢慢扶了起来。
付海满脸的惊讶之外,似乎在闪动的目光里又暗自隐藏着什么,他看到浑身是伤的秦生,急忙让秦生不要起来行礼,养伤要紧。
秦生还是坚持给付海行了书生之礼,顿时说出了刚刚在秦家发生的事情。
寒梅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付海身边的桌子上。
听完秦生所说,付海忍不住也对刚刚给自己倒茶的寒梅瞅了一眼,心里暗自称赞果然是个独特的女人。
心里的念头只是一瞬而过,付海听到了秦生说出的恶少,不由得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目光愤怒的说道:“又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富家大少,真的是丢尽了我们道县文生的脸,待我回去之后上报姜大人,让他们知道嚣张跋扈的恶行是会遭到惩罚的!”
付海这次来秦家找秦生,是奉了姜承的命令请他去道县文院商量有关拜天祭文的事情,时间是第二天的上午。
如今知道秦生受了伤,也不知道能不能自立行走,匆匆起身告辞了,他要把今天秦生遭遇的事情报于恩师姜承,他根本无法抉择事情如何处理。
秦生见付海离开,这时一眼看到了照顾自己的寒梅那张水灵的脸,心里不由也震惊了,因为上次收留寒梅时间仓促,还没有完全看过寒梅,今天近距离的看着寒梅,心里头不禁也被寒梅的样子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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