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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争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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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珠,估摸是殷离已经在河边洗过了……只是再好看,瞧着怎么也不像是能生吃的样子。再说了,几朵花瓣能填什么肚子啊?还没咽下去就已经没了吧。
“很好吃的,酸甜酸甜的,你尝尝看。”
宋青书见殷离这么殷切地看着自己,眼睛亮闪闪的,不忍拒绝,就把手上的花瓣送了几片进嘴里。吃起来倒是跟殷离说的差不离,酸甜酸甜的,只是吃了越发觉得饿,他猜这多半也就是姑娘家拿来当零嘴似的东西吃的而已。也没有特别好吃,至多就是吃个新鲜罢了。
“怎么样?好吃吧?”
“还行。”宋青书给了个自认为中肯的评价。
殷离似有点不满,撅了撅嘴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来,又从宋青书劈的那群柴火中找了两根最细的树枝,一面叫宋青书生火,自己一面把那两根树枝削成了细棒状,充作烧烤的签签用。等她把洗净了的菌菇一个个插到签上去架到火堆上烤火,宋青书差不多也用他的剑切好了竹笋,殷离看了几眼,心道这剑法好的人切起菜来就是不一样,虽没练过,那竹笋也是一片一片地厚薄匀称得很。
虽然这顿烧烤没油也没盐的,还因为两个人的厨房技能都不高烤焦了个别菌菇,宋青书和殷离还是吃得很高兴——实在是饿的。
等他俩吃完,就迅速掩了火堆,又借着宋青书的梯云纵轻功转移了阵地。料想即使被杨柳山庄的人找到了刚才他们吃饭的地方,也很难继续被追踪到。等太阳落山的时间里难得有些闲暇,宋青书自去练他那每天都要至少练一遍的武当剑法,殷离也从她那百宝袋中翻出那株不像曼珠沙华的花研究起来。其实这株花的形状和曼珠沙华十分像,除了花朵整体要小,根茎的纹理质地与普通的曼珠沙华不同外,其他特征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但曼珠沙华的毒本就生在根茎上,现在根茎的纹理和质地都发生了变化,也就表明这花的毒性很可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虽然它们表现出来的显性特征仍然是呕吐、头晕、痉挛等症。但中了毒大脑那么兴奋,甚至殷离怀疑要是她中毒再深点,或许还会出现幻觉——这就不是曼珠沙华本身所拥有的毒性了。这使得这花看起来就像是曼珠沙华和其他花的杂交品种。
殷离隐隐有了这样的猜测,却还不是很肯定,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就用布料把花又小心裹了起来,塞回布包中。
晚上两人一道潜回城中,这时天已黑了,但他们住宿的那条街还算繁华,街上仍有些行人,各家酒楼、客栈门口的灯笼也还亮着。宋青书避开光亮处,先将殷离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去。放下人正要离开,忽觉眼前一道反光,下一瞬就有三把长剑齐齐自三个方向攻来,他忙举剑抵挡,却不妨背后又一把长剑刺来,竟是前后左右都躲不得了。宋青书正要一个梯云纵跳上房梁以躲开攻击,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道:“武当殷六侠已成了我家的座上宾,宋少侠何不也来坐坐?”
宋青书乍然听到殷梨亭的消息,气息一漏,那一个梯云纵也就没跃出去,四把剑齐齐跟来,顿时架到了他脖子上。这时他转眼一看,才见殷离一动不动,已然被点了穴了。这时帘后转出一个看起来唇红齿白人模人样的少年来,制药用的小药臼,笑道:”还有这位姑娘,看起来颇善毒术做客了。”他手中还端着殷离包袱中,在下也要请你一同来做
第17章 毒源
殷离刚才连带哑穴一块被点,听了这话也只能睁大眼用自己最大限度的眼刀去瞪那个少年。只恨自己穿来那么久都没能开出什么金手指,这会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栽到了别人手中。
“阁下是杨柳山庄少庄主?”宋青书即使被抓了,倒也没有断了气质,镇定地扬声问道。
那少年笑着施了一礼道:“正是。在下杨刈,宋少侠有礼了。”
宋青书心下暗道:这人瞧着笑吟吟的,居然有个这样杀气腾腾的名字,听其名再观其人,多少有点违和感。因对方施了礼,他倒也不好失礼于人,因此回了个抱拳礼。他见杨刈属于能说话这一类的,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少庄主告知。少庄主是何时查到我身上来的?”
杨刈听了呵呵笑道:“与聪明人说话果然痛快,我只这一现身,你便猜到我是早就查到你身上来了。不瞒宋少侠,殷六侠到我庄中的第二日,我便知晓你在哪家客栈下榻了。可惜啊,可惜,我本不想牵连太多人,也敬重武当张真人风采,为你着想,分明已命人窃去了你身上的钱袋,好叫你在这儿呆不下去,不想竟然半路杀出个钱袋子来。”说罢又似笑非笑地看向殷离。殷离自不甘示弱,用眼角回瞟他。
宋青书这才明白为什么以他的武功和警觉性会被个普通小贼偷了钱袋了,原来人家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杨刈又对殷离说道:“听说姑娘是蝶谷医仙胡青牛之徒?”殷离扁了扁嘴,算是回答。她来这后的身份也只在医馆中提过一次,这个杨刈居然能一口道出她的身份,看来杨柳山庄对整个白帝城的掌控程度比殷离想象中还要大。正想着,又听杨刈道,“解她哑穴。”制着殷离的那个人才给殷离解了穴。殷离仍不吭声,杨刈就笑道,“听说蝶谷医仙有起死回生之能,解毒术更是独步武林,不知殷姑娘学到几成?”
殷离最看不惯这种笑里藏刀的虚伪家伙,又恼他乱翻自己包袱,乱拿自己东西出来,只斜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学到几成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刈呵呵笑道:“与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我想,与殷姑娘你自己,怕是关系重大。实不相瞒,若殷姑娘只学到三四层,在下就不打算让你见着明天的太阳了。若殷姑娘学到五六成,在下就考虑一下如何处置你。若殷姑娘学到七八层往上……在下倒是有笔交易要与姑娘做。”
殷离意外地看了两眼仍笑吟吟的杨刈,这世上能明明白白就把自己的条件和底线讲出来的坏人也不多见。只道:“杨少庄主这就把你的打算全告诉我了,就不怕我信口胡诌?”
“呵呵,殷姑娘的命就在我手中,我何须担忧你是否信口胡诌?”说完顿了顿,又道,“殷姑娘也不用想着什么时候给我的护卫也下下毒,待会进了庄中,我自会叫两个丫鬟把你身上藏的那些毒药毒粉都找出来收了。”
“……”殷离沉默了片刻,她终于有点明白过来杨刈的意思,这个杨刈只怕真有什么事是不得不让她去做的,所以才和她废话了那么多,既然自己还有用,那就说不上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因而心下更定,问道,“不知杨少庄主要与我做什么交易?”
杨刈看着她道:“我要殷姑娘救这城中中毒之人,你若将他们身上的毒全数解了,我就放你离开白帝城。”
他这话一出,殷离和宋青书都吃了一惊。宋青书反应快些,怀疑地问道:“难道这城中的毒不是你们杨柳山庄放的?若然不是,你们庄中怎么会中了那种毒花?”
“此毒虽是因我杨柳山庄而起,但绝不会是我们放的。我们对谁下毒,都不会对周围白帝城的百姓下毒。”这个一直笑呵呵的杨刈难得地竟不笑了,神色间竟还有些郑重的味道。宋青书心中惊疑不定,对杨刈的话至多只能算是信了三分,他觉得既然这毒不是杨柳山庄下的,以他六叔的通情达理,只要他们解释一下,且有证据支持,也许根本就连和殷梨亭打一场都不可能。但事实是连殷梨亭都不知怎么着了他们的道,被扣起来了。所以宋青书对杨刈的说辞不是很信。
而殷离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倒是没宋青书想那么多,她是有些信了。虽然也有点儿将信将疑,到底是信了六七分。也正是这样,她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如果真不是杨柳山庄下的,那这毒到底是谁下的?殷离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王难姑。也别怪她多想,王难姑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为了试验一种新毒的效果,往整个小镇投毒的事。虽然这毒还是被胡青牛解了,那小镇的人也都获救了,没谁因为王难姑下的毒丢了性命,可这些都不能说明她不会下毒。反而因为有这样的前科在,殷离觉得可能性挺大。
便问:“那这毒是谁下的?”
杨刈这时已经又恢复了那副呵呵笑的表情,回道:“我听说毒仙王难姑的毒,这世上唯有医仙胡青牛可解,不知殷姑娘作为胡医仙的徒弟,是不是也能胜任这个工作?”
果然是王难姑?殷离心里一沉,既然是王难姑下的毒,她当然是不能够站到自家师娘对立面上去。别说如今城中那些人也不过就是个头晕呕吐痉挛的,又没死人,就是真死了人,她恐怕也只能跟她师父一样“见死不救”。虽然如今命就捏在人家手里,殷离当初拜师时既答应了胡青牛绝不救她师娘要整治的人,这个承诺还是要守的。
主意打定,殷离笑道:”你说毒是我师娘下的,这毒就是我师娘下的了?口说无凭,除非你拿证据来。”既然答应解毒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方法当然还是拖延术,拖啊拖的,事情也就有转机了嘛。殷离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第18章 暗号
杨刈看着殷离笑道:“不知殷姑娘是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至少得有些物证吧?你得提供能够证明那只有我师娘会下的毒。但如今的问题是,我们已在你们院中找出了毒源,也就是你们在一个院中中满了的那种石蒜变种,你如何向我证明那是我师娘下的毒?难道我师娘要下个毒,还会把毒花给种到你们院子里头去?这你总得给个解释。我师娘虽然名号毒仙,惯爱下毒,却也不是什么黑锅都背得的。”
殷离这番话又提醒了宋青书,使得他对杨刈的信任程度又低了一分。需要时间去生长的物证就大批种在杨柳山庄之中,这个杨刈一上来就把其他下毒者供出,倒是有些贼喊捉贼的味道,可信度低极了。
宋青书想了想又问:“既然毒不是你们下的,为何还要来捉我?若不是你下的,我和六叔必不会与你为难,相反,我们还可能助你一臂之力,以解决此事。”
杨刈苦笑道:“宋少侠以为我们想留下殷六侠?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若要我们放了殷六侠,却也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宋少侠可会同意不去救你的殷六叔?”
“不会。”
“这便是了。”杨刈笑道,“那我就只能抓你了。”说罢,杨刈又命人给他们各补了穴,趁着夜色从窗口带回杨柳山庄去了。杨柳山庄占地十分广,内部极大,要不然宋青书也不会夜探了近半月仍没有把杨柳山庄探出个囫囵来。两人被带进庄中后,就让一个人领着左拐右拐的,没多久殷离就彻底晕了方向。
宋青书就走在殷离前头几步远的地方,他们带着他俩走过一条大道后,就拐进了一个两边都是高大直挺伞衫的的狭窄小道。因只容一个人通过,押宋青书的那几个就走到前头去,押殷离的那几个就走到后头去,把宋青书和殷离团团围在中间,但这队形也变相使得殷离和宋青书又挨近了两步。又走了一段,他们仍在这小道中,百无聊赖的殷离忽然发现前头宋青书的手势有些不对。
他手上的动作在变换着。一会儿是剪刀手的姿势,一会儿是数字六的姿势,一会儿又变成大拇指……这是宋青书在跟她传递什么信息?殷离心中想到,忙不迭地默记了数字变换的顺序,一面又猜测这是什么意思,有啥东西能用数字和手势表达的……想了半天,直到他们从那个小道中出来了,殷离还是一头雾水……
她有些忧伤地看着宋青书的背影,又忧伤地看着押解的人把他们俩再度重重看管起来了。宋青书那奇怪的手势又拢回了最初那个微微握拳的手势。……等等不对,他的手怎么能动了?
殷离心道,原来他是想告诉我他解开穴道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就心安理得地把那几个数字手势的,全丢到爪哇国去了。——反正再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宋青书确是想借着手势向殷离传达两个信息,一是他穴道解开了,二是宋青书猜自己和殷离多半不会被送到同一个地方去,他是在反复告诉殷离这条路怎么走。他的暗号要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按着八卦中每一卦对应的数字和方位来记的路,本来按宋青书的想法是,殷离既然是学医的,他们医者首要要学的便是黄帝内经,那书中人分阴阳,根本就是八卦的前身,殷离怎么着也应该对八卦这东西挺熟悉吧。
况且奇门遁甲这一门学问在江湖上虽然玄妙,基础入门书也是广为流传的,即便是深奥的不懂,每个卦对应的数字殷离应该懂吧?他料想自己在幽深小径中与她比划这些,应该挺容易引起她的联想,哪想得到殷离一个地道的现代灵魂,只信马克思唯物主义观点,八卦之类那是碰都没碰过的,哪懂这个?不懂不说,她压根就没想到八卦上头去。
学医的和学道的,那根本就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专业,想要对个暗号,能那么容易?
可惜宋青书比划了半天,成功传递给殷离的唯一信息也不过是:“他穴道解开了。”这一个罢了。
又走了一段路,宋青书和殷离就在岔路上分开了,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殷离跟着领路的又过了几个岔路口后,就进了个小院。入了屋,殷离果然就让两个丫鬟搜去了身上所有有作奸犯科干坏事嫌疑的毒药毒粉和救死扶伤用的灵丹妙药。
当然也包括那株已经被她肢解了一部分的变种曼珠沙华。
杨刈的意思是,他没有跟殷离提供证据的必要,她要么乖乖制作解药,要么就圆润地去死。二选一,没第三条路给她选。
听起来似乎挺吓人的。可殷离料想这多半也就是吓吓自己,杨刈恐怕是非常想要得到解药的。他拿到解药有什么好处呢?殷离想,杨柳山庄仁名在外,说不定是要靠这解药再赚点名望什么的。人杨刈不还只是个少庄主么?他要树立名望,获得百姓的尊敬,这个给百姓解毒就是一大捷径啊。
这样一想,那个给城中百姓下毒的到底是谁可真不好说了,说不定王难姑还真是背了黑锅。又想到宋青书既然有办法解一次穴,那杨刈的人给他补多少次穴他大概都能解掉,自己真到了有生命危险时,还能盼着宋青书来救,遂打定了主意硬气地拖延到底。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头两天杨刈根本没出现,更别说想象中的威逼利诱了。
第三天晚上,她倒是见到了宋青书,看着气色还好,想来是也没遭受什么严刑拷打,十八般酷刑。殷离还没来得及和宋青书嘘个寒问个暖,表达一下自己对和他共患难的革命友谊的感受,杨刈和他的随侍就已经转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拿托盘的丫鬟,托盘上端端正正排着三碗看起来乌泱泱的药汁。还冒着热气。
第19章 柳暗
殷离见碗前的托盘上还贴了壹贰叁三个标签,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听杨刈说道:“姑娘既已瞧出这石蒜花并非原本的石蒜,应也知道一种花变成另一种花绝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前两天姑娘见到的乃是培育了三代之后的花株。而这三碗药,分别由一二三代熬制而成,我说城中人之毒是王难姑所下绝非虚言,因而我们也不知那些人中的到底是哪一代的毒。既然殷姑娘坚持不肯配制解药,在下只好请宋少侠来帮帮忙了。殷姑娘与宋少侠颇有些交情,总不至于……”杨刈笑着看了宋青书一眼,又盯着殷离不说话,但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是说她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殷离拧了拧眉。她生平最讨厌被威胁,这就算不是王难姑下的毒,她都不是很想给配制解药。而且如果真不是王难姑下的,那还能有谁?这毒药和解药一同落到杨柳山庄手里的话,简直连个牵制因素也没有。
但她若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只怕宋青书不好过。关键是她也知道这种变异的花,前两代稳定性肯定不好,什么奇怪的毒性都可能出现,再加上殷离对它为什么会变异都还不了解,她也不确定杨刈会不会对自己全盘托出,要是宋青书不幸中标……殷离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配出对症的解药来。就是她能配,估计也得试验好多次。要是平时,这也没什么,可现在他们两个都在敌人手里,万一解药要让宋青书睡个十天八天的呢?那他们两个岂不是特别被动了,说不定捏圆搓扁的都得由着人家。
想到这,殷离下意识就去瞧了瞧宋青书,却见宋青书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殷离这下有些底了,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掠到其他人身上,又移回杨刈脸上。她低头拍了拍自己衣裳上见不到的灰尘,方才笑道:“杨少庄主恐怕不知道我殷离看诊的规矩,我虽不像我师父一般非明教中人一概不医,却也要看个心情好坏。若我心情不好,便是那些病人生生死在蝴蝶谷门口,我也是不在乎的。至于今日么……我受制于人,还被人威胁,可真没那心情看诊。”
这就是宋青书死活她都不在意的意思了。杨刈脸色丝毫不变,也和煦煦地笑道:“姑娘救不救是姑娘的事,与我何干?在下也只是找个人来试毒罢了。先给宋少侠喝这叁号看看吧。”
他挥了挥手,那丫鬟就捧起那个叁号碗,往宋青书走去。殷离感觉宋青书这像是因为自己躺枪了,且也不知道宋青书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心里多少是有点担心。
就在那丫鬟要喂给宋青书时,原本一直一动不动,也没说话的宋青书忽然身形一闪,夺了他身旁那人的刀不说,还拉了殷离就夺门而出。殷离只觉眼前一花,他们已经人在门外了,宋青书自不敢停留,带着她就往西南方向奔去,说道:“先去拿我的剑和你的药。”
原来这两天杨柳山庄的人虽然对宋青书看得严,因他一直表现得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看守者也只在需要补穴时才进去找他,杨刈又只在白天找宋青书谈心,到了晚上的时候,宋青书就有了些安全时间勘探周围情形。宋青书隐而不发,一是要寻找殷梨亭的下落,二是要找到他和殷离被没收的武器和装备。因时间并不特别充足,他找到了武器药物却没找到殷梨亭的踪迹。
此时宋青书自是全无杂念,只发全力狂奔至那个装备点。待到得门口,宋青书就把那把夺来的刀当做剑来使,只将招式改刺为劈,他轻功飞奔的速度极快,当下横刀一划,就把那两个看守砍翻在地,他也不看一眼,拉着殷离就冲了进去。他的剑正端放在一个武器架上,殷离那些瓶瓶罐罐则一个个码在桌上,殷离也顾不得查看东西是否齐全,只取了平日惯用的几种药收在身上,其他统统收进包袱中扎包捆了。
再转过身,杨刈等人也已经追到了门口。殷离手中有药,顿时涨了不少底气,扣了强力蒙汗药和其他两味见效快的毒药在手中,只要有人上前她就撒出去。两人出得房门,杨刈见她身上已背了包袱,果然有些忌讳,用手势阻止了手下的前进。前两天客栈那次殷离是猝不及防被点穴,才着了杨刈等人的道,这次她已准备着了,就该轮到杨刈等人小心了。身上带满了各种毒的人嘛,那就跟个毒苹果似的,啃哪都要被反弹伤害啊。
宋青书见有隙可乘,说了一声“走!”就拉着殷离飞上了天空。殷离在被拉起的同时也往后撒了些毒粉以确保他俩能跑得掉。两人又往庄后的林中狂奔而去,直奔了大半个时辰,感觉到甩脱了杨柳山庄的护卫,宋青书才落地歇了。谁料到他还没喘匀气,就觉空气有一道暗风袭来,这几日宋青书尽被偷袭,那警觉性已经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当下条件反射一样就是反手一剑。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使全这招式,就觉眼前一花,手绵腿软,别说再往前一步了,竟连剑也快要握不住。暗道:不好,这人居然也是使毒的!就要支撑不住,却连自己到底怎么中毒的也没发觉。
殷离虽然也跟宋青书一样看不出他是怎么中的毒,见他样子倒能猜出他大概是中的什么毒,忙抢上前摸出一枚清心丸塞到他嘴巴里。同时摸了摸他脉搏,脸上神色一变,叮嘱道:“我手边没有对症的解药,千万不要再动用内力,否则你十二个时辰内就要归西了。”
说完殷离再抬眼去细细打量那个下毒的人,见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妇人,穿一身并不怎么精细的棉布粗衫,身材也是普通的人到中年微微发福的那种身材,晃眼一看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民妇。那妇人也不急着攻来,见状打量殷离两眼,说道:“女娃娃年纪不大,倒有些见识。”
殷离已对面前这个人的身份有了一些把握,于是出言问道:“阁下可是毒仙王难姑?”
那妇人似是一愣,回道:“没错,我就是王难姑了。”
殷离一喜,当即放开宋青书,朝王难姑跪下:“师娘,可找到您了!”说着从包袱中摸出那封失而复得的胡青牛亲笔信双手呈上,“弟子殷离奉师父之命,来给师娘您送信。”
王难姑接过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就收了起来,说道:“原来你就是那蠢牛前些年收的弟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见殷离看着那穿书生装的少年面露难色,又问,“这是谁?”
“这位是武当派宋青书宋少侠。”
“哼,什么少侠,不过是个武当山上的牛鼻子小道罢了。不过既是你的朋友,这是解药,你给他吃了罢。”王难姑言语中对他们武当颇有些不屑,说得宋青书心头火起,及至殷离把药拿到他面前,他却偏过头不肯吃。
殷离经这两天,已与宋青书亲近不少,见状翻了个白眼,道:“你跟我师娘堵什么气?你我平辈论交,我师娘也是你长辈,说你两句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想不想救你殷六叔了?”
宋青书脸上犹带一丝气恼模样,抿着唇与她僵持片刻,最终还是乖乖接过药吃了。殷离看着他的样子觉着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眼熟,怔忡了一下,就转头看别处去了。
宋青书一时半会还手软脚软,肯定没法像来时一样带殷离出去了,殷离看看王难姑,又看看宋青书,有些发愁。
王难姑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又见她刚一见面就在朋友面前维护自己,心想她那蠢牛丈夫收徒弟的眼光还算不错,对殷离又多了几分喜爱,便难得的温声道:“你扶着他跟我走罢。”
殷离就捡起地上宋青书的宝剑帮他插入剑鞘中,扶了他跟着王难姑离开。王难姑对此地想来是挺熟悉了,在林间拐来拐去,一点也不见迷惘不知所处。在山间小路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王难姑终于说:“到了。”
殷离和宋青书抬眼一看,就见面前出现了一座被山峰阴影全然遮盖的小村庄,不禁暗奇。这村庄就隐在山坳之中,周围绿树环绕,从高处看,若不仔细,根本就难以发现这儿。她刚想赞这儿真是隐蔽,却听王难姑说道:“这里就是杨柳山庄关押中毒者之处了。”
殷离愣了一下是杨柳山庄捣的鬼,反应过来,隐隐有些松了一口气地接话道:”这白帝城的毒果然l';王难姑看看她:”毒是我下的。〃
第20章 忘情
殷离再度愣了一下,她有些糊涂了,问道:“为何是师娘下的毒?”
“这事说来话长。”王难姑叹了口气,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在组织语言,然后才道,“这还得从几年前说起。我与你师父素来斗高,你应该也是知道的,那时我得了你师父的消息,知道他收了一名弟子,便暗中较劲,也想要收一名更聪明的弟子来。正好途经此处,遇到一个少年,这少年就是前面那庄子的少庄主杨刈了,说实话,杨刈那小子倒是也哄得我十分开心。我对他颇为喜爱,就有意正式收他为徒。”
“而在我收他为徒之前,他却先注意到我在制作的一种毒。其实这近二十来年我一直在想办法为一个老友研制一种能使人忘情的毒药。因受了昔日杨过所受情花之毒的启发,我选用的是当初那情花的近邻石蒜花作为母花,来培育改变它的毒性。这过程十分漫长,我失败了无数次,直到前年的时候,我才培育出了半成品。”
“半成品?”殷离疑惑地插了一句。
“正是。我想研制的毒药是使人忘情,然而前年培育出的石蒜花变种却是只能使人失忆、直接忘却一切,这样的效果,不就是半成品吗?”
殷离想了想,摇头道:“我倒是不这么觉得,人的感情不是和魂魄连在一块儿的吗?在有记忆的情况下,如何能让人忘情。我以为师母不是做出了半成品,应是做出了成品才对。感情是没办法单独抽离的,有记忆,就一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感情。若是没有了记忆,感情自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基础,它也就不在了。”
王难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继续道:“你要这么想,基本也没什么错。可我制毒与你师父解毒一样,惯来有些喜欢钻牛角尖,我为那忘情毒研究了二十年,自不会满意于失忆这个答案,一心想要继续研制出个完美的成品出来,好交给我那好友,免教她日日受那爱恨的折磨。但有一样你也没说错,那就是记忆是感情的基础,我既制出了能让人失忆之药,自觉离独独忘情之药已不遥远。因而我那时还是十分高兴,我就为那花取名叫三生花,又将此毒告诉了杨刈。”
“杨刈天分也十分不错。他将我培育花种的过程一一记下,竟然回到他自己的山庄中偷偷研究了起来。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他竟要用这三生花之毒另作他用,原本我下毒也只看心情好坏,他若已跟我拜了师,那是无论这毒他拿去做什么,我都懒得管。当时我尚有爱才之心,要他拜我为师,那这事也就揭过了。可他竟然根本不欲拜我为师,只假意应承,趁我不备,令他身边的高手护卫将我擒住了。又叫他给我灌了那三生花之毒,我得了失忆之症,就被安排住在那山坳之中,只当自己是一个失了丈夫的普通寡妇,生生在这村中住了一年多。
但我毕竟天性喜好毒药,去年我在机缘巧合之下自行解了毒,逃了出来,便给你师父递了封信,因想到你师父一个治病的多半来了也不顶事,也未告诉他我所遇之事。只杨柳山庄将白帝城掌控得如铁桶一般,又把持了码头严密监察,我竟找不到机会离开此处,杨柳山庄之中又防范甚严,我一时也报不得仇。但我看这庄子似对城中百姓挺好,便将这三生花之毒兑稀了散到城中去,城中中毒之人多了,一来可令杨刈那小子乱乱阵脚,二来也能引得武林中人来此调查,届时我才好趁乱报这中毒之仇。只我想不到,来的不是峨眉的尼姑,却是武当的道士。”
因峨眉就在四川,离得近,灭绝师太虽然人阴沉了点,可是也算嫉恶如仇,她居然没派人来管闲事,殷离也觉得有点奇怪。但这不重要,殷离又问道:“那师娘为何带我们来这儿?”
王难姑一笑:“杨刈即便料得到我躲在林中,也料不到我就躲在这村子附近。村中那些失了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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