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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绝刀·残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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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正义脸色一变,问道:“出了什么事?”
黑衣人红着眼立刻将常德城发生的事全仔细的描述了一遍告诉他。
欧阳正义听完后,突然用手捂住心口,脸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黑衣人抬头问道:“侯爷,您没事吧。”
话音刚落,欧阳正义一口浓浓的鲜血已经吐了出来,溅在车厢内的貂裘上。接着,他就后仰着倒了下去。
“侯爷!”黑衣人冲上前来,扶住欧阳正义,关切的问候道:“侯爷,您没事吧!您要保重身体啊。”说着他拿过一个貂裘做的枕头,给欧阳正义枕在头下。
车夫老乔听到了黑衣人的声音,马上把车速降了下来,把马车赶到路边停下,也钻进了车厢内。
聂残盘腿坐在车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帮忙。
老乔看了一眼那面无血色的欧阳正义,马上从车厢内的格层中取出一凭丹药,倒出一粒火红色的药丸,给欧阳正义服下。
过了约半刻钟,欧阳正义才从昏迷中醒来。他坐了起来,用手扶着头,留着眼泪道:“我这么多年来的至交好友们哪,都是我欧阳正义害了你们啊。”
黑衣人和老乔也含着泪,跪倒在欧阳正义面前关切的说道:“侯爷,事已至此,你要节哀哪,万万不可因此事伤心过度,伤了身子。”
欧阳正义一手抚着心口,一手扶在老乔肩上,情绪激动的说:“他们都已因我才切腹自刎,都是我害了他们,都是我害的啊。”
黑衣人道:“侯爷,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选哪条路避开官府的追捕?”
欧阳正义擦了擦泪水,十分难过的说:“我不走了,我要去给我的兄弟姐妹们最后敬上一杯酒,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黑衣人脸色一惊,忙跪上前道:“侯爷,现在常德城里至少有五千重兵,还有近百名御用皇门罗刹,凭老奴几人之力,实在是难保你周全啊。”
欧阳正义一脸禀然,望着车窗外,夜风吹拂着野草,偏偏起舞,口中念道:“我心已定,即使去给几位兄弟赔葬我也非去不可。你立刻把鬼道六仆和幽冥七奴召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黑衣人还想上前劝阻,嘴还没张开,欧阳正义怒斥道:“快去!”
声音很大,听得黑衣人和老乔都心头一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如此表情,都不敢再说话了,退到车厢外。
黑衣人朝无尽的夜空中打了个响哨,不一会儿,六个同样全身上下一身黑衣打扮的人和六个披着把全身都能罩住的血红大披风,带着恶鬼面具的人出现在了车下,并单膝跪在地上。车上的黑衣人也跳了下去,跟他们跪在一起。
过了一会,老乔为欧阳正义披上了一件黑色貂裘,扶着他慢慢走了出来。
欧阳正义眼里闪烁着虚弱,还带着无尽的悲伤。他朝众人挥挥手,道:“诸位先起来吧。”
马车下的十三人马上站了起来。
欧阳正义继续说道:“诸位跟了我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当年恩师的一句话,让诸位甘愿在我身边为奴而十多年,这么多年来跟着我出生入死,你们都辛苦了。”
十三人中似乎辈分最高的一位回道:“侯爷,我等既然已立下誓言,就早已把命交给侯爷了,即使侯爷让我等现在去死,我等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欧阳正义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再说下去,他咳嗽了一下,道:“今夜常德城发生的事,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我决意要去给那四十二位朋友磕个头,送他们最后一程,而此去必然凶多吉少,我实在不愿诸位跟我去送死,所以我召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以后再也不用侍奉在我左右,我还你们自由身,碧水洞中还有先师留下的一批财宝埋在练功房的底下,你等去把它取了,各奔东西吧。”
十三奴仆又一同跪倒在地,齐声道:“侯爷,我等誓死追随侯爷,即使是刀上火海,也在所不辞,侯爷不必再多说其他的废话了,您上路吧,老奴们誓死侍奉在你左右。”
说完,十三奴仆身影一闪,才一瞬间,十三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这等轻功,随便一个在江湖上可是比得上前十名的高手,如此多的高手,竟然甘愿给欧阳正义为奴,让聂残对欧阳正义的身份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他虽然盘坐在车内,但听到欧阳正义和诸人的对话,对欧阳正义和那些奴仆的为人心中敬佩不已。
第六章
欧阳正义返回到车内,朝聂残致歉道:“适才得知多位好友因在下而死,在下悲伤过度,让兄台见笑了。”
聂残道:“这没什么,你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你要多多保重才是啊。”
欧阳正义道:“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不碍事。兄台刚才想必也听到了我等的谈话,此去常德必定免不了一场恶战,兄台与我素无瓜葛,在先不愿让兄台一道去冒这个险,所以只有请兄台自己下车赶路吧,往这条路一直走,大约走上七八里,就可以到常德城了。”
聂残一头躺到裘毯上,懒洋洋的说道:“欧阳大哥刚才还说要交我这个朋友,怎么,你的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难你当的吗?”
欧阳正义道:“难得兄台如此看得起我欧阳正义,但是此去的凶险实在厉害无比,所以还请兄台能够横量轻重,知难而退。”
聂残道:“欧阳大哥不必再多说了,你是条汉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你这个朋友我聂残交定了,就算前面是阴曹地府我聂残也陪你去走一遭。”
欧阳正义道:“好吧,既然兄台如此说了,我欧阳正义再多说,就是看不起兄台的为人了,聂兄弟,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如果兄弟愿意的话,我欧阳正义想要与你做个结拜兄弟,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聂残爬起身来,道:“好,我也正有此意思,大哥你年长我几岁,我聂残先在此拜见大哥!”
欧阳正义双手将聂残扶起,笑道:“哈哈,好,我欧阳正义活了四十五年,没想到今日还能交到一个如此至真至诚的结拜兄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说完,他打开车内的格层,拿出一瓶五十年的女儿红和两个玉碗放在八仙桌上。拆开了泥封,倒上了满满两大碗,又从腰中取出一把镶嵌满宝石的匕首,拔出那锋利无比的匕首,划破了手指上,将血滴入了面前的碗中。然后将匕首递给聂残。
聂残也像他一样,划开手指,滴了几滴到另一个玉碗中,两人下到车下,头顶明月,脚踩黄土,跪在地上,齐声道:“黄天在上,今日我欧阳正义、聂残,在此结为生死兄弟,今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两人将玉碗中的酒往嘴边一送,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喝完,两人一起仰天大笑。
然而,就在聂残喝完酒后张开嘴后刚笑出声时,站在身后的车夫老乔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老乔把他搬到了路边草从中,欧阳正义将那柄镶嵌满宝石的匕首放在他的胸口,匕首口擦着一封信,然后他脱下那件黑色的貂裘大衣盖在聂残身上,对晕迷中的聂残说:“聂兄弟,我欧阳正义的交朋友一向都是有福同享,有难我当,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希望你早点忘了我这个兄弟,也别恨我……”
说完,他又留下了几锭金元宝,就回到马车边,钻进车内,老乔扬起长鞭,驱马向前方奔去。
晚风还在呼啸,夜色一片迷茫。黑暗中的风声如同鬼魅,吟唱着死亡的幽曲,慢慢的,将那辆马车吞没……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严冬的深夜里异常寒冷,看不见星星的夜空中突然闪过一片电光,划破天际,似乎想将这片黑夜织成的黑布,一刀剪成两半。接踵而来的是一阵雷鸣,过了一会,白茫茫的雪花落到的地上,将大地慢慢的点缀成一片茫茫的白色。
雪花,落到了聂残的脸上,变成了水,融化开来。他,也从昏迷中醒来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位娄叟的老车夫,竟然会攻击他,更没想到他的力气会有那么大,竟然能一掌就将自己给打晕了,想想他都脸红。等他从昏迷中醒过来以后,他才想明白,人不可冒相这句江湖上传诵了几千年的话,一点都不虚啊。
他的身上很单薄,原本在欧阳正义那暖和的车里,他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冷,而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天这么冷了,竟然还下起了雪了。
聂残披紧欧阳正义留下的貂裘大衣站了起来,原本放在他胸口上的匕首掉了下来,他捡起,拔出匕首,取出那封信打起火机读了起来。
古人的字是繁体隶书,他跟天知老人学的就是繁体字,所以读起来一点也不困难。信上这样说的。
“聂残义弟,愚兄是个不祥之人,今夜已经害死了四十多位好友,实在不愿你也去陪我赴死,唯有出此下策,望义弟见谅!
银莲匕首上有刀纹,上面刻有我无极门碧水洞的方位,你我兄弟结拜,愚兄没有什么见面礼相赠,此洞府得天独厚,四季如春,愚兄借花献佛,将它赠于义弟,望义弟笑纳。
愚兄此行已绝无生还之望,义弟明日入城,千万别提今夜与我结拜之事,以免惹祸上身,切记,切记。”
聂残读完信,眼圈有点红红的,他对这个欧阳正义的为人,简直敬佩到了极点。他腾空跃起,施展绝妙的风神腿身法,飞快的向常德城掠去。
常德城里,此刻已经异常安静,静得有点可怕。
聂残来到常德城,找到天仙楼的时候,这里的战斗早已结束,由于官府宵禁,街道上根本没有一个行人。无赖,他只有找了间客栈先住下,明天再想办法打听欧阳正义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世界已经全部被白雪覆盖,变成了一个白色的世界。
聂残首先来到了布店,拿着欧阳正义留下的钱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他原本身上穿的是一套休闲装,这种衣服穿在古时候的街上,显得是那么的不伦不累,于是他换了套紫色锦袍,里面缝有棉絮,穿在身上十分的暖和。外面再罩上那件黑色貂裘,在这严冬里,丝毫感觉不到冷意了。
古人一般都留有长发,但聂残的头发却还没长到那种能缠在头上的程度的长度,于是他又买了顶北方人喜欢戴的绵帽,这下他从头到脚都给捂住,全身暖和极了,一点都不冷了。
换好了行头,聂走进了茶馆,点了一碗牛肉面,和几叠小菜,慢慢的吃着。四个似乎是从北方来的刀客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也边吃着早点边聊着。
“南胤候欧阳正义不愧是江湖排名第一的武候啊,我老秦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对他,我真是服得五体投地啊。”其中一位刀客吃完了碗中的面食,抹了抹嘴边的油说道。
“是啊,昨夜他明知这常德城里布满了陷阱,他还要来见那不愿害他而被朝廷逼死的好汉们最后一面,哎,可惜他武功再高,还是栽在了那玉面血罗刹的手里。”
“玉面血罗刹就是昨夜那位逼死金刀战神常在天等英雄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吗?”
“除了他还有谁,杨兄弟你可能不认识他,他是三个月前才出道的皇帝老儿手下那三百的御用皇门罗刹的总统领。昨夜他调遣了至少一百名御用皇门罗刹,和至少五千名官兵,如果不是那两千弓箭手先射伤了南胤候他们一行人,只怕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将南胤候他们生擒。”
“秦兄,昨夜那一战我老杨武功差了点,没敢去看,你倒是和我们哥几个好好说说,那南胤候欧阳正义是如何被官府擒拿的啊。”
姓秦的刀客叹了口气道:“哎,昨晚那一战,实在是惊天动地哪。
大概是子时的时候吧,因为那玉罗刹不让常家人和萧家人收尸,所以夺命车夫乔三冒赶车载着南胤候欧阳正义去到了那天仙楼。一入厅堂,就被埋伏在四周的两千弓箭手射得无处藏身,鬼道六仆和幽冥七奴马上现身来为南胤候抵挡箭雨,最后十三人都各自轻重不同的重了箭伤。
接着那三千精兵和一百名御用皇门罗刹一拥而上,南胤候欧阳正义等人血战了至少两个时辰,杀了至少三十名罗刹鬼,和至少一千名官兵,最后还是由于体力不支,被生擒了。鬼道六仆死了两个,幽冥七奴也死了四个,他们誓死不肯逃走,最后活下来的全部与南胤候一起被生擒。
昨夜我等也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南胤候他们无极门的太乙神功果然是天下第一奇功,他一式逆转七星就取了七个罗刹鬼的性命,如果不是那箭羽喂了毒药,只怕南胤候他们要将这些官府的爪牙全杀尽,我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聂残听到这里,马上转头过来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南胤候欧阳正义他们现在被关押在何处?”
姓秦的刀客抬起头来,答道:“兄弟难道不知道吗?除了常德太守府衙的天牢,他们还能把侯爷关到哪去。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将侯爷活着送回京都,当朝皇上对侯爷恨之入骨,只怕他会担心侯爷会在被押送往京都的途中被人劫走,而将侯爷就此在这常德城刑场斩首示众了。”
聂残听了,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左手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刀,又问道:“当朝皇上为何如此痛恨侯爷呢?”
姓秦的刀客道:“兄弟你连这事都不知道吗?莫非你不是中原人士?”
聂残道:“我自幼跟师傅在深山习武,从未涉足过江湖,今天还是我行走江湖的第一天。”
姓秦的刀客道:“原来如此啊,兄弟如果你敬佩南胤候,想要去劫天牢的话,在先就在此奉劝你一句,最好打消此念为好,要知道那可是比龙潭虎穴还要危险上一百倍的州府天牢,现在肯定被守得连只蚂蚁都爬不出去,五更时有一批至少八十人的江湖好汉已经去劫过一趟,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聂残慢慢的站起身子,自信的笑着道:“你不说我本没打算去,但你既然这么说了,就算那是十八层地狱,我也要去那里看看,到底有多危险。”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姓秦的刀客摇摇头道:“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
上午,聂残先来到了镇东镖局和潇湘剑客的李家庄在厅堂中设置的灵堂,拜祭那些昨晚死在天仙楼的英雄好汉和烈女们。
常在天的独子常虹和李阳诚的独女李纤柔在昨夜惨事发生前本来往家里赶回来贺寿了,但没想到喜事变成了丧事,玉面陌生人后来没有再追究他们的责任,因为毕竟是他逼得这些豪杰们自尽,才能把欧阳正义引到常德城来的。
如果不是他们的死,欧阳正义也不会义气用事,而来自投罗网。
如果他们不是他们宁死不从,那欧阳正义也会感知到常德城内的凶险,早早的离去。
而这一切,都是这些人实在太重江湖道义了,在道义面前,死亡竟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聂残拜祭完这些英豪,迈开步子朝太守府走去。他的左手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刀,马上就要有一场血战要来临了,春雨刀内的亡魂似乎感应到了聂残身上沸腾的热血,而在张狂的散发这刀意,杀气。
一路上,路旁的行人感到了聂残身上那死亡的气息,纷纷避走。连被人骑着的高头大马,和野狗这些有灵性的动物,一见到聂残竟惊得失控而逃。
他,仿佛就是一个死神,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那铺天盖地的杀意,似乎在警告世人,——挡我者死!!!
第八章
午时,吃午饭的时间该到了,但聂残没有去吃饭。
他还在一路打听太守府的位置,一路往向前走去,但他还没走到太守府,却走到了天仙楼了。
天仙楼本来因为昨晚的两件大事,今日不敢营业,但此刻天仙楼的门却开了,开得很招摇夺目。
其实昨夜的一场打斗,已经把这座绚丽无比的酒楼几乎毁了。一楼和二楼,几乎找不到一张完整的椅子,也找不到一扇没烂的窗户和门,但天仙楼的仍开着门,*们仍坐在楼下的大厅里,因为她们根本无处可去,这里不仅是她们卖身的地方,也是她们的家。
从门外望去,那大厅里的昨夜恶斗留下的痕迹虽然经过了一夜的清理,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了,但那洗刷不掉的血迹,仍深深的印在墙上和地上,仿佛昨夜的那场血战就发生在刚才,是那么的惊心动魄,鬼哭神号。
聂残在想,这天仙楼的大厅可真大啊,就算摆下一千具尸体,看来也是绰绰有余的啊,但结拜大哥不会就在这破烂的酒楼里杀了那么多人吧。
聂残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经过天仙楼下时,一块带着芳香的手帕落了下来,落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块手帕当然挡不住他前进的路,但是他却停下了,捡起了那绣有梅花的手帕。
抬头望去,阁楼上正站着四位穿着貂裘大衣的绝色的女子,和身着银狐裘大衣,一位相貌极似女子的公子哥儿,正站在楼台边,微笑的看着他。
聂残望着她们几人,心里在想,他应该就是那位不男不女的玉面血罗刹吧,在他身边站着的,应该就是茶楼里人们谈起过的天仙楼的四大楼牌吧。
玉面血罗刹也望着聂残,他开口了,朝下面喊道:
“楼下的那位朋友,楼上这几位仙女姐姐在此备有美酒,不知能否赏个脸,来陪这几位仙女姐姐喝几杯如何?”
聂残微笑了一下,回喊道:“既然有佳人做陪,我聂某哪有拒绝之礼。”说完,他右脚往地上只轻轻一点,人已经十分潇洒的腾空而起,在二楼一个借力,十分轻松的跃上了那十二米高的位于三层顶上的阁楼,落到了众人的面前了。
玉面血罗刹赞赏道:“聂公子果然好轻功哪,不知道师承何处?”
聂残道:“我这点三脚猫功夫登不了大雅之堂,公子见笑了。”
玉面血罗刹道:“哈哈,聂公子喜欢真人不露相,既然不愿相告,那在下就不再多问,请入座。”
聂残倒也不客气,往阁楼间的那张摆满美酒佳肴的圆桌走去。
房间里烧着几堆碳火,十分暖和,秋霜和冬梅为他解下大衣,找了个位置坐下,四大名妓分别坐到他们二人身边,秋霜和冬梅一左一右抚起聂残的手臂,将坚挺的胸部贴在他的手上。
幽幽的体香从她们二人身上飘来,闻得聂残有点心花荡漾。
聂残开口道:“早就听说天仙楼四大仙子天香国色,闭月休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我这井底之蛙一直以为,我家乡小镇上那怡红院里的楼牌小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今日一见四位仙子,哎!哎!哎!哎!才知道什么叫做天仙,什么叫做凡人哦。”
四位名妓听到聂残如此夸自己,俏脸一笑,心花怒放,春兰道:“聂公子说笑了,奴家与这姐妹四人在这天仙楼呆了快三年了,阅人无数,像两位公子这种人中龙凤的男人,倒还是第一次看到哪。”
聂残微笑道:“我哪敢与这位公子相提并论,如果江湖上要排俊秀榜,美人榜,只怕那榜首绝对都给这位玉面公子独占不可。”
聂残的言中带有讽刺之意,但玉面人听了似乎一点都不生气,笑着道:“聂公子果然风趣啊,哈哈。”
聂残道:“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请问该如何称呼?”
玉面人道:“在下仇海深,仇恨的仇,大海的海,深渊的深。”
聂残道:“仇公子的名字果然很有个性啊,仇深四海,不知道仇公子究竟与何人有此血海深仇呢?”
仇海深道:“我的仇人除了那南胤候欧阳正义还能有谁,不过昨夜他已被我生擒,我将他关入了天牢,还用那异疆上供的精钢制成的锁命爪锁住了他的琵琶骨,没有那天下独一无二的解魂钥匙,他就得忍受一生的铁勾穿骨之痛,能这样折磨他,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来,聂公子,今日我开心得很,你我先干一杯再说。”
说着,冬梅就往秋霜手里的酒杯中倒上了一杯酒,秋霜端着酒送到聂残的嘴边。
聂残没有说话,将酒一口而尽,喝完后他才开口道:“好了,酒已经喝了,仇公子今日守侯我聂某人在此,只怕不是喝酒这么简单吧。有话你就快说吧,说完了,我还要去你那天牢,救你那恨之入骨的仇人呢。”
仇海深道:“聂公子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不拐弯抹脚了,今日城中探子告诉我,有个手握东瀛武士刀的剑客在四海茶楼放出狂言,说要去救那南胤候欧阳正义,我心生好奇,所以特来此等候,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竟然敢如此嚣张。”
聂残道:“哦?那你现在看到我只有一头两臂,是不是很失望?”
仇海深道:“聂公子真人不露相,我确实看不出来你究竟有多少斤两,不过我只想提醒你,想去闯那地府天牢,只怕你这一条命,是不够用的。”
聂残道:“那仇公子认为应该要几条命才能闯进那天牢呢?”
仇海深道:“今日凌晨五更时来了八十七掉命,还没杀到天牢二层,就全部把命给送了,如果阁下要去,我看至少也得九十九条命,也许能活着闯到天牢三层。但要想活着出来,只怕得再多加九十九条命。”
聂残道:“仇公子的意思是我得生有一百九十八条命,才能活着把欧阳正义救出来?是这么回事吗?”
仇海深道:“恐怕是这么回事。”
聂残道:“那如果拿你的命做挟持,是不是只用这一条命就能活着把欧阳正义救出来呢?”
话音未落,聂残飞快的拔出了刀,快如闪电的将刀锋送了出去,但刺到仇海深的喉咙时,他停住了。
仇海深的喉咙没有喉结,但却能说出男声,聂残心中很是疑惑,总是觉得他不是个男人。
仇海深本身功夫不弱,他自信聂残武功再高,也不能在十招以内将他拿下,哪知道聂残的刀法竟是如此的恐怖怪异,快得连自己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刀已经顶着自己的喉咙了。
埋伏在天仙楼上隐蔽处的二十名御用皇门罗刹迅速的窜了出来,围在桌子的四周,但他们不敢动,因为他们生怕这聂残真的一刀刺过去,把主子的命给要了。四大名妓也被吓住了,退到了角落不敢乱动。
仇海深脸上惊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常态,道:“聂兄弟果然好快的刀啊,但是你错了,我的命早就已经不是我的了,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就为仇恨而活,如果你觉得辖持我就能救出欧阳正义的话,那我劝你还是不必白费心机了,我就算死,也不会把他放走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现在就把我杀了,你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完,他用脚踢翻了桌子,挺起胸膛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聂残,聂残也慢慢的站起来,看着他,脸上却笑了。
他出刀了,这一刀没有刺进仇海深的喉咙,而是一刀砍向了他的胸膛,吓得仇海深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虽然他嘴上说不怕死,但真正到了死亡来临的时候,没有人会不害怕的。
刀光一闪,快如闪电,将仇海深的胸前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四大名妓中比较胆小的夏荷和秋霜闭着眼尖叫了起来,那尖声,仿佛她们已经看到了那喷涌而出的鲜血,仿佛看到了那从胸口滚落出来的内脏肠子,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血腥至极的画面。
但是,聂残的刀没有砍出血来,刀锋只划开了他的里里外外的四件衣裳,却没有划破他的皮肤。
皮肤被划烂了,他那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原来他真是女儿身,那红红的肚兜被划成两半后,竟露出了两个被白布裹得紧紧的*,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的玉面血罗刹,竟然是一个女人!
四大名妓也呆住了。
但聂残和那二十个罗刹鬼却没有惊呆,仿佛他们早已经知道她是个女人。
仇海深睁开了眼,脸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她惊讶自己竟然没死,更惊讶这聂残竟然刀法如此可怕,力道控制得如此出神入化,竟然能划破她的衣裳,而不伤她分毫。更惊讶聂残竟然发现了她的身份。
聂残笑了,十分调皮的说:“哟!哟!哟!还嫩的肉,好白的胸哦,你以为用腹语就可以瞒得了我的耳朵,和我的双眼吗,小丫头,你太嫩了。”
她脸上已经浮起了一片红云,双手羞涩的赶紧将划破的衣服合拢,身形迅速的退到罗刹鬼身后,双目闪着怒火,发令道:“给我杀了他,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二十个罗刹鬼拔出了手中的圆月弯刀,施展一种十分怪异的身法,配合这怪异的刀法,朝聂残围攻而去。
聂残将刀鞘插到坚实的木板上,双手握刀,紫电在刀身上慢慢的爆起,闪烁,交融,在二十个罗刹鬼的圆月弯刀还要一寸就要砍到他时,他已经将内力灌入了刀了,刀招,当然还是那招剑刃旋风斩,紫电刀劲随着他的刀的舞动,也向四方扩张开去,恐怕的破坏力,立刻将这间天仙楼顶层最豪华的房间,破坏得面目全非。
那桌椅板凳,那红木家具,那墙壁,那楼顶的砖瓦,顷刻之间全被紫电吞噬,变成了碎片。
仇海深根本没有看见他怎么出的刀,因为他刀砍出的那一刹那,耀眼的紫电已经将那二十个罗刹鬼吞没,电光散去以后,地上只剩下了二十具四肢不整的尸体。
在那间已经没有了楼顶和墙壁的房间里,只有聂残,和仇海深,还有那四个名妓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呆在那里,仇海深已经吓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四大名妓更是吓得坐在了地上,紧紧的抱在一起发抖,不敢说话。
聂残找了块没有血迹,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打坐恢复内力,他的身上很干净,满屋子的尸体在刚才被砍中后,血喷出来的前,聂残就已经闪到了另一个人前面去了。血喷得满地都是,却一点没有都没有溅落到他的身上。
才过了不到五分钟,聂残就已经回复好了内力,捡起了自己的貂裘大衣,披到身上,又把另外几件拿过去给四大名妓,帮她们一一披好,安抚了一下她们仍然惊魂未定的心,轻声的说道:“快回你们自己的房间去吧,这里冷得很。”
说完,他看了眼还呆傻的仇海深,没再理会。
来到阳台,他施展起那绝世的身法,在楼宇间潇洒的飘落,又跃起,往太守府衙的方向飞身而去。 。。
第九章
神刀春雨在聂残劲招砍出以后,虽然没有伤到仇海深的身体,但刀中释放出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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