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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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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有没有本事,朱木匠是不知道的,但他相信岳肃,岳肃既然这么说,那这个人就肯定是有本事的。“按爱卿的意思,还是苟全他的忄生命,对国有利了。”
“臣是这样认为的。”岳肃点头说道。
“大过年的,爱卿难得开口求朕一件事,而且还是为国家社稷。好吧,就赦免于他。爱卿你说,让他出来做点什么呢?”朱由校笑呵呵地说道。
“现在辽东有孙大人坐镇,当无顾虑,然河南一带,斩龙帮猖獗,且敢行刺微臣,甚是可ě。臣以为,不如暂调熊大人到河南协助臣剿匪。”岳肃如是说道。
“就依卿家所言。既然要放,大过年的,也就别让他在牢里蹲着了。”朱由校随即喊道:“刘名果!传朕旨意,将熊廷弼从刑部大牢提出,交岳爱卿处听用。”
皇上一句话,熊廷弼的脑袋也就保住,岳肃本想接着将今天刑部大牢内所见,再奏于皇上,可这时,张嫣却笑呵呵地说道:“岳爱卿,家兄之事,总叫卿家为难,哀家甚是过意不去,今rì趁此机会,敬卿家一杯,过往之事,希望卿家莫要介怀。”
说着,张嫣冲着岳肃举起酒杯。
皇后的面子,岳肃怎能不买,连忙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卿家为国操劳,为皇上分忧,实乃我大明之中流砥柱,哀家再敬卿家一杯,希望卿家不负君恩,再立勋功。”
说话间,已有太监将酒斟满,二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连续两杯下肚,岳肃到了嘴边的话,无奈收了回去。自己毕竟是做臣子的,皇后向他道歉,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这个时候再不识抬举,今天的宴会,难保会不欢而散。
于是,岳肃转移话题,大家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第075章 仕女
午宴结束,岳肃回到府上,唤来杨奕山,将准备好的奏折取了出来,说道:“重岳,你再给我拟一封信,将今天天牢的事写上,投到刑部尚书王之寀那里。他自己下面的事,让他自己处置吧。”
岳肃不比海瑞,既有刚直的地方,也有圆滑之处,在对于皇家之事上,还是要知道变通的,不然怎会陪皇上做木匠。天牢之内的事情,牵连到国舅,自己都已经放了国舅一马,何必再在小的细节和人家过不去,大事不能含糊,小的事情,就算了吧。皇后的那两杯酒,总不能白敬不是。
下午时分,熊廷弼带着子女亲自到府叩谢,岳肃告诉他,不rì便要前往河南,让他一道前往,府上也没有什么合适熊大人的位置,不如暂且充作幕僚,等到时机成熟,再行保举。'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熊廷弼早就感激不尽,怎么在乎职位,既然是府上的幕僚,岳肃让人给熊家三口收拾房间,就在府上住下。毕竟熊大人现在是破落的很,原先北京的宅子已经被查抄,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大过年的,总不能一家人住客栈吧。
晚上是家宴,岳肃内外摆了几大桌,女眷在内,男士在外。岳肃则是在前院陪手下人饮酒,熊廷弼父子也在其内。喝到浓时,门外突然走进一人,岳肃等人一瞧,竟是金蝉。
一看到金蝉回来,岳肃心中暗惊,料想定是有事,忙起身说道:“金蝉,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
铁虬也急忙站了起来,朝金蝉看去。
“回大人,确实有事。”只见金蝉来到岳肃面前,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将包袱打开,露出一轴画来。金蝉将画呈上,说道:“大人您瞧。”
岳肃接过,展开一看,竟是一幅仕女图。这幅画左上角题着一词,是《念奴娇赤壁怀古》,上面画着的那个侍女,也正和司马晨临死前画的那个侍女一模一样。只是这幅画是整画,画纸也有些年头。
“这是从哪里来的?”岳肃纳闷地问道。
金蝉看桌上人不少,而且熊廷弼等人,他又不认识,便道:“大人,这事说来话长,咱们借一步说话。”
岳肃点点头,二人直接去了书房。进了书房,金蝉将门掩好,这才将此画的来处同岳肃原原本本讲了一边。
原来,在岳肃回京之后,金蝉等人仍一如既往地盯着张家。金蝉在偃师县租的两套宅院,一套是在张府的斜对门,另一套是在张家祠堂那边,也是方便盯梢。留在这边的人,包括金蝉在内,都是绿林道上出来的汉子,大家伙情投意合,天天喝酒是少不了的事。不过金蝉倒也没忘了正事,每rì都叫人轮班盯着张家的门口。
因为住的近,为了便于监视,金蝉干脆让人将院墙的转头拆下一块,顺着窟窿,就能看到张家的门jìn。
前几天,张国柱只带了一个管家,前往祠堂,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因为隔三差五,金蝉就会现张国柱去祠堂。
去祠堂拜祭祖先是正常事,而且张国柱的儿子才死不久,灵位也放入祠堂,没事去看看,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这也有点越频了,金蝉抱着好奇之心,与李忠潜入祠堂大院,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破窗棂纸,朝内观察。现张国柱一个人坐在灵台之前,手里拿着一幅画,目不转睛的观瞧。
看了许久,张国柱对着面前的石壁按了几下,随后无奈地摇头,站起身来,将画放入灵案上的一个暗格内,锁起来,转身离去。金蝉和李忠等到张国柱走出院门,这才准备进祠堂瞧瞧,谁曾想,就在此时,有个黑衣人先他们一步进到祠堂。
黑衣人的身上竟然有钥匙,将暗格打开,取出里面的画,又放了一幅画进去,再将暗格锁好,离开祠堂。金蝉和李忠也不进祠堂了,直接跟踪黑衣人离去,跟出两条街,见街上无人,二人便露出行藏,动手抢劫。
瞧黑衣人的身段,应该是个女子,身手相当不错,若是单打独斗,也就能打个平平手,可以二敌一,对方哪是对手,人被金蝉打伤,画也抢了过来。黑衣人趁机负伤而逃,她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很是熟悉,当追到伯爵府后巷时,便寻不到踪影。
金蝉和李忠回到租住的宅子,将画打开,金蝉马上认出这幅画,是司马晨临死前临摹那幅画的原画。意识到事关重大,金蝉大清早就离开偃师,快马赶回京城。
听完金蝉的讲述,岳肃又对着画看了一会,说道:“将重岳喊来,让对书画有些研究,让他鉴赏一下,看能不能看出这画有什么来头。”
金蝉出门喊来杨奕山,让他帮忙赏画,杨奕山看了半天,只看出这纸张应该是明初的,可画的笔力很一般,甚至都赶不上临摹此画的司马晨。实在是看不出,这话有什么价值,出自何人的手笔,而且这话连一个落款也没有,天知道是谁画的。
岳肃的忄生子比较急,当下把手下的人马撒出去,将北京城的内古玩店老板全部请来。大年初一晚上,顺天府的人上门,搞的那些古玩店老板是心惊胆颤,谁不知道‘岳阎王’的名号呀。
差役不一会功夫,就“请”了七八位古玩老板登门,岳肃让他们一一帮忙验画,这帮人见是如此差事,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小心翼翼地开始鉴定。
如是平时,这些大行家们看到这种画,早就扔到一边,还要骂让他们鉴画之人一顿,可在顺天府里,谁敢呀。反反复复瞧了十几遍,才敢给出结论,“大人,您怕是被骗了吧,这幅画用的纸确实是元末明初的,但绝不是出自名家之笔,根本不值钱。”
所有人都这么说,看来确实不是什么真迹,可张国柱为什么要一直对着看,还要把它当成宝锁在暗格里呢?而且司马晨还因此送掉忄生命。
这事越来越古怪,岳肃决定,再去一趟伯爵府,将事情搞清楚。
几天之后,岳肃向皇上辞行,再次前往河南。皇上依依不舍,但还是准了。
出京之后,岳肃一路南下,先到黄河岸边,慰问了两岸灾民。百姓们的家园已经重建完毕,黄河大堤也修的差不多,只等开春,播种耕种,便可自顾生计。
看到如此情景,岳肃的心也就放下,安心前往偃师县。现在的县令是华腾卓,这厮经过岳肃的保举,轻松转正,见到岳肃到来,是热情迎接,并将县衙充作岳肃的临时行辕。
岳肃也就在县衙喝了杯茶,便带人前往张府。谁料一到张府,却看到门前高挂白灯,府门两侧扎着白带,显然是在办丧事。岳肃狐疑起来,让人送上名帖,略一打听,竟听说是张国柱死了。
闻听张国柱死讯,岳肃心中更惊,按金蝉所言,张国柱前些rì子还好好的,怎么会说死就死。
不一刻功夫,从院内走出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披麻戴孝,一见岳肃,躬身施礼,“小人镇北伯堂弟张国邦参见岳少保。”
岳肃点点头,说道:“不知镇北伯亡故,登门打扰,深感歉意。请问镇北伯是因何故去的呀?”
“堂兄是暴病身亡,身染何疾,小人也不大清楚,可能是因为丧子之痛吧。”张国邦如实说道。
“哦。那府上现在是何人做主?”岳肃再次问道。
“堂兄次子年幼,家中事务,现有嫂子主持。堂兄亡故之时,嫂子一见兄长尸体,便晕倒过去,现卧床不起,府上事务,暂且委托与我。”张国邦说道。
“但不知镇北伯亡故几rì?”
“已有六rì,明rì便要丧。”
六天!岳肃点头道:“即知镇北伯亡故,没有不吊唁的道理,还请前边引路,本部院打算到灵堂给镇北伯敬炷香。”
“多谢大人。”
张国邦前边引路,将岳肃带到灵堂。岳肃进门之后,就听到和尚、道士在做法事度,家中上下痛声哭泣。岳肃到前上了柱香,又道:“张爵爷生前与本部院有数面之缘,爵爷还曾帮本部院出谋划策,围剿叛匪,不想这才几rì,便驾鹤西去,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本部院打算瞻仰爵爷遗容,不知可否。”
他说也想看尸体,谁又能不让,张国邦吩咐人将棺盖打开,岳肃近前观瞧。只见张国柱身上穿着寿衣,尸体已经冰凉,脸上有些许痛苦的表情,若说暴病而死,倒是不像,可若说是中毒身亡,也不太可能,因为中毒死去的人,这么多天过去,尸体多少会生变化。岳肃心中疑虑,却没有说想要验尸之类的话,只是冲尸体鞠了一躬。
第076章 机关
岳肃断案多年,两辈子见过尸体无数,即便没有仵作,也能判断个大概。从张国柱的尸体上看,既不是中毒,也不是暴病,若说是被刺杀,应该也没有什么可能。张国柱是行伍出身,功夫肯定不错,家中护院众多,想要刺杀谈何容易。而且,刺杀之后必然留下血迹,张家的人岂会看不到。
岳肃退后几步,看向张国邦,说道:“爵爷临死前,不知有谁在他身边,可有郎中来诊过病?”
“回大人,小人是爵爷的堂弟,住在外房,并不在府上居住,这事的详细,只有嫂子与府上的管家知道。”张国邦说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那请将管家叫来。”
管家张聚就在灵堂之内,闻声走了过来,岳肃将刚刚问张国邦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张聚如实回答。“大人,老爷是死在书房,病故的时候,并无人在场,夫人是给老爷送参汤时现老爷故去的。当时夫人一见到老爷的尸体,就晕倒在此,至今病在床上,还不能下地。老爷故去前,身体显得很硬朗,没请过郎中,死后请郎中来看过,说是暴病而亡,具体病症,倒看不出来。”
单从面上,岳肃也看不出张国柱的具体死因,但岳肃明白,不论是张国柱的死,还是司马晨的死,应该都和那幅仕女图有关系。张国柱生前既然总去祠堂,还对着灵位观看仕女图,想来其中定有玄虚,不如先去祠堂看看,或许一切的答案就能解开。
岳肃当即说道:“听闻张家有个祠堂,张爵爷下葬之后,灵位就会进入祠堂吧。”
“是的,大人。”张国邦点头说道。
“那就带本部院去瞧瞧。”岳肃一转身,直接朝外面走去。
张国柱已经不在,以岳肃的官职,还不是说去就去,谁敢阻拦。张国邦与张聚只能陪着,一起前往祠堂。
祠堂与张府不远,很快便到,进了庭院,来到祠堂大厅之内。这里面供着张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在牌位下是大理石的底座,底座中yang镶嵌着一块玉璧,玉璧上好像可有一些字。
岳肃走到近前,俯身看去,这一看可不要紧,他心头登时一颤,因为这玉璧之上,正好刻着一《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端端正正,正好一百个字,以横十竖十排列。一幅仕女图上有这么一词就显得很不搭调,祠堂之内刻这么一词,不更显得不伦不类,要是你的祖先是苏东坡倒还好说,可你家姓张,和苏老爷子有什么关系呀。
岳肃听金蝉说过,张国柱曾在这里坐着,一边看仕女图,一边用手去按玉璧,于是他也好奇地按了一下玉璧,略一用力,手指触碰的那个“三”字,竟然凹了进去。
“嗯?”看到如此情景,岳肃马上反应过来,这玉璧应该是一个机关。他又接着按,很快将一百个字全部按了进去。结果玉璧上的“字”又重新dan了出来,显然是错了。
仕女图上有这词,玉璧上的这词又是个机关,岳肃岂能联想不到,要想打开这机关,必须要着落在这幅仕女图上。可仕女图和机关有什么联系,打开机关,里面又会出现什么,岳肃却不清楚。
当下岳肃问道:“张国邦,你可知道这玉璧是做什么的?”岳肃说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张国邦。
张国邦犹豫一下,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从他的神情内,岳肃怎会看不出他在撒谎,但岳肃并没有揭穿,而是转头喊道:“金蝉,将画拿来。”
金蝉从包袱里取出仕女图,呈给岳肃,岳肃将画展开,说道:“张国邦,你可认识这幅画。”
张国邦一见的这幅仕女图,眼睛登时一亮,随后小心地说道:“见过,这应该是我兄长的珍藏。此画为何会到大人手里,这是我堂兄的遗物,不知大人可否归还。”
岳肃微微一笑,说道:“这玉璧上的一词,和这幅是仕女图上的词一模一样,也不知这二者是否有联系,还请赐教。”
“这个……”张国邦犹豫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呀。”
“哦……”岳肃点点头,又道:“那这幅仕女图不知对府上可有什么用处?”
“这是大哥的珍藏,全做缅怀之用。”张国邦小心地说道。
“张爵爷留下的遗物众多,也不差这一幅画来缅怀。这幅仕女图与偃师县原任县令司马晨的死,有一定联系,既然对府上没有他用,就留在本部院这里,充作呈堂证物吧,等案件告破,一并上交刑部。”岳肃说完,将画卷了起来。
张国邦一看岳肃不给,脸上马上露出焦急的表情,说道:“大人……这……这……这是我张家祖上传下的画,即便堂兄亡故,也不能流落在外。还请大人赐还。”
“刚刚你不是说,这幅画对你张家没有什么用么,可这幅画对朝廷却很有用,要靠此画追出害死司马晨的凶手。要不这样,等到此案一破,本部院再将画归还就是。”岳肃淡淡地说道。
“可是……大人……这案子要是永远不破……那画难道就永远不还了……总得有个期限吧……”张国邦着急地说道。
“本部院为官以来,破案无数,区区一桩命案而已,怎会永远不破。不过话说回来,这桩案子涉及到朝廷命官,要是一时间真的破不了,这证物还就真不能归还,什么时候案件大白,什么时候就还。不过你也放心,如果这桩案子到本部院死的那一天还无法查出的话,定会立下遗嘱,让人送还张家。”岳肃平淡地说道。
张国邦听了岳肃这话,肺差点没气zha了,暗道:“要是破不了,就等你死那一天还,你比我年轻将近二十岁,等你死了,我还不早入土了。”
心里着急,可有没有办法,官字两个口,岳肃是河南巡抚,这里最大的官,他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大人……您这……您这不是……蛮不讲理么……”
“张国邦,你说话可要注意点,我念你刚刚丧兄,适才之言,不与你计较。但是这幅画,本部院在凶案未破之前,是绝不会归还的,你还是祈祷,本部院能够早一天破案吧。”说完,岳肃拿着画,回身就走。
“大人……大人……”
不管张国邦怎么喊,岳肃也不回头,直接离去。回到县衙,岳肃一个人在后堂思量起来,推理线索。
司马晨和张国柱的死,已经明朗,全是因为这幅仕女图,仕女图和张家祠堂内的机关有关,想来肯定是机关之内藏有什么宝物,要不然张国邦也不会如此着急。
能是什么宝物呢?
看张国邦的表情,多少应该能知道一些,动刑逼供也不是不可,但现在还没到这一步。因为一旦这样做,很可能会被外人认为,自己是觊觎张家的财物。
因为这张图,司马晨死了,张国邦也死了,现在这张图在自己手中,有心人难保不会来找自己下手,干脆,来一个引蛇出洞不是更好。
第二天,岳肃下令启程,前往洛阳。照旧让金蝉、李忠带人,在城内继续盯着。不过却将殷柱留在身边。
岳肃这一走人,张国邦又急了,现巴巴赶来,问岳肃为什么不留下破案,岳肃一句就给他顶了回去,“本部院rì理万机,哪有那么多功夫在偃师县逗留,案子容后再说。”
“大人……这案子您要是暂时不过问的话,您不能将图先行归还,等到哪天用上,再来讨要便是。”张国邦小心地说道。
“你不是说了么,这幅画除了缅怀之外,也没其他用处,着什么急呀。本部院这边代为保管,先琢磨琢磨,你放心,本部院既答应归还,早晚就一定会还的。好了,你别耽误本部院的时间了,赶紧走吧。”
“这……”
岳肃直接逐客,然后提兵赶往洛阳,一进洛阳,仍是住在原先的巡抚行辕。知府施桐少不得亲自迎接,在行辕大厅落座之后,岳肃直接询问起梁茂生是否落网。
施桐最怕岳肃问起这事,结果还是上来就问,吱吱唔唔地说道:“大、大人……下官已经派兵去过官渡镇了,到那一打听,梁茂生早就搬家了,现在谁也不知他的去处。下官下海捕文书,张榜通缉,只是现在还没个消息。”
这一边人也没抓到,案子越来越令人犯愁,不过岳肃也知道施桐是不敢懈怠的,没有责备,让他自行离去。施桐本以为至少会被狠骂一顿,实在是没想到,今天岳大人心情这么好,连狠话都没说一句。
在偃师县南门四十里外,有一处山坳,河南全境都是一马平川,能有这么个地方,实属不易。这山坳连绵数里,成弧形,口子那边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当地人称这座山为玉龙山,因为在冬天下雪的时候,这座山的形状像是一条蜿蜒地白龙。
玉龙山坳这个地方,平常很少有人来,传闻林子深处有一座白娘娘庙,白娘娘时常显灵,凡进去的男子都是有进无出,这一传十、十传百,也就没有有再敢进去了。
这天晚上说来也怪,竟然有数百男子进入山坳,这帮人都带着兵器,看来并不害怕白娘娘。
口子处的树林很深,这些人走到四更,才算到了尽头,放眼是一座破败的庙宇,不过这座庙倒是很大,想必定是那座白娘娘庙。
这帮人中,为之人,要是金蝉和李忠见到,一定会认识,这是不是别人,正是王启龙。在王启龙身边,还跟着张天师和曹格。众人走到娘娘庙前,曹格上前敲门,只瞧了几下,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声音。“龙门飞甲!”
“斩龙夺天!”王启龙随即大声说道。
“斩龙台上几炷香?”里面再次有人说道。
“玄武堂下四炷香!”王启龙说道。
“原来是王舵主。”话音一落,庙门打开,一名汉子站于门。
王启龙看了汉子一眼,说道:“叶先生已经到了。”
汉子答道:“已经到了许久,一直等候王舵主。王舵主,里面请,我这就叫人招呼叶先生起来。”
王启龙点点头,说道:“这个时辰,叶先生即已睡下,就不要再做打扰,等到天亮,我再拜会叶先生就是。”
“叶先生曾有吩咐,不论什么时辰,只要王舵主一到,必须通传。”汉子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王舵主,请厅内用茶。”
王启龙跟着汉子,来到娘娘庙大殿,大殿之内,供奉白娘娘,不过这里再无香huo之气,周围摆着椅子,倒像是一个会客厅。王启龙带来的人,全被招呼到客房休息,只有他和张半仙、曹格进了大殿。
不一会功夫,先后有七个人进到殿中,这七个人就是一个追随叶先生的那七个,什么鼠须长者、虎眸汉子……
这些人进门之后,跟王启龙客气一番,等到他们全部坐下,叶先生才出场。他一进门,所有人都站起来躬身施礼,“叶先生。”
“都坐下吧。”叶先生微微点头,看向王启龙,声音冷淡地说道:“王舵主,今rì得见尊颜,真是不容易啊。”
任谁都能听出,叶先生语气中的不满。不过也是,叶先生让王启龙去年十一月份到此汇合,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今年正月,如何令人不来气。
王启龙颇为尴尬,说道:“叶先生,实在抱歉,在下原本打算是年前到的,谁曾想下面一个叫梁茂生的惹了点麻烦,引出官府张榜通缉,到处都是差役、兵丁,我这一大家子人,行动实在不便,让他们分散前来吧,又怕半路上出些岔子,影响全局,这才来的晚了,还望叶先生恕罪。”
这话说的倒是不jia,因为岳肃在进京之前,对施桐放了狠话,拿不到梁茂生,就等着挨收拾。施桐派人去官渡镇没有找到梁茂生,这下可急了,不但张榜通缉,连手下的人也全放了出去,是明察暗访,到底还是干了点实事。王启龙的手下,不少都是亡命之徒,长得就不像好人,这到处是官兵,如何不担心。
这才一拖再拖,到了年后,风声小了,才赶过来。
叶先生走到最中间的椅子上坐下,说道:“原来如此,这事我也听说,没想到那个梁茂生是你的人。来了就好,我现在正有事要安排你去办。”。。。
第077章 尔虞我诈
“叶先生有事尽管吩咐,启龙赴汤蹈huo,万死不辞。叶先生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大家都是为主公效力,有些事我也不瞒你,偃师县张家有一份宝藏,据说是价值连城,主公有意将这份宝藏弄到手,然后招兵买马以便起事。现在万事俱备,只是出了个岔口,本已到手的机关图,被岳肃得了去。”
“又是他!”一听到岳肃的名字,王启龙立马就huo了,说道:“上次我奉命趁黄河闹灾起事,结果就被这家伙给搅了,还得我差点丢掉忄生命。没想到,这家伙又冒出来了,不是存心跟咱们对着干么!叶先生,您吩咐吧,是不是要取岳肃的项上人头。”'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倒也差不多,岳肃的人头能取来最好,最不济也要将那机关图弄到手。原本我打算在偃师县下手,这里地头熟,动起手来也方便,不料这家伙跑得也快,也不等我布置,就去了洛阳。你在洛阳那边应该有暗哨,地理比我们熟,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什么活岳肃还是死岳肃,图一定要搞到手。”叶先生说道。
“行!叶先生您放心,不就是偷一幅图么,我这边立刻派人着手去办。只是,不知道这幅图是什么样子?”王启龙问道。
“我这里有一副赝品,是当初张国柱给司马晨观赏,希望他能从中解开mí局,这事被我的人知道,就将图抢了过来。可惜的很,在图上一点端倪也没现,我料想,真正的机关应该藏在原图之内。”说着,叶先生从怀中取出一幅画来。
岳肃手中的那幅是真品,上面有画轴,叶先生从司马晨那里抢来的赝品,本来也有画轴,可他觉得存放不便,就给拆了下来。
叶先生将画展开,给王启龙观看,图上画着一个侍女,题着一《念奴娇赤壁怀古》,倒是和岳肃的一模一样。
王启龙看过之后,说道:“这图我记住了,明天我就打人去洛阳,一边抢图,一边顺手将岳肃给做掉。”
“王舵主,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岳肃是河南巡抚,手里的护jūn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要弄图,最好是偷。”叶先生嘱咐道。
“好说、好说,朝廷那些官兵,也就仗着倚多为胜,没有什么本事。我这边派几个精细人,轻易就能潜进去,只要找到他的房间,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于王启龙的大话,叶先生不再表态,只是点头,“如此最好。各位远道而来,现在天色已晚,正事就留到明天做,都去休息吧。”
“多谢叶先生。”
王启龙和张天师、曹格离开大殿,有人指引下榻之所。
三人出去,大殿之门再次关上,就听鼠须长者说道:“叶先生,王启龙这班人多是亡命之徒,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倒还可以,真让他办这种精细事,他能行吗?”
“自然不行,他的人不过是苦肉计而已,真正动手的是咱们。我只是怕交待了实底,王启龙的人不用心办事,到时演的不像,令岳肃起疑。”叶先生淡淡地说道。
“那叶先生,您的意思是……”
“今天晚上咱们就动身去洛阳,老虎留下,告诉王启龙,我去偃师县了,让他照计划行事,即便失手,也不能给岳肃留下活口。老羊,你立功的机会来了,路上我会交待怎么做的。”
两天之后,巡抚行辕的这趟街上,来了一个卖身葬父的。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看这架势,应该是刚死一两天,在尸体旁,跪着一个妙龄少女,少女长得清秀可人,尤其是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这要换做往常,来往的行人中,少不得有那市井无赖、富家子弟上前调戏。可现在,‘岳剃头’的衙门就在这边上,方圆四里之内,就连游手好闲的都不敢上街走。
少女面前的牌子上写的是“卖身葬父”,有那好心人上前寻问,可少女除了哭泣,是一句话也不说。搞的围观这些人,还以为这丫头是哑巴。
铁虬和厉浩荃两人,每天都会带人上街巡视两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有时单独带人,有时是一起。今天二人都没有什么事,就一同领着十几个差役,沿街巡视,走到街口时,看到有人围观,心中好奇,就走了过去。
百姓一看是巡抚衙门的,赶紧闪到一边,让铁虬能瞧清楚。铁虬虽然鲁莽,倒是个热心肠,一看有人卖身葬父,同情心马上就来了,他也不问什么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到女少面前。说道:“拿着银子,买副棺材,将你父亲葬了吧。”
说完,是转身就走。
少女见铁虬给钱便走,一把捡过银子,身子又向前一扑,抓住铁虬的大腿,“呃呃……”地叫了起来。
原来还真是个哑巴。
铁虬心中纳闷,低头问道:“银子都已经给你了,你不赶紧去将父亲葬了,抓我作甚?”
少女松开手,拾起面前的牌子,使劲指了指,“呃”了几声,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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