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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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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军探过鼻息,说道:“大人,气息尚存,还没有死。”

这话一出口,站岳肃旁边邹佳仁那是心头一阵,他眼下已经清楚地看到温亭松的尸体。随后他已猜到,刚刚刺客是什么人。“天啊,这次闹得可太大了……”

听说人还没死,岳肃即刻喊道:“快叫随军医官救治。”

说完,转头看向已经凑过来的司马晨,“司马县令,速带本部院前往县衙,并传城内所有甲长、里长。”

“是,大人。”

来到县衙,岳肃一方面让医官给温亭松治伤,另一方面,召见城内甲长、里长。明代,这两个职务既是帮忙地方负责税收,又是协助清查户籍,一般十户为一甲,十甲为一里。这班人对本地的人头特别熟悉,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也都知道。叫他们来,目的很简单,就是全城捕。

一个县城能有多大,真的查起来,有一两天也就足矣。岳肃调集官兵,每个城门命一百人看守,禁止进出,其他的人马分散下去,百人为一队,十人为一组,跟着里长、甲长挨家挨户的查。至于说城内的饭馆、客栈,不用说,第一步查的就是他们,凡是外来人口,不必分说,先直接押入大牢。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城里那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都把紧门户,一旦看到陌生人,就大声叫喊,生怕牵连到自己。

偃师县城内有一家老店,名叫永安老店,这家店早一个月前,就被人包了,住里面的有三十多位客人,听说是从江南大户人家,打算此做些买卖。

平时这些人住中进,不声不响,只是今天,进出中进的门户,全有人守着。一间房内,此刻正坐着八个人。居中一人年纪不大,面白如玉、唇红齿白,手拿一柄白纸扇,好一个俊俏小郎君。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岳肃一直想要找的叶先生。

他的下手,左三有四坐着七人,七个人一起转头看向叶先生。叶先生现的脸『色』非常难看,扫视屋内七人一圈,冷冷地说道:“是你们谁下的令,让人行刺岳肃?”

“叶先生,我们没有呀。”七个人十分无辜地说道。

“没有?”叶先生诧异地说道:“听外面的人讲,那些人自称斩龙帮,偃师县里,除了我们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帮众?”

“莫不会是王启龙的人吧?”坐左手第一位,长着贼目鼠须的长者小心地说道。

“王启龙……我不是让他召集他的部属,到娘娘庙等我么,难道他还敢擅自行动?”说到这,叶先生眉『毛』一掀,又道:“不对,王启龙不可能这么快到,他的部属现十分分散,集合起来,需要时日,哪能我前几天刚下的令,他人就到了。再者说,我谅他也没有胆子不尊我令,擅自入城。”

七人听了这话,都点点头,鼠须长者又道:“河南地界上,除了王启龙的人,再没听说还有咱们的人呀,难道说是主公专程派人来刺杀岳肃?”

“不可能!”叶先生直接说道:“主公不会因小失大,这边的要务不是杀岳肃,而是张家。”

第058章 龙门飞甲

听完叶先生的话,厅内众人全部沉默下来,事实确如叶先生所说,刺杀岳肃的人,不可能是他们斩龙帮的。然而,若说不是,又不太客观,现大街之上,任谁都知道,是斩龙帮的叛匪刺杀岳大人。倘说冒名行刺,那是谁活的不耐烦了,还敢冒充斩龙帮的名头为非作歹。

现斩龙帮的名头,因为岳肃刚进河南的一顿大扫『荡』,已经响亮其他,许多人都听说过。也有那地痞无赖,冒充斩龙帮欺凌百姓,不过若说冒名去行刺巡抚,还没有人有那个胆量,要知道不管行刺是否得手,都是必死无疑。为可气的是,明明是找死,还要拖上斩龙帮,虽说斩龙帮现也不差这一条罪名,可这个节骨眼上整这么一出,实令人气恼。

房间内良久无人说话,后还是叶先生开口说道:“这里不能再住了,等会全城必定要进行大捕,咱们是外乡人,人多不说,身上又有兵器,一旦被发现,肯定是要动手的,敌众我寡,怎能是对手。再者说,我也不想给那班……当替罪羊。走吧,换个地方落脚。”

坐鼠须长者下手的是一个虎眸大汉,大汉一听说要转移,明显有些恼怒,愤慨地说道:“……千万别让我碰上那帮……要是让我再遇到,定然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骨!”

大汉的心情,其实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坐之人哪个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家本身城内就有要务,谁曾想被人搅了不说,还替人背上黑锅,要是不气,才出鬼了。各个是牙齿咬的“嘎”作响,恨不得替岳肃将刺客翻出来。

倒是鼠须长者比较冷静,说道:“叶先生,城门已经关了,您说还要进行大捕,那我们要藏到哪里?”

叶先生略一沉『吟』,说道:“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躲得久,目下看来,就张家祠堂能暂避一时。咱们动身去那里吧,告诉弟兄们,去的路上要谨慎。”

“是,叶先生。”

一间不大的宅子里,九个人围坐屋中,有的坐床上,有的坐椅子上,有的干脆坐地上。坐床上的是邹枫,他的脸『色』煞白,心头“砰”『乱』跳,此刻屋子里没有话说声,他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适才行刺的人,是他的手下,就温亭松跪倒岳肃马前的那一刻,紫梅急中生智,想出让人冒充斩龙帮下去行刺岳肃,伺机结果温亭松。如果能刺死岳肃,那是好,杀不死,也要做掉温亭松。

这帮汉子,都是武昌府大牢内的死囚,邹枫那时想要养些死士,就以父亲的名义将这班人弄了出来,留府上,办他做事。一众汉子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倒也是忠心耿耿,这次明知必死,竟还有人愿意下去。

六名汉子下去之后,全部杀掉,但混『乱』中,还是给温亭松来了一刀。邹枫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事闹大了,只是也没有办法,大家仓促逃命,不过还是就手将酒楼里见过他们的人全部灭口。

躲过厉浩荃的追踪,闯入一家民房,将这家的主人杀掉,便隐于其中。为了『摸』清城内情况,由寒莲出门打探消息。

众人不知现该如何是好,只能等。等寒莲的城内的情况探明,再做布置。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三长两短的敲门声,紫梅知道是暗号,连忙跑去开门,回来的果然是寒莲。

寒莲进门之后,紫梅把门『插』上,屋里人的目光已然全对准寒莲,不知她带回的是什么消息。

“少爷,外面现『乱』得很,官兵挨家挨户的查,不是本地人,一概先打入大牢,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这里。城门已经关了,据说是禁止任何人出入,看架势,‘岳剃头’不把我们翻出来,是不会干休的。”寒莲现的声音,也颇为紧张。外面她清楚,每隔三五条街就能看到官兵,若非她是女儿身,估计早被叫住盘问。

“那现怎么办,城也出不去,他们查的又紧,咱们得往哪里走?”邹枫焦急地说道。

“少爷,城是肯定出不去了,现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就城内和岳肃做『迷』藏,能躲多久是多久,这城虽然不大,但岳肃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咱们只要小心点,应该不是问题。要是运气好,杀几个官兵,换上他们的衣服,估计就安全了。第二条路,老爷也城里,咱们找机会去投奔老爷,冒充他的护卫,应该能够躲过这一劫。”这是寒莲路上想出的法子,也算是目前为妥当的主意。

一听寒莲提起父亲,邹枫的眼睛马上亮起来,说道:“对,我们去找我爹,你可知道,我爹现哪?”

“应该是随岳肃搬进了县衙。”寒莲说道。

“县衙?不行啊,咱们去了,还不等于自投罗网。”邹枫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少爷,咱们大家伙一起去,肯定嫌疑重大,要是您一个人去,或许就不会那么显眼。等您见到老爷,再请他帮忙想办法,帮我们脱身。”寒莲建议道。

邹枫还是摇头,“不行,岳肃传过我,我这个时候一去,他肯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少爷,您可以用别的身份去,只推说是老爷的什么亲戚,让人进去通禀,以老爷的才智,一见到您,就会明白怎么回事。”寒莲说道。

这一次,邹枫倒是没有马上回绝,他认为这个主意或许可行。结果,却让紫梅给否定了。“寒莲,县衙的护军都是岳肃的人,只要少爷一登门,消息肯定会传进岳肃的耳朵。‘岳剃头’可不是白给的,定会心中起疑,到时搞不好连老爷都要搭进去。”

邹枫本来就不敢自投罗网,一听这话,是马上点头,“对,紫梅说得对,上次那案子,他都能查到我身上,我这一去,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上次是小事,他看父亲的面上,没有太过为难,可这次是刺杀他,他就算再给父亲面子,也不能容忍这事。”

寒莲听他说完,也不再多言,倒是紫梅说道:“咱们杀了姓温的,老爷肯定能看到,我估计,以老爷的心机,应该能够想到是我们做的。或许他正想办法出来,接应我们也说不定。”

这话一点不假,邹佳仁已经猜到是他的人假借斩龙帮之名,表面刺杀岳肃,实际杀温亭松灭口。只不过,他万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儿子亲自出马。他有心出门接应,让这些人以护卫的身份混到身边,只可惜,毫无机会。守卫县衙的人,全是岳肃的人,衙门里的捕快,全都上街了,想要出门,就要和岳肃的人打招呼。你一个布政使,出门做什么,总得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吧,总得向岳大人告个假吧,要是一声不响直接往外走,这个节骨眼,当岳少保缺心眼呀。

邹枫这边又合计一番,后还是决定走第一条路,先杀掉几个官兵,剥掉他们的衣服换上。

等了一会,外面的声音小了一些,寒莲将门打开,四下一望,有十几名官兵和一个老头朝这边走来。寒莲见官兵不多,当即大声喊道:“军爷,快过来呀,我爹我娘不知道被谁杀了!”

一听这话,官兵便要冲过来,谁想通行那老头大声喊道:“这丫头不是杨四宝家的。”人家可是这一片的甲长,你也不看清楚就『乱』喊,岂不是找死。

这话一出口,官兵马上带住脚步,大声嚷道:“来人啊,来人啊,这里发现刺客!”

好家伙,寒莲本打算来个瓮中捉鳖,这倒好,反成了投怀送抱。屋里的邹枫等人也听到喊声,哪里还敢再等官兵送上门,一窝蜂地从门里涌出,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来人啊!发现刺客,别让他们跑了!快去通知大人啊!”官兵们一边喊,一边抬腿追去。但是自己人毕竟不多,只敢后面吊着,实不敢往死里追。

现城里每隔一两条街,就有十名士兵,一处有警,那可真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刻功夫,四下里的官兵全都朝这边涌来。

邹枫等人,跑出两条街就迎面遇到官兵,好官兵人数不多,自己的手下手头也硬,三下五除二就将官兵料理,夺路而逃。现他们可没有扒人家衣服穿的念头,瞧旁边有条胡同,是一头扎进里面,就往死里跑。别人的速度都很快,就邹枫的速度不行,仗着寒莲和紫梅拽着,也没有掉队。

现街上有两个总巡,一个是铁虬、一个是厉浩荃,这半边的总巡是铁虬,他一听到示警,带着人马是猛往这冲。

邹枫一行接连穿过几个胡同,又遇到十几名官兵,他们可无心恋战,砍到两个就死命而逃。活着的官兵,也不敢硬追,就是大喊,等待援军。

也是慌不择路,邹枫他们一头扎进了死胡同,再想往外跑,可没有那个胆量。眼看院墙不是特别高,众人也顾不得这是谁家的宅院,是翻墙而过。

进院之后,发现院里十分安静,并没有人。这时众人才算松了口气,仔细一瞧,院子里倒是有不少房舍,中间好像是个祠堂,能有如此祠堂的人家,肯定非富则贵。

经过这一番的奔跑,邹枫实跑不动了,别说是他,他的手下也都累的够呛。

“不跑了……咱们前面也穿了好几个胡同……他们不一定就知道咱们扎进这里……到祠堂里面歇一歇……”邹枫喘着粗气,说着,晃晃悠悠朝祠堂走去。

紫梅等人,虽说比他强些,同样也是累的够呛,大家也想歇歇,看少爷如此说,都跟着走进祠堂。谁都是抱有侥幸心理的,尤其是这样身心疲惫的时候。

走进祠堂,只见里面供着不少灵位,灵位前有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馒头和各式水果。这种供品,一般是没人吃的,这等于和死人抢饭吃。不过现,大伙又累又饿,谁还管得了这些,拿起上面的东西,就大嚼起来。

刚吃几口,寒莲心中一凛,感觉到灵位之后,传出一个轻微的声响。“有人!”

说完,寒莲一把抽出短刀。其他的人,一听此言,也都亮出家伙,警惕地私下观瞧。

摆放灵位的墙后之后还真有人,似乎是因为被瞧破,慢慢绕了走了出来。只不过走出的不是一个人,能有三十多个,各个手里都拿着兵器。前面的,是一个俊俏公子,不必说,大家也能猜到,正是叶先生。

叶先生瞧了邹枫他们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龙门飞甲!”

第059章 鬼打鬼

龙门飞甲!

邹枫等人一听这话,登时猜到,这可能是江湖中人惯用上的“切口”,只是不知道下句是什么。

邹枫身边的一个汉子,说道:“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此相会也算缘分,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叶先生见对方不是自己人,冷笑一声,说道:“外面的动静是你们弄出来的吧?”

邹枫等人听了这话,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实猜不出对方的意思。

不过叶先生何等精明,马上就看了出来,说道:“看来就是你们了。”说着,将手中的白纸扇向前一挥,“杀!”

他身后那帮人,一得到指示,是一拥而上,尤其是那个虎眸汉子,大声吼道:“……就是你们这般……害的爷爷东躲**,今天不宰了你们,怎消我心头之恨!”

见对方说动手就动手,邹枫可有些慌了,好他的手下,都是亡命之徒,也不畏惧,直接迎了上去。然而,只见一道白影直接从紫梅、寒莲的中间蹿了过去,跟着便听到“呃”地一声,仿佛是谁想要说话,嗓子却被卡住,发出的声音。

不错,事情正是如此,此时此刻,叶先生的右手正好掐住邹枫的脖子。邹枫的脸憋得通红,艰难地发出“呃、呃”地声音。

“松手!”紫梅等人连忙转过身去,用刀指住叶先生。不过叶先生的手下,也同时用兵器指住他们。

“呵……”叶先生冷笑一声,说道:“我当胆敢刺杀岳肃的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是你们这几个阿猫阿狗。去杀他也就算了,竟还敢招摇撞骗,栽赃嫁祸。”

“好……好汉饶命……”邹枫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再杀温亭松的时候,他眼都没眨,但当死亡降临到自己头上时,那时的狠辣,一点也没有了。

“要不是你们,我们至于躲躲藏藏么,想让我饶你们,做梦。”说着,叶先生便要动手。

也就这时,大门口响起剧烈的砸门声,“开门、开门!”

一听到这个声响,叶先生的手松了一下,没有立刻动手。这时,但见院门旁的门房里,有一个老头磨磨蹭蹭走了出来,奔大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耐烦地说道:“砸什么砸,来了!”

说着,将门打开。

门刚一开,数十名官兵立时涌了进来,老头吓了一跳,但随即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可是张爵爷家的祠堂。”

“……老子管他是张爵爷,还是李爵爷。现怀疑刺杀巡抚大人的刺客就里面,给我!”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铁虬。

铁虬赶来的时候,官兵已经不知邹枫等人钻到哪里,无奈之下,他只能挨家挨户的。好现兵多了,能够撒的开。附近几家也都派了人,铁虬亲自跑来这家大的院子。说来也巧,正好碰上叶先生与邹枫的人。

祠堂里的叶先生一见官兵冲进,哪还顾得上杀人,他放开邹枫,向后退了两步,一摆折扇,说道:“今天算你们几个走运,我且不跟你们计较。咱们撤,从后窗走!”说完,掉头就走。叶先生明白,一旦杀死邹枫,他的手下要是拼命纠缠,马上就会被官兵发现,敌众我寡实不妙,还是安全第一。

叶先生的部属急忙跟上,打开后面的窗户,是呼啸而出。虎眸汉子临走时还不忘扔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千万别让老子再遇到。”

闯进院子里的官兵已经朝这边冲来,人数明显要比刚刚那帮人多,孰强孰弱,邹枫等人怎会不明白。留这里和官兵死磕,还不如和那伙人拼了。于是说道:“咱们也跳窗走。”

这个时候,双方都心里有数,不是火拼的时候,还是赶紧逃命吧。跳窗容易,翻墙可就困难,尤其是邹枫这样的,总得帮忙拉拽。当他跳下去的时候,铁虬已经领着官兵,冲进祠堂。饶过灵位一瞧,立马看到窗户敞开,有人翻墙逃走。

“来人啊!刺客此,给我杀!”一声招呼,还外面的官兵跟着冲了进来。

铁虬第一个跳出窗去,抬手一刀,砍倒落后的一名汉子,紧跟着翻上墙头。他上墙一看,墙下能有四十多号人,正分左右两个方向逃窜。一拨能有三十多,一拨能有将近十个。

柿子都捡软的捏,见右边的人少,铁虬跳下墙去,直奔右追。后面的官兵是逐个翻墙,跟随过来。不过大家伙的目标都很一致,跟着铁捕头追。

邹枫这帮人,一路逃命,都累的够呛,铁虬那是骑马追过来的,现才下马刚热身,以逸待劳,岂能跑不过。还没等追出街口,铁虬已经赶上后的一名汉子,那汉子听到脚步声靠近,猛地回手便是一刀。

铁虬一刀隔开,跟着猛攻一刀,这一刀甚是凌厉,又是正身杀后背,汉子哪能闪得开。百忙之中,汉子抬刀招架,但已然晚了,只听“锵”地一声,汉子的右手齐腕而断,手掌连着钢刀一起落到地上。

“啊……”汉子痛呼一声,竟然没有倒下,左手突然向后一扬,一把石灰洒了过来。铁虬没有防备到这一手,就觉得眼睛一痛,再也看不清东西。

汉子不敢恋战,急忙逃命,赶上来的士兵见铁虬受伤,只能护卫,不敢再去追赶。

“是石灰,快去找菜油来。不要水!”铁虬江湖经验丰富,知道这下三滥的伎俩。

士兵找来菜油,给铁虬擦干眼睛,再去追赶,还哪里寻得着,只能回县衙复命。不过那祠堂中看门的老头,那是坚决不能放过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心包庇。

铁虬见了岳肃,将遇到刺客的始末一说,岳肃得知铁虬被人扬了石灰,是怒火中烧。难免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出这事,就应该带着阮傲月和小黑前来。凭着小黑的嗅觉,顺着气味,找那断手之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只是现,后悔也来不及。只能马上让人将看门老头带上堂来。

老头的脾气还挺大,被抓到县衙之后,满是不服之『色』,一口张爵爷,压根没把偃师县放眼里。可当见到这么多护军,心中才开始惴惴不安,尤其是进了二堂,看到堂上端坐之人是红『色』官袍,仙鹤补子,是吓了一跳。上面坐的人明显不是县太爷,是个大官。老家伙看管祠堂,一直睡觉,也没出门,对街上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清楚。

走到阶下,老头老实的跪倒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小老儿张爵爷府上,祠堂看门人张祥,叩见大人。”

“张爵爷?”岳肃心中一愣,问道:“哪个张爵爷呀?本部院怎么没听说。”

“回大人,我家老爷曾做过一任蓟镇总兵,名讳上国下柱,因立下战功,被朝廷封为镇北伯。”张祥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自豪。

“没想到偃师县内竟有这么一号人物。”岳肃点点头,说道:“张祥,本部院再来问你,躲祠堂中的那些刺客,是如何进去的呀?可是你故意隐藏,有心包庇?”

张祥连忙摇头,说道:“小老儿如何敢包庇匪类,白日里,小人都睡觉,并不知有人进入祠堂,还望大人明察。”

“你可不要有心欺瞒,那些刺客可是朝廷重犯,若是实言供出,本部院不但不会惩罚,还会重重奖赏。倘日后被本部院查出,他们跟你有关联,那是要灭你满门的。”岳肃连哄带吓地说道。

“大人,您看小老儿这把年纪,又是张爵爷府上的人,怎么能和那种人勾结,肯定是他们翻墙而入,而小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呀。”张祥说着,都差点哭出来。

岳肃看他说的真切,有一口一个张爵爷,料想打狗还得看主人,况且也没有真凭实据。也罢,不如先去会会那个张国柱,再做计较。于是,岳肃说道:“张爵爷的府邸,距离祠堂能有多远呀?”

“不远,就隔一条街。”张祥如实说道。

“那好,你来领路,带本部院去拜会一下张爵爷。”岳肃淡淡地说道。

“这……”一听岳肃说要去爵爷府上,张祥的脸上不由『露』出为难之『色』。

“哦?有什么不便之处吗?”岳肃冷冷地问道。

“回大人,爵爷府上,现正办丧事。”张祥说道。

“办丧事?”岳肃心中一凛,暗想,怎么这么巧,这个节骨眼办丧事呀。当下问道:“是何人的丧失?是那日亡故,又是因为而死呀?”

张祥说道:“是我家大公子,我家公子爷单名一个襄字,是一月前龙门会时,死于擂台之上。当时说是心疾猝死,结果半个多时辰后,尸体发生异变,确定为中毒而死。前不久才定案,尸体刚刚运回,家里正忙活丧事,准备下葬。”

死龙门会擂台之上!听了这话,岳肃马上想起,当日自己也曾场,还专门派仵作验过,确定为心疾猝死。怎么半个时辰后,就发生尸变,而且还没人通知自己。

想到此处,岳肃好奇心起,问道:“龙门会时,本部院也有参加,当时看到一名白衣公子猝死于擂台之上,也曾验过尸体。那白衣公子莫不曾就是你家少爷吧。但不知,是如何定的案,凶手可曾缉获?”

“大人说的没错,那白衣公子确是我家少爷。现凶手已经缉获,定了秋决,那人听说是当时擂台上和我家公子对阵之人,叫作魏翰铭。这魏翰铭也是偃师县人,和我家公子一起参加的院试。当时我家公子是头名案首,他是第二名。后来两人一个去了东明书院,一个去了龙门书院,据说此人心中一直不服,耿耿于怀,这才趁机龙门会下毒害死我家公子。”张祥如是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按理说,你家办事,本部院不便去打扰,可本部院毕竟是亲自给张公子验过尸的,对他所中之毒很是好奇,等他下葬,也不便再行验看,只能赶着当口了。你起来吧,前边引路,本部院随你前去拜会爵爷。”

伯爵府是偃师城内大的一所宅子,县内捕快自然不敢来此查,岳肃的护军看到门上的匾额,同样也是不敢,何况里面还办丧事。今天发生的事,伯爵府内不过是略有耳闻,但丧事要紧,加上事不关己,也就没有意。

岳肃让张祥带路,来到张府门口,递上名帖,不一会功夫,一位五旬长者出门迎接。看长者的五官貌相,倒也是威风凛凛,一瞧便知,是武人出身。

双方通过姓名,叙过礼节,老者便请岳肃入府。老者正是镇北伯张国柱,他引着岳肃来到院中,院内吹吹打打,奏着哀乐,和尚道士诵经超度,阖府人等穿白戴孝,不管是真哭假哭,皆是一脸泪痕。

岳肃说明来意,以张国柱这等官高爵显之人,说他结交斩龙帮,实没有道理,所以岳肃也就一语带过。说起张家公子的死来,张国柱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才六岁大,长子张襄很有出息,张国柱对他期望很高,发生这档事,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怎不伤心。

带同岳肃来到灵堂,所谓死者为大,岳肃上前进了一炷香,随后便闻到一股隐隐的臭味。灵堂之内,到处点着香,就算是尸臭,也早已掩盖,怎能如此刺鼻。

当下,岳肃好奇问道:“张爵爷,令公子过时之时,本官也现场,并未发现尸体有中毒的痕迹,适才听府上张祥说,是公子死后半个时辰,尸体才发生变化,显出中毒之迹。本官从未见过这等毒『药』,十分好奇,现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张爵爷可否成全。”

张国柱微笑说道:“有什么事,岳大人管直言,本爵能力所致,定要义不容辞。”

“那本官就开口了。”岳肃说道:“本官审出无数命案,还从未见过如此毒『药』,所以想瞻仰一番令公子的尸体,看看此毒是何等模样。”

听完这话,张国柱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略一思量,还是说道:“久闻岳大人青天之名,断案入神,由大人复验一番小犬的尸体,也是他的造化。现棺木并未封钉,本爵这就让人打开。”

说完,张国柱叫来下人,前去开棺。将棺盖打开,里面登时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开棺的下人,急忙捏住鼻子,退到一边。

场的其他人,似乎也都被熏得够呛,只是因为如此场合,才没有表现的太过狼狈。岳肃皱了皱眉头,就听张国柱说道:“大人请。”

岳肃点点头,与张国柱走到棺木之旁,伸头朝里面一瞧,饶是岳肃,也不禁心头一颤。里面的尸体太骇人了,别看仍是穿着衣服,但『露』出来的部分,已然全都变为黑『色』,尤其是那张脸,是黑的无法形容。而且皮肤都已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这种尸臭不同于一般人死之后溃烂的臭味,要比那种臭味腥上十倍不止。的确是中毒而死,而且可以判定,这种毒甚是少见。

要知道人死之时,尚不能验出中毒,要到半个多时辰,尸体才会变异,且溃烂速度之快,腥臭之浓郁,岂是一般毒『药』能够做到。平常毒杀人命,用的无非是砒霜、耗子『药』一类的,像孔雀胆、鹤顶红这等高级货,那得大家大户才有,而且还是当场毙命。

看过之后,岳肃摇了摇头,说道:“下毒之人,心肠也太过狠辣。听府上人说,现已然定案,谋害之人名叫魏翰铭,也是本地人氏,因为嫉妒,才暗中下毒。”说到此,岳肃想起和张襄同台较量的青袍书生,长得也是温文尔雅,断不像歹毒之人。但这年头,人心隔肚皮,因妒生恨,取人『性』命者大有人,只是岳肃纳闷的是,这个魏翰铭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如此剧毒。

张国柱也是摇头,叹道:“这个魏翰铭,我以前听说过他的名字,偃师县内,与小犬齐名,称得上一时瑜亮。院试之时,小犬取了第一,魏翰铭则是第二,或是因此心中妒忌,这才下次辣手。唉……老夫知道之后,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怎奈国有国法,杀人偿命,只叫他国法制裁吧。”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一旁,岳肃本想辞行,却听张国柱又说道:“听闻大人遇刺,正满城擒拿刺客,老夫已卸甲归田,帮不上大人什么忙,深感遗憾。但刚刚大人说四十多名刺客藏匿于我家祠堂,且有未言追究之词,显见对老夫的信赖。老夫也算久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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