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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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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慢慢朝厢房走去,到得mén外,岳肃说道:“你想清楚了么?要不要拜师念书,要是不愿,就再住一个晚上,什么时候答应,就什么时候出去。我这里没有什么龙井虾仁,更没有什么武昌鱼,有的就是那些你看不上眼的饭菜,要是饿了,能够管饱,要是不饿,你也不必吃了!”

房间内的岳森实在不愿再住在这里了,他已经看出,自己的这点手段,在母亲面前,虽然好使,但在父亲面前,一点也不管用。如果抗争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当下,他委屈地说道:“爹,我答应,我今天就拜师读书。”

“那就好。铁虬,把mén打开吧。”岳肃吩咐道。

“是,大人。”铁虬掏出钥匙,上前两步,把房mén打开。

房mén一开,铁虬闪到一边,里面的景物,岳肃看的清楚,儿子坐在地上,盘子摔得粉碎,一旁还散落着三个包子。

岳肃记得,梅儿当初一共端上来八个包子,自己吃了两个,还剩下六个,眼下只剩下三个,显然儿子已经吃了三个。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他走进房内,四下仔细地扫视一圈,当确定只剩下三个时,岳肃才开口说道:“包子好吃吗?”

“好、好吃……”岳森颇为委屈地说道。

“就是让你娘惯的!”岳肃狠狠地说了一句,跟着又道:“出来吧。”

“是,父亲。”岳森也老实了,急忙爬了起来,走出房mén。

“你铁叔叔照顾了你一夜,还不向他道谢。”岳肃沉声说道。

“是……”岳森很不情愿地看向铁虬,点了下头,说道:“谢谢铁叔叔。”

“你能用功读书就好,我不枉我辛苦一夜。”铁虬温和地说道。毕竟是长辈,铁虬再怎么也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他不计较,岳肃哪里肯干,突然提起嗓mén,大声说道:“有你这么道谢的么,跪下!”

“啊……”一听父亲说让自己跪下,岳森一下子傻了眼,在他眼中,铁虬不过是父亲的下人,就和伺候母亲的那些下人一样,有什么资格让自己给他们跪下。

铁虬也赶紧说道:“大人,这就不用了吧……”

“你是我的兄弟,情同手足,他是我的儿子,也就是你的侄子,给你下跪道谢,又有什么不可。”说到此,岳肃看向岳森,眼睛一瞪,厉声喝道:“没听到我说的话么,跪下!”

“哦……”岳森不敢倔强,只好慢慢吞吞地跪下,“多谢铁叔叔的照顾。”

“赶紧起来吧,地上凉。”铁虬随即将岳森扶起来,心中对岳肃是无比感jī。待到岳森站起,铁虬又道:“公子呀,铁叔叔没有念过什么书,大字也不识几个,幸亏遇到大人,否则现在还在江湖上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你可千万不要像铁叔叔这样,一定要用功读书,长大了像你父亲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官。”

铁虬是发自肺腑,岳森却并没有往心里去,敷衍道:“是,铁叔叔。”

岳肃何等眼力,怎会看不出来,现在儿子是口服心不服。不过岳肃知道,教育这东西,是要循序渐进的,让儿子一点一点体会,也就是了。自己若是太急,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随后,岳肃又嘱咐铁虬好好休息,带着岳森离开小院。

岳肃没有令儿子去沐天娇所住的院子,而是来到自己住的院子。让人准备早饭,他的早餐很是简单,稀饭、咸菜、馒头。

这等白米粥,岳森以前是不吃的,最起码也要加上瘦ròu、虾仁、桂圆什么的,怎奈他爹不讲究这些,吃饱就行。在老爹面前,岳森不敢不吃,囫囵地吃了饭稀饭,外加几根咸菜。

今天岳肃没去内阁,留在家里,自己再过两天就要出mén,早已将朝中事务嘱托给其他阁臣。吃过早饭,又等了一会,岳肃让人去将王学政王老师请来。

跟着岳肃又喊来岳萌,专mén僻出一个小院,等到王学政到来,让他在此开馆。老师是要住在这的,卧房与课堂全都齐全,岳肃令岳森、岳萌在课堂行拜师礼,拜过孔圣人、拜过王学政,就算礼成。

儿子开始念书,还有nv儿陪着,岳肃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

这两天岳肃在家,岳森的表现很是不错,白天上课,晚上就在岳肃的院子里住,和岳肃一起吃饭、睡觉。也不挑食,课堂上的表现也挺好,王学政表示,自己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岳森这么聪明的孩子,对岳森是大加夸奖,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话一点没错。

转眼,岳肃出mén的时日就到了,时间算的刚刚好,郑芝龙与孔有德也就在这天一起进了京师。

第010章 称帝

孔有德与máo文龙进京了。~~

因为都是武将,皇上可见可不见,所以就打发岳肃安排,也就是了。岳肃让兵部给安排上任的凭据,孔有德去皮岛,郑芝龙去登州。

上任之前,当然是要到岳大人家里串串mén,郑芝龙也想见见自己的儿子。至于孔有德,是带着老婆一起来的,还领着一个nv孩,名字叫作孔四贞。

岳肃在府上盛情招待,小孩子们一起玩,大人闲谈喝酒,好不热闹。

家里开馆读书,自己的nv儿也没个伴,岳肃见孔四贞很是乖巧,有心留她在府上和nv儿一起读书。孔有德自然高兴,答应下来,于是岳肃又命人到户部,给孔有德在北京安排了一套宅子。郑芝龙也是带着老婆来的,看到儿子郑成功都长成大孩子了,心中很是高兴,对儿子是依依不舍。既然这样,那也留在北京住吧,岳肃又让人给郑芝龙安排了一套宅子。

相比于孔有德,郑芝龙的任务是比较紧的,新开的日照港,也算是他的地盘,所以第二天要跟着岳肃同往。孔有德可以在京城再住上几天,再赴皮岛。

当天晚上,岳肃将家里的事也安排一番,敦促儿nv好好学习,并将岳森托付给阮傲月,自己不在的这些天,就由阮傲月负责照顾。岳肃又留铁虬、童胄在家,照料家中的事务。

次日一早,进宫向皇上、太后辞行,随后带着郑芝龙以及蒋杰、金蝉等一班手下,乘坐郑芝龙带来的船队,前往日照。

朝廷在日照开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天下尽已知晓。但凡有些先见之明的商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向日照县靠拢。尤其是北京城内的商人,大家伙知道,岳大人都亲自去了,可见朝廷对这次开海何等重视,先下手为强,或许能够拿到一些好处。

海外贸易赚钱,这一点莫说商人知道,官员们也知道,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员,好似英国公、广恩伯这等大佬,都sī下派人前往日照。

岳肃从通州出海,不一日来到日照县。山东巡抚吴如梦带同布政使、青州知府、日照县令等大小官员,来到海边迎接。岳肃下船,简单客套一番,就在海边十里处扎营,搭设行辕。随后,一道道政令从岳肃的行辕内发出。

既然是开设港口码头,自然要搭建炮台,以防万一。水师大营也要有,这些事情,jiāo给吴如梦与郑芝龙来做。

除此之外,岳肃还下令征地,日照县城外靠近沿海的土地,全部征用。只要是有主了,拿着地契,到岳大人这里领银子搬家,连房子带地,岳肃给的是特高价,一亩二十五两,房子也是按照县城内的房价给予银子。如果不想要钱,岳肃可以在城内还给他们房子。

这个条件,令百姓皆大欢喜,他们土地,多说一亩能值个十几两银子,岳肃给二十五两,这笔钱,不管到哪里都能买出更好的土地。

不过岳肃很快发现,这里的土地,位置好一些的,都已经有主了,这些土地的主人是安民银行。

岳肃马上让人去找李元琛,李公子早在城内,是欣然而到。

在行辕大帐见面,岳肃是开mén见山,直接说道:“贤弟呀,你把这边位置好的地皮都买了,你让朝廷再怎么运作?”

“姐夫,您这话就错了,什么叫我给买了呀,安民银行也是朝廷的买卖,我们银行也是做投资生意,不然如何赚钱。这片土地,我们银行除了在此开设分行外,还准备修建铺面和仓库,然后租给商人,从中赚些银子。姐夫,我们银行这么做,不会不行吧。”李元琛笑呵呵地说道。

“你小子下手到早。”岳肃心中虽然不悦,但李元琛的话也没错,安民银行也不是他李家自己的买卖,同样也是朝廷的买卖。现在来看,朝廷是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也罢,事已至此,岳肃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道:“那你建你的,朝廷建朝廷的。”

接下来,官府和安民银行都行动起来。岳肃建设的,主要是仓库和铺面,和李元琛想的一样,铺面租给商人,仓库由朝廷来经营。

不过李元琛的手段似乎更高,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建设店铺和货行外,还开设了酒楼,客栈,青楼,好在这家伙是言而有信,这些买卖都算是安民银行投资开设的。

有钱好办事,钱多、人手多,只两个月的功夫,日照港就有了些模样,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店铺建好,朝廷和安民银行一起开始招租,安民银行所占的地盘,位置靠前,相对要好上许多,尤其是铺面之类的还没等开设,酒楼、客栈、青楼就已经开张了,着实令商人们看好,一个个是先到这边承租。

来了这么多商人,李元琛的酒楼、客栈、青楼买卖都相当不错,谁叫岳肃那边没有,几乎把到来的商人全都吸引来了。

但李元琛的铺面终究是有限的,没过三天,连最差的铺面,都租了出去,商人们见这边没有了,才只好到朝廷那边承租。

岳肃一瞧,心中暗道,自己做生意的本事,和李元琛相比,简直差的太多了。

承租铺面的工作是与海运工作一起进行的,在水师大营与炮台建好之后,岳肃就表示,准许商人出海。由于现在的战船不用打仗,岳肃先拿出五十艘大海船,对外承租,开展海外业务。

现在想要出海进行贸易的商人,如果没有船,可以租朝廷的战船,战船之内,每五十平为一个单位,租金五百两银子,另外还要缴纳二百两银子的保护费。

朝廷的大海船虽然大,但也只能僻出二十个单位来,毕竟船上还要有官兵,火炮、炮弹等一干军械都要有地方存放。

除了jiāo保护费外,出港还要缴纳百分之一百的税费。

价格看起来挺高,但商人们一算,这买卖十分划算,有朝廷战船护航,基本上不会有任何闪失,货物一运到外国,那便是几倍,甚至十几二十倍的利润,这买卖做得来。

于是乎,商人们一股脑地跑去进货,丝绸、瓷器、茶叶等许多货物,先后被运了过来,登船出海贩卖。

第一批出港的,是乘坐朝廷的战船,接下来的就不行了,朝廷的战船只负责保护,船上运输朝廷需要贩卖的货物。商人只能自己nòng船,在此出海,缴纳税费和保护费。

第二批出港的,能有八十多艘商船,每艘船按照大小,收取一百两到三百里不等的保护费。这一算下来,光保护费朝廷就能收入一万多两。朝廷也派出三十艘战船,随同出海。

出海返货,来往一趟,起码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甚至更久。三个月后,第一批出海的战船回来了,租战船出海的商人们,带去的货物,全部贩卖出去,赚了不少银子,并在国外采购不少紧俏货物回来。

入关要缴纳入关税费,百分之二百,商人毫不含糊,照章纳税,丝毫不敢怠慢。毕竟岳大人还在这边,谁敢偷税漏税。

货物一下船,马上就有等候在岸边的商人上前寻价,一旦谈妥,是立刻jiāo易。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海的是越来越多,日照港也是越来越繁华。

“唉……”

盛京宫城之内,皇太极一脸的憔悴与烦忧,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焦虑。

皇太极能不烦心么,上次打算绕道入关,结果遇到明军顽强死守,自己骑兵派不上用场,攻城器械和守城的器械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最后闹了个灰头土脸,铩羽而归,还伤了贝勒多铎。

这次失败,令nv真人的士气受到很大的打击,返回盛京之后,麻烦事很快就来了。nv真是游牧民族,不愿耕种,土地都是由汉人耕种。眼下年景不好,收成的粮食,实在不多,汉人耕种的粮食,基本都被nv真人抢走,民族矛盾日渐加剧。皇太极虽然有心缓和,无奈粮食确实不够吃的,如果分给汉人,nv真人得到的就少,大家都得饿肚子。自己打仗,依靠的是nv真人,这些汉人,要差得多。可是,也不能让这些奴隶都饿死呀,他们死了,谁来耕种。勉强给汉人奴隶一口饭吃,不让他们死了,也就行了。

皇太极本以为第二年能好点,可是一样,下不了几场雨,地里还是没打出多少粮食。去年国库里的余粮都吃的差不多了,要是长此以往,那可真就不用过了。

摆在皇太极面前的路,似乎只有三条。

第一条,还是老法子,率军进关去抢。可是朝廷九边那是防卫森严,强攻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突然袭击,出奇制胜,杀守城的明军一个措手不及,抢进关去。谁曾想,大明朝出了一个倒霉的吴思南,一想起这个人,就让皇太极恨得牙痒痒,但凡能够出入关口,现在都跟他效仿,在mén口挖上陷坑,影响骑兵突袭的速度。突袭不行,想要硬攻杀入长城,怎么可能。

第二条,和大明议和通商。皇太极三番五次提出议和,两国通商,可每次都没大明朝给否了,别说议和,你想称臣都不给你机会。

第三条,也是皇太极绝不可能走的一条路。这条路就是恢复游牧民族的本sè,退出城郭,让族人继续以游牧为生。

御书房内,除了皇太极之外,还有范文程。今天是皇太极特意叫他来的,可是自范文程进屋之后,除了见礼,皇太极再没主动和范文程说过一句话。范文程就这样一直干坐着。

范文程的耐xìng一向很好,皇太极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是一直干坐着。又过一会,皇太极终于开口了,“范先生,现在我nv真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粮食欠收,内部实在不稳,如果长此以往……”说到最后,皇太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汗,眼下的局势,奴才也看到了。如此坐等,绝对不是个办法,咱们必须要有所行动。”范文程淡定地说道。

“本汗也知道,应该有所行动,可是现在,想要入关实在太难,咱们还能怎么动呢?先生,不知你有什么法子?”皇太极说道。

“有!但只有一个。”范文程肯定地说道。

“什么法子?”皇太极一听说范文程有法子,连忙追问道。

“称帝!”范文程坚定地说道。

“称帝……”皇太极听了这话,不仅纳闷起来,这何解决物资问题有啥关系呀。他随即问道:“范先生,现在称帝,似乎不太合乎时宜吧,而且,就算本汗称帝,也无法解决粮食问题呀。”

“对大汗来说,称帝是唯一的法子。长城各隘口把手森严,中原的流寇也已被明廷平定,现在我nv真想要主动攻击,绝没有什么胜算,破关而入,更是不能。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yòu明廷来攻打我们。”

范文程的话刚说到这里,皇太极马上恍然大悟,说道:“先生所言不错,只要本汗称帝,明廷势必大怒,很有可能发兵来攻。这样一来,我nv真的内部矛盾,随即就能化解,众志成城,抵御明军。明军只要出关,万万不是我八旗勇士的对手,取胜之后,明廷的士气定然动摇,我军才可伺机破关。”

“大汗所言极是,奴才就是这个意思。”范文程说道。

“范先生,多谢你的高见。本汗这里还要麻烦先生一下,再帮我起草一份文书,送往明廷,就说本汗已然称帝,要与大明朝结为兄弟之邦。”皇太极精神头十足地说道。

“奴才遵旨。”

第二天,皇太极就召见众贝勒与一众大臣,说起称帝的事,反对派也不是没有,但是特别少。以多尔衮为首的三旗,是全力支持,于是,皇太极称帝,改国号为清。

随即,皇太极派使者入京,递于表章,言明自己称帝之事,要求与大明朝结为兄弟之邦,并且希望议和通商。

表章一到北京,立时大哗,这等大事,皇上再小,也不可能不上朝。皇极殿内,文武百官是夸夸其谈,都说nv真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给他们点颜sè瞧瞧。还兄弟之邦,谁和你是兄弟,你有资格和我泱泱中华称兄道弟么?蛮夷小邦,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打!这次一定要打!

一众官员无不愤慨,全都嚷嚷着要狠狠地教训nv真人。尤其是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可谓是看眼不怕luàn子大,喊得最凶,为了彰显自己爱国,彰显自己的情操,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请求皇上发兵攻打nv真人。

朱慈焴看到这个架势,也是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岳党的官员赶紧站出来,先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与鞑子势必两立,然后又说,开战不是小事,是不是通知在日照的岳大人,让他回来拿个主意。

一听朝臣提起岳肃,朱慈焴马上有了主心骨,说道:“爱卿说的不错,快快给岳卿传旨,让他回京议事。”

“陛下圣明。”

岳党官员当即附和。朝廷的旨意,也马上从京师送往日照。

自开海之后,日照港取得不小的成绩,商业发达,财源滚滚,为朝廷赚了不少银子。李元琛的安民银行,更是赚的钵满盆满,异地取款与贷款业务,忙的不可开jiāo,天天都有大把的银子赚。

商人也高兴,有朝廷的军舰护航,出海经商风险极低,往来利润,令人做梦都能乐醒。

岳肃以亲信官员管理日照港,派了税监、御史,一切事务,基本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他也有心想要回京,刚要写折子,京中的密信就送来了,见是说皇太极称帝,皇上下旨让自己回京,岳肃遂叫人打点行装,准备接旨返京。

圣旨到来,岳肃领旨,返回北京。

船队抵达通州码头,刚一上岸,就见童胄带人在此等候。岳肃还以为童胄是特地来迎接的呢。

“属下参见大人。”童胄也看到岳肃,赶到前面,躬身说道。

“不必多礼。童胄呀,怎么跑这么远来迎接,在城外等着就好,以后再不用如此来。”岳肃和气地说道。

“启禀大人,属下是有要事,要禀报大人,故特地在此等候。”童胄说道。

“出什么事了?”岳肃诧异地问道。

“是……是郡主带着公子走了。”童胄说道。

“哦?”一听这话,岳肃更是纳闷,赶紧问道:“无缘无故,她干什么要离开京师呀?可知道是要去哪里?”

“是要回湖广。”童胄如实说道。只是却没有因何离去。

“就算要走,也该知会我一声才是……”岳肃盯着童胄,沉yín一声,又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这……是出了点事……”童胄迟疑一下,点头说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还不快说。”岳肃催促道。

“是、是……是公子他、他……”童胄吞吞吐吐地说道。

见童胄始终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岳肃不禁有些急了,怒道:“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小畜生又干了些什么?快说!”

“是,是……公子把……把王先生给打了……”童胄说道。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不到六岁,怎么还能把王先生给打了?”岳肃这下更急了。

“事情发生在五天前,具体何事,属下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小姐说……好像是王先生让公子背书,公子背不出来,然后王先生就罚公子抄写,公子发了火,抄起砚台,撇了出去,打中了王先生的额角。王先生登时跌倒,起来之后,是负气而走。郡主得知之后,次日早上便带着公子离开了京城,说是要回湖广。属下本来打算去日照通知大人,可听说朝廷已经下旨召大人回京,怕过去扑个空,所以才在此等候。”童胄将事情的大概,如实说了一遍。

“竟有这等事……”岳肃听罢,气的是牙根直痒痒。这个年头,讲究的就是尊师重道,学生打老师,事情传出去,这个学生都得让人骂死。

岳肃哪里还能耽搁,大声叫道:“备马,快备马!金蝉、殷柱、童胄、厉浩荃、虎子,你们五个速速随我回府,蒋先生与厉浩然带大队走!”

命令下达,马上有人牵过马来,岳肃飞身上马,带了五名手下,就朝北京赶去。

很快,六人抵达北京。虽然岳肃着急,可街上人特别多,岳肃也没带仪仗,只穿便服,没人让他,也不敢策马狂奔,只能耐着xìng子,牵着马走。

没走多久,却听前面有两个人正一边走一边闲谈,这两个人都是书生打扮,显然是士林子弟。

“真是教子无方呀,想那岳肃何等人物,托孤之臣、当朝次辅、为官刚正、治军有方,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儿子来,竟然敢打自己的老师。”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岳肃的功名,本来就来路不正,当初还杀了自己的老师一家,有这样的爹,生出那样的儿子,不也正常么。”

这两个人的声音说大不大,但岳肃一行听的是清清楚楚。听到有人编排岳肃,厉浩荃立时就火了,抢上一步,一把将那个骂岳肃的人给拽住,大声喝道:“小子,你说什么呢?是不是不想活了!”

书生被厉浩荃拽住,先是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有些骨气,大声说道:“我说什么该你何事?快把你的手给我放下,天子脚下,怎出了你这等野蛮之人。”

“你说别人我不管,但你说岳大人,就……”

不等厉浩荃把话说完,岳肃在后面大声说道:“浩荃,把手放下,不要多言,咱们快快赶路。”

“是!”见岳肃吩咐,厉浩荃只好松开手,忿忿地走回岳肃深厚,牵马继续向前。

“什么人呀,该不是脑子有病吧!”刚被拽住了书生,整了整衣襟,很是不悦地说道。

他身边的那个书生,倒是有些眼力,拉着他一把,低声说道:“不要luàn说了,我看刚刚说话之人,气度不凡,想来是有些来头。他手下之人,一听你说岳肃的不是,才过来拉你,可见他们很有可能是岳肃的人。岳肃权倾朝野,咱们还是不要luàn讲了,一旦惹恼了他,怕是要惹来祸事的。”

这人的声音很小,岳肃自然没有听到,当然也没心思去听,带着手下抓紧时间赶路。表面上,他还能做到不动声sè,可是此时此刻,早已怒火中烧,自己的脸全被丢尽了,街头巷尾竟然都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

第011章 诡计

岳肃回到家中,铁虬正在mén首等候,见岳肃到来,连忙带人出迎。

“去叫三位夫人到书房等我。”岳肃吩咐一声,步入院子,直接朝沐天娇所住的跨院走去。

来到院子里,果然已是人去楼空,岳肃的拳头紧紧握着,火气之上,可想而知。站了片刻,他才一甩衣袖,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此刻铁虬已经通知三位夫人到书房等候,岳肃独个进入书房,阮傲月、李琼盈、方彩儿皆起身见礼,“夫君……”

岳肃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反手关了房mén,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定。

“天娇带着森儿离去,你们想来也都知道吧。”岳肃扫了三位夫人一眼。

“是……”三nv点头。

“琼盈,天娇为何离去,应该你最清楚。萌儿还与森儿一起读书,你来说说,我不在的日子里,到底出了何事?”岳肃看着李琼盈说道。

“是……森儿用砚台打了王先生……。”这等事,李琼盈也知瞒不住,只能如实述说。她的说辞,和童胄一般无二。

岳肃听罢点了点头,压着火气,又道:“往日你与天娇都在湖广老家居住,森儿在家中的表现如何?”

“这个……”李琼盈的脸上lù出难sè。

“赶紧说,莫要包庇!”岳肃的声音提了起来。

“森儿是岳家独子,在家中自然是谁都娇惯,溺爱有加。虽然偶尔犯点过错,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李琼盈小心地说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惯子如杀子么?说说,他都在家犯了那些过错……”说到这里,岳肃突然想起一事,就是那日全家吃饭之时,沐天娇说过,家里曾给岳森请了一个老师,后来那老师因为家中有事,辞馆走了。不过当时,沐天娇的脸sè并不好看,显然是另有隐情,岳肃虽然看出,却没有当面揭破。现在记起,随即说道:“森儿在家的时候,我记得不是说也给他请过老师么,他是如何对待老师的,那先生又是如何教导的呀?”

“这个……我、我也不太清楚……”

岳肃一向不怒自威,大jiān大恶之人,在岳肃面前说谎,都难以遁形,更何况是李琼盈。她支支吾吾,岳肃一眼看出端倪,这一回他可没有和颜悦sè,厉声喝道:“都告诉你不要包庇,给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若是再有不实,被我查出,马上一纸休书休了你!”

一听这话,李琼盈吓了一跳,岳肃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发这么大火,竟然还说要休妻,显然是动了真怒。李琼盈再不敢隐瞒,老实说道:“在老家的时候,姐姐曾给森儿请了两个先生,但那时萌儿并没有跟着念书,所以,那两位先生具体是因为何事辞馆,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府里的人说,第一位先生,被森儿泼了一身墨汁,也一怒之下走的。第二位先生……为何走的,真的不得而知了……”

“好呀!好呀!”岳肃气的重重一拍书案,骂道:“小畜生,我的脸都被他给我丢尽了!还敢给我跑,我看他能给我跑到哪去!”

说完,岳肃再次扫了三位妻子一眼,说道:“你们都暂且退下吧!”

“是,夫君……”

三位妻子起身告退,谁都看得出,岳肃现在是一肚子火,千万不要招惹。待三人退下,岳肃又大声喊道:“金蝉、殷柱、童胄、铁虬、浩荃、虎子,你们全都给我进来!”

声音落定,六个人鱼贯而入,躬身说道:“大人。”

“金蝉、殷柱、浩荃,你们三个,立刻带人出京,给我南下去追,一定把那个小畜生给我抓回来!”岳肃大声命道。

“啊……”三人听了这话,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领命,哪怕是厉浩荃一向冲动,也没敢直接答应。毕竟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知道岳大人要抓的人是谁。

“怎么?今天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岳肃气势汹汹地说道。

“大人……属下哪敢不听大人吩咐,只是……”金蝉颇为为难地说道:“只是公子和二夫人在一起,倘若我等前去拿人,夫人出面阻拦,我等该当如何?倘若动强,于情于理实在不合,而且夫人是郡主,身边护卫众多,一旦动手,那……。”

还是金蝉脑子够用,他的一番话,确令岳肃无言以对。岳肃心中暗道:“金蝉所言不错,让他们前去捉拿,如何能够拿来的回来,不过白跑一趟罢了。”

有心亲自去追,一想也是不妥,现在皇太极称帝,皇上着急见自己,面君之事,不能耽搁。而且,面君之后,肯定还要商议开战事宜,国家大事,怎么也比自己的家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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