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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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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2…o2…2611:23
强装成熟的幼稚
刑部侍郎
6
2楼
行文书办将录好的供词拿给徐昌签字画押,画押完了,徐昌的待遇和魏光一样,也被差役押入大牢。不过这一回,周应秋没有多言。他也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也是等于白说,干脆先瞧着。看你岳肃能有多大的神通。经过这些天的准备,魏广微等犯官,连同那些证人,已在魏公公的一手策划下,对好了口供。要知道,以魏公公现在的道行,想拍几个人进入刑部大牢,那还不跟走城门一样。
岳肃仍是不紧不慢,很是耐心的盘问起阶下舟另外三位。问法都是一样,先是问和魏广微的关系,然后问都做什么生意,一年收入多少,在魏庐存了多少银子。
魏广微的表弟殷朝北自称是开青楼的,一年收入能有二十万两,总共经营四年,共收入八十万两,其中含黄金三万两,并白银五十万两全存在魏府。魏广微的外甥郭景说是做茶叶生意的,一年能够收入八万两银子,一共干了五年,共赚了四十万两银子,同样是寄存在魏家,其中包括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两万两。另外一位叫魏广烨,说是魏广微的堂兄,做古玩、字画生意,他的供词和徐昌是大同小异,当年也是四海漂泊,现在老了,打算在京城落脚,开个店面。先前收了不少货,暂时没有找到店面,只能寄存在魏府。这干古董字画买卖的,收入更是难查,珠宝、饰倒还算有个明价,古董字画哪有个价,随便他说曾经卖了多钱,你找不到买主,查都查不了。
让这三人也签字画押,全部押入大牢,岳肃分析一下,琢磨着要想从徐昌和魏广烨这里打开缺口,略微难一些工要查,还是得从其他三个那里动手。这和案子,也不用他们各个都招认,只要打开一个突破口,就可以动刑,案子也便算破了。
岳肃思考完对策,说道:“提魏广微上堂。”
不一会功夫,有差役将魏广微带到堂上,从刑部大牢到刑部大堂,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魏广微年纪也不小了,又被折腾一趟,上堂之后,难免有些气喘。
岳肃可魏大人客气两句,便问道:“魏大人,刚刚本部堂请你到堂之后,忘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您那五位亲属,在贵府上都存了多少金银和珠宝饰、古玩字画啊?”
这些东西都是对好的,前几堂盘问的时候,魏广微也说过,现在轻车熟路,再次说了一遍,哪能不与那五位说的吻合。
“魏大人,你可确定?”岳肃笑盈盈地问道。
“当然确定。”魏广微坚定地说道。
“魏大人,朝廷的律例,衙门里的规矩,想来您也是知道的,口供坐实,就不得翻改,趁签字画押之前,若是有什么记错的地方,现在可以更正。”岳肃大声说道。
“没有。”魏广微摇摇头。
“你可要想清楚了,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关于这个问题,日后若是有遗漏、偏差,本部院可要视你公堂做假口供,会追究到底的。”岳肃冷冷地说道。
“这……,魏广微思索一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才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绝无遗漏,全部属实。”
“那要是日后被本部堂查出其中有假,大人该当如何?”岳肃的脸上又露出笑容。
“若是有假,悉凭大人落。”魏广微郑重地说道。
“好!来人啊,让魏大人签字画挥,并在上面亲笔写上那句话。”
岳肃一声吩咐,行文书办上前让魏广微签字画押,魏广微倒也光。棍,真按照岳肃的意思,在上面写下那句“口供全部属实,若是有假,悉凭落。”
有了魏广微的签字画押,岳肃让差役将他再行收监。随后,又开始提审其他犯官。
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朱延禧,内阁大学士丁绍轼,工部尚书冯毡……
这些人逐个被提上堂来,如同盘问魏广微一样,岳肃一一寻问。这帮人的回答,也是如出一辙,金银是亲戚做买卖赚的,寄存在他们这;珠宝饰、古玩字画这些,竟然也是有亲戚要来京城开珠宝行、古玩店,暂时没找到店铺,寄存的。
不过倒也不是每家都有亲戚要开珠宝行、古玩店,有那珠宝、古玩少点的,就托说是亲戚要搬家,暂存的。但是府上的金银,绝无二话,全是一个由头。
岳肃让他们挨个签字画押,同样也是将那些“做买卖”的亲戚们全都提押到堂,一一核对,然后再签字画押,关入大牢。
这整整一天,就在审问中渡过,其实岳肃所问的这些内容,前几堂早就问过,似乎也没有什么花样。三法司以周应秋为的阉党官员,见岳肃如此审案,不由得心中都是冷笑,暗想,世人皆说岳肃断案如神,堪比青天,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这般审法,有谁不会,看来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退堂之后,岳肃打道回府,回到顺天府,他一没有去后堂看公文,二没有去沐天娇那里,更是不合去看望老丈母娘,而是直接去了李琼盈那边。
因为,在那里正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第050章 暗中取证
李琼盈跨院的厢房内,李示琛正惬意地品着茶,这是最上乘的碧螺春,是他自己带了的。不过也不能少带,起码要给姐夫留上几斤。
姐姐在一旁坐陪,时不时地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这时,丫鬟兰儿陪着岳肃走了进来。李琼盈和李云,琛见到岳肃,先是起身见礼,然后李琼盈很识相地领着兰儿出房,张罗晚饭。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岳肃自行走到上手洲洲李琼盈的位置坐下,说道:“元琛,在这里不必见外。坐。”
“多谢姐夫。”李元珠再次坐回,说道:“姐夫今天的案子,审的如何?”
“正如你所说,他们都早已对好供词,不过这等小事,也不算什么。只是现在,魏忠贤定然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有些事不便我亲自派人去,想找你帮点忙。”岳肃说道。
“姐夫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什么帮不帮忙的,都是小弟分内之事。但有差遣,姐夫尽管吩咐就是。”李元珠笑呵呵地说道。
“那好。
“岳肃点点头,说道:“有些买卖铺户,我现在不方便直接派人调查,你叫人去走一趟,查一查那些店家的进项如何,以及开设几年,那些犯官的亲属又是何时接手的。”
岳肃说完,从怀中一本卷宗,这是白日里魏广微、冯铨等犯官的供词画本,上面记着这些人的亲属都开设了哪些生意。岳肃又叫人取来纸笔,自行将上面的店铺名称全都抄下来,交给李元琛。
这等事,他之所以不自己派人去查,也是有原因的。再怎么说是三法司会审,自己一个人先行提审,算是哪门子事。背地里让李元璨调查一番,掌握了线索,自己也可顺藤摸瓜。
李元琛接过纸来,看了一遍,说道:“姐夫,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吗?”
“再亡其他了。”岳肃摇了摇头。
“那小弟就先行告辞,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查出实情,将消息传过来。”
“元璨,有劳了。”
二人又客套两句,李元璨离座告辞,岳肃知道事情较急,也不留他吃饭,亲自送他出了府。从正门回来,岳肃并未马上返回李琼盈那边,而走到后堂升座,传见总捕头殷柱。
殷柱赶到后堂,岳肃只给他下了一个指令,限两个时辰内,将北京城里的地痞无赖,有多少就抓多少,时辰一到,在后衙升堂。
殷柱不明就里,却也是躬身领命,出门召集其他捕头,点齐捕快。立竟展开行动。
北京城里的地痞无赖相较于以往,都老实了很多,这都是岳大人的功劳。虽说有一些已经混不下去,搬家走了,但仍然有不少留在京城,每日黑连于赌坊、市井。但凡是这和人,官府的差役都是认识的,今晚大人下了严令,顺天府的差役们不知是什么大案,也不敢懈怠,很快就抓了不少流氓无赖。
被抓的地痞们,也不知是什么半,但对顺天府的,岳阎王,是畏之如虎,还以为是有同行犯了大案,惹到了岳肃,现在殃及池鱼。当混混的,多半也没什么义气,很快又供出不少同道中人。一时间,整个北京城里的市井流氓就被抓了一大半。这帮人都在纳闷,最近自己收敛了许多,也没犯什么案子呀,虽说前天去偷看了刘寡妇洗澡,却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也不知道,怎么今天顺天府就来抓人了。
上百无赖,怀着纳闷的心情,被押进顺天府。一路之上,都在探讨,到底生了什么事。
“我说赵四,是不是你前天手不老实,犯了什么案子,连累了大伙吃官司呀?”
“怎么可能,我现在安分多了,都快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了。我说三骡子,是不是你下面那物件不老实,惹出来的祸呀。我可告诉你,要是你犯的案子,到了顺天府,你就赶紧招了,也省的连累我们弟兄。”那个叫赵四的痞子说道。
“四哥,兄弟这段日子,比你都安分,就前天赌坊耍了两手,就再没出过门。下面那物件虽说不老实,可我也是自行解决,绝没干过那等事。”三骡子一脸委屈地说道。
这帮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来到顺天府。有差役先进门通禀岳肃,岳肃在后衙升堂,下令一干地痞无赖,暂时锁入值房,先随便带一个上堂盘问了
差役出来,与殷柱复命,殷柱也干脆,顺手拽出一个,就叫人把其他的暂且收押。被殷柱顺手提出来的正是赵四,这小子州才在路上讲的最欢,殷柱早把他瞄上了。
再说赵四,见第一个被提出来,脸都吓青了,连声说道:“差爷,我最近安份的很,什么也没干过。”
“它妈的,干没干过,等会见了大人再说,我这里可没功夫听你废话!跟我走!”殷柱说完,一把将赵四甩到前面,喝道:“把他先押进去!”
话音一落,有两名差役扭住赵四,向后堂走去。后面的一众泼皮看到赵四被带进去,有的幸灾乐祸地叫道:又像这小子根本就不用审,北京城里有什么坏事,十有八十就是他干的:拉进去一顿板子,肯定全招!”……。
听了这话,赵四气的是牙根直痒痒,回头一看,起哄最欢的就是那个三骡子。心中暗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赵四回头的功夫,一名差役照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巴掌,骂道:“看什么看,赶紧走!”
赵四挨了打,也不敢放声,心里憋火,低头咬着牙被押进后堂。州被带到阶下,不等他主动跪下,两旁便喊起堂威,“威……武……。”
一听这威严的喊声,赵四吓了一哆嗦,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随即磕头如捣蒜。”小的赵四参见青天大老爷”“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最近连门都没出……什么也没做过呀……,还望大人明““,
岳肃高坐在上,心中暗自好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脸上仍旧一脸肃穆,说道:“下跪之人姓甚名谁,平日作何营生?”
,“上的姓赵,在家排行第四故称赵四。并无任何营生了”赵四哆哆嗦嗦地说道。
“京城里现在出了一桩大案,目前并未查出是何人所为,这桩案子牵扯人命,查出真凶,定当枭示众了本部堂现在问你,这桩案子是你做的吗?”岳肃故意恐吓道。
“大人……“上的冤枉呀…小的以往最多世,就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像这人命的案子,就算借小的几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呀……,真的不是小的,还望大人明察……“,一听说牵扯人命赵四吓得都快哭了,再次一个劲地磕头。
这要换是别的衙门亦或者圭审之人不是‘岳阎王”赵四的胆量还能大点,搞不好还能给自己分辨几句。但是顺天府岳大人的名号实在太响到得堂上,除了磕头,连辩解的勇气也没有。
见列在已经把赵四吓得够呛,岳肃趁热打铁地说道:“本部堂可不是你哭上两声吱几个头,就能被轻多糊弄过去的。这里先问你两吓,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若有半句不实,定然重刑伺候。”
“大人尽管问……“小的定然句句属实……“,赵四小心地说道。
“好!那我问你,你可在赌坊赌过钱?”岳肃冷冷地问道。
对于地痞无赖来说,有哪个没在赌坊流连过。赵四点点头“上心地答道:“小的以前确实在赌坊耍过,可最近一段日子,因为手头紧,连门都没出过,更别提上赌坊了。
“那你以前去赌坊耍,一般都去哪家呀?”岳肃笑呵呵地问道。
“正牙赌坊,威风赌…这两家离小的家近,一般就去这两家了:“赵四说道。
“那你可听说过一家叫大金赌坊的?”岳肃再次问道。
“这个,听说过,但大金赌坊是在三岔街,离我家比较远“上的也就路过两回,并没进去耍过。”赵四说道。
“那你可知道,有谁家住那边,常去那里耍呢?”岳肃问道。
“……,赵四想子一下,住在三岔街那边的混混能有**个,自己也大梃都认识,说道:“三骡子,大头文,王胖子他们几个都住在那边,应该经常去那里耍。”
“你的话可属实?”岳肃深沉地问道。
“绝对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赵四磕头说道。
“好,让他签字画押,带下堂去,单独看押。再将三骡子带上!”吩咐完了,岳肃忽然想起一事,又道:“传令下去,今晚大门紧闭,任何人不得离开衙门。如有人上门,立竟传见!”
“是,大人!”一旁的殷柱答应一声,马上出门传令,顺便又将三骡子带到堂上。
这时候,赵四已经画押完了,被押到一间没人的值房,单独看管。
三骡子上堂之后,显得要比赵四乖觉的多,不等两厢喊起堂威,就主动跪饿在地,连连磕头,,“上的三骡子叩见大人。‘上人一向奉公守法,是一个,大大的良民,适才一定是赵四诬陷小人,还望大人明客”
赵四第一个被带进去,随后就有人来提自己,三骡子如何猜不出定是赵四检举揭,陷害自己。
“赵四确实检举了你,但是否诬陷,尚需查明。本部堂且问你,你的家可是在三岔街一带。”岳肃冷淡地问道。
见上座的大人承认了是赵四检举,三骡子心中更是有气,可公堂之上,也不敢大骂,只得如实回话,“回大人的话,小的确实住在三岔街:不知赵四这小子检举小的什么,小的这段日子,可是什么也没做过,还望青天大老爷明鉴啊……。”
“眼下出了一桩要紧的命案,本部堂正在调查取证,既然你确实住在三岔街,那就好办了。”岳肃把脸一沉,重重一摔惊堂木,大声问道:“三骡子,你可是经常到一家名叫大金的赌坊耍钱呀?“(未完待。。。
第051章 紧急情报
这种诱供、恐吓的手段,是岳肃惯用的伎俩,通常来说,十有***都会奏效。
三骡子这等小混混,又怎能明白岳肃的心思,还当是真出了什么要紧的命案,现怀疑是街上的地痞所为。赵四这个王八蛋,分明是有意陷害,借机报仇。他连忙哭诉道:“回大人的话,大金赌坊,小的以前是去过,但近手头不宽裕,已经有日子没去了。小的虽说平日里游手好闲,可多也就是做点『插』科打诨的勾当,真要说是杀人越货的事,就算打死小人,小的也不敢去做啊。”
岳肃微微一笑,说道:“你也莫要着急分辨,本部堂一向明察秋毫,这案子要真不是你做的,本部堂也不会冤枉于你,但要真是你做的,同样也不会手下留情。本部院这里再问你,你既然往日常去大金赌坊耍钱,可知那里的老板姓甚名谁?”
“那里的老板叫殷展鹏,这人我见过,不会他死了吧。不能呀,他要是死了的话,街上应该早就传遍了。”三骡子纳闷地说道。
“倒不是他死了……”岳肃心中暗喜,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就从三骡子口中得知了大金赌坊老板的名字。跟着,他又说道:“据死者的朋友说,死者生前常去大金赌场耍钱。死的前一天,就到过大金赌坊,所以本部堂怀疑,不是那里的赌客所为,就是赌坊的人所为。你也算是那里的熟客了,你且说说,这大金赌坊平日里如何?”
“大金赌坊平日里倒还算公道,应该……应该不会……”三骡子说这番话时,浑身直哆嗦,显然是隐瞒什么。
“不会什么呀?”岳肃瞧得清楚,看出其中似乎另有端倪,故抢着问道。
“应该不会对客人……怎么样……”三骡子没有底气地说道。
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自己,别看他这种『插』科打诨的无赖市井之上耀武扬威,真的见了岳肃这等不怒自威的高官,那是吓得汗『毛』直竖。
“抬起头来!”岳肃沉声说道。
“是……大人……”三骡子小心地把头抬起,正好对上岳肃那凌厉的目光,吓得他再次抖了一下。不自觉地把头朝旁边扭去。
“看着本部堂的眼睛说话!”岳肃直勾勾地盯着三骡子,说道:“你将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应该不会……不会……不会对客人……怎么样……”三骡子不敢不从,只好正视岳肃,见岳肃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那是浑身直发『毛』,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说话是结巴。
“你说赌坊不会对客人怎么样,这个怎么样到底又是怎么样呢?”岳肃冷冷地追问道。
“是把赢钱的赌客……给……给……给做掉……”三骡子好半天才将一句话给说完。
“啪!”岳肃将惊堂木重重一摔,喝道:“本部堂明白了!死者那天定是赌坊赢了钱,才被害死!若不是赌坊所为,便是尔等这些那里赌钱的,见财起意,将其杀害!你说这些天家没有出门,那有何人作证?”
“小人是光棍一个……并……并无人可以作证……”三骡子怯怯地说道。
“既然无人与你作证,那十有***,此案就是你做的!来人啊,将他给我拉到一边,重责四十大板!”
“是,大人!”
岳肃一声令下,两旁差役答应一声,走上前来将三骡子按趴地,作势欲打。三骡子见要真打,是吓得半死,连忙叫道:“冤枉啊大人……小的这几日真的家……确实没有出过门……而且……就算出门……也决不会干出这杀人抢劫的勾当……”
这案子本来就是子虚乌有,但岳肃刚刚看出来一些猫腻,才故意如此。见三骡子已经吓得够呛,知道是到了诱供的时候了,他黑下脸去,说道:“你说你没出过门,却没有人证,你说你不敢做这种杀人抢劫的勾当,可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这等杀死赌客,抢劫钱财的案子,本部堂当知县时,也曾办理过,查出是赌场见赌客赢的钱多,半路劫杀。要不然,本部堂又怎能怀疑到赌坊头上。既然你刚才说了,大金赌坊不会干这等勾当,那肯定是去那里的赌客见财起意。赵四刚刚说你,平日游手好闲,好勇斗狠,你说不是你,本部堂还真有点不信。要不然这样,本部堂再传两个人上堂,寻问一下你平时的品行如何,若供词一斑,那就休怪本部堂从你身上着落凶手了,届时动用大刑,谅你也不敢狡辩!”
“啊……”一听岳肃这么说,三骡子彻底傻了眼,心中暗骂,好你个赵四,竟敢堂上如此诋毁于你,等我出去,定然让你好看。
可骂归骂,岳大人的话也是要回的,要是真照岳大人的话来,再提几个混混到堂,让他们来评价自己,那还有个好。这帮家伙为求脱罪,还不得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到自己头上,再加上自己平日人品也不怎么样,这个黑锅还不背定了。衙门里屈打成招的事多去了,他三骡子也不是不知道。略一权衡,马上说道:“大人……您说的极是……那个……大金赌场平日虽说还算公道……那只是对赢钱少的人来说……但……但要是有谁手风顺了,赢的太多,出门之后,十有***会被……”
“会被什么?”岳肃明知故问地说道。
“会被赌场的人给盯上……寻个没人的地方给做掉……”三骡子小声地说道。
“你说这话可有凭据?”岳肃冷冷地说道。
“这个凭据……”三骡子想了想,说道:“去年八月,二牛胡同的麻五子大金赌坊赢了三百两银子,可第二天就听说他的死讯,是死回家的路上。虽说不知是谁干的,但……大家伙都认为是……”
“是谁?”岳肃沉声问道。
“大家伙都认为是大金赌坊的人干的……因为……麻五子孔武有力……寻常三两个人根本无法近身……就算知道他身上有银子……也没有几个敢打他主意的……”三骡子小心地说道。
“哦?”听了这话,岳肃眼睛一亮,说道:“来人啊,到主簿那里将去年八月份的卷宗取来。”
去年八月,岳肃令河南巡抚,前去赈灾,顺天府的公案,大多是有推官处理,然后交府丞处,待到自己回来,又移交过来。这些案子,自己也一一过目,心中记得,好像是有一桩命案。但因为近事情实太忙,只是让下面的人追查凶手,自己并没有详加过问。
眼下没有想到,这桩命案竟然牵扯到大金赌场头上,这样一来,一切都好办了,只要将麻五子的案子查清,确定是大金赌场所为,人命官司一压下去,什么不都解决了。
书办前去主簿值房取卷宗,将卷宗取来,呈上公案,岳肃亲自翻阅,很快找到麻五子的那桩案子。
卷宗记载,死者麻五子家住二牛胡同,身高体貌一一详列,还有仵作写的验尸报告,报告上称麻五子身中六刀,胸口一刀致命。
当时被列为无头公案,不过那时想要查出来,实容易的很,估计是推官手下留情,放过了大金赌场。现落自己手里,还得什么。岳肃当即下令,派差役分别前去麻五子家与大金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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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天『色』已黑,夜『色』下,五匹快马直奔北京城。
马上坐着五个黑袍人,黑袍人风尘仆仆,来到城下之时,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大声喊道:“速速开门,我是东厂的!”
守城的士兵一听来人如此说,连忙放吊桥开门,城门打开,验过腰牌,是立即放行。
黑袍人策马入城,直奔魏府而去。来到魏忠贤的府外,五名黑袍人一起翻身下马,其中一个上前敲门。
不一刻,门内传出声音,“大半夜的,是谁呀?”
“我乃东厂驻山东济南府缉缇二档头杨河,有紧急情报要立刻禀报督主。”黑袍***声说道。
“你先此侯着,我马上前去通禀。”门房一听说是东厂的人,不敢怠慢,说完之后,连忙朝内跑去。
此刻的魏府花厅之内,正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并不多,连魏忠贤内,只有四个。另外三个分别是顾秉谦、周应秋、田尔耕。
四人讨论的话题,自然是今天公堂上审案的情况,以及今天晚上岳肃派人全城捕地痞无赖。
对于岳肃为什么要大肆捕捉地痞无赖,顾秉谦等人都很是纳闷,疑『惑』不解。对于白天的堂审,周应秋是将岳肃贬的一文不值。
但是,对于周应秋的贬低,魏忠贤和田尔耕是根本没当回事,岳肃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现只是你周应秋不开眼罢了。魏忠贤让田尔耕多派番子,到顺天府周边加强侦查力度,并再次做各种假设。
这功夫,门房跑来禀报,一听是济南府东厂番子前来,魏忠贤是莫名其妙,近也没叫人那边打探什么情报,怎么会有人进京禀报重大事宜呢。
但还是说道:“叫他进来。”
“是。”门房答应一声,快速跑到门口,将门打开,带杨河前往花厅。
杨河来到花厅,很有素质地单膝跪倒,大声说道:“卑职参见督主,刚刚收到情报,山东要出大事!”
第052章 魏公公也是爱国的
杨河的声音真切,魏忠贤等人听出不像是小事。当下,魏忠贤问道:“杨河,到底是要出什么大事?”
“回禀督主,卑职探听到,当年白莲教闻香教主王森的大弟子徐鸿儒密谋造反,准备发动教众,山东一带起事。”杨河肯定地说道。
“消息可确切?”一听这话,厅内诸人无不变『色』,魏忠贤连忙问道。
“卑职只是听到一点风声,并不敢确定。现正让人跟踪调查,但因事关重大,不敢耽搁,才第一时间赶回京城,禀报督主。”杨河说道。
“你做的很好。”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件事还要继续调查,争取查出教匪首领的巢『穴』,以及他们起事的具体时间。”
“卑职遵命。”
“山东那边还有其他什么事吗?”魏忠贤又问道。
“再无其他要事。”
“那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魏忠贤说完,摆了摆手,将杨河给打发下去。杨河退下,魏忠贤扫了屋内三人一眼,说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义父,孩儿曾看过杨河的履历,此人十分干练,做事很有分寸,他既然星夜赶回京师禀报,绝对可以说明此事的确凿程度。”田尔耕第一个说道。
顾秉谦和周应秋跟着点头,表示相信杨河带来的情报。随后,就听顾秉谦说道:“山东即将打『乱』,这对我们扳倒岳肃,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怎么讲?”魏忠贤好奇地看向顾秉谦。
“我相信,只要岳肃有心去查,魏广微他们的案子,极有可能被查出来。又是内阁次辅,又是内阁大学士,还有尚书、侍郎,要是一起被免官撤职,天下定然震动。而且,给他们的行贿的官员中,有不少是地方官,我记得山东总兵程来茂就刚拜魏广微的门下,还给他送了两万两银子。山东的其他大小官员,起码也有不下十人跟他们有些瓜葛,送银子是再所难免。一旦岳肃将魏广微扳倒,魏广微他们再招出行贿之人,朝廷后将行贿的官员解押到京,官未上任的时候,便是教匪造反的好时机。那时,教匪起事,难免攻城略地、天下大『乱』,而造成这一后果的人,便是岳肃。皇上就算再宠信岳肃,但与江山社稷相比,孰轻孰重,心中也该明白。督公趁机踩上一脚,我等发动言官,全力弹劾,必叫他陷于万劫不复之地!”顾秉谦慷概激昂地说道。越往后说,老家伙越是激动。
“督公,顾首辅所言不错,提押山东官员,造成山东官场大『乱』、教匪起事、攻城略地、生灵涂炭,岳肃他难辞其责。这等大事,皇上也不能置之不理。我等只要借机发难,起码能将他赶回家去。”周应秋也是肯定地说道。
二人向后把话说完,一起用祈盼的眼神看向魏忠贤,希望督公后拍板。
魏广微刚才说的那番话,倒是一点不错。岳肃虽说是依法办事,但不计后果,酿成巨变,怎么也是要担责任的。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人背这个黑锅。
魏忠贤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没有马上做出答复,只是低下头,沉思起来。
厅内变得安静下来,三个人的目光全部集中魏公公的身上。三人心中都纳闷,如此好的一个机会,按照常理,魏公公应该马上赞同才是,怎么这次,要想这么久。
经过漫长的思考,魏忠贤终于开口说道:“不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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