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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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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不是皇帝,那又是谁?自己是身份又曝露在谁的眼前了?
  元初这才真真正正深刻地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早已是别人控制下的一颗棋子。
  但是,想透这些后,倒愈发激起元初对权力的渴望和野心——有谁愿意任人摆布?他想要支配和掌控一切!玩弄人类一直是他最得意的事,如今怎能被人类耍得团团转?而且还是古人。他要让那些企图支使他、利用他、戏弄他的人知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
  况且,他前世的生死被别人主宰了,现在,试着去掌控别人的生死——这样他的重生才有意义不是吗?
  所以,今天晚上他一定会到场。那些自以为是的导演,是不能缺少他这个优秀的演员的。这么好的戏,缺了他大概就不精彩了。只是,那个自以为剧本天衣无缝的导演,在认为自己意见掌控一切的时候,是否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别人剧本里一个任凭摆布的小角色呢?
  歪头笑了笑,元初决定先好好睡上一觉。
  ** ** **
  




密道

  夜黑风高,老天爷今日倒是十分的合作。
  泰合宫虽不大,但这“不大”是相对皇宫而言的。它虽“不大”却也比得上一个三品朝臣的府邸。
  元初很早就假装睡了,独自摸到后院然后找飞了阴暗的角落藏好。说实话,由于还不是非常习惯,他的身手实在是和灵活沾不上边。用脑子倒是没什么问题,若是要像现在这样掩人耳目、悄无声息地溜到所谓的后院里来,也确实要大费功夫。
  还好,总算是在子时三刻前到达后院,于是他马上找个地方藏起来静观其变。
  元初设想了无数的状况和可能,甚至是有可能会出现的陌生人。但都没有,最后出现的竟是他最熟悉的两个人——颜世轩和宣德。
  他们进了一间极不起眼的偏房——而元初,恰巧就藏在这屋外的视线死角里。他的位置挑得很好,这里既是视线的死角又有可向屋内偷窥的缝隙,并且居然还是屋内声音的聚集出,在这个点上可以观察屋内和后院大部分的范围。只要稍稍屏住呼吸,便可清晰听见屋内两人细细的谈话声。为此,元初几乎要怀疑,这个位置是不是当年的设计者故意制造留来偷窥用的。
  “晰儿的身子越来越糟了,怕是。。。。。。要不行了。”宣德满面具是忧色。
  “用合气散吧。”颜世轩闭上眼,状似无奈地哀叹。
  “此药一用,晰儿便真的没救了。。。。。。”虽是如此说,宣德此次却不像上次一样有激烈的排斥和反对。
  “就是不用,怕也是救不了了。还是先用了药,稳住皇上。那个初儿太嫩了,我总担心瞒不住皇上,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先让晰儿服了药,能瞒住几日的几日,我们也好趁这时机细细调教初儿。”
  宣德垂下了头,许久,才道:“合气散,几时能送进宫来?”
  颜世轩眼内闪过一丝喜色:“明晚便成。”
  “那,便照父亲的意思办吧。”宣德伸手轻抚额头,手掌挡住了脸没人能知道她现在是何种神色。
  “好。”
  “父亲,宫里的事我尚能打点。宫外、朝上的事,就全仰仗您了。”
  “女儿放心,为父心中自有计较。你只要将宫里的事打点妥当便可。朝里的事自有为父安排。陈将军不日也会随奕王还朝。咱们沉住起气便好。”
  “那一切有赖父亲了。今日一议,日后要相见也是不易,所有的事,尽量要在这及日安排妥当。”
  颜世轩这些日子能够如此自由进出泰合宫,正是因为元晰“病了”,他身为太医院提点奉旨医治,他又是五皇子元晰的外公贵妃之父,此番才可如此来去自如。若只是平常,就是他也是万万不可随意出入这后宫之地。现如今“五皇子病愈”,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泰合宫的机会自然也便少了,故此宣德才有此说。
  “你放心。那我这便离开,你也当万事小心。”
  宣德点点头:“父亲去吧。我看看晰儿再走。”
  待颜世轩走后,宣德伸手将旁边一直点着的烛台重重按了下去,轻轻的“咔咔”声之后,墙体的侧面很快出现一道暗门,宣德走进去,门随即又关上了。
  元初目瞪口呆——好。。。。。。老套的机关哪!拜托,那里藏的可是很重要的人!难道古代人类的智慧就一直非得用这种让人喷血的方式出现吗?
  话说回来,他现在是确实知道元晰在哪里了。可是,那个传纸条的人始终没有出现,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总之那个人应该不会是皇帝,虽然他很确实皇帝其实监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并且完全有可能知道颜世轩、宣德二人的行动时间,但是皇帝若真想让他见元晰,大可在见面的时候告诉他,何必偷偷摸摸又那么麻烦地传什么纸条,不是天子行径啊!
  还有,那个“合气散”是什么东西?从刚才他们说起这东西的语气判断,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才是。可是,既然不是好东西,为什么要给元晰吃?并且照他们的意思,元晰吃了以后似乎可以马上醒来?这种描述,令元初想到了记忆中的一样东西——海洛因。
  算了,先不管。进去看看再说。元初打算等宣德出来后,他便找机会摸进去。
  只是不知道那道机关门进去后是否还有别的机关?比如利箭什么的?他可不希望自己进得去却回不来!
  宣德从里面出来的时间,比元初预料的要快得多。大概就只有半个小时的样子。
  元初在角落里早就蹲得发慌,宣德一离开,他便迫不及待地摸进屋子,想也不想,开了机关便进去了。
  最先出现的,是长儿狭窄的甬道。运气不错,墙上都点着油灯,有灯,不仅可以解决黑暗带来的烦恼,主要是--火能正常燃烧说明这里面有足够的氧气。看来,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元初暗喜。
  他向前走去,拐了个弯,还是一条甬道……二十分钟过去,元初仍旧是拐在好像怎么也走不完的甬道里……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升上来,这种不好的感觉使得元初抑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他扯下衣服的一角,将它撕成根根条状,接着取一条来绑到右墙上的第二盏灯座上。继续往前走,进入下一个甬道,又取一根布条来绑在此墙右面的第三盏灯座上。再走下来,进入再下个甬道,不等他取出布条来,他就看见了--墙右面的第二盏灯上已经绑着布条了!
  也就是说,他回到了他第一此绑上布条的地方!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之前走了二十分钟,之间左右拐数次,所以他本来猜这条像迷宫般的甬道,因该是类似凹字或者凸字的形状。但是,但是诡异的是,他明明只走过了两个甬到到达第三个,并且他是先左拐再右拐,而这些道路的转折处均是九十度,如此怎么可能在第三条道就转回起使点?绝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物理存在!
  更糟的是,他再也没有找到最初进来的原点,现在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四面石墙,元初曾仔细察看过,完全没有可以开合的痕迹……于是证明,他彻底被困住,回不去了。
  现在别说找到元晰,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也是此时,元初忽然觉悟到,适才他心中升起的那股奇怪感觉--正是生物所特有的,在面临危机便会跑出来的--恐惧!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恐惧。
  从前,长期占据他情感的,总是无尽的愤怒与怨恨,还有闲暇之余对人类的鄙视和讥笑。他之前一直“生存”在超越人类能力极限、没有什么能令他害怕至恐惧的环境里,故此,他一直觉得恐惧那种东西是不堪一击的懦弱生物身上才有的产物。如今,他自己也尝到了。并且,他也意识到--自己居然为此害怕了!
  靠着墙滑坐下来,元初渐渐感到窒息。两条以九十度角并列的甬道,是绝对不可能形成一个回路的,这点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而现在的情况说明什么?
  一,机关的设计者是奇才,他能用一种诡异并且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方法建造了这里,专门用来对付偷摸进来的人,甚至外边的最佳偷窥视角和机关门的老套设计都是引人掉以轻心的诱饵。
  二,有外力介入。就是说,有很在操纵这里,甚至是操纵自己的行动,比如--其实这里只是普通迷宫,有人故意换了他绑上去的布条对他进行错误引导。并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给他纸条有意指引他“到此一游”的幕后神秘人。
  一?二?又是讨人厌的选择题!
  令他觉得窒息的最主要原因其实是--“从这里走不出去”的强烈暗示让元初产生了“这里是密闭空间”的想法。所有的不好感觉,令他仿佛回到那个曾经用来装他小小尸骨的盒子里,而他虚弱的灵体想要破茧而出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光。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幽闭恐惧症”了,但元初也是如果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毛病!
  其实明明知道甬道一定是通的,空气也是流通的,可是他已经被强大的心理暗示所束缚,无论怎么安慰自己也难以摆脱那层恐惧的阴影。
  该死的设计者!下了最无赖的饵!用最简单的设计骗人掉以轻心,再用最无耻的设计击溃创入者的心理防线……
  最可恨的是自己!居然会上这么可笑的当!正是由于“前世”的行动自如,他对墙啊门啊这类东西一向很忽略,所以进来之前也只有短暂的考虑,然后就不顾后果了。再然后,就吃大亏了。
  元初挣扎着爬起来,又将四周细细查了一遍,一无所获。没有找到机关或者疑似机关的任何东西。只好再次靠墙坐下,呼吸的不畅使他头昏脑胀。
  不会就这样再次死掉吧?那他的人生也太窘了。再死一次是变回以前的样子还是烟消云散?太可笑了,难得再世为人,还是一个难得的时代有难得的机会,还什么都没有做,既然让他再生了,就不能让他也壮壮烈烈死一次?这样的死法很耻辱啊!元初开始胡思乱想。
  这时候,更加恐怖的事发生了!
  墙边灯座上的焰火慢慢跳动了几下就开始转弱,接着,一盏接一盏相继熄灭。元初不是怕黑,而是他发现--原本流动的空气被阻断了!这下真正成了密闭的空间,甬道里开始缺氧。心理阴影造成的窒息转化为真实的生理窒息,能吸入口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分钟,元初就会因为缺氧而死在这里。
  要怎么办?
  当元初两眼发黑,意识模糊,生命稍纵即逝的时候,熄灭的灯火忽然重新亮起来,瞬间呼吸就顺畅得多了,元初大口大口地吸气,突然从致命的窒息里获得空气的惊喜马上将他对密闭空间的恐惧冲得荡然无存。
  眼睛又开始适应光线,故此,他看清了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一双白色帛布鞋。元初的应变极快,几乎在看到鞋子的同时他就抬头去看站在前面的人。
  待他看清来人的脸,他却极不自在地微微一颤--那是一张能令他有瞬间恐惧的脸。
  




初见

  这张脸令元初想起,当初,他便是利用那张同哥哥一样的脸,带着恶毒与戏弄日日出现在哥哥面前,欣赏他的惊讶、欣赏他的恐惧、欣赏他的绝望。最后他又是用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将哥哥逼上绝路……
  如今,那个一身白衣、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却是拥有与此世的他相同的脸!回想来,多少有些惊悚。
  他相信,来的人,也看到了他眼中那一瞬间的呆滞和恐惧。
  “初儿?”站在那里的人开口说话,语气温和声音温润,脸上的微笑清淡却无恶意。
  “元……晰?!”他不是病得快死了吗?!
  “嗯。”他的笑与元初相似,味道却不一样。他说:“我找了你好久。”
  “找我?”元初皱眉,受之前不安情绪的影响,他的判断力有所失常。一时半会,居然无法对眼前这人做出判断。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元晰又笑:“你随我来。”
  元初有些疑惑,明明只是个相貌普通的孩子,那一笑,怎就有一瞬的媚态?摇摇头,元初告诉自己:一定是刚才缺痒眼花了!
  同样是七拐八弯,偏偏元初是走得迷了路,而元晰则不一会就带他来到了一间布置得相当华丽的屋子--确切的说,这本应该是间石室,不过明显是被人精心布置过了,因而看起来更像是一间华贵的卧房。
  里面的东西很齐全,该有的都有,烛台、茶具、桌椅……桌上还放着新鲜的水果。
  元晰没让元初随便找椅子坐,而是自己顺手倒了茶递给元初,然后示意元初来床边和自己并排坐着。
  “我是你的兄长哦。”元晰笑着说。
  元初冷冷一哼,只顾一口气将茶水灌进肚子,才说:“你不是病得快死了?”
  元晰淡淡一笑,转过脸去,却不正面回答:“你是不是望我早日死去?”
  其实此时此刻,元初早已明白自己会在皇帝面前穿帮的原因。两人的气质太过悬殊,元初身板子小小的看似柔弱,却偏偏一股子戾气,不装模作样的时候又任性得可以,往往很难让人生出好感来。
  元晰却恰恰相反,纵是笑起来也云淡风轻,偏生得这“淡”又没有超脱出世俗去让人觉得飘忽不定抓也抓不着,他的“淡”让人感到生动真实、就在眼前,那一笑,似是隐了心中众多愁绪,让见着的人不免心下生怜。又是一身柔和的气息,似乎想讨厌他也很难。
  这太过迥异的气息,确实不是光装着就能像的。于是,元初重新怀疑起颜世轩、宣德二人的居心来。
  “见你之前是。现在不是。”
  “为何?”元晰显得很惊讶,用一种极古怪的眼神打量元初。
  元初却一反先前的敌意,咧嘴冲他一笑:“我原以为,只要你死了,我就有办法名正言顺地占用原本属于你的一切。如果你不死,我就随时会死,就随时会被人像无用的废物般处理掉。”
  他顿了一顿,望望元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接着说:“可我现在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哦?说说看,不简单在哪?”没有被元初尖刻的目光吓住,元晰懒懒一笑,问道。
  “一,你本该病着,而且是病得快死了,至少颜世轩和宣德也认为你快死了。但,你现在好端端坐着同我说话。二,我和你差太多了,虽相貌相同却明明不可能瞒过皇帝,他们还是让我去了,他们费这么大周章弄我进宫难道只为碰那几乎不可能成功的运气?三,为什么有人会故意设计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而你似知道我会来,那么让我来此的人是你吗?明知我见了你,会恍然明白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你,此举何为?”
  元晰轻轻一叹,伸手拍拍元初的脸,爱怜之意溢于言表。此举也令元初愣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元晰明明白白写在眼中的怜意也并非有假。
  在愣了数十秒之后,元初才知恼怒地狠狠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你还没有资格来怜悯我!”
  元晰不恼也不辩,又是轻淡一笑别看脸去,眼神也不知望向哪里:“不是我支使你来的。可我却猜到你会来。你说的没错,这宫里的事永远都不会有简单的,所有人皆必心中深怀鬼胎。初儿,我劝你脱身,你若愿意,我定全力设法助你离开。”
  元初偏头,讥讽地勾唇:“谁说要走?这皇宫是凶险,可这世上哪不凶险?皇宫里的人个个心怀鬼胎,宫外的人就纯朴善良?况且,我有说我不喜欢这吗?”
  元晰回过眼来对上元初的眼睛,里面竟是深深的哀绝:“初儿,你不会喜欢的,日后你便明白。”
  “我更不喜欢那需要卖了自个还笑嘻嘻被男人压着才能生存、一辈子只有贱名的男娼馆!哎,算了,你高高在上的五皇子又怎么会懂?”凉凉的话语、冷冷的嘲笑,是他对元晰自以为是的反击。
  “我不懂?”元晰露出古怪的笑,想了想,才又说:“好罢,你便当我不懂。”
  这话元初听得别扭,却又无可反驳,想想还是罢了。
  “那个,‘合气散’是什么东西?”耐不住沉默的寂静,元初先示了好。
  元晰“噗哧”一笑,道:“还真是个孩子。你倒是不记仇。”他是指刚刚发生的不愉快的辩驳。
  “切,你大多少?”不知怎的,元初自己也发现了,他对着元晰,居然就是会少掉一份与生俱来对人类的戒心。
  元晰没再和他计较,倒是仔细回答了他的问题:“是一种禁药。本朝初期太祖便严令查禁的,民间流传不多,你不知也不足为奇。”
  顿了顿,他自己倒了杯茶喝了,才又说:“此药初用之时,能使得将死之人恢复生机,与常人无异。但只得数月,服用之人便会暴弊而亡,死状惨烈,药石无医。发作之日长短,皆系个人自身体质。”
  靠!原来就以为是白粉之类的,一听,这东西比白粉变态多了!
  颜世轩居然要拿来给自己外孙吃,而宣德竟然也答应了!元初的脸色变得极寒。
  他倒不是有多正义多为元晰抱不平,而是在他眼里,为一己之私去伤害至亲的人最是该死!哪怕他从前是怨灵也从来没有对不相干的人出手,而人类,却往往能因为利益去加害亲近的人!
  元晰也瞧见他的脸色,却也没太大动容,只道:“你是不是听见他们商量要给我用此药?”倒是像在谈论别人的事。
  元初冷冷点头,还没有从适才的愤怒里超脱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无妨,我们不说这个。初儿,你对这的机关可感兴趣?”
  “还好,你想说就说。”元初闭闭眼,告诉自己别人怎么做不干自己的事,尽量消气,然后懒懒地赖到床上去了。
  看他意兴澜姗的样子,元晰干脆打住:“是不是累了?那便躺下歇会,时辰到了我喊你。”
  “时辰?什么时辰?”元初闭着眼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就些含糊了,看来今晚果真是折腾累了。
  元晰无奈地笑:“你总该回去吧!且不说时辰到了这里侍候的人便会来,你若没在天亮之前回去,泰合宫真要乱作一团了。
  “哦……你还一直没有告诉我……你不是病着吗……你……”这床真软。。。。。。元初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弱,最后就完全静了下来。
  元晰无奈地摇摇头,看他就那么乱七八糟歪那就睡着了,只好伸手帮他理理被子,眼内尽是关爱之色。
  初儿,初儿,现在只有你,只有你了……
  * * *
  




恶劣的游戏(丢失字数已经补全)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这里居然丢了近3000字,现在补上了。对帮助捉虫的lt15516196 大人表示感谢,鞠躬。。。
  形势的变化,来得比元初想像得还快。也终于令他意识到--皇宫的诡谲多变,并不是他能自如应付的。
  从前他对付的人,虽是生于所谓的高科时代,但,他们终究是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富有却平凡的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所有的阴险和算计都是有底线的。
  这里不同。皇宫里全是疯子。它永远是埋葬无数骸骨、血泪和真相的地方。这里只有权力和争斗,这里是掌权者的天下。你拥有权力,你就是神你就是道德你就是法律!一个小小的诡计的成功,背后往往是以数条人命甚至是数十上百条人命做为代价!皇宫是疯狂的。
  所以他错了!错了高看自己低估人类,错在分不清事实、偏要带着优越的心理去俯视他人,错在把完全不同本质的两个世界硬是用相同的方法去对待。
  手被扎得很疼,绳子紧紧攥住皮肉,像是狠了心要往肉里钻。痛得要命。他还是不大能够受得住这种苦楚。昏暗、潮湿、冰冷,这个时代的囚室千篇一律,没有一丝创意。
  元初最不满意的还是自己现在的姿势--双手背在身后被紧紧缚住,双腿也被捆起来固定在一根柱子上。所以他现在只能斜躺在地上,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丢脸至极!
  他现在在此处,泰合宫不会乱,因为元晰已经回去了。可是,恐怕颜世轩与宣德的心就要大乱了!
  “哎--,你又是谁?”元初笑咪咪地问。他现在淡定极了。再稀奇的事,经历多了,也就不稀奇了;恼怒、气闷亦然,气的事多了,最后就懒得去生气了。
  “你猜!”说话的人眼睛亮亮的,神色间七分调侃三分懒散。元初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仍是笑着,脸上是刻意得有些过份了的讨好:“看您满面英明神武相,哪是我这小小井底蛙能随便猜出的。”啊呸!那张与皇帝有六七分相似的脸,长得比皇帝的儿子还像皇帝、年纪看来又绝不可能是皇帝儿子的人这世上还能有谁?不就是皇帝唯一同母的胞弟贤南王吗!
  问题是--他不是应该在他自己的封地里头吗?怎么跑京城来了?还挟持自己!真是莫名其妙惹一身腥。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忍!
  “英明神武不敢当,瞧你的神色,怕是早知本王身份。皇上要你看场戏,命本王亲自请你。”贤南王皮笑肉不笑:“故,你莫要在心底咒本王。本王可只是奉命行事。”
  什么事非要一个王爷亲自动手?想也是不可告人之事。“原来是王爷啊,失敬失敬。皇上是要您请我不是?王爷如此‘请人’也属罕见,怎又担不起英明神武之名?”元初笑得比他还假,明明是讽刺人的话偏偏用极讨好的语气说出来,很是讴人。
  “哪里哪里。”贤南王也不生气:“都是外面的奴才们不懂事,怠慢怠慢。你也不必一口一个王爷,本王可是你嫡亲的王叔。”如是说着,也伸手来给元初松绑,只是在状似不经意间说了句:“初儿真是多忘事,才多久没见呢。”
  此语听得元初又是心中一惊,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试探。
  元初知道自己最输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初儿的过去。偏偏他见着的人又是一个赛过一个聪明,他想装傻的机会都没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初儿虽生于民间污浊之地,但却又和这个皇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关于初儿身世,最多的信息都来自牙子青,如今仔细一想,牙子青告诉他的东西看似多繁,但实质内容却贫乏得要命。心中觉得牙子青此人越发不可信起来。愈想心中愈寒,自己曾经编下的种种谎言究竟骗过谁?
  人类有句话说得太好--当你编了一个谎言,那么你就要再编出一百个谎言来圆它。这句话的意思是指--谎言等于自掘坟墓。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碰运气了:“好笑。小人我眼拙又身份卑微您要不说我哪能猜到您就是赫赫有名的贤南王?若不是见过死也不会知道那位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当然要问问您是谁了不是?”
  闻言贤男王淡淡一笑,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垂下了眼,仔细解着手里的绳子。等到元初重获自由、可以站起来了,他才又淡淡说了一句:“我倒是喜欢如此的你。”
  又伸手牵过元初的手腕来看:“啧,不识情趣的奴才,把人给绑成这样!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他的话处处透着古怪,那种奇异的古怪使得元初很不舒服。他再没常识也知道“怜香惜玉”这个词不应该用来形容男子。虽然他现在还是少年,但他的长相既不香也不玉!
  抽回手,元初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但是直觉令他极不想面对旁边这个人。于是元初问:“皇上呢?不是请我看戏吗?”
  “莫心急,只管随本王来便是。”贤南王的笑容很让元初厌恶。
  好在随后贤南王只管带路,一路上也没多话,走在前面似乎连头也懒得回。
  出了阴暗的囚室,元初轻轻一笑,果然又是地下秘道。刚才里面异常潮湿,他就猜到了。不过这里和上次元晰那里不一样,道路要大得多,设计看起来也更精巧。有了上回的教训,此次他要细心得多,当他发现囚室里潮湿异常,一脚出门却顿时温暖干燥后,除了禁不住对此地的设计惊叹之外更是开始对周身一切分外留起心来。
  贤南王带他走进一个死角,却不知触了什么机关,本是墙壁的地方赫然出现一道门,快得惊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可是最让元初惊到的是在出现门后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呃,那……那是……
  元初顿时觉得很尴尬。
  沉重的喘息和撩人的呻吟夹杂在一起,一阵阵从门内飘出来。虽然他不大明白人类做那件事的意义,但他知道那对人来说是很隐私的事情。
  皇帝……不会就让他来看这个吧?!
  “进去吧,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贤南王笑着,那笑容说不出的邪恶。
  元初却打心底对他生出厌恶来,也至此明白贤南王令自己一直都不大舒服的原因--此人言行举止看似温文尔雅,也有一张俊美飘逸的脸,可是说话间,每每隐约透露出来的意味却都带有丝丝侮辱性。高高在上地玩弄宠物一般,自以为是地睥睨他人,非常非常招人讨厌!
  冷冷望他一眼,元初走进去,微微垂着头,免得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贤南王嘴角的笑意更深,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面只等着看他随后的反应。进去后那暧昧的声音更加清晰,元初顿时明白了刚才贤南王那恶心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男人的声音!喘息着的,呻吟着的两个声音……
  都是男人的!
  他妈的!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刻意羞辱吗?对初儿出身的刻意羞辱?元初心中已然怒火中烧。对一个人的欺侮和玩弄是要有限度的!他现在忍着并不代表他就是怕他们!
  多日来一直被打压的怒气和委屈几乎就要在此时全面暴发--可是,当他看清了被皇帝压在身下百般狎弄的人后,他确实怒到了极至,然后也是这个愤怒的极至令他顿时冷静下来。
  元初自己都讶异自己还能状似温柔地笑出来:“皇上好兴致呀!初儿何德何能让皇上您信任至此?天家行房秘事,初儿竟有幸一见,还是由王爷亲自引见,真是折煞小民了。”怒火虽未暴发出来,话中带刺却是免不了的。
  皇帝抬头望他,脸上是懒懒的笑,丝毫不再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他们面前。也更不在意与身下之人的交合之处被人一览无遗--反正,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皇帝无所谓的态度已经完全激怒元初。并不是他多有正义感多有道德感,他的愤怒来自于皇帝的行为带给他的强烈屈辱感!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都是将对方自以为是的权威、轻视、戏弄强加在他身上。
  凭什么?一个无能卑劣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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