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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狼之武炼天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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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胡扬之死
第四章胡扬之死
胡扬还没进学校门,接到邻居电话,说家中二老出车祸了……
胡扬脑袋一懵,顿觉天旋地转。
一时间,自责、愧疚、懊恼、悲伤还有恨意,种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竟然是自己害死了从小像宝一样呵护自己的父母!既然生就绝命的是自己,老天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死?
单手扶着墙呆呆站立了很久,勉强收拾心情、清醒过来。想起邻居后来说了些什么自己根本没听清,手机还掉在地上呢,捡起来一看已经开不了机了。急匆匆在路边拦了辆的士,价钱也不讲,直奔华阴家中而去。路上借司机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才知道是被一台大货车给撞的,父母当场就没救了……
回家一看,舅舅、姨夫等家住距离比较近的亲戚都在,那货车司机站在一边唯唯诺诺、脸色苍白,二老已经放进了两副他们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棺材。邻居七嘴八舌之下,他这才搞清楚状况……
早上在胡扬走后,在家中关了太久、闷得发慌的二老见天气不错,便想出来透透气。其实这种关禁闭般的生活大部分人都无法长期忍受,二老看胡扬孝心可嘉、能坚持大半年已是非常难得了。
二老出得门来,风和日丽,又时值三月,正是草长莺飞、春花烂漫的时节,不由得心情大好,便走出了家门前的那条小街,想去田间地头看看走走。
只要不去车多的地方,能有什么事?谁知就在二老走出小街道、从大路边向左走了不到三十米、正准备拐向田间时,一辆装满煤炭的大货车为了躲避对面车辆、冲出路面,撞倒了三四根海碗粗细的杨树以后,迎面将二老撞飞出去。别说七十多岁的老人,就算是年轻人,也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得司机清醒过来、下车一看:二老已经死去了……
听邻居把事故过程说了,看看傍边那面无人色的货车司机,并没有为难他,据司机说,当时是因为刹车失灵,对面又有车辆过来,慌乱之下根本来不及看人。
司机已经主动把身上的现金、银行卡、合计一万多块钱交了出来,说等到二老后事办完以后再想办法赔偿。胡扬也没那心情跟他纠缠,将身上的银行卡外加密码给了舅舅,请舅舅主持操办二老丧事,只叮嘱说让人去请一班道士来给二老做场法事。
外面自有舅舅、姨夫等亲戚按照农村传统习俗操办丧事,胡扬披麻戴孝,呆呆坐在二老灵前。虽说心里悲痛、且痛如刀绞,他却没流过一滴眼泪,心思恍恍惚惚,似乎什么也没想,又似乎将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放电影一样回忆了一遍。有长辈提醒他按照传统礼节做些什么比如跪拜、烧纸钱等动作的时候,他也能按照要求做好,丧事办了三天,他就这么恍惚、麻木的过了三天,中间只是勉强吃了些东西,也没睡过觉。
三天后,请道士在附近一座小山上定了墓穴位置、朝向,又运来工匠赶制的墓碑,将二老合葬一处。
丧事办完了,人群散了,几个亲近的亲戚怕他伤心过度、出现意外,特意留了一天,见他除了脸色不好、不怎么说话以外没啥大问题,也就回去了。
已经四五天没睡觉的胡扬坐在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几天前还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转眼便只剩下自己一人,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起伏翻涌、莫可言状,便拿起丧事上没用完的酒灌了一大口。心情悲痛,又四五天没睡,几大口酒下去后,就坐在院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睡就睡了五六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发觉头很疼,全身冻得冰凉又好像有点发烧,意识到着凉了,便走进卧室和衣躺下,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胡杨醒来后便发觉情况不好,似乎受了风寒,全身骨头跟散了架一般,头痛欲裂,高烧烫手。摇摇晃晃去小了个便,却看到尿里面有血,什么情况?上火了?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家里什么感冒药都有,就按照说明吃了些药,回到房间继续睡。
谁知,这次的感冒不一般。身体好的没话说、运动能力超强的胡扬竟有些顶受不住的感觉。在家里躺了两天以后,胡扬终于受不了了,而且尿血越发严重,自己又不是女人、一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觉得情况不对,决定要去医院了。也没有大惊小怪给亲戚打电话,自己一个人就去了城里的人民医院。
来到医院,医生简单问了些情况、做了些检查、找了张病床让胡扬躺下来后,护士给他插了根针就没拔出来过,大大小小的瓶子换了若干、各种液输了三四个小时。后来医生过来说他情况比较严重,需要住院观察,胡扬办完了住院手续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病床上躺了两天,输了许多液以后,胡扬感觉情况好了不少。头不疼了、烧也退了、全身也有了点力气,但还是尿血,隐约觉得小腹部有点不适。把情况跟医生讲了,医生说需要进一步检查,于是便抽血、验尿、做扫描……
第二天,一个被护士称做王主任的医生拿着个文件夹过来,询问完各种体征问题后,便含糊其辞的说需要家属过来了解情况。
胡扬一听就发觉不对,一般在不需要手术、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医院是不会要求见家属的。而且一听人提到家属胡扬就心情不好:“医生你不用含糊其辞,是什么病你就直接说吧。”
“说实话你的问题比较严重,按照规定必须有家属在场。”
“我父母刚刚过世,家里就我一个人,亲戚也刚办完我父母的丧事回家,你就直接跟我说吧。”
听完情况,医生面露不忍之色:“这样的话……那你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不等胡扬再问:“你的病虽然听起来吓人,但还是有不少治愈案例的,这是你的检验结果,我们经过了各项数据比对,确诊率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你自己看吧。”
接过文件夹,胡扬在医生的指引下略过那些看不懂的数据、符号,直接看向诊断结果那一栏,结果很醒目——恶性膀胱肿瘤。
换个通俗点的说法——膀胱癌。
这个结果并没有给胡扬带来晴天霹雳般的感受,也没有那种天塌下来的恐惧感。他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欲哭无泪,全身有心肝脾胃肾、有大脑、脊椎、肠子,你癌哪里不好,为什么一定癌到这里?为什么一定是……呃,膀胱?
这特‘娘‘的是个蛋疼的病啊!蛋疼啊!
医生在一番“要坚强”、“要有信心”、“积极面对”的安慰鼓励以后,见他没哭没闹、显得很淡定,就走了。
躺在病床上,胡扬思绪万千,想起了那静一道士,他算得真准!老天确实厉害,父母在自己严防死守了大半年之后,最终还是没逃过厄难;父母刚刚过世,马上轮就到自己!
老道说什么九死一生,这直接就是十死无生啊!
也许潜意识里早就做好了接受这种命运的准备,胡扬并没觉得有多伤心。老道说得对,事到临头,坦然面对,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当然心中还是有些恨意的,老天你既然无所不能、既然不想我活在这个世上,那就不要让我出生不就得了?偏要跟我开这么大个玩笑!很好玩咩?
又想到了静一道士,他说过:心坦然之,死有何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身死不过碗大疤,呃,癌症死了好像没疤,有疤的是砍头死的。不过一想到那恐怖的治疗过程,就不寒而栗,化疗不说,说不定还得手术,弄不好整个膀胱都要割下来……
静一道士算得那么准,那说明我胡扬真的是人杰!乃人雄是也!虽说生不逢时,那也是跟白起、韩信、刘关张一辈儿的、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岂能受这割膀胱的鸟腌囋气?
话说回来,就算医生高明、万一治好了,但膀胱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一想到整日裤裆里吊个尿袋子晃荡,胡扬就不禁一阵恶寒。又所谓唇亡齿寒,膀胱没了,鸟肯定不好受,鸟不好受人能快活得了?那还搞个鸟!不如死球去他个鸟!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胡扬做出了让医生、护士们大吃一惊的决定——马上出院。
面对医生、护士们的好心劝解,胡扬没心情纠缠,一句话解决了:“我没钱,你们治不治?”
“呃……这个,没办法……”
办完出院手续,出门扬长而去。
回到家,心情肯定是好不起来的,胡扬谁也没告诉,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家里一个人坐着发发呆,又去父母坟前坐着发发呆,然后又回家发呆。一时间越来越觉得百般凄凉……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小腹部疼痛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每天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胡扬知道病已经发作了。用那静一老道的话来说,就是时日无多了,于是他突然想到应该给自己准备后事。
自己该怎么个死法呢?等着病发然后被折磨而死?这个不好、太痛苦,胡扬用手机在网上看过一些类似病例,那些病人在后期所受的折磨让他想想都害怕。
自杀?这个得研究研究,想我胡扬乃是人雄,虽然生不逢时,但怎么也要死得有点动静,要死的轰轰烈烈才配得上这跟白起、韩信平起平坐的身份!
想到这里,胡扬又想起了那静一道士,那老头是真心关心自己的。父母死了,就这老道让自己觉得有点亲切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对了,反正一天两天还死不了,那老道三番两次的为自己操心,自己还没感谢他,何不去华山看看他?回来再研究怎么死也为时不晚。
华山,莲花峰。
天快黑了,而且今天是这春夏交替季节最大的一场雨、暴雨如注,山顶自然已经没有游客。
却在此时,一把黑伞从那登山栈道上冒了出来,沿着石阶一路登上山顶,然后慢悠悠的来到绝壁千韧之上,在一块向前探出的大石头傍边停了下来,冒雨站立、兀自不动。
打伞的这人年纪不大,穿着一套灰色休闲西服,身材高挑修长、面容英俊,看起来很是帅气。只是眼窝、双颊有点下陷,面带病容、双眼带着疲惫,似有不小心事——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就是那得了膀胱癌的胡扬了!
胡扬来华山已经三天了。
本来是想见见那让他感到亲切的静一道士,临死前感谢感谢他,不想找遍了整个莲花峰也没见到那老道,与老道同一道观的道士说可能云游去了。本想今天回去,却下起雨来,就又留了一天,百无聊赖,胡扬就打着雨伞在山上转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顶。
站在这大石头旁边,听着风声雨声、感受着黑暗的慢慢降临,胡扬忽然觉得有点像死亡的感觉,自己的生命终点肯定马上也会像这黑暗一样慢慢到来,直到最后一丝光明逝去,就什么都没了……
不由想起一个著名的哲学话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
特‘娘‘的身体蛋疼想起的问题也蛋疼!
站了许久,胡扬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又莫名其妙的犹豫了一下。
我犹豫什么?难道还想多站一会儿?对了,我要去哪里?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呀!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自己要死了!
为什么还要回去那个院子里一个人孤独等死?为什么还需要研究怎么死?还要等什么?
这里是闻名中外的华山,算得上风水宝地;自己不是追求轰轰烈烈的死法吗?这电闪雷鸣的动静已经很大了!自己生于电闪雷鸣、死于电闪雷鸣,也算得圆满!
小爷我就是个雷人的命!
对,马上下去陪父母就很好!
结束吧!
胡扬把雨伞收起来、靠在石头上,爬上那个向前探出的大石头。慢慢走到下临深渊的石头边缘,探头向下看了一眼,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背向深渊,免得看了害怕。
挺胸收腹、双腿挺直、脚跟并拢、双脚四十五度打开,双臂并拢、夹‘紧、双手伸直、中指紧贴裤缝。
抬头看天,本想大喊三声比如“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天不容我胡扬”、“生为人杰、死为鬼雄”之类的豪言壮语,然后仰天打个响亮的哈哈、再跳下去,不过这周围也没人听,想想还是算了。
突然迎面一股劲风吹来,那标枪般挺直的身体便落向了黑暗之中,无声无息……
这时,不远处一棵松树后面钻出一个又老又瘦的道士,看着那大石头摇头叹息、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然后拿起胡杨的雨伞,颤巍巍的下山去了……
第五章 阴间
第五章阴间
话说胡扬跳崖以后,那不远处松树后面转出一个老道士来。毫无疑问,这道士就是那静一老道了。
老道嘀嘀咕咕说道:“不是老道矫情不见你,而是见亦无用啊!徒增伤悲,无能为力,可惜、可惜呀!”
唉声叹气、拿起胡杨的雨伞就准备下山去;忽然见得天空亮起了闪电。众所周知,这老道有三大爱好:算命、看星星以及追着闪电捡东西。如此明亮的闪电怎能错过?便回过头来,又来到悬崖边?……
再说那胡扬跳崖,当时如果有人高空摄影的话,就会拍到一个能得奖的镜头——他正以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平躺着往悬崖下掉落。可惜没人抓怕,这个动作只保持了三秒钟,也没人见识到这闻所未闻的奇葩自杀方式。
胡扬闭着眼睛,心想终于结束了。不想三秒钟后,一阵狂风从崖底吹来,便把他吹得斜斜朝着崖壁撞去;他闭着眼睛没看到的是,他跳下来的地方是悬空的,也就是说崖壁下方凹空,在上面看不到的地方,竟然有个直径不到一米的洞,而他被风吹得改变了“航向”,斜斜飞向那个石洞,一头栽了进去。
整体花岗岩的山体怎么会突兀的有个洞呢?
胡扬感觉好像也就眨几下眼睛的时间,全身突地一震,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好像还吐了一口血。特娘?的疼死我了,死都不让小爷死舒服点!气都喘不过来!
呃,不对,我怎么还在喘气嘞?人死了不是不喘气的么?此时天空闪电亮起,他看到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场景:这是个黑乎乎的地方,而自己周围有黑色流体物质在爬动,米国科幻电影?连续几道闪电,他发觉那好像有生命的黑色流体爬动的方向是……自己?
尽管他死都死了,也觉得汗毛直竖。然后感觉胸口热乎乎的,似乎有东西在往体内钻,而且头上、脚下、屁股、后背等挨着地面的部位似乎都有东西在动。这种感觉很怪异,像是被抚摸,胸口是热热的,后背却是凉凉的。原来人死了真的还有感觉、有灵魂!
原来这就是死去的感觉,虽然刚开始有点痛,痛过了似乎还有点舒服,虽然场景有点可怕。现在应该是传说中灵魂离体的过程吧,呃,那牛头马面怎么还没到?我一定要打足精神,要把整个过程观摩一遍,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岂不悲哀?再说也是个一般人享受不到的旅游体验呐!
莫名其妙!我他nnd真是死的一点都不冤枉!我居然很兴奋?
这样过了大概一分多钟,那会动的流体动物好像已经全部爬过来了。心口那热乎乎的感觉慢慢移到了头上,似乎到了眉心那里就不动了,胡扬觉得脑袋猛然格外清醒,心想死后居然感觉比生前更舒服,这感觉就从未有过。然后觉得下腹部一阵凉快、还有点痒痒的,然后一阵畅快,就像撒出了一泡憋了两天的尿。
胡扬心想终于彻底离体了,不由在心里得意的哈哈大笑:嘎、嘎、嘎、你这狗?日?的猪尿泡,拜拜啦您嘞!
过了一会儿,胡扬看到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耀,心想牛头马面那兄弟俩终于到了,小爷都等急了!本想睁眼看看那兄弟俩长得是不是传说中一样丑的能吓死小孩,无奈那白光太过刺目、眼睛睁不开。
随后胡扬感到自己被一种物体、或者器物包裹,那刺目的白光持续了半分钟,就感觉到摇摇晃晃、飘飘忽忽……这就走了?牛头马面就这么看不起小爷我、连句套话也不说?传说中的台词呢?我还没看看自己的尸体呢!算了,那已经不是自己的东西了。心中大喊:地球上的人们,再见啦!
再说那站在山顶的老道士,胡扬跳崖以后他看到天空有电光闪耀,由于对闪电特别敏感,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山顶站了一分多钟,也没见异常,以为那就是一道平常的闪电而已。正准备要走,却看到天空闪电似乎越来越密集,半分钟后一道闪电劈在山崖之下,却诡异的没有雷声。
随后,老头看到了这一生听都没听说过的场景:那闪电像流水一样从压得很低的乌云中倾泻下来,把那悬崖之下的峭壁照的雪亮,却一直没有雷声。持续了大半分钟以后,闪电开始向天空“退却”,似乎簇拥着什么东西越来越高,最终似乎连闪电也被抽空了,变得越来越小
老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嘴巴张成了一个黑洞,似乎已经死了。半晌后喉咙一阵“咯咯”连声,这才喘了一口气,随即又突然笑了……
黑夜里,一个老头,打了把黑伞,身子廋成一把骨头,干瘪的老脸皱成了菊花,正笑的嘴巴成了黑洞,能看到里面三颗半发黄的缺牙……若有人在这里看到,一准吓得跟胡扬一样自己跳下去。
笑完了,老道看向天空:“原来你藏在那下面,难怪找不到,没想到啊、没想到……”
顿了顿后,又微笑着说道:“本来以为你已是十死无生,不想机缘暗藏,天机难测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乃大气运也!好!好哇!哈哈……”
“老道有幸见证这等千古奇事,死亦瞑目、死亦瞑目也!哈哈……”
回去后第三天,老道果然见太上老君去了。
话说那胡扬感觉一阵摇摇晃晃、飘飘荡荡,等那刺目的白光没了,睁眼一看:似乎自己正仰面躺在一个地方,身体动弹不得,全身只有眼珠子能动。尽力转动眼珠子一观察,这好像是个乌漆麻黑的房间,而且不是正方形、是八边形或者六边形。当眼睛尽力看向脚底方向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八棱形的空洞、像是窗户。
只见那窗户外面绿红黄橙青蓝紫黑白灰、数之不尽、密密麻麻的各色线条、圆点、方块、圆环、三角、五星以及不规则的、无法形容的、各种形态的流光一样的东西。莫可名状、无法形容,似乎是离散的、又似乎是整体的、似乎很远、又似乎就在眼前、似乎是光、又似乎是水、又似乎是固体、似乎在变化、又似乎没动过……
这种东西已经超出了胡扬的想象力,心想这牛马兄弟跑的是真心的快,眼睛都看不过来,多看一下眼就花了!
就这样感觉只有一瞬间,又好像过了一年,胡扬再次听到了声音。似乎是风声,向那八棱形的窗户一看——哎哟我的妈呀!好大的火!难道我直接就下了地狱?审都不审?我胡杨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啊?完球,小爷胎都投不上了!
随后想想又好像不是,没听说过下地狱还给个单人房的。管他鸟的,反正死都死了!正在心中七上八下之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就像被人从五楼给扔到了地上,剧烈震动之下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胡扬悠悠醒转过来。首先感觉到像是一条三百斤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憋得很难受。不知牛头马面使了什么鬼法,自己不能叫唤、也不能动弹,除了眼珠子。
接着听到巨大的声响,不是阳间打雷的那种炸响,是那种沉重的震响,这声响似乎正由远而近。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万辆火车从二十公里以外并排开过来,而且这些火车轮子都是齿轮,同时也都拉响了汽笛。
能感觉到周围风很大,也很响,那由远而近的声响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于其他各种声音之中。随后胡扬感觉到身下有水,淹住了耳朵,还有沙子,难道在海边?没听说阴间有海呀?接着那轰隆声又来了一波,隐约夹杂着沉闷的“嘭嗵”声,这声音应该很远。
随即胡扬仔细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是。的,正仰面躺在那里,那岂不是祖宗们说的话果然有道理:人死鸟朝天!竟然是真的!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轰隆声来了四五波以后,眼前终于出现了活动物体——一张云盘大脸,确切的说是一张圆盘大脸。
由于凑的太近,大不大不清楚,但的确很圆。小鼻子、小眼睛、还有一张。的小嘴儿,紧凑的分布在那张又圆又胖的白脸上。分不清是公是母,好像是雄性的可能性更大,但的确很有喜感,笑点低的人一看之下肯定会笑出声来。胡杨心想这阴间的生物果然和阳间不同,凡人之间的差别不可能这么大!
那圆脸的主人也不说话,先是仔细端详了胡扬很久,然后将他翻来覆去、摸摸捏捏,连十个手指头都捏了一遍。甚至还拉着胡扬小弟弟扯了扯、弹了弹,吓得胡扬菊花一紧:完球,小爷贞节不保!怎么到了阴间也有口味这么重的变态鬼?却见他只是把玩把玩以后就放了,也没见品尝,这才放下心来。
围着胡扬转了几圈,似乎心中衡量了什么,那圆脸主人抓住他一只手、像拖死猪一样的拖着他就走。似乎地势越来高,风越来越大,五分钟后,那人那圆脸鬼将他放在地上,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犊鼻短裤给他穿上,又拿出一件袍子一样的衣服从头上胡乱套将下来,胡扬不能动弹、只好由他摆弄。穿好衣服后将胡扬提起来靠在一个什么地方,又用脚将他的双腿摆弄成盘坐的姿势,这才满意的笑笑。胡扬这才看清,那圆脸鬼是个中等身材、体型微胖、整体看起来也是圆圆乎乎的、道士打扮的雄性鬼。
道士似乎知道胡扬不能说话,也不管他的感受,自顾自说道:“道爷尊号无缺,就是什么都不缺的意思,总称就是什么都不缺的道爷。小子你记清楚咯,道爷救了你一命,你如果能不死的话,以后记得还道爷人情。”说完就不见了。
胡扬大吃一惊:天呐,这阴间的鬼中文竟然说的这么顺溜!
第六章 阴兵痞
第六章阴兵痞
话说那圆脸道士把胡扬摆成一个观音坐莲、嘀嘀咕咕一番后就不见了。胡扬却留意到几个他话中的细节:你既然已经说了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缺的道爷,你还要我还你人情做什么?还有就是我已经死了,他却说“你如果不死”如何如何,难道去了阎王殿还能再死一次?那小爷岂不是死了又死?
这下麻烦大了!原以为来到阴间、喝过孟婆汤就去投胎了事,哪晓得这么麻烦?这牛头马面哥俩工作也太不负责任了,把我丢这里就不管了,也不说说规矩。想到这里便想看看牛头马面来了没有。
牛头马面还是没来,看到的景象却是吓了自己一大跳。这阴间果然凶险,有大恐怖!只见那刚才仰面看到的的天空是完全白蒙蒙的,下面好像是海,中间就是那轰隆巨响来处——是海潮,不对,应该叫狂澜!巨澜!一道黑色的无边高墙从目力尽处以横扫一切的姿态推将过来,巨响就是这么来的,估计若是站近了看的话,怕是有千丈高、万丈高。然后那高墙狂澜便在轰然巨响中砸在岸边巨大的、仿佛堆满了破碎星辰的乱石堆中。
幸好自己刚才所躺的地方似乎是个海湾,前面有无边巨石挡着、而又足够靠边,否则就是个渣渣。就算把阳世米国福特号航母丢在那恐怖狂澜之上,也就算得个冲浪板!不由胆寒的想到那牛马两兄弟虽然工作不怎么认真,但心地还没坏到底。
再看那天空,白蒙蒙的就像个大蒸笼,白云翻滚之间,带出无边气势。阳世有句话叫乌云压城城欲催,那这白云就应该叫天地日月催,而且一定会催的干干净净。又见极远处、白云中间突然钻出一个无边巨大的火球,带着响声砸进海里,顿时暴起万丈高的水幕,随后好像一万个广岛“大男孩”一起爆炸产生的蘑菇云冒了出来,发出“嘭嗵”巨响,似乎连空间也为之颤抖。远远近近,这种大火球似乎在不断地往下掉。
原来这白云和飓风是这么来的,胡扬心中想道。不禁又是一阵习惯性得意:小爷就是英明,人中之雄就是不一样!死的太对了!不然去哪里看得到这种超出想象力的宏观场面?就算好莱坞的导演、编剧天天吸毒、都变成疯子,也想象不出这种噩梦里都不会出现的巨幅场景。
坐了一会儿,胡扬觉得眼珠子累了、耳朵也累了,那声音和场景让他觉得心脏和血液都在一起震动——如果还有血液的话。闭上眼睛养神,不禁又胡思乱想起来:那牛马兄弟把我丢在这里做什么?吓唬我?脱得一丝不挂——那不是米国人擅长的羞辱审问嘛!不知道会不会来个黑嘛嘛的女鬼对自己性?虐,办一遍、又一遍!天哪,不敢想了
那圆脸道士分明就是来麻痹自己的,就像米国人往犯人脸上蒙毛巾倒水以后再给支烟抽是一样一样的。小爷岂是你们这么轻易就能收拾得了的人?不对,我本来就不是坏人!
仔细想了想,自己有哪些旧账是他们可以翻出来的治罪的?大问题没有,杀人放火的事情自己见都没见过。小问题有不少,虽说事情都很小,但就怕他们吹毛求疵的办成冤案呐!自己要谨慎提防,嘴吧捂紧点不会错。
有些方面是需要特别注意的。比如有人诬赖我抠门儿,这个一定要大叫冤枉,我请人吃的拉面、炒粉还少了?我还给几个女孩子买过衣服,记得有几套内衣一百多块钱一套哇!万一不行的话,我就要求传人证,谁诬赖我最多就把他提过来当堂对质。
貌似我祸害的女人不少,但那都是两厢情愿的,而且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女方主动多些。再说貌似有一半都是以前不知道跟谁那啥了以后才轮到我的,充其量只能算作从犯。另外一半呢?老话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就把她们赖到那些挖我墙角的人身上去,谁挖过墙角就赖谁。万一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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