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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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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只是死物。洗剑阁前辈大能留下来的无上剑意,也有限度存在,被这般流水价地消耗,很快也就要告罄。反观蒲束,仅仅用了几枚石子儿,己身毫无损失,就几乎将这上古剑仙留下来的剑意给消磨得七七八八了。

    这人光从面相来说,看着都像被地主老财欺压了一辈子的穷苦佃农,用出来的招式却是这样奸滑狡诈!

    那长髯客眼界比其他人更宽,此刻则是更加惊疑。若说洗剑阁前辈留下来的精纯剑意,会被几十尊临时聚起的泥塑土偶给消耗掉,那么这阵法也根本维系不到今日来。所以他观察得越发仔细,终于发现每一尊土偶被绞碎时,都会发出一层薄而淡的黑光,只是这光芒实在太过微弱,连修仙者的变|态眼力都不易捕捉到。

    当这层黑光随着土偶的残肢扑入剑意时,虽然的确被一绞就碎,然而剑意也因此薄弱了这么一丁点儿。他似有所悟,将目光移到蒲束脸上,发现他黝黑的面容其实都有几分泛白,显然己身其实并不是全无损耗,只是谁也想不到,他所损耗的是那种黑色的薄光,而非土偶而已。既是有损耗,那就不可能如众人所猜测的那样源源不绝地招徕土偶。可即便如此,围困阵法的这道剑意已经变得微薄,看起来再遭遇几次冲击,就会告破。

    这黑光,到底是什么东西?长髯客心中大感古怪,却也知道不可放任不管。从接到徐良玉传讯,一直到赶来追捕宁小闲,时间上的确太过仓促,没能好好设下埋伏,只动用了这现成的天罡剑阵,哪知道对方竟会用这般无赖的办法破去。

    世上原本就没有两齐全美之事。这阵法简便之处,在于随手可布,而不便之处,却在于一旦启动之后连洗剑阁自己都无法插手干预,只能等阵中人投降之后才将之撤走。于是黑髯客轻喝了两声,就有十几名弟子快速上前,将剑阵团团围在中间。

    果然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蒲束又弄出了两批土偶出来。两次黑光闪过,这剑意终于轻轻一颤,消融于无形之中。

    天罡剑阵,就此告破!与此同时,外围洗剑阁众弟子组成的阵法,也发动了起来。天地灵气立刻被疯狂地吸卷而入,顷刻间化作了艳红色的剑气,虽然远没有那一道剑仙留下的精纯,但胜在绵绵然、泊泊然,仿佛无穷无尽,同时与一般剑气的森寒严酷不同,这数十股剑气被催发出来,竟然带着炙热烧灼之感,似是要毁尽神魂。

    宁小闲一接触到这样的剑意,立刻轻轻咦了一声,大感熟悉:“南明离火剑?不对,是模仿了南明离火剑的剑意!”

    皇甫铭小心扶着她胳膊,连语气都轻松道:“洗剑阁得天独厚,后山剑壁上留有许多剑仙大能留下来的剑意,任派中弟子时常观想,终于有人在两千年前创立了剑心阵法,分为大阵和小阵两种。大阵需要七十二人催动,小阵只要十八人。但无一例外地,阵法都是模拟上古神剑的剑意来祛敌,现在拿来对付我们的,当然是小阵了。”

    宁小闲见剑气纵横加身,他都没有半点紧张之感,想来是有应对之法。果然他自己都不曾动弹,在地宫中力撞金杵那名高大男子就站了出来,狞笑一声,提起拳头迎向剑意。那般熔金烁石的南明离火,撞上了这记拳头之后,居然都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未完待续)

    ps:抬头一看,今天居然是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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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7章 暗战(为呵呵哩啦和氏璧加更)
    人群吓得炸开,就在这时,站在宁小闲右后方的一名汉子像是被人推搡了一把,往她这里靠了靠,突然侧身,一截锋刃已经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直往她腰后方捅去。—顶—点—。23'。o匕首的锋刃上涂了墨,在这等环境也黑沉沉地毫不反光,刃上吞吐一层淡淡的剑罡。若他捅实了,宁小闲未必立刻便死,但肾脏、腰肌必被掼穿,再也无法动弹。

    更重要的是,这人气息平和,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半点杀气。

    皇甫铭两只手都没空,并且此时的注意力还在那小女孩身上,他这一下出手,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

    他这一下子甫然出手,宁小闲虽有感应,怎奈身体跟不上速度,连挪动都不及,只能眼睁睁地察觉到凶器迫近。

    眼看他的刀刃都够着了眼前女子米黄色的衣衫,皇甫铭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勾住宁小闲的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右手放开女童脖颈,改揽住佳人细腰,左手已经得了空,随后一拳毫无花俏地轰了出去!

    他作这一系列动作看似麻烦,胜在做出来迅捷无伦,没有半点生涩,都像事先演练了无数遍一般。直到他左拳击出,刺客的短匕都才堪堪刺入空气。

    一击未中,对方自然吃了一惊,待要收匕,皇甫铭这一击后发而先至,已经狠狠砸在他鼻子上!

    只一拳,这人就打横着飞了出去。

    宁小闲听到的却不是鼻骨破碎的脆响,反而是十分沉钝的声音。像是用厚背砍刀剁肉。这种声音她是极熟悉的,果然偷袭者飞出了三、四丈之后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她知道这人几乎是在被皇甫铭击中的瞬间。就已经丧命。他那一拳,直接打碎了此人的护身罡层,然后庞大的力道透过了皮肤。这种劲道十分奇特,竟然是互相作用,像是引爆了成堆的火药桶引发连锁反应,直到肌肉、血管、筋脉、脏器,连同最坚硬的骨骼。都齐齐粉碎,直揉作了一团烂泥为止才停了下来!

    这人落到地面上的时候,除了外表勉强还维持着人形之外。内里已经尽数破烂,若有仵作在这里,当会发现他的身体里头,只余下一团肉泥。

    宁小闲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老实说。这种力道和效果。她也打得出来,不过那至少都要执着妖颅用上巴蛇之力。要知道,将一个人打到筋断骨折,和隔着皮肤将其血肉筋骨尽数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碾压成泥,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就好像拿着大锤要将核桃砸开本身不难,十岁孩子说不定都可以办到,可是若要求这一锤子下去,不仅要砸开果壳。并且要连里头的果肉都均匀地碎成齑粉,还不能有半点飞溅出去。那简直就是高难度任务了。

    何况这人还有灵力护体,并且修为都到了炼虚前期,就算放在朝云宗当中,也快要是长老一级的人物了,同时观其出手速度,走的正是剑修的路子。这样的好手,筋骨可远比普通修仙者凝实坚固得多,居然在皇甫铭手下都撑不过一个回合。

    这小家伙的力量何时增大到了这种程度?三年前,他不过是个朝云宗的低级弟子,身怀煞气却无法运用自如,遇上了外敌还要由她来保护,怎的只过了这一千多天,他竟然精进若此?宁小闲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并且皇甫铭一出手,她就发现,这家伙出手杀人不仅毫不犹豫,并且判断精准、娴熟如意,显然实战经验亦是完足。

    她这才想起来,由于他身具煞气的缘故,连她都无法一眼看穿他的道行。

    皇甫铭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四下望了一眼,也不从门口走出去,而是踱到灯楼墙边,一脚踹出,随后就抱着她从破开的大洞里面跳了出去。

    他才走开两步,身后突然有强大气流一下子爆裂开来。皇甫铭撑开护身罡气,脚尖轻轻一点,就顺着气流的推搡作用往前掠出了七、八丈。

    此时,巨大的爆炸声才传了过来。皇甫铭连身体也不转,只冷冷吩咐道:“找出来,杀了!”

    宁小闲瞳孔骤然一缩,被他按在胸口,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着方才驻足的灯楼,已经被强大的爆炸威力夷为平地。

    那里面,可还有上百个凡人呢。

    设下这陷阱之人也可称得上当机立断,见两次暗袭没有奏功,立刻就引爆了灯楼。

    皇甫铭的声音传入耳里:“姐姐可有受伤?”

    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曾。这是找你,还是找我的?”

    皇甫铭耸了耸肩膀:“管他的,杀了就是。”附近出现了七、八个身影,迅速将他围拢在中央,护着他快步向外行去。他倒不怕误伤,只是这里游人如织,实不好将对方拽出来。

    此时又有一个身影从急速退开的人潮里钻了出来,手中还拽着一人。他几个闪身掠到皇甫铭面前,将手中那人的脸扭过来道:“灯楼是被千金堂的巧器引爆的,就这家伙身上有硝器味儿。”

    这话说完,宁小闲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人长得贼眉鼠眼,偏偏身形肥大,看上去就像一只肥肥嫩嫩的土拨鼠,除此之外,也没甚特别之处。可是方才灯楼里面少说有几十号人,饭食和茶水气味,再加上来往的男女身上的脂粉香气,要在引爆之前就注意到偷袭者身上有属于火器的浅薄得近乎无的硝石味道,这嗅觉的灵敏程度已经堪比隐流妖怪了。要知道,千金堂的巧器为了雇主能顺利使用,一般都制作得极是严谨,那一星半点儿泄露出来的气味,非常人能够察觉。

    地上这人显然被下了禁制,身体虽不能动,但脑袋被如昼的灯市照亮,皇甫铭和宁小闲顿时都认出来了,正是进福楼里坐在邻桌的那名黑瘦汉子!

    他皱眉道:“不是让你们剜了他的舌头?”

    有人惭愧道:“我们去逮他时,他已经溜出了酒楼,没想到潜进了这里。”

    “先离开这里。”皇甫铭倒不是怕误伤,而是厌烦这里被布下了更多陷阱。

    这里的灯楼莫名爆炸,引发阵阵惊叫。凡人也不是木头桩子,此刻流水一般往外逃跑,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起踩踏事件。皇甫铭等人夹杂在人群中快速移动,倒不十分显眼。

    就在此时,跑在前方的十余名凡人突然“啵”、“啵”几声轻响,纷纷爆作一蓬血雾。其他人见状停住脚步,有吓得腿软的,有赶紧换了个方向继续逃的,可是没逃出几丈,仍然步上了这般后尘。

    “这里被布下了剑阵。”宁小闲轻声道。她早已看得清楚,眼前这些凡人正是要逃出事先被埋在这里的阵法,所以才被凌厉的剑气搅作了碎肉。

    皇甫铭反而不着急了,转头对黑瘦汉子道:“是哪个仙派要对付我们?”

    黑瘦汉子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又回过来盯住宁小闲道:“妖女,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皇甫铭也不接腔,只俯首在宁小闲耳边笑道:“原来他们的目标是你,姐姐,你连累我了哦。”他单臂揽腰,将她按在怀中,她只能将双手撑在胸口上,不令二人身体接触过多。可即便如此,他也足以感受到怀中这副娇躯的柔软和十足的弹性。

    他比她高出许多,这样一俯首,口中的热气喷在她耳里,撩起一阵痒意。宁小闲赶紧躲过,怒道:“别这样!”

    她一生气,皇甫铭立刻抬头,再不骚扰她,似乎方才举动只是无意。

    黑瘦汉子见皇甫铭这般旁若无人,仔细盯了他两眼,突然道:“你不是撼天神君!哈哈,原来堂堂神兽,也被人戴了绿帽子!”

    此话一出,皇甫铭立刻感觉到怀中娇躯突然变得僵硬!

    他嘴角微微扬起,向身后人作了个手势,抓住黑瘦汉子的那头人形土拨鼠,立刻将这名百十来斤的家伙抡起来,直直甩向了阵外!

    黑瘦汉子还以为这几人要留下他来问话,却没料到皇甫铭杀人如此干脆,口里才长嚎了半声,就被护阵的剑罡给绞成了碎片!

    此时众人也看出了,这阵法其实就是被凌厉纵横的剑意锁住,谁撞上去了都不得善终。这道护阵的剑意无形无影,却锋锐凌厉,众人离得这样远,却还能感觉到它甫出动时,那种锋刃刮过面庞的冰冷威胁,以及将空气都寸寸割裂的绵密和细致。

    此时,阵外传来了几声惊呼“陈师兄!”显然对方也没料到皇甫铭这几人竟然毫无忌惮,直接将俘虏喂给了剑阵!那道剑意虽然精纯,却无灵识,辨不出敌我。

    秀河两侧仍是灯火通明,所以奔出的几个人很快就露出了面目,个个皆是人类修士。

    “把我放下来!”宁小闲心中气恼,还是轻轻咦了一声:“不是妖宗么?”

    皇甫铭松开了手,重新扶住她道:“认出对头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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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6章 遇袭(继续求粉红票打榜!)
    偏巧她认得这股劲力,是最纯正的朝云宗功法。并且她很快就发觉,皇甫铭本身的修为,至少也到了化神后期,只差一步就进入炼虚期了。

    对人类来说,这可是和权十方同样妖孽的修炼速度了。宁小闲奇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行事一向乖张,今日又向她交了点儿底,她一直就忘了他同时还是朝云宗门下弟子,也修炼了最正宗的人族功法。

    那么问题来了,他既是蛮族王室后裔,能够运用煞气,按理说就不能同时学习人修的本事才对,因为煞气会自动排斥人类体内的灵力。所以拥有蛮族血统的人类,修为普遍偏低,皇甫铭又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皇甫铭自然不知道她现下在想什么,只往前呶了呶嘴,笑道:“这般景致,如何?”

    她一抬头,就将疑问暂时抛到了脑后。

    眼前,一片灯红柳绿,繁华人间。

    每一年灯会都在横跨了小半个城市的秀水河畔举办。如今河两岸皆是巧手匠人制作的花灯,像是要从眼前一直亮到了天边去,让人稍一凝望,就有“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的感慨。

    新渝灯会延续了数百年,果然名不虚传。小小的灯具在这里演化出无数种变化来。成千上万只最普通的大红宫灯被织成了灯网,高悬在众人头顶,如漫天红霞一直烧到天边。

    河岸两侧,灯树、灯轮高立,火光从五颜六色的蒙纸、毛毡中透出来,朦胧而美丽。宁小闲所立之处正是秀河上游,这里人声鼎沸。她仔细一看,竟然全是游人在这里买了河灯,准备放入秀河当中的。

    秀河的河水质地清澈,站在河畔望去,平缓的河面漂起千姿百态的河灯,沿流而下,光映粼流。几乎让人分不清哪是天上的星星。哪是河里的小灯。

    河上游立着许多匠人,都带着自制的河灯来卖,最常见的是荷花、梅花形的。还有船形、燕子形、灯笼形、宝塔形、葫芦形……当然无论哪种形状,灯芯一般都是用麻绳做的,河灯底部先倒入细砂,再浸入蜡烛油。等蜡油凝固后,砂子就成了河灯的“定舱石”。增加了河灯的重量,不容易被吹翻。

    因着材料不同,价格也不一样,用蜡纸做成的最精糙。只要一文钱一个;纸质木底的,要三文钱一个;竹条细编的小船,大概要五文钱一个。依次递价,绸缎做成的卖相最好。自然也是最贵,大概要六十文一个。

    斗富无处不在,新渝灯会有数百年传统,自然也成了富人“雅比”的舞台。除了平头百姓的小灯之外,河中还有各式富户放出的豪灯。这些河灯本身或用金银制成,或以松石玛瑙点缀,再借助阵法之力使得河灯流动尤其缓慢,在众灯之中熠熠生辉。

    这里灯火通明。热情的火光将宁小闲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都染上了淡粉,黑眸倒映着河灯,更似有星火跳跃。她的眸光多了几分活泼,看起来不再那样清冷,皇甫铭偷看了她一眼,就再移不开眼睛。

    大概放下身上重任,只陪着她这样静静伫立在繁华人间,也未尝不好吧?

    他都不知道这念头从何而来,不过转瞬即逝,托着她胳膊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宁小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皇甫铭笑道:“姐姐可要也放一只河灯来玩儿?府里请人专门制作了两只。”手朝后头一伸,自然有人将备好的河灯递入他掌心。这是两只小小的荷花灯,每一只都不超过巴掌大,通体以七色琉璃制成,并且每只花瓣都以“古金”勾出轮廓,这是颜色比金子黯沉的一种金属,真正富贵人家都喜用此金点缀家具门房,看起来华贵大气但不张扬。

    如此一来,火光亮起,就有七色光芒透体而出,偏偏又有古金压场,绝不显出轻浮。并且点上了火烛之后,莲台之上还有小小玄女飞天漫舞的幻象出现,并隐有飘渺乐声响起,显然是刻绘在花瓣上的细小阵法发力了,偏偏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阵法绘制的任何纹路。

    这样一只花灯,已经不是普通凡间匠人能制作出来的趣物。

    她微笑道:“好。”取过一只荷花灯,从烛心抽出帛纸条来,旁边自然有人递过了蘸饱了朱砂的毛笔。她微微瞥了皇甫铭一眼,他就很自觉地移开目光,并且也不用神念窥伺她。

    借着这点儿功夫,宁小闲在帛条上飞快地书写起来,随后细心将笔渍吹干,这才重新卷成一束,塞进了烛心当中。

    接下来,皇甫铭也依样画葫芦,写好了自己那一张帛纸,藏入了莲花灯中。

    河灯又被称为“满愿灯”,人们将写好了心愿的小灯放进水中,逐波而流,就代表了对未来的美好祝愿。两人亲手将荷花灯送入水中,站在花|心里柔曼轻舞的玄女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少人惊叹道:“这又是哪家富户放出来的花灯,好生精妙!”

    皇甫铭充耳不闻,只问她:“姐姐写了什么字?”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宁小闲微微一笑,显然心情很好,当下由他扶着自己,沿着灯畔慢慢走动。此时冬去春来,仍是天寒料峭之时,冰雪都不曾化开,新渝灯会更精心制作了一批冰雕,既有亭台楼阁,又有飞禽走兽,以添景致。

    和华夏一样,许多灯笼上还挂着纸条子,红纸黑字写着灯谜。哪个猜中了,就将灯笼点亮,随后能取一包果子回家。皇甫铭望了望她,见她微微摇头,于是领着她顺流而下,继续闲逛。

    街上红男绿女,既有平头百姓,也有豪门巨富,尤其许多女子身着锦衣华服,更显得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宁小闲知道,这般盛会也常是男女求欢、求偶的好场所,自有许多适婚少年少女眉来眼去。她却不想,这厢皇甫铭仔细扶着她前行,形若恩爱恋人,也不知周围投来了多少艳羡的目光。

    这里沿街还能见到新渝城请高手匠人制作的巨型灯楼,每一座高度超过了一百五十尺,描银箔金,在火光映衬下,金光璀璨,极为壮观,据说这种灯塔、灯楼都要提早四个月制作。

    更妙的是,这种灯楼光是房间就达到了二十余间,每一间都能让人走进去观赏,里面竟然提供各种游乐项目,赌棋、小唱、撮弄、唱赚、覆射、杂剧、影戏等等,甚至还有专门的茶座可供游人赏憩。当然这里提供的不是真正的茶水,而是类似于苦丁茶、银藤茶这样的饮品,也另有一番风味。

    外头天寒地冻,灯楼里面相对暖和得多,除了茶水之外,这里还有小贩提供热食、糖果、花草等许多货物,灯会举办数百年,这些配套的活动已经布设得十分完善,称得上皆大欢喜。

    他们才走动了一会儿,果然就有个年仅七、八岁的女童靠了上来,举着篮子娇声道:“姐姐,要不要糖炒栗子?热乎乎、香喷喷的糖炒栗子!”她挎着的篮子看起来都比她身体大,揭开覆得严严实实的棉袄,底下深棕色的栗子果然被炒得油光锃亮,随后一股白色的雾汽从篮子里升起来,熟栗子的甜香顿时弥漫开来。

    似是好久没吃到了。眼见这小小女孩白嫩的两腮都被冻得通红,身上的棉衣也半新不旧,宁小闲掏出一两碎银子放在篮子上道:“给我来一点儿。”

    这小女孩顿时眉开眼笑,从篮中抓出大把栗子,小心倒在油纸包里,这才递过来,甜甜道:“姐姐拿稳了!”

    她的手又白又小,手背上还有几个小肉涡,看起来着实可爱。

    可惜宁小闲还没伸手去接,边上的皇甫铭突然冷笑一声,伸掌在她胳膊上一拍,油纸包顿时掉了下来,栗子散落了一地。

    小女孩一愣,紧接着哭了起来。这里人不少,看到这一幕均转头过来。

    皇甫铭对她的哭声充耳不闻,只伸手叼住她手腕翻了过来,冷冷道:“这是什么?”

    这小女孩又白又嫩的小手里头,赫然捏着一头金色的毛虫!

    它长得又肥又大,和一般的松毛虫很像,也是通体毛茸茸地,只是嘴部的口器很大,这般被暴露在空气中,上下颚顿时咬得嚓嚓作响,看起来性子十分猛恶!

    若是方才宁小闲来接栗子,说不定就被这毛虫一口咬在手上。

    小女孩眼见计谋败露,脸上笑容敛起,突然一弹指将毛虫射向皇甫铭面颊,身子后缩,就想潜入人群逃走。直到此刻,宁小闲仍未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灵力,显然这的确是个凡人孩子,却不知怎生炼出了这等歹毒的身手。

    皇甫铭怎么能容她离开,护身罡气打开,对扑来的毛虫毫不理会,反手一拽将女童带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挪手覆上她的脖子,喀喇一声扭断了孩童脆弱的项骨!

    他左手还托着宁小闲的胳膊,右手对付这小女孩,不慌不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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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云为了不被发现,坐在最后一排~希望没有被摄影头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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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5章 新渝灯会(为赵悦希和氏璧加更)
    这话才刚说完,堂内就是一阵哄笑,略显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就消失了。人人都想道,这少年甚有急智。

    皇甫铭一边关注着宁小闲,见她嘴角上扬,显然也被逗笑了。他想逗的无非她一个人而已,眼下目的已达成,即道:“姐姐可吃好了?我们走罢,灯会快要开始了。”

    当下香粉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替她将外袄穿好。皇甫铭又伸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等香粉搀着她慢慢走回车上,他才紧随其后。

    马车又重新行驶。皇甫铭依旧坐在她对面,突然道:“姐姐一向心善,听了方才那汉子所言,怎地竟无表示?”

    宁小闲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隐流行迳,非我所能左右;隐流动向,非我所能把持。既如此,我何愧之有?”

    是,她自然知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铁律。甚至她清醒过来的这十余天翻阅隐流的账册资料,都能从那一个又一个冷硬的数字当中,窥见了凡人的血泪史。

    她的确是心软之人,可是她又能怎样?隐流的扩张势在必行,这是生存之战;长天和阴九幽的血契必须完成,这是天道所缚。单就目前来说,隐流还要屠戮十万修士,并且这暴行很快就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可是她能责怪长天么?

    既然不能,那就不需有那么多无谓的愁绪。

    从知晓了长天和阴九幽交易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巩固心防,做好了准备。一直以来,长天和她都是互相搀扶着渡过这许多艰难时光,今后的路。无论是直通天堂还是直降地狱,她也是要同他一起拉着手走下去的。她不过是个盲目的女子,若是非要逼迫她在道义和长天中间做出一个选择,她只会选她的男人。

    她说这话的神情,风清云淡,显然那黑瘦汉子的话丝毫不能动摇她的心志。

    “姐姐看得开最好,亏我还想开导开导你。”皇甫铭暗中一叹。看来此路不通也。

    宁小闲摇了摇头:“我甚好。倒是说话那名汉子。你把他怎么了?”

    皇甫铭眨了眨眼:“没什么呀!”

    “说实话!”

    对面的少年郎撇了撇嘴,动作还有些稚气,说出来的话却十足血腥:“他言辞冲撞于你。我已命人去剜了他的舌头。现在应该、也许,已经剜下来了吧?”见她面色一沉,赶紧接着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杀人。所以还是饶了他性命的!”

    她实在有些佩服他了。这小子最气人之处,就在于割了人家的器官。还要显出一副“我宽宏大量才饶你一命”的姿态来,那黑瘦汉子此刻若在这里,恐怕要气得他和拼命。

    就听皇甫铭突然闷闷不乐地埋怨她道:“方才那丑女人打我主意,姐姐你居然由着她!”

    说得好像他吃了大亏。“哪里丑了?那姑娘没甚不好。年纪和你差不多,也是青春靓丽。”

    他低低地嗤了一声:“蒲柳之姿,也敢来我面前卖弄!”

    宁小闲忍不住低头笑了。那小姑娘。的确远没他长得好看。可是这世间大部分女子,恐怕在他眼里都是“蒲柳之姿”吧?她微微摇头。自案上取了一册书卷翻看。

    皇甫铭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双手环在脑后往车厢上仰靠,笑嘻嘻道:“我喜欢的女子,必是要入得我眼,最好还得温柔可人,都说娶妻要娶淑嘛。嗯,对了,皮肤要白嫩,身材也要极好才成!我若是喜欢她,她在我眼里自然就是天香国色!”眼神就不曾离开过她,从盘起的发髻、小巧的秀颌,一直看到柔美的脖颈,只是对面的佳人面不改色,似是对他话中的暗示全然不知。

    宁小闲只觉得身上一阵炙热,知道他贼眼溜溜盯住自己猛瞧,后背上也冒出一阵冷汗。皇甫铭的性格喜怒无常,若在平时,她倒未必惧他,可是现在身体欠妥,两人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对危险向来极是敏感,莫看他还守着规矩,其实慵懒的姿势都像蓄势待发的豹子。

    在这小小的马车内,他连长腿都舒展不开,更是一伸手就能够着她。若他心怀歹念,她可当真欲哭无泪了,当下话锋一转:“我倒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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