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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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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第一次看到这样奢精的飞行法器,仿佛是用细而长的白色长羊毛织就,上头又覆有金丝锦纹,组成了大块的方格形图案。每一块图案之间,还以绿松石点缀,就这样不受力般浮在半空中,尽显华美之风。

    这样的法器,且不说速度如何,光是卖相就足够让她大叹土豪了。

    辜玉铭看出她眼里的惊讶,咳笑道:“见笑了,用这般……乍眼的法器。实是未婚妻送我的信物,不得不用。”

    他的妻子也是个妙人儿,居然送他这样一张飞毯当法器。宁小闲抿唇微微一笑:“你可真有福气。”辜玉铭看出了她眼里的真诚,这却是第一个不曾取笑他这飞毯的人,心里不由得对她更高看了一眼。

    这飞毯果然既平且稳,舒适性比起乘坐七仔也不逞多让。两人聊了一会儿,宁小闲才知道辜玉铭虽是散修,却出身一个极富有的辜氏家族,虽然是个凡人家族,但掌握着当地土产的垄断经营,这个家族的财富,即使变换成灵石也相当之可观。

    可见,哪怕是散修,财力的支撑也是极其重要的。修仙四大要素,财侣法地,“财”字排在第一位,正说明无财不足以养道也。宁小闲抓紧了一切机会赚钱赚灵石,也是深深感受到这铁律的重要。

    什么,你说这个家族为什么没有被惦记上?那是因为族中往名门大派送出子弟求学修仙,傍上了多棵大树好乘凉。而辜玉铭自己其实也是堂堂一个宗派的传人,只是这门派香火早已没落,到他师祖那一辈就已经是数代单传了。所以他这门下就一个人,他既是掌门也是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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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1 章  画卷
    计振宗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石室时,就发现无论从室中的哪个角度看过去,这双虎眼都在瞪着自己,邪门得很。

    他这里才站定了,石室中就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今天又犯什么事了?”

    这声音带着一股子粗豪、凶戾、懒洋洋的意味,最关键是在这只有一人的狭小空间内响起,真能将人神魂都吓飞。不过计振宗看来已经习惯了这种惊吓,因此只是低头小声道:“我杀了三个师兄!”

    过了两息,那声音才响起道:“你这样胆小如鼠之辈,终于肯杀人了?”话中带着一股惊奇的意味。

    计振宗眼睛一红,脚下发软,哪里还有杀人时的悍勇,一五一十将杀人的前因后果说了。

    粗豪声音笑骂道:“我早告诉过你,忍气吞声过日子不是办法,你总也不信。现在好了吧,你不杀人,自有别人来寻你晦气,逼得你不得不杀。嗯嗯,这三人干得不错、不错!”竟是把那三个死人夸了一番。

    计振宗嗫嚅道:“我杀人了,心里好生害怕,不想呆在广成宫了!”

    “那便不呆……不对,你最晚也得后天才能离开!”粗豪声音急急道,“你答应我们的事,不记得了?”

    “记……记得。”计振宗说得小声,显然很不情愿。

    粗豪声音大怒:“要跟你说上几百遍!大丈夫立世,当重诚义二字,既然许了诺,那就是金口玉言,一定要完成!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之徒,你要是敢负我二人,等我俩破壁而出了,第一个就找你算账!”

    计振宗心道。我若不帮你们,估计你们一辈子也出不来,想找我算账恐怕没有那般容易。可是这话他哪里敢说,只得唯唯诺诺应了。想了想又道:“那杀蟒拳真好用,三两下就把人打倒了,平时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师兄呢。你再教我几招吧?”

    杀蟒拳?那声音愕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杀蟒拳?杀蟒拳!说得好,正是杀蟒拳。我一定要将这名字告诉术法的创立者,看他会不会暴跳如雷!若是……若是他还活着的话。”

    “嗯,什么?我知道你认定他九成九还活着,但凡事都有意外不是?老子要是知道这差事这么坑爹,当年怎会答应……”

    那声音拖长了语调在那里自问自答。计振宗也像是见怪不怪了,不曾去打断他。过了一会儿,只听那声音话锋一转,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问。偏生就你小心,哪个人会来算计这么个傻子?喂,计小子,我问你,你说当时那三个倒霉蛋里有人被你杀得惨呼出声,但玉田却从头到尾半点儿动静也没有,是不是?”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

    “周围没旁人了?这一路走来。也没见着旁人了?”

    “没有!至少……至少我没发现。”

    “切!”粗豪声音不屑道,“你这蝼蚁一般的人物,想让你发现不了,这世上亿亿万万人都做得到。嗯嗯,他说,一会儿你从另一侧出去吧。不要循原路返回了,省得让人抓个现行!”

    计振宗呆了呆:“有人跟踪我?”

    “八成是有!”粗豪声音冷冷道,“若不算计你,为什么要帮你掩盖那几个死人的惨叫声?看来也不是你师门里的人物,否则大可不用这样鬼鬼祟祟。是了。是了,观礼大典马上要举行,估计是哪个宗派的人起了好奇之心,想看看你这一出戏是演的子丑寅卯?”

    他顿了顿,才道:“观礼大典是后日几时进行的,再说一遍?”

    “一入巳时(早上9点)即开始!”

    “嗯,很好,你要记得那时一定要来到这里!”粗豪声音满意道,“现在,滚出去吧!”

    计振宗楞楞地点了点头,才突然想起:“你不是还要再教我两招神通么?”

    “我特么啥时候答应过你了?”粗豪声音暴怒道,旋即又放低了音量,“后日大事一成,我就授你绝艺,让你此生吃用不愁!”

    计振宗想了半天,才道:“我不仅要吃用不愁,我还要把欺负过我的人都一个个捏死,就像捏死虱子一样。”他侧着头,又补充了一句,“还要你帮我把他们的蛋黄都捏出来!”

    “……行,那再简单不过,只要你后天守诺。捏人蛋黄这种事,你自己下手就成。”

    计振宗望了望四壁,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看似下一瞬就要撞墙,结果石壁骤然往后缩,让他腾出了一小片空间出来——这法器竟然通灵至此,可以让他在这山中随意进出,无拘无束。

    计振宗脚步不停,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那间小小石室内半晌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那粗豪声音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广凌子英雄一世,怎的后代沦落至此?”

    若宁小闲听到这句话,怕不得又吓一大跳。广成宫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历代掌门中只有成功度过天劫了,且道行品德又被举世所公认的,才有资格获得广字开头,子字结尾的道号。广凌子就是其中声名极著的一位。

    万年前,广凌子只身迎战漠北十万妖兵,于万军中怒斩妖王“白魔”。这只巨大的猿妖一生作恶无数,度劫期大圆满时,迎接的是六重天劫,居然还真让他捱过了。此后一路风生水起,声势无两。广凌子偏偏只用了三招,就将他斩于剑下。

    后来,广凌子得了法器朝天笏后,弃剑而持笏,勇猛精进,法力更加高深,在万年之前的中古之战中,成为人族的中游砥柱,保一方生灵平安。

    那个脑子不甚清楚的计振宗,居然能和这样的英雄人物牵扯上关系?

    粗豪声音又嘿嘿笑道:“你说的是,计小子原本天资不错,脑子也灵光,若不被人害成浑浑噩噩地,怎能替我们做事?”话音转狞厉,“在这法器中呆了快一万年,真是骨头都要锈了。出去真想好生找找广成宫的晦气。难道你不想?”

    “我勒个去,你是属乌龟的吧,是龙龟那老东西的亲戚?真能忍!”

    他又独自嘀咕了几句,这石室才最后终于寂静。若有旁人在这里听了,包准以为这声音的主人已经人格分裂了。

    却说宁小闲在石壁旁等了两个时辰。饶是她心境提升得很快,这样枯燥的守候也很是磨人,尤其等到月儿西沉,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再有半个时辰,滚滚云海上就该迎接日出了。她站在这儿倒不虞有人看到,只是心中憋闷得很。

    那计振宗一脸萌蠢,居然也能骗过了她?

    穷奇一直在絮絮叨叨地陪她聊天解闷,长天出声打断道:“不用再等了。计振宗兴许是从别的地方出去了。山太大,已经超过我们的感知范围。狡兔还有三窟,何况这山中所藏的秘密必定十分要紧。”

    她迟疑道:“可我要去追查他的下落?”

    “这倒不必。山里的秘密也不止存在一天两天了。现在非常时期,你去查了恐怕惹人怀疑。”长天沉吟道,“此事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但不急在一时。观礼大典结束之后,你再找他不迟。”

    宁小闲应了一声,知道他心疑自己法门外传的渠道。她通过心血盟誓唤来了七仔,懒懒跨了上去,又飞到云海上去欣赏了一会儿日出的美景,这才返回鹤鸣峰。

    才进了小楼,门口就走来熟悉的身影。多宝阁副主事李建明满面含笑,拱手道:“宁姑娘起得真早。东西拿到了,幸不辱命!”

    李建明此来是送药材的。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盒打开来,里面却是一株奇异的小草,有根有茎,但每一枚叶片却都形如小蛇,有的盘起,有的舒展,颜色从青白到深紫色不等。嫩茎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芽苞,看来是新的植株还未长成。

    这些小蛇眸色晶莹剔透,如同红宝石,口中红信吞吐,竟与真蛇相仿佛。若不看它们叶根牢牢长在这株植物的茎上,根系还深埋在玉盒的泥土里,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小蛇了。

    宁小闲伸手去抚一条深紫色的小蛇,结果后者急速盘起,昂首缩颈,嘶嘶作响,摆出了择人欲噬的姿态。李建明脸色一变道:“宁姑娘,这白花蛇舌草的草叶也有毒性的,色愈重则毒愈深,被咬中之后也麻烦得很,须得小心。”

    眼前的姑娘却轻轻笑了笑,白嫩幼圆的指尖仍旧向小蛇摸去。那小蛇见警告无效,若弹簧一般蹦起,张开了小小的尖牙要咬人,速度快得划出了一道残影。宁小闲的手指却不知怎地晃过了这一记攻击,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然后按在了七寸上。小蛇顿时萎了,无精打采地翻过了肚子。它的肚皮上却有一道金线。

    李建明看到这一幕,面色微微一凝。

    这小姑娘不显山不露水,他一直不知道她是如何从轮回中将大家救出的,这次也只当她是个炼丹的大家,但今日她露出的本事,却分明是行家手段,不仅证明她对药材了解极深,单这一下子出手,他就没看清。
  第 260 章  大山
    宁小闲不解道:“他这是在干嘛?”

    “躲避广成宫的因果回溯镜。这仙派范围太大,必定放置了许多面因果回溯镜,相互之间会有监视不到的缝隙存在。”长天看得明白。因果回溯镜这种东西就像监控录像,并且还是无人值守型的。只有出了事,门派才会去查阅。所以计振宗也好,宁小闲也罢,就算他们的身影被因果回溯镜记住,只要广成宫内未有事端发生,多半没人会发现他俩在月夜下行这等偷盗之事,何况他俩又盖住脸面。

    计振宗的修为连筑基期都没到,跑路的样子和凡人相差无几,但速度却不慢,一个时辰之后就奔到了一座巨峰山脚下。即使在广成宫辖内有许多雄奇的险峰,这座山峰之宏大、规整、威严,也属少见。

    从山脚往上望去,大山若玉笏直指天际,上半截埋在云雾之中已经看不清楚,大山中部的树尖上却还覆着去年的积雪,只有山下苍翠围绕,竟是一山有三景。

    计振宗到了这里,熟门熟路就往山壁上攀,他动作若猿猴,纵跳有度,不一会儿就爬到两百丈的高处。宁小闲跟在后头直皱眉。这人好歹也是个人族修士,修为虽然低微,但使出来的动作和法门,怎么都像妖怪似的?

    这里常年有大风呼啸,山壁陡峭,只有层层叠叠的青松能坚持生长。计振宗爬到两棵青松后面,突然不见了。

    “这里有门儿?”她跃上去之后,却发现不妙。

    青松后面还是坚硬的岩壁,哪里有门洞?她若壁虎一般在这附近的山壁上,上上下下游了个遍,连条小缝儿都没见着!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力,计振宗千真万确是在这里消失无疑!

    真是大半夜里见鬼了,这么一个炼气期的弟子,会突然消失在这大山壁上?她遗漏了什么?

    “长天。这是怎么回事?”宁小闲忍不住问道,“可是阵法或障眼法?”

    他似是思考,很久之后才沉声道:“驭空,后退。”

    她四体伏在石壁上。听闻此话也不加思索,轻轻一个纵跃往外跳去。

    脚下就是数百米的高空,她的身形在空中做出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当她直立的时候,獠牙已经分别出现在她两足之下,稳稳地托住了她。

    此刻,她离石壁有十五丈远。

    长天凝望了一会儿。“再退。”

    她依言又退出了二十余丈,耳边传来他的要求:“再退!”

    ……

    她已经退出了二百丈远,离这座大山足足有近七百多米的距离。又过了稍顷,长天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以了。你再到石壁边上去。”

    她重新攀回了石壁上。

    “试看看,能不能抠下一块石头来。”

    这有何难?她现在连钢铁都能捏弯。宁小闲屈指如爪。在石壁上用力一抓,指尖传来痛感,石壁却完好无损。

    她轻咦了一声:“这石壁有些古怪,我抓不动它。”伸手召出獠牙,就想往石壁上招呼。有此利器。总能切下一块石头来吧?

    “住手!”长天急喝了一声,令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过是验证一个推测罢了,不须如此认真。”这丫头太较真了,差点惹出祸事来。

    “神马推测,计振宗哪里去了?”

    “哪儿也没去,他就在这山中。”长天所说的上半句话和她的推测一样。毕竟大变活人的戏码不是天天可见的,但下半句就有些离谱了,“这座山,他能进,你却不能。”

    她不服气道:“为什么?凭什么?我亦学过土遁之术,不能在这里使用么?”

    “这座山峰。乃是法器所化!”他一字一句道,“从上到下,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空隙,又非寻常山石。你如何能进得去?”

    她今天第二次震精了,说出口的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你,你是想告诉我,这好几百丈高的山峰,乃是法器变成的?!”

    “不错。”长天淡淡道,“既入仙途,就该知这世上奇闻异事不断,怎地到现在还大惊小怪?”

    她终于合上了嘴巴,但眼里还是写满了震惊和不信:“我能不大惊小怪么?这明明就是座大山,你却要告诉我,它是法器变成的!”

    “这么大的法器,你真没见过?”

    “没见过!”她斩钉截铁。

    “仔细想想!再想不出,就进神魔狱来领罚!”

    “……呃。那我再好好想想罢。”

    倘若见过这么大的法器,她怎可能不动容、没印象?也就是说,想想她上次被这样惊得目瞪口呆是什么时候就行了。

    嗯,好像,似乎,大概,真有过那么一回呢。

    “还想不起来?”长天的声音听着温和,却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似乎已经在畅想着如何修理她了。

    “想起来,想起来了!”她一个激灵,脑子瞬间加速运转,一个记忆片段电光石火般闪现。

    她确实见过这么大的法器呢,在五大连湖中的心湖水底。

    龟仙人以自身庞大无比的躯壳,炼成的法器。

    她第一眼看到之时,震撼程度绝不下于这座山峰。

    “是龟仙人的身体!”她赶紧递上正确答案。这么一想,似乎这大山是由法器变成之事,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可是,“那使用这法器的人,身量得有多高啊?……嗯,他是个人吧?”

    长天低低笑了两声:“或许是吧。不过这法器执在它主人手中之时,或许也不会比你手上的獠牙大多少的。”他不待她发问就接着道,“须弥芥子一线隔,最顶阶的法器皆可收发由心、大小由心。再说,你若觉得这法器太大,也只是由你的角度来看。若放在整座山脉之中来看呢?若放在一州之中来看呢?再退万步,若放在整座南瞻部洲来看呢,你还觉得它巨大么?”

    她沉默不语。的确,若站在整座南瞻部洲之顶俯视,这巨峰又如同芥子一般了。她知道长天是借此点化她。道之一道,玄而又玄,要的便是那一刹那的灵悟,多数时候无法言传,只可意会。她的眼界还不够开阔,心境自然也放不开,不若他这般胸藏万千世界的自在。

    宁小闲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道:“我明白了。”

    难怪山峰看起来外形如此古怪,原来它的本体就是一件玉笏类的法器吧?难怪她抠不动山上的岩石,原来任何一块石头都是它的一部分,她爪子再尖利,能从这样的顶阶法器身上抠下一小块碎片来么?

    “是什么样的前辈高人将它放置在了这里?”她喃喃自语,本没打算听到长天的答案的,没想到他沉吟道,“多半就是广成宫里的大能。看它成山之后满身苍翠,就知道玉笏化山的时间绝不短了,怕不有好几千年?要用得到这件法器来守卫的东西,只怕非同小可。”

    宁小闲楞楞地看着眼前的山峰,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不对,等下!既然它是件法器,为什么计振宗能进得去?”

    “或许计振宗与这法器有些渊源,这才获准进入。”长天推断道,“你和它素不相识,它肯为你开山就怪了。”

    “那……现在如何是好?”

    “很简单,等!”长天淡淡道,“你进不去,他却终究是要出来的。就在这里等到他出来为止!”

    ==========

    计振宗触着的石壁,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个三尺见方的小洞。他来过许多次了,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宁小闲被挡在山外的时候,他正沿着一条长长的甬道前进。这条路很奇怪,明明他面前就是大山内部上千万吨的巨岩了,但只要他迈出步伐,面前的山体就不断后退,给他腾出一条一人宽的小路来。

    一条通往山腹的小路。

    然而等他走过,山壁重新合拢,这条小路又消失了。

    他就这样走了一刻钟,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到了一间小小的石室。石室内壁上嵌着不知名的光源,让他能够勉强看到方寸之地中的一切。

    石室内连桌椅都没有,偏偏墙上挂着一幅斗方画儿,周围仔仔细细裱好了,整件画作上连个褶儿都没有。

    画中的背景,是黄沙漫漫的大漠,起伏的沙丘、细腻到几乎发出莹光的沙砾,都彰显画功之好,令人一睹之下即生莽莽苍苍、无边无垠之感慨。但事实上,看到这幅画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有啼笑皆非的感觉。

    因为这画中的主人公,乃是一头昂首望月的巨大白虎,一身凛凛黑纹、头上天生印有“王”字的吊睛白额大虫!

    这白虎只是慵懒地趴在沙丘上,就给人威猛无俦、睥睨苍生之感。

    只是,只是,老虎怎样都是啸聚山林的猛兽,放在这黄沙满天的大漠里,真有一万个不协调,不知画者当时到底作何构想。

    若仔细再看这虎,连眸子带眼白,都是浓墨重彩的纯黑色,不似正常的猛虎眼睛。观者盯得久了,便会产生神识被吸入的错觉。
  第 259 章  蟒杀术
    魏师兄却拦道:“慢着,将今晚所得交出来!”

    计振宗戛声道:“今晚没摘多少,我只预备给自己吃的。”此话一出,魏师兄等人就笑了起来,“刚说你不蠢,回头你就这样不上道了。拿来罢!”一人走上前来,揪住他领子,往他腰间掏摸。

    魏师兄指点道:“他连储物袋都让人抢走了,你直接掏他怀里即可。”

    计振宗挣了两挣,没有挣开,急声道:“把手拿开,我自己拿!我自己拿给你!”那人放开了手,还狠推了他一把。

    计振宗咬着唇,在怀中掏了几掏,才心不甘情不愿拿出那只小布袋,攥在掌心中。魏师兄笑骂道:“蠢货就是蠢货,保不住的东西还不赶紧乖乖交出来。”伸手来夺。

    仙派内,弱肉强食也是常事。欺侮弱小弟子的事,他们几人平时也没少干了,这样伸手去夺的动作,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他拽住这钱袋往后一拉,奇怪的是却没有多费力——计振宗居然就放开了手,没有再与他争夺。魏师兄正奇怪间,却见这蠢蛋的手顺着他的胳膊攀了上来。

    这一下动作却是一反常态的又准又快!魏师兄还未反应过来,肩头就传来一股巨力,却是计振宗已经张开了宽厚的大掌,牢牢捏住了他的肩关节,随后口中一声低吼,掌中突然冒起一股黑气,转眼凝成一只腕口粗细的巨蟒,从魏师兄的肩膀游走而下,瞬间就将他周身团团缠住!

    这一下兔起鹘落,三人都未反应过来,魏师兄就被这黑气化成的大蟒缠得结结实实,连手臂都抬不起。更可怕的是,这烟蟒居然能像真正的大蟒那样用力一勒,将魏师兄眼珠都勒得凸了出来。魏师兄骇极,正待大呼。脖子却被缠住,连呼吸都不能,喊声被卡在嗓子眼底,再也出不来。随后烟蟒张开血盆大口。在他心口位置用力一咬,咬得他痛得真抽搐。

    另两人惊得退了两步才回过神来,一人去救魏师兄,另一人挥起玉尺便去打计振宗。这尺上发出了濛濛的青光,居然是件品相不错的法器,要是被打实了,计振宗恐怕非被打得筋断骨折不可。谁知这蠢人一反常态的灵敏,低头躲开了这一尺,脚底若安了弹簧一般,飕地一声撞了上去。

    这人身材瘦小。计振宗却长得五大三粗。两人撞在一起,对方一个踉跄后倒,计振宗却嘎嘎一笑,扑上去用力抱住了他。这人只觉得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加诸身上,顿时眼前一黑。待要求饶,张口吐出来的却是一股血箭——他竟被生生挤抱得腑脏受损。

    这一口血正喷在计振宗脸上,却刺激了他的凶性。他低喝一声,浑身骨节吱嘎作响,手上又再加力。他这一抱不似熊抱,反倒像是巨蟒绞杀,连双脚也勾在对方身上。姿势不雅至极,威力却大得吓人。只听“咔嚓”几声轻响,他掌中这人脊椎、颈椎、臂骨、胸骨、腿骨,一齐被他抱断。

    待他放开手掌,这人再无力支持,如烂泥一般软软瘫到了地上。

    看到这里。长天突然道:“在这农舍周围布下隔音结界,快!”

    他语气急迫,宁小闲也不多问,随手放好了结界。

    剩下那人挥了几下法器,却除不掉魏师兄身上的烟蟒。正焦急间,转眼看到另一个同伴遭此惨死。他呆了一呆,放开手里一切,朝着计振宗身后的门边扑去——宁小闲看到这里直想抚额:生死攸关之时,居然还想着从正门逃命!他手中执有法器,这里又不过是个农舍,直接在壁上开个洞尽可跑得。

    这人要倒霉了,她心想,广成宫好大的名头,门下弟子也不过如此。权十方的修为还只有筑基期的时候,无论是言行还是战斗意识,比起这三人不知道要出彩多少倍。

    果然,他才跑到门边,身形一晃,突然倒了下去。却是计振宗不知何时又放出一条烟蟒,就盘在门边,他一冲过来就直接缠住了他的双足。

    这人行动受缚,终于想起自己可以放声求救。宁小闲身在结界之内,听他的声量真如夜枭尖啼。她不禁佩服长天的经验之丰富,若不依言布下结界,现在无论是计振宗还是她都得忙着逃命了。

    计振宗也被他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拧断了他的脖子,凄厉的嘶叫声顿时戛然而止。他打开农舍门往外张望,看外面依然一片静悄悄,这才安了心:若是这人临死前的惨呼惊动了师门,此刻四下不会如此静谧。

    他终究智力有限,也不去想其中的蹊跷,返身关好门,面露狞笑走向魏师兄。

    魏师兄倒在地上,看他放翻了两个同伴,已被吓个半死。他虽然不知道大家口里的废物为什么突然发威至斯,但眼下小命要紧,烟蟒虽然将他缠得几欲断气,他还是勉强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

    计振宗歪着脑袋看了他半晌,突然走到角落里,抽出一把锄头,劈头盖脸地就往魏师兄身上招呼。锄头砸到烟蟒身上,如中无物,力道十成十都让魏师兄承担去了。饶是筑基期修士的肌体坚固,也禁不得计振宗玩命一般地砸打。

    计振宗边砸边狂笑,砸到最后却呜呜地哭了出来,涕泪齐流:“叫你们再欺负我,叫你们再抢我灵石,抢我储物袋,抢我的东西吃!叫你们再让我倒夜香,叫你们再打死我的阿财!”

    他状似癫狂,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打断了一把锄头就再换过一把。这样打了两刻钟时间,他才似出了胸中的恶气, 第 259 章 节了 ;,sorry。
  第 258 章  小贼
    这样学习,算不算临时抱佛脚?宁小闲将新学的神通练了几遍,夜就已经深了。她到第五层的小屋子里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衣服,这才出了门。

    这广成宫的滚滚云海太过雪白,哪怕今晚只有淡淡的月辉,也将四下里照得犹如黄昏。所谓偷风不偷月,现在其实不是当贼的好时候。可是,谁让她时间紧迫呢?

    广成宫这么大一个门派,不可能没有安置因果回溯镜,所以七仔只载着她到附近的小山上,就打道回府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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