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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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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嘟起了红唇,闷闷不乐:“不能卖个人情给那姓春的了。”她最喜欢挟恩图报了。她又不是雷锋,不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得她吩咐,禾老四连夜赶去了劫杀天岚别院长老的地方,将现场再打扫一番,务求不留下任何痕迹。他油滑仔细,做事比普通仙匪谨慎。真被他在当场发现了不少疏漏之处,若是对手依着线索上门收拾他们,真是不要太简单。想到这里,他更是打了个寒噤,快手快脚地处理掉了。

    他们这次打劫是突发事件。阴九幽就是布置得再周密,也是人算不若天算。等分光镜被劫之事传到他耳中,估计最少也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原本“陈师兄”在纳金楼里见过那面镜子,算是惟一的人证了,偏偏他又被宁小闲逮进了神魔狱。为了保险起见,涂尽在探查春宜静的情况时,顺手将关于镜子的那一整段记忆也抹掉了。所以短时间内,阴九幽是别想查到镜子的下落。

    宁小闲也郁闷哪。合该这次冲突只有她记得,春宜静这小娘皮反倒给忘了个干净!

    在喀什纳城之事已了,宁小闲给禾老四留下了三个香囊就启程离开了。囊中是她和长天精心研制的祛毒驱瘴药物,对于防避瘟疫应该也有效果,现在她手下有了家业。就得考虑员工的性命和福利了。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她和长天商议了了很久。

    手头这些事忙完,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宁小闲抓紧时间将修炼功课做完,而长天早就将涂尽、七仔等人都遣了出去。

    也许是最近道心的增长赶在了修为前面,她今日汲取了化妖泉的神力之后,居然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境界桎梏。从大成后期冲入了万象期。说起来,还是长天要求她反复压缩自己内丹中的神力,将基础夯得再坚实些,否则她现在已该是万象中期了。

    今夜的这次提升,可谓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过程一点儿也不纠结。当然这跟她习的是妖修之法也有关。人的寿命太短,所以人族的功法能够快速提升修为,可是破境之时就艰难无比;妖怪们正好相反,修为进展很慢,但稳扎稳打,只要妖力精深、道行足够,总能顺利提升的。所以,突破境界的丹药,比如化神丹、返虚丹之类,都是为人族修士准备的,你什么时候听过妖怪需要这些?

    这两种功法各有优劣,最后却是殊途同归的。宁小闲却是拣了个大便宜,有神魔狱每日为她提供灵米玉膏,又有化妖泉中的神力可供她汲取,修为的增长速度比人族中的天才还要快上许多,偏偏她修习的是妖族之法,所以突破境界时也不会像其他修士那样被卡得欲仙|欲死。现在能限制她修行的,只有道心和修养的提升了,关于这一点,长天始有远见,早让她学习了见微知著心法,无时不刻锤炼自己的道心。

    他对她的进展亦很满意。假以时日,她的前途无量。

    提升入万象境之后,除了内丹内储存的神力增多、神力运转速度加快之外,同样让她有了能力提升百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所以她搂住长天的脖子,在他突出的喉结上舐了一口,随后感觉他的皮肤突然紧缩。她吃吃笑了两下,又去寻找下一个敏感的部位。

    “今日用搜魂之术搜寻姓陈的记忆,颇有些收获。”这一回,长天没将她逮在手里,而是突然开口。

    她正蜷在他身前,面颊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细细的鼻息扑在他胸口,热热地,痒痒地。

    她懒洋洋道:“嗯?他不是发过心盟血誓,关于自己的任务一概不曾泄露么?”他的面貌虽然偏冷硬,但他抱住她时,总是用双臂将她牢牢箍在怀中,像是护着最精致的瓷器,怕一松手就打破了。被这样呵护着总是很惬意的,所以她舒舒服服地闭着眼,下意识地伸出纤指在他小腹上划着圈圈。

    长天的声音一紧,但还是继续道:“不错。但我查探到了他以前的秘密。”他不怀好意地将脑袋埋在她浓密的秀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发香中带着玫瑰的味道。“他也姓陈,叫陈定。半年前,他还是天青州奴营的调香师,而且是名气最大、手法最好的一个。”

    调香师?没听过。她眨了眨眼道:“那是什么?调制香料的手工匠人?”

    她紧靠的这片胸腔振动了一下,显然长天失笑了:“确实是手工匠人,但不是调制香料的……你可知道奴营?”

    宁小闲迟疑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听过,但不清楚?这些常识,你真该好好补课了。”长天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瑶鼻,“南赡部洲北部常年征战,每年都有大量的平民、贵人因战争而被贬为奴隶,从而贩卖到各地。久而久之,奴隶的运送和贩卖就成为一项固定而暴利的产业。奴营就是集中调|教奴隶们的所在,天青州的奴营又是最有名的,它卖出的奴隶,无论是面貌、品质还是服侍手法,都是一等一的。”

    她仔细地听着,同时感到一股凉气从背心升起。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人类的劣根性都不会改变,都以奴役同胞为乐。而在这里,有权有势的妖族也加入了这种暴利而残忍的产业。

    “你说的调香师,是指……?”她隐约模糊地猜到一点,忍不住面红耳赤。

    “不错,是婉转香艳的说法罢了,其实便是女奴训练师。教会女奴们如何在床|上取悦主人。”他拂开她的秀发,张口在她雪白柔嫩的肩膀上咬了下去。这一口很重,她都感觉到肩上传来微微刺痛,换成凡人女子或许都皮破血流了,于她而言,立刻就有一种被猛兽叼住了要害的危机感。

    可她反而嘤咛一声,半身都酥软下去。香肩是她的要害,更是她的敏感点,被他这样用力叼住,感受到温热的唇舌在变得极度敏感的皮肤上啃噬,危险和刺激双重感觉在她心中萦绕不去,令她周身战栗不已。

    长天口中正忙,所以传音给她,一字一句道:“陈定的工作,就是挑起被捕女奴心目中的欲|望,最后沉溺于它、屈服于它,如此被当作玩物送出去以后,才能安心地服侍主人。”他伸手入衣襟,扯掉碍事的束缚,捉住她胸前的玉兔慢慢揉捏,直到前端的两点樱红硬起,他才用指尖慢慢搓点。

    他才揉了两下,她就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小腹里腾起,赶紧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作恶,可是她这点儿力气怎里推得动他。

    他依然我行我素:“陈定经手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处|子,但她们离开他的时候,都是完璧之身,服侍男子的本事却不输给红倌坊的女人,所以他在天青州的奴营里,名气很大。”
 第326章 道心种魔
    屋子里,陈师兄正在东拉西扯地陪春宜静聊着天。她越是乏力,陈师兄就越给她灌这加了料的果汁,哪怕春宜静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也很快不胜药力,两颊晕红,气喘如兰,没等陈师兄动手,已经一边喊热一边扑到他身上去了。

    陈师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春宜静从药效中苏醒之后,也只会记得是她自己先对人家毛手毛脚的,即使后面她再怪罪他也是有限。

    宁小闲皱了皱眉道:“普通药物对修士无效。春宜静好歹也有筑基期的修为,这媚|药看来也不简单。”

    穷奇摇头晃脑道:“女主人此言差矣。已知的草药当中,有七十六种对修仙者也能产生催|情作用,某些妖怪身上的部位、器官,效力更加强大。别的不提,神魔狱第四层所关押的牢犯中,麝妖的香腺就能制出比这小子的药物更强劲十倍的效果!”

    宁小闲懒洋洋道:“多嘴,我问你了么?”

    穷奇顿时很委屈,您老人家要是不想听,为何等我说完了才喝斥我?

    就这会儿说话的功夫,隔壁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经滚在了一起。陈师兄看来是花丛老手了,连春宜静的衣服都没脱光,只在她的关键部位轻轻撩拨,就将对方挑逗得春|情勃发,口中嘤咛个不停。

    宁小闲“看”了一会儿就满面通红。她来自资讯爆炸的现代,对男女之事绝不是懵懵懂懂,可是眼前上演的可是激|情四射的真人秀,神魔狱内外还有诸多雄性也在旁观。春宜静得罪了她,现在也得了教训,是不是该出手制止了?

    她低低地喝了声:“涂尽?”还不出手么,等春大小姐被占光了便宜可就晚了。

    春宜静罗衫半解,被陈师兄丢在床上。他先汲了一口果汁,口对口哺给了女子。随后便开始大逞手足之欲,从脖项、酥胸、小腹一路吮吻下来,咂咂有声,别说身受其惑的春宜静了。就是在隔壁听墙角的人也觉得身上火热。

    七仔显然也用神识探查,眼下正在目瞪口呆中:“挑|逗女人竟,竟能这样,咦,还可以这样?我……我当初为什么没想到!”随后就感受到宁小闲疑惑的目光,和来自涂尽的浓浓杀气。

    春宜静的身材确实不错,该凹的地方凹,该翘的地方也很翘。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要是被陈师兄糟蹋了,作为女同胞的她也是很愤慨的。

    涂尽却淡然道:“再等等。这姓陈的没有动情的迹象,恐怕有所图谋。”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陈师兄的眼神虽然也蒙上了几分情|欲,更多的却是算计和狡诈。只顾着看成人秀,却将正事忘在一边,她顿感惭愧。

    再接下去,陈师兄将春宜静不分安的双手固定在她头上。随后轻松分开了她修长的双腿挤了进去。宁小闲握紧了双手,只待他有实质性的逞凶之举就破门而入,不令春大小姐**于他。

    不过,陈师兄却没有掏出自己的凶器,而是以手代替,轻轻伸向春宜静的下半|身……

    看到这里,宁小闲果断收回了自己的神念。不敢再看下去。但她的耳力太好,隔壁春大小姐羞涩的惊呼、兴奋掺杂着不满的低吟声还是一波接一波地传进了她耳中,令她觉得浑身都着了火似的。

    这姓陈的真是个妖孽,真不该让他活着!

    还好长天考虑到她此时的心情,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否则她就要更尴尬了。

    时间慢慢推移。春大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狂乱。陈师兄不会结界之术,只好将肚兜将她的嘴堵上,只发出“呜呜”的声音,更加惹人遐思。饶是如此,最后的欢愉到来时。这件薄薄的肚兜还是堵不住春宜静的放声尖叫。

    此时,涂尽低喝道:“快,看清楚了!”他的声音严肃而从容,仿佛看的是战争片而不是爱情动作片。

    知道他的提示必定十分要紧,宁小闲只好再度打开神识,观察那个淫|靡的战场。

    在陈师兄的巧手施为下,春宜静若上岸缺氧的鱼儿,身子数度向上拱起,面色潮红、神情狂乱,哪里还有平日傲娇冷艳的气势?一声急促的娇呐过后,她原本紧绷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口中喘息未定,眼神却慢慢涣散。

    她竟是快活得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陈师兄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微笑。这笑容里没有淫秽之意,只透着十分的诡异,若是春宜静能看到,包准从此会离他远远地。可惜,她已经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中。

    陈师兄咬破舌头喷出一口精血,奇怪的是这口血却是紫色的,停在空气中凝而不散。他口中念动奇异的音节,伸出左手在空中写写划划,那口精血就被他划成了两个奇特古朴的字符。

    他口中最后一个字念完,这两个字符也凝聚成功,随后轻飘飘地印到春宜静的脑门儿上,透体而入,消失不见了。

    做完这一步,陈师兄脸色发白,精神萎顿不堪,显然施展这个秘术对他来说也非常吃力。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对春宜静再有进一步的侵犯了,只是将右手从她下|身中抽出,拿白绢轻轻拭了拭,然后替她整理好衣衫,再搬过椅子在一旁坐好,似是要等她醒来。

    看他面上有恃无恐的神情,估计他连接下来的台词都想好了:春大小姐狼性大发,要对他行非礼之事,结果陈师兄坐怀不乱,没有和她发生实质性关系……这个世界的民风开化,崇尚及时行乐,估计这和人们的性命没有安全保障,时常朝不保夕有关,而西北地区的

    人们性格更加豪放,没有哪个女子的玉体被人看光了就要男人负责这一说。陈师兄此举,只会令春大小姐对他更加欣赏。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忌惮春宜静的纳金楼楼主千金身份,否则像岑师妹那样的估计就会被他强占了。

    不过他先等来的,并不是春宜静的清醒。涂尽看他手里的戏幕都演完了,于是老实不客气地走到他的房门口,轻轻一使力崩断了门闩,然后将这个惊惶失措的色狼一掌拍晕过去。

    宁小闲跟着走了进来,先将陈师兄收入了神魔狱,再取出自己的药粉放在春宜静鼻下,确保她嗅了之后睡得更加香沉,这才让涂尽伸手检测。作为纳金楼楼主的千金,她身上带有不少护身法器,但刚才是她先借着酒力去扑陈师兄的,接下来陈师兄对她又十足温柔,

    所以法器并不认为主人受到了武力侵犯,一直没有动静。

    可见,借助外物终非正途,最重要的倚仗还是自身的强大。

    涂尽伸手也很轻很慢,不去惊动春宜静身上的法器。这样探查了一会儿,才收手肃然道:“是道心种魔**!或者,是和它类似的秘法。”

    这个词一出,宁小闲满面茫然,长天和穷奇却惊咦了一声道:“你确定?”

    “十有七八。”涂尽转向宁小闲解释道,“道心种魔**是上古时期的秘法,失传已久。这种秘术必须在受术人将醒而未醒,身心完全放松之时才能进行。这个姓陈的将自己的血印魔种,种在春宜静的识海当中。这种秘法最厉害之处,在于它不会令春宜静马上变成

    这小子的奴隶,却会在无意中反复诱导她,让她喜欢上他,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听从他的话。而当春如海问起,春宜静的表现又若常人,不致惹疑。这是一种隐秘而温和的术法,若运用得好,效力可观。”

    “那现在怎办?”

    “不需怎办。这姓陈的一死,秘术就解开了。但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

    宁小闲点了点头。此时春宜静已经陷入了梦乡,面上因激|情而起的红潮未褪,若春睡海棠,全不知是宁小闲将她从狼口下救了出来。宁小闲看了她一眼,低哼一声,将她晾在这里,转身走了。

    她将色狼抓走了,这大小姐的安全自是无虞,待她醒来会自行回去的。话虽如此,宁小闲离开时,还是随手设下了禁制。这个禁制只能从里面打开,这就杜绝了有其他人溜进来占便宜的可能。

    她走回禾宅的时候,长天正对被逮入狱的陈师兄施展搜魂之术。可惜,竟然读不出有用的信息。

    这还是长天的搜魂术第一次失灵。怎会如此?

    长天摇了摇头:“他也曾发过心盟血誓。这类誓言杜绝一切泄露秘密的可能,搜魂之术对他想要保守的秘密不起作用。”她顿时气馁道:“那今晚,我们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那可未必。”涂尽接口道,“这人身上疑点颇多,慢慢拷问,或有可用之处。”

    走回禾老四为她准备的房间之后,她进了神魔狱,掏出分光镜对准昏迷不醒的陈师兄。除了涂尽,谁都没有看破魂魄真身的本事,必须借助这面神奇的镜子。

    出现在镜中的魂魄,是个面貌平凡得扔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中年男子形象,果然和陈师兄的这具皮囊全不般配。最重要的是,他这魂魄虚虚荡荡,身形模糊,果然不够凝练,莫怪涂尽说他只有炼气期,魂魄强度确实比凡人也坚固不到哪里去。
 第325章 夺舍之术
    这东西,怎么用?她拿起镜子对着阿离,然后惊讶地发现镜中一无所有。

    长天失笑道:“她是金石成精,怎么会有魂魄?你怎么照也照不出的。”

    好吧。他是她的第二个实验对象。这回镜子有反应了,镜子里的长天看起来还是很俊,但似是虚化了,像是雾里看花,面目有些模糊,通体散发着微微的金光。

    “若无意外,魂魄看来和外貌应该相差无几。”长天提示道,随后唤来了涂尽。这下子,大家都有些紧张了,因为分光镜若能照出涂尽的异常,也就能帮助他们找出阴九幽的真面貌。

    镜子一对准涂尽,宁小闲的眉毛立刻扬了起来。阿离凑过来看,也哇了一声。

    涂尽奇道:“怎地了,照不出?”

    阿离摇了摇头:“涂哥哥在镜子里长得也很俊啊,为什么现在这的副面貌不好看呢?”

    涂尽嘴角一抽,没有说话。宁小闲、长天和阿离在镜子里看到的涂尽,也是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尽管双目阴鸷。他现在的面貌是麒兽之身化成的,是二十多岁的少年郎模样,面色冰冷,的确和镜中人完全不同。

    长天若有所思道:“看来分光镜照见的,是魂魄最本来的面貌,若是照到阴九幽的傀儡身上,立刻就见分晓。”

    “你还记得阴九幽的模样?”

    他嘴角扯开一丝冷笑:“自然是记得的。未曾有一天敢忘!”

    这一晚无事可做,她跑出去吃宵夜了。

    尽管脱离了凡人之躯,但三餐要正常吃饭的习惯还是改不掉。这个小小的食肆位于南区的小巷子里,当地叫做“饭档”,是禾老四推荐的。她要的是一份鲜肉馄饨,和其他一样就着手里的玉米豆渣饼开吃。越往西,食物的制作就越是粗糙,这家饭档的东西已经是远近闻名了,馄饨的面皮却赶得不够上劲。有特色的是这里的肉馅——沙漠地区养不了牛羊。哪来的肉?

    有的,喀什纳城的居民就地取材,设下陷阱捕捉沙地上常见的刺尾蜥,剥皮剔肉。做成了馄饨馅儿。刺尾蜥的肉很嫩,并且没有腥膻味儿,所以做成食物之后味道不错,至少她尝到的肉馅香而微脆,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涂尽正坐在桌对面,苦着一张脸喝冷浆。他修仙一千多年,早就不喜凡人饮食,可是宁小闲吃饭喜欢有人陪着,七仔的外形实在算不上人,长天出不来。这差使只好落在涂尽身上。他可不愿去吃什么未知的兽肉,所以随手点了一碗流食。

    至于阿离,她的真身金之精太过重要,宁小闲不敢在这样人多眼杂的地方将她放出来,免得走丢了追悔莫及。

    两人正无言地用餐。大路上突然走来两个人,宁小闲一瞥之下就移开了目光,她现在又变回了那张其貌不扬的面孔,不想被人认出来。这一男一女正是纳金楼楼主春如海的女儿春宜静,以及紧紧跟住她的陈师兄。两人边走边笑,旁若无人,自然不会注意到这小小食肆里的人。

    涂尽一口喝完了冷浆。多看了这两人几眼,突然皱眉道:“奇怪,怎会如此不相配?”

    宁小闲头也不抬,懒懒道:“我倒觉得这两人好生般配,一个傲娇,一个鬼祟。简直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没什么好惊讶的。”

    “什么般配?”涂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是说那个男人,他的魂魄和躯体并不相配,像是强行夺舍!”

    她“飕”地一下子抬起了头。往“陈师兄”的背影瞅了又瞅,结果当然看不出什么异常。“夺舍?”

    无论是人是妖,魂魄都是极神秘之物,包裹在其中的秘密直似无穷无尽。然而不要小看人类的创造力,除了阴九幽之外,漫长的历史中还真出了好几位惊才绝艳的大能,他们针对神魂而研究出的术法,直到现在还被使用。其中之一,就是“夺舍”之能。

    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当伤势过重或即将兵解时,会将自己的精血连同神魂抽出,游离于体外,去寻找另一具合适的肉身。可是人活一世不容易,哪有人愿意随随便便将肉身送给别人侵占?所以修士和新身躯内的魂魄之间势必要发生争斗、摩擦。即使修仙者的道行深厚,可是他没有了肉身,神魂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人强大一些,又在空气中游离了很久,而新身躯中的魂魄占据主场地利之便,所以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也只有魂修这种修仙者当中的奇葩,才可以潜入其他人身体中抹杀、监禁原来的意识。所以普通修仙者想占据肉身,多半要和原身的主人达成共识,比如替原主人杀掉仇人,或者让家人荣华一生等等这种原主人无法完成的夙愿,才能够夺舍成功。不过这种许诺并不是空头支票,如果没有完成,则神魂是要受到反噬的。

    最重要的是,哪怕夺舍成功了,修仙者的一身道行也随着自己肉身的死亡而消失,一切又要从零开始。所以,夺舍是修士最后的手段,不到穷途末路决不会使用。

    宁小闲听了这匪夷所思的夺舍之法,想来想去不就是民间常说的“借尸还魂”么?

    上一次陈师兄作恶的时候,涂尽并未在场观看,方才在纳金楼里也不过和他打了个照面,根本不曾仔细留意,所以直到现在才看出端倪来。

    “哪个金丹期以上的家伙会这么无聊,夺舍之后天天泡妞?莫非那具身体原主人的心愿就是御遍天下美女?”她剥了一颗蚕豆放进口中。要夺舍一具肉身,至少修为要比他更高。“陈师兄”是筑基期修为,所以夺舍之人肯定是金丹期以上。

    涂尽面上露出了奇异的神色:“古怪就古怪在这里。夺取肉身之人,实力低微之极,只有炼气期而已,连筑基都不曾!”

    炼气期的修为,居然能夺舍至少也是筑基中期的身体?这简直便是天方夜谭了,别的先不去说它,炼气期修士的神魂强度不比凡人坚固多少,抽离身体之后就如风中之烛般飘摇欲灭,哪还有余力挤进别人身体里展开争夺战,对手还是更高阶之人?

    “事出反常。”那两人走得不慢,很快要消失在街道尽头了,宁小闲抚了抚下巴,笑道,“我又闻到了阴谋的气味啦,跟过去看看!”但凡是和魂魄有关之事,她现在都特别感兴趣。

    一刻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宁小闲特别后悔。好奇心旺盛,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红衣女子和陈师兄边走边聊了大半个时辰,谈话内容有一大半是在痛骂抢买镜子的宁小闲。结果她偏偏要凑上来听骂,一时郁闷得要命,七仔和穷奇死命憋住了笑,不敢让她听到。

    不过春大小姐也不总当恶人。中途有个四、五岁大的小乞儿假装很没眼力价地撞上了两人,结果是伸手要偷银包来着。修士的银子都放在储物戒里,当然没有银袋让他掏,所以春大小姐逮住了他一顿教训。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她最后居然往这小贼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然后将他赶跑。

    一旁的陈师兄总能适时附和,并且殷勤地递上饮料。这饮料是当地人采摘金紫仙人掌果制作的果汁,色呈金紫色,甘甜中带着清香,是老少咸宜的饮品,只是仙人掌果实的表皮覆盖着倒钩状刺,难以采收且生长期长达四年。所以在各个沙漠之城中是昂贵的富人饮品。

    修士拿这东西来喝,自然不费什么劲。可是装果汁的小瓶子是敞着口的,宁小闲等人很快闻到了熟悉的甜香气息。几人相视了一眼,面色都有些古怪。

    这陈师兄果然是色胆包天,纳金楼楼主的女儿都敢碰?

    春宜静这一路念叨下来也有些口渴,难免就喝得多了些。果然喝下果汁没多久之后,她就觉得身上有些儿发热、有些儿乏,脑子略有些昏沉。修士身体强韧,极少因为自然原因昏迷,所以陈师兄这媚|药也配得甚是高明,只催发情愫,让女子以为自己情难自禁,却并不会让当事人真正昏迷过去。

    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她动过这种手脚,于是也不虞有他,就任由陈师兄扶着她走进路边的一家客栈里。

    宁小闲面对着客栈大门发了好久的呆。

    进去?不进去?

    她的脸色难看得很。春宜静这一路上骂她可没什么好词儿,任谁听到自己被这般辱骂,脸色都决不会好看的。可是若不跟进去,这朵鲜花就要被牛粪玷污了。其实,这种情况就和女孩子上夜店然后被人下了致幻药一样,除了动手的坏蛋之外,最应该责怪的是自己。这姓春的丫头粗枝大叶,倘若真的**于陈师兄,也决计怪不到别人头上。

    她想起春宜静将钱塞给乞儿那一幕,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带着涂尽等人迈步走了进去。

    春宜静虽然疲乏,但千金小姐对于宿处的要求还在,这间客栈不大但很精致,间间都有窗户。陈师兄只好将窗户闭拢,所以宁小闲也没办法从窗外往里窥看。幸好她现在神识已经相当强大,当下要了个紧挨着两人的房间,扩展开神识后能监视到两人的一举一动,和亲眼所见也没甚分别。本来灵识敏锐之人能够轻易察觉自己被他人的神识监视,宁小闲就不敢拿这种办法来对付普通金丹期以上修士。但屋子里的两个人,一个实力低微,一个头晕脑胀,都没能发现。
 第324章 肉球
    禾老四顿时瞪大了眼:“您,您是谈姑娘!”难怪她能追踪到这里,当时她离开小村的时候,劫匪们正好赶回来谈论镜子之事,大约那时被便她留意了。谈姑娘用丹之术,连清儿也比不上。他又惊又喜,立刻重新审视起自己手中的玉瓶来。

    “我不姓谈,我姓宁。”宁小闲微笑道,望了望繁星点点的天空,“我还有要事在身,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喀什纳城。你先将手上的事都办了吧。”

    禾老四心有惴惴,也赶紧告辞去办事了。现在宁小闲站在长天面前,手里捏着一枚绿色的圆球。

    这东西比她的拳头略小一些,圆滚滚、软乎乎地,拿指头用力一按还会凹进去。阿离想拿过来玩,她没有允许。这是个危险的玩具,驭使不了的人反受其害。

    莫看它现在老老实实、缩成了肉球一般,这便是刚刚禾老四在家宅外逃跑时,用来阻挡宁小闲三人的绿色藤蔓,遇土便长、绞力强大,并且可以结出油果来帮长爆炸的威力,猝不及防下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幸好她和涂尽都在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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