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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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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瘟妖逃去哪里不好,偏偏跑来汨罗治下的驰明城藏身,真是活该要倒霉。这人掌控欲太强,非要把偌大的城市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风吹草动都不放过。“接下去,要靠什么法子来进一步筛选呢?”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瘟妖喜阴寒?”见她点了点头,“驰明城地处大西北,这里本身就昼长而夜短,白天很热,这城里又有许多富人喜用琉璃,甚至直接用琉璃搭建房顶,让阳光直晒入屋,皇皇明明。但这样的居所环境,瘟妖必是不喜欢的,所以又扣去了四百一十一个对象。”
“还剩五百一十四人了。”她不由得道。现在,她都不知道剩下的这些人该怎么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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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小长假从今天开始。亲们,节日快乐,也祝我自己博饼中状元,来年一整年的厨房和浴室用品全看这几天了。哈哈,俺们厦门人的中秋可比春节要隆重多了。
9月5日
粉红票致谢:伊达菊、小狸飞刀、幽圣天使、琥珀猫820、海妖炙(2票)
打赏致谢:今天一毛钱打赏也木有,淡淡的忧桑萦绕……
第345章 色中恶鬼
汨罗和如姬已经出了水晶间,通过长长的甬道进入了水泽苑的大厅,这个厅堂自也装饰得堂皇富丽。此时便看出这儿果然是往来无白丁,来来去去的都是身上妖气或灵气浓冽的修仙者。
正有一整席客人于谈笑声中正要离开。汨罗二人出现的时候,这一批客人基本都走近大门了,只有落在后面的一个锦袍男子恰好路过白玉阶梯,余光一瞥看到了他们,当即眼前一亮,迎上去笑道:“汨罗公子,好久不见!”
这人约三十来岁样貌,五官还算清秀,身材也保持得不错,但一张脸皮腊黄。汨罗看着他微微一笑:“两日前才在我府中会晤过,怎地就能是‘好久不见’?”
这人打了个哈哈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司徒想念得紧。”
汨罗打趣道:“恐怕司徒兄想念的是我们的生意吧?”转头对如姬道:“如儿,这是阴阳宗的右护法,司徒清、司徒先生。”
如姬碎步走上前来道了个万福,曼声道:“司徒大人安好。”
她原本就容貌艳丽、体态娇柔,这一下又加倍温婉,只将司徒清看得眼睛都要直了,口中连连道:“好,好,如姬姑娘果然艳盖水泽苑,名不虚传啊。”
汨罗嘴角一勾:“司徒大人好运气能遇上她,明天起水泽苑就再无如姬此人了。”
司徒清一怔:奇道:“为何?难道……汨罗公子要将她带回府中?”
此言一出,如姬面上顿时娇羞无限,她垂下头来,长而卷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片脆弱的阴影,看得司徒清心里直痒痒。他在水泽苑作客多回,对于艳名远播的如姬只惊鸿一瞥见过几次。这蝶妖听说是天青州奴营所出,又是水泽苑的六大花牌之一,不是有钱就能唤得来的,偏偏他又听闻这女妖身上妙处颇多。每次见到她心里都痒得很。
可惜如姬一直处在水泽苑的管控之下,他也用强不得。水泽苑的花牌们是不得赎身的。除非汨罗将她们带出来……这座城都是他的了,何况几只小小的女妖?
“不错。我府中有客人看过她一面之后念念不忘,想求回去作侍妾。今日正好来此。我就顺手带回。”汨罗顺口答道,“司徒兄,天色不早,汨罗先告辞了。”
司徒清已经看出如姬虽然跟在汨罗身后,这位二公子却对她有些冷淡,显然并不打算将她带回去亲自享用,心里不由得暗暗意动。如果这蝶妖是汨罗自己想要的,他断然不敢去抢。可是他连那“贵客”都不晓得是谁,为何要给他面子?
当下他上前一步,轻咳一声道:“汨罗公子请留步。关于咱们谈妥的青金石买卖,司徒愿意再让半成的利出来。”此言一出,汨罗的身形果然顿住,连着如姬也跟着一起止步了。
刚走出甬道的宁小闲传音道:“青金石是什么?”
“青金石提取出青金砂之后,可以加固法器的坚硬度。是炼器的一味重要材料。”丹炉穷奇代答道,“女主人,长天大人在铸造您的匕首獠牙时,就加入了青金砂。这东西,价值不菲哪。”
“哦?司徒大人怎地突然如此慷慨了?”汨罗挑起了一边长眉,玩味道,“你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司徒清盯了如姬一眼。又咳了一声道:“这个,若汨罗公子肯割爱的话,这个,咳……”都说奉天府的二公子是个妙人儿,需要他这么直白地回答吗?
汨罗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如姬。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为难道:“这个嘛,我府里贵客指名道姓要她,若给了你,怕是……”
这是嫌开的价少了。司徒清咬牙道:“再加两百斤云纹钢。”
汨罗顿时微笑如春风:“成交。司徒先生果真有诚心。”偏头向如姬道。“还不去见过你的新主人?”
蝶妖紧咬住下唇才不至于发抖,她一步一步从汨罗身后走了出来,向着司徒清婷婷拜了下去:“见过……见过司徒大人。”喉间一阵哽噎,几乎说不下去。
她既已是自己之物,司徒清也不再克制,一把攥住她的小手,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扫视了她几次,附掌道:“好,好。”那两百斤云纹钢其实让他肉痛得很,花大价钱买下这么一个尤物,现在他恨不得马上带回去享用。
“汨罗公子,买卖定契明日入府再签,在下就先告辞……”他才说到一半,目光不经意扫过白玉阶,顿时被粘住了收不回来,话也只说到一半。
正有一男一女顺着白玉阶走了上来。男子长得如何,他根本不关注,可是那少女一身浅湖蓝对襟襦裙,外罩藕荷色团花褙子,一条织锦腰带衬得细腰可作掌中舞。这女子面貌初看起来不如他怀中的如姬那般惊艳,可是司徒清这双眼睛阅|女无数,只觉得那眉、那眼、那瑶鼻越看越有味道,精致匀巧,比例完美,竟是无一处不好,尤其一双墨玉眼若乌漆点染,灵动而有神,恰有画龙点睛之效。
再看她体型轻盈,削肩、细腰、长腿,漾出一股子活力,走路时修长双腿夹得很紧,显然还是处|子。司徒清瞧得眼睛发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道:“砾中金,竟是砾中金。”
汨罗听到他说出这三个字,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缕寒意。
宁小闲正和涂尽走了上来,刚入了水泽苑大厅,就感觉到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盯住她。这目光中的淫|邪、急迫、渴望、贪婪,她只在浅水村的胡老七眼中见识过,但那个一心想对她用强的胡老七所散发出来的恶念,也没有这样强大。这道目光就似要看透她周身的衣物,将她压在地上狠狠凌虐一番。
她从没想到有人真能用眼光来猥亵女子,顿时身上直冒冷汗,后背上立起一阵鸡皮疙瘩,獠牙不声不响地从她手中浮现,借着袖子掩盖住森白的刃尖。
这是她面对色|狼时,身体的自卫反应,幸好此时涂尽也有所感,横跨一步挡在她身前。然而比他更快一步的是汨罗,早在司徒清说完“砾中金”时,他就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恰好挡在白玉阶前,笑吟吟道:“司徒大人,什么‘砾中金’?”
对上奉天府二公子寒光闪闪的眼神,司徒清立刻清醒过来打了个冷颤道:“没什么,在下先告辞了。”说罢拉过如姬,转身而去,走到厅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汨罗还站在那儿盯着他,眼里流露出警告之意,心里暗叹一声“难怪他肯舍了如姬”,只好转身离开了,他紧紧抓住佳人的纤手,心中越发觉得邪火暗生。
宁小闲面上一阵白一阵红,浑身都像浸在泥沼中,难受得很。她竟然被这妖人用眼神猥亵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能伸手去抠出对方的眼珠子么?
早知如此,晚几步再上来好了!
她气鼓鼓地走到汨罗身边道:“那个变态就是司徒清?再让我看到他,我定要将他斩成十段八段!”
汨罗看她周身怒气勃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知怎地想笑:“他是人族仙派阴阳宗的右护法。”
她蹙起秀眉。阴阳宗,这名字听起来真有点那个啊。是她心思不纯洁吗?
汨罗倒是一眼看破了她的想法:“你猜得没错,大道三千,各取一条。这阴阳宗认为孤阴不滋、孤阳不长,所以走的是和合之道,也就是阴阳互补、男女同修。据我所知,司徒清见着了美貌女子,都不想轻易放过。”
她暗啐一口,面上顿时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咬唇道:“难怪你将如姬送给他,她……唉。”
这时几人已经走到了门口,都住口不说,直到侍从牵来了碧水金晴疵兽,汨罗才翻身骑上去,低声道:“如姬只不过是个诱饵,今晚且让他吞钩。倒是你二位今晚要住在哪儿,可曾定下了?若要回我那小院屈居一夜,我欢迎得很,今晚正好接着秉烛夜谈。”越说越是眉飞色舞,直勾勾地瞅着她,眼里写满了不怀好意。
她怎么觉得这只狐狸看她的眼神越发热切了?她避开他的目光,撇了撇嘴:“不劳费心,姐用银钱开道,保证随便找一家客栈都能住得舒舒服服。”
汨罗心中却是一喜。她不愿与他四目相对,便是有谱儿,当下也不强求,长笑一声,驱骑告辞了。
她这一路走来多辛苦都不要紧,但在吃、睡上是从来不肯委屈自己的。此时夜色深沉,她领着涂尽快手快脚地找了一家门面堂皇的客栈,丢了两锭大银就换来两间天字号上房。
房内是她喜欢的高床软枕,她却没有急着扑到床上去,而是先进了神魔狱,按步就班地做起今日的功课。
这一日夜里,位于城东的司徒家宅迎回了主人。
如姬刚被司徒清搂着走进大院,就看到一个妙龄女子倚在东厢房门口,往自己二人看来。这女子杏眼桃腮,果然生得十分妩媚,但身上气息如同凡人,看不出什么异常。如姬第一时间便知道,这该是汨罗公子要她留意的霍明珠了。
第344章 分析
宁小闲插口道:“既是如此,这种时刻你应该在中部坐镇调度,怎会跑来驰明城?”这才是她最不解之处。
“我已经派了专人去研究疫疾的解药,丹道高人徐莫幽也被我请到了并州。”汨罗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问到了点子上,“我已经颁了一整套对策下去,无须我在场,奉天府亦能自行运转。”言罢,脸上终于微现得色。
越是成熟的组织,越趋向于严密而周全的制度,决不会出现群龙无首则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事,这也是奉天府在乱世中屹立无数年而不倒的重要原因。这个巨大的妖宗像一台构造精密的机器,只要一个指令传达下去,自然有人能将它执行得很好。
反而是那一类只依靠某个领袖魅力而繁荣存在的仙派或妖宗,无论一时之间的声势有多浩荡,总是很快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这种情况下,我留在中部的作用已经不大,所以亲自来追查这一条重要线索。”他取箸从杯中蘸了一点酒水,在桌面上画了起来,“这是瘟疫最先出现的并州,然后就是在各大州郡的大爆发。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们也发现了它们在时间上有先后顺序。按照染疫后生病的时间来推断,各州时疫爆发的时间上存在十二个时辰到三十二个时辰的误差!”
“将这些误差时间连接起来,从并州之后,时疫的爆发顺序是豫州、平州、中州、青州、宁远州……夏州、灵州、丰州,随后越过了沙漠地带,下一个地点,也是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个地点,就是你曾经去过的杏黄村了!”
他在桌上以圆点代替各州,随后又蘸了一点酒水,从“并州”开始,将这些圆点全部连在了一起:“如此这般。你看出什么没有?”
宁小闲望着桌上的酒水地图,小口微张,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疫疾虽然时而向北、时而往南,几次变向。但总体趋势,却是……向西!”
“不错!”汨罗眼中红光闪耀,“由此一来,我的推断便是这人从并州地宫中取出了某种东西,说不定就是这瘟疫的原种,然后一路往西而行,每过一处大州就传播一次疫疾。这疾病能潜伏数日之后才显出端倪,所以人们一时之间还判断不出这等趋势。如果照着这条路线前进的话,上一站还是杏黄村,下一站就应该是……”
他第三次蘸酒。在桌上画下一个圆点。
宁小闲面色一白,顿时挺直了腰板:“这里?驰明城!”
“不错。这里是南赡部洲西边的最后一个城市,再往西可就没有凡人聚集之处了,传播瘟疫之人不会再往西走。最大的可能,就是停留在驰明城中。”
“这里。要爆发疫疾了?”她面色阴晴不定。这样一座繁华富庶、人口过百万的大城,也即将被疫疾侵袭了么?那必会是人间惨剧!
长天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道:“瘟疫不一定会在这里爆发……如果汨罗不采取行动的话。”
她听得一愣。这是何解?
像是印证长天的话,汨罗嘴角一勾,摇头道:“未必。从这人的行踪来看,每当他抵达目的地之后的三十个时辰内,必然有人染疫。”他看着宁小闲若有所思地点头。才接着道,“而从杏黄村到这里,不过数百里之远,比之前的任何州之间距离都短。”
她心中一动,恍然道:“你是说,如果他想在这里引发瘟疫。早该有迹象了不是?”
“不错!”汨罗伸出手指,在桌上轻轻叩击,“从分析出这条情报之后,我在城中各处都安插了人盯住,可是到目前为止。患上头疼脑热、食欲不振的人,都不是疫疾导致的。所以,我推断引发瘟疫这种事,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他一路西来,想必消耗也很大了,无论是消耗体力还是妖力,都对他的身体构成了沉重的负担,所以要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既然要窝在这里,就暂时不会在驰明城散布瘟疫。就是不知道这段‘暂时’时间是多久。”他顿了顿,接着道:“当然,这个推断还要过上数十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够论证。我已经安排下去,一旦有人染疫,立刻就要隔离和救治。”
她目光灼灼:“你特地赶来驰明城,就是想在这里抓住他?”
“不。”出乎她意料的是,汨罗摇了摇头,“要将他引到驰明城外方可。他敢堂而皇之地藏在这里,也是明白驰明城里凡人太多,我投鼠忌器,不敢动他。否则他引发疫疾,又是数十万人染病。”
宁小闲沉吟道:“这人,为何要往西而行?中北部大片州郡更加富庶,人口更多。”南赡部洲的中北部地区,有许多大城富得流油,甚至出现了人口超过两百多万的大型城池,在那里散布瘟疫不啻于投下一颗生化炸弹,效果更好才是。
汨罗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原本心中也是存疑,直到你为我解惑了。”
“我?”她秀眉一挑。解惑?她自己还迷惘着哪。
“你说曾在天湖的赤鱬洞府中,看到石壁上有新挖出来的窟隆?所以,那里原来藏了东西。”汨罗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或许是赤鱬之物被他抢夺走了。不过这洞府却藏在大西部天湖的深水中,可谓隐蔽至极,他身处并州之时,如何能够知道远在数十万里之外的赤鱬洞府中所藏之物?这条赤鱬最多也就是七、八百岁,搬到天湖还不到四百年,除非这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除非……”
他拖长了语调,才说出了自己的推断:“除非这样东西,原本就属于他。这趟西行,不过是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她一时屏住了呼吸。汨罗说得有道理,太有道理了。这家伙仅凭手里的这一点儿情报,就能挖出这么多秘密来,真是个人才。果然是不能让他抓到蛛丝马迹,否则指不定就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中。想到这里,她看他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结果这家伙往后一靠,微笑道:“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女人都崇拜强者。他汨罗自负智计过人,但面对这个小女子时却总有捉摸不透的感觉,真是奇哉怪也。她身上必定有个大秘密,一直不为他所知。他向来喜欢剥丝抽茧的感觉,总有一天会将她从外到里都看透的。
他又拿那种奇怪的、带点儿探究意味的眼神看她了。宁小闲气结道:“我却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现在既已知道散布瘟疫的人就在城里,你设计了怎么对付他?别摇头,我知道你肚子里早有诡计!”
“这种瘟疫的特点过于鲜明。所以我翻阅了奉天府的秘密卷宗,终于查到了一万一千多年前,南赡部洲也爆发过一次时疫,导致两千一百多万人丧命。要知道,那时整片大陆的人口远没有今天多,所以这个数字还是相当可观的。更重要的是,那次疫疾的病症,和现在这场几乎是一模一样。”他敛起笑容,一字一句道,“罪魁祸首,乃是一名瘟妖。”
她恍然。难怪这家伙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原来是手里的资料比她的丰富太多了。“也就是说,这场大疫在一万多年前也爆发过?当时如何救治的?”
“当时有人研究出了治愈的方子,但时隔太久,早已遗落不见。”汨罗道,“如今重新召集丹道大师群策群力,未必就不能治好,这个先放在一边。卷宗中,曾经提到过瘟妖的相关情况,所以,今日不妨根据这个重新布置一番,一定要将它一举成擒。”
机会只有一次,若让这家伙逃脱了,驰明城绝逃不过他的报复。“要怎么做?”
汨罗淡淡道:“与我一起,看一场戏如何?不过你得将身上的修为压制到筑基期,涂兄弟也是。”
她奇异地看了他一眼:“行。不过你又有什么鬼点子?戏子可找好了?”
“嗯,原本就已安排好了。现在么,有更合适的人选。”汨罗幽幽道。
接下去,几人又细细聊了小半个时辰,汨罗请宁小闲撤了结界,这才有人轻轻叩了叩门。
一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公子,那人用餐已毕,正要离席。”他随后站着一个人。
那个娇弱而美丽的蝶妖,如姬。
如姬睁着一双大眼睛,显然对于汨罗就这样放过了她大为感激。
汨罗顿时站了起来,向宁小闲深深看了一眼道:“好戏从现在开始。”随后挥手召了如姬过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声音淡然,无喜无怒。如姬眼眶一红,赶紧点了点头。汨罗当即走了出去,蝶妖紧紧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这狐妖外表漂亮,心肠可真狠。宁小闲若有所思地望着形如璧人的这一对背影。得自长天的术法可以掩盖自身的真实修为,她和涂尽都将修为伪装成筑基期,这才慢慢跟了上去。涂尽陪在她身后,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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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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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疫变
汨罗抬起头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冲着她举杯一笑道:“她未必会死,端看她日后有没有用了。亏得有你,否则我闻得她的蝶粉闻惯了,怕是要中圈套。嗯,前些日子还有人想送她进我府中,这账可以好好算一算。”他妖力深厚,异香未必对他有用。不过,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
宁小闲同情地看着他,心底其实更同情这只小蝶妖:“这是谁下的圈套,你知道么?”
汨罗啜了一口酒:“等我回去先列个名单,再细细排除罢?”
她翻了个白眼。奉天府二公子的位置果然不好坐,时时刻刻都有人想给他下套子、使绊子。汨罗表面上光鲜,日子却不如普通人想象的那么好过。
“唉,这下子又欠了你一个人情,我该怎么偿还?”他以手支颐,斜斜地瞟着她,“以身相许如何?”这个角度,他的狐狸眼甚是勾人。
这家伙的城府可真深,她撇了撇嘴:“许给我家做工么?太折煞我了,让堂堂奉天府的二公子给我家打柴烧水、洗衣扫地,这怎么好意思?”
他拿那对血红色的眸子望着她,懒洋洋道:“做什么都行。”言下是一语双关。
想起这大少爷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连烤鱼都不会,还打柴烧水?她想象着汨罗做杂务的模样,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于是二公子的这一记秋波,又没有被她接收到。
汨罗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真是不了解她在想什么。幸好此时菜肴已经流水价地呈上来了。
水泽苑每晚的菜式都不同,而且不给客人自点的机会,都是由厨房自行决后端上来的,连同那个每晚只接五十席的规定,令人感觉到十分傲娇。宁小闲却知道,这是店家打响招牌的方式之一,而且她虽没看到菜肴的价格。却也知道不仅便宜,反而可能标了个令人乍舌的价格。这么一限定,有身份有身家的贵客,就会觉得在这里吃饭议事倍儿有面子。
看到菜肴时。她才觉得自己还是小觑了驰明城这个西塞江南的奢华程度。呈上来的菜品一律用金色盘碗端上来,三人前后共用了十二道菜,每道菜的份量都堪称精致,并且一人一份,免了玉箸打架的烦恼。
宁小闲现在吃饭已极挑剔,却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东西,味道确实不错。
每一道菜品端上来之后,都有俏丽女郎站在一旁介绍,服务态度不知道有多好。这里的招牌菜,据说是大厨子秘制的“灵酒飞梭”。其实就是醉蟹。驰、明两河中盛产一种形如飞梭的河蟹,游泳速度比一般鱼类还快,渔人只有设了陷阱才能捕到。这蟹的味道与众不同,用三十年份以上的美酒生腌最好吃。
此时正值九月末,正是稻香蟹肥之时。飞梭也饱满得红膏满壳。水泽苑的大厨只用膏肉最厚的雌蟹,用来腌蟹的酒居然是灵米采酿下来的好酒,一罐据说都要卖到四百灵石。她只能尝出用来腌蟹的还有陈皮、话梅和花椒,剩下的材料就是厨子的私人秘方了,这样封坛腌上整整二十天之后,才能开盖宴客。
厨子又考虑到,坐在这里用餐的人身份都非同小可。不能像山野鄙夫那样吮着手指头剥蟹吃蟹,所以这飞梭的食法很简单,从一边的梭角上开个口子,撮唇一吸,里面的蟹肉脂膏就全数吸出,一点不剩。其味道之醇香、肥厚、清爽、鲜辣。实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她一连吃了两只仍觉得犹余未尽,心里只想着要赶紧将自家的灵酒酿出来,再从这两条河里多捞些蟹回神魔狱作种,以后就有源源不绝的醉蟹可以吃啦!
她很少饮酒,而灵酒的效力又强过一般的人间美酒。她啜完了蟹,两腮微微泛起了红晕,于俏丽中平添了两分娇羞。汨罗看在眼里,心中微痒,借着喝酒的动作掩盖过去,只问:“再来一盘?”
她摇了摇头:“不了。少食滋味多。”
汨罗举杯祝酒道:“可口否?”这句话却是向着涂尽说的。
“富含灵气,尚可。”他一向言简意赅。
“果然是销金窟该有的品质。”她拿起杯子回敬,轻轻抿了一口,发现这酒中味醇且甜,微含灵气,多饮则心旷神怡。汨罗道:“我料你不喜饮酒。这是水泽苑自酿的女儿酒,以灵米灵果酿成,倒像是果酒,很受女修喜欢。”
她停箸不食,转动着手中的杯子:“酒过三巡,汨罗公子总该告诉我,邀请我来驰明城的原因了吧?”
汨罗眨了眨眼,深情道:“我想你了。”
她顿时觉得背上立起一片鸡皮痱子,忍不住微怒道:“谈正事!”
“这便不算正事了?好吧,好吧。”他见她圆瞪了杏眼,赶紧举起双手,“广成宫观礼事件过去不久,南赡部洲上就有瘟疫横行,你可知此事?”
“早有耳闻,日前更是在杏黄村亲眼目睹。”
汨罗叹了口气,挥手驱散了所有人,才微沉下脸色:“我昨日上午接到消息,第一批染疫的患者已开始死去。”
宁小闲惊道:“什么!死了多少人?”瘟疫蔓延开来,怎可能不死人,只是这噩耗来得也太快了些。
坐在一旁的涂尽也动容了。
“七万多人。这数字时刻增长,我们谈话期间,至少又有数百人死去。”汨罗淡淡道,“其他病患的病情也在加重,我手下已留意到,但凡是没有接受丹药医治的病人,均会死去。”
她顿时觉得口中有些发干:“也就是说,这染疫的数十万人,最后都难逃一死。”
“不错。更糟糕的消息是,第一批疫者刚死,旋又传来了有人陆续染疫的消息。”汨罗坐直了身子,“这些新患者身上的病情,发作得比原来的人竟要快得多。到今天中午为止,新病人的病情已经进展到高热状态,这才过了不到一天。要知道,第一批染病的人,从患病到出现症状,大概需要两天左右。”
“也就是说,病毒的发作时间缩短了?”宁小闲蹙眉。病毒这种东西,确实是会进化、变异的,但这样的变异速度……不科学。她暗自苦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不科学的地方多了去啦。
“不错。第一批死者在死去之前,形销骨立,皮肤变得青紫。现在还活着的病患,很多也都出现了这样的症状,恐怕,他们也熬不过多久了。”
“死者的身体内,是不是精气血被全部抽干,有的心脏里还能找到这个?”她从怀中取出装了瘟种的瓶子,先施放了结界,然后将绿色光球倒出来。
瘟种一得了自由,立刻活泼起来,判断到这屋内没有能够附身的对象,立刻就要往外冲,却又被结界挡住,冲撞不得出。
汨罗伸手一指,瘟种就被一股力道拽了回来,落在桌面上:“不错,我们取出了大概数十枚这样的种子。也只有拔除了这类种子之后,疫病才不会继续蔓延。”
“瘟疫是从并州开始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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