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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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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了摇头。这人就口中默诵咒辞,语音听起来拗口晦涩。长天不屑道:“他修为不高,用境心石开辟秘境的话,咒法冗长。若是大乘期以上修士为之,稍顷即就。”

    这人果然念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随后将境心石往空中一抛。待它下落接近地面时,有白光自众人面前闪过,银白色的石头不见了,在其位置上取代之的,是犹如水面的光幕。

    秘境,搭建好了。按着宁小闲的要求,这个秘境的大小不到十丈见方,算是一个微型秘境,否则这人念咒的时间还要更长,他建好秘境之后,进去看了看又出来,然后对宁小闲点了点头。

    早有妖童子将血梧桐连同盛着生命精华的器皿抱了过来,行动之间极尽小心,不敢将维系它生命的最后一片树皮震断。宁小闲一手捏住它,向鹤长老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进了秘境。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众丹师明知道她出手施救需要五天时间,却舍不得转身就走,而是三三两两聚在秘境门口私语不止。鹤长老白眉低垂,立在秘境门口似是痴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哪知过了一会儿,秘境的光幕突然泛起涟漪,大家知道这是里面的人要出来的前兆。果然下一瞬,宁小闲的身影就出现在当场,面沉若水:“鹤长老,我说过不可窥伺!为何秘境内还安放了水月镜?!”

    她就知道这帮人会动手脚,果然有长天这个活雷达在,探出了秘境中被安放了水月镜,位置十分刁钻古怪。若只有她自己,恐怕真是发现不了。只是不知道这水月镜是鸠摩的主意,还是鹤长老自作主张。

    鹤长老面色尴尬,叹了口气,向黑衣人呶了呶嘴。后者望了宁小闲一眼,转身进了秘境,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低声道:“好了。”

    这一回再进秘境,那种被窥伺的感觉果然没有了。她四处走了一圈,长天细细感知了一会儿,才道:“水月镜的确被撤走了。”她还不放心,在秘境里放置了几套结界,随后才抱起血梧桐,转身进了神魔狱。

    她不敢说普天之下只有她能救活血梧桐,毕竟以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起码在巴蛇山脉,息壤或者是这株可怜的神树惟一的希望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株小树从血红色的培养液里搬出来,放到了息壤之上。几乎在转瞬之间,她就通过透明的淡黄色土壤看到,血梧桐病恹恹的根系突然活过来,像灵蛇一样紧紧扎进了土壤之中。有门儿!她始终提起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无论她在鸠摩或者鹤长老面前表现得有多么胸有成竹,以息壤来救活血梧桐毕竟只是个设想,没有机会付诸实施。

    她和长天最初的打算是,如果息壤救不活血梧桐,下下之策就是她赶紧带上涂尽和七仔跑路。以她现在的本事,以及身负与巴蛇同源的神力,如果出奇不意地逃走,巴蛇山脉或许拦不下她。

    幸好息壤小盆友看样子很给力,她的落跑计划用不上了。不过血梧桐的异状也就到此为止,后面重归于静止不动,受伤的根系也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随后息壤反馈过来的消息,却是令她心中一沉。

    要治疗这株血梧桐所需要的灵力,实在太庞大了。庞大到以息壤目前储存的灵力都还远远不够,就算她命令神魔狱将三百余个囚徒的灵力、妖力全部抽干,也不足以应付它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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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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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2章 打吊瓶
    众人的心也都像被扎了一针似地,突然疼得厉害。只是她这一下出手也极轻巧,根本不曾惊碰了下方那一块与根系相连的树皮,就稳稳地扎进了小树主干的髓心位置。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用匕首在水囊顶部轻轻一挑,开了个小口子,吩咐旁边的护卫将它提高,随后附耳在藤条上听了半晌,这才道:“成了。”

    鹤长老面上带着惊喜之色,也附耳听了一会儿,语中带出几分佩服:“辛苦你了。这办法你怎想出来的?”

    宁小闲想出来的办法,说穿了不值钱,就是给这棵病恹恹的小树挂点滴、打吊瓶。“血梧桐只剩这一小片树皮连结主干和根系,所以底下空有海王鲸的养分,却几乎吸不上去。时间一久,树身上的脉络越来越脆,养分丢失越来越严重。”看这小树的模样就知道了,叶子已经全部蔫掉,众多枝干坏死,乃是它自发地将剩下的那一丁点儿可怜的养分,全部输送到主干上去了,可见它既渴又饿,空长在天下人都羡慕不已的生命精华中,就是汲不上来。

    鹤长老长叹了一声:“不错。我们都诊出了它的病因,却偏偏想不出你这种法子,居然绕过这一小片树皮,直接将生命精华灌到它的树干里头去。唉,果然是奇思妙想。”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这哪里是她的独创?只是这个世界的修仙者体质太强悍,只要不是致命伤,根本用不着输液手段也能活下来,并且快速痊愈,所以这种治疗之法在地球虽然曾是一大创举,但在南赡部洲始终用不上。

    而她也知道,华夏的行道树也常常打吊瓶的呀,有时是因为病虫害,有时是因为刚刚移植的小树根系受的损伤未复。吸不上土里的营养,所以要打打吊针输送营养液。不过原理都一样咯,她甚至还看过一棵可怜的小树,被熊孩子几乎剥去了一整圈的树皮。只留下了可怜巴巴的一小块,园林工人为了救活它,也使用了吊瓶**,直到新的树皮长出来。

    普通的树木可以这样做,那血梧桐没道理不行啊,它再怎么金贵,说到底还不是一棵树么,输送水分和营养不一样要靠着树皮?她曾看过有些树木中间已经空心,可是仍有勃勃生机,就是因为树皮还存在。能够输送养料的缘故。

    之所以要豪猪刺,是因为这种尖刺不仅刚硬,并且是中空的,正适合当针头使用。刚才她在水囊上开了个口子,空气涌进去迫使藤条里的红液开始流动。慢慢地灌注到血梧桐树心里去。有了这些生命的精华,血梧桐的饥渴得到满足,也会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现在,它从死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变成了重症病人,等待她妙手回春。而由于她刚刚施展的手段,身边的众多丹师也开始表现出了对她的信心。那么。她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

    “若无意外,它暂时不会死了。”观察了半个时辰后,她对鹤长老道,“接下来的救治并不容易,我需要这些东西。”她递过去一张长长的清单,以鹤长老的涵养都忍不住手一哆嗦。逐一看完之后脸色更是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

    “光是海王鲸的生命精华就要十囊!草木精怪的草木精华两百份!血肉灰五十副……”他只念了开头几样,声音就噎住了,脑海里只浮现两个大字:敲榨!

    这小丫头片子好大的胆,敲榨敲到隐流头上来了!

    他感觉到额上的青筋直跳:“救活血梧桐。真要用到这些东西?”

    “自然!”宁小闲眼也不眨地开始撒谎,“救治至少要持续五日,海王鲸生命精华根本不能停,怎么也得用上十囊。另外我的独门秘法需要的珍贵药料极多,这也是无法之事,总不能行百里半九十,功亏一篑。”她老神在在,“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鹤长老认为这些材料太过贵重,咱……大不了不救就是了。”

    能救而不救,这要是传出去,鸠摩会剥掉他一层皮!偏偏这儿可有几十双眼睛盯着,几十对耳朵听着呢。这些药物归隐流所有,又不是他自己的私货,藏着腋着算怎么回事?

    “若用了这么多材料仍救不活,又怎么说?”

    “我自当全力以赴,不过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看鹤长老又有快要暴走的趋势,赶紧改口道,“血梧桐若救不活,我甘愿去荆棘堂领罚。”这里毕竟不是华夏,那一边病人将全身家当都投入治疗,但最后医院轻飘飘地来一句:“不行了,治不好了。”这例子比比皆是,可妖宗哪吃这一套?

    鹤长老半天作声不得,最后重重喘了几口气,这才道:“好,好,我给你备齐,给我半天时间。”

    “辛苦长老了。”她笑着称谢,然后丢下了第二颗炸弹,“另外,我治疗血梧桐的时候,谁也不能在旁边看着。”

    “什么?”鹤长老一愣,呼吸顿住好久,才将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地,“不成,不成!这是宗中重宝,怎能由你单独和它呆着?”

    “有道是,法不传六耳。”她坚持道,“我这上古秘法,决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请长老体察我的苦衷。”

    旁边有个丹师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指责道:“宗派重宝遭此大难,你竟还为着一己之私?”

    宁小闲冷眼看着他:“你大公无私,你来救罢!”

    这人顿时紧紧闭上了嘴。

    她转头对鹤长老道:“医士救人,也有秘法不外泄之举;我救这血梧桐也是一样,秘传之法决不可泄露,否则您就是命人捉拿了我,我也救不了它。”

    他恼恨地瞪了她半晌,才问道:“你有多大把握能救活?”

    “七成。”

    这已经是出乎意料的成功率了。鹤长老顿时泄了气,像个被戳破的皮球:“好吧,不过此事我作不得主,你跟我去鸠摩大人那里说说。”兹事体大,他不过是个长老兼仙植园副园主,哪有权利定夺?

    此时夜色已经深重,然而事关重大,鹤长老仍然连夜带着她抵达了鸠摩的居所。

    门主大人的庄园在一片小湖旁边,面积至少是她的十倍,看起来雍容又气派,如茵的绿草修剪得很整齐,绣球花装饰着外墙,院墙内还栽着很大一颗金合欢树。只是入冬之后不开花了,有些光秃,但始终有淡淡的香气传出。

    两人在厅内静候。很久之后,鸠摩才披着大氅走了出来,肤色微微泛红,更显得面孔愈发圣洁,而身材越发妖娆。她看到宁小闲,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异色。

    是错觉么?宁小闲怎么觉得,鸠摩眼中闪动的是不喜的光芒?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人家记住她了,她自嘲道。

    长天不吱声,而一旁的穷奇嘿嘿笑道:“这味道、这味道。嘿嘿,这只凤凰刚刚行过房。她就是用清洁术再洗一百遍啊一百遍,我也能闻出她满身的情|欲味道来!”

    看来她打断了门主大人的闺中乐事,宁小闲不自在地低下了头。不知鹤长老看出来了没有,不过他脸皮厚,面不改色地轻咳了一声道:“门主,血梧桐医治有望,然而宁小闲有些医治上的要求,属下不敢作主,还请门主定夺。”

    鸠摩原本蹙着眉,闻言抬头,目光中闪过喜色:“血梧桐果真能治好?”

    “七成把握。”宁小闲道,“不过我行秘法时,须无旁人在侧,方能专注。”

    鸠摩漫不在乎地对鹤长老道:“那好办,弄间屋子给她。”

    “门主。”宁小闲不等鹤长老接话,抢先道,“我需要的是绝对安静的环境,所以,不能有人在侧,不能有他人的神念窥探。”

    鸠摩这才正眼看她:“你的意思是,谁也不能看?”

    “是!”

    鸠摩一双好看的黛眉顿时竖了起来:“好大的胆子!血梧桐乃本门重宝,怎能由着你胡来?”她面相虽然稚嫩,但一变脸仍然有赫赫凶威扑面而来。

    “血梧桐命悬一线。我这治法又颇凶险,只要受到半点打扰就前功尽弃。”宁小闲却像根本不受她的威势影响,坚持道,“我方才以吊针之法暂时吊住了血梧桐的命,让它还能再多活几天。但若不及早救治,它迟早也还是要死的。”

    鸠摩移目望向鹤长老,看他点头以示宁小闲所言不虚,这才淡淡道:“血梧桐如此危急之时,你还有胆子跟我讨价还价,看来你入宗时日尚短,还未见识过荆棘堂的本事。”

    若论口头之利,宁小闲怎会输人?她微微一笑道:“我这救治之法讲究心细手稳。若是到荆棘堂走一趟再出来,恐怕我的手脚就没那么稳了,血梧桐如此娇贵,万一失手,我死不足惜,这世上可就又少了一株神物。”她之所以拖到现在才来毛遂自荐,不就是为了等鸠摩几乎陷入了绝望,这才会答应她的条件么?

    并且她也有八成的把握,鸠摩会把握这最后的机会。
 第421章 在其位,谋其政
    “什么?”她今晚说出这两个字的频率大大增加啊。这样不好,显得自己很浅薄。

    “在其位,谋其政。你若坐到他那个位置去,就会明白他的想法。”他的语气很悠然,“他确有几分相信鸠摩打算对付他,所以这指认尽管很荒谬,却戳中了他的心事。经过了最近这一连串事件,琅琊就会想,是不是当日他和端木彦交易之事,被你或者青鸾给传到鸠摩耳中了。毕竟青鸾当日被他出卖给了阴九幽的分身,虽说最后性命无碍,但对他自是怀恨在心,将他的秘密告诉鸠摩再正常不过了。嗯,你告诉七仔,让青鸾最近离琅琊远一些,最好能说动她跟我们一起离开巴蛇山脉。”

    “你也知道,隐流一直是多首领制,如果他要脱离巴蛇山脉的话,鸠摩终于有机会独揽大权。这是前面在任的门主始终无法做到之事。然而琅琊就算能自由进出巴蛇山脉,也压根儿没打算放弃隐流主门的权力。他之前想弄来**汤的时候,肯定就已经想好了后手,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宛若新生的自己尽快熟悉原有的身份,重新做回隐流的门主。此时你跳出来,说有更好的办法,他当然更高兴了,对门主大权更不会轻易放手。”

    她不解道:“假设鸠摩知道琅琊打算服用**汤,她为何不待那时再夺权?毕竟刚喝过**汤的人神魂一片空白,她借此时行事,岂非稳妥得多?”

    “夜长则梦多。并且从你们多日来收集到的情报来看,鸠摩这女人贪婪刻薄。和她共事了数百年的琅琊自然更加了解她的品性,若说她等不及了,琅琊也不会怀疑。”长天见她还是不解,笑道,“还是听不明白嗯?那么我问你,你曾说过。华夏古国有些皇帝明明只有一个独生子,待他归天之后太子必定要顶替他成为新皇。”

    她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太子还要发动政变夺权呢?”长天道,“可不就是惟恐夜长梦多。急不可耐?权力这种东西,尝过其中滋味的人就再也不想放手。琅琊自然会想,鸠摩也防着他,认定他不可能毫无后着,所以趁此机会削弱他的势力,弄臭他的名声。与其等他妥当布置完毕,不如自己抢先出手。再说,一个女人什么疯狂的事做不出来?”

    这话指责面太广,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事情听起来荒谬得很,却不是不可能。”长天笑道。“但琅琊的到来至少说明了一件事——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那人搅起这么多风雨,想要对付的就是鸠摩。就连安排天涯海阁长老做这项指控,其实也不过是做给琅琊看的。”

    她忍不住道:“难道琅琊看不出来?”

    “看得出。”他轻轻一笑,“看得出又怎样?只要激起他一点点怀疑。这个疑问就会像种子一样种在他心间,让他不得不想。并且由于最近这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琅琊都持冷眼旁观的态度,所以鸠摩很可能会更觉得他是始作俑者。”

    这些破事儿果然是弯弯绕绕,她还是安静地当一个……仙植园长算了。她斜眼睨着他:“我怎么觉得隐流陷入了战事,你倒是毫不心疼呢?每天都有妖兵死伤。我说,这妖宗当真是你一手拉扯起来的?”

    “当真。”他一本正经。“这点儿小事,对隐流来说不算什么。它安逸了太久,正该活动活动筋骨,免得从里到外都朽掉了!”

    等她慢悠悠走到仙植园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小半天。月儿如圆盘高悬空中,山风清冷。夜枭在丛林中长鸣,令人毛骨悚然。这样的月夜,真是适合狼人出没啊。她长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将身上的袍子抓紧了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保留着凡人的动作和习惯。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回头去看徐弄幽,他面上果然露出了讶色:一个女藤妖,怎么会觉得冷?

    偏又在这细节上露出马脚。她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次,这才抬腿进了仙植园。

    从遭遇爆炸之后,仙植园基本恢复了原貌,但总归是大伤元气,园中的草木就不如原本旺盛,看得她这个爱花爱草之人一阵黯然神伤。这里的警戒力量也加强了,她刚过了蟾先生那一关,就有护卫上前问明了来意,又反复验看了她的铭牌,这才将她带了进去。

    血梧桐早就不种在原来的暖房里,而是被移种到园中的一处偏房当中。此时正有七、八个丹师围着它团团转,鹤长老也在其中。血梧桐出事之后,他基本都没合过眼,虽说道行精深,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血梧桐为什么伤而不死,能够强拖一口气撑到现在。

    当日爆炸,好死不死炸伤了它的主根,现在只剩一层表皮勉强将躯干和根部相连。若换了其他灵木,大不了玩个嫁接。可是这东西金贵到极点,几乎是轻轻一碰就要死掉了,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移动到这里来的。

    目睹血梧桐享受的待遇,她就要感叹隐流的丹师,果然是神通广大。血梧桐现在并不种在土里,而是趴在淡红色的液体之中。这液体看着有些透明,偶尔冒出一两个泡泡来。偌大的隐流果然也是有天才丹师存在,这种和现代培养基液一般无二的养护方式,居然已经被研创出来。

    并且通过鹤长老的解说,她才知道这淡红色的浓液,乃是深海海王鲸脑中的鲸珠研化后,提炼出来的生命精华。海王鲸是身长百丈(三百多米)的海中巨怪,寿命最长能近万年,其鲸珠内蕴含的庞大生机,是普通人类的数万倍。就这么一小罐生命精华,拿到外头去都是论滴出售,一滴就值好几万灵石。

    而她面前有这么大一瓶……隐流还真是财大气粗。不过这东西是海中的珍品,住在森林里的妖宗是怎么弄到的?她强捺下心中的好奇,对鹤长老道:“情况恶化到什么地步了?”

    鹤长老的白眉最近都快长到一块儿去了:“生机将断而未断,营养输送全靠那一层薄薄的树皮。血梧桐本身生长能力太弱,哪怕有了海王鲸的生命浓液也是一样。若非这是在巴蛇森林里,恐怕它早已夭折。唉,下此狠手的人,太过了,太过了!”

    还有一线生机?那便好办得多。

    “这两日还有人尝试救治么?”

    “前日还有两名门徒冲着仙植园园主的位衔而来,但是无功而返。”鹤长老摇了摇头,“这两天是半个人影都没了,唉!”

    “既然如此,就容我一试吧。”她不再客套,上前仔细端详小树。这几天,她已经和长天反复研究过救治之法,得出的结论是,就算能治好它,恐怕自己也要大出血。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从隐流手里狠狠地敲一大笔竹杠。

    “我先试看看能不能将它的寿命再延长一点儿时间。”宁小闲思忖了一下,招手唤人过来,“去找一只豪猪妖,要他身上一粗一细两根刺,至少要有缝衣针那么长。嗯,现在、马上、立刻就要!”

    她居然要豪猪妖的刺?在场丹师听说她要出手救治,早已围过来观看,耳听她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都面面相觑。此时此刻,只要她能为血梧桐出一分力,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鹤长老也要想办法弄个梯子上去摘,何况是两根小小的毫猪刺?他不耐烦道:“你也听到她的要求了?快去办!”

    被她招手唤来的那人愣了愣,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走了,哪有半点妖修的风度?

    不到一刻钟,那人便回转来,手里果然捏着两根粗细长度不均的硬刺,断角很不平整,显然是硬生生掰断的。宁小闲接了过来看了看,取出匕首将毫猪刺的顶部削平,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水囊,装了满满一囊淡红色的生命精华,塞紧。

    然后,她又取出一截备好的地苏藤。这种藤条的嫩枝柔韧、细长,并且是中空的。更妙的是,这种藤条一遇火就会紧缩起来。她将一粗一细两截毫猪刺都塞进藤条里,然后掌中驱动神火轻轻烘烤,藤条立刻收缩,将豪猪刺紧紧地箍住。

    她满意地笑了笑,将粗刺扎进了水囊中,然后拿起了另一根刺。鹤长老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呼吸都忍不住加重了,哪知这姑娘抬眼冲他笑了笑道:“长老,让一让,您挡着光了。”鹤长老果真往后一让,这才想起修仙者目光如炬,能够暗中视物,哪里需要这点儿光线?

    这丫头片子,到了这等重要关头还有心思开玩笑!鹤长老腹中暗暗骂了一声,又有些佩服她的神经粗壮。

    她拿着另一根硬刺,仔细观察着血梧桐,似是在寻找下针的部位。众人的目光随着她手中的豪猪刺左右移动,都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她看了半天,终于寻到了一处枝干,再不犹豫,伸手扎了进去!

    ps:

    终于又可以愉快地纪录了。

    10月8日

    粉红票致谢:ヤ木 檸、蔓蔓轻尘、acl、247862038

    打赏致谢:飘渺翎月(平安符)、topwu(香囊2枚)、都市傻女孩(平

    安符)、九秋菊(平安符)、江陈氏(平安符)、知粉(平安符)
 第420章 久候的机会(为呵呵哩啦和氏璧加更)
    此时流言的内容突然摇身一变,将鸠摩的往事都扒拉了出来。实话实说,能呆在隐流里的妖怪谁没有案底?可是流言的内容,却将鸠摩的过往细细剖细,着重散布她在巴蛇山脉所干过的见不得光的阴私事。散播者很聪明,巴蛇山脉多数妖怪生性开放,像鸠摩大人常常夜御数男这种床边花絮根本一笔带过,着重所提的是她如何害死前任门主,以及如何挪用公账、中饱私囊,还有偷偷与外部的某些宗派进行交易,而这些交易牵涉到南赡部洲的北方战事……交易的内容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巴蛇山脉最负盛名的灵草和丹药了。

    无论在哪个时空,身居高位的领导人被扒拉出的贪腐内幕,都是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新闻,没有之一;而安在鸠摩身上的罪名如果属实,又以“以权谋私”这条最重要。

    换了其他宗派,掌门或宗主如何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底下的人也管不着。但在隐流可不行,因为深谙隐流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个妖宗的真正首领是神兽巴蛇大人,而两位门主不过是代行首领之职而已。虽说神君大人已经失踪了几万年,历代门主的权力越来越大,但手要是伸得太长,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毕竟有些事只能暗地里进行,不宜摆到台面上来任大家评说。

    此外,牢踞北方的妖宗和南方已经互相争斗了数百年,期间累积起的仇恨乃是用无数的人命去填充出来的。如果鸠摩当真和北方宗派打得火热,哪怕是避世不出的隐流妖众,也会在心底默默地唾弃她。这还是隐流偏居南赡部洲西部一隅,若换了在东部、南部的宗派里爆出这类猛料,掌门就是再有威信,都要考虑到门下弟子群情激愤,少不得要彻查到底。

    而这些流言散播速度几乎比七仔飞得还快的最大原因,乃是鸠摩一向不得人心。若让隐流妖众用四个字来形容鸠摩。最可能听到的就是“刻薄寡恩”。自执掌隐流以来,她的性格乖戾无情,又极少施恩于人,前些日子有个仙植园的丹师到宁小闲这里来喝酒。喝多了还大着舌头轻轻骂了鸠摩几句,其中就有这句“刻薄寡恩”,幸好她一直都张着结界,才没被其他人听去。

    这流言就像是个引子,将大伙儿心里的不满都勾了出来。

    这些事情传了开去,鸠摩也坐不住了,可是令荆棘堂抓了一大帮子妖众,偏偏就是找不到谣言的散播者。并且由于停战期间,荆棘堂对抓来的天涯海阁长老进行了审讯,得出的结果对鸠摩更加不利!

    这位长老并不硬气。正好相反。荆棘堂只给他用了两道刑,他就一五一十全招了,比前两位使者还要软蛋。

    原来几个月前有隐流中人寻到他,以百万灵石为酬,又以他的徒子徒孙性命为胁。让他找人将爆破蛊放到隐流的仙植园里头去。长老原也不肯,哪知这人竟然将他偷偷安置在民间的嫡系子孙给挖了出来,人名地址历历在册,然后声明他若不照办,那就屠了他满门,令他从此香火断绝!可巧的是这位长老的子孙繁衍得十分兴旺,俨然已经是个两、三千人的大家族。这数千条子孙后代的人命。是沉甸甸的软肋,立刻就将他的脊梁骨给压弯了下来,于是反复思量了多日,还是派出自己的心腹,照那人的吩咐办了事。

    仙植园爆炸一事,果然还是内鬼做的!已经多日无建树的荆棘堂精神振奋。立刻要他去指认嫌犯。隐流虽大,但有条件办成以上事情的人,位衔肯定也低不到哪里去,这位长老拖着伤残之躯,将隐流的高层挨个儿苦苦辨认了三、四日之后仍然大摇其头。就在荆棘堂失去耐性。忍不住又要给他上刑的时候,这倒霉蛋终于看到了视野范围内有个女子出现,随后老泪都快要溢出眼眶,拼尽全力大吼了一声:“就是她!”

    他手指所向,众人目瞪口呆,因为他颤抖的指尖,不偏不倚地指向了——鸠摩门主!

    鸠摩也几乎石化了,清纯的面庞有一瞬间扭曲起来。幸好她身居高位已经有些年头,涵养功夫也练得不错,重重怒斥了几声,才让荆棘堂将这长老带下去重审,并第一时间封锁了这个消息,不让其外传。

    以宁小闲现在的身份,当然看不到此事发生时的情况。她获得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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