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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异世魔女入红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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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晴本就不是什么大度良善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个奴才添堵,这心里早就是杀意连连了,若不是尚有几分理智,那王妈妈这会儿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司棋,你去将琏二嫂子喊来,就问问她,这府里是奴才大还是主子大,她若不来,你就跟她说,明日我就搬回大房去住,我命浅福薄,当不起老祖宗的抬举厚爱。”向天晴冷声道,一张俏脸,更是冷若冰霜,就是一贯伺候迎春的司棋跟绣橘也骇住了,忙不迭的跑去找琏二奶奶王熙凤。
将奴才打发掉,向天晴盘腿坐在榻上,开始练起内功心法。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唯有武功跟毒术让她信赖,如今丹田无一丝内力,这身体又虚弱的很,只能练绝影宫最低级的心法,脱胎换骨一番才成。
这具身体着实不错,不一会儿,向天晴就觉得丹田处有一丝丝温暖,要知道,前世她可是花了八天才将内力聚于丹田,纵然因她练过一遍的缘故,更多的还是这具身体,是练武奇才,根骨奇佳。
再睁开眼,就见向天晴的眼睛又亮了几分,因着出了一身汗,整个人脸上红通通的,比涂了上好的胭脂好艳了几分。
这身体资质实在是好,司棋那儿还没将人带过来,她这内力都在经脉里走了一圈了,不过到底身子还没全部养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还是懂得。若是身边有草药,结合药浴,倒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可惜如今身边啥都没有,连毒药都做不成。
重生第一次,向天晴对着大家闺秀的生活产生了一丁点不满,实在是条条框框规矩太多,若是重生在寻常人家,自己就可以出去采药寻毒了。毒药在手,她倒要看看这府里的奴才有多少个不怕死的。
斜靠在软枕上,慵懒的吃着茶,听着脚步声传来,向天晴冷冷一笑,也不起身,这嫂子还真是忙的很,这般难请,只是不知,今日若是换了别人,可也会这么忙?这副身子当真是个没用的,竟被人怠慢成这样,主子奴才,都没几个将她当回事,也难怪灵魂不定,让她附体重生了。
王熙凤一进屋,就见迎春靠在榻上,也不起身,眉头皱了皱,站在那儿,脸上也没了笑意,王熙凤本就吊眼细眉,不笑的时候,当真是一副狠辣模样,也难怪贾母也道她是凤辣子,这府里人背后称她为母老虎。
只这般模样,对着她这未出嫁的娇客,当真合适?还是,这是故意给她甩脸子?
向天晴淡淡扫了眼王熙凤,起了身,“这般晚了,还劳烦二嫂子亲自跑来一趟,当真是妹妹的罪过,嫂子心里莫要存了气才好。”若是她武功内力全回,毒术毒物在手,也不会喊她过来,不过,若是她帮她处置了那狗奴才,她也不介意欠她一个人情。
王熙凤见向天晴这么说,倒是一愣,没想到这二木头开了窍,倒比探春嘴巴还伶俐些。也好,到底是这贾府的姑娘,真跟个面团子似的,任人搓捻,也坠了荣国府的名声。
本来她都已经洗洗睡睡了,今个林姑娘过来,她忙里忙外,累的很,又跟她那糟心窝子的男人拌了几句嘴,心里正不爽快呢,刚消停会儿,那司棋又过来,还说了那样的话,她这心窝子里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啐了贾琏几句,又交代平儿看好了那冤家,才跟着司棋一道过来,路上问了来龙去脉,心里将这该死的奴才给骂了个圈儿,只是也不满迎春这小题大做,什么事儿,白日里不能说,非得等到晚上。再者,那奴才登鼻子上脸,还不是她平日里给惯的,如今知道要强了,倒是给她添麻烦。
这心里有了不满,走起路来,也跟脚下生风似的,等见着迎春,一看,哟,还真是变化不少,虽说不上哪里变了,但又觉得哪里都变了,这不故意摆了个脸色给迎春看看,两个丫鬟给震的脸色都白了,她还能从容不迫的说着带刺的话儿,不错,大家小姐,合该就是这样。
“好了好了,什么麻烦不麻烦,我啊,就是操劳命,司棋,丰儿,兴儿,给我把那老货拿来。”王熙凤手一挥,眉一横,说道。
向天晴挑了挑眉,将今日王熙凤这情给记下了。看来这王熙凤对这身子还有几分亲情可言,看来,倒是这身子自作自受罢了,烂泥扶不上墙,能怪谁呢?
不一会儿,王妈妈就被人夹着胳膊走了进来,见着王熙凤坐在上边椅子上,冷眼横目,脸色顿时一白,腿也有些颤颤巍巍,若不是有人押着,早就软在地上去了。这王熙凤管家,素来是个严厉的,说一不二,这府里的奴才见着她,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就是贾母身边的老妈妈见着她,也不敢仗着身份拿乔。
“二奶奶,您怎么来了。”王妈妈身上冒着虚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
对于迎春这院子里的事儿,王熙凤也不是说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这姑娘家连自己院子的事儿都管不好,这日后嫁了人了,到了夫家,怎么管理那一大屋子?这最基本的能耐都没有,总指望着别人,这不是笑话么。实在是这个二妹妹,之前怎么扶也扶不起来,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出来的人物,就是神仙碰着了,也头疼没了耐性。相比,王熙凤觉得自己说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坏。
不过既然这二妹妹想要转变,这头一次,她自然是帮着,不过,这以后啊,还得看她自己的本事,她要管理整个荣国府的事呢,就这院的小事,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我怎么来了,你这心里还不清楚,我这还不来,这满院子里的奴才岂不是都要喊你一声主子奶奶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做了什么事儿,我这门里清的很,按照府中规矩,扣你三个月月钱,倘若再犯,你就滚回自己屋子里吃自己的吧。兴儿,给我把水房几个狗奴才名字记着,也扣三个月月钱。”这点小事儿,王熙凤根本就不当回事儿,直接处罚道。
王妈妈一听,心里大松了口气,不过是三个月月钱,她还真不当回事,顶多以后再顺几样东西就是了。
向天晴见王妈妈大松一口气的模样,勾唇冷笑,“二嫂子,这奴才,我是不管用的,也不用以后,就今日,给领回去吧。”向天晴话音一说完,众人一愣,就是王妈妈也呆住了,没想到迎春是打了将她撵出去的主意。
王熙凤想着王妈妈的身份,眉头皱了皱,没有立即回答。王妈妈这会儿也不怕王熙凤了,直接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哭唱道,“姑娘如今年纪大了,翅膀硬了,嫌我这老婆子碍眼了,寻着这么个错误就要把我给打发了,老奴不服,就是到老夫人那儿,我也要问一问理儿,我纵是有天大的不好,也奶大了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姑娘就这般狠心对我这个老婆子。啊,姑娘原本好好的,虽说木讷了些,但是孝顺知礼,说说,到底是哪个瞎眼的黑心肝的小蹄子挑唆着姑娘做这等不孝的事儿,这是不把姑娘的名声放眼里,啊。”她若是被个二木头赶出了荣国府,她家几辈子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向天晴冷眼听着,这老婆子哭唱着倒也有趣,前世,可没碰到过着样的人物,也许是碰着了,不过被她随手给解决了,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见了阎王。
“好了好了,流个什么猫尿,但凡你平日有一分好,姑娘今日也不会冷了心,快个我消停会儿,二妹妹,不是我做嫂子的说你,你这无缘无故的将奶嬷嬷给撵出府去,还真是说不过去,依我说,今日这事儿,就让她自个儿掌嘴十下就是了,啊。”王熙凤先是厉声将王妈妈喝住,而后劝着向天晴道。一个奴才倒是不足为据,只是,这婆子好像跟二太太关系不错,她还没理清其中的关系,自是不能因为二妹妹而得罪了二太太。再者,如今这林姑娘刚来,她这儿就处置了个奶嬷嬷,这几个老货仗着几辈子在府里做活,肯定是闹到老祖宗那儿,老祖宗能不生气,这林姑娘可是刚来,这大好日子里去触霉头,这不是找事么。就是她有一百张嘴抱屈,老夫人心里怕是还有不满。
原还想着,这二妹妹长大了开窍了,如今看来,倒是将原先的七窍玲珑心全壮到胆子里去了,做起事儿不管不顾的。
第五章
向天晴寻着脑海中的记忆,自是明白这奶嬷嬷不同寻常的地位,心中不以为然的很,吃她奶的是贾迎春,可不是她向天晴。再者,纵是喝了几口奶,她还是个奴才,能一下金贵成主子不成。
“二嫂子,妹妹我也不是大度不能容人的人,不过是多双碗筷罢了,就是养猫养狗也养了,只是,我再怎么善良,也不能容个贼在屋子里头不是。我这院子里的东西丢了少了无碍,若哪日,别的妹妹也丢了东西,找到我这儿来,我这脸面还要不要了,我清清白白的姑娘,成了贼头子,干干净净的院子,成了赃窝,冤不冤?”向天晴淡淡道。
今日,她就要杀鸡儆猴,给这院子去去歪风邪气。
王熙凤可没听过这么一出,这会儿听了,一愣,一时半会儿还没弄明白,那头王妈妈已尖声嚎道,“天地良心,奴才一片忠心,如今被姑娘这般诬陷,我今日也不活了,姑娘不就是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呢,我老婆子给你就是。老天爷啊,你若真有灵,可要给我老婆子洗洗冤屈,我不敢说多么忠心,但莫须有的罪名我是不会认得,老夫人啊,奴才清清白白的人,被姑娘这般冤枉,奴才无处说理啊,老天爷啊。。。。。。”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头撞着地儿,向天晴一旁看着,就见那王妈妈手背朝地,头磕在手掌上,还真是个能装的。
王熙凤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了,同时心里烦躁的很,狠狠的一拍桌子,指着王妈妈道,“好了,莫给我在这儿哭闹,这事儿若是假,我自会帮你做主,若是真,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兴儿,给我将这奴才的嘴堵着,吵得我脑门直疼。二妹妹,你素来是个聪明人,这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你应该也懂,今日这事儿,可大可小,你若这个时候将刚才j□j收回,嫂子给你做主,这事儿就这么平了,这府里谁敢乱说,我就打烂她的嘴儿。”
“二嫂子,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自是不好收回的。”向天晴淡淡道,听得王熙凤心火又起,对着迎春是无奈之极,你说以前要么一声不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被针戳了也不定会叫一声。今日倒好,她想要息事宁人还不成,非要弄出个所以然来。
向天晴可不管王熙凤心中是如何恼火,起身,随手就从王妈妈身上掏出几件迎春的东西来,随意晃了晃,道,“二嫂子,瞧瞧,这是什么?奥,对了,是我这奶妈妈怕我年纪轻,压不住福气,帮我保管呢。这不,我这屋子里的妆奁盒子的东西都让她拿回去保管去了,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再见着。”有着这身体里的记忆,向天晴哪能不知道这狗奴才的嚣张之处。今日当真她的面都想从她头上将玉步摇拿下来,那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下贱的勾当。
王熙凤见迎春从王妈妈怀里掏出了簪子,上面的挂珠左右晃动,心里头的火再也忍不住,冲到王妈妈面前,抬手就是两嘴巴子,气道,“好你个贼婆子,敢偷到姑娘头上来了,看我今个不揭了你的皮。”
王熙凤是荣国府长子嫡媳,掌管着荣国府一干杂事,虽有王夫人在后边守着,但贾琏是荣国府名正言顺继承人,王熙凤自打嫁过来,就当这荣国府是她囊中之物,那二房占势,不过是贾母偏心,待贾母驾鹤西去,二房肯定是要分出去的。她那姑妈识趣,自她嫁过来就将管事权利给了大房,她自是兢兢业业,生怕出了差错,坠了大房的颜面也让人将她给看低了。这府里的奴才是这什么样儿的,她自是知道,吃酒赌牌,偷懒耍滑,若不是因着老祖宗年纪大了,喜聚不喜散,她早就将这些个奴才连着一家子给扫地出门。如今只能将这笔帐记在心里,待以后一个一个的收拾。只是,纵是有这个想法,王熙凤也没想到,这些个奴才这般胆大,竟是拿起主子的东西来了,她就说,平日怎么不见迎春穿金戴银配玉的,却是这么个缘故。
那王妈妈被王熙凤两嘴巴子一打,整个人一懵,倒也知道这罪名是万万不能认的,忙哭着爬到王熙凤腿边,磕头道,“二奶奶,奴才纵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偷主子的东西啊,奴才是真心害怕姑娘年纪轻轻,手软,被人给哄骗去了,就想着帮姑娘保存一会儿,想着明日就还给姑娘的。”一边说着一边哭着,鼻涕眼泪弄了一地。
“司棋,将我这屋子里的首饰单子拿出来,如今我也不小了,今个二嫂子在这儿,也好给你做主,今个就让二嫂子看看,以免冤枉了你。看看是我年轻手松,还是你贪心不足。我这屋子里的一干月银钗环衣饰都是你看管的,如今缺东少西的,只能想妈妈讨问去处了。”向天晴见王妈妈这般模样,越发不喜,这狗奴才,都这般时候了,还敢强词夺理,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王熙凤心中暴怒,只恨不得掐死这老货,平日里无事生分,吃酒赌牌,她也不说了,如今竟是成了贼婆子了。司棋带着王熙凤看了迎春可怜兮兮的妆奁盒子,衣装柜子,查了月例银子,向天晴坐回榻上,冷笑的看着王妈妈绝望的模样。
堂内,只闻迎春吃茶声,底下丫鬟奴才垂手低头而立,脸色煞白,看来,这府里还真没多少干净的奴才。不过,这府里的事儿,和她也无甚干系,她只管她这屋子里的人,听不听话。
王熙凤原本还以为迎春是夸大说辞,进了屋子,看着她的妆奁盒子,孤零零几根,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月例银子更是一个铜子儿都没留,这前儿才发的,就是当饭吃,也能吃到今日不是。还有那棉服,一摸就知道里边的棉花是少了一半,看旁边也有拆缝的痕迹,好好好,好得不得了。
她王熙凤自问聪明过人,为女中诸葛,没想到今个还被个奴才甩的团团转,也不怪二妹妹这般好性子的人都承不住气了。
“兴儿,旺儿,给我将这狗奴才捆着关到柴房里去,明日再行处置,二妹妹,你也别急,你这儿东西,明日我就让平儿补齐了给你送过来。这天也晚了,你洗洗也早些睡吧。”王熙凤俏脸上满是冰霜,那王妈妈本还想再扑腾两下,见了,也不敢多言,只可怜兮兮的看着迎春。
向天晴今日也不过是想杀鸡儆猴,那些东西原也不曾看在眼里,既然目的达到了,她自然也不再追问。
这么一通闹下来,那水房的水也烧好了,还是水房两个婆子亲自给抬了过来,向天晴痛痛快快梳洗一番,由司棋绣橘二人服侍着准备休息。
“你们退下吧,此后也不用专门给我守夜。”向天晴手一挥,让二人退下。司棋绣橘二人因今日之事,这会儿还迷迷糊糊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家绵软的姑娘,一下子就变得这般厉害。
次日一早去了贾母处,就见着黛玉跟宝玉一左一右的在贾母怀里说着话儿,逗着趣儿,见三春到了,林黛玉心里欢喜的很,这二哥哥人虽好,但这性子变化太快,昨日那么一出,这会儿她心里还不安的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贾母见三春来了,也欢喜的很,一屋子里的人说着话儿逗着趣,不一会儿王熙凤并邢夫人王夫人也来了,王夫人一进来,不着痕迹扫了眼迎春,面上却不动声色。
迎春(此后名字都为迎春吧。)也不在意,随意打量着贾母的屋子,端的是富贵无双。
用完膳,吃完茶,众人又说了会儿,就让三春带着林黛玉出去转转,只一点,别受了寒气,伤了身子。
却说黛玉同姊妹们至王夫人处,见王夫人与兄嫂处的来使计议家务,又说姨母家遭人命官司等语。因见王夫人事情冗杂,姊妹们遂出来,至寡嫂李氏房中来了,说了几句,那贾兰却是哭着跑了回来,众人见李纨忙的很,又告辞离开
却说林黛玉有三春陪同,眼里满是惊喜,偏又不知如何起头说话,她在家里,爹娘就她一个女儿,原先也有个兄弟,只他三岁那年就没了,此后贾敏忧思过度,身子逐渐坏了下来,堪堪只过了一年,也去见她兄弟去了。如今到了外祖母家,别的不说,只有这么些姐妹一块儿玩耍,她这心里也是欢喜的。
探春是三春里边最会看人眼色,见林黛玉这般踌躇,笑道,“林姐姐,昨日睡的可好,那魔王可没闹着你吧。”
林黛玉腼腆笑道,“谢妹妹关心,昨日睡的甚好,二哥哥也温柔体贴的很。”虽说心里百般想要亲近,只到底才见了一面,自是还有些拘谨。
探春有心结交,惜春本就喜欢林黛玉天人之姿,不一会儿姐妹们就玩到一处,唯迎春一人走在后头,不紧不慢,林黛玉有些不安的回了好几次头,探春见了,走到后头,挽着迎春的胳膊就走到前头,“林姐姐,二姐姐最是和善不过的了,你啊,只管放心跟她玩闹,对了,姐姐擅长什么,二姐姐善棋,三妹妹善画,我的字儿倒也能入眼,日后,咱们姐妹也能学那文人墨士,以文会友,岂不妙哉。”
“我比不得姐妹们多才多艺,但在家中,爹娘也教了一二,只是不大精通。”黛玉脸色微红,谦虚道。
而后姐妹又是一阵说笑,众人也渐渐熟悉起来,林黛玉带着三春去了碧纱橱,准备将诗稿给她们品评一二。
前世刀里来,剑里去,如今这般的日子,当真是舒服自在的很,迎春很是满意,难得的露出笑容来。
这般的日子,没有恩亦没有怨,当真恣意。
第六章
东边耳房内,王夫人坐在临窗大炕上,旁边矮墩子上坐了两婆子,却是其兄王子腾家的奴才,炕几上放了封信,信已经打开,王夫人眉头紧蹙,细问了两婆子兄长的打算,而后让她们离开,又让她们给兄长带了口信,只说这事儿她已知道了,再仔细斟酌斟酌,断不会不闻不问。
两婆子领命退下,王夫人烦躁的转动着佛珠,她那个妹妹当真是没用的,这事儿若是让府里人知道了,她们王家的姑娘还要不要脸面了。蟠儿也是个糊涂了,什么样儿的丫头买不到,犯得着弯腰跟人去抢;还弄出了人命。
不一会儿,王熙凤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王夫人不满的将此事告之王熙凤,王熙凤亦是不喜,但到底是自己长辈,不便多说,且不过是个不中用的乡绅少爷,家里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就一个忠奴在身边,当不得事儿,道,“姑妈,这事儿蟠儿虽做的不周全,但也不是多大点儿的事儿,那些个世家大户,功勋在身的人家,谁家没几个不孝子弟,手上沾个把人命官司。再者,那破落户身边也只剩个奴才,真能多忠心,不过是借机混点银钱罢了,我看他是贪得无厌,借机讹诈呢。”
王夫人听此点了点头,又听王熙凤说那应天府新上任的老爷正是那贾雨村,这其中的渊源,王夫人自是一清二楚的,如此,这事儿也好办多了。思忖着待会儿拿着贾政的印鉴,修书一封则可。此事暂且放下,王夫人吃了口茶,又道,“今个一早我就听说,你昨日到你二妹妹院里逞了威风,办了她的奶妈妈。那狗奴才再不好,二丫头也吃了她一口奶,这事儿,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是,莫要深究,可知,这些个奴才盘根错节,到时候捅到老祖宗那儿,又起了是非,徒惹她老人家不高兴。”
“姑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小事儿,我也懒得办她,只没想到那狗奴才胆大包天的很,竟是成了贼婆子了,二妹妹屋子里的东西,愣是一点值钱的也无,这事儿,就算捅到老祖宗那儿,我也是站理的,就怕我若真是不闻不问,以后老祖宗知道了,心中更是不喜。”王熙凤气愤道,这一上午的忙的很,那狗奴才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处置呢。
王夫人见王熙凤如此反驳她,眼里不满之色一闪而过,而后脸上笑容越发慈善起来,眼里也满是忧色,“你说的,我也知道一二,只如今你林妹妹刚来,咱们府里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传扬出去,你林妹妹怕是也住的不安稳,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咱们荣国府呢,若是让扬州的林姑父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阵波折。依我说,这事儿就先暂且放心,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很呢,存心想要收拾,还找不到机会不成。”
王熙凤虽心中不满,但细想亦觉得王夫人所言在理,回了屋子,让平儿传信让那婆子将偷得东西尽数还来,否则后边有她好果子吃。那王妈妈心中暗恨,嘴上却是千恩万谢,平儿见了,叹气道,“妈妈也真是糊涂的,你说说这府里不缺吃喝的,非弄这么一出,泥人也有三分性,更何况二姑娘到底还是个主子。我劝妈妈,该还得东西快些还了,也跟姑娘求个情。唉,真是糊涂。”
王妈妈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道,“姑娘说的是,我之前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往后定好好服侍姑娘。”平儿听此,满意的点了点头,见王妈妈这会儿冻得发抖,又道,“好了,你快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可别染了风寒,实在是你做的太难看,也不怪二奶奶将你关柴房里。”
王妈妈搓了搓手,听平儿说了王熙凤,忙作势给自己两个嘴巴,平儿见她脸上皱纹都有了,关柴房一夜,抖抖索索的,也怪可怜的,少不得又软言说了几句,王妈妈听了心里感动,心道,这般贤惠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可惜是个命苦的,被那母老虎管着,到现在没名没份的跟着琏二爷。想到王熙凤那拈酸吃醋的性子,冷哼,这男人想偷腥管就管住了,呸。
碧纱橱里,姐妹四个一起聊着天儿,自在舒服的很,正聊到兴处,就见贾宝玉从外头走了进来,掀开帘子,乐呵道,“姐妹们说些什么呢,这般高兴,快些说来给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这儿话音刚落,那头袭人就追了进来,埋怨道,“二爷也真是的,刚从外头回来,一身冷气的,也不怕冻着几位姑娘,快些换件衣裳,待会儿有多少话说不完的。”说完就拉着贾宝玉出了内间,换了日常家居服饰。
迎春淡淡看了眼袭人,记忆中,这丫头是宝玉一等一的人物,忠厚老实,善解人意,做事周全,将宝玉这屋子里里外外收拾的舒舒服服的不说,一颗心更是都放在宝玉身上,难得的忠心丫鬟。
贾宝玉来了就走,帘子打开,窜了些风,林黛玉有些不适,忙咳嗽起来,雪雁听了,忙从箱子里翻出药丸来,又倒了水,林黛玉喝下,探春见了,忙道,“林妹妹可是昨夜冻着了,不若让老祖宗找个太医回来看看。”
林黛玉忙摆手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何苦劳烦祖母跟着后边担心,我这身子,自来就是这样,打出生就开始吃药,吃了不少苦汁子,也没见有啥起色,你们无需担心,过会儿就好了。”
探春也不过是一说,见此,也不再多言,倒是一旁看着棋谱的迎春见了,眼中亮色一闪,起身将雪雁手上另外一个药丸拿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探春跟惜春见迎春那样,笑道,“二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林姐姐这药丸好吃不成?”
迎春浅浅一笑,也不多言,只细细看了林黛玉几眼,只看的林黛玉羞红了脸才放过。
探春等人又是一阵哄笑,恰巧此时贾宝玉换了衣裳进来,见此忙又稀罕道,“快说快说,这会儿又是因着什么这般高兴。”说着自然而然将迎春挤到旁处,自个儿坐在林黛玉身边,亮眼睛巴巴的看着林黛玉,面上更露痴迷之色,那花袭人原本跟着贾宝玉进来,见此,悄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屋子,脸上笑意立即隐去,揉了揉手上的帕子,听着外头有人喊,笑容才浮回脸上。
“哎呦,这是哪儿来的呆头鹅,妹妹,快过来看看。”探春拉着惜春笑道。迎春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跟着雪雁又要了两颗药丸,闻着这药味,迎春心里很是满意,随即又看了两眼林黛玉,见她娇息喘喘,面颊嫣红,不时咳嗽几声,不过一眼,就看出其中问题,这病倒也不难治,不过是麻烦些罢了,得精细着调养,人心也要放的宽才好,若是思虑过重,身子也是吃不消的。
林黛玉这药倒是极好的,长久吃下去,虽不能根治,倒也能压制。不过药这东西,你说它是药,它也是药,说它是毒,它亦是毒。这药用好了,能救人,但想杀人,亦是能杀人。这药丸化散开来,再加上些寻常当归,重新处置一下,就是一味毒药,是药亦是毒,不懂的人,只以为是毒,却不知是药,且能调节五脏六腑之气,但疼痛难耐,药剂过重会有体内瘀血吐出,正常情况下在大腿内侧放出毒血则可,只她不说,旁人定是以为身中剧毒心口吐血呢。这府里别的药材没有,当归还是好弄的,只三粒药只能融成一粒。
且不说这药丸能不能毒死人,但如今尚无内力,且身子骨柔弱,力气不足,外门功夫使起来效果也不大,倒是这个药,若做好了也能唬唬人。
这荣国府里的奴才盘根错节,上头又无治下之心,她那奶嬷嬷怕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
心里存了事儿,迎春就告辞离去,探春姐妹苦留不行,也就不再强求,接着跟宝玉黛玉逗趣。
司棋跟绣橘见迎春这半趟功夫就回来了,忙问道,“姑娘,怎么回来的这般早?”迎春也不作答,让二人去寻当归片,自己将房门关住,闭目打坐。
司棋跟绣橘面面相觑,出去寻找当归不提。
如昨日一般,迎春又出了身汗,但效果比昨日还好,让丫鬟打了水,净身洗面,而后将司棋弄来的当归磨成粉,又让人将香炉洗净,暂作药炉,拿了温酒的炭炉烧火,量少,倒也能凑合着用。
司棋跟绣橘也不知迎春这是作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坐在那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此后,迎春又单独去林黛玉那儿坐了几次,虽是带着目的而去,但几次相处下来,对黛玉这般真诚体贴的人,心中还是有几分欢喜的,可以说,林黛玉是迎春在这异世头个觉得不错的人。心里也盘算着,等她内力恢复三四成的时候,就将林黛玉这病根除去,也报了她赠药之情。
第七章
自打王夫人哥哥升了边缺,府里少了亲戚来往,略加寂寞,又因贾母将史侯府的史湘云接来小住几日,闹的贾宝玉更是无心向学,整日里在府里疯玩,惹得其父贾政对着王夫人也没了好脸色,一连素日宿在那赵姨娘处,只恨的王夫人牙痒难耐,撕碎了好几个绣帕。想着过些日子,她那远嫁金陵的妹妹就要上京,这心里才痛快些。倒不是说姐妹如何情深,只她那妹妹有一女儿,名叫宝钗,容貌丰美,且品格端庄,听说就是她那混账哥哥对着她也肯听几句道理,为此,王夫人是日盼夜盼,只盼着这薛宝钗早些过来,也好将宝玉管上一管,莫要总是姐妹玩耍,也将那经济仕途上上心。此外,那薛家原是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紫微舍人之后,历代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王夫人怎能不喜,心里也存了结亲之愿,一来断了老夫人的念想,娶那病秧子做儿媳,二来,也能解解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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