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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一世(女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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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烟道:“皓雪,说真的,你真的是值得更好的人。你皇姐说的也没错。”
西岭辰嗔道:“长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说。我的心,你真的不明白吗?”
明白,我都明白,所以,我才会惶恐,长烟心中暗愁。
大婚
西岭辰与长烟的婚期定在来年的二月初二。眼下已是腊月了,虽然时间有些紧,不过对于长烟来说,筹备婚礼是小事一件,只是她的心中,十分忐忑。
这日用完晚膳,她与西岭辰话别。转而骑马到了洛京近郊的一处宅院。这里正是那毒门的据点之一,墨柳和墨凝均在此处。轻轻叩门,小厮来开门,见来人不识,问道:“找谁?”
“请问小青在吗?”长烟本欲直接见门主,只是不知道她在不在,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问了那青衣人。
“等着。”小厮答道,将门又掩起,片刻那青衣人出来。见是长烟,道:“你怎么来了?”
“门主说的第一件事如今已是妥当,我想见见夫郎,然后好去办第二件事。”长烟道,她想过,如果得知毒门幕后之人是谁,她尚来得及对西岭辰解释,而不是就这般成亲。
青衣人道:“女帝已经为你二人指婚,此事我们已知悉。待大婚后就会告诉你第二件事,我们都不急,如今你催什么。”
长烟不想她们竟防备的紧,于是道:“如此在下就等贵门的消息,只是夫郎我想念的紧,还请让在下看上一眼。”
青衣人道:“不想你到是个痴心的,那就看一下吧,看完速速离去。”说罢领着长烟进了院落。依旧是蜿蜒而行,却与上次途径不同,长烟心中一紧,这毒门的守备果然紧密,阵势也是常换。
转眼到了门外,长烟叩门。门开了,墨柳与墨凝二人见是长烟,均十分欣喜。长烟见二人脸色已恢复如常,也甚是欣慰,道:“柳哥哥,阿凝,你们的身体恢复了吗?”
墨柳道:“长烟,你终于来了。我和阿凝已经好了很多,你的事情,办的顺利吗?”
长烟道:“事情还算顺利,只是刚做了一件,所以还要你们委屈一些时日。”
“你安心办事,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墨柳道。与长烟又是几月没见,好在墨凝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长烟做的事,也许是极伤人的。不过,他只能选择相信她,而不是过多的担忧,让她心烦。
许是看出墨柳的顾虑,长烟拉住他的手道:“柳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信我,可好?”
手被握住,墨柳的脸不禁一红,道:“长烟,无论何时,只要你没事,我都没关系的。不要担心我们。”
墨凝见长烟与墨柳互诉衷肠,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觉自己多余。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曾打探周遭的环境,只是这毒门布防极严,上次他不过多行一步,就被迷药迷晕。那毒门人也告诫他们不可乱来,否则出了事,她们是不会管的。所以他与墨柳商量,也不多生事端,只留心事态发展,等长烟来了再说。对长烟的安危,他心中的忧虑之情不比墨柳少半分,只是他不能表露,如今长烟来了,他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他们。
不是没有发现,墨凝比以前沉默了。长烟想也许他的身体恢复的还不是太好,于是问道:“阿凝,你最近感觉怎样?”
“我,很好。长烟,你要保重。”墨凝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不过他能说什么呢,于是只道一声小心珍重。
长烟见状亦道:“阿凝,你也多多保重。”遂与二人道别回城。
大皇女府。
毒门门主正立在西岭奕身旁。西岭奕道:“你说昨夜令长烟去了你那,她可有什么异常?”
“回主子,她提了第二件事。”
西岭奕拂了拂杯中茶,道:“你做的很对,眼下先不提。这个令长烟也不是什么凡角,不管如何,眼前先让西岭蕊出局为是。至于宫里的事,你也要加紧办办了,我有点等不及了。”
“属下明白。”
“行了,你下去吧。”
那毒门门主离去,屏风后走出一个清雅脱俗的男子,西岭奕一把拉过他坐在身旁,道:“远儿等不及了吧,再过几日便让你看出好戏。”萧远道:“殿下,你答应我的事,千万不要忘记。”
西岭奕已有了情绪,对那萧远动手动脚,道:“我答应你的,定不会忘。只是远儿也不要忘了安抚我这个大殿下,见你整日偎在那西岭蕊身边,我还真是如鲠在喉啊。”
萧远冷哼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殿下的大业吗?”话未说完,已被西岭奕推倒在榻……
转眼又是一年,天乍暖还寒。二月初二。
西岭贤王的这场大婚,多年后仍为世人津津乐道。场面之浩大,不啻于女帝大婚。最重要的是贤王与妇君,天造地设一对璧人,艳煞了众人的眼。都只道是见了那天上谪仙,也不过如此。
长烟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着芸芸众人,不知有多少人在羡慕她与西岭辰的姻缘。她却很想逃开这里,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她惘然。
轿中的西岭辰心里异常甜蜜,这一天,他等了好久。他看着马上的那个绝色女子,风雅艳逸,卓然于世,自己,是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吧。兜兜转转,今后她都会在他的身边。太幸福了,余生有她相伴。他很期待,期待夜晚的来临。他与她,终要融为一体了。
贤王府,夜。
满眼的红,满眼的喜色,长烟心中烦乱,她想退缩,她不知晚上该如何面对西岭辰。无论如何,她还有事瞒着他,就这样占了他的清白,她不忍心。西岭蕊心中极为不快,她吆喝着一帮武将,极力灌着长烟喝酒。长烟也不推却,醉了也好,躲过一夜是一夜吧。
龙凤长烛上挂满了烛泪,西岭辰静静的等着。虽然,是他娶了长烟,可他还是想像一般男儿一样,等着妻主。只是这等待的时间委实有些长了,烛已燃了三分,子时了,乳爹告诉他,西岭蕊在外面闹着灌长烟喝酒。胞姐真的是太过分了,今日还这般情状。他的洞房花烛,他的多日等侯,他不免有些心焦。正在焦灼中,看见乳爹命了两个小厮扶着长烟进来了。长烟已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乳爹一脸的不愉,道:“十皇女今日闹的太过了,妇君都醉晕了,殿下还是早点休息吧。”
“也好,乳爹也先去歇息吧。”他看了看半残的龙凤长烛,看了看桌上盛着琼浆的两只酒杯,又看了看玉碟中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苦笑了一下,与小厮一齐将长烟安置在婚床上,遣走了下人。
等了多日了,谁想到今夜会是这样。他轻轻唤道:“长烟,长烟……”长烟不答,就这样睡终究有些不妥,于是他思忖了片刻,羞涩的解了长烟的外衣,也除去了自己的衣衫,只着了小衣,贴着长烟躺下。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昙花香,此刻靠的紧了,香味越发浓烈。他有点心猿意马,终究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他凝视着她的脸,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他的喜欢。他撑起身,轻轻的将唇覆在那片丰润上,她的唇,甘甜柔软,他不禁想深入,却被那紧紧的牙关挡在门外。嘴里已沾染了她的酒气,醺醺的,心跳的很快,全身腾起一丝他不熟悉的渴望。蜡烛炸了个烛花,床上喝醉的人,却还是一动不动。西岭辰苦笑着,按捺下自己的气息,拥着身边的人,渐渐睡去。
翌日,晨。
待会还需进宫给女帝敬茶行礼,西岭辰晃醒了长烟。长烟于宿醉中醒来,见西岭辰已起身,道:“皓雪,不好意思,昨晚我喝的有点多了。”
西岭辰看了她一眼,道:“没关系,都是皇姐不好。你喝点醒酒汤吧,待会还要进宫。”说罢递过一盅热汤。
长烟愧疚的接过汤盅,心事杂然。
梳洗进宫后,女帝见长烟一脸疲色,谑道:“令卿,良辰虽好,还需有度啊。”
长烟忙点头称是,偷偷瞥向西岭辰,他面无异色。她不得不佩服,西岭辰的城府,果真了得。进宫相谈甚欢,女帝与淑君皆觉欣慰,却不知这两个小辈心思各异。
第二件事
大婚三天后,西岭辰恢复上朝。朝中大臣均来庆贺,唯有他自己知道,这个亲成的,没有他想象中的幸福。
这三日,白天他与长烟同进同出,举案齐眉,似是鹣鲽情深,晚上却相敬如宾不相睹,长烟待他守礼之至,没有半分亲密之举。而且,他能感觉到她心中有事,欲言又止。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一直在等,他希望长烟能给他一个解释。只是,三天了,她没有半分的说辞。这是新婚吗,为何他没有了半点的甜蜜。
长烟也在等待,她等的是毒门的人来告诉她第二件事,这个幕后之人,也该浮出水面了。她需要给西岭辰一个解释,尽管这个解释有些伤人。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百花竞放。西岭国的皇宫,这个月格外的不太平。女帝西岭放的一个不受宠的侍君邀君清扬一同赏花,不料竟与君清扬的乳爹发生争执,乳爹一时失手将其推入湖中,待人救起时已没了半分气息。
皇贵君德君闻讯赶至,君清扬的乳爹直辩解说那个侍君口出不敬,说什么十个皇女也敌不上西岭辰,西岭有他,怕是要变天了。德君闻言命人掌嘴,这种大不敬的话就算是转述也不能这么不避人的。侍君已死,按制德君罚了君清扬的乳爹二十大板,已算是分外留情了。孰料,不过十五个板子,那君清扬的乳爹口吐鲜血,人也去了。
好好的一个皇宫,突然变得十分血腥。淑君与乳爹感情一向极好,见乳爹去了,大病一场。原本感情不错的德君与淑君,也因此相处尴尬。女帝责问德君,德君只说都是按常规处置,不曾想会这样,心中亦是万分委屈。他徒掌后宫,女帝原本对他的情意越来越淡薄,此事又如此维护淑君,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好在他的女儿西岭琪已从北方赈灾回来,因体恤百姓,尽心尽力,北方五府如今大赞西岭琪,皆是希望其能被立为太女。西岭琪常来安慰他,他也稍许欣慰。
女帝的身体原本年后有了起色,这个月突又反复。选立太女之事提上日程,已确定在三月二十重臣商议此事。
三月二十,那也就是十日后。长烟听闻西岭辰告知她此事,越发的神思不属。大婚都一个多月了,毒门的人还是不来,她自己都有点沉不住气,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西岭辰时,愈发愧疚。他待她与成亲前一样亲厚,甚至更加温柔。只是每晚歇息的时候,她总是磨蹭到很晚,晚到他已入睡,她才轻轻上床。实在是怕面对他,长烟与西岭辰说继续接管柳凝坊,并在洛京开家分号。西岭辰也应了,他如今事事顺着她,只是她观察他时,只觉他像一潭深泓,原本眼中的清澈,如今也蒙上了雾。她只好寄情于柳凝坊的事,不管怎样,能替他经营好这个商号,也算是对他的一些补偿,虽然她知道,他在乎的不是这个。
三月十一。西岭辰如常上朝,长烟在新开的柳凝坊商号忙碌。一个小叫花上前向她讨钱,顺手给了她一个纸团,上面写道:“锦楼,未时,桂花雅间。”长烟见信知是毒门的人终于找来,于是对分号里的人说要出去采办,在长街上来回走了几趟,进了那约定之地。
雅间里的人是那青衣人,她道:“令长烟,门主有令,如今要你做那第二件事。事成后应承你的事可立即兑现。”
长烟问:“何事?”
青衣人也不答,用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道:“务必让贤王拥立大皇女为太女。”写完后看了眼长烟,问道:“可看清了?”
长烟道:“明白了。”
青衣人道:“如此你就放手一搏吧,成与不成就看这件事了。”说罢将那水迹抹去,先行离开。
长烟静静的坐在雅间里,原来幕后之人是西岭奕,果然是她原先猜测的两人之一。这西岭奕外传忠厚,不想竟是这种小人。如今,她该怎么和西岭辰说呢?墨柳和墨凝的安危,压上她的心头。
黄昏,一灰衣人侯在密室,旁边坐着西岭辰,他问道:“可看清与妇君见面之人去了哪里,她与妇君都说了什么?”
灰衣人回道:“属下已探得那人进了京郊一处宅院,密探已查出是毒门的一个据点。那人似乎要妇君办一件事,不曾说出,当是写出来的。”
“你们的踪迹不曾被人发现吧。”西岭辰问道。
“主子放心,跟踪的人轻功极高,万无一失。”
“嗯,你们先派个眼线观察,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告退。”
西岭辰安静的坐在密室里,没想到长烟居然与毒门的人有关系。据他所知,毒门与大皇女一直有联系,那么,长烟又是有什么事受制于她们呢?还是原本就是心甘情愿为她们做事?他心中有些不快,慢慢出了密室,坐在书房里,心事重重。
晚上,长烟亲自做了一桌饭菜。西岭辰见状知长烟必是有话要说,他只装做不知,连连称赞饭菜可口美味,道:“长烟,你我相识多年,我只吃过你做的一次火锅,不想你做的饭菜竟更加美味,只是不知下次再吃,是何时了?”说罢凝视着长烟。
长烟见他竟这样喜欢,笑道:“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就什么时候做吧。”
顿了顿,又状似无意的问:“皓雪,太女之事,你心中可有人选?”
西岭辰心道,原来是此事。他轻松的答道:“还没有,母皇的心意尚看不出,要等过几日群臣共议,母皇一向是十分尊重大臣们的意见。”
“嗯。”
“快吃饭吧,这等美食当前,谈什么国事啊。我今日得了副字画,待会一起去书房赏鉴吧。”
“好。”长烟应道。
饭后,西岭辰领了长烟进了书房,吩咐下人不必进来侍候。贤王府下人众多,难保没几个西岭奕的耳目,有些事,还是避着些好。他在书房里静静立了会,也不说话,长烟见状不解。西岭辰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长烟沉默。过了一会,西岭辰似舒了口气,推了本书架上的书,一道门豁然出现在长烟面前。
长烟初时有些诧异,复而释然。西岭辰对她道:“进去吧。”
两人同进了密室,门又合上,恢复如初。
室内有颗夜明珠,不大的房间,如昼般明亮。西岭辰立在室中,看着长烟道:“长烟,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长烟心知今日终可吐露心事,道:“皓雪,我的确有事要和你说。”
从何说起呢?她不想再欺骗西岭辰,那就从头说起吧,不管怎样,她总归要说服西岭辰帮她救出墨柳和墨凝。如今对手已明确,真相已大白,就看怎么应对了。
我要的,从来只是你
“皓雪,对不起。”千言万语,长烟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一句,这句话,她想说了好久。
“长烟,你可知道,所有的话,我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一句。”西岭辰的眼眸暗了暗,缓缓说道。
“皓雪,我……”
“不管怎样,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吧。”
“说吧。”西岭辰疲惫的回道。
“自别后,我回了流地。终不甘心此生就此蹉跎,于是我决定去赤炎的南部寻找机会。我想带着墨柳和墨凝同去,于是到了清风城。谁知墨柳似是因救了一中毒将死之人,惹来他人监视。我们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于是即刻启程,也不曾告知众人去向。
在赤炎边境,墨凝发现似仍有人追踪我们,于是我们选了僻静的道路,希望能摆脱跟踪。有一天,我们到了赤河边的一处密林,有人欲下手捉拿我们,我为了躲避,落入水中。后被人所救,却失去了记忆。”长烟想了想,关于司马恣和月西楼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毕竟太长了。
“后来我恢复记忆,回了流地。回流地的第二天,毒门之人就上门来找我,给了我一块墨柳的贴身玉佩,告诉我墨柳和墨凝在她们的手上,让我随她们走一趟。于是我随她来了洛京京郊的一处毒门据点。那毒门门主让我应了替她做两件事,否则墨柳和墨凝性命不保。她坚持让我答应做事才让我见人,我担心墨柳墨凝二人安危,只得应允。
她要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嫁与你做妇君。我也明白像我这样的白丁,如果嫁与你,当是要毁了你胞姐与其他人缔结的某种同盟。毕竟皇家的姻缘,多是如此。我想受益的人应是大皇女或是三皇女,只是我也不确定究竟是谁。我问她第二件事是什么,那门主防备的紧,只说第一件事事成后再告诉我第二件事。
我见了墨柳和墨凝二人,他们在逃避的过程中,均受了重伤,情况十分不好。于是我想先让他们医治好身体,再做打算。
后来,我来找了你。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的。你母皇赐婚后,我去了毒门一次,询问第二件事。当时我想过,如果能知道第二件事,就可以知道幕后之人,也许你我可以不必成亲,没想到她们不肯说。
我没办法,只好按她们的要求与你成亲。我心中对你甚为愧疚,自不会玷污你的清白。一直在等她们来告诉我第二件事,好明确幕后之人。今天,毒门的人来找了我,告诉我务必让你拥立大皇女为太女。”
长烟说到这停住,西岭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想我如何做呢?”
如何做?西岭奕如此卑鄙,自是不配称帝。毒门诡计多端,也不能不防。眼下,她只想救出墨柳和墨凝,其他的,事成后再说。于是长烟说道:“我想让你先虚与委蛇,帮我救出墨柳和墨凝。”
“长烟,这是国家大事,你觉得西岭奕她配称帝吗?”
“我很担心墨柳和墨凝的安危,皓雪,你帮帮我好吗,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救出墨柳和墨凝。”
“长烟,我要的,从来只是你。你不明白吗?”西岭辰看着长烟,目露悲伤。她靠近他,只是为了救人。她,不是真心与自己成亲。
“皓雪,对不起。此生,我不会放开墨柳的手,而且,而且在我失忆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我亦不会放开他的手。”
长烟,你喜欢的人真多,唯独没有我。你替所有的人考虑,唯独没有考虑我。究竟在你心中,我算什么呢?西岭辰心中酸楚,他问道:“长烟,那我呢?你将我放在何处?”
“皓雪,我一直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人。真的,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墨柳,我不会靠你靠的这样近。你太美好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太远。”
“长烟,我的心,你不懂吗?真的不懂吗?我早就想过,如果再见到你,我愿意嫁给你,哪怕不是正夫。可是你却告诉我,你嫁了我,你却不愿意要我,你要离开我,你要我以后怎么办,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皓雪,我……”
“我明白了,你要我支持西岭奕是吧,我答应你,你可以去复命了。只是,我有条件,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妇君。”
“皓雪,你这又是何必,你明明知道,我动机不纯,我,我不好……”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也许,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否则怎么会出事的时候,你没直接告诉我;你只是靠近我,让我为你动心,虽然,我早就动心了。只是,你在乎吗?令长烟,你对我,真的很残忍。”
“皓雪,不是这样的。我一直视你为知己,我很珍惜你,只是我看不透你,真的看不透。当年我请辞的时候,你甚至不曾挽留。我……我不知道,在你们皇家的眼中,我们这些人算什么,我也不知该如何让你帮我,我不知道我说出请求的话时,你会不会再次冷眉对我。皓雪,我……”
“我只问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
“可是你不愿做我的妻主,对吗?”
“皓雪,你值得更好的人。”
“令长烟,你真的很虚伪。就明晚吧,明晚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妇君。否则,我拒绝支持西岭奕,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我。”西岭辰原本的心伤,渐渐腾出一抹恨。恨什么?她不爱他,她不要他,她,始终都要牺牲他……他不会让她如愿,她是他的,就算不是唯一,他也要,这般的交集后,如何能各自远飏????
“皓雪,你何必如此。”长烟看了看西岭辰,他伤心了,她看得出;是她招惹的,她却不愿理会。果真,她很虚伪;果真,她很残忍。
西岭辰看向她的目光,坚定,哀伤,心痛,还有恨……
“好吧,皓雪,我答应你。皓雪,对不起。”
“长烟,以后,永远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我怕,我的心会碎。”西岭辰的眼中,腾起了一丝水汽,他一刻不停的冲出了密室。
长烟跟在后面,立在风中,春天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
翌日,夜。
今夜很美,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长烟常舒一口气,进了内室。西岭辰,已侯在里面。
一对熊熊燃烧的龙凤长烛,如大婚的那夜般明亮。两只精巧的玉杯,盛满了琼浆,印着烛光,也在摇曳。
西岭辰,今夜,很美。
绯色的云锦长衫,绯色的玉簪,绯色的唇,略带绯色的玉颜,明亮的眼,脉脉含情,似那银河里的繁星,光彩夺目。他的美,长烟早就领略。她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笑,恍若漫步在三月里的樱花雨中,沉醉,不知身处何地……
西岭辰见长烟进来,也不言语。只轻轻递上了一只酒杯。
长烟接过酒杯,定定的凝视着他。西岭辰挽过她握着酒杯的手臂,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长烟见状,也饮尽了杯中的酒。酒尽,西岭辰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臂。
相视,还是无言。
良久,西岭辰立在床边,自己解开了衣服。他专注的解着衣衫的带子,先是外袍,然后,是中衣,最后,他只着小衣,看着长烟。
长烟一直在看着他,他今天穿的小衣,是绯纱的。隐隐约约,一切可见。这是柳凝坊的绢纱所制。
她还记得当时她要用上等丝制这种薄纱的时候,西岭辰笑道,这种薄纱多是青楼男子所着,不需要用这么好的蚕丝去制吧。她笑道,你以为只有青楼男子需要这种纱吗,越是富贵人家,争宠的越多,想让妻主的目光多停留的大户男子,实在是太多了。果然,这种薄纱制出后,虽价格昂贵,销量却十分的好。彼时西岭辰还道,用这种方法得妻主宠幸,又岂会长久,他才不屑。如今……
长烟看着西岭辰。他的身体,同样的完美。薄纱下可见的,是他的全部。修长的身躯,精致的锁骨,艳丽的红缨,坚韧的腰身,茂密的森林中,蜷着他的玉 茎。他的皮肤,白皙,光洁,在烛光下,透着莹润,透着吸引。
见西岭辰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将他的全部呈现在自己面前,长烟心中涌上的感觉,五味杂陈。这意味着什么,长烟不是不感动。
西岭辰见长烟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凝视着自己,多少有些羞涩。这纱实在太薄了,他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终觉尴尬,他上了床,轻轻的斜倚在被子上,看着床顶繁复的锦幔花纹,缠缠绕绕,像他的情丝。却不知这样看起来,有多么的慵懒,多么的诱惑。
一阵衣衫悉索后,长烟身着小衣,坐在了床边。
两人依旧凝视。
末,长烟道:“皓雪,你确定吗?”
西岭辰不答,只闭上了眼。
长烟的手,轻轻抚上他的玉颜。肤如凝脂,冰肌雪肤。她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轮廓,他的黛眉,他紧闭的眼,他挺直的鼻梁,他丰润的唇。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的两片绯色上,细细摩挲,每一次,都在他的身上,点燃一簇小小的火苗。
只是这样的摩挲着,不进不退,西岭辰有些急切的睁开了眼,却看见长烟静静的看着自己,目光温柔,缠绵。这场爱恋,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吧,他祈祷。
长烟见他睁开了眼,淡淡微笑,那是抹如烟花般绚烂的笑靥,照亮了他的夜,晃乱了他的心。
“皓雪,你确定吗?”长烟笑问。西岭辰点了点头,见长烟的笑意更深,不免羞涩的别过了头。
长烟除去自己的小衣,靠着西岭辰,上了床。屋子里,燃着炭,炭红红的,暖暖的,有点热。
“冷吗?”长烟问道。西岭辰转过头,看见不着寸缕的长烟,脸红的更加厉害。他摇了摇头,却在无意间,看见长烟的左臂,空无一物。她有过男人了,是谁?是墨柳,还是她失忆时喜欢的男子。他的心,有点失落。
不过一瞬,长烟拥着他,唇覆在他绯色的丰润上。既然答应了他,就给他一个美好吧,他值得一切,但愿自己给的足够好,长烟心想。手中不停,隔着薄纱摩挲着他的红缨。
这是一种西岭辰从未体会过的美妙感觉,期待很久的甜蜜,在他的唇上,辗转,流连。身体的敏感被她抚触着,有一种异样的渴望在升腾。他要的,是什么?只这样,够不够?够了吧,这样就够了,他,要的不多。人生多的是取舍,他要的,只是甜蜜就好。
只是这些,还只是开始。
他的味道,实在是太过美好。长烟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席卷着他嘴巴里的每寸领地,每一分,都是她的存在;每一次,都是他的沦陷。
西岭辰开始眩晕,沸腾,身下的玉 茎,颤巍巍的立了起来。轻飘飘的,自己这是在哪里?他不知道。
长烟的唇,覆上了他的一颗红缨,紧紧吸吮。
“嗯……”西岭辰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长烟的手,探向了他的下面,覆上他的敏感。
“啊……别……”太过刺激,西岭辰有点想逃脱。
“别什么……”长烟谑道,西岭辰太敏感了,他的敏感,也点燃了她,让她有一种无法停手的渴望。
“别……”西岭辰脸上已是满满的绯色,春意,他无助的看向长烟,长烟的眼,比平常更亮了,氤氲着一种他不懂的情绪……
他还在看着她,她的手已加重了抚触。这是种很愉悦的感觉,是别……还是要更多,他忽然迷失了。
迷失中,长烟已经解开了他的小衣,覆上了他的身体。
“皓雪,皓雪……”长烟喃喃的喟叹着,他真的,太过美好,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的唇,重新覆上他的唇。
身下,将他纳入。
西岭辰感到了一丝疼痛,不过这丝疼痛,在长烟不停的安慰抚摸中,渐渐消失。取代的,是一种叫嚣的快感,她点的火,燃烧了他的全部,于是他在她越来越快的起伏中,飞扬,沉醉,最终,一种极致的愉悦,让他,化为灰烬。
不知过了过久,他渐渐醒转,看见长烟懊恼的看着自己,他顺着她的眼光,自己已满身的红痕。长烟道:“皓雪,我刚才好像太过分了,你……”
我,我很喜欢。西岭辰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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