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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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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顺义的脸色变了变后,再次伏地萧了下去,颤声道:“下国臣子朴顺义恳请定远将军阁下为下国做主!”
“得了,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庞刚最烦人动不动就冲他下跪“你也别动不动的就来这套,有话你就直说,我这不兴这玩意。”“是,谨遵上国将军之命!”朴顺义站了起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份上面写满了字的绢布,恭敬的把它递给了庞刚。
庞刚好奇的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朝鲜现任国王仁祖李保写给明国皇帝的一封求救信,上面写得言辞恳切,极尽奉承之言,文言文写得那叫一个溜,庞刚也是好不容易才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原来,这就是一封朝鲜国现任第十六代国王李保的求援信,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到1627年满清攻打朝鲜的事了。清天聪二年,皇太极与贝勒阿敏亲自领兵入侵朝鲜,史称丁卯胡乱,朝鲜军队不敌清兵,仁祖李保与群臣逃往江华岛,结果朝鲜与清朝议和,约为兄弟之邦,朝鲜并向清朝岁贡。
在这里不得不说到古时朝鲜对华夏的态度,朝鲜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藩属国,他们的礼仪、价值观和道德观乃至文字几乎全部来源于华夏,因此自古以来他们对华夏的态度在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很恭敬的。
后金时期,努尔哈赤为避免两面作战,对朝鲜采取拉拢的政莱,多次派遣使臣赴朝鲜投书,希望朝鲜与明朝脱离关系,与后金结盟。但是朝鲜不为所动,仍然支持明朝,反对后金。
因此,虽然朝鲜迫不得已向清国岁贡,但包括仁祖李保在内的绝大部分朝鲜官员依然不怎么能买清国的账。朝鲜的态度终于惹恼了皇太极。就在今年,也就是崇祯九年六月,皇太极终于失去了耐心,派使臣前往朝鲜江华岛命朝鲜向清国称臣。朝鲜闻讯大哗,积累近旧年的憎恶、羞辱情绪一并迸发。朝鲜臣僚纷纷痛切陈词“使彼虏得知我国之所秉守,不可以干纪乱常之事有所犯焉。则虽以国毙,可以有辞于天下后世也”在一片慷慨激昂的气氛下,仁祖拒不接见清国使团,不接受其来书。清国使团愤然离开汉城,沿途百姓“观者塞路,顽童或掷瓦砾以辱之”
受了欺负的清国使团把这一切都报告给了皇太极,皇太极自然就不干了,尼玛的,老子今年在明国吃了亏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一个小小的朝鲜也敢来羞辱我,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于是皇太极派了贝勒阿敏亲率五万大军征讨朝鲜,只用了十二天就打到了王京城下。李保无奈之下只要把家眷搬到了江华岛,自己退守南汉山城,并派出了使者向大明紧急求援,而在这些使者当中就包括了李保的女儿“嘉怡公主”李雪珠。
庞刚看完信后不禁沉默了起来,虽然他对后世那个地球已经阻止不住他们的“宇宙第一大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在这个时代而言,朝鲜确实还是心向着华夏的,怪只怪此时的大明太不争气,把原本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藩属国给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把这封求援信还给了朴顺义,庞刚又问道:“你们既然已经来到了大明,怎么不向官府求助,反而在街上同那些地痞流氓打起来呢!”
庞刚这么一问后,那位女扮男装的“嘉怡公主”李雪珠立即气愤的说道:“你还说呢,我们刚到登州就求见了你们那位登州知府,请他向你们的朝廷奏明此事,谁知道那位吕知府只是把我们安排到了驿站住下,而后却不断向我们索要财物。可他也不想想,我们又不是来朝贡的使团,怎么可能带那么多金银珠宝,我们一共呆了近一个月,把身上所带财物几乎全给了他,可他还是不满足,用什么朝廷还在磋商之类的鬼话来糊弄我们,这几天我们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到济南去,可是他却要硬生生的把我们扣下来,幸好我们机灵从驿站跑了出来。后来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庞刚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吕知府也知道现在的大明早已无力援助朝鲜,于是就打起了雁过拔毛的主意,把他们的财物都骗了个空之后,看到人家想到济南去,生怕自己骗财之事曝光,于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就要把这些人给抓起来,但是这种事官府又不好亲自出面,所以才派了些混混泼皮出来打头阵,今天自己碰上的那位沈副巡检恐怕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后手,只是他的运气太差了点,偏偏碰上了自己这个半道上杀出来的程咬金。
“要不要帮他们一把呢?”庞刚心中沉思了起来按说朝鲜对华夏来说很重要,若是让皇太极得到了朝鲜,他的实力会因此而大涨不说,没有了后顾之忧的皇太极肯定会更加放胆的攻击大明朝,就冲着这点这时候就应该拉朝鲜一把。
可是庞刚也很清楚,这封求援信现在就算是送到崇祯手里也是白搭,现在的大明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援助朝鲜。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朝鲜就这样被满清吞并吗?”庞刚不禁也为难起来。
看见庞刚脸上的沉吟之色,站在一旁的李雪珠和朴顺义心中也十分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良久庞刚才缓缓说道:“依我看,你们现在就算是把这封信送到京城也是没用的,因为现在大明还没有办法支援你们朝鲜。”
眼巴巴的盯着庞引的二人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李雪珠毕竟是女人,原本就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她哭泣的说道:“为什么,朝鲜一直待上国如父如母,现在朝鲜有难你们为什么不伸手拉上一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
听到这,庞刚也不禁感到面上有些发烫,他总不能说“现在大明都被满清压着打呢,哪有这份闲心顾得上你们啊,就算有这个能力恐怕包括皇帝在内的满朝的文武也不会答应的。”
突然,李雪珠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抢上前一步对庞刚说道:“将军,您呢,您不是镇守山东三州的参将么?您的手里也有兵啊,您就帮帮我们吧。”
“我?”庞刚闻言苦笑了起来,自己现在手里虽说也有数千兵马,但山东和朝鲜可是隔着一片大海啊,就算自己有心救援,可总不能游过去吧?没有船,
“对了,自己现在有鸦矿了,可以兑换海船子啊!”
一想到船只,庞刚的眼睛不禁亮了起来,是啊,现在自己可是发现了鸦矿了,是时候发展自己的海军了,只要给自己几个月的时间,挖出足够的鸦矿,自己时可以兑现出足够的海船的。
正在仔细观察庞刚的李雪珠看到庞刚的脸色后,心里就是一喜,难道这位庞将军真的有办法救援自己的祖国吗?从小生长在帝王之家的她虽说对于一些平民百姓都熟悉的东西不一定清楚,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欣喜之下的她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跪在了庞刚…
的面前哽咽道:“庞将军,我知道您一定会有办法的,您是明国的大将军,您一定能救我们的,是吗?”
“大将军!”庞刚一听这个称呼情不自禁的擦了一下冷汗,自己离大将军的位子还远着呢,自明朝中叶后,朝廷定下了以文统武的国策以来,明朝就没有大将军这个称号了,即便是有那也只有开国时期的常遇春、徐达、蓝玉等寥寥几人才能享用的尊称。
“能不能救你们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即便要救援那也是要等到几个月后了,现在本官还要处理一些事情,等本官这两天处理完一些事再和你们商讨这些事情吧!”庞刚边说,眼里就射出了一道凌厉的眼神
第一百七十八章 动手
七月的天气是炙热的,即便天色刚刚开始大亮,这时候时候天空中就已经开始散发出火辣辣的味道。
登州城东郊的校场上,一身鲜亮铠甲的庞刚正站在校场的观礼台上,在他的身边时登州指挥同知王英和俩名千户陪同。在场外则站满了庞刚从青州带来的一千多兵马,他们密密麻麻的站在叫场外,刀出鞘箭上弦的等着校场内正在站立的近千名登州守军。
在他们的前面则是七八百名登州的守军,庞刚看得真真的,那些在靠近观礼台的地方守军无论是铠甲或是兵器都尚可,面色也还算红润,但是过了三排后的那些士卒却又是截然一副不同的情景,这些守军身上铠甲兵器破烂之程度直逼庞刚刚到灵山卫时的看到的军户。
在军伍众已经厮混了一年多的庞刚一看明白了,感情这位王同知怕场面太难看,把自己麾下的家丁都派上了场凑数了,后面那些才是真正的登州一般守军。不过依庞刚看来这位王同知能养得起两百多家丁,这也足以证明他背靠着登州这座城市还真是生财有道呢!
自从集结了队伍后,庞刚就一直站在观礼台上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场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己时,烈日已经升到了头顶,火辣辣的阳光照在了并无一丝遮蔽的校场上,原本就站得东倒西歪的登州守军们身形开始摇摇欲坠起来,校场上也开始有了杂音,许多士卒纷纷开始口出怨言。
看到这样的情形,王中和身后的俩位千户百户面上不禁露出了焦急之色,庞刚心里打什么主意他们心知肚明,摆明了就是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可他们也很清楚,自己麾下的兵们哪吃过这样的苦,要是再这样继续晒太阳他们非得闹起来不可。
王中看看庞刚的脸色,再看了看日头,咬咬牙对庞刚说道:“启禀大人,此刻日头如此毒辣,若士卒们再这样晒下去恐怕会受不了啊。”
庞刚淡淡的看了王中一眼面露一丝讥讽之色道:“王同知倒是挺体恤下属啊,可王同知莫非忘了一句话了吗?慈不掌兵啊!”
“这……”
被庞刚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给挡了回来,王中大敢丢了面子,他知道庞刚这是在赤裸裸的报复他昨日之事。按理说庞刚昨日刚到登州,身为下属的他理应宴请这位远道而来的上司到他府上赴宴,给他接风洗尘,可却被他和知府吕英志联起手来摆了一道,吕英志甚至还不软不硬的顶撞了他一番,换了谁都受不了这种鸟气啊,这不,今天早上报应就来了。
此时的王中心里也在暗暗叫苦,他心里暗道:“吕英志你可把我给害苦了,他奈何不了你这个文官,可是他这个直属上司要拿捏我这个下属的小辫子可是在太方便了。”
时间又过去了两刻种,校场上的士卒再也忍不住开始喧闹起来,他们纷纷嚷着要返军营,原本就不大整齐的队伍早就乱成了一窝蜂。
“大人,士卒们早上至今滴水未进,您就行行好让他们回营吧,否则下官唯恐会引发兵变啊!”看到这样的情形王中再也忍不住了,半是恳求半是威胁的在庞刚身边大声说了起来。
庞刚冷冷一笑,身子转向了王中道:“王同知,若是多站一会就会引发兵变,这样的兵不要也罢。你也别拿兵变来吓唬本官,本官可以告诉你,他们若敢闹起来本官保证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军法如炉!”
庞刚话一出口,他身边一直站立不动的亲兵队长程凯立刻走到了一旁,掏出了一个小哨子使劲吹了一句长长的哨音。哨音一出,原本在校场周围同样纹丝不动的刀盾兵们立刻动了起来,他们跑到鸟铳兵们竖起了盾牌,而鸟铳兵们立刻就掏举起了手中的鸟铳,三下五除二非常利索的给鸟铳上好了弹药,所幸那些鸟铳兵们只是把枪口朝天并未对准校场,长枪兵则后退了几步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一股肃穆的杀气顿时弥漫在校场周围。
王中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他颤声道:“庞大人,你这是何意?大家都是袍泽,怎能把枪口对准自己军中的兄弟。”
庞刚不屑的笑了,“往同知,本官可没有这么窝囊的袍泽,才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受不了,这样的兵若是真碰上了倭寇和鞑子岂不是只有送菜的份?本官这是在教教你怎么带兵啊。”
“你…”王中已经知道今日无法善了,他也豁出去了,他指着庞刚大声喝道:“庞大人,下官虽然也受你节制,但怎么带兵还用不着您来教下官吧,你若是再不收手,可别怪下官给兵部奏上一本,告你虐待士卒,导致士卒兵变,这样的罪名想必你也承受不起吧?”
“哈!”庞刚一听不禁给气乐了,这家伙还威胁其自己来了。
他戏谑的看着王中道:“好吧,本官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兵变的,本官连鞑子都杀了好几千,难道还害怕这些老弱病残的老爷兵不成。”
正在他们在观礼台上打嘴仗的时候,校场上的士卒们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们纷纷喊着要回营的口号向校场外走去,数十名兵油子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向着,他们同样举起了刀枪高声呼喊着,“场外的弟兄们,大家吃的都是断头饭,自己人不为难自己人,我们只是要回营,烦劳兄弟们让个道,若是不小心伤着哪个哥哥我就不好意思了!”
面对这些兵油子的叫嚣,场外的青州军士丝毫不位置所动,只听到一个声音高声喝道:“举枪!”
“哗啦啦…”
一阵井然有序的声音同时响起,叫场外七百支鸟铳同时举起了鸟铳,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对准了正在向他们走来的登州士卒,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王中一看立刻急了,他厉声喝道:“庞大人,你莫非真要逼迫下官同你翻脸么?”
庞刚冷笑道:“呵呵,你们早在昨日就跟本官翻了脸,莫非你现在才知道么?”
王中此时一切都明白了,这位庞大人早就存了要自己翻脸的心思了,今日不过是他借题发挥而已,想到这里,他也不给庞刚留什么面子了,指着庞刚的鼻子喝道:“好……好…好,庞刚你如此拓跋,本官一定会弹劾你的,你就等着兵部治你的罪吧!”
“哼,弹劾本官,你到大牢里去弹劾吧!”
既然翻了脸,庞刚也不客气,把手一挥,立刻就有十多名亲兵冲了过来把王中等人掀倒在地,并把他们绑了起来。
“庞刚,没有兵部公文和皇上圣旨,你无权抓本官,这是逾越!你如此拓跋无礼,你会遭到报应的!来人啊,快来救本官啊!”王中拼命的挣扎着,嘴里还在大声的叫喊着校场上的家丁来救自己。
观礼台上的动静很快就被校场上的士卒看到了,在王中的鼓动下,两百多名家丁挥舞着兵器向观礼台前冲了过来。
早就有准备庞刚把手一挥,数十名亲兵走到了台前,举起了早就准备好的鸟铳对准了台下的众家丁,黑洞洞的枪口迫使众家丁的脚步有些放缓了起来。
这时,一名家丁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怕,咱们可是官兵,他们不敢开枪的,大伙冲啊!”
“冲啊!”在为首几名家丁的鼓动下,众人又蜂拥着冲了上来。
这时,他们只听到了一句冷冷的声音在台上响起,“开枪!”
“砰砰砰……”
一阵沉闷的枪声响起,冲在最前前面的二十多名家丁倒在了地上。
“放!”
“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不断响起,王中的家丁犹如扑火的飞蛾般不断倒在地上,他们不是当场死亡就是倒在地上大声的惨呼,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这些青州来的杀神全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杀神,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官兵,他们是真会开枪的。在死亡的威胁下,校场上所有的士卒都停住了脚步,面带恐惧之色的看着周围军士那严峻的面容和黑洞洞的枪口,在这一刻他们怕了。
此时的王中也惊呆了,这个天杀的庞刚,他真的开枪了,他真的冲着登州的士卒开枪了,难道他要造反吗?一想到这里,王中的脑门上顿时冒出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
这时,庞刚凑到王中身边冷声道:“王大人,你不是说我不敢开枪么?现在我不但开了,我还要向朝廷告你吃空额、贪墨军饷之罪,嘿嘿,登州原本三千人的兵员你竟然敢吃掉七成,你这个指挥同知可真是厉害啊,我告诉你,这次你死定了。”
庞刚今天之所以下这么狠的手也是有原因的,他知道,像王中这样既贪婪又狡猾的老兵油子是不可能被自己收服的,如果自己想要彻底的掌握登州就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收拾掉,否则手尾就大了。
因此,他早就定下了借着阅兵的机会把王中一会人连锅端的计划,以求尽快掌握登州的局势,而剩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查抄他的指挥同知府衙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又见抄家
校场上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了那些承平已久,平日里只会欺负百姓的老爷兵,面对锋利的长刀和鸟铳不时喷出的火光,他们害怕了,首先是那些衣衫褴褛的士卒,他们率先抛下了兵器,高举双手跪在了地上大声求饶。随后就是那些家丁,虽然他们是王中的私兵,平日里也对王中颇为忠心,但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些家丁们也不会去做那些那忌惮碰石头的蠢事,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也只好无奈的抛下了手中的兵器。
收拾好校场上的士卒,庞刚又派出五百名军士把他们连同王中一同压回军营好好看管,随后庞刚又领着部队立即开入城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指挥同知府,一千名如狼似虎的军士在庞刚的带领下冲入了王中的家中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抄家活动,把内院中那些仆役下人和丫鬟老妈子等人吓得犹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
庞刚在齐武明、宾世乾等人的陪同下进了指挥同知府的内院,看着修建得金碧辉煌的内院和大厅里各种古玩以及名家字画等物,把向来过惯了苦日子的齐武明等人看得两眼发呆。
齐武明吐了吐舌头道,“我的乖乖,这宅子得多少银子才建得起来啊,俺估摸着没有十几万两银子那是想都别想。”震惊之下,齐武明连青州当地的方言都说了出来!
连一下慎言慎行的宾世乾也叹息道:“若是单靠王中的俸禄恐怕就算是一百年也建不起这么豪华的宅子吧。”
庞刚也恨声道:“原本三千人的兵额,竟然被他吃了两千多的空饷,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人家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看这位王大人这些年的地皮刮下来何止十万,恐怕来呢五十万都吧不止吧!”
三人站在大厅上,看着众军士把府内的东西一箱箱一件件的搬了出来,随军的军纪官则客窜了一把账房先生,在一件件的登记造册,一件件的金银玉器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光。
正在抄家这当会,院子外响起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都给本官让开,本官乃登州知府,谁敢拦我!”
“我不管你是什么知府,我们只知道没有将军之命谁也不许进去!”院外同时也传来了军士的声音。
“哦,吕英志终于来了。”庞刚毫不意外的笑了笑,对齐武明说道:“齐百户,去把咱们的吕知府请进来吧,他在外头这么久该着急了。”
“卑职遵命!”
不一会,齐武明领着吕英志和几名差役走进了内院,当吕英志看到内院的空地上堆起的如同小山般高的各种古玩和金银细软时,只觉得身子晃了晃,差点要晕倒在地,右手颤巍巍的指着庞刚却说不出话来,身边的衙役见状赶紧扶住了他。
吕英志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他指着庞刚恨声道:“好你个庞刚,你并无朝廷公文,竟敢擅自查抄一名从三品的指挥同知的府衙,你该当何罪?”
庞刚看着这位脚下的厚底官靴都沾满了尘土,身上的官袍也已经被汗水沁透的知府心中一阵快意传来,“吕知府,王同知贪污军饷,吃空额之事你不会不知晓吧?现在事发了,本官身为负责三州防务的参将,先将他的赃物查封起来又有何不可呢?”
“你这是狡辩!”
吕英志的手都要指到庞刚的鼻子上了,他双目几欲喷火,数年来他和王中俩人一文一武在登州合作得颇为愉快,王中利用他手中的军队支持他几乎控制了登州的港口和买卖,而他则利用手中的权利大肆打压登州城内的其他商贩,俩人几乎垄断了登州城内几乎六成的生意。
可是现在这个庞刚一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王中给拿下了,并抄了他的家,这就等于断了他吕英志的根啊,你让他如何不发狂呢。
庞刚看着眼前几乎指到自己鼻尖的手指,一阵怒意涌起,他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用手指着人家的鼻子呢。在崇祯的金銮殿上陈新甲是这样,这个吕英志也是这样,难道文人都喜欢做这个动作吗?
庞刚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手指,轻轻用力一拧,只听到一声脆响,吕英志的手指顿时向上反折起来,随即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立即响了起来。
吕英志的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痛得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双目怨毒的等着庞刚,“你…你这个拓跋的丘八,你竟然拿敢打本官,你死定了!本官一定要参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如此巨变,吕英志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庞刚不但敢抄王中的家,他还敢拧断自己的手指,要知道自从明朝中叶以来,武官的地位可是非常之低,虽然到了崇祯年间因为战争的需要又有所回升,但总体而言相对来说武官还处于弱势群体的状态。像庞刚这样竟然敢拧断一名知府手指的事情近百年来几乎闻所未闻。
面对吕英志的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庞刚并不理会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吕大人,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这个知府在我看来也就是区区一名四品官,惹急了本官,我也不介意带兵去抄了你的知府衙门,想必你府上的值钱的玩意比起这里只多不少吧。”
吕英志终于明白了秀才遇到兵是什么滋味了,不过这回他虽然气得身子直打哆嗦,但再也不敢用手指着庞刚了, “好……好啊,你就等着被皇上降旨问罪吧!”
“好了,废话说完就赶紧滚吧。”庞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立刻就有数名军士过来,像拖死狗一样把吕英志给拖走,吕英志带来的几名衙役瑟瑟的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现在也赶紧溜了出去。
看着被拖走的吕英志,齐武明不禁眯起了眼睛斜视了那位狼狈的吕英志一眼,对庞刚道:“大人,此人留下来只怕会后患无穷啊,这些文官的花花肠子可是最多的。”
庞刚摇头失笑道:“齐兄弟,你知道为什么人们常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吗?意思就是说他们这些人也只会动动嘴皮子,若是天下太平之时我尚会让他三分,可是现在这世道谁手里握着兵权谁的拳头就硬,他是动不了我们一根汗毛的。”
对于明末的局势庞刚早已看得很清楚了,现在的朝廷对于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将已经越来越失去控制了,一些镇守地方的将领对于朝廷的命令也敢阳奉阴违,这在十年前那几乎是不敢想象的,可随着明朝局势的进一步糜烂,地方上武将的权利也越来越大,他们对于上百年来一直压在他们头上的文官集团的怨恨仿佛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以至于许多地方出现了文武对峙的事情。
不过庞刚对于这种现象并不感到奇怪,无论是哪个朝代,以文制武的行为永远只能发生在太平盛世,不管你愿不愿意,在乱世之时武将的权利肯定会压倒文官,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之所以庞刚这么拼命的发展自己的势力,那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越是强大,自己就越安全,朝廷也就越发的忌惮自己。现在的庞刚正是因为手握六千精兵在手,他才有底气把王中给拿下来而不用担心朝廷的反弹,当然了,这里也要有一个度,那就是不能做得太过,若是刚才庞刚真的连吕英志也拿掉的话崇祯就是再能忍也受不了的。
抄家活动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最后报告上来的是从王中的府邸中抄出了三十万两白银、三万两金子和暂时还没统计完的古玩字画等物,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啧啧啧……这个王中还真是有钱啊,这些年他不知道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吃了多少的空额啊!”庞刚摇了摇头,王中才只是一个指挥同知,就能收敛这么多的财物,怪不得后世的李自成进了北京城后从那些天天喊穷的皇亲贵族和官员的府邸中搜出了一千多万两的银子,可见这个时代大明不是没银子,而是银子全都落入了那些当官和商贾士绅的手中,他们宁愿带着那一坛坛埋在地窖里的银子死去,也不愿意把这些银子支援给国家哪怕一文钱,最后却都便宜了李自成和他手下的流寇们。
“把这些东西全都打包,明日咱们就把它们统统运走。”庞刚说完后对齐武明道:“齐百户,我现在暂时任命你为登州城防官,率领五百士卒驻守登州,等待下一批守军的到来。宾百户,你也留下来,我同样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要征集五千新兵,然后把他们都送到青州统一训练,你能做到吗?”
“是,卑职遵命!”齐武明和宾世乾面带喜色的齐声答应,他们很清楚,只有庞刚手下的兵力越多,他们的官才会升的越快。
第一百八十章 回家
第二天,庞刚带着一千名军士和临时雇来来的数十辆大车押着王中和查抄出来的银两以及金银细软浩浩荡荡的出了登州向青州进发,而以吕英志为首的一干衙役只能是站在府衙前干瞪眼。
一名登州官员战战兢兢的问吕英志:“大人,咱们怎么办?那些人把王大人和那些朝鲜人也给带走了。”
吕英志的脸色在瞬间变了几遍,良久才从牙缝里嘶吼出来了一句:“上奏本,一定要向朝廷弹劾这个无法无天专横跋扈的丘八,本官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提正沉浸在焦急愤怒中的吕英志,带着数十辆大车满载而归的庞刚正在和那位朝鲜来的内禁卫从事官朴顺义闲聊。
“朴顺义啊,你们是怎么能从朝鲜那边过来的?”
“回大人话,小人是坐船来的。”
“是自己开过来的吗?”
朴顺义有些不解的问道:“是啊,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嗯……这个我就随便问问,难道你们个个都会操船吗?”
“是的,除了嘉怡公主外我们都是操船的好手。”朴顺义的回答很老实。
“哦,是这样的!”
庞刚不动声色的说了句后脑子就转了起来,虽然现在还没有舰船,但是他已经考虑其另外一个比造船更紧要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她要组建自己的舰队的话那就必须要有水手,而且还得是大批的水手,可是水手从哪里来呢?
在前世的时候“十年陆军百年海军”的话他可是听得太多了,虽然事实上建设海军不一定要一百年,但从这句话里也可以看出海军的建设周期肯定是要比陆军长得多。就像现在的庞刚,他保证可以在半年内把一个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军士,但是若换成海军的话,半年内能把一个旱鸭子练成一个会游泳不晕船的人就不错了。而且这还只是一名水手的基础,如果是要培养出一名合格的船长,所用的周期那就更长了,他在后世曾听人说过,后世的美国佬培养一名合格的舰长所花费的时间至少是二十年以上。当然了,现在这个时代所驾驭的这种还相对原始的舰船来说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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