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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行-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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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供应。
但是在吴襄、祖大寿动庞刚的御书房出来后,他们这才回过神来,这次他们估计是要吃哑巴亏了,而且他们越想越不对劲,此次大华对满清的攻势对于辽东诸将来说却是福祸难料。
就连吴三桂也认为,进攻辽东,若是输了则是大损辽东的兵力,而若是打垮了满清,那么辽东还有必要驻扎那么多的军队么?届时朝廷会不会趁机将辽东的兵力进行收缩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吴襄他们想得头昏眼花,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不断的拜访各个衙门,也不断探听庞刚要让谁督师辽东的人选,但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却一无所获。
因为新朝初立,几乎所有衙门里的官员全来了个大换血,以前的关系全都没了,这也造成了他们消息的闭塞,到了现在,银子倒是撒出去了不少,但有用的消息却没打听来几个。
祖大寿看着周围一群群陌生的官员在不断的相互劝酒,一股烦闷从心头涌起,他抓起了酒壶,掀开了盖子,就往嘴里倒。
“咕咚咕咚”一股辛辣的液体倒进了他的喉咙里。
“大舅,您不能这么喝了。”
吴三桂见状,赶紧拦住了祖大寿,却被祖大寿给推开了,祖大寿打着舌头道:“双环,你……你别拦着我,今儿是皇上大婚的日子,你让大舅喝个痛快。”
“大舅,你……”
看到祖大寿的模样,吴三桂就知道祖大寿的牛脾气发作了,暗暗摇了摇头就不说话了。
“呵呵,祖将军真是好酒量啊,不愧是昔日威震辽东的勇将!”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众人一回头,就看到一名男子左手提着一个酒壶,右手拿着一个酒杯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这名男子年约三旬,长得面白如玉、丰神俊朗,光是从外表来看,他像一名翩翩佳公子更多于像一名朝廷官员,若非身上的官服打着锦鸡图案的官服,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位有着公子哥般外表的男子竟然是一名二品大员。
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官员,吴三桂疑惑的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来人轻轻一笑,露出了满口的白牙,“本官姓李名岩,蒙皇上错爱,暂时添为大华兵部尚书……”
第五百零六章 锦州城
这位男子的声音不大,却犹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将吴襄等人雷得耳朵嗡嗡响。
“你就是李岩?”
“你就是兵部尚书李岩?”
这个年头的兵部尚书是什么,那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长和三军总参谋长的合体啊,说他是军界的一哥还真是一点也没错。虽然在现实中不能这么看,可但凡在军界混的,谁不想和当朝兵部尚书交好。
吴襄等人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想过要拜访过李岩,但李岩仿佛预料他们回来找他似的,无论是在衙门还是在家里,总躲着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见他们,弄得这些辽东来的将领急得心里就像被一百只老鼠挠似的,痒得不行。
可现在这位爷竟然亲自来到了他们的跟前,这不由得他们不惊愕起来。
李岩笑眯眯的走到吴三桂身边,自己伸手从旁边拉了一哥凳子放到自己的脚下,对尚在发愣的吴三桂等人道:“吴总兵、祖大人,难道你们就不请本官喝杯水酒吗?”
李岩的声音终于将吴三桂等人从惊愕中拉了回来,虽然他们辽东都算是手握重兵的大将,但在当朝兵部尚书的面前可不敢放肆,一个个全都回过神来,纷纷邀请李岩坐下。
李岩坐下后,吴三桂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岩,心中虽然冒起了无数个问号,但他也明白,在这皇帝大婚的日子里,乾清宫前,绝没有哪个家伙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冒充当朝兵部尚书。
吴三桂疑惑的目光自然被李岩发现了,他从容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微笑着问道:“怎么,是否看本官不像是堂堂大华的兵部尚书啊?”
吴三桂不由得红了脸说道:“是有这么一点?”
虽然吴三桂平日里自视甚高,总是认为天下之大能和自己比肩的俊杰不多,而且自己也在而立之年就当上了一地总兵,算得上年轻有为了,可他也从来不敢妄想自己能在这个年纪当上一朝兵部尚书,可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当上了。而且还是以降将的身份当上的,这更是让吴三桂感到好奇。
对于别人怀疑的目光李岩见得多了,也不多吴三桂一个,李岩举着酒杯,温和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环视了一下后从容笑道:“诸位,你们前些日子前往本官府邸和衙门里要见本官之事本官都知晓,但由于本官近日公务繁忙,无法接见诸位。还望诸位海涵,本官谨以这杯水酒向诸位赔个不是了。”
说完,李岩一仰脖子,“咯吱”一声,就将这杯酒给干了,然后将酒杯倒举着,示意他已经先干为敬。
这下就显现出身为上官的好处了,人家只是随口说自己公务繁忙,下属们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不许领导忙么?不忙怎么叫领导。
人家只不过是晾了他们几天而已,现在他作领导的都先干为敬了,这已经够有诚意了。你们这些下属若还是唧唧歪歪那就是不识抬举了,吴襄等人无奈之下,只得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众人都一一干杯,李岩眼中的笑意更加浓了,他左手举起了酒壶站了起来为桌上的众人一一倒酒,众人赶紧站了起来连声称呼不敢。这就是官场的习惯了,无论你是如何的不待见这个领导,但是当他给你这个下属倒酒时你就不能不兜着,否则你就会被所有人所排斥。这无关个人喜好,而是官场的力量。
“来……干!”
李岩再次举起了酒杯,众人赶紧齐齐举起了酒杯陪着李岩一饮而尽。
“呼……”
放下了酒杯,李岩长舒了口气,眼中带着一股笑意道:“诸位一定困惑为何本官今日会在这里和诸位会面吧?”
吴襄等人相互看了看。祖大寿面无表情的说道:“李大人说的不错,陛下曾说过将派一位督师和一个军团以及粮草辎重随末将等人会辽东,这些事情自然绕不过兵部,可当末将等人前些日子无论是前去衙门还是贵府拜访时,但都被婉拒。而眼看出发日期将近,末将等人心中焦虑非常,若不能按时出发非但无法陛下交差,而且也会耽误了辽东军情,因此得罪之处望李大人恕罪。”
祖大寿不愧是胆大包天而著称的主,这话乍听起来像是赔礼道歉,可却将李岩挤珂得不轻。怎么,哥几个虽然是你下级,但也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在办差,你是兵部尚书不假,但也太不拿哥几个不当回事了吧?要知道届时咱们吧这事给你捅到陛下那里你也甭想好过。
听了祖大寿的话,辽东诸将都不禁着急起来,在这里顶撞当朝兵部尚书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就连吴三桂也偷偷用脚尖提了提祖大寿的脚,低声道:“大舅……”
不料李岩听了祖大寿的话后却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愧是昔日敢一怒之下为袁督师讨个公道就敢兵发京城的祖大寿,真乃英雄了得。”
听到李岩的夸奖,祖大寿的脸色稍微缓了缓,但却依然皱着眉头道:“李大人,按照陛下给咱们的期限,还有三天咱们就该出发了,可无论是粮草、辎重还是皇上答应的援兵都还没影子,您这位兵部尚书今儿既然来了,能给末将一个准信么?”
面对祖大寿绵里带针的指责,李岩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笑道:“祖将军尽管放心,本官今日来就是正式通知你们的,三日之后,你们的粮草、铠甲、器械和援军就会和你们一起返回辽东,绝不会耽误了皇上的大事。”
祖大寿紧盯着李岩的眼睛道:“那新任的那位督师呢?也和咱们同行么?而且总该告诉末将他是谁了吧?”
李岩的嘴角微微往上一弯,露出了一嘴的白牙:“你们的新任督师自然会和你们同行,至于他是谁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是区区本官了……”
锦州城外二十里处,一队衣衫褴褛的骑兵正缓慢的行走在一条隐蔽的小道上,在他们的身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标记,只是偶尔从一两名骑兵那红色的衣着上能勉强看得出来那是明军特有的鸳鸯战袄。
自从萨尔浒战役之后以来,大明对于满清的战略态势就由攻击转变成了防守,虽然经由天启、崇祯两代皇帝的不断努力,但战略态势并没有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大明的势力慢慢的从辽东向南萎缩。
虽然在这个时空里,庞刚横空出世,给了满清狠狠的几个教训,将他们伸进中原的爪子斩断了几次,使得满清无论是在实力还是经济上都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但在辽东这块地界上,依然是满人的天下,这也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而作为处于守势的一方。明军在北边的活动自然也越来越少,因此,这些还穿着大明传统服饰的骑兵出现在锦州以北方向可是很少有的事情。只是不知这些骑兵却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出现在了锦州的北边。
太阳慢慢的向西倾斜,这队骑兵的影子也慢慢的被拉长,渐渐的,他们也越来越靠近了锦州城。→文·冇·人·冇·书·冇·屋←
这队骑兵约有二十多人左右,每人都是一马双骑,身上的兵刃五花八门。有长弓、长刀、虎头枪,甚至连飞刀都有,从这点上看。在缺少战马和讲究制式装备的大明能有这么奢华的配置,他们的身份也四呼之欲出了,十有八九就是明军中最为精锐的夜不收。在这些夜不收的马背上,还堆放了一些包裹这时,一名走在队伍中央,脸色黝黑的汉子摸了摸身后鼓囊囊的袋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他裂开了嘴巴对身边一名蓄满了胡须的同伴说道:“胡子,你说这趟回去后将这些货处理了。咱们就能在城内置办一块地了吧?”
这名同伴有些恼羞成怒的喝道:“狗日的黑子,老子说了多少次,别叫我胡子,老子不就是半个月没有刮胡子吗,你至于这样叫个不停嘛?”
黑子咧嘴一笑后反讥道:“那你又叫我黑子。老子黑点又怎么啦,翠花楼的娘们不照样对老子抛媚眼吗?”
“哈哈哈……”
听到这里,周围的夜不收们都笑了,胡子也忍俊不住道:“抛媚眼?那些婊子是在对你的银子抛媚眼吧,你啊。一有几个银子就全他娘的仍给翠花楼的那些婊子了。就你那德行,还在城内置办一块地,你的银子能留在身上十天就算你有能耐!”
“你……”
黑子的胸脯急剧的膨胀着,气鼓鼓的他瞪着胡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看到黑子着急的模样,胡子得意的笑了,“小子,抡起嘴皮子你还差得远呢,敢跟老子斗嘴?”
就在他们斗嘴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咱们是平安回来了,可还有十多名弟兄折在那边呢?有什么好得意的,回去后将这批货处理掉,将银子分给战死兄弟的遗孀才是正经,你们还有精神议论什么翠花楼,臊也不臊!”
这个声音一响,众人都不吭声了,他们出城时有近四十名兄弟,可回来时就只剩下了二十多骑,余下的都折在了北边。
说话是是一名年约三十四五岁的汉子,一连横肉的他让人看起来就害怕,说话的人是这队夜不收的头领范武吉,此人在夜不收里干了十多年,威望极高,故而一说话众人都不吭声了。
过了良久,胡子才小心的问道:“武头,往日上头都是约束咱们不得往北边探查,怎么今儿却一连拍了十几拨兄弟往北边而去,还特地要求让咱们将北边的情形探查出来,越详细越好,难道祖大人又要打仗了吗?”
“是啊大人!”看到胡子呆了头,一旁黑子也说道:“现在大明没了,咱们边军就像没娘的孩子,连饷银都已经有好几个没有了,不少弟兄家里都快断炊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好了!”武吉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话,“上头的意思是咱们能揣摩的吗?咱们好好的干咱们的差事就好,其他的甭管那么多?”
虽然武吉的语气很恶劣,配合着他满脸的横肉显得很是凶神恶煞,若是一般人肯定会被吓得不轻。但跟着武吉好些年的夜不收们却没有被这些表象给吓住。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武吉还是很好说话的,胡子策马来到了武吉身边陪着笑脸道:“武头,听一些兄弟们说,祖大人前些时候领着城内的将军们一起去了山海关,据说是要前往京城呢。这是不是说咱们日后要归顺大华了?”
“你这个憨货,赶紧住嘴!”
武吉吓了一大跳,习惯性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都是自己的兄弟,这才低声喝道:“胡子你这个混蛋,你要作死吗?这种事也是咱们这种小兵能议论的?若是让大人听见,你有几个脑袋够大人砍的?”
胡子撇了撇嘴道:“得了吧头,大人们才不会理会咱们这些人呢?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要是再不发饷银兄弟们连哗变的心思都有了,依我看啊,既然皇上禅位给了大华,那大华就是咱们名正言顺的新朝廷了。那些大人们又不傻,他们才不会硬挺着呢!我看啊,用不了多久咱们城头的就得换一面旗子啰!”
胡子的话说得是阴阳怪气。但是武吉却难得的没有训斥他,只是默默的骑在马上想着心事。
今年四月过后,后方就再也没有为锦州运来过一粒粮食、一两银子,昔日精锐的边军此时就像乞丐一般,连饭都吃不饱。
眼看着城内的守军军心越来越不稳,若非祖大寿在锦州一带威望崇高无比,低下的士卒们早就闹起来了,但即便如此,士卒们也是怨声载道。毕竟他们许多人可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他们可是世代居住在锦州的居民,若真没了饷银,他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否则,他们此次出去对满清进城探查是不用惊动满清的那些村落的,可为了多缴获一些战利品。好在回去后捞点油水,武吉他们冒险袭击了一个村落。在他们想来,一个普通村落撑死了也就一百多号人,能战的也不过十几二十人,以他们近四十名精锐夜不收收拾他们还不是手把手掐。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却是这个村子却是马蜂窝。村子里竟然驻扎了一队二十多人的满清正蓝旗的步甲,一场大战下来,他们死了十多名弟兄,另有十多名兄弟受伤,这才勉强将这些人全部灭了。
“唉……都是缺饷缺粮给闹的啊!”
望着远处已经隐隐可见的城池,原本活着回来应该心情愉悦的武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一趟出去他这个队就折了三四成人马,若是再来这么几次,他这队夜不收恐怕就得从大队里除名了。
慢慢的他们走到了锦州城外,锦州城位于小凌河北岸,明洪武二十四年在原永乐旧县城建成,建成后,它周长五里,里面用黏土垒成,外头包裹上青砖。
到了明成化十二年,大明又对锦州城进行了扩展,城墙扩展到六里多长,城墙四角又砌了四座凸出来卫堡,用于加强攻击火力。紧接着到了明弘治十七年,对辽东愈发看重的大明又再次扩建城池,这次修建后的城池样子看起来就像个盘子一般,因此锦州城又有盘城之称。
经过几次修缮,锦州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城高近十米,宽七米,外有护城河的坚固城池。
武吉他们来到了北门外,望着威武的城墙,武吉他们一路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对于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他们来说,锦州城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全部家人都住在城里,若是没有了这座城池,他们也就失去了一切,变成了无根的浮萍。
“驾……”
武吉一夹马肚子,疲惫的战马发出了一声长嘶,鼓起余力向着前面飞奔而去。
当武吉他们经过了一道道检查进入城池后,发现城内的气氛和以往沉闷的气氛已截然不同,不少百姓站在街道上窃窃私语,而路边经过的士卒们也都面露喜色。
走在队伍中央的黑子不禁好奇的问道:“武头,到底发生而来什么事,城里的兄弟们看起来很高兴啊?”
进了城的武吉已经将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听到黑子的话后他长吐了口气道:“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过去问问?”
黑子做了一个鬼脸,“武头你不是一直要我们保持队形么,我这不是怕被你责罚嘛。”
“滚蛋吧你!”武吉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那是在城外,现在都到了城里你给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呵呵!”众人都笑了,黑子赶紧跑过去打探消息去了,不会回,黑子用比去时快乐数倍的速度跑了回来,他边跑边大声喊道:“头,祖大人就要回来了,他带着援军和粮草军饷就在离城南五十里外了……”
第五百零七章 事起波澜
“什么?祖大人要回来了!”
武吉一时有些呆住了,往日里他们千盼万盼祖大寿的归来,盼着他能带回让他们安心的好消息,可当祖大寿和那些将军们真的回来了,他一时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跑到武吉跟前的黑子看到武吉怔怔的呆立当场,慢慢的他的两行热泪也从面颊中留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头,祖大人终于回来了,他带着粮食和军饷回来了,兄弟们终于不用再为了一口吃的深入北地拼命了。”
黑子这么一说,夜不收所有人都哭了,是啊,北边的凶险那是人都知道的,他们为什么查探军情完了之后还有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袭击满人的村庄,还不是为了多缴获一些兽皮、人身和货物吗?为了这些货物,今趟已经有十多名兄弟倒在了那篇土地上了,若是他们发了饷银,他们还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过了好一会,武吉才擦了擦面颊的泪水,对周围的夜不收们说道:“好了,既然祖大人来了,想必咱们以后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也用再为日子而东奔西走了,兄弟们,咱们先去将军府缴令,随后都出城迎接大人和援军去。”
“走啊!”
这些夜不收们哪个不是在刀尖上滚过来,看惯了生死的汉子,伤感了一下后全都恢复了常态,纷纷跟在了武吉的身后,策马向前方的兵备衙门跑去……
祖大寿骑在马上,双手扶着腰晃动了几下身子,一股酸麻劲直往上涌,一直骑了十多天的马,整个人都僵直了。
看着祖大寿有些难受的样子,一旁的祖大乐关心的说道,“大哥,再忍忍,一会到了锦州你就可以好好歇息了。”
祖大寿叹了一声:“唉……老啰,想当年老夫跟着袁督师在辽西和鞑子打了几个月的仗。照样精神抖擞,可如今才骑了几天的马就感到这身子骨撑不住了,真是老啰!”
“哈哈哈……”一道笑声在祖大寿耳边响了起来,随着笑声,李岩也也策马来到了他们身边,面对佩服之色的说道:“祖将军过谦了,您这叫老当益壮,到了您这岁数的人还有几个人是能上马杀敌。日能食羊腿两只的?否则陛下也不会让本官领着你们去和鞑子干仗啊!”
被李岩这位当朝兵部尚书兼辽东督师的大人物这么一夸,饶是祖大寿再谦虚,面上也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得色,但还是惯性使然的摆摆手,“督师过奖了,末将不过是尽了一个武人的本份而已。不过皇上能够训练处这么一支精兵,这才是真正让末将钦佩之处啊!”
说完,祖大寿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队伍,眼中露出了艳羡之色。在他的身后。两万大军分成了三排跟在自己的身后,虽然已经赶了十多天的路,但行进的队伍里却从未有人掉队。队伍的阵型依然整齐,清一色的黑色铠甲从天空望去更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似的。
祖大寿喜欢带兵,同时也带了大半辈子兵的老将,可像身后这么一支训练有数的大军却是他从未得以目睹过。他和庞刚打交道的时间很少,庞刚麾下的军士他更是难得一睹,但这次李岩领着两万大军押着器械粮草一路走来,他已经不止一次被震到了。
祖大寿不是什么菜鸟,相反,他可以说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于军事方面的事情更是门清。以往大明的步卒行军速度一般来说一天只有三十里,能达到四十或是四十五里的已经算是强军了,而且这还是在步卒都是将身上的铠甲都放到随军的大车上的情况下。
可这支军队倒好,每天行军的速度统一都是六十里,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埋锅造饭。吃完饭后出发,直到酉时准时扎营,而且这些步卒行军之时全都顶盔披甲,上至军团长下至士卒,从未能有一人例外。
当祖大寿问带队的军团长李源为何让士卒披甲行军增加士卒负重时。李源反问了句,“若是在行军途中突然遇上鞑子,他们能给士卒们穿戴盔甲的时间吗?”
仅这一句话就将祖大寿说得哑口无言,是啊,想当初大明开国之时,军伍行军也是要求顶盔披甲全副武装行军的,但不知从何时起,大明的这个规矩就一减再减,到最后连铠甲都不穿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紧接着李源又说道:“在我大华,上至将领,下至伙夫,行军之时全都要顶盔披甲,谁也不许例外,就连陛下若是在军中那也是要遵循这一条例的!”
李源此言一出,顿时连祖大寿也吃惊不已,“难道庞刚军中治军真的如此严谨吗?”
想到这里,祖大寿的目光又掠过了队伍中数十名军士模样的骑士,他们身上的铠甲和普通军士并无不同,唯独在他们的左手臂上带着一个红色的臂章,这个臂章在大华军中代表的是军法与裁决,他们就是大华军中的军法官!
看到这些军法官,祖大寿心中就是一紧,他知道,这些人就是陛下派到他军中的耳目、探子,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探子,想到这里,祖大寿脸上不禁浮现起一丝忧郁之色,他对自己军中的情形可是太清楚了,到了明朝中叶以后,明军中的将领吃空饷已经成了一种公开的惯例,祖大寿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在他军中的花名册上尚有一万五千多名士卒,但实际能有一万二就不错了,到了锦州后若是真的全军集结点名,恐怕就要露陷了。
就在祖大寿沉思的时候,长长的队伍已经到了锦州城外,随着队伍的靠近,城墙上的士卒们脸上全都涌起了抑制不住的笑意,看来朝廷拖欠他们的饷银有着落了。
走在队伍前面的郝大用正志满意得的看着前面的城池,此次出征辽东关系重大,也意味着立功的机会多多,已官至游击的郝大用虽然今年已经四十有八,但他上进的心思并没有随着年纪的增大而有所减少。
本来此次出兵辽东前,他的女婿大壮已经劝过他,辞了游击之位,为他在青州老家另谋一份差事。就当是养老了,可他却不听,执意要随大军出征,一定要挣一个能传给子孙的爵位回去,大壮怎么劝也不听,只好随他去了。
看着身前身后威武的军士,郝大用胸中的豪气油然而生,大声的对众人喊道。“儿郎们,都唱起来!”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移,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倭奴兮觅个封候。”
当这首《凯旋歌》歌响起时,开头只是聊聊几个人在唱,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大合唱,李岩、李源、祖大寿、祖大月等人也跟着唱了起来。歌声也越来越嘹亮,最后几乎传遍了全军,震天的歌声传到了城墙上。传到了锦州城里,数万人齐声高歌的声音是何等的震撼,整个锦州城几乎都被惊动起来。
“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
唱着唱着,在不知不觉中祖大寿又沉浸在回忆里,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唱这首歌了。祖大寿努力的回忆着,上次他唱这首歌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来着,哦……对了那是崇祯初年,…》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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