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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仙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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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冲醒来,已是在一片荒草丛中,他忍受着身上的痛苦,从草丛里爬起来。

    面前一片光华闪过,一个碧绿的玉佩从他胸前那破烂的衣服里晃了出来。

    他一把抓住那玉佩,大脑里开始浮现出画面。

    他记得刚吃过中午饭,正准备叫上家奴去镇上玩。

    可他刚走到门口,便遇到母亲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他以为母亲又是来督促他学习武功,正想找个地方躲一下,却不想母亲一步就跨到了他的身前。

    其时母亲离他还有十多米远,他不知道母亲是怎么一下子就到了他身边的,正在发愣,母亲却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母亲抱着他一边向里面冲一边对他说道:“冲儿,从今以后你可能就要一个人过了,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司马冲不知道母亲为何突然要跟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当他发现脸上一片冰凉时,却发现母亲的泪水正如决堤的河水一样,不断地洒在他的脸上。

    “冲儿,以后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姓司马,叫司马冲,知道吗?”

    看到母亲那泪流满面的样子,司马冲不由自主地就向母亲点了点头。

    但当他想问母亲为什么时,母亲已经将一个碧绿的玉佩挂了他的颈子上。

    “冲儿,这是你爸爸给你的护身符,你一定要随身携带,不要轻易给别人看。”

    “嗯!”

    司马冲又点了点头。

    他这个平时无恶不作,整天调皮捣蛋的小纨绔第一次没有捣蛋,认真地听母亲讲话。

    说话之中,母亲已经抱着他冲进了一间秘室。

    “冲儿,不要为我们报仇,你只要好好地活着,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母亲一边说一边推开了一个大柜子,露出了墙上的一扇暗门。

    进了暗门,便是一个只有四五平米的小房间。

    那房间里除了地板中间有一个六边形的图案以外,什么也没有。

    母亲将司马冲抱到了六边形图案的中间,用那带泪的眼睛看着司马冲,好象要将司马冲的样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看着母亲的样子,司马冲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没等她问话,母亲就又说道:“冲儿,记住娘给你说的话,不要再回来,远走他乡,知道吗?”

    说着,母亲眼里闪过一道狠色,手掌上泛起一片红光,就放在了司马冲脸上。

    “孩子,爹娘对不起你,今生没有照顾好你,辛苦你了!”

    “嗯!”

    司马冲不由自主地刚一点头,身下便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在那强烈的光芒里,他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便已经在荒草丛中。

    司马冲望了一眼西边如血的残阳,心里升起一股恐惧感,全身不由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就是逛个集市也是前呼后拥,那里独自一人到过这渺无人烟的荒野,况且眼看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呜——娘——”

    司马冲四处望了一下,便吓得哭了起来。

    虽然他已经十二岁了,也练过拳脚,但从小受到众人的宠爱,却是从未独自经历过事情。

    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他一哭,便会有人来哄他,为他撑腰。

    可是在这荒野,他哭了半天,却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出现,到是远处反而传来了几声狼嚎。

    听到狼嚎的声音,司马冲便不敢再哭。

    哭声虽然停了,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大山脚下,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山,试着迈动脚步,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走去。

    边走边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升起了许多疑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为何要给我说那些话?”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渐渐地倒是忘记了恐惧,开始小跑了起来。

    可是没有跑出多远,他便不得不站住了脚,因为在他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四只绿色的大眼。

    两只体形壮硕,足有半人高,两米长的灰色巨狼拦住了他的去路。

    狼在崇武大陆,是很常见的凶兽,但司马冲却只是在铁笼子里见过活的狼。

    至于狼的凶狠,他只是听别人在故事里说起过。

    他从小被父母用药水浸泡身体,十二年来每天早晚各泡两次,从未间断过。

    身体虽然暂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也是比别的孩子强壮得多。

    只是司马冲自小贪玩调皮,从不好好习武,曾气走了五个父母请来的教师。

    但奇怪的是,司马冲父母除了每天严格要求他药浴,偶尔督促他习武以外,对他的贪玩调皮,却总是视而不见,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能学到多少武学。

    长久下来,家里上下都是哄着、惯着、宠着他,不敢有丝毫违逆司马冲。

    这样一来,就直接造就了司马冲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性格。

    这样的性格,如果司马冲一直生活在司马山庄,一直生活在他父亲司马中原和母亲林娇娇的身边,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他那个年纪,又能做出多大的坏事,最多就是欺负几个家奴,欺负几个镇上的小姑娘。

    而这样的事情,在实力为尊的大夏国,真的一点也不算什么。

    至于钱,司马山庄垄断了整个白马州的药材生意,基本上就是从不用考虑。

    但这时,独自站在两匹凶狠巨狼的面前,司马冲真的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地学武了。

    他家长工朱三义的儿子朱富贵,年纪比他还小两个月,但却是在去年就猎杀过一匹成年狼,那事曾轰动了整个朱家镇。

    面对那四只饥饿的绿眼,司马冲不断地后退。

    从听到的有关狼吃人的故事里,司马冲知道,只要他有丝毫害怕,狼就会冲上来将他撕成碎片,作为晚餐享用。

    但明明知道不能害怕,他的双腿却忍不住发软,脸色发绿,浑身发抖。

    狼是谨慎而狡猾的动物,它似乎从司马冲惊慌的眼神里,知道了面前的这个人类并不是一个强者。

    既然是弱者,就注定了会成为它们的食物,所以它们只是和司马冲短暂对峙,便一步步向他逼去。

    “你们不能过来!”

    “你们快点走开,我是司马山庄的大少爷司马冲,你们再敢前进,一会我爹爹带了人来,你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司马冲看着不断逼近的两只狼,本能地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到平时只要自己一亮出身份,对方莫不害怕的情况。

    只是这次,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狼并没有理会他的大叫,看他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一顿鲜美的晚餐。

    “嗷呜——”

    “嗷呜——”

    两只狼不但没有停下,还各自向天嚎了一声,声音在旷野里传出很远。

    看着两张血盆大口,司马冲感到十分无助。

    虽然他不断地后退着,但与狼的距离,却在不断地缩短。

    “妈呀——呜——”

    终于,他再次大哭出声,转身就跑。

    但还没有跑出多远,脚下一绊,便跌倒在地。

    “呼——”

    就在他跌倒的瞬间,一只狼身形一纵,凌空跃起,就扑向司马冲的后背。

    司马冲回头一看,便见狼的身形在眼里不断放大。

    也不知道他那时哪里来的力气,身体迅速一翻,便向旁边滚去。

    “刺啦——”

    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司马冲后背上已经多了几道血红的爪痕。

    他不敢停留,连续滚了几下,才不要命地连滚带爬向前跑去。

    他已经不辩方向,一个劲地只想往前跑。

    连背上的疼痛,也被他的身体自动忽视了。

    此时,他的身体强度倒是帮了他的忙。

    拼命之下,他每一步都能跨出两米多远。

    两只狼也似乎也被司马冲的突然爆发惊呆了,愣了一下,眼里露出愤怒之色,又对天怒嚎了一声,才一起向司马冲追去。

    先前司马冲的表现,无疑已经被两只狼视为弱者,可是就是这个弱小的人类,却在它的扑击之下逃了,这是狼感到愤怒的原因。

    司马冲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是此时两只狼全力爆发,虽然没有一下子就追上他,但追上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再被追上,两只狼齐上,他便不会再有逃脱的机会。

    此时司马冲早已经忘记了哭,也没有再想以自己的身份来吓唬狼,因为他已经明白了狼根本听不懂他的语言。

    而就算狼听得懂他的话,看两只狼现在的样子,只怕也不会将他放过。

    此时,他的大脑里飞快地闪过平时听说过的对付狼的种种方法,但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一路上只有齐腰的荒草和灌木丛,没有可爬的大树,身上又没有长剑,此时正在逃命,也没办法生火,究竟要怎样才能对付越追越近的狼?

    难道要凭借一双肉拳来对付两只狼?

    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就被他否定了。

    开玩笑,他自己平时练拳时老是偷懒,曾经气走了五个教师,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

    以前,他在朱家镇甚至是泗水县内,只要一亮出身份,一声大喊,要教训谁,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前来帮他,如此,还那么辛苦地练武功做什么?

    可是,现在,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他以前认真学习武功,凭借的身体强度和家里所请教师的水平,徒手对付两只狼也不是没有可能。

    朱富贵只是跟镇上的陶老头学了两年武功,去年就曾徒手击杀了一只成年狼。

    当初听到朱富贵杀死狼的事情,司马冲也曾经有过一时的震动,也动过要好好学武的念头。

    但没过多久他便将那个念头抛之脑后了,因为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要杀狼,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去动手。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司马山庄的大少爷,是司马山庄庄主司马中原唯一的子嗣。

    可是现在,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荒野里,他司马山庄大少爷的优势已经全部不复存在了。

    眼看狼已经追到了他的身后,他甚至都已经没有勇气回头。

    “嗖——”

    “嗖——”

    身后破空的声音响起,司马冲暗道一声完了,猛提一口气,脚下拼命发力,身形猛地向前窜出……
第二章 丑男
    司马冲这一发力,身形顿时也是腾空而起。

    “轰——”

    他只感到后背一痛,一股巨力便撞在他的背上。

    “啊——”

    司马冲一声惨叫,眼前一黑,身体还在空中,意识就已经变得十分模糊。

    昏迷之前,他好象听到一声不甘的狼嚎,然后耳边就是呼呼的风声……

    醒来之时,已经是艳阳高照。

    他口干舌燥,双眼刚睁开一条细缝,便被阳光刺得不得不重新闭上。

    想用手来遮住阳光,却发现浑身痛得想要抬起手来都十分困难。

    费了好大的劲,他才抬起右手,遮住阳光,睁开眼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睡在一个河滩上,这里地势较平,河水到了这里,变得十分舒缓。

    听到不远处的河水在轻轻地流淌,看到两岸葱绿的树林,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司马冲不觉慢慢地放松了身心,开始回忆起自己司马山庄大少爷的日子。

    自懂事起,在司马山庄,除了父母以外,就是他最大了,谁都不敢有丝毫得罪他。

    在泗水县,司马山庄大少爷的威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有他司马冲在的地方,大姑娘小媳妇们无不是早早地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甚至哪家的小儿不听话时,大人们便用司马山庄大少爷的威名来吓唬孩子。

    一直以来,司马冲都觉得自己很威风,很过瘾,很得意。

    直到半年前,他在泗水县城抓了一个漂亮小媳妇的奶,还让手下脱了那小媳妇的衣服,导致那小媳妇当众一头撞死在街上之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闹得有些过了,闯了祸。

    那次他父亲司马中原第一次打了他一巴掌,关了他一个月禁闭。

    一个月的禁闭当中,他想了许多,也终于想清楚了那些人并不是怕他司马冲,而是怕他父亲司马中原,换句话说是怕财大势大的司马山庄。

    禁闭出来以后,他虽然仍然贪玩,却再也不去街上抓奶了,甚至半年来都不敢去泗水县城。

    他只在朱家镇玩,甚至都不让家奴跟在身边,他想要有自己的伙伴,事实上,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也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童伴——朱珠。

    朱珠是司马山庄长工朱大通之女,曾多次被司马冲欺负。

    她天生一副瓜子脸,生得娇小可爱,性子却非常倔强,每次被司马冲欺负之后都只是紧咬双唇,却从来不哭。

    但自从司马冲从禁闭室出来给她道过歉后,她却成了司马冲在朱家镇唯一真正的玩伴。

    每当司马冲扮鬼脸时,她总是露着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傻傻地看着司马冲笑。

    一想到朱珠,司马冲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但马上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美丽的脸。

    那是一张充满着好奇的稚嫩的脸,脸上的那双大眼突然现出惊恐之色,司马冲便受到了十二年来最大的摧残。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过后,那张脸便仰面向后倒去。

    “小莲,你怎么了?”

    随着一声大呼,一道蓝色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小莲身后,在她的身体即将和地面接触之时抱住了她。

    “爹爹,他……他的脸……好……好可怕!”

    小莲脸上惊恐之色稍缓,躺在中年男人怀里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地上的司马冲。

    “咦!”

    那中年看了司马冲一眼,也不由有些吃惊。

    此时司马冲也正在打量这对父女,双眼和那中年男人一触,便觉得一阵刺痛,浑身发凉。

    他急忙转过眼睛,去看那受到惊吓的小姑娘。

    “小兄弟,你怎么了?为何躺在这里?”

    此时中年男人已经放下了小莲,走到了司马冲的身边。

    “我……我……”

    司马冲想回答中年男人的话,一时却又不知怎样回答,大脑里还回荡着母亲的话:“冲儿,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姓司马,叫司马冲”。

    “哦,你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全身多处骨折……”

    中年男人双眼在司马冲身上扫视了一遍,双手也没有接触司马冲的身体,却一语说中了司马冲的伤情。

    “你这是从高处摔下来受的伤?”

    中年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河,又向河上游望了望,感叹到:“你是从上游漂下来的吧,小兄弟,你真是命大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摔到河里的?”中年男人又问道。

    “你们不认识我?”

    自从小莲惊叫过后,司马冲便以为小莲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这时听到中年男人的问话,他就又陷入了纳闷之中。

    “我没有见过你呀,难道你认识我?”

    中年男人对司马冲的反问也是有些不理解,这时小莲跑过来说道:“谁认识你呀,丑八怪!”

    听到父亲说司马冲受了重伤,她便一点也不害怕了。

    可是司马冲一听到小莲骂自己丑八怪,心里就无名火起,自己虽然从小纨绔了些,但自认为容貌还过得去,怎么也和丑八怪沾不上边。

    “谁是丑八怪了?你才是丑八怪……唉哟……”

    他这一动怒,便牵动了背上的伤,痛得叫出声来。

    “小兄弟不要生气,小女玩皮惯了,她的话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中年男人瞪了小莲一眼,便微笑着安慰司马冲。

    谁知那小姑娘却不依不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面铜镜来,伸到了司马冲的面前。

    “还说不是丑八怪,自己照照镜子吧,长得丑就躲在家里嘛,干嘛出来吓人,刚才要不是我爹爹就在附近,你不是要将我吓死了?哼!”

    小莲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末了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可司马冲却已经无心听她在说些什么了,他呆呆地望着铜镜里那张青色狰狞的脸,根本不敢相信那就是他自己。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他一阵咕哝,突然间感觉大脑一阵剧烈的疼痛,便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水……水……”

    “知道了,喊什么喊,姑奶奶我今天都喂你九次水了,要不是爹爹说每次只能用湿布打湿你的嘴唇,我真想灌你一大盆,让你一次喝个够。”

    房间里的一张木床上,正躺着被白布包得象个粽子的司马冲,此时他那张青色狰狞的脸已经变得平静。

    小莲将一个盛满清水的竹筒和一张青色的绒布放在床旁边的木桌上,便走出了房间。

    这是一个小院,低矮的泥巴院墙上正晒着渔网,院里除两间简陋的木屋外,到处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中年男人坐在一把竹椅上,面前放着一些青绿色的草药,正在用一个石制的器皿捣药。

    “爹爹,他都昏迷三天了,他会不会死呀?”

    小莲走到中年男人身旁,一边理着那些长藤的草药一边问道。

    中年男人向屋里望了一眼,宠溺地望着小莲道:“爹爹怎么会让他死掉哩?那样不是会吓着我家小莲嘛!”

    他说着便将石器里的捣好的草药倒在一个竹筒里,又将面前的草药在手里搓了几下,才放进石器里继续捣了起来。

    “放心吧,他死不了,之所以没有醒来,是爹爹为了给他减轻痛苦,喂他吃一些昏睡的药,再过三天,他便会醒来,凭他的体质,那时他的伤可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哦,他好了要让他给我做十年的长工,补偿我这些天对他的照顾。”小莲嘟着嘴道。

    对小莲的嘀咕,中年男人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在意。

    三天过后的早晨,司马冲便如期醒了过来。

    眼开眼睛,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张美丽的小脸,看到他醒来,那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立马对着门外喊道:“爹爹,他真的好了,丑八怪真的醒来了……”

    “你……”

    司马冲本想反驳小莲的话,但突然想到自己那青色狰狞的脸,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开始打量起周围,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显然是这父女俩救了自己。

    这时中年男人已经走了进来,他抓起司马冲的手腕,摸了一下脉门,意味深长地望着司马冲道:“小兄弟,恭喜,你已经完全好了,你这体质还真不简单啊!”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司马冲才发觉自己的确感到浑身轻松,看到堆放在床边沾满血迹的白布,他心里也感到一阵惊喜。

    他记得自己在河滩上醒来之时,可是连抬手都困难的。

    慢慢地坐起来,他对着中年男人道:“大叔,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了!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

    司马冲虽然十二岁了,但他并没有经历过世事,能说出这一句感谢的话,也是出自内心地对中年男人的感激。

    中年男人对司马冲的感谢并没有在意,反而一笑道:“小友不别客气,你在我这里昏睡了六天了。”

    说着,微一停顿又道:“小友,我看你骨格清奇,体质坚韧,一定出身不凡吧?”

    司马冲虽然未经多少世事,但却不笨,从对方的话语之中,也知道对方是婉转地想知道自己的来历。

    心思电转间,也知道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地要自己隐瞒姓名,家中肯定是出大事了。

    想到此,便随口答道:“小子史冲,本是山中猎户孩子,几日前被几匹狼围攻,不小心掉下山崖,被河水冲到这里,幸得恩公相救,不然可能已经成了野兽食物了。”

    中年男人对司马冲的身份只是有些好奇,听见司马冲的回答,也不追究是否真假,呵呵笑道:“小友不必客气,救你只是举手之劳,是小友你体质特殊才能好得这样快。”

    司马冲心中想着家里可能发生了大事,想尽快赶回去看看究竟,暗暗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的确已经完全好了,便下了床,学着在家里时看见的司马中原和药材商人客气时的样子抱拳道:“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小子日后一定回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你这人好生无礼,好了就想走,你可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天天给你喂药喂水的是谁吗?你也知道你这条命是我爹和我救的,好歹你也要给我做几年长工,还了我们的恩情再走吧,哪有你这样轻描淡写几句感谢的话就走的?”

    小莲一听司马冲想走,却不干了,她怒瞪着司马冲,仿佛看世间上最无情无义的人一样。

    “这……”

    司马冲又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真正的身份和打算,自己是非走不可,可是对方说的也算有理,一时到是不知道怎样反驳小莲。
第三章 雪花令
    “小莲,不得无礼。”

    正在司马冲为难之时,江修竹出声制止了小莲。

    “小友,你如有事就先走吧,报答的事就不必再提了,那真的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姓江名修竹,如是以后你再来到这渔江村,就进来坐坐吧。”

    江修竹说完,便用手去为江小莲拭擦脸上的泪水,竟不再理会司马冲。

    司马冲感觉到一阵尴尬,但一想到家里可能发生的变化,便向江修竹一抱拳道:“江大叔,那小子这就告辞了,江大叔和小莲姑娘的救命之恩,小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后如小子不死,定会回来报答你们的恩情。”

    说完对着江修竹和江小莲深深一礼,便毅然走出了小院。

    看着司马冲的背影离去,江修竹摇了摇头,望着江小莲叹道:“唉,这孩子和你一般年纪,却遭受了这般苦难,你又何必难为他,难为你自己?”

    江小莲一下子从爹爹怀里挣脱出来,望着司马冲离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道:“呸,谁稀罕他那个丑八怪,一看着他那张丑脸就觉得恶心,我只是觉得就这样放他走了太便宜他了。”

    其实江修竹一直好奇司马冲的体质,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体机能不但没有一点下降,反而在他用药之前,就已经在自我愈合。

    就从司马冲的体质上,江修竹就猜到了司马冲绝对不是简单的猎户人家孩子那么简单,不过小莲还小,他不想让小莲知道这件事情。

    司马冲走出了江修竹的小院,便向村口走去。

    出了村口,他却不得不站住了脚步。

    因为面对眼前的两条路,他不知道那一条才是去泗水县朱家镇的路。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忘记了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离泗水县朱家镇究竟有多远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在这里问路,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时,司马冲便一咬嘴唇,抬步向右边一条路走去。

    走了约两个时辰,也是到了正午。

    太阳晒得地上象要冒出烟来,眼看前面有一棵大树,下面已经坐了不少休息纳凉的路人,司马冲便也豪不犹豫地加入了进去。

    他刚到树下坐下,便听到旁边的人小声议论道:“这小伙子长得好生可怕,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得到这副尊容。”

    “小声点,这样的面容一般都不是常人,搞不好就是道上的人……”

    “哦……”

    一提到道上的人,议论声便立即停止了。

    “嘚嘚嘚嘚嘚嘚……”

    就在这时,远处却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树下的路人顿时一个个紧张地望着那滚滚而来的黄沙,有的甚至捂住了腰间的钱袋。

    有的人还不时望一眼司马冲,眼睛里分明有着愤怒和恐惧。

    司马冲从未单独出过门,那里知道这是为什么。

    马是骏马,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近眼,八个手拿长刀的大汉,十六只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向树下众人望去。

    “哈哈哈哈……”

    一匹纯白的马走上前来,马上大汉扬了扬手里的长刀,大声说道:“不用我多说了吧,兄弟们最近手头有些紧,想向诸位借点钱花,识相的将身上的钱袋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捧上来。”

    大汉说完,头一歪,身后的七匹马便冲了出去,一下子将大树围了起来。

    “大王,别……别杀我,我这就交钱袋。”一个二十多岁的白面青年颤抖着将一个钱袋放在地上,便可怜巴巴地望着那白马上的响马头子。

    那大汉冷冷地望了白面青年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指着另一边道:“交了钱财的就站到那边去吧。”

    那白面青年颤抖着挪到了响马头子指定的地点,可是他刚站定身形,面前白光闪过,头颅便已高高飞起,颈项中冲出一道血箭,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了股浓郁的血腥味。

    “啪”地一声,头颅落在地上,面上还带着惊恐。

    “啊——”

    这一幕就发生在众人眼前,胆小的早已惊呼出声,甚至于有人看到地上的头颅,竟然昏倒在地。

    司马冲看着这一切,心里却出奇地平静。

    死人,他在泗水城已经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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