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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语笑嫣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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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一个人去。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王语嫣猛然抬头怒瞪向他,大声道:“你又想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上次明教的事还没有解决对不对?我要跟你一起去!我的武功已经进步了很多,不会再成为你的累赘了!”

阿飞苦涩一笑,或许论起武功来她的确已在自己之上,但明教中的勾心斗角却并不是她所擅长的。而且,自己也决不能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当下硬起心肠,摇了摇头。

王语嫣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赌气道:“你要去多久?一年两年?十年八年?你难道会指望我说:‘我会一直等着你。’那种笨蛋台词?要是你不带我去!我们就分手!”

阿飞皱起了眉,在王语嫣认为他就要改变想法的时候,他淡淡地道:“好。”

王语嫣怔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了门去,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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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容复和段誉都发现了王语嫣的神色古怪,面色阴沉的可怕,加上阿飞也不见了踪影,均猜出两人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都识相地不发一言,倒不是二人冷血地不愿去安慰王语嫣,只是二人深知她的脾性,此时上去,只会引火烧身。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段誉壮了壮胆子,上前一步,讷讷道:“嫣姊,听说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已经在山下聚集,准备攻上山去,你看我们……”

王语嫣正在心中暗暗咒骂着阿飞的薄情寡义,平常倒是个机灵的人,难道哄哄自己很难么?真是死脑筋!听见段誉说话,回过神来,咬一咬牙将阿飞的事抛到一边,装出一幅无谓的样子,一挥手道:“那还等着干什么?去看热闹!”一手拽住一人,向客栈外走去。

灵鹫大战

三人使出轻功,悄无声息地岔在了那一群狂热造反分子的队伍中。虽说号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但实则有不少洞主岛主都带了门人弟子,加起来足足有数百人,自然也不可能个个互相认识,就算有些人看三人眼生,也只道他们是那一位门主洞主的弟子,只是瞥他们一眼,便不再注意。王语嫣见认识自己的辛双清等人并未前来,便也懒得再花精神改换容貌。

段誉发现王语嫣忽然没了踪影,忙回过头来,正看见王语嫣一指点在一人的膻中穴上,那人只是闷哼一声,便翻着白眼昏迷了过去。那人只不过见王语嫣美貌而多看了两眼,便遭此厄运。若是平常,王语嫣多半不会介怀,甚至还会沾沾自喜,偏偏那人遇上的是个心情极度差劲的王语嫣,这也只能怪他命运多舛了。段誉略带同情地望了一眼那人,立刻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想成为王语嫣的泄愤对象。

因为通姥并未像原著一般失踪,九天九部的侍婢均在灵鹫宫内,这便为众人攻打灵鹫宫的行动增加了不少难度。三人一直远远吊着队伍,既不出手帮忙,也不帮灵鹫宫诸女御敌。照段誉的想法是要想办法化解两方恩怨的,但被王语嫣冷冷瞥了一眼,登时不敢再多口。

费了好大力气,众人才逐渐攻入了灵鹫宫内,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也死伤了一半。本来王语嫣准备一直袖手,但看到一名洞主将灵鹫宫的一位美貌侍婢打伤后拖到一边,准备一呈兽欲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她既然先动了手,段誉和慕容复自然也随之跟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只不过是乌合之众,人数虽多,其中却无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当下纷纷被三人打倒在地。

灵鹫宫诸女眼见不敌,却不料天降奇兵,一个个竟而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三人有若虎入羊群一般大呈神威。段誉本来还想为双方化解,待到看到那名岛主的兽行,当下再不犹豫,使出凌波微步窜入众人之中,转眼之间便吸干了数人的内力。

慕容复身负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神功,不惧群战。王语嫣的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也发了利市。片刻之间,竟无一人在能够站立,一半人是三人打倒,而另外一半人是因勉强催动功力,引发了身上的生死符,倒在地上不住惨嚎。

王语嫣环目一扫,漠然道:“给他们每人一颗镇痒丸。”灵鹫宫诸女虽然不知道她身份,却见她颐指之间,颇为威严,加上她又是灵鹫宫的恩人,当即便应了,取出镇痒丸,给他们一人发了一颗。

王语嫣见众人慢慢平静下来,看向他三人的眼中却多了分恐惧的意味,淡淡一笑,将她的身份对灵鹫宫诸女说了,并将之前从童姥那里取来的玉珏递给了余婆。

余婆仔细一看,忙将玉珏双手递还,恭恭敬敬地叩下了头去,道:“该当如何处理这般奴才,请尊主明示。”

王语嫣一怔,抬手将她扶起,道:“余婆为什么称呼我尊主?语嫣愧不敢当。”

余婆微笑道:“童姥她老人家曾有明示,此玉珏是尊主信物,若见到执此玉珏者,便是下任尊主。”

王语嫣方知自己又被童姥那只老狐狸摆了一道,谁知道她随手拿出来的玉珏便是尊主信物?不禁暗骂自己愚笨,吃过一回亏竟然还学不到乖。算了,这灵鹫宫尊主也并没有逍遥派掌门那样麻烦,看来也实在是无法推却,当便当了罢。若实在是看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不顺,将他们赶出门去便是。于是便站在上首,由着余婆带领诸女向她叩了三个响头。

雪地激战

将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赶下了山去,天色已晚,在余婆等人的殷勤挽留下,王语嫣三人便在灵鹫宫暂住了一宿,时临深夜,王语嫣辗转难眠,索性爬了起来,缓缓走到天山之巅,天山虽寒,她内功深厚却也不惧。她思前想后,虽然想起阿飞那木头疙瘩便气愤难当,却又实在是无法放心得下,她虽然也知道此次去昆仑定是凶险万分,是以阿飞才坚持不带自己同行。但若要让她像以前那样默默等待他归来,似乎是再也做不到了,难道是因为她越来越依恋他了么?王语嫣思及此处,不由得苦笑。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自由的风,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而停留,没想到却被那个男子悄悄地驻入了她的心中。

正胡思乱想之际,只看见雪地上影子一闪,王语嫣一惊抬头,只见雪地上已多了三人。

三人均是一身夜行装,本来在深夜中不易分辨,但天山顶上积雪深厚,今日又是晴天,月光映照在雪上,直若白日。因此三人刚到不远处,王语嫣便既发觉。

王语嫣微微一惊,皱眉道:“你们……”三人不等她说完,叱呵一声,同时纵身扑上前来,挺剑便刺。

那三人似乎是久经配合,而且武功均与丁春秋那一层次的高手在伯仲之间,一时之间竟将王语嫣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三剑齐出,王语嫣身形一缩,堪堪躲过,最近的一剑甚至划下了她一缕秀发,端的是凶险无比。

此战实在是王语嫣自出江湖以来最凶险的一次,她身无兵刃,无法挡格,脚踏凌波微步闪开来招,将真气灌入指尖,一指点在其中一人的剑脊之上。

那人全身剧震,长剑虽未脱手,却被震的歪了,王语嫣糅身而上,挥手便是一记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春白雪,正印在他胸口。那名刺客闷哼一声,跌开数步,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三人既去其一,阵势便有了破绽,王语嫣登时感到压力大减。另两名刺客竟丝毫不顾同伴安危,两人双掌一并,齐齐向她击来。此时王语嫣想用凌波微步避开已来不及,只得运起真气,双掌推出,与他们四掌相对。

黑暗中三人掌力相碰,王语嫣身子剧震,胸口气血翻涌,甚是难当,口中一甜,已喷出小半口鲜血,那二人虽合了两人之力,却也并不好受,二人一起踉跄后退。一时间三人谁都没了再动手的力气。

忽听嗤嗤连响,几道无形剑气从王语嫣身边呼啸而过,直逼那三名刺客,虽不至令他们受伤,却也一时手忙脚乱。此时段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嫣姊,你没事罢!”慕容复也随之叫道:“表妹,可受伤了么?”

王语嫣喘了口气,道:“我没事,多谢你们。”慕容复抢步赶上,看见她襟前的鲜血,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怒瞪着那三人,眼中掠过一抹森寒的杀意。

三名刺客见到王语嫣援兵来到,自知不敌,立时分向三个不同方向迅速逃逸,务令众人追之不上。

王语嫣虽然内腑震荡吐血,却也只不过是轻伤,本来想运起凌波微步追击三人,那三名刺客轻功虽不弱,但未臻绝顶之境,她本至少应可以追上一人。但看见那三人熟悉的轻功步法,竟尔呆在了当地。

段誉本已奔出数步,却见她未曾动弹,以为她有心想放哪三人逃走,返回身来,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嫣姊?”

王语嫣怔然当地,无意识地摇了摇头。那三人虽然勉力掩饰,但他们用的不是阿飞的“瞬步”又是什么?方才与他们动手时,便觉得他们的招式似曾相识,现在想起来,阿飞也经常会使用类似的招式,简单,狠辣,却极为有效,难道他们竟然是……

半晌之后王语嫣才反应过来,见段誉满脸担忧之色地望着自己,慕容复却不知去向,知道他已追了上去,急道:“不好!”

段誉被王语嫣吓了一跳,道:“怎么了?”王语嫣摇了摇头,急声道:“表哥是往哪个方向追上去的?”

段誉抓了抓头,尴尬道:“我方才只顾看着你,却没有注意到慕容兄……”

王语嫣皱眉道:“算了!那三名刺客是往东西南三个方向去的,你向东方追,我向西方追,免得表哥孤身一人,中了他们的暗算。”

段誉心中微微一酸,但旋即想起若是他自己不见,王语嫣多半也会这样着急寻找,便又开心了起来,却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但方才那些人的目标是你,若他们潜在暗处对你下手……”

王语嫣有些不耐,却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柔声道:“我已伤了一人,另外两人不足以对付我和你,但是表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慕容复武功较低这样的话来,道:“总之我决不会有事,表哥的安危,便要拜托你了。”

好不容易哄走了段誉,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隐隐痛楚,向西方走去。

雪中密谈

王语嫣从西方下了山,又走了约摸数十里,却还是没有发现慕容复的身影,想来是自己追错了方向,正准备转向南方接着寻找,却听见不远之处传来几声哨音。

王语嫣微一皱眉,虽然不知道这哨音是否那些刺客的联络方式,但反正此时也找不到线索,索性向那哨声传来的方向急掠而去,转过一个小山丘,便看见前面有三人并肩而立,虽然背转着看不见面容,但看身形正是与自己动手的那三名刺客。

虽然找到了三人,但王语嫣却并没有现身,刚才那一战她也受了些轻伤,此时与人动手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主意,反正看模样慕容复也并未追上这些人。蓦然,那三人一起躬身,齐声道:“恭迎少主。”

一位男子从山丘后闪身出来,也不还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王语嫣登时怔然当地,再也挪不开步子。

看到那三人与他相似的武功和相同的轻功,虽然也有过淡淡的怀疑,但是王语嫣却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无论怎样,都要相信他。但是,现在在她面前发生的又是怎样的状况?

阿飞转过身来,苍白的月色将他的俊颜蒙上了一层清冷。熟悉的脸上,是王语嫣从未见过的冷酷,显得是那样的陌生和难以接近。

这样的他,令她觉得全身冰冷。

阿飞淡淡道:“任务如何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重重叩下了头去,道:“少主恕罪。本来就要得手,但那人身边的两人太过厉害……”

阿飞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算了,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下次召集七卫一同下手!毕竟我和那人还有些情分,希望你们不要逼得我亲自动手!”

那三人讷讷点头退下,随在阿飞身后,转眼四人便去的远了。只留下王语嫣呆呆立在山丘的阴影中,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似结成了九天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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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站了多久,王语嫣才浑浑噩噩地返回了灵鹫宫,此时段誉已将慕容复追回,二人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竟皆大惊失色,慕容复拉着她坐下,伸手来探她腕脉,只觉得肺腑虽受了些震荡,却只是轻伤,至于其他方面的病症,他只略通医道,却是看不出来了。忙叫了余婆来帮忙,童姥医术专精,灵鹫宫内众女多有会医,余婆更是个中好手。余婆一看之下,发现她除了内伤之外,还郁结在胸,此病说大也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武林中人常有因此盘桓病榻数年的,当下丝毫不敢怠慢,取了各种珍稀药材与她慢慢调理,王语嫣这一病却长达月余时日。段誉慕容复衣不解带轮番照顾她,王语嫣暗自感激的当口,心中悲愤却也慢慢淡了。

算来少林大会之日将至,慕容复不得不返回中原。他想来王语嫣身体仍未大好,便欲将她托付段誉照顾,自己先行回去,但王语嫣却坚持要同他一起前往。慕容复看着她由于纤眷病榻而变得苍白瘦弱的容颜,心中怜惜。却又实在是舍不得与她分开,只得应了。

王语嫣经此一事,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但少林大会乃是萧峰慕容复人生的转折点,自己已经将这个世界搅得乱七八糟,既然是自己种下的因,这果自然也应该由自己来承担,若她不去,万一萧远山父子一怒之下伤了慕容复,恐怕她会因此而愧疚终生。

少室山下(1)

三人来时本是算准了少林大会的时日,却不料王语嫣生病耽误了月余,这时间便有些紧迫了。王语嫣本已病愈,但慕容复和段誉却均不同意她纵马急行,只得坐车缓缓前进,眼见日期将至,王语嫣心中焦虑,再不顾二人劝阻,弃车换马,终在少林大会的前一日赶到了少室山下。

此时虽已九月,但仍然颇为炎热,慕容复见王语嫣香汗淋漓,粉面泛红,甚是怜惜,柔声道:“现下既然已经如期赶到,我们在山下找一家客栈,你好好休息一晚我们再行上山。少林寺素不接待女客,你若要上山,也得装扮一番方可。”

王语嫣微微颔首,忽地面色一肃,道:“你们可闻到了什么味道么?”

段誉嗅觉甚是灵敏,耸鼻一闻,道:“这是什么味道?啊呀,是血腥气!”

他此时已经不是以前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也有了几分神为高手的自觉,虽然微觉害怕,还是勉强道:“我过去瞧瞧,慕容大哥,嫣姊就拜托你了。”

王语嫣看他模样,知道他还是有些畏惧,噗哧一笑,道:“算了,我们一起去罢!”当先拨开树丛向里走去。慕容复怕她身体尚未痊愈,无法应付突发状况,忙快行了几步挡在她前面。越奔血腥气越浓,蓦地里眼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首,兵刃四散,鲜血未干,这些人显是死去并无多时。

王语嫣见那些尸首大多衣衫褴褛,背负布袋,显见都是丐帮中人。仔细看去却都是些最多不过四袋五袋的低级弟子,更无自己认识的人,现在全冠清既然已经没了庄聚贤这个武功厉害的大靠山,想来也没有胆量夺取帮主之位,杀害这些丐帮弟子的应该不是他的人。微微皱眉道:“这些都是丐帮中人,不知道为何会死在这里?”刚想弯腰去检查尸首,见到一具尸首面容乌黑,顿时大惊失色,叫道:“都别动这些尸首!有毒!”

慕容复本来刚想去查看那些尸首,被她吓了一跳,忙缩回手来,道:“难道是星宿老怪下的手?”

王语嫣皱眉道:“丁春秋不会使这种粗浅的毒药,多半是他门下弟子下的手。”直起身来,转身便欲离开。

段誉一怔,讷讷道:“难道就这样放着不管了么?”

王语嫣轻嗤一声,道:“你还想怎样?丐帮中人与我们又并没有什么交情。”

段誉指着那些尸首,道:“总得将他们妥为安葬才是,须当查知各人的姓名,在每人坟上立块墓碑,日后他们家人要来找寻尸骨,迁回故土,也好有个依凭。就这样不顾而去……未免……”

王语嫣掩口一笑,说道:“好吧,你留在这里给他们料理丧事。大殓、出殡、发讣、开吊、读祭文、做换联、作法事、放焰口,好像还有什么头七、二七什么的,等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你再一一去通知他们家属,前来迁葬。我和表哥就不等你了,等我们赴完少林之约,再来寻你。”

段誉听出了她只是在开玩笑,陪笑道:“那至少要将尸首掩埋了罢,就这样放着……

王语嫣见他认真的模样,知道他也是一片好心,轻叹一声,正色道:“只要你一碰他们身子,立刻中毒,难道还要我费心帮你解毒么?”话音微顿,思忖片刻,道:“若是就这样放着的确也不太好,若是有些不明情理的人来,多半便要中了毒。”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递给他,道:“将这化尸粉向鲜血里到些便行了。”

少室山下(2)

段誉取了少许药粉倒在尸体的伤口里,只听见嗤嗤声响,伤口中升起淡淡的烟雾,跟着不住流出黄水,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尸体慢慢地便化为水,连衣服也是如此。段誉看得呆了,只觉得这幅景象恐怖之极,却又诡异之极,无论如何也转不开目光。

慕容复早见过王语嫣使用过这种药粉,看见段誉惊异得合不拢嘴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段誉眼睁睁地看着一具尸体化为了黄水,低声道:“这般……这般……未免太不尊重了罢?”

王语嫣白了他一眼,道:“既然尸体上有毒无法埋葬,难道将他们暴尸荒野就是尊重?你不会连点环保意识都没有罢?等到我死了,也拿这化尸粉化去,干干净净的岂不是最好?”

慕容复和段誉听的冷汗直流,虽然不知道她说的“环保”是什么意思,最后那一句两人却都听懂了,慕容复皱眉道:“表妹,你又在乱说了,什么死不死的?难听的紧。”

段誉想了一想,也的确没有别的万全的法子,只得用化尸粉将尸首一一化去,然后恭恭敬敬的跪拜叩首,说道:“色身无常,不可长保。各位仁兄今日命丧此地,当是前生业报,只盼魂归极乐,永脱轮回之苦。”噜哩噜唆的说了一大片话,这才站起身来。

王语嫣却未如同平日般地嘲笑与他,只是站立在旁暗暗思索着,丁春秋果然如原著中所说那样来了少林寺,但全冠清没了庄聚贤的帮忙,是绝不会有胆量打那丐帮帮主的主意了。鸠摩智却不知道会不会来?虽然这次武林大会是针对鸠摩智和姑苏慕容来的,但若鸠摩智就此龟缩边陲,中原人士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罢?想到慕容家和萧家的那一笔糊涂账,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若慕容复知道慕容博未死,想必会欢喜不胜,但萧氏父子要杀慕容博报仇,慕容复绝不会袖手旁观,慕容博和萧远山的武功相若,两人都加上一个儿子,慕容家便绝不是对手,难道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复死在萧峰父子手中?还是想办法让慕容复父子不要相见的好。

正在此时,只听远处遥遥传来喧闹之声,又是敲锣又是打鼓,仿佛还有人在喊着什么号子,王语嫣一怔,旋又想起星宿派的排场,淡淡一笑,道:“星宿派的人来啦。”

慕容复想起江湖上传言星宿老怪丁春秋阴狠毒辣,自己虽不惧,但王语嫣大病初愈,怕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低声道:“我们避一避罢。”

此时已隐隐可以看到星宿派的队伍,王语嫣想起阿飞对摘星子做的事,也微觉尴尬,方欲点头,但看见丁春秋身旁那紫色的身影,不禁微蹙秀眉,看来她还是没能够改变阿紫的命运,但这次恐怕不会有庄聚贤和萧峰救她了。

虽然她不喜阿紫,但若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丁春秋手中自问还是做不到,在段誉耳边低声道:“丁春秋身边那名少女是你的妹妹,我们救是不救?”

段誉先是一愣,想起木婉清钟灵诸女,旋又恍然,道:“自然要救!嫣姊你想个法子罢!”

少室山下(3)

丁春秋听说自己的弟子与丐帮一言不合下动了手,使毒功杀死了数名丐帮弟子,他不愿与丐帮结下深仇,便亲自带着弟子赶来处理尸体。刚转过树林,便看见两人从树上跃下,他定睛一看,其中一名正是王语嫣,而另一名黄衫男子却不认识。顿时心中忿怒,一招手,众弟子将他们环环围住。

摘星子乃丁春秋最为得意的弟子,十数年来,丁春秋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心血,视若亲子,没想到却被阿飞所伤,他虽然心中不舍,却也知道星宿派中绝容不下一名武功尽失的弟子,即使勉强将摘星子留下,也迟早会害得他丢了性命,只能忍痛将摘星子驱除出门墙。丁春秋本来对王语嫣并无恶感,却也因为阿飞而连她一起怨恨上了。却又知道王语嫣身份非同小可,在这数月中,丁春秋大开门户,广收徒众,不论黑道绿林、旁门妖邪,只要是投拜门下,听他号令,那便来者不拒。一心想要扩大星宿势力,为爱徒报仇。不料甫到少室山下,便和王语嫣相遇,而阿飞却又没有随在她身边。

王语嫣见阿紫看向她的眼中露出喜色,微微一怔,看来阿紫的双目未瞎,这便少了很多麻烦。轻轻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焦躁。仿佛没有看见身旁的众星宿弟子一般,上前恭敬一揖,道:“丁师叔,语嫣有礼了。”

丁春秋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你也来了这里!上次伤了星儿的那个小子呢?”

王语嫣听见丁春秋提到阿飞,只觉心中闷闷一痛,勉强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倒是有一件事,要向师叔禀报。摘星子师兄已经拜在我母亲门下,成了逍遥派的弟子,外公他老人家亲授师兄北溟神功,如今师兄武功应该已经恢复。”

丁春秋甫听此言,顿时又惊又喜,对王语嫣的恼恨也淡了许多,急急问了她一些摘星子的近况,王语嫣一一答了,却隐去了珍珑棋局是她破去的事实。

丁春秋长吁一口气,暗暗庆幸当初自己没有杀死无崖子,若非得他传艺,摘星子的一生定然便这么毁了。

王语嫣见他面色转和,忽地口气一转,道:“师叔,侄女有一件事,不知道师叔可否应允?这名女子是大理段家的人,也是语嫣故交,希望师叔网开一面放过了她,侄女感激不尽。”

丁春秋瞥了一眼阿紫,本来他想对阿紫辣手逼供,但阿紫却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是大理段氏中人之类的话,他只觉得阿紫绝不会说如此容易被拆穿的谎言,便也信了几成。如今见王语嫣也这么说,沉吟半晌,道:“若阿紫愿意将神木王鼎交回,我便放了她如何?”他虽然对段氏不惧,却也不愿意为了阿紫这个小丫头得罪大理豪门。

阿紫听他如此说,慌忙点头,大声道:“我藏神木王鼎的地方除我之外再无人得知,我只说给语嫣姐姐一人知晓。”

丁春秋见阿紫如此不信任他,冷哼一声,谅得的王语嫣在星宿弟子重重包围下也冲不出去,在她肩上轻拍两下解开了她的穴道,阿紫匆匆奔到王语嫣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躲在她身后,只露出小半个脑袋,畏惧地望着丁春秋。

少林寺外

王语嫣苦笑一声,她记得阿紫是将神木王鼎藏在了一间客栈里,但为何阿紫对她说的地点竟然全然不同?是阿紫改了地点,还是事到如今她还想着将神木王鼎据为己有?倒不是她不愿相信阿紫,是阿紫以前的所作所为让她不敢相信,当下冷笑一声,道:“阿紫,你自己跟你师傅说!”

阿紫吓了一跳,幽怨地瞪了她一眼,磨磨蹭蹭地却不动弹。慕容复看见她娇怯可人的模样,略有不忍,低声道:“表妹,干嘛要为难这么个小姑娘?”

王语嫣轻嗤一声,她看见阿紫眼中的狡烩之色,已知道她十之八九是没有告诉她真话,也不去向慕容复解释,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说真话么?”

阿紫抿紧了嘴,知道此次再无法逃避,只得乖乖地将神木王鼎的所在地说了出来。

丁春秋也知道自己的这徒弟颇有心计,对王语嫣的手段也甚是赞同,冷冷横了阿紫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丁春秋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而去,王语嫣松了口气。本来按照她的打算是先礼后兵,她和慕容复负责分散丁春秋的注意力,段誉在旁伺机而动,若丁春秋忌讳段氏威名放了阿紫那自然是最好,否则便由段誉使出凌波微步相救。

段誉笑吟吟地从旁走出,道:“这位姑娘是叫阿紫罢?我是你的哥哥段誉。”

阿紫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书呆子哥哥?”段誉一怔,苦笑道:“妹子果然顽皮。”他见阿紫对他颇不友善,也便不再去自讨没趣,泱泱走到王语嫣身旁。

阿紫笑嘻嘻地道:“语嫣姐姐,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啦!”王语嫣淡淡道:“你不用谢我,是你的这书呆子哥哥想要救你,而不是我。”说完转身便向山上走去,她知道此时段正淳多半已来了少室山,还是早日将这麻烦的小妮子送到她父母手中,免得再生变数,当下连客栈也不去了。

少林大会在即,少室山上尽是各门各派的门人弟子。少林寺内客房有限,只能招呼一些门主帮主身份的人物,这些跟随而来的低级门人弟子也只好在少林外露宿了。

王语嫣走到少林寺门前,对知客僧合什一礼,问道:“请问大理段氏镇南王可曾前来了?”

知客僧看他们一行四人虽有风尘之色,却尽皆相貌堂堂,不敢轻慢,恭敬回了一礼,道:“镇南王今早便已来了,可我少林寺除了大殿,却是不招待女宾的……两位女施主……”

王语嫣打断他的话,淡淡道:“我并非要进入少林,只需小师傅向镇南王传个话即可。”然后将几人的名字报了上去。

那名知客僧匆匆去了,片刻之后段正淳便携着女扮男装的阮星竹前来,看见阿紫无恙,又看见了好久不见的子女,自是欢喜不限。前些日子阿紫不服管教,私自离家出走,传言她落入了星宿派手中,段正淳和阮星竹正忧心不已,想要设法相救,未料到王语嫣竟已抢先将她救出。

段正淳见一向和王语嫣形影不离的阿飞未和她一同前来,不禁心中疑惑,这些小儿女的事情他却也不愿多问。王语嫣见他身在少林却还不忘女色,心中鄙夷,但自然也不会宣之于口。只是将阿紫和段誉留在段正淳身边,和慕容复一起下了山,约定明日少林大会再行相见。

两人再见(1)

夜深人静,王语嫣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明日的少林大会,着实是令她担忧不已。慕容复的嫌疑并不难洗清,她早已命人去收集了证据,玄苦在身戒寺遇害之时,慕容复身在西夏,不少人都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她最担心的反而是慕容博和萧远山父子的恩怨,若慕容博不公然露面,私下解决,不连累到慕容复那是最好了。或者她可以抢在萧氏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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