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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轮回(漫综主网王,吸血鬼骑士)-主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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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想起伊藤夏奈,兴起了一究到底的冲动,“那她凭什么当圣女?”每次想起这个问题,空的心就像被钻子凿空了一样,她的心里难得泛起一丝嫉妒。

  “大人……没有问的必要。这……”土地神叹息,“这不像你。”

  完美的侧脸埋在烛光的阴影里,空拼命的摇头,“你不明白。这圣女代表我无法忘怀的过去,那里有我的战友,我的朋友。圣女是我们用鲜血抒写的战斗,那是我们存在的自豪骄傲,因为是我们守卫着这片土地。如今却让另外一个人来当圣女,你们轻易否定了我们的过去。你们怎么可以……你们又怎么忍心……”

  “……大人,你知道原因……”

  “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虚伪的神仙,你们让我觉得恶心!”空一掌拍向桌子,桌子应声四分五裂。

  用力踹开们,凉风呼地袭面而来,银色的发丝在空中凌乱飞舞。发白如雪,幽幽月光照在发间折射出淡淡的光泽,邪肆诡异。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所做的一切。过去现在没有,将来没有!”空坚定地吼出自己的信念

  空甩开门,冲了出去。

  卡卡睁着豆眼警惕地观察着黑漆漆的树林,大气不敢出一声。卡卡感觉身下的肩膀起起伏伏不停地耸动,仰头一瞧,清澈的泪水沿着空的脸颊落在自己的额头。卡卡沉默,垂着脑袋轻轻磨蹭空的颈项,卡卡浑身一颤,空的肌肤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空……”卡卡很害怕,此刻空的灵魂呈现浑浊黑暗的半面,它轻轻呼唤。

  空随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夜风一垂,脸皮干涩地紧绷。

  “卡卡,虽然没有说出来,其实我潜意识里一直把自己当做了救世主。可曾料想,我也需要别人拯救的一天。那样弱小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我究竟算什么?”也许想起什么,空冰冷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也许,玖兰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那么爱他,爱他爱到背叛了自己!”曾经空白的记忆被断断续续的片段填补,虽然不完整,空依然能感受到那段罪孽沉重的爱情,每每想起一点,她都能感受到心脏激烈的跳动。枢,原来我的爱情竟然开始地那么早。

  “卡卡……”空轻轻抚触卡卡的额头,“会和我在一起的吧。”

  看清了空不纯净的灵魂,卡卡虽然害怕却依然感到不可抑止的心疼,即使不甚清楚缘由,卡卡还是不想改变初衷,它深深喜欢陪伴着空的感觉。卡卡一如在森林里初见的那样固执,豆大的眼睛定定看着空泛红的紫眸,“我要做你的蛇。”

  空笑了,小小的微笑里有淡淡的幸福。

  

  飞檐走壁,点着树木,空落在迹部宅邸的院子里。灯火隐隐约约,空大的房子多少显得有些寂寥。

  一个高大的阴影从门边窜出,四处小心地看了一下飞跃而起,空静静看着身影在眼前消失。

  “克罗莫!”

  红色的蛇信威胁地吐出,卡卡的斗眼挤了又挤怀疑自己是否看走了眼。

  不同于卡卡的犹豫,但空却一眼就认定那个人。

  “是克罗莫。”平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哎?”卡卡愣了一下,“我就知道克罗莫那个家伙不是好人!”马后炮噼里啪啦响起。

  空看着克罗莫离开的方向出神,睫毛敛下,投下好看的月牙形。

  “卡卡,我相信克罗莫!。”

  卡卡的蛇头打结,一箩筐的话语咽下肚子。

  空没有理会卡卡,她径自回了房间把自己重重抛到床上。

  “除了相信,我没有第二种选择”空自嘲自己的鸵鸟。

  

  





第一章


  未见君容但闻名,寒菊入夜白露生。

  终宵彷徨昼复今,魂断相思露也轻。

  

  在一片欢呼声中迹部领着冰帝正选们出现在场上,英俊的容貌、傲人的气度、卓越的球技,无一不使他们成为球场上的焦点。冰帝拉拉队在冰帝正选们一现身的刹那,震天动地的欢呼差点将空的耳膜刺破。空站在观众席的最高层俯瞰着那些耀眼的王子们,他们的一举一动沐浴在光明中,神圣的让人不忍直视。相对而言,玖兰枢他们则带着一种黑暗的迷醉,魅惑凡人堕入地狱的深渊里。

  伸出五指,暖暖的阳光穿过透明的肌肤,冰凉的双手仿佛一握就能抓住太阳的温度。

  迹部桃花眼挑起,泪痣在阳光下点点跳跃。

  “手冢,赢的是冰帝。”一个响指,冰帝的学生们疯狂的呼喊着迹部的名字,声音里的骄傲自豪仿佛胜利已经紧握在冰帝的手中。

  三年前青学宛如受神庇护的幸运儿,以黑马之姿夺取了全国大赛的冠军。三年来,冰帝摒弃了华而不实的作风,脚踏实地从头做起,立志圆了国中未完成的梦想。冰帝每个人眼里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这次比赛对于冰帝大多数选手来说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参加正式的网球比赛,比如迹部比如忍足,因为肩上担负的家族责任,他们将开启另一条道路。

  最后的荣耀,也为了自己最后的梦想,冰帝背水一战。

  空双手环抱在胸前,冷艳绝美的脸上浮现一丝迷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会为了一时的胜利付出残疾甚至生命的代价,而且出现她眼前的不只一个人,也许用鲜血浴染的胜利更加具有魔力。无论是越前标榜的快乐网球还是慈郎单纯的网球,在唯一的胜负面前似乎都没有立脚之地。不过正是这样在空看来有些愚蠢的信念和永不言败的精神让空隐隐的热血沸腾,好似她还有无限的希望和未来。

  手冢跪倒在地粗噶地喘气,汗水在球场上晕开一个个圆圆的水迹。

  迹部勉强地战立,几近死亡的疲惫掩不掉他的风华,张扬的笑容,一手缓缓的高举朝天,耀眼的笑容如同神祗一般让人顶礼膜拜。

  “胜者是我迹部!”

  嘶声力竭的欢呼此起彼伏,很多人抱成一团哭泣呐喊。

  空迈着优雅的步伐从高处缓缓走下,冰帝的正选激动得不知所以,紧紧拥抱成一起。迹部倨傲地望着朝他走来的空。

  “我赢了。”

  空笑了:“恭喜你!”

  空偏身,长长的头发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青学的队员们茫然着望着人声鼎沸的球场,重重的失落沮丧让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切。夏奈快要哭出来了,倔强地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用力不让泪水滑落。看到这样的夏奈,空奇异地产生了一种几近报复的快慰感,一感到这个想法,空浑身一僵,她屏息凝神,她的心魔不可抑止地扩散。依然还是放不开,空轻轻地笑,移动脚步,空拿掉越前的帽子揉弄着他的头发。

  “你的路在更前方。”

  空望着青学的队员们,忽然觉得偶尔一两次失败能够让他们迅速地成长起来,并不是变态的牺牲就能获得永远的胜利。

  迹部捧起关东大赛冠军,发出嚣张的宣言:“全国大赛的冠军是冰帝的。沉醉在冰帝华丽的球技下吧。”

  “迹部,还是这样啊。”幸村温和的声音在空的身边响起。空抬眸,真田一脸庄重地站在幸村的身后。

  “你们立海大也要加油。”空看着台上华丽的迹部,“自己的梦想千万不要放弃。”

  “嗯,不能松懈!”真田的经典语录。

  空有些落寞,她的梦想不知道遗落到什么地方了。或许是年代太久或许是物是人非,当年追求的在现在看来是一场笑谈。

  

  “……不……不!……”惊呼一声,空醒来一身冷汗,紫色的眼眸空洞地看着黑乌乌的天花板。疲懒坐起身,汗湿的发丝服帖在后背,凉风吹过窗户,空的身体感到一阵凉意。

  回想起梦里绯樱闲像她告别的情景,空心慌不已,转念一想有玖兰在黑主学院,又有谁能伤害得了绯樱闲。蓦然优姬单纯温柔的脸庞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空颤抖地掐指,或许看似无害的因素才是最不稳定的根源。

  空赤脚踩在地板上依靠在窗边,掀开窗帘,身形一颤,窗帘在指缝间溜走。空定神聚气,再次撩开一角,姬子和克罗莫在花园里纠缠,姬子亟亟地诉说着什么,满面的泪水,柔弱堪怜。克罗莫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黑漆深邃的眼眸突然爆出精光,宛如暗夜冥王。就在克罗莫转身看向空的窗户之际,空随即松手背靠在墙壁上,心跳怦怦地就像擂鼓一样有劲。

  等回过神来,空身体冰凉,在空气中瑟瑟发抖。走进浴室脱掉睡衣,热水淋下来温了身体,空仰头水流冲击着面庞,猛地被呛住了,空扶住墙壁剧烈的咳嗽。血丝溢出唇角,鲜红的颜色被水流稀薄,流到地面消失不见。

  空靠住玻璃壁粗喘,伸手关掉淋浴湿漉漉地走到镜子面前,她嫣然一笑,艳冶柔媚。伸手摸向镜子,使劲揉搓着嘴角的血迹,空出神看着嘴角的血。

  “枢……”空无意识呐呐玖兰枢的名字。等醒悟到自己在叫谁,空轻轻嗤笑,仿佛想通了什么轻拍着自己的脸颊。玖兰枢温柔俊逸的脸庞一次一次在脑中重复,空一次一次在幻想中感受玖兰枢红眸中的深情和温柔。

  “……枢……”空对着自己撇撇嘴角,我绝对重新靠近我的梦,即使它破碎的不成样子了,我也要尽力挽回,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





第二章


  憔悴芳菲

  零落随风觅归土

  束风不尽

  又杨花浪舞

  

  听到熟悉的呼唤,玖兰抱住优姬的手臂一顿,看见伫立在门口的身影,玖兰竟感到难堪。望进空眼底的失落,玖兰有一种感觉,仿佛下一秒空就能哭出来。

  优姬羞赧地从玖兰的怀抱里退出,满面羞红,她羞赧地低垂着脑袋,轻唤一声“空学姐”。

  空眨眨酸涩的眼角,心里很堵,难受地想嚎啕大哭,可是面对着很相配的两个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流泪。

  “枢,只是想告诉你我回来了。”优雅闲适地转身离开。

  游荡在走廊里,拐角的时候遇到一条,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条抓住空的胳膊,欲言又止,空明白他的为难,她轻轻摇摇头,头也不回的走开。

  打开房间,空便看见一个年龄较小的女孩坐在高脚椅上,蹙起的眉头在看到与绯樱闲有几分相似的容颜才舒展开来。

  “绯樱闲。”空随手关门。

  清脆的笑声回想在房间里,绯樱闲变回原本的模样,“没变笨嘛。”

  空挑眉耸肩,“我本来就聪明。”

  绯樱闲不可置否,从椅子上跳下走到空的面前,细长没有温度的手指隔空画着空的眉毛。

  “聪明的话还会把自己弄得这么难过。” 

  空拍拍自己沮丧的脸,“很明显?”看到绯樱闲毫不犹豫点头,她露出苦涩的微笑,神情有些无奈。空走到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猛灌了一口。

  “不说我了。”空转头看看四周,搜索着某个人的踪影,“你的小跟班呢?”

  “人家兄弟多年不见,总得允许他们叙叙旧。”

  空发誓,绯樱闲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闪烁着□裸的恶意。空伸手把绯樱闲牵到落地镜前,两只眼来来回回在自己和绯樱闲之间徘徊。

  “说起来,我们还真像呢。”手抚上绯樱闲的银发,空的紫眸流出淡淡的腥色,红色渐渐转深,“银发红眸,好似受了诅咒一般,永远在血腥中沉沦。”

  绯樱闲笑得开怀,低声呐呐:“真可悲啊……”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空……

  空忽而想起正事,语气变得严厉。

  “我已经警告你很多次,不要掺和进来。我现在摸不透玖兰的计划,不一定能保住你。”大拇指顺着酒杯圆润的曲线上下摩挲,空想起梦里全身染血的绯樱闲,一身白衣的她看上去就像凋零的血樱,美丽而悲哀。五指捏紧杯子,空决定尽快将绯樱闲转移出黑主学院。

  看出了空的心思,绯樱闲让她想都不要想。

  “从他死的时候我就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至死才能方休。” 绯樱闲逼近空,眼睛深深望进空的眼眸深处,“my empress!”暗红的血色蔓延,那是无法遗忘的痛楚。

  两个人的视线深深纠缠在一起,浓重的哀伤缱绻,两个人何其像,她们的感情如何至深,短短的相处便许了一生一世的爱恋。

  “那个叫优姬的女孩子还真有意思,美味的让我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绯樱闲仿佛品尝美味似的伸出红舌缓缓舔舐着唇瓣,一脸的贪婪之色。

  空斜眼,“得了,我不赶你走,好歹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嗤笑一声,“优姬可不是你我惹得起的人。”

  绯樱闲挑衅道:“我不信!”

  空不再管她,举起杯子抿一口,“不信,你可以试试。”眉梢轻挑。

  两个人达成某样契约,了然一笑。

  

  自从回到月之寮,克罗莫、姬子还有卡卡三人一起消失无踪,百无聊赖,空准备下楼看看其他人。刚打开门,看到玖兰背靠着墙壁望着自己的房间。

  “有事吗?”

  公式化的问候让玖兰皱眉,空这时候才好好看看玖兰,很久不见,玖兰英俊的脸庞越加深沉忧郁,眼神阴郁深邃。空在玖兰的身上看到了浓重的黑色气息,曾经让他惊艳屏息的笑容如今成了血海深仇的陪葬。在这个时候,空突然为玖兰感到心疼,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玖兰家族现在的命运不过是千百年罪孽的报复。

  “要不要进来坐坐。”空重新打开门。

  玖兰一动不动,静静注视着空的一举一动,眸光似水。

  空站在门内等了好久,久到以为玖兰会转身离开他才慢吞吞地移动身体进了房间。

  “反正你不是第一次来,自己随意。”

  玖兰深陷在以往常坐的沙发里,双手放在交叠的腿上。刚一坐下疲倦的感觉袭向玖兰呢,就那么坐着好像就有了睡意。头微微后仰靠在沙发的后背,空坐在朝阳的地方,光线斜射进来让她好似坐在纯白的光晕里,银发恬静柔美地贴住脸颊,空发觉玖兰的目光,淡淡一笑。只那么一个微笑,玖兰便感到心安,空荡荡的寂寞一下子被填充了,满足的想要叹息。

  空察觉到身边的人气息减弱,转头看见玖兰偏头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的那么累吗。”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一下还是摸上了他的侧脸,微微拉近自己和他的距离,空目光灼灼看着玖兰的睡颜,他还是那么可爱。伦敦的春天还是很冷,即使知道玖兰并不能感知到寒意,空还是找来一条毯子铺在他身上。

  温软的唇边吻住玖兰的额头,感受着万分怀念的触感。空起身,长长的头发扫过玖兰的鼻翼,他的鼻子轻微一动,眉头不满地皱起。走到另一边的桌子上坐好,桌子上莫名其妙摆放着一盘下了一半的国际象棋,空细心揣摩着一盘残棋的意思。摆弄着棋子,空不时抬头望向有玖兰的地方,这种感觉真好,一转头就能看见她,空的下巴搭在胳膊上细声轻笑。

  睫毛颤了颤,玖兰睁开眼时闪过一丝迷茫,感觉被人看着的目光,他寻到目光的源头,带着初醒的慵懒,性感一笑。心中一动,玖兰总觉得这种场景好熟悉,好似他和空就这样相处了好久,久到永恒也不会腻烦。

  傍晚,天色暗了下来,因为没有开灯,房间的光线显得暗淡。

  玖兰起身,毯子滑落下来,握住温暖的毯子,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扬。

  自从看出这盘棋的用意后,空就僵直地坐在椅子上,一直维持着朝玖兰坐着的姿态,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玖兰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瞒不过空,空微微眯起眼,压抑着勃发的怒气瞪着玖兰惬意的微笑。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 语调明显上扬。

  什么风轻云淡什么淡定从容,在玖兰面前这些全部被空抛到九霄云外。

  玖兰看到那盘自己下到一半的棋,瞳孔急剧地收缩,他的气息变得混乱,心慌、愧疚、无奈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不等玖兰的解释,空操起一枚棋子甩向玖兰。

  他没有躲闪,棋子狠狠地砸上他的额头。

  “咣当”!棋子落地的声音,被砸中的地方立刻红肿。

  玖兰弯腰,修长的手指拈起地上的棋子,翻过棋子,敦厚的底座上深深凿刻着“空”字……

  

  





第三章


  绵绵无止境,甘为汝摘花。

  时变亦无关,任时花怒放。

  

  狂狷的怒气让空凌厉的霸气尽显无疑,眼眸锁住玖兰的面庞,她捏住另一个棋子,翻开底座赫然是“优姬”两字,微微用力棋子化为一滩粉末。空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她盯住玖兰的瞳孔,一直望着他,抬高手,红唇吹散手心上的粉末。

  “玖兰,就算你连自己也算计在内,我也不会原谅你。”她愤然,他怎能将他的温柔倾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这真的会让我恨你……真的……恨你!”空咬牙切齿,眼泪簌簌落下。

  什么也没有空的眼泪来得震撼,泪水划过眼眸,映着眼珠的颜色,泪水呈现惊人的红色。

  她一定很爱这个男人,不只是现在,必定来自更久以前的根植,才曾在此刻毫无节制的怨怼,但他为什么从来不记得?还要让她看着他温柔爱护另一个女人?在她想起一切之后,他所做的一切对她该是如何的折磨。

  凌乱的发丝无力地垂在眼角,玖兰踉跄的直起身,不知是拒绝心理上的弱势或是企图深深看明白空的容貌。猛地别开眼,玖兰刻意忽视心头的疼痛,尽管心头正灼烫的疼着,并抽搐着,像他极力自持下,依然执意颤动的心。

  “优姬是我决心护一辈子的人。”当优姬那温暖的笑容温暖了他苍白的世界的时候,他就许下了这个诺言,何况这是他对父母最后的承诺。

  空的眼里退去了感情,只有不择手段的企图。

  “玖兰枢,我不得不承认你伤到我了。”空冷漠的眼神让玖兰心惊,他不知道或者说他忘记了,一旦空冷漠以对,就代表她不顾情面了,“玖兰,什么吸血鬼中帝王,充其量不愧是傀儡罢了。”

  挥袖扫掉一桌的棋子。

  空一脚踩在桌子上,以威严的气势俯瞰着玖兰。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优姬的父母要唤醒你?为什么玖兰李士要吃掉同家族的孩子来增强血液的纯度?”

  空一针见血地戳中玖兰的疑惑。

  玖兰双手紧握,青筋暴跳。空快意的微笑,美丽的眼角上挑,整张脸灵动起来。

  “这和猎人的双生子是一样的道理。”轻柔的声音仿佛怕吓到什么,“这是——诅咒哦?”甜美的声音,怨毒的话语。

  空一步一步逼近玖兰,风华卓绝的面容再次出现了不顾一切的神情。

  “想知道这个诅咒是谁下的?”

  玖兰无法控制地推开空,空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嘲笑他的胆怯。

  “你能感觉到,是不是?”谁能对玖兰这个伟大的家族下达如此的诅咒?还用说吗?这只能是你下的,玖兰枢!当初的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道因我而下的毒咒会报复到优姬身上吧。

  看到玖兰痛苦的样子,空的心里疼痛好了些,但只要一点点,她轻吁一口气。

  “玖兰,既然你开启了这盘棋,我就告诉你,只要我没叫停,谁都逃不了!”空说的决绝,没有丝毫的转圜。

  空望着窗外,心想这是天意,当年的仇恨让她自己亲手来报。

  玖兰太累太忙太心力交瘁,心怦怦跳跃,仿佛发现什么似的要破膛而出。

  空……玖兰空……直到如今他才发现这个问题。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名字。但是可能吗?那个被长老院抹杀掉的人就是眼前的空。

  再也受不了混乱的思绪,玖兰逃出门去,一旦他认定的命运被打翻,他该怎样去解?那样的后果又是他能承受的?如果忘却过去,将错就错,那样又会怎么样?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玖兰冲出门口撞上了克罗莫,克罗莫吃惊地看着玖兰失态的模样,预感不妙地奔进房间。

  一双悲悯的大手扶起空,可是这双很可靠很温暖的大手不是她要的。

  空将头埋进克罗莫的胸膛,“克罗莫,如果当初我爱上的是你该有多好啊……”

  如果当初爱上的是他……如果当初爱上的是他……

  这一句话一次一次激荡着克罗莫的神经,那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几乎要击毁他的神智。

  “可惜你没有。”无限的怅然。

  空转过身,两条胳膊环绕住克罗莫的脖子。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忍受住了百年孤独,克罗莫用时间见证了自己的诺言,他是她最忠心的骑士,他是那个玖兰最信赖的战友。可是她和玖兰都背叛了他,遗忘他那么久,把他抛在茫茫人世中。

  克罗莫手臂收紧,紧紧抱住甩里温软的身体。一瞬间的感动让他感到……有什么又没有什么……坚强的汉子将脸埋在空的颈项里慢慢磨蹭,嘤嘤的泣音仿若是人的幻觉……

  

  沾着朝露,空来来回回在月之寮和日之寮的那片树林里穿梭。突然停驻,空仰头看着泛红的天边,自从昨晚之后她一直浑浑噩噩,总觉得要做什么却又感到茫然。

  咯吱—咯吱—,空寻声望去,优姬踩着树叶一路行来,他停驻在某棵树下,大大的眼睛呆呆看着正那个阳台。

  “在看什么呢?”

  优姬被突兀的女声吓了一跳,她僵硬地回头,看见空笑意盈盈的双眼,好像她自己的心思全部被她看在眼里。

  空倚靠在一旁的大树上,侧首看着玖兰的阳台,“不过一大早就过来,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尾音拉的老长,意味隐晦。

  被空似笑非笑的眼眸看的心慌,优姬忙不迭垂下眼帘。在她低头的瞬间,脖子上的一块胶布引起了空的注意,风一吹,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淡淡的,甜甜的。

  玖兰,你这个傻瓜!你倾心爱护的女孩何尝不是单纯的利用你来护卫另一个男人。

  冰凉的手指在优姬纤细的脖子上游走,暖暖的触感让空舍不得放手,指尖停留在胶布上一动不动,优姬浑身一颤,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

  真嫩呢。空在心里偷笑,收回手指,无意问道:“睡得好吗?”

  淡红色的眼睛猛然抬起仰望着空,忘进空眼底的淡漠,优姬才确认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昨晚是月圆之夜,被下了诅咒的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忧伤挂在她的眉宇间,看着优姬的柔弱的样子,空恶意的说:“你这样让我很有啮骨嗜血的冲动。”

  两手握成拳,优姬抬起头,故做强硬。

  “何必如此!空学姐,我走了。”

  “呀呀!生气了?”一手勒住优姬的脖子阻止她离去,声音扬起,“太容易被激了吧。嗯?……呵呵,让我猜猜,你来这里看什么?”

  再也无法忍受空的戏弄,这让她感到自己是她手里的一个玩偶,一喜一怒都要由她掌控。拿开空的手臂,优姬亟亟走开,她急切想要离开这个充满压迫的地方。

  “明明一颗心只能喜欢一个人人,如今却被两个男人迷惑左右摇摆。”空一咬下唇,“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水性杨花呢。”

  优姬再也受不了,捂住耳朵低吼一声抛开了。可是的空的声音如影随形,无论她跑到哪里都摆脱不了。

  “优姬,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谁?”感到身后的气息,空猛地回头,眼里的阴鸷吓得一条举手投降。

  “嗨嗨!是我。”其实一条躲在空身后的树林有很长时间了,“你的警觉下降了。”

  空白了他一眼,自大的说:“你还伤不了我。”

  一条走到空的身边,仗着身高的优势抬手揉弄着她的长发,嗯哼,久违的触感。

  “这是对优姬的宣战吗。”一条听到了空说的最后一句话。

  空闭嘴不言,一条见她不理自己,无趣的耸肩。

  “第一次发现玖兰对他的不同之后,就觉得她是个祸害。”

  金色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得的缝隙洒在空的脸上,光线的明暗使她的半边脸掩埋在白炽的白光中,看不清面容,有一种模糊的美感。

  “在优姬和李士之间,你如何选择?”

  温和的笑脸消失,一条似有不解:“不是在玖兰和李士之间?”

  空鄙视他,“其实这无关玖兰枢,只是优姬和李士之间的生死存亡。”一朵花瓣落下,空拈起闻了闻。

  一条蹙眉,优姬对玖兰的重要性他们都看在眼里,就算像空说的那样,本质上还是玖兰和李士之间的争夺。

  “如果我再不支持玖兰,单独站出来参与这场争斗,你说他们的胜算又是多少?”空将手上的花递给一条,“你闻闻,很香。”

  一条不再和空拐弯抹角,“你的意思是……”

  “我是要求你站在我这一边,这样你既能维护你的家族又不用背叛玖兰。”仁义两全,多好!

  哪有这么简单!

  空料到一条不信,多透露一些信息。

  “李士和玖兰争夺的不是玖兰家族的大权,他们争的是命运。可惜他们争斗的结果无论怎样,他们还是应了玖兰家族诅咒。”

  “诅咒?”

  空忍不住轻笑,那笑声宛如暗夜里诡异的哭泣,让一条无辜悚然。

  一条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空:“你变了。”

  “No!”空摇头,“我没变,只是不再需要温和的伪装。”自从她恢复了空白的记忆,她就在爱恨之间饱受地狱之火的煎熬。对鲜血的渴望鼓动着她复仇。更或者说优姬真的是祸水,否则怎能将她逼到如此的境地。

  “一条,这是我玖兰空对玖兰家族的复仇。”不管一条的震惊,空往回走,突然回头,她嫣然一笑,“简单的说,是我挑起了这一切。”只不过针对的不是玖兰李士和玖兰优姬,但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不是吗?空的眼眸变冷,现在的一切在她眼里和在玖兰眼里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棋子而已。

  怦怦!

  空捂住胸口哦,心脏急剧收缩。

  一条看到空的不适,连忙奔过来赶到她的身边。空抬头,银发垂在脸颊的两边,衬托她的那张脸越加小巧。

  苍白的嘴唇一笑,“不是……啊!”好痛,空大口的喘息。空伸手推开一条,只说了一句“夏尔出事了”便跳上围墙消失了。

  “空!”一条正准备跟过去,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拦住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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