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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当自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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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表情,显得痛苦而悲怆,清凉的眸子中,忽然流出一些液体来。

    他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吻着她的泪,讨好着,“别哭……”他的手,笨拙的擦着她的眼泪,“让我好好爱你……”

    他从未这样下声下气去请求一个女人给他,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她。

   “不要……”她固执的摇头,想要挣扎起身。

    他有些恼怒,将她的手压向后脑后,冷酷的责问:“为什么?”

    她如泣如诉一般的低语:“疼……疼……”

    他的心,突然一揪。

    不知自己第一夜,究竟是如何对她?

    他低头,一点点吻去她的眼泪,“相信我,这次……不会了……”

    他压住她,一边说,一边将手,慢慢解开了她的衣襟。

   “嗯……不要……求你……”惊惧的泪已盈在眼角,她因害怕双腿拼命靠拢了起来。

   “看来,我是真的吓坏了你。”苍寒魂哼笑着,盯着她那张潮红又惶然的小脸,笑声中带了一丝的邪味。

    她顿觉羞辱不已。

    他托高她的身子,俯下俊容,张口含住有如花蕊般绽放的乳尖,温柔地灌溉着它们。手一点点往下,慢慢侵略了下去……

    直到他狠狠抬高了她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埋了进去。

    她身子猛地一弹,原以为会有的疼痛居然没有再出现。

    当体内逐渐升扬起一丝她从未体验过的激狂时,她已控制不住地将腿绕过他身后,让他更进一步的填满她!

    他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猛地大开她的双腿,以利他每一次的攻掠。

   “啊……”

    几乎在同一时刻,彼此两人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刻满足。



   “啊——”芙蓉帐内,风景同样迤逦。

    春色无边,充满情欲的芳香,两条赤裸火热的身体在床上翻云覆雨,热情如火,欲望正酣。

    良久。

   “你要杀的女人,叫什么名字?”男人用的不是苍龙国的语言。

    女人懒懒的勾上男人的脖子,用唇轻轻蹭着男人的下巴,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来,“萧初熏。”

    男人眸子中,闪现出淫邪之色来。

    女人突然想起什么,往男人胸口野蛮打上一拳,怒道,“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男人信誓旦旦,“苍龙国的女人,个个娇柔做作,怎么赶得上我刚然女人豪迈大方,再说,我不是有你了么?”

    女人娇媚一笑,甜甜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要是你敢看上别的女人,我就杀了你。”

    男人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淫邪笑道:“让我看看你怎么杀我?”


冥王府  第五十二章 温馨画面


   “好丑哦!”如水双手撑着脑袋,伏在书桌旁,看着萧初熏,一脸的鄙夷,让萧初熏很是不爽的在她鼻尖狠狠点了个墨点。

   “懂不懂做人要包容的?”她俏笑的看着如水鼻头的墨迹。

    如水突然鼻端一凉,才知道萧初熏的恶作剧,立即就弹跳了起来,“喂,你是大人捏!怎么能欺负小孩子?”

   “没羞,都这么大了,还当自己是孩子!”萧初熏很有深意的去看如水发育良好的胸脯,眼睛眨了又眨。

    如水慌忙捂住胸,“不许看,不许看!”

    萧初熏璀璨一笑,“那要给谁看?安哥哥?”

    她刻意将“安哥哥”那几个字,说得矫情、甜腻。说完连自己也恶心到了,回头看如水脸蛋跟苹果一样的红扑扑,可爱极了。

    老习惯。

    她跳前一步,揪住如水的脸蛋儿,“丫头,等你长大了……把你嫁给你安哥哥好不好?”

    如水一听就急了,“我才不要呢!我陪你好了。”

    萧初熏摆摆头,“啧啧……”

   “不相信算了。”如水昂着头扭开,将注意力依旧集中在萧初熏刚刚画的画儿上。

    因为今日是新年,各家都要张贴春联,萧初熏一时兴起,便要给自己的房门上也贴上一幅,所以便自己动手写了起来,可是写来写去,都是些扭扭捏捏,勉强称作是字的玩意儿,爬在大红的纸上,不仅是如水连连鄙视她,就是她自己,也对自己写字的水平,感到无奈。

   “我看啊,大公鸡在雪地里踩出来的脚印,也比你写得好看。”如水嗤笑。

   “丫头,小小年纪,说话就这么恶毒!”萧初熏敲敲如水的脑袋,咬住羊脂笔杆,狡黠一笑,“写的不行,咱就来画的!”

    如水向上翻了下白眼,“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来,你就继续丢人现眼吧!”

    萧初熏瞪了她一眼,乐滋滋的将笔端放在了纸上。

   “可是……要画什么呢?”萧初熏歪着脑袋,很是郁闷的问。

    如水叹了一口气,“花鸟鱼虫啊!”

    萧初熏笑着点头,可是再次落笔,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画不出来。

    她干咳一声,装模作样道:“那些都太容易了,我画个难的。”

    如水无聊的扒在在桌面上,眼皮耷拉了下来,“反正没指望你画的比你写的好。”

    萧初熏扯扯嘴角,真想丢下笔去打如水屁股。

   “哦,对。”如水扬起脸蛋儿来,“你上次说,今天有个计划来着?”

    萧初熏的笔,微微一顿,而后飞速仰头,“取消了。”

    如水将脸蛋埋了下去,抱怨着,“就知道你老是这个样子,心血来潮,就乱说话。”

    一滴墨水,滴在雪白的纸上,而后晕染开来。

    并不是她心血来潮乱说话,而是先前,她真打算今晚,趁着府里放烟花、看戏的机会,混进戏子中,然后带着如水逃走。

    可是,苍寒魂突然接到宫里的帖子,说是有场盛宴,必须得去参加。府里所有的节目,都是妾室们为了讨冥王欢欣做的,如今苍寒魂要去宫里,姬妾们就没了做戏的兴致,那些节目,全数取消了,也让萧初熏失去了机会。

    望着苍寒魂,她就想起前天晚上那迤逦的场景来。

    当时她为他的舍身而救而感激,一时心意不坚定,竟又与他有了鱼水之欢。

    她的脸,因为想起那晚他的激情和她情不自禁的迎合,便微微发烫了起来。也是至此,她才明白,原来醉香楼中女人们喜欢窃窃私语的欢愉,原本是那个样子的。

    昨晚,她因前夜的劳累,早早便熄灯睡了去,但是清晨起来,却见门前的雪地里,被雪微微覆盖的两个很深的脚印。当时,她愣愣的看着那脚印,竟有些怦然心动。

    他是怎样霸气、残酷的人,自己不是没见过,想不通,他是如何隐忍的,站在黑暗的卧室前,印下那样两个看起来,让人不禁联想起天荒地老的脚印。

   “喂——你到底画的谁啊?”如水伸长了脖子,疑惑的看着纸上的人。

   “啊?”萧初熏惊醒,往纸上看了去。

    糟糕!刚刚想起了他,手中的笔,竟然能超脱自己的意识,画出了他的模样。

    如水一脸诡异的笑,瞅得萧初熏全身发麻。

   “那个……我只是……我只是……想……”能言善辩的萧初熏,现在变成了大舌头。

    如水慢慢站起来,身子往萧初熏靠了过来,让萧初熏窘得只能往后面慢慢移动着脊椎。

    如水将食指放在脸庞,俏皮的一笑,“你是想要整王爷,所以才画他的吧?”

   “啊?”萧初熏脊椎完全直了。

    如水脸上的笑意不减,不过眸子却是疑惑了起来,“难道不是?”

    她将手收回到嘴角处,低下头,疑惑的钻研着萧初熏面前的画,惊叹道:“画的这么丑,难道你不是故意的?”

   “啊?”萧初熏尴尬的笑笑,往纸上看了去。

    小眼睛,大鼻子,大嘴巴,脖子好像有点歪,身子有些斜,关键是那脚,一只大一只小,而且好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的。

    阿弥陀佛,造孽啊!原本是那样贵气、俊美的男子。

   “啊……哈哈……”萧初熏大声的笑着,掩不住一脸的尴尬。

    却是赶紧呼了一口气,还好,如水还没有发现她的心思,不然就死翘翘了。

   “是啊,我就是为了整他!”她放开怀的笑了起来,顺手在他脸上添了颗痣,再勾出几根毛毛来。

    那滑稽样儿,让如水和萧初熏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不会,这样还不算什么,最好把他脸上画上乌龟!”如水小声道,诡异的眨了眨眼睛。

    如水在醉香楼的时候没事会跑到旁边茶馆里听说书,那说书先生,最喜欢讲些乱七八糟的滑稽事,其中便有某位英雄在制服坏蛋之后,在他脸上画了个大大的乌龟,让如水钦佩不已。

    萧初熏顿笔,“为什么?”

    如水推着她的手,“反正你画啦,好好玩的,你画了之后,我承认你是英雄。”

    英雄?萧初熏得意一笑。能让小铁头一般倔强的如水承认是英雄,可是她很久以前,就有的梦想啊,她狠狠点头,“好,我这就画。”

    反正高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此时的萧初熏,舒心的笑容,让那阳春三月的日光,都黯然失色。

    她提笔,在画上,慢慢描摹着苍寒魂的脑袋,知道出现乌龟的形状,又嘟着嘴巴,狡黠的将他的脸,全部画成了龟壳。

   “天啊。好棒哦,英雄。”如水一脸的崇拜看着萧初熏。

    萧初熏拍拍如水的脑袋,得意道,“终于肯承认我是英雄了,真乖!”

    只是眼角却瞥见画冷不丁被人抽了过去。

    老天,这还得了,那画,她们看着笑笑便好,要是别人看见,只怕……

    她吓得扑身去抢,画却被人别有用心的转了个方向,害她一个狗吃屎,扑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腰!”萧初熏可怜的叫喊,却见如水站得倍儿直,眼珠快掉到脚背上去了。

    她吃力的扭身,顾不得如今这难看的姿势,往拿画的人看了去。

   “天啊——”她惊得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身子却因为少了支撑,又趴到了地上,小腰,再次被狠狠扭了一下。

    苍寒魂看着萧初熏,淡淡的道,“什么东西?看得那么开心,我也看看!”

    说完,他便将视线从萧初熏身上拉回,往那画上看了去。

    萧初熏的世界,“轰”的一声崩塌。她和如水同时将脑袋缩到了肚子。

    苍天可鉴,她只是哄如水开心来着。就算报仇,也没这么幼稚的报仇方法啊!

    半响,萧初熏才怯怯往苍寒魂瞟了一眼。

    他墨黑如漆的双瞳正盯住了一脸心虚的她,刚毅的脸上,似笑非笑,让她竟是一时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这是什么?”他冷冷的开口问,声音却并不似平日的冷酷。

    她赶紧心虚的垂下眼睑,而后盯住了地板,索性将身子完全贴在了地板。

    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的厉害。

   “怎么?有胆子画,没胆子认?”他眯起眼睛,慢慢走向前,俯下身子,嘴唇勾起一抹讥笑来。

   “那……那只是……”她嗫嚅着,飞快往如水看了一眼。

    小丫头见王爷针对的是她,根本已经放松了身体,等着看好戏,见萧初熏投射过来的求救眼神,故意扭开眼,当作没看见。

    死丫头,白疼了你一场啊!萧初熏在心中呐喊。

   “是什么?”他眼中的色彩更为浓重了,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让她随着他一起看那画,“难道……是乌龟?”

    她飞快的点点头,“是啊是啊,是乌龟!”

    他脸色蓦地一沉,“大胆,竟敢将本王画作乌龟,你不想活了不是?”

    她的心,跳了更厉害了,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画个乌龟头的人来。”

    如水背着两人,捂住了嘴巴。不是她不担心,而是早无意看到苍寒魂眸中的笑意来。再说这些日子,苍寒魂的宠爱,她是看的最清楚不过的。

    苍寒魂惊讶的挑起眉来,故意道:“那这人的衣服,为什么跟本王一样?”

    萧初熏呼吸受阻,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谁知道大白天的,苍寒魂会突然跑过来,不是说他下午在书房跟诸葛瑾研究地图的嘛!

   “那是巧合!”她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哦?”他眼神中,立即闪过一丝好笑,将她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轻巧的提了起来。

   “看来,本王是搞错了。”苍寒魂成心拿她玩笑。

   “是啊是啊!”萧初熏听见苍寒魂的话,大呼一口气,立即伸手去抢苍寒魂手中的画来。

    苍寒魂将手举高,让萧初熏就是扶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画在他手里,就相当于他握有证据啊!萧初熏如此想。

   “画……还给我……”她着急的想取回画。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却是将画高高举了起来。

   “那是我的!”她放下脚尖,去看他的脸。

    他眼中的笑意,转瞬即逝,让她还未看清之时,便消失的了无踪影。她惊讶的看他,忘了强抢的动作。

    他却是将画折了几下,放进了胸前。

    眼前一晃动,她的神识立即又回来,下意识的便是伸手,往他胸前探了去。

    他伸手,按住她的手。她不由一怔,手心敏感的肌肤,已经感觉到他胸膛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他的手,按着她的手背,温柔而有力。她呆呆仰头看他,而他,抑温柔看她,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她终于蓦地一惊,将手挣脱了出来,脸上染上一片绯红。

    她扭身,用另一只手摸往那只被他熨烫的手,亦不住心跳的加速。

    他的眸子不断加深,却是突然喊了一声,“如水。”

    如水本是被眼前两人的暧昧弄得尴尬,突听冥王叫自己,全身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她往前小心翼翼走了几步,小声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酉时前,为萧夫人换上前日送来的那套衣衫,好好打扮一番,现在先下去。”【注:北京时间17时至19时】

    如水接令,听话的下去了。

    萧初熏依旧是红着一张脸,不敢扭过来。

    她的心,在悬崖边挣扎,稍不注意,便是粉身碎骨。

   “害羞了?”他从后抱住她,在她耳边吐热气。

    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她不悦的想要挣脱,却发现腰肢被他搂得太紧,而且身后那雄厚的胸膛传来的温度,总是让自己禁不住想要倚靠。大约是孤寂、无助太久,所以才会对自己想要逃避的人,也产生这样的情绪来,萧初熏惊觉,自己对情感的控制,越来越薄弱。

   “我才没有!”她别扭的低头,想起他刚刚将画折起放在胸前的动作来。

    那样的宠溺,总是让她禁不住的沉沦,禁不住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使命,禁不住的想,要是一辈子就这样下去,该是多好?

    他的陷阱,太过温柔,让她恍惚觉得,自己是他手中的宝贝。

    他的唇,轻落在她额边的青丝上,嗅了一嗅,然后烙下个吻来。

    她的额,立即便熟透了起来。

   “晚上跟我一起进宫!”他轻声在她耳边细语。

    都怪他这么温柔的动作,让她差点将他给如水的叮嘱,忘诸在了脑后,她顿了顿神,拿出自己的手来,放在苍寒魂的面前,“冥王府,有个侧王妃……”她用动作配合着语言,将大拇指压向了手心,“有素秋……”她将食指压向了手心,如此下去,直到另一只手的小拇指,也只是算到了桃夭。

    他的眸子,在精光闪耀。

   “你不喜欢我有这么多妾室?”

    她突然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口气中,竟带了浓浓的醋意。

    她假咳一声,吸吸鼻子,“哪有不喜欢了!”

    他在她身后的脸,有些失望,只是那些情绪,消失得太快,等不到她扭头过来看他。

    他在等待,等待她感情的归属,虽然过程很是漫长。

    他倚在她的耳畔,“你讨厌我?”

    她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对不起……”

    他说得太过自然,让她几乎将他的道歉,听成了随意刮过耳旁的微风。

    等到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僵住了。

    她明白他为何道歉。

    他在为以前的暴虐和折磨,向她道歉。或许,还要加上李翔那一件。

    如今,她四周的形势,模糊而迷茫,她甚至至今不知要杀她的人,是谁?危机四伏。可是他,却是霸道的将她扯进了这个温柔坑。这个坑的底在哪里?这个坑就只是温情了吗?坑什么时候消失?她通通不知!

    她的心,除了温暖,惊讶、不安,也未曾消失。

    只是,这一刻太过美好,让她不忍破坏。


    院中的台阶上,如水静静坐着,拿着根长木棍,在面前的雪地上随意乱画着什么。

    要是跟神笔马良一样,画什么便出现什么……就好了,如水撑着脑袋想。

    她翻开着袖中的钱袋,几天前看见安若楠,便要送的,可是自己总是伸不出手,便搁置了下来,不知他何时会再来。

    她想起刚刚萧初熏的狼狈模样,便偷偷捂住嘴巴,笑得奸诈。

    她偷听过秦妈妈和安若楠的讲话,说是萧初熏在冥王府吃了很多苦,她开始也同情萧初熏来着,可是她自从进了府,发现事情并非是自己想像中那样,冥王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宠萧初熏,这让她这个小人儿,也着实放了不少心。

    昨日,她问安若楠,为什么萧初熏过得这么好,他们要说她过得不好?

    安若楠当时站在墙边,只是静静看墙壁边,在雪地里挣扎出头的一株叫不出名字的花,叹了口气,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如水想,安若楠和秦妈妈,是知道萧初熏很多秘密的,可是把自己隐瞒了。

    想起每次在安若楠面前提起萧初熏时,安若楠怅然若失的表情,和整个人忽然呈现的孤寂来,如水心中,就是又悲又怜!傻子才看不出来安哥哥喜欢萧初熏姐姐,可是那又如何?萧初熏姐姐,只是当他是朋友。而且,如水悲哀的想,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能看见他,便好。

    想着,便也是学着大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冰冷的屋顶上,将京都所有喜庆的景色,尽收眼底。

    断尘仰躺在屋顶覆盖的雪上,一腿舒适的高高翘起在另一只腿上,手中拿着瓶上好的女儿红,一口一口,往嘴中猛灌。

    他记得,七年多来,唯独今年,她有了人陪伴过新年。

    该为她开心的,只是为何他如今的心里,是那般不是滋味?

    他翻身站起来,大红的衣襟在巍峨的皇宫上端,飘得肆无忌惮。

    他除了是那个一直躲在幕后的她的杀手,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皇宫中的禁卫首领。

    仰头,想用酒压下心中的烦躁!

    可是,酒瓶中,空空如也。

    狠狠将酒瓶摔在华丽的雕栏屋檐上,见它碎得惊心。

    他的孤寂,从此之后,更加浓重。但是,他却不能站出来,将她从冥王府带出来。

    杀手,不光是他一个。

    在那人的严重,他是个尽忠职守的杀手,可是老天知道,七年来,他看着她如何坚强、如何倔强之后,他突然产生了个疯狂的念头,他不想让她死。

    他成了她的守护者,隐藏在黑衣之中,坚定的选择了一条死路,让自己走下去。

    其实,萧初熏是见过他的,只是她见得是高高在上,骑马从醉香楼前纵横而过的年轻禁军而已。

    他策马奔腾,行至醉香楼前,突然勒马停止,只是想看醉香楼一眼而已,岂料她正从里面探头而出,无意打量着他。

    他的心,在那一刻,怦然心动。

    也是那时开始,他懂了她的隐忍,懂了她的寂寞,同时也温暖了自己的寂寞。

    一辈子,突然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就像,全身的血液,突然焕然一新,生活,再也不是杀戮那么简单。

    有时,他不得不现身,完成主子的命令,睨见她惊恐而仇恨的眼神。

    他的心,悲喜同存。

    他惊讶她能牢牢记住他那湮灭红尘的眸子,等那眸子敛下敌意和杀意,她便忘记了他。

    这样,他思量,若是当年,自己不杀她全家,是否能常伴她左右,而不是以这样尴尬的身份。可是,缘分,究竟是诡秘的。

    瞧见几个禁军跑了过来,他迅速飞身下了屋檐。几人抱拳行礼,“大人,皇上口谕,今晚宴会的安全,由禁军负责。”

   “知道了,交代下去,人员的分布,按昨晚通知的来,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得有任何的意外。”

    冥王竟然要带萧初熏来今晚的宴会,这可真是给他出了道大难题。

    那人要是在宴会见了萧初熏,恐怕是扭头,便会给自己下命令,要求自己解决她的。该怎样,才能将她们错开呢?


冥王府 第五十三章 戏弄七王爷


    酉时。

    萧初熏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抱着如水塞在怀中的小暖炉,一步步走向院门。

    从前的二十二年来,她或是乡野庭院里的野丫头,或是温馨家庭中的宝贝小姐,或是青楼最为红火的清倌,或是令人唾弃嫌恶的贱妇……

    可是如今,她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缨珞至肩膀,额际坠着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紫绡翠纹裙,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出门,披上织锦镶毛斗篷,更是让院子里的家丁和丫鬟,全傻了眼。

    这身装束,是苍寒魂亲自为她选取、定做的。昭显着她在冥王府的地位和身份。

    每走一步,她似乎离自己越远一步。

    门口,两辆马车依次停立。

    萧初熏正怔忪,觉得自己来早了,显得迫不及待似的,就听而后尖刻的声音响了起来。

   “贱人,你这是什么打扮?”

    萧初熏缓缓转身,看见小翠搀扶着的林红袖。

    这样一对比,显得林红袖那身富贵牡丹群衫,不仅俗气,而且极其不合林红袖那身娇艳的气质。

    林红袖被人抢了风头,一脸的愤怒和嫉妒。

    萧初熏的天生丽质,不是她这种娇艳所能比拟的,这是大家在萧初熏恢复容貌之后,就暗暗有了的定论。也正是如此,这府里的姬妾,才将萧初熏视为狐狸精,不祥物。

    萧初熏看看打扮,嫣然一笑,“妹妹这身衣服,是王爷选的,不知姐姐觉得如何?”

    如何?风头将她侧王妃都盖了去。

    林红袖阴冷一笑,“贱人,不要得意太早,被捧得越高,就摔得越惨。”

    萧初熏脸色微微一暗。

    并不是被林红袖的话吓着,而是,她说的,根本就是事实。

    这府里的女人,都是被苍寒魂一个个接进府的,但没一个能长久得到他的恩宠。

   “是吗?这冥王府还有这等规矩?本王怎么不知道呢?”苍栗的声音,阴沉的从两人的身后传来,让林红袖和萧初熏都是一震。

    林红袖脸上略显尴尬,却是迅速扬起一抹笑来,“爷……您出来了?赶紧上车吧!外面冷着呢!”

    苍寒魂略略瞥了她一眼,伸手揽住萧初熏,将她温柔送至前面那辆马车,而后自己一撩袍子,也坐了上去,留的林红袖在冰冷的空气中,咬牙切齿。

    她狠狠一绞手中的帕子,怒道:“好戏还没开始呢!看你能得以多久。”


    金碧辉煌,屋宇森森的宫殿,给人以深邃幽深的感觉,出没掩映于重重迷雾的朦胧之中,倍添迷离。今晚,却是灯火辉煌、红光冲天,一副盛世华年的景象。低头疾步的宫人,辉映水面的宫灯,即便在夜幕时分也同样华丽、威严的景象,让萧初熏瞪大了眼,看昏了头。

    苍寒魂自下轿起,便伴在萧初熏左右,即便有官员搭讪,也牢牢抓住了萧初熏的手,深怕她在他一个回神,便消失得无踪无影。

    林红袖一脸的委屈和忿忿不平,跟在两人的身后,反而像丫鬟一般的小心翼翼。

   “父亲……”林红袖突然叫喊了一声。

    一位身着墨绿衣衫的中年男子顿下身来,看见是林红袖,立即舒展容颜,粗犷的轮廓,愈加的分明了。

   “见过冥王。”

   “林将军不必多礼。”苍寒魂冷冷的道,扭身来了林红袖一眼,“既是遇见,便于你父亲好生谈谈。”

    林红袖谢过苍寒魂,便挽着林将军离开了。

    萧初熏凝着林红袖和林将军的身影,竟是有些落寞来。苍寒魂无意扭头,看见萧初熏的郁郁,淡淡道:“你的亲人?”

    萧初熏敛下神色,淡淡应了回去,“从我记事起,便是孤儿。”

    她前些日子,让安若楠帮自己查了七年前,家中的灭门惨案。结果让她大吃一惊。柳城的县官,竟然在萧家大院,找出许多宫中的贡品来,以私藏贡品之罪,没收了萧家所有的财产,还将萧家的灭门惨案,定为是分赃不均。

    这样一来,萧初熏再也不敢跟人说起自己的身份。

    还由此,萧初熏终于将自己那仇人,看出了眉头来。

    那个女人,绝对是宫中之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宫人。

    今天既是进了宫来,便不能空手而回。

    苍寒魂看着萧初熏刻意的回避,心头涌起了不满,却还是压了下去。

    侍剑这几日,一直在他耳边唠叨萧初熏的身份问题,他听得厌了,也听得烦了。唯一的方式,便是从萧初熏这里得到真相。偏偏每次旁敲侧击,得到的都是显而易见的谎言。

    真是她藏得太深吗?苍寒魂终于禁不住的,开始怀疑起萧初熏的身份来。只是,不管她到底是谁,他苍寒魂都要定了。

   
    祈福殿上,各级官员依次坐定。萧初熏以苍寒魂新宠的身份,挨着他的旁边。

    除了苍寒魂这冥王之外,还有洛王苍寒洛,清王苍寒清等几位王爷,而最后进门,那个满脸堆着孩子般纯真笑意的厉王,让萧初熏突然心中一紧。

    只因那虽然看来纯真,实则眼神阴鸷的苍寒厉,一进门,便将眼神投射在萧初熏的身上,全然不顾堂内大臣和她身边的苍寒魂。

    他的目光看似专注和深情,萧初熏却在那眼神中,发现了另一种东西,那就是猎杀二字。

   “七弟每次都是迟来,一会儿可要自罚三杯。”优雅的洛王开着玩笑,同时向萧初熏幽幽瞥上了一眼。

    萧初熏未料,只是苍寒厉一个眼神,便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苍寒厉顽笑,“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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