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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起的欢乐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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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连惵突中暗箭,又被箭的主人拔箭横抱,怒气盈眸,冷厉的喝道:“你是谁!”
  燕紫潋见她半分力气没有,魔头的气势却不减。抵住她背心输入一道暖力,微笑道:“简连惵,以后你自会知道我是谁。”
  从知道她欺负过自家六儿开始便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抓六儿只是意外并非刻意时,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动了她燕家的宝贝,即使最终没造成大伤害,也得拿命来赔。
  她此行原是为了亲自接燕紫焉回广南,中途遇到这事,难免对中原第一魔头有点好奇。打着为妹报仇的旗号将心腹派去接燕紫焉,自己带着个侍卫折身,一路跟着简连惵。也曾几次失去她的行踪,却让她大叹有趣——很多无缘无故的爱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每次见到简连惵浴血奋战杀出一条血路,心跳都会难抑的加快几分,不由会心感慨:真是狼啊!
  她将她跟得更紧,真真好奇她能撑到什么时候。其实稍微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温润清雅的燕二小姐,她极少有真正的好奇,她生来便拥有太多人不敢妄想的东西,所以,除了护好自己那一家子,她没什么欲望。
  当她重见到从魔医那里走出的简连惵,黑衣墨发,白颜凛静。
  那一瞬间无边的沉静,让她的心也跟着渐渐沉了下去。心想:把她带回燕家也不错。虽然是头“可爱的”小黑狼……
  简连惵即使伤得要死,世人对她也只有两种态度,惧与恨。便是在她折月宫内,添一个敬畏,哪有人敢如此宠物似地将她抱住怀里?
  她的骄傲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个一直笑着的女人当真好大的胆子!穿她琵琶骨,撕她的衣裳,给她治了外伤,又让她这么无力的废着。谁不知道她简连惵只穿黑衣,竟还敢擅自给她换下与她同样月白的衣衫!
  好,好!今生不折辱于你,我简连惵这个魔头算白做!
  燕紫潋才不管她心中如何愤怒凶狠,弃了她城主小姐的身份亲自照顾于她,反正她是不想让那个男儿嘴的侍卫来代劳。
  她随时都是温雅轻笑,清俊柔和,对简连惵更是如此。搂住她强灌下一碗调养圣药,轻手将她皱着的衣领点点挑开整好,笑道:“你欺负了我家六儿,又这么凶,我不穿你琵琶骨怎么带你走?况且我冒着得罪中原武林正道的风险狠杀四人,又救你一命,你总得付出点代价。”
  简连惵气得说不出话来。
  燕紫潋兀自一笑,拍拍她脸上陌生的易容,叹道:“你别生气了,我可是很久没对人这样好了。为了带你离开中原真是费劲心力,大概还要过一阵子她们才肯彻底相信你死了。你以后就跟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简连惵的骄傲被眼前这个一直温温微笑的女人摧毁得体无完肤。
  “燕、紫、潋!”
  听到这个咬牙切齿的声音,燕紫潋挑眉一乐,又凑上去仔细为她整理一头墨发,真心微笑:“我早就听闻过你的大名,你现在才记住我的名字。不过,能记住就好。”
  燕紫潋待人随和,现在更喜欢去逗逗简连惵,她的骄傲异于常人,她并非刻意侮辱她,不排除会暗中动点心思。
  她将简连惵带回了城主府。老城主燕桓馨见女儿半抱着个女子下车,惊得以为是她宝贝焉儿受了重伤,几乎要不顾威仪的抢上去。
  燕紫潋笑道:“母亲,六儿要过两日才能到。她叫简连惵,之前是中原人,以后就是我燕家的人了。”
  燕桓馨当然听过折月宫宫主的名讳,不由直直扫视,她脸色苍白被自家女儿暗锢于怀,身形凛然,薄唇紧抿长眉横挑,竟有些难言的邪美。
  “潋儿,你真是——闲得慌了!”
  燕紫潋脸色微微尴尬:“母亲,我记得自己的身份。该我承担的我都清楚。”
  “嗯。我那里有几棵千年人参,还有颗什么百圣丹。需要什么,你自己去找吧。”没想到母亲将危难时可吊人命的奇药百圣丹都送给简连惵,燕紫潋惊喜的笑道:“谢谢母亲。”
  燕桓馨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
  简连惵见这对母女完全忽略她的意志行事,被燕紫潋挟着无力用武,她转向燕城主冷声质问:“燕桓馨,你真敢叫我入你燕家?”
  被一个后辈直接连名带姓的呼喝,燕老城主很有气派的扬眉一乐:“我家潋儿真要什么人,我也拦不住。”
  果然,一句话就直接气得简连惵无言。
  她在燕家开始了宠物一般的日子。她没养过宠物,但也养过几个宠姬,她们过的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日子。
  每日被人服侍得服服帖帖,穿衣吃饭也有人代劳,喝药有人喂到嘴边,甚至还有温顺小奴来给她揉肩锤腿。不同的是,她的宠姬每日打扮美艳等待奉召临幸,而燕紫潋每日来看她,与她说话。然,事情的本质摆在那里。
  燕紫潋从来没给她穿过黑衣裳,回屋后径直拨开她的衣领检视她的伤口,穿琵琶骨可不是说着玩的,自然不会好得那么快,她也不需要她好得那么快。
  “这段时间你们折月宫与中原武林混战三次,各派都经历着内部大洗。你以前的左护法做了新宫主,看起来整治的还不错。”
  简连惵冷冷扫她一眼,突然问:“在其中牵线搭桥的人,是不是你?”
  燕紫潋微笑摇头:“我只是在追杀你的途中给她们顺水推了两次舟。将你带回来后再没插手,折月宫灭了也与我无关。”
  “不过瞧着你的份上命人暗中探视,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与西域武林的密派扯上关系的。我燕家远居广南,可不扯入这些武林之事。”
  简连惵冷冷一哼:“不愧为下任燕主。”
  “过奖。”燕紫潋微笑着上前半扶起她,温声轻问:“要不要出去走走,燕府的景致不比你折月宫差哟。”
  简连惵腰间被她微微搂住向外带下床,她狠色一闪,手肘后扣扭身一下死死压住燕紫潋,五指快速袭向她的脖颈。燕紫潋同时反映从后探手砸下她脊柱,两人贴着重重倒在床上。
  “找死!”简连惵一手又至横腕下拐蹿向她眉穴,然而气力不足,燕紫潋抬手一挡,反捉住了她的手腕。她眯眸一笑:“我还在想你能忍多久才会对我动手呢。”
  简连惵倏然抬起膝盖向上狠顶,燕紫潋冷笑着抱住她的腰,翻身紧紧覆在她的身上,双腿压住她的腿,一手撑在她胸口一手压住她腰腹,待她完全反抗不得时舒气笑开:“小性不该,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听话!”
  她像个温柔的情人似地去拂开她脸颊的发丝,眼底苍白的容颜因为刚才动作染上几缕红晕,修眉愤怒的高挑,合着紧抿染血的薄唇。乌眸欲赤,在她眼里竟然是难言的魅惑……她轻轻低下头,亲吻简连惵的眼睫眉心。
  简连惵几乎要被她气笑了。但她从没笑过,现在也摆不出这个表情,正欲发怒,却听耳边柔柔的叹气声:“我大概是对你着迷了——只要你保证不伤害燕府之人,我就快些治好你。”
  “你休想!”简连惵怒气勃发:“燕紫潋,你看清楚你抓的是谁!便是我武功废了,只要我活着,我就有办法毁你燕府灭你燕城!今日之耻,十倍百倍奉还于你!”
  真是白眼狼啊!这样的狠话气得燕紫潋就着她的伤口,掀牙惩罚性的着力撕咬,直到沁出新鲜的血迹才住口。
  她抬眸直直盯住简连惵,眸中素日含着的几分笑意顷刻消于无形,一字一字的冰凝砸入她耳内:“真是,得用这个法子来激发你生存的意志——我自然清楚你是谁,不知好歹的小狼!你以为折月宫算什么,你若敢拿它做筹码,我保证,十日以后你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词。你有本事,还这么不听话,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决定收养你了。”
  果然最狠毒为官场人,你在江湖上翻了天,她也有法子叫你毁于旦夕之间。简连惵撇开脸,冷喝道:“滚!”
  “一起滚。”燕紫潋恢复笑意抄手抱住她起身,强硬的将她脑袋按在怀里抬步而出。简连惵冷声如刀,吐出一个名字:“燕小洵!”
  世传:燕城二小姐与夫君青梅竹马,爱意深笃。育有一女,幼名小洵,爱若掌珠。三年,夫逝,二小姐思夫教女,不续他人……
  燕紫潋踢门的脚猛然收回,甩手又将简连惵重重砸回床上,蹿身上床全力压住她,一手扣住她的脖颈下达心中底线,最后通牒:“你虽狠辣却不必如此下作,妄动洵儿,我一定让你至死都后悔这个错误!”
  “只要你有本事,我给你一次机会逃跑。记住,只有一次!若是被我抓到我不会怪你,还是如今这般待你。往后,你就给我收起利爪,我为城主你为夫……”

  番外——圆房

  曲孝珏当真撤了许晚之的房间,他淡淡挑眉表示不满,她干脆下令,将他之前所住的小院改做放置精贵瓷器的储物阁。而他实在没有去别的地方借住的可能,心内略感无力,还是真的与曲孝珏住在了一起。
  元龄郡卿十七岁生辰,余陵城中各界名流偕眷同贺。曲孝珏做为商业龙头,少不得要去露个脸,她一心视许晚之为夫君,自然要带上他。对这种完全与己无关的宴会,他就当迁就曲孝珏一回,无可无不可的与她同行。
  对于这个见了两次面的郡卿,许晚之还有些印象,他似乎喜穿紫色锦缎,确实挺好看,只是在他眼里失于阴柔。曲孝珏在余陵的地位委实不低,进入院中后但凡见到她的人都要过来或真诚或客套的打个招呼,连带着“神秘”的曲主君也大大露了脸。许晚之心中无感,冷冷淡淡。
  曲孝珏寒暄过后,体贴的挑了角落人少的位置,端起茶杯让他润喉。许晚之淡扫一眼,摇头。曲孝珏一笑并不生气,随意的放下。
  处于景色迤逦,客流风华的花苑,许晚之问:“别人的生辰,我们需要做什么?”
  曲孝珏道:“吃饭。”
  听此许晚之难得的抿了抿唇,扫过不远处一桌淡笑相交雍容进退的男子,淡声道:“在这里,做一个大户人家的夫君,都得像那个样子么?”
  曲孝珏自然明白他所指,伸手将他的手握住,撇开一抹笑容:“你不必如此。”
  哦?是因为之前的徐宛就不这样所以她也免疫了?许晚之微微一挑,低眼瞥向被握住的手,再瞧向她棱角分明又暗含坚定的眼——其实,他是信她的吧?
  思及此心中蓦然涌起一股认命的伤感,刚才还不肯喝茶,这时却随手捞起一杯酒,仰头饮下。
  没想到他会突然喝酒,曲孝珏惊异的问道:“阿晚,怎么了?”
  摇摇头,他又执手一杯无声喝下。曲孝珏更加惊疑,连忙要伸手按住他。许晚之淡淡道:“不用紧张,我只喝三杯。”
  曲孝珏不知他突兀的悲伤从何而来,但清楚他身上有太多自己不清楚的事,既不好追问也说不来一般男儿家的安慰话,也就伸手满上一杯,陪他一饮而尽。喝完后看他神色,仍是平常的淡然。她微微放心。
  不多久菜上来,据说厨子手艺精绝美味至极。曲许二人每道菜都尝了一些,确实不错。礼物在入府之前就已送到,元龄郡卿也没空招呼他们,过来亲自就落水的事道了谢,转身忙于其他。他俩无心应酬,打道回府。
  两人梳洗过后上床歇息。身旁一片平静,曲孝珏睡不着伸手拉了拉许晚之,轻声叫他的名字。许晚之“嗯”一声,算是应答。如此他也还未睡着,曲孝珏干脆就得寸进尺的握紧他的手,低身问:“阿晚,你为何不高兴?”
  “没有。”
  她捏他一把,道:“不许骗我。”
  许晚之一叹:“人的心情会随着景物与人物随时变化,我解释不了。”
  曲孝珏忍不住挨近他,把他的身子拉过来靠着自己,怕他挣扎先一步紧紧固在怀里,沉声道:“我真心与你做夫妻。”
  ***
  曲孝珏是行动派,低头将怀里的身子拉上来一些,脑袋顺势靠在他耳畔微张着唇舔咬摩挲,惹得他陡然震惊,浑身颤抖下意识的抽气转开,她却不打算放过,张嘴不重不轻的纠缠而上将他拉回身上,齿牙磨合至眼前深凹的锁骨,舌尖勾滑动情之极。
  “嗯……”忍不住闷哼一声,许晚之呼吸轻急陡然撤开,双手上探使力将胸前那颗脑袋压住拨正,眉目纠结。见他脸色通红呼吸微急却又皱眉盯着自己,曲孝珏眸底一黯,伸手抱住他决定翻身将他压下,反正今日便是用强,也一定要做了真正的夫妻!
  许晚之错转身子重重压在她的身上,却突然低下头来,试探的移到她眼前,睫毛几颤,微张着已然嫣红的唇慢慢盖上她的,尝试般清浅擦吻。一旦碰上曲孝珏立即抬手压住他的脑袋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舌头猛窜力撬直直侵入他唇中,直接扫过两排白齿攻城略地,越浸越深吮取其中滋味。
  他摇着脑袋挣不开,却被她制着越贴越紧脑中一下没了意识,舌头被吸得发麻欲退的反抗纠缠,却更是呼吸急促一发不可收拾的紧紧缠在一起。
  “唔……”好容易分开,呼吸未顺又被后背上片刻不肯安分,胡乱游蹿的手指激起一层层难言的麻热,他瞪着眼向后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按住。
  曲孝珏脸色绯红,眼底热意流转定定望着他,启唇唤道:“阿晚……”
  “我说过我如果我不愿意,谁也不能逼我。”他脸色涨红,刚才一吻让他呼吸不顺说句话却还要喘三喘。
  “所以,今日肯与你发生这样的……亲密关系,我内心自愿。”
  “阿晚!”她黯然的神色又陡然欢喜起来,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将脑袋埋入他胸口惊喜的唤他名字。
  “我将真心摆在你面前,就容不得你半点践踏,你可能做到?”
  想起他那句“一次不忠,百世不容”,曲孝珏将头抬起来对着他的眉眼温和亲下:“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好。”许晚之心中一荡,展颜噙笑,素日冷淡的容颜被无尽红霞抹出难言的艳丽,重新低下头去亲吻她的眼角,慢慢的勾连而下。
  曲孝珏突然推手阻住他,轻声问:“你会么?”
  许晚之一愣,回过味来脸色由红转黑,埋头学着她的样子低头啮齿舔咬她的锁骨,觉得滋味特别压住她来回辗转,曲孝珏不住轻颤懊恼抽气。
  果然这句话,不管是对男人或对女人,都是说不得的。
  她先还想着反压,他却顺至而下直抵胸口双峰,微微纠结一瞬伸手去解她的中衣顺便将兜衣一并挑开,微冷的空气刺得白肤一凌,陡然生出细细脂粒……
  许晚之黯眸微眯,低头亲咬上去,唇舌齿磨的热度透过挺立的樱朱遍袭全身,迫得她蹭动着身上之人咬唇呻吟。
  她认了,反正是打算跟他纠缠一夜来着,便是过程磨人,结果总是一样的。
  许晚之自己脱离女人的身体已久,这副身子原来不喜也是日渐一日的习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来感受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那丝羞恼迟疑全被她的热情主动给打磨无踪,因为初尝滋味,好奇与探索心也是很强大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双手自然的从她腰间向上滑动摩挲,勾起身下之人难抑的战栗,这里的女子本就容易情动,何况他这种慢悠悠的姿态。双手捧起这一对饱满椒峰,绵弹柔软,他合起手掌慢慢揉捏,激出曲孝珏从齿缝里透泻的嘤咛。
  “夫君……”这一声像奖励似地击碎他的理智,瞬间加大手中动作,唇舌下滑,直至她小腹肚脐。许晚之细细密密的翩翩吻下,曲孝珏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身体,破声泠泠。
  他坏心的将舌头滑入她脐口,湿吻勾转,曲孝珏全身震颤,想要掀开他的脑袋,又似想按住他的脑袋,茫然的任他一点一点舔舐自己。
  许晚之继续往下,腰间被横亘相阻,他厉气一闪便要撕扯,突然醒悟过来,撑起身时,额间湿汗。
  他突然止住动作令曲孝珏茫茫的转眼,刚刚松开的手立即攀上他的背部将他拉下。许晚之安抚的亲着她的唇角,突然伸出脚尖勾住床纱一带,窗幔全部朦胧罩下。
  他快速的褪了自己与曲孝珏仅剩的衣物,与她紧紧贴在一起。顺着之前的位置沉吻到下,倏然来至一片女性幽林,其间因为一番纠缠,泛着丝丝银珠。他眸色越发暗沉,顺着她紧合的腿根反复轻擦,挑出颗颗战栗。
  曲孝珏紧搂住他彼此磨蹭,唇舌在他肩头反复齿咬,许晚之浑身燥热,被她的身体覆盖之处简直不是自己的,理所当然的迎合,下|身早已不受他控制的抬头,起了剧烈反应。
  曲孝珏偏偏点对点的与他相贴相熨,这个原本不属于他的器官,被撩拨得难耐之极。只想寻到一个幽穴,恣意欢愉……
  他伸手横过她腰间紧搂住她,望着她绯红的脸颊,试探的贴合上去。曲孝珏许久不曾行过男女之事,令他行动受阻,便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一下没入大半,曲孝珏立即闷哼一声,扭动起来。
  “疼么……”他惊得立即停住动作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停下奇偶曲孝珏更觉空虚难受,触及他担忧的神色微微一笑,伸手刮着他的背,鼓励他继续。
  许晚之不再停顿,本能的挺身潜入她的身体……曲孝珏婉转呻吟,声声萦耳,紧紧攀附于他。许晚之一找到感觉便不再克制,两人肌肤相亲,春|意情浓……
  太阳把黑夜按进了被子里——清晨的阳光不可抗拒的淋洒入屋,许晚之茫然醒来肩上微沉,是曲孝珏的脑袋,被子里赤果相依而手心湿热,她沉睡时坚持握着他的手心。

  番外——有孕

  近期许晚之很安静,每日只淡淡做自己的事,多半时间在研究医术,安儿去探他,索性一日抽出一个时辰来与他共同学习。曲孝珏乐得清闲,正好居于书房将之前的各种积压公务一并处理掉,日子算是过得平静。
  近期,曲孝珏的脾气似乎失了一贯的沉定,有渐近暴躁的趋势……此事源于那个专喜夜晚光临别人闺房的战素涯,知道事情始末后的师妹,淡淡的失落哀伤她即使压抑的浅淡,甚至还笑着对自己他们本也只是朋友。可是让自己唯一的师妹伤心,她怎么想怎么不爽。
  所以,她大驾光临曲府,夜晚直闯内院被曲家护卫拦下。她勾唇笑道:“我找许公子。”
  “放肆!”曲扇冷喝一声当即挥剑上前与她一战,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甚为畅快,战素涯幼有高师在上,成年之后远游江湖,早就练得一身油滑的本事,曲扇与她缠斗半天,近身时刻突然被她耍了个假招,一巴掌拍在脸上……清脆的声音清晰的指印。
  战素涯也愣了一下,随即得意一笑挑衅的看向她。曲扇一下僵住,脸色红过之后就是青黑,握拳猛然翻身击上,誓要报这一掌之耻!两人顷刻间斗得更狠,来来往往反正外人是看不懂。
  被人闯入府中曲孝珏肯定会被立即通知,与许晚之一起披衣出门,没见贼人打算做什么事,倒像是来找她家侍卫比武的。赶到后她喝了一声“住手”,战素涯不可能听她的,曲扇也只好硬着头皮违背主子的命令。
  许晚之一眼认出战素涯,自顾往场中走去,清声道:“战小姐。”
  战素涯猛然收手一下窜到他面前,平静呼吸挑起笑容,抚摸下巴转着圈打量他几遍,笑道:“许公子,你倒是过得不错。”
  许晚之忽略她微明的讽刺,问:“向微好么?”
  “啪”地一声,战素涯双手合击拍出清亮的声音,她笑道:“她好与不好,与你何干?你随意来去自是不在意。”
  “她是我朋友。”
  是么?战素涯兀自一笑,转眼看向其后跟来的曲孝珏与黑脸盯向自己的曲扇,微微一挑,提声道:“余陵曲家,倒也配得上你。”
  “她自己不敢来,我替那傻瓜来看看你怎么样,你好好的我也可以随意敷衍她几句。”说完翻转身子飞身而上,顷刻间便会消失无踪。许晚之抿唇无言,曲孝珏黑眸深沉不知想法,唯独曲扇还记着刚才之恨,见她要走立即拍剑撤身追去。
  众人的惊惶放回心底,个人也该回去继续补眠,许晚之转身欲回,曲孝珏一下紧紧拉住他的手腕,冷声问:“她替谁来看你?”
  “朋友。”许晚之本不想回答,见她那不罢休的模样,淡声说出这两字。曲孝珏见他态度如此淡慢,一下又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夫君的朋友真多,而且都是女子,今日有人闯院,他日怕就有人近房了!”
  他一下皱起眉来:“曲孝珏,你发什么疯?”这话她说出来,实在是失了风度!
  曲孝珏更加气怒,大声道:“是啊!我一旦过问一下你的事,就是发疯!”
  许晚之倏然凉凉瞧她一眼,转身淡言:“你脑子清醒了再来和我说话。”
  被如此直白的言语所辱,曲孝珏大怒,一下从后去抓他手腕,许晚之敏捷一扣几下翻转稳稳制住她的手,他冷道:“你再过分——你怀孕了?”后头的语气陡转,瞪大眼万分惊诧。
  曲孝珏也呆了一下,茫茫的看他又确认似地重新把了脉,皱皱眉又把眉头舒展开,终于一下牵起她的手往房里带,声音有些奇怪的压抑:“别在夜里吹风。”
  ***
  怀孕的女人脾气不好,连曲孝珏这样冷静的人都不时会露出不少苗头,真真是一件神奇的事。许晚之开始确实有些回避去想一个女人为他怀孕,既然真的发生了,震惊过后也就淡定的接受,及至心底隐秘的欢喜与对曲孝珏的感激。
  自己做过女人,他深知对孕妇就该爱护照顾,事事令她顺心满意,因此对曲孝珏突然无微不至的关怀了起来,平日衣物添置,甚至发现她味口的变化立即让厨房更换合适的菜肴。确实是真心要待这对母子都好。
  可是看在孕期多想的曲孝珏眼里又是另一回事——虽然感动于他终于肯这般待自己,又想起他以往对自己从来都是淡淡的,即使关系好了也没特别照顾过自己。而今因为怀孕他态度陡转,也许他本意只是在乎这个孩子,想来实在让人心酸。
  因此她也借着由头发过几次脾气,许晚之这人天生没有与人较劲的癖好,你越是生气他越是干脆不会搭理你。曲孝珏每次控制不住火气的时候都被他冷遇到底,最后也就堵得没有意思了。
  日渐一日,她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阖府上下都在等待这个小主人的到来,这夫妻俩也是。一日,许晚之为曲孝珏按摩,动作不轻不重柔韧舒缓,被按摩的人表示确实很享受。过了几刻,他起身去给她端凉下的安胎药,曲孝珏见他认真的模样,终是没忍住问出来:“你如今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怀着你的孩子?”
  许晚之手中一顿,抬眼直视她,微微扬眉:“我应该不管你?”
  曲孝珏瞪眼噎住,冷冷一哼。他继续舀起手中的药,自言道:“那样也太无情了——其实,若是我才来那一阵,别说你要生孩子,就算你要去死我也不会多管。之后我心思发生了变化,是真心要一直这样带你……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曲孝珏静静看了他片刻,倾身过来握住他的手,笑道:“你这样说,我便明白了。”
  ***
  以往曲家重担,多年来曲孝珏一人扛起,现在许晚之实在无法再坐视不管。几乎没有任何意见的包揽她的秘书工作,接下她手中公务,能自己做主的不再去打扰她,有问题的就坐下慢慢念给她听,两人一起探讨,为她减去不少压力。
  曲孝珏笑道:“阿晚,很多你懂的我都自叹不及,这样每日闷在家中实在委屈了你——以后你是否愿意与我分担一半族务?”
  许晚之扬扬眉,回他一笑:“谢谢你看得起我。家里需要我做的事我会尽力而为,你有困难或是累了也都可以交给我,至于分担一半族务的帽子还是别扣给我了。”
  曲孝珏略微失望,随即又笑道:“你是有什么想做的事么?”
  他点点头:“反正你这么有钱,也不需要我去努力为你锦上添花了。这次我到三心教学会一个‘施’字,在这里我也做不了什么事,不如学人家去行医赠药,博个善名。”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打算,曲孝珏沉吟片刻,点头道:“你志在于此就随你。不过,每年我须得外出一两趟,你就随我一道。毕竟,我曲家的下人也需要一个会治病会赠药的大夫。”
  “好。”
  ***
  又三月,曲孝珏每日只用做两件事,吃和睡。好在没有楼梯什么的,每天许晚之处理完家中事务都要扶着她到院里走走,益于健康。但多数时候还是在床上躺着,就等着哪日生产。然而每天跟个猪似地,对象又是曲孝珏这样的人物,这日子委实难熬。
  许晚之也只能尽力的陪着他,寻思着记忆深处的存量给她讲笑话,可是笑话的主人自己都是表情淡淡,看在听的人眼里也只能沦为冷笑话。曲孝珏倒没嫌弃过。笑话再也收罗不出来了,就给她讲故事。可是曲孝珏她不是一般小女孩,柔情蜜意的爱情故事,她听了几个大致明白其意就不再有兴趣。
  许晚之恼怒的瞪她一眼,这是要搜肠刮肚将她知道的那点东西都套出来呢——虽然这样想,还是有选择性的挑一些有趣味又不太刺激情绪的东西讲给她听。每日有人变着法儿的说话解闷,曲孝珏表示怀胎十月并不太难熬了。
  最近她容易渴睡,许晚之把能处理的文件都搬到房中来,有什么事也好就近照顾。曲孝珏刚刚与他一起分析了一下明年在各城中大肆扩张的事,然后两人又讨论一下将来孩子的名字,最终只能定下一个小名。
  她微微打了呵欠,许晚之问:“困了?”
  她点点头顺势躺下,许晚之倾身为她拉好被子,微微笑道:“睡吧,我在这里。”

  番外——结局

  曲家第一位小姐曲小瞿在大家的期望中顺利出生,整个曲府一片欢欣。曲孝珏与许晚之多数时间都用在亲自照顾这个小家伙身上。他人的拜帖与饮宴,能推则推,不能推的由总管曲禄全力揽承,洗三就在家中简单摆过,直到满月才正式办了一场。
  夫妻俩待到客散,将下人遣去歇息。曲药滞留一步被曲孝珏唤住,她躬身低头等待命令。曲孝珏扔给她一张烫红金帖,沉声道:“广南燕主寿辰帖,燕紫焉发于主君——以她们的身份曲家不便直接推辞,既然你与燕小姐相熟,就走这一趟吧。”
  曲药无言,答道:“主子,属下只是一个侍卫……”
  曲孝珏不打算听她的身份论,转身而去留下一言:“帖子是我扣下来的,不必让主君知道。”
  “是。”
  她捏着那张金帖,漠然回屋躺下,半晌突然翻身坐起来,凝起一枚铜钱犀利破向房顶,房顶光束轻晃,带起丝丝风声,片刻从关着的窗内钻入一个打扮青灰的中年妇人。
  妇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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